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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梦若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灵阮
他笑了笑,没有勉强,“小心别睡折了腰。”
夜渐深,他应是睡着了。
呼吸均匀而又微弱,不似她爹爹,鼾声震天,隔着泥墙都能听得见。
等熄了火蜡,她才发现,那墙柱上的宝石会发光,荧荧亮着,就像乡间会发亮的小飞虫。
深秋寒夜,她冷得缩成一团,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虽然靠近卫袭时胸口会撞得发疼,但这样下去,怕也是睡不着了。
卫袭睁开眼,转头看向床边露出的半截脑袋,欺身靠近,将身上的绒被覆住了她。
她愣愣,头顶盖着的被子还透着他的暖气,她红了脸,瞬间燥了些。
“真的不上来?”他笑问。
脑子被冻得没法子思考了,小手探上了床铺,暖得叫她向往。
卫袭等了会,被下的一团有了些动静,然后慢慢地蠕了上来。
他忍不住轻笑着,双手环着她冰凉的身躯转了个个,把她带进了床中央。
温暖的脚压在了她缩成一团的脚上,他拉起她两只冻冰冰的小手捂在手里。
她胸口一酸,喉头一哽,温热的泪水覆住了眼眶。
“暖了吗?”他在被外声音传入她耳里。
被里全是他的气息,她轻轻地握住他一根指头,热泪一股接一股,从她的眼角滑落。
他笑笑,“女子要学着任性些,这样才显得可爱。”
是这样吗……?
然而这种说法,她平生还是第一回听说。
因是惯了早起,第二日她醒了好久之后,才慢慢地回想起昨日种种。
推开柔软又温暖的被褥,她撑起身,转头看向身旁。
卫袭还在熟睡,一头银发披散在紫色的被套,纤长的指枕在颊边,白睫贴服在他眼下。
看着他的睡脸,她不自觉就看呆了。
美人美人,说的,就是他这种吧。
他醒来时,沈菲倾是坐着又睡去了,脖子歪着,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伸了个懒腰,舔舔嘴角,红眸闪过金光。
今日,是开荤的好日子,这样想着,他心情十分晴好。
将她扶倒后,卫袭起身穿衣。
雪白的尾巴从裤后的小洞里穿出,他来到镜前,拿起骨梳,执着自己的尾巴梳着。
其实刚才卫袭起身的时候,她就已经半醒了,但碍于有些尴尬,于是继续装睡着。
偷偷眯起眼,见他在梳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她有些心动,下床来到他身后,怯怯地小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他转脸,柔顺的银丝滑过肩头,“好呀。”他笑。
他的尾很是漂亮,毛发蓬松,色泽干净。
她小心翼翼的握着,轻轻的梳着他尾巴上的毛。
“可以重些。”
“嗯。”
“一会头发也要梳。”
“好。”
“你会盘发吗?”
“……不……”
他笑,“我来教你。”
一个侍女被卫袭唤了进来,坐在了椅上。
她见那侍女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感觉……像是在不高兴……
卫袭松开那侍女的发髻,梳了起来,“像这样。”
她在他身旁看着,不时地点点头。
“看懂了吗?”
“唔……”
“那我再来一遍。”
梳毕,她来到侍女跟前,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好的一个女子,却被他盘上了男子的发冠。
那侍女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垂下眼去。
她有些害怕,不敢笑了。
“你来试试?”他说。
来到侍女的身后,她散开了她的发,手,不由地有些发抖。
“怎么了?”他问。
她轻轻摇头,硬着头皮开始给侍女梳发。
“嗯—”
“……!”
