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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没过几日,素问带着解药来了。
谢云衣高兴极了,迫不及待地要服药,素问却不紧不慢道:“谢姑娘,此药虽能解你所中的玉仙散,但有一点不足,请容老夫说明。”
“先生请讲。”
“解药中用了一味望月砂,你服下之后,形貌会有改变,可能变成四十许人,可能变成垂髫幼女,大约要十余日,才能恢复正常。”
谢云衣想了想,总比一直瘫在这里好,便服下了解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体内宛若一潭死水的灵力开始流动,四肢都有了力气。与此同时,她的肌肤失去光泽,细碎的皱纹爬上脸庞。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女妖也不例外。
看着镜中老去的容颜,谢云衣叹了声气,向照心道:“大殿下,此番承蒙你搭救,又叨扰了这些时日,我该走了。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他日必报。”
照心道:“言重了。”想留她多住几日,又看出她有急事,便没再多说,送她出了北海。
两人在海滩上道别,午后海风温暖,阵阵吹拂罗衫,带着缱绻黏人的湿气。
照心看着谢云衣的脸,她并不介意叫他看见自己不美的样子,一点不避讳他的目光。
这是无意于他,才会如此。
照心有些失落,面上澹澹,将装解药的玉瓶递给她,道:“这解药你收着罢,若有万一,还能用上。”
谢云衣接过玉瓶,行了个大礼,驾云而去。
回到灵州,宅院寂寂,庭前落叶满地,管重烟并未回来过,谢云衣松了口气。进屋打扫一番,在妆镜前坐下,细细端详这张不复鲜妍的脸。当真是人老珠黄,自己看了尚且添堵,何况男人。
管重烟这些日子都没来,想必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但愿他再多耽搁些时日,等到自己容貌恢复再来。
谢云衣如此祈祷,却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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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讲的是个黄笑话,感觉不太好,显得小谢有点婊,so改了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素心兰】不过是美人迟暮
段紫阳最近又开辟了一块新道场,管重烟刚回到茅山,便被他捉去布置法阵。
闲谈之际,段紫阳道:“师弟,你的功德快满了罢。”
管重烟含糊地嗯了一声,段紫阳惆怅道:“唉,你去了天界,以后谁来帮我弄法阵呢。”顿了顿,又道:“你收的那名女子,打算如何处置?要不要师兄代为照看?”
管重烟蹙眉道:“不劳师兄费心,我自有安排。”
段紫阳看看他,笑道:“每次提到她,你就这个样儿。何必呢,男欢女爱,阴阳交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寻常男欢女爱,自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他和谢云衣,开始于一场令他羞耻的荒诞交合,之后种种都成了说不得的隐秘。
他不是没有勇气开诚布公,面对曾经被她戏弄的自己,只是要她先拿出足够的诚意。
这日法阵布置完毕,管重烟便来到灵州,披着夜色落在庭院中。
谢云衣才刚睡下,听见动静,惊慌失措,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便下床死死抵住门,不让他进来。
管重烟推门不动,感觉她在抵着门,心中奇怪,不明白她又闹的哪一出。
“思思,是我。”
“道长……你……你走罢,奴……奴来了月事,不方便伺候你。”谢云衣磕磕巴巴,好不容易编出个理由。
管重烟无语,她一个蜃妖,哪来的月事,肯定是有别的缘故,面上笑道:“没关系,我就看看你。”
谢云衣紧张道:“奴……奴还生了麻子,大夫说要过十余日才能好,看不得!你走罢,等奴好了,你再来。”
管重烟听她一会儿一个理由,执意不肯相见,愈发奇怪,想了想,道:“好罢,那我先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说罢,真个化风而去。
谢云衣舒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才松开门板,回床上躺着。
半梦半醒间,一缕幽幽檀香散入鼻中,谢云衣一个激灵睁开眼,就见管重烟立在床畔,也不知何时潜进来的,急忙拉过被子捂住脸。
屋里一片漆黑,管重烟并未看清她的模样,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一角,隔着裤子摸了摸她腿心,道:“不是说来月事了么?为何骗我?”
