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梦若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灵阮
他笑着,答得爽快,“有何不可?”
她的小心翼翼被卫袭驱散,忍不住嫣然一笑,她说,“谢谢。”
他似有所感染,伸手捧着她的脸蛋,“多笑笑,不也挺好的么?”
闻言,她想起了上回,卫袭不是分明让她别再笑了么?……
见她神色又是羞赧,卫袭摇头轻笑,“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到谁,像你说句话也会害臊的。”
她委屈的瞪他,觉得这世间也没有谁,会像卫袭这样不害臊的……
“……你快走罢,国君不是等着么?”
他用指头敲敲脑门,笑道,“好像是。”
卫袭走后,屋里就空了。
因为主子不在,伺候的两个侍女也就离开了。
在屋里独自呆了一会,便忍不住胡思乱想着,心里忽然闷得慌。
披上卫袭最爱给她围的那件披风,她出屋了。
虽然白日她从未离屋太远,但因为晚上总被卫袭拉着四处闲逛,这莲国的皇宫,她也略为识路了。
宫里的莲池,便是过年时举办宴席的地方,但平日似乎甚少人在那处走动,于是她去了那。
经过水塘上的长廊,水里那些颜色斑斓的鲤鱼开始追逐着她的倒影。
她走,它们就游,她停,它们就停。
觉得有趣,她伸手去摘了朵伸在空中的迎春花,抛在池面。
鱼儿们误以为食,争先恐后地抢了起来,水花溅洒,落了几滴在她脸上。
她觉得好笑,伸手擦掉了水珠,不自觉地说了句,“傻子。”
她一愣,缓缓地坐了下来,盯着池面发呆。
他那样唤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看她的?……
又傻又笨,天真的以为一朵小花,是那可以维生的食粮。
就像她,只因如今被他宠着,便开始会想着往后,也还是想这样被他宠着。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蓦然响起。
她一惊,见是花允铭,赶紧站起身,低头行礼,“奴婢,参见旻王。”
“倒顺口了不少。”
他的语气平平又淡淡的,让她不知该接什么才是,于是不语。
花允铭来到她身旁,垂眼看池中已然平静的鱼儿们,“我问你话呢。”
他问她时,她正在走神,回想了片刻,又觉得犹豫,于是沉寂了半天。
“在想不能说的?”花允铭转头看她。
“也不是……”
“那怎么不答话?”
“唔……因为……我不想说……”她答。
他笑了声,“倒是老实。”
须臾默然。
花允铭开口,“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用力地思考着,好像,也没什么理由,便说道,“……你不是也来了么?……”
他沉笑,“没大没小。”
“‘旻王’不是也来了……”她赶紧改口。
“迟了。”他笑着撩袍而坐,“坐吧。”
“……喏。”她依言坐下,只是一想起卫袭的事,忍不住轻轻鼻叹。
花允铭看了她一眼,没再问什么。
他们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
她转头看了眼花允铭,然后低下头,小声问道,“奴婢……可以起身么?”
“嗯。”
她站起,脖子一直这样压着有些难受,想离开,又不敢再请允。
“陪我去别处走走。”花允铭说完,也跟着起身。
她一愣,看着他前去的背影,问道,“去哪?”
他不答。
她苦恼的撇嘴,挠挠头,只好跟了上去。
花允铭一路走,她没头没脑的一路跟。
跟着跟着,来到了莲宫的祖庙祠堂。
老祖宗的画像下,是一排排灵位,她好奇的看了一会,才想着,自己好像不该跟进来……
花允铭上前,焚了三炷香,然后,看着那些镶着金边的牌子,发呆。
她觉得自己应当离开,只是错过了时机,便走不掉了。
花允铭似乎忘了她,自言着,“时至今日,我依然在想,这样纵着子蓉,是否不妥……”
此言一出,她脑海里顿时有了不该在此处想起的画面,她顿时合起手掌,拜了几拜。
花允铭一声苦笑,继续自语道,“抑是说,非要这样纵着他,才真是皇兄所思所想?”