一根头发勾在了梳里,那侍女轻轻哼了声,她却吓得连梳子都掉了。
“对不起!”她急忙说道。
“疼吗?”卫袭笑笑,大掌揉了揉侍女的脑袋。
“回主子的话,不算疼。”那侍女一板一眼,语气平调的回答。
“那便好。”他看着受惊的她,笑着。
她低下头,用指甲抠着自己的手背。
他按着她的肩膀拉开,拾起了地上的梳子,为侍女盘回了发髻,事毕,他对侍女说道,“对了,今日上食,别忘了去趟刑房。”
“喏。”
“好了,下去吧。”他说着的时候,狐尾像是不经意的,扫过了她抠着手背的手。
“喏。”侍女双眼看着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来吧。”他坐下,对她说道:“给我试试。”
她拿过他递来的梳子,执起他的发,梳了起来。
隐约间听见身后几声哽咽,他笑问,“委屈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嫌自己太笨……”
“是吗?”他轻笑,“可我就喜欢你笨手笨脚,挺好。”
她闻言,泪花冲出眼眶,看不清了,她也不敢梳了,只是不停用袖口擦着泪水。
“你哭什么?”
“我情愿你骂我……”
“痴儿。”他沉笑。
饭时,昨日还会呆在一旁看地的两个侍女,却一同离开了饭厅。
她不知自己该往哪走,但想起他昨日说过的话,只好站在了一旁,学着她们,低头看地。
“倾,过来。”他对她招手。
“嗯?”她抬起头,“唤我?”
他轻笑,“不然呢?”
从来都没谁这样亲昵的唤过她,脸颊泛起红晕,她到桌前坐下,怯怯的看着他。
他笑着,伸手揭开了自己身前的盘子,一片血淋淋。
她惊呆了,不晓得动作。
“怕么?”他媚笑着,用指头挑起一块血肉,放进嘴里嘬着。
“……那……是什么……?”
“人肉。”他直截了当的说着,深红的眸子,瞬也不瞬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吃惊的看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笑,又问,“怕么?”
“你……杀人了吗?……”
见她小脸惨白,像快晕过去,他起玩心,摇了摇头,“不是,死人的。”
她咽咽口水,“哦”了一声,佯装镇定的执起筷子,夹了条菜在碗里。
“不打算说点什么?”他问。
她咬着筷头,看了他一会,想了想,问道,“那……你想我说些什么?”
“心里话。”他看着她,红眸深深。
“唔……”她拧起眉头,苦着脸,“觉得……有点可怕……”
他轻笑,“就这样?”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手,便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想了想,“这人……是为你而杀的吗?……”
“不是。”卫袭似乎是故意的,在她面前舔了舔满是血腥的指头,“死犯。”
“哦……”她呆滞的点点头,小声的问道,“那你……是别人口中说的妖魔鬼怪吗?……”
他轻轻一笑,“妖、魔、鬼、怪,是四个物种。”
“那……”
“我是妖。”他回答得干脆,毫不避讳。
“……”她咽咽口水,“那……那你……会吃了我吗?……”
他沉笑,“你肉太少。”
“……养肥了再吃?”她可怜的看着他。
他噗嗤一声,笑叹,“我确实好久都没吃活人了,你这一说,突然念想得要紧。”
她额角一抽,整个人都僵直了。
“骗你的。”他轻笑,心情似乎更好了。
“……能不能别吓我……”她忍不住对他轻声抱怨。
卫袭闻言,沉沉笑了起来,“好吧,不吓你了,吃饭吧。”





狐梦若莲 七、识人
来了莲宫几日,卫袭供她吃饱穿暖,却又什么都不需她做。
她觉得心里不安,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他。
“饭后,陪我出去走走吧。”他只这样说。
傍晚,卫袭不知从哪里给她弄了件披风,她刚要接过,他却走到她跟前,为她披上。
他带着淡香的气息洒在她头顶,她才发觉,他好高大。
“我自己来……”她羞红了脸,伸手想要自己系脖前那缎带,却不小心碰上他的手,呼吸一紧,她的手就那样悬在空中,蠢极了。
卫袭将她的神情尽眼底,觉得好笑,便也笑了。
她的脑袋越垂越低,低得看着他那修长的指穿梭着红缎带,一不小心,那指划过了她的唇。
“好了,走吧。”他系好后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向前走去。
她甩甩脑袋,赶紧跟上。
行了一路,经过廊道,那头迎面走来些提着灯笼的人。
卫袭停了下来,她也跟着停了。
“还真是不巧。”他自语着轻笑道。
她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便躲在了他身后,偷偷地去看。
当那些光亮逐渐靠近时,她才发现,后头是台人力轿,上头坐了个男子,他双手抚膝,面容刚毅,神情很是肃穆。
他们经过身旁时,卫袭右前臂抬至腹前,微微弯身。
见他这样,她瞪大了眼,不知所措着。
“嗯——?!”
