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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六郎
钟洛虞决定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乖乖的躺了上去。苏时越捧着碗小心的爬上床,把碗搁在一边,手指去挑钟洛虞的肩带。
钟洛虞“啧”了一声,捂着胸口扭头瞪他:“大白天的你别来这个啊,热得要死我没心情。”
苏时越大掌一拨把她的脑袋拨回去,手上动作不停,把睡衣褪到腰间,嘴上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这么热,你想要我也没心情。”
什么叫她想要他也没心情?钟洛虞听了这句话心中不爽,正想骂他几句,却感觉一个冰块顺着背脊缓缓滑下去。
燥热的皮肤冷不防被这么一冰,她不由得哆嗦一下。苏时越手指捏着冰块顺着那美好的曲线上下滑动,压下肩凑近钟洛虞的脖颈,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窜进钟洛虞的耳道中,她忍不住颤栗。
苏时越在她耳边笑道:“是不是太凉了,我感觉你有点发抖呢!”
钟洛虞咬着唇不服输道:“这就是你的好办法?我要是得了风湿,有你好受的。”
苏时越不理她的挑衅,掀起裙子的下摆露出丰腴的两个臀瓣,让冰块在上面游走,尔后仿佛失手一般让冰块掉在腿缝中。
钟洛虞想翻身,被苏时越一把按住,他装模作样道:“哎呀,怎么掉下去了,你等一下,我先把它捞出来。”手指顺着腿缝插进去,没去捞冰块反而沿着小裤的边缝勾着花谷的两片小鲍揉捏起来。
这个王八蛋,她就知道他不会干好事。她胀红了脸手伸到背后去掐按着她的那只胳膊。
因为生气用了几分力,苏时越被掐得倒吸几口冷气。把她像翻饼一样翻了个面。见她一脸的气急败坏,满头满脸的汗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热的,脸颊边黏了好些发丝。
苏时越不满道:“我伺候你歇凉,你怎么还动粗呢?”
见他还恶人先告状钟洛虞的怒火更炽盛,捂着胸口撵他:“去去去,一边去,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停电(二)
苏时越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撵下床的。他撒着腿一浪浪荡样的靠在床柱上,手上拿着个冰块在指尖搓揉着,没一会指尖被冻得通红。
他舌头顶着腮肉转了一圈,笑得意味不明:“你这是嫌弃我不会伺候了?”
钟洛虞被他笑得胸口突突直跳,床上耳鬓厮磨那么多日子,她还是受不了他偶尔的下流行径。皱着眉道:“你那是伺候我歇凉么?手往哪里伸呢?我就知道你让我上来换衣服是不安好心。”
对付钟洛虞的不配合苏时越有的是手段,捻了抹笑扯自己的裤子:“是嫌弃我穿得多了?我这就脱。”
钟洛虞惊得目瞪口呆,她那句话那个字是这么个意思?这屋子就这么大点地方,她想躲也没处躲,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咬着牙骂道:“你真是不害臊,谁嫌你穿得多,谁要看你光屁股。”
苏时越笑得很可恶:“不爱看,有人上次在湖边看我的裸体看得咖啡都顾不上喝。”
听这意思好像是说她,但钟洛虞打死都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在湖边看过他的裸体。
苏时越好心帮她回忆:“就上次,小阿月我们几个一起去清迈别墅那次。”
钟洛虞激动道:“那次你哪有全裸,明明还穿着裤子。”虽然那裤子穿不穿都一样,他才迈开腿那根东西就在他腿间晃荡,隔着裤子都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苏时越戏噱的咂咂嘴:“看样子你还挺遗憾。”
钟洛虞简直连翻白眼都觉得费力了,要是再跟他硬下去今天肯定又是在床上过一天了,这么热的天,肢体相缠,想想都觉得可怕。她软了声音求饶道:“你别作弄我了,我热得胸口直发闷,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其实这么热的天气,苏时越一开始也没真想干嘛,就是闲着无聊想增加一下情趣。结果钟洛虞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摸一下蹦得叁丈高反而把他的性趣给激起来了。
听见钟洛虞说气都喘不上来了,他打蛇随棍上的缠了过去:“这么可怜啊!那我给你渡几口。”勾着钟洛虞的舌头嬉戏一会,又牵着她得手去握自己那根炙铁,声音暗哑道:“我不嫌热,你给我摸摸。”
他哪里会不热,额上的汗水顺着腮边留下滴在身下雪白的胴体上,但他觉得胸口有一团火更让他难耐。
这火只有钟洛虞才能灭。