她愣怔的放下双手,看着花允铭的背影。
不过一个背影而已,只是看着,却是那么累,那么无奈,那么苦楚……
她想,花允铭最近,难不成是和花子蓉闹别扭了?
花允铭转身离开时,看了她一眼,径直出了门。
“旻王……”她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小声问道,“是不开心么?……”
他停步,轻轻一笑,“敢问世间几人,真正活得开怀?”
他说的,像是很有道理,只是她并不确切,便问他,“那……一些经常笑的人,他们也有可能是不开心的么?”
他沉默一阵,转过脸看她,“你在问的那个‘人’……可是卫袭?”
她像被识破,心惊肉跳地撇开了眼。
“或许是吧。”花允铭看了她一阵,淡淡地回答,“只是从前,他并不是如今这样……”
“那……!”她想知道,好想知道,所以冲口而出打断了他,尔后,赶紧住了嘴。
然而,花允铭却没说什么,像是在等她问完。
“那他……从前是怎么样的?……”她忍不住小声的,问完了。
只是问完,花允铭还是沉默着,半晌才说道,“我不议人是非。”
她泄气的叹息,只是卫袭并不是人呢……
但这个,她又不能说。
见她不语,花允铭便回过头继续前行,“听起来,你刚刚是在想他的事。”
她跟上前,“嗯”了声。
“关于什么?”
她本不想说的,但既然花允铭都肯让她听自己与祖先交谈,便如实地回答,“我……想要一辈子做卫袭的奴婢。”
花允铭顿住了脚步,回头对她沉沉一笑,“就这样?”
“嗯……差不多吧……”她忧愁的点点头,只是花允铭口中的一句‘就这样’,却又不止这样。
“呵,你倒是在想着他,他却陪别人在街上逛。”花允铭摇了摇头,似在为她而叹,继续往前走去。
她垂下眼,自己好不容易才不想的,他明知道自己在想这个,做什么还要提起呢……
“卫袭的宫婢不守空屋,晚膳你如何解决?”等差不多绕出莲池时,花允铭问道。
“吃…呃……”他这一问,她才想起今晚应是没侍女送饭,“唔……”
他轻笑,“不会是没想过吧?”
“嗯…没想……”她苦恼不已。
“那卫袭呢?也没想?”花允铭问道。
她咬紧唇,不做声,心里却钝钝的发疼。
“和我吃吗?”花允铭问。
“啊?”她惊讶的抬眼看他,“……可以么?……”
他笑笑,“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
要她从后院绕进他屋里,然后躲在后厅。
这感觉,就像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不是答应了花允铭,她都想悄悄的走了。
等外头静了,花允铭将她唤了出来。
“拿去。”他将仅有的一双筷子,递给她。
“……那你呢?”
“接着。”
见他强硬,她便小心地用双手接过,“……谢谢。”
“等你吃完了,我就说筷子掉了便是。”他淡淡说道。
她点点头,坐了下来。
吃之前,他盯着她看,吃了几口,抬起眼,他还在盯着她看。
“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吃……?”她咬着筷头,小声问道。
他笑笑,“这样你才能吃快些,别饿着我。”
她闻言,赶紧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他沉笑,“戏言莫当真。”
“你给我饭吃,是不该饿着你。”她嚼着饭,含糊的说着。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吃完了,她赶紧起身,“那我走了。”
“嗯。”
她抿了抿沾着酱汁的嘴唇,把筷子扔在地上。
花允铭先是轻愣,然后笑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让他们以为……筷子掉地上了么……?”她越说越小声,弯腰想拾起来。
“不必了。”阻止她,他沉沉地笑了起来,“你这亏心事,做得还真够亏心的。”
她苦恼的看着他,“做亏心事还不亏心……那是该怎么样的?……”
他笑着叹了口气,顿了片刻,问道,“你回去,打算怎么跟卫袭说?”