顺着那声不悦的鼻哼,她和一个走在前头的护卫对上了眼。
“倾,低头。”卫袭小声说道。
但……她已经被那双恫吓的视线给吓傻了,竟还直直看着他,如被石化。
那行人还在前行,独独那个与她对视的男子停了下来,“大胆!”他吼了声。
她一惊,小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卫袭的披风。
“洪护卫。”他挡在她身前,笑了笑,“是卫袭训导无方,这新来的小侍女还不懂规矩,我回头,定会好好教训她。”
“哼!还未受训的宫女,怎可在宫内四处游荡!入册何人?!还不快叫嬷嬷过来!”被唤洪护卫的人声音洪亮,吓得她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护卫呼喝过后,一旁站岗的侍女屈膝行礼,往一头小跑开去。
心一惊,她颤抖的手握不住卫袭的衣袍,滑了下来。
卫袭大声一叹,转过脸,对刚走过去的那行人说道,“旻王,卫袭送你个人情,可好呢?”
那队列,停下了。
“有何事?”那嗓音,沉得很。
卫袭勾起嘴角,向那边走去。
她害怕的看了眼那黑衫人,低着头,紧紧地跟在卫袭身后。
“新来的孩子还不懂事,我一会说说她,此事便算过去了,行么?”卫袭歪头笑问。
幽暗中,那高轿上的男子扭过了头,似乎看了他,又再看了她。
片刻。
“洪都。”
“属下在!”
“走。”
“喏!”
当洪都再次经过跟前时,她赶紧低下了头,下巴狠狠地紧缩着,只差贴在胸前了。
这回,那些人终是离去。
“……”垂头太深,她的泪珠子直接从眼眶滴落,砸在了青砖上。
“小事一桩,这也要哭。”他笑笑,拍拍她的脸。
她吓着了,明明不想哭的,泪水,却一滴接着一滴的砸落,“都怪我……不懂规矩……”
他沉默着,没有做声。
她抬起脸,“我……要去受训……”
他抬起手,用拇指压住了她的唇,“不必。”他笑笑,“规矩而已,我教你就是了。”
她愣愣抬眼看他,被他抚过的唇瓣,还滚烫不已。
“不用专程去学那种无聊的东西。”他轻叹,摇了摇头,笑叹着,“罢了,兴致都败了,回去吧。”
走了一程,她心里愈发难受。
“……对不起……”她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嗯哼。”他哼了声,停下,转过头,“那我回去,就罚你——”
她一惊,双眸瞪得滚圆。
“罚你,给我好好理理毛。”
她看着他那佯怒眉眼还是那样好看,抿紧忍不住想上扬的唇角,说道,“……是。”
“答‘喏’。”他笑。
“是,不是……喏……”
他沉笑,“傻子。”
又走了片刻。
“倾。”他忽然唤她。
“嗯?”
“规矩那种一板一眼的东西,别用在我身上。”
她想了想,“嗯。”
回到屋里,她便应他所言,给他好好的梳理着头发和尾巴。
他眯着眼,似乎十分享受,白尾巴一甩一甩的。
卫袭跟别人不一样,她想,不止和外头的人不一样,和宫里的人也不一样。
虽说,他又的确不是人……
卫袭给她的感觉,和小时候那个‘大哥哥’有些像,她垂下眼想,看来,妖怪也并没有别人口中说得那么可怕,或许也还是会有……很好的。
“倾。”卫袭像是察觉了她的分神,嗓音慵懒的唤了她一句。
“嗯?”