钟洛虞的花谷早已是一片泥泞,他毫不费力就冲了进去。见她整个人湿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伸手从碗里捞了几块冰,一把含进嘴里俯身含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乳尖。
火热混着冰凉,钟洛虞忍不住尖叫出声。苏时越把另一边的乳尖也如法炮制了一遍,钟洛虞被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苏时越把嘴里的没化的冰渣吐在她得肚脐上,笑道:“这下凉快了吧,我感觉你又有劲了,下面缴得我动都动不了了。”
钟洛虞被捣得神思恍惚,睁着朦胧的双眼呆呆得看着他。苏时越看着她懵懂的双眼,觉得胸口那把火烧得更盛了,又拿了一块冰放在花谷中冒头的小蒂头上。
钟洛虞被冰得一激灵,双手紧紧揪住床单,瞬间登上高潮,花道的爱液把苏时越的小腹淋得湿淋淋的。
苏时越被缴得一股麻意顺着尾椎直达天灵。他浑身冒着热气,双目赤红,用冰块死命搓揉着那个小东西,身下的鞭挞一下比一下狠。销魂蚀骨的感觉越来越浓,终于在钟洛虞的哭叫声中轰然倒下,伏在她身上止不住的颤抖。
钟洛虞只觉得自己连人带骨头都化在男人怀里,气息微弱地喃喃道:“你要压坏我了。”
苏时越还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闻言扶着自己那根软了的凶器慢慢抽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和桃花一样的腥味。钟洛虞皱皱鼻子,想起身去卫生间洗一下。被苏时越按住,他握着她的脚腕见中间的花鼓又红又肿,乳白的精液顺着花谷中的小洞流淌出来。他伸手把那些精液给堵了回去。
钟洛虞以为他还要再来,吓得挣扎起来。苏时越抓着她的脚腕不放,笑道:“给你上个双保险,我可是盼着你赶快让我当爸爸。”
钟洛虞浑身瘫软早就累得不行,见他不是要再来一回,放心的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苏时越忙活完见她睡得酣畅,不由得失效。这小身板,这小体力,做几回都没进步,爽完了就睡死过去,也不知道趁着这个劲和他说几句温存的话。
他光身下床想抽根烟,他的烟放在书房懒得去拿便从床头拿了根钟洛虞的女士烟。
怕熏到钟洛虞,点了烟去窗口,女士烟没什么劲还凉飕飕的,他抽了几口就没什么兴趣,在窗框上碾熄后扔出窗外。全身汗津津的,他摸了一把胸口全是油汗。想着去冲个凉,但听见背后沉沉的呼吸声他感觉也困了。决定邋遢一回,睡醒了再拉着钟洛虞洗个鸳鸯浴。回头时不经意往窗外瞟了一眼,发现家门口的马路树荫下停了一辆黑色的福特。一阵白雾从半开的车窗飘了出来,看样子停了好一会了。
什么人这么好的兴致在马路牙子晒太阳?他心里嗤笑,除了安克俭那个不要脸的还会有谁。
他故意踮起脚大大伸了个懒腰,让马路上的人看清楚他现在什么都没穿,然后大摇大摆的拉上窗帘。让他自行想象吧!
车里的人的确是安克俭,他那天旁敲侧击从缇伶哪里打听了些事,忍了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车来到苏公馆。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了有什么用,但他就想离钟洛虞近一点。想着她总归会到窗口站一站的,他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也好。
没想到他没等到钟洛虞,却等到苏时越辣眼睛的裸体。大白天什么都不穿,两人干了什么好事都不用明说。
明知道她已经不爱自己,明知道她和苏时越干什么都是名正言顺,但他还是觉得怒不可遏。
她和苏时越干事的时候也是含羞带怯的咬着唇么?苏时越吃她奶的时候她是不是一边呻吟着一边揪着苏时越的头发?
是呀,他们之间怎么可以轻易结束呢?他们也有过浓情蜜意,有过青涩的欢乐时光。她跟了苏时越也不过是为了他的钱,她父母那么爱钱,怎么会允许她放过苏时越这个金龟。她对自己的感情更纯粹,除了爱情别无所求。而且苏时越花心是出了名的,他可不会。这些年他虽然也恨她,恨她自己才走就迫不及待的嫁人,可心底还是对她很眷恋的。
现在一切误会都解开了,她生气很正常,她生气才说明她心里有自己。要是拿出十万分的诚意,她应该也会回心转意的。毕竟跟苏时越只是当妾,自己是会娶她的。
安克俭把快烧到手指的烟头扔到马路上,发动车离家。他觉得,只要没有苏时越,那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停电(三)
一场酣畅的性事后,两人都睡得沉。直睡到乌金西坠、月兔东升。钟洛虞最先醒了过来,拥着被单坐起。这一觉睡得她头脑发胀,浑身的黏腻得难受。
苏时越也悠悠转醒,迎着昏暗的光纤他看到钟洛虞坐在床上发呆。这一觉睡得太长,他也睡得浑身无力,半眯着眼睛哑声问道:“醒了怎么不叫我?”
钟洛虞搓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我也才刚醒。”
苏时越见状关心道:“怎么了,头疼?”