她犯难了,“这个不能说?……”
“嗯。”
她咬咬唇,“那我就……不说……”
见她神色为难,花允铭敛下柔色,“不和卫袭说此事,就让你如此为难?”
“不是……只是我总是瞒不过他……”她低下头,“你说不能说,我就不说……可是……”
“罢了。”他笑着,有些无奈,“若被他发现,便当是还回他上次欠我的人情罢。”
她回到屋里,黑灯瞎火的,便寻着火引,刚准备点灯,屋就亮了。
她一惊,赶紧四处张望。
“去哪了?”卫袭散漫的的窝在独椅中,撑着脑袋,笑问。
“你……你……你……”她结巴了,“咳……回、回来了?……”
他把架在椅扶上的腿放下,盯着她一顿好瞧,嘴角上扬,起身笑道,“怎么看起来,是去做坏事了?”
狐梦若莲 十四、怒火、欲火
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吱声。
他走近,俯身,嗅了起来。
“偷腥去了?”他盯着她的脸,笑问。
“……”
“做什么不说话?”
“……”
“结巴完了,变哑巴了?”他笑着,挑起她的下巴。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还是不做声。
他勾起嘴角,唇,凑得与她的极近,然后闭上眼,闻着。
她吞吞口水,感觉心里头好几种不同的紧张同时在作乱,胸口噗噗直跳,跳得头都晕了。
“不爱家餐,爱野菜?”他哼笑一声,放下了手。
“……嗯?”她觉得,他好像说了什么重点。
“嗯什么嗯?”他冷下脸。
“有……有饭吗?……”
他颊边的银发,无风自动的飘了飘,红眸,牢牢地盯着她看,“你是觉得,我会饿着你?”
她一愣,满眼愧意地道歉,“……对不起!”
“不爱听。”他别过脸,神情,依旧是冷着。
她可怜兮兮的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拽了拽,“……对不起……”
“说了不爱听。”他抖抖袖子,把她的手抖掉了。
“……卫袭……别气嘛……”她死皮赖脸的,又拽着他的袖子。
他一抽袖,把两手都背在了身后。
“……卫袭!……”她怕了,赶紧抱着他的腰,“不气不气……我错了……我错了嘛……”
他垂下红眸,看着她,“那你说,去哪了?”
“……”她愣了愣,抬起头,又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眯起眼,“说!”
她怕极了,欲泣的小脸摇摇欲坠。
“好啊。”他退开身,怒极反笑,“如今,连谁是你的主子都分不清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想起,花允铭说过的话,赶紧道,“我是去了……”
“现在不想知道了。”他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握紧腿边的衣裳,委屈的看着他。
“不想见到你,别跟着。”他说完,转过身,出了门。
被他丢在原地,她就似个傻子似的,泪花从眼眶里滴落,擦了擦眼,她赶紧冲到门前,可是想起卫袭方才丢下的狠话,不敢追上去。
“……卫袭?”她不死心,在门口轻轻喊了声。
“卫袭……”她又唤了声,才刚擦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错了……我错了嘛……”她捂脸啜泣着,倚着门框,慢慢滑落在地。
不知哭了几许,大冬天的,哭得连额角都汗湿了。
兴许情绪起伏让她累极了,坐在门槛上等了好久,她可怜的将脑袋缩双臂见间,一不小心的,竟睡了过去。
卫袭气完回来时,还想着要怎么好好教训她,谁知道这个傻子,又在门口睡着了。
他好气又好笑,侧过脸,对空中直呼了几大口恶气,才走近,粗鲁地将她抱起。
她的脸,满是泪痕,被哭湿的袖口,在春夜里冻得几乎结了冰。
他将她放在床上,心里头纷乱不已,都不知,该怎么对她才是。
他在她身上,嗅到了花允铭的气味,虽不浓,但也不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并不算短。
其实他不在意,毕竟有花子蓉在一日,花允铭将永远为他桎梏。
但她,又凭什么要将他护着?