谢云衣躲在被子里闷声道:“你走罢,奴不能见你。”
“到底怎么了?”感觉不像闹着玩的,管重烟有些担心,伸手欲拉下被子,她死死攥着不让他得逞。
“别看,求你了。”她声音发颤,急得快要哭了。
管重烟怔了怔,松开手,柔声道:“思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哪怕就是变成妖怪,我都不在意的。”
谢云衣听了这话,心中一动,竟有股冲动说出真相。然而男人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呢?
斟酌一番,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委委屈屈道:“昨日有个妖女找上门来,凶神恶煞说奴不该勾引道长,迫奴服下毒药,毁了奴的容貌。”言罢,嘤嘤哭将起来。
管重烟稀罕极了,心道自己仇家是不少,也不乏女子,但是哪个有这么大的本事,迫她服下毒药?
便问道:“她长什么模样?”
谢云衣想想自己最讨厌的女子模样,道:“丹凤眼,柳叶眉,削肩膀儿,水蛇腰,妖里妖气的,一脸淫妇样儿,对了,她说她叫画眉。”
管重烟听她这描述,便想到上回抢参宿剑的女子。他后来查过那对男女的身份,确定就是归万思的儿女。早先便担心他们来报复谢云衣,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谢云衣隐居此处,本该十分安全,一定是与箫韶的比试暴露了行踪。
他深悔自己大意,没有护送她回来,叫她吃了亏。自责之下,隔着被子轻轻抚摸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思思,没关系的,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谢云衣道:“奴现在很丑,你看了就不喜欢了。”
管重烟抿了抿唇,道:“思思,我是修炼之人,活了叁百多年,见过红颜化枯骨,朱阁变荒场。绝代佳人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具皮囊。或许当初遇见你,我是被你的容貌吸引,可是相处至今,这些早已不重要了。你明白么?”
谢云衣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相信。
这世间不在意容貌的男子何其之少,怎么偏偏就叫她给碰上?
她所扮演的冯思思,手无缚鸡之力,胸无文墨半点,除了一副好皮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然而无论信与不信,这番话都叫她心动,攥着被子的手不觉松了。
管重烟点起一盏油灯,放在床头,缓缓拉下被子,融融灯光照亮她的脸,以及盛满双眸的紧张忐忑。
与他目光相对的一瞬间,谢云衣便开始后悔,悔不该信他的甜言蜜语,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阿姐说过,男人的话不可信,再深的情也经不住考验。
她生怕遭到他的厌弃,这种怕出乎意料的强烈,她想从他眼前消失。
管重烟以为会看见一张不堪入目的脸,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却只见美人迟暮。
凝眸片刻,他笑道:“哪里难看了,明明还是很美的。”低头吻在她眼角,往下覆住她的唇。
谢云衣睁大眼睛,吃惊于他不以为丑,还如斯缠绵。不过须臾,她的心,连带着满心的忐忑不安,都化在那无法作假的柔情中。
酸热上涌,谢云衣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溢出眼角,没入鬓发中。
管重烟松开她的唇,用衣袖替她拭泪,道:“不哭了,等我杀了欺负你的妖孽,剥了他们的皮,给你出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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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管,若让汝妻受辱,你当如何?