“我来教你‘规矩’。”他撑身转向她。
她将骨梳握在手里,坐端正了,满脸的认真。
“在莲宫里,如果你遇见了两个人,就低下头,别去看。”
“嗯。”她点点头。
“而且这两个人,正巧你都已经见过了。”
莲国国君花子蓉,那个与卫袭在一起的漂亮男子。
莲国旻王花允铭,刚才他们遇见的那个,卫袭说他虽寡言少语,却开罪不得。
“嗯……”她乖巧的点点头,“还有呢?”
“没有了。”
“啊?”她一愣。
他耸肩,“这便是我要教你的‘规矩’。”
“哦……”她咬咬唇,没想到卫袭教的‘规矩’竟这样简易。
说起了花子蓉,她便想起马车里的那一幕,不由脸颊发烫。
“在想什么呢?”卫袭笑问,他发现她虽不爱说话,却总是表情多多。
她显得苦恼,左思右想之后,才道,“只是觉得……你和国君关系不错……”
他欺身,倒头在她腿上,银发落于她膝,双眼盯着她瞧。
她一愣,僵直了身体,咽了咽口水。
突然,卫袭伸手,用手背抚过她的脸颊。
她瞪大了眼,一瞬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你显得为难的模样,甚是可爱,总叫人忍不住想欺负。”他笑,红眸泛着水光,美艳绝伦。
她的胸口又被撞疼了,披散的发随着低头而垂落,盖住了他的手。
她想,原来卫袭是果果真真的,爱看人为难的啊……
等入了夜,侍女们一如昨日,关了大门便离开了。
他也一如之前,让她与他同床而睡。
到了这时她才又再想起,自己好像一直想告诉卫袭,不如多搬床被子,让她睡在地上。
不过经了傍晚那事,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虽与卫袭一床了几日,但终归还是觉着尴尬,于是想了想,问道,“平日里……你在宫中都是做什么的?……”
“打发打发时日。”
“哦……”
“你若是想为我分担,陪着我就是了。”他笑道。
她咬咬唇,总觉得心事是被他读了去。
“明日,我教你认人吧。”卫袭说着,音调淡淡,或是有些倦了。
“嗯……”她拉紧被子,盖在自己脸上。
她本以为,卫袭说的教她认人,是带她出去走走。
于是从早晨开始,她便仔细观察着其他侍女的神态,心想着莫要再出什么差错,又让卫袭蒙羞了。
谁知一日将近过去,他也没有再提。
她道他是忘了,但时过傍晚,他又给她围上了披风。
“我们走吧。”他笑笑。
“嗯。”
哪知道,他是带她爬上了屋顶。
“小心点,可别摔了。”他,牵起了她的手。
她低着头,小心的踩着铺了薄霜的瓦片,不想太过在意手上传来那温度。
“这个人,是总掌莲宫侍女的桂嬷嬷。”
“这个人,是书院教学的齐夫子。”
她发现,是有规律的……
每个屋顶从左数的第六排,从樑上往下数的第七格,那块瓦片都是可以揭开的。
屋里的人来来去去,做这做那,透过这被揭开的洞,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和他,就趴在他们屋顶上,偷窥着。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有些忍不住,对卫袭问道。
他将指头竖在唇上,然后凑近她耳边,“小声点。”
她红了脸,耳朵痒得不行,侧身避开,轻轻点了点头。
他笑笑,把瓦片盖上,“有个特别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她见他笑得有些坏,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狐梦若莲 八、屋顶窥探
不祥的预感果真没错,他居然将她,带上了花子蓉的房顶。
见院内守卫森严,她是真的有些怕了,心想卫袭不是说过要小心些花子蓉么,那他又怎么带她跑到花子蓉头顶作乱了……
只是……
这十三年来,她都安安分分的过着,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发现,原来做坏事不止是会害怕,还会觉得挺有趣的。
她不禁忧愁,难不成,自己这是被卫袭给带坏了么?