想着,他便眯起眼,十分不悦。
亏他今日还用心给她挑了簪子,回来,她却是这样的不安分。
“……唔……”她皱眉,透不过气,想挠开鼻上的窒息,醒了。
迷迷蒙蒙的睁眼,见卫袭坐在床边,她赶紧起身,慌忙地抱住他的脖子,生怕他又跑了。
他哼了声,“你倒好,竟自顾自的睡着了。”
“卫袭不气,卫袭不气。”她用他哄她的法子来哄着他,这势子,让他忍不住想发笑。
“……不气了吗?”她退开身,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着。
“你说呢?”他冷着脸,反问。
“唔……”她有些害怕,便弱弱地放下了环着他脖子的双手,轻声问道,“那要怎么样……卫袭才不生气?……”
“听我的?”
“听你的!”她大力点头。
他,勾起她的下巴,“全部都,听我的?”
“嗯。”
他笑了笑,这笑,不似平常那样,而是邪魅的,惑人的,她,稍稍的看呆了。
“那亲我。”他这样说。
闻言,她的视线,顿时移到他的唇上,盯着看了会,她才鼓起了勇气,将嘴巴,贴了上去。
他垂眼,见她睫毛紧张得不停颤动,小嘴,就这样贴在他的唇上,不动。
他忽然按住她的后脑,别开脸,含住了她的唇。
“嗯!……”她一紧张,下意识的将两手撑住了他的胸膛。
“你说过,要听我的。”他重复着她的许诺,一把将她摁在了床上。
她惊诧的看着他,双手,被他按在了脑袋的两侧,动弹不得。
“袖子都湿了,衣裳,就脱了吧。”他邪肆一笑,手一挥,她腰上的绑带通通松开。
她倒吸了口气,想阻挡,却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不能。
拨开她的衣襟,一下便到肉了,他的红眸,变成了暗色,双手,罩住她胸前的轻微隆起,握在掌心。
她轻轻发抖,怯怯的看着他,她不懂这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喘息,越来越重,炙热的,喷洒在自己赤裸的胸口。
“卫袭……”她开口后,觉得这声音都不像自己的,“……我害怕……”
他顿了顿,双手放开了她的胸部,大掌,逐渐往腰身游移,“不怕。”他说着,低头吻住了她。
她轻吟,唇齿像要融化在他的嘴里,湿湿的,滑滑的,温温热热的。
他握住她的屁股,指头滑向腿心。
“嗯……嗯……”她睁大眼,抗拒的话全被他吞进了嘴里,双手,又是推搡着他的胸膛。
他的指腹,按住她尿尿的小珠子,揉了起来。
双眼,变得水蒙蒙的,两腿在床上乱蹬,她从鼻子里,哼出连自己都听不懂的音调,身体变得滚烫。
他的鼻息,越来越热。
放开她的唇,他的舌尖从她的下巴,一路滑向肩窝,再这样,来回的舔弄。
她第一次喘得这样厉害,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双手攥着他的衣服,紧张得松不开了。
“倾,放松。”他说着,那纤长的指头,穿入她的身体。
“不!……不要!不要!”她弓起身体,哀求着他。
“‘不要’?”他轻笑,那指头,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她尖叫着,疼得哭了出来,“……卫袭……卫袭……”她可怜兮兮的,委屈的,唤着他。
他沉吟一声,指头,停下了动作,“不想我强了你,就别这样喊我。”嗓音,满是压抑。
她听不懂,但不敢再唤了,她轻声啜泣着,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手。
“张开。”他咬住她的下巴,哄道,“乖。”
她无助的,分开了自己的腿。
他的指头,动了起来,她想夹腿,又不敢,只能再张开。
“倾。”他舔过她的唇,“我会给你舒服的。”
她可怜的屈着眉心,咬着手背,想看他在对自己做什么,可是一低头,入眼的尽是自己散乱的衣裳,和赤裸的肌肤。
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响,她大力的咬着下唇,就快,不能控制着喊出声了。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这一次,他啃咬着她的唇,用牙齿磨得她好疼。