管:剥汝之皮,抽汝之筋。
作者色变:明白,明白。
下章上肉,明天要出差,加更又要拖欠了,骚瑞~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素心兰】两情动春水则沛h
谢云衣其实并未觉得自己受欺负了,毕竟胜负乃兵家常事,输了就是输了。
小时候打架输给别人,阿姐只会叫她自己去赢回来,从不会出手帮她教训对方。
靠别人只能一时,靠自己才能一世。这是谢云衣打小便牢记在心的真理,纵然此事因管重烟这祸水而起,她也不指望他帮自己讨回便宜。
可是听他这么说,忽然就委屈起来,泪水像决了堤般涌流。
管重烟见她哭得厉害,又担心起来。他想着单单一个画眉,也不至于叫她吃亏,想必是画眉的兄长也来了。
五通神什么做派,他再清楚不过,唯恐谢云衣还受了更下流的欺辱。
这话却只能想,不能问,因为一旦问出口,没有便显得他多心,有,岂非触动她的伤处,叫她更难受。
存了这样的担心,怀中人便成了易碎品,他小心翼翼地擦拭她丰沛的眼泪,亲吻,抚摸,让她感受自己的爱意。
谢云衣叫他吻得情迷,摸得兴起,渐渐止住泪,又恐他心里终究有些膈应自己的模样,不好意思主动求欢。
管重烟将她按倒,解了衣裤,分开两条绵绵玉腿,举起灯盏去照她私处。
那一线檀色分开,隐隐露出里面的媚肉,并无受伤的痕迹。
管重烟又将灯盏靠近,两指撑开穴口,仔细看了看,稍微放下心。花穴感觉到火苗的热意,紧张地含缩,推出一股晶亮的淫液,像是小儿嘴边的涎水,滴落在床单上。
谢云衣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蓄养年轻面首的中年妇人,正如狼似虎地等着他来服侍,心里一美,不禁笑了。
管重烟宽衣解带,将硬挺的阳具抵上穴口,一下便挤了进去。纤弱的花径被他这根热铁噎住,她呀的一声,脸涨红了,还带着古怪的笑意。
管重烟俯下身道:“你笑什么?”
谢云衣抬手抚上他的脸,道:“老牛吃嫩草,奴焉能不喜?”
管重烟见她还有心情说笑,担忧更少了几分,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腰下,将阳具狠送到底,笑道:“那便让你吃个够。”
她又叫一声,比方才更软更媚,穴口被撑得圆圆的,明明已经吃不下了,里头一层层的嫩肉还在吮舔他。
贪得很,管重烟心想。
他堵着她下面不动,仍能感觉到里面水泽渐丰,是她情动。声声喘息宛若战场上的鼓点,催促着他冲锋陷阵。他扣紧她的腰肢,在她身上驰骋,阳具出来进去摩擦出一圈白沫,娇嫩的花穴很快便肿了。
射了一回,再肏时花心流浆,甬道滑腻,都是自己的精水,尤其舒爽。
她肌肤绯红,身子在高潮中蜷曲,像一尾烤熟了的虾。管重烟将她翻过一面,从身后直顶过花心,挤入细窄的宫口。她紧紧收裹住他,口中呻吟,半是疼,半是快。
床事上,他的温柔是昙花一现,大多时候都是粗暴的。她渐渐也就习惯了粗暴的交合,并且乐在其中,却不知他的粗暴多少有些第一回吃了亏的缘故。
她今晚分外享受这样的粗暴,以证明他对自己不因外貌而改的强烈爱意。
她的热情迎合让男人骨子里的凶性毕露,那物大肆插弄,撞得她耻骨生疼,几乎散架。渐渐意识模糊,及至白浆喷涌,快意难当,眼前一炫,竟晕了过去。
管重烟抱着人事不省的她粗喘,缓缓抽出那物,见精水流出,又堵了回去,就这么插着她睡了。
谢云衣梦中饱胀,不自觉地扭腰,非但不能摆脱穴中之物,反被其弄出许多水,醒来时身下一片湿冷,连管重烟睡的地方都洇湿了。
恐被他嘲笑,正要悄悄施法烘干床单,他不合时宜地睁开眼,垂眸看着床单上的大片湿痕,唇角微弯,似有评语。
不及他开口,谢云衣抢先道:“道长,你尿床了。”
这种瞎话她也说得出口,管重烟好气又好笑,狠狠掐她一把,挺腰顶了顶她里面,低声道:“我尿你这里,信不信?”说完,自己先把脸红了。
谢云衣看着他,吃吃笑,摇头道:“奴不信。”
管重烟确实做不出这没脸没皮的事,咬咬牙,放过了她。