见卫袭轻轻地揭开瓦片,她难敌诱惑,咬了咬唇,好奇地凑近,从洞里往下看去。
还未看着什么,一股浓郁的芳香便已袭来,她觉得好闻,不自觉地就多吸了几口。
卫袭似乎是看得多了,不大感兴趣,只是卧在她身旁,撑头看着她。
“他是在跳舞么?”卫袭问她。
她点了点头。
“他可是穿了女装?”
她又点了点头。
“有意思么?”他问。
这次她没有回答,睫毛颤颤的,似乎看得入了迷。
见这样,他笑笑,“那我憩会,你若看厌了,便叫我。”
她没回应。
因为在这屋里,不止花子蓉,卫袭口中第二不能开罪的花允铭,也在。
旻王坐在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正在跳舞的花子蓉。
花子蓉本就长得女相,如今盘了头十字髻,身穿薄纱裙,水袖飞扬,她差点就没认出来。
一曲完毕,花子蓉轻轻喘着,用水袖遮着带有喉结的细脖子,美眸不停对花允铭送上秋波。
花允铭虽是看着他,但表情淡然,明显不为所动。
“好了。”花子蓉似乎不太高兴,对隔着两层屏风的奏乐者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乐者们赶紧抱着乐器离开,顿时,屋里就剩了他们俩。
“看我跳舞,就这样无趣么?”花子蓉走着女子的步伐,来到花允铭腿前坐下,他抚着他的大腿,直直地盯着他瞧。
花允铭垂眼看了花子蓉一眼,便移开脸去,“还好。”
“哼!”花子蓉扬扬水袖子,“这舞,亏我还练了十几日,叔叔你这样说,蓉儿的努力,岂不全都辜负了?”
花允铭直直的看着莫名的地方,没搭理他。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替花子蓉感到尴尬,但他,似乎不以为意。
“叔叔!”花子蓉忽然发嗲,起身环住花允铭的脖子,坐在他腿上。
“做什么?”花允铭蹙眉。
“您,不是知道的……”花子蓉一边说,纤长的两指如人腿,在花允铭的身上游走。
花允铭一把擒住了他的手。
“嗯?”花子蓉娇瞠。
“连着两日,你也不累。”花允铭的语调毫无情感。
“怎么会累?”花子蓉的唇凑近他的唇,说着,“蓉儿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被叔叔拥在怀里。”
花允铭的双眼刚转向他,花子蓉就吻了上去。
这一幕,让在屋顶上的她看得一惊,心脏噗噗狂跳了起来。
花子蓉捧着他的脸,吻得动情,吻得迷醉,他闭着眼,双颊绯红。
反观花允铭,却被动得就像一座石雕,任他摆弄。
“叔叔……”
花子蓉不停的喊着他,解开他的衣裳,在他胸膛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唇经过的地方,留下湿湿的、红红的印子。
当他解开他的裤头时,花允铭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眉头轻蹙,大掌握住了他的胳膊推开。
“怎么了?”花子蓉笑得邪魅,“叔叔可是不想要?”他从花允铭的裤裆里,掏出了根肉色的棒子,然后在手里撸动起来,“只是这里,又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花允铭眯起眼,眸中刹那燃起了愤怒,狠狠地瞪他。
“呀~~~”花子蓉一声低吟,颤声说道,“别这样看蓉儿……”他说着说着,从纱裙里掏出了自己直挺的肉身,用另一只手握住,来回撸动。
在屋顶上的她彻底看傻了。
这初冬寒夜的,她竟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着细汗,下身湿得像是尿了,觉得难受。
她想不看,又忍不住不看,嘴唇咬得死死的,都快被自己给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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