“啊…嗯……啊啊………不要……啊……”他放开她的唇时,她再也无法压抑,一声声迷乱的吟叫冲口而出。
他喘着粗气,覆在她身上,手腕,越转越快。
“啊……卫袭……卫袭……啊啊……好难受……我好难受……呜呜……”她一边踢腿,一边绷直了身体,莫名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紊乱的鼻息,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突然,身体就像崩断了一根弦,她仰起头,抽搐了起来。
空荡的房里,就只是他们的喘息声。
她像跑了好远的山路,等停下来时,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仅一根手指,竟让她去了。
卫袭闭上眼,将额上的汗水蹭在她散落的衣上,缓缓地,从她的紧致中抽出了自己的指头。
她迷蒙着眼,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还不是时候。
他垂下眼,为她把衣裳全然脱下,然后下了床,向门走去。
“……卫袭……”她唤他。
“干嘛?”他转过头,想对她笑,只是现在,确实有点笑不出来。
“你是……还在生气么?……”她气息未平,小声地问道。
他觉得自己败给她了,“没有,你先睡。”
硬物,随着走动摩擦着衣物,极为难受。
该死,他蹙眉,自己好端端的,非要点这火做什么。
狐梦若莲 十五、春梦
这一觉睡得极沉。
仿佛只是闭眼再睁眼的这一下功夫,天就亮了。
她,是醒在了卫袭的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胳膊,鼻息打在他的胸膛。
然后,她发觉他们在被窝里的身躯,都是赤条条的。
想起昨夜种种……
唔……不敢动了……
卫袭也醒了。
他似猫儿打盹般的伸直了双臂,被她枕着的手,掌心压过她的脑袋,将她深深地摁进怀里。
“早。”他说,嗓音还哑哑的。
“……早……”她微微抽身,松开被卫袭在他胸膛被压扁的鼻子。
往日晨起,她总是惯了先为他穿衣,再自己穿衣。
但今日,别说是为他穿衣了,就连自己的里衬都找不见了。
卫袭笑着,从一旁拿过自己的外裳套在了她身上,顿时,她小得都快看不见了,惹他一阵沉笑。
她将脑袋埋在衣服里,不敢去看他的裸躯。
卫袭随意地披了内衫后,拉起她来到镜前坐下。
不过是换去一身朴服,顿时,红衣衬得她一张俏脸,不像是平日里的沈菲倾了。
但她的目光,却鲜少看着她自己,总都是望着他的,所以她似乎并不晓得,自己的这张小脸长得是愈发灵气,桃花水眸,挺翘小鼻,惹人疼得很。
卫袭在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她,长指滑过她的脸蛋,他勾起嘴角,是没想到,“他”的灵狐印,会是这样的纯净。
梳理了她的发后,他并不似往常那样为她绑起两个小髻,而是挽起了发丝。
她愣了愣,双眼这才从他脸上,转眸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他将她的长发盖住额头,在头顶打了个发结。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奇的摸着自己的脸,神情就像是不认识自己一般。
他笑笑,将手里握着的东西插入她的髻里,松开手,一支垂坠着曜石碎的步摇晃晃荡荡着,流光溢的在她的发中闪耀。
“喜欢么?”他轻问。
她,看着自己,看呆了。
他笑笑,“簪子,我同时看中了几支,就都买了。”
在她面前,他打开了一个鹿皮小包,里头,横了好几支簪子。
轻愣过后,她鼻子一酸,拧住了秀眉。
“怎么了?”见她如此神色,卫袭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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