昨夜欢爱无度,花穴红肿不堪,阳具抽出来时,牵动那一腔嫩肉,谢云衣方才觉得疼,吸了口气。
管重烟本来还有些兴致,见她当不得了,悻悻作罢,下床打了水来,替她清洗干净,又上了层药。
窗外亮得过分,推开一看,白茫茫的一片,竟是下雪了。
江南雪少,更难得能积聚起来,远处青山白头,城中亭台楼阁,朱墙黛瓦俱银装素裹,宛如琉璃世界。
谢云衣捧着手炉,坐在窗下看了会儿雪,说要吃烤鹿肉。管重烟拗不过她,只好顶着风雪出去猎了一头鹿,留下两块肉给她烤着吃,剩下的送给吴夫人料理。
两人围炉而坐,谢云衣拿着一双铜箸,专心致志地烤着鹿肉,旁边红泥小火炉上烫着一壶酒。
酒香肉香叫暖气一蒸,散满室内。
她吃吃喝喝,谈笑自如,浑然忘记了容貌的事。
美人迟暮,也还是美人,比之少女的鲜艳娇嫩,此时的模样更多几分岁月沉淀的柔情。
管重烟看着她,不禁想象她若真是个凡人,相守到老便是这般光景罢。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素心兰】踏雪寻梅遇芳魂(上)
吴夫人收到管重烟送来的鹿,特意炖了一碗红烧鹿筋。
安安闻着香,也要尝尝,吴夫人笑道:“这不是小孩子吃的。”便叫小婢送到隔壁去。
谢云衣见了这碗壮阳的鹿筋,十分庆幸管重烟是个吃素的,不然自己是别想下床了。
雪接连下了几日,屋里炭火不息,温暖如春。管重烟也不想出门,便整日与她颠鸾倒凤。这日终于放晴,谢云衣要去香积寺上香。
她又不信佛,上什么香,不过是找借口出去走走,免得又被压在床上做那双修之事。
管重烟心里明白,便陪她去。他从袖中拿出一辆拳头大小的木雕马车,放在地上吹了口气,转眼变得与寻常马车一般大小。那木马也活了过来,一身皮毛油光乌亮,四肢矫健,双目炯炯,鼻孔里喷出白气。
这等法术对谢云衣来说也不算什么,她却故作惊奇,道:“道长真乃神人也。”
管重烟淡淡扫她一眼,又将一片纸人变作车夫,与她上了车,往香积寺去。
这香积寺是本地香火最旺的寺院,寺中有一尊白檀木观音大士像,据说求子极灵验。那些如愿以偿,抱得麟儿的夫妻大多会备厚礼来还愿,香积寺因此资产雄厚,宝殿僧庐无不华丽穷奢。
管重烟对这种地方不甚待见,但佛有佛法,道有道义,不予置评。
两人下了车,便看见山门外站着一排衙役,待要走近,便有一个上前拦住道:“知府老爷的家眷正在寺中上香,尔等不得入内。”
谢云衣撇了撇嘴,转身嘀咕道:“区区凡人,好大的官威。”
管重烟道:“不必理会他们,我们逛我们的。”拉着她走到无人处,拈了个隐身诀,径直进了山门。
石阶上的积雪已被小沙弥扫尽,两人拾阶而上,穿过叁重山门,方至天王殿前。四大天王毅然而立,造型各异,分列在两庑。中间神龛里供奉着金身弥勒,上面悬着一方匾额,书写皆大欢喜四个字。
谢云衣双手合十,拜了叁拜,一副虔诚信女的模样,看得管重烟好笑,道:“我是道,他是佛,你是我的人却来拜他,你到底信哪个?”
谢云衣心道谁是你的人,面上笑道:“多多益善,万一哪日道长变了心,不管奴了,奴还有佛祖保佑。”
管重烟道:“我怎么会不管你。”
倒是你,若能如愿以偿,不知对这份情还在意与否。
佛像慈眉善目地看着这对各揣心思的男女,但笑不语。
殿中除了浓烈的香火气还混着一股幽幽梅香,原来天王殿后的院子里栽了许多红梅,一树树胭脂绽放,披霜戴雪,更染一派仙姿,冷艳孤芳,煞是好看。
穿过庭院便是金碧辉煌的观音大殿,一众侍女小厮立在檐下,两名华服女子正和住持坐在殿中说话,年长的妇人脸庞白净,凸出的颧骨显出一副不好相与的气势。
年轻的眉目温婉,姿容秀丽,穿着一身莲青织锦袄裙,脖颈间围着一圈细软雪白的貂毛,衬得人俏皮可爱。
谢云衣看见他们,道:“这便是知府的家眷么,里面穿青衣的美人想必是施易新娶的媳妇,都说她是个傻子,看着也不像么。”
提起施易,管重烟才想到这个畜生还活着,不免有些奇怪。
施夫人带着儿媳来,自是想求早日抱得乖孙。她和住持说着话,裴燕婉在旁吃茶不语。
住持看住她皓腕上的玉镯,道:“少夫人这镯子看起来不似凡物,能否借贫僧细瞧?”
裴燕婉面露为难之色,道:“师傅,这通灵玉镯是我父母偶遇的一名游方道人所赠,他曾叮嘱过戴上了便不能摘下。”
施夫人是佛门的忠实信徒,又很看不惯这位刚过门的儿媳,闻言便蹙起眉头,道:“住持想看看,你给他就是了,能怎么的?”
裴燕婉见婆婆恼了,只得摘下玉镯,让侍女递给住持。
就在这时,谢云衣感觉到袖中的磐虚石剧烈颤动起来,她心下一惊,巡视施府众人,难道兰若天妃的魂魄就在这当中某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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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叁点补更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素心兰】踏雪寻梅遇芳魂(下)
女子的魂魄属阴,进不得男子体内,故而可以排除一干小厮,住持和尚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这些侍女加上施夫人,裴燕婉,也有十几人,到底是哪个呢?
管重烟见她面色有异,似惊似疑,道:“怎么了?”
谢云衣目光一闪,急忙掩饰,道:“没什么。”伸手抚弄旁边的一枝梅花,道:“这花开得真好。”
殿内住持拿着通灵玉镯看了又看,眼中流露钦羡之色,道:“果真是件宝物。”
他想占为己有,情知这位少夫人不肯相让,只好先还给了她。
裴燕婉刚戴上玉镯,磐虚石的颤动便停止了。
谢云衣霍然明白,兰若天妃的魂魄就在裴燕婉体内,这玉镯乃是一件掩蔽魂魄气息的法器。
她直直地看着殿内的裴燕婉,想着只要把她交给天帝,便能功德圆满,一步登天。
裴燕婉明明看不见她,却有种被人盯住的感觉,下意识地看向殿外。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裴燕婉看到的只是一树红梅,谢云衣看到的是天赐良机,飞升捷径。
她心中跃跃,眼神兴奋,脸庞都泛起红色。
管重烟对她这样的神情有些熟悉,想了想,好像给自己下药那回,她也是这个神情。
那回是为了他的元阳,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思思,你在看什么?”
谢云衣倏忽被他的声音拉回神,信口道:“她戴的发梳好生别致。”
管重烟看了看,裴燕婉乌黑油亮的发髻上别着一枚鎏金发梳,做工固然精致,但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想谢云衣是另有心事,一时也猜不透。
逛了半座寺院,北风渐紧,雪花又飘了起来,两人折道而返。
一辆马车停在山门外,素秋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寺内。正要离开的管重烟和谢云衣与他在石阶上打了个照面,此番离得近,两人皆闻出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由侧目。
素秋看不见他们,脚步未做停留。
谢云衣道:“道长,你不是说他活不长了么?”
管重烟蹙眉看着施易的背影,道:“他和之前不一样了,想是有什么奇遇罢。”
住持离开观音大殿,裴燕婉陪施夫人在此诵经,她依然觉得有人在窥探自己,心慌之下,连菩萨都变得面目可怖,不怀好意起来。
她打断施夫人虔诚的诵经声,道:“母亲,我想出去走走。”
施夫人瞪她一眼,道:“才一会儿你就耐不住,如此没有诚心,岂能怀上麟儿?”
裴燕婉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施夫人道:“罢了,强留你在此,菩萨看了也不欢喜,你出去罢。”一副厌恶的语气。
裴燕婉走出来,捧着铜手炉立在廊檐下赏花。细雪纷纷,一人身披玄色鹤氅,踏着乱琼碎玉而来。
成亲不过两月有余,他们却好像认识了许多年,举手投足都有默契。
看见他,她心中的纷乱便平定了。
裴燕婉迎上前,笑道:“你不是陪父亲去将军府了么?”
素秋道:“我看没什么意思,便先回来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外面站着?”说着想握一握她的手,想到自己手凉,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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