钟洛虞蹙着眉微微摇头:“不是,就是睡太久了有些昏沉沉的不舒服。”
看着她蛾眉轻蹙苏时越觉得,有些女人无须搔首弄姿的挑逗,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天然情欲与诱惑。
钟洛虞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犹如一枚熟透了、水润的亚热带甜果子,多汁柔软。牙齿轻轻一磕那甜蜜、诱人的汁液便充盈在口腔内,让人忍不住一尝在尝。
他心中一动,搂住她得腰从肋骨细细往上吻着,一直吻道她圆润、洁白的肩头。
钟洛虞吼间溢出低吟,她仰高细长的脖颈求饶道:“你......你别再来了。”
苏时越嗓音低沉、慵懒:“我就亲亲。”亲了一会用鼻尖触着她背上的蝴蝶谷道:“你难受是因为睡多了,洗个澡就好了。”
天色越来越暗,外面的路灯却没有亮起来,估计是电还没来。苏时越起身,天太热他穿不住睡袍,去浴室拿了条浴巾围着下身去喊佣人点蜡烛上来。
没有电,幸好煤气还是正常的。佣人们见先生、太太召唤,便烧水、热饭的忙碌了起来。
苏时越把窗户打开,一丝若有若无的风飘进室内,不能解暑却也让烦闷的胸口有了纾解处。
他坐在床边问钟洛虞饿不饿。
钟洛虞摇头:“没什么胃口。”见佣人端着烛台进来,她连忙用被单围住自己。
苏时越觉得好笑,伸手去扯:“不是嫌热么,怎么还裹得这么严实。”
钟洛虞揪着被单和他较劲:“你不要讨厌,还给我。”
佣人放好洗澡水问是不是先生、太太洗完澡就开饭。苏时越也没什么胃口,吩咐道:“等再凉快点吧,现在吃不下去。今晚别做热菜,热气腾腾的看着就倒胃口。”
佣人关门出去,他抱着钟洛虞去浴室,戏谑道:“你这害羞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她是女人、你也是女人还怕她看呀?”
钟洛虞刚想回嘴,冷不防被他放进浴缸里,潮热的身体遇上凉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抱着胸口道:“怎么这么凉?”
苏时越也坐了进去,漫不经心道:“加了薄荷汁吧?”
钟洛虞用手心掬起一捧水凑到鼻尖闻了闻,果然有薄荷叶的清香味。
冰凉的薄荷水很快赶走了身体的燥热。苏时越用毛巾垫在脑后枕在浴缸上,钟洛虞靠在他胸口。只要钟洛虞在他旁边,他的手是永远闲不住的,握着钟洛虞胸前一只白生生的小鸽子揉捏把玩着。
钟洛虞知道直接跟他说别玩了他是不会听的,只能委婉道:“水这么凉,泡一会就行了。时间长了怕是要感冒的。”
苏时越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钟洛虞看着胸前的大掌,想起床笫之间苏时越说的荤话。
他说男人对女人的乳房从小到老都有一种狂热的恋慕,他当时涎着脸笑得十分无耻:“男人从来都是断奶不断咂。”
正把自己想了个脸红发热,苏时越突然出声问道:“成亲这么久,你好像还没回过娘家?”
钟洛虞怔了怔,她的确是没回过家,只是日常和钟太太通电话。但因为经常和钟太太通电话,家里的消息她还是知道的。他们早就搬进了当初苏时越给的那套房子,一楼租给一家卖干货的,二楼自己住。钟老爷早就不是以前那种足不出户一张报纸在家过一天的样子了。已经有了富贵老爷家的派头,每天提着鸟笼去耀华力的华人茶馆去和人下棋聊天。
家里除了原先的泰佣还请了个会说泰语的华人男佣,帮着干干粗重的杂活和接钟家旺放学。
她其实还是偷偷去看过的,租铺子的干货档刚刚来开门,一块、一块地拆着门板。钟老爷提着鸟笼出去的时候老板还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钟太太站在二楼的露台上指挥着二姨娘和泰佣晒床垫褥子,嗓门大得她坐在车里都听得见。见钟家旺被男佣牵着出门上学,钟太太又伏在围栏边探着身子大声叮嘱:“有财,看着点路,小心别让那些煤灰渣子把少爷的鞋弄脏了。”
周围的商铺、摊贩已经开始出门做生意,卖花女挑着刚采摘的莲花急匆匆路过。她今天应该是晚了,要是赶不上布施这些花今天就卖不出去了。热闹的叫卖声映衬着钟家这副温馨的画面让钟洛虞眼睛酸胀不已。她突然发现她在这个家其实可有可无,这个家有她没她都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水果新鲜的味道,还有有炸油条、油果的焦香,鱼汤粉的摊子上大锅里浓白的鱼汤翻滚着,香味随着袅袅的蒸汽一起升上空中。多么美好又生机勃勃的景象,可惜眼前这湍流的人间烟火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司机扭过头指着前面刚刚出摊的一对老夫妇对她道:“太太,我说的耀华力最好吃的云吞面就是这家,我下去给您买一碗尝尝!”
钟洛虞收回目光,淡淡道:“不用了,我忽然不想吃了,回家吧!”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噩耗
钟洛虞抿了抿嘴,淡淡道:“那个出了门子的女人没人来接就自己跑回娘家的?”
钟太太偶尔打电话来也只是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和苏时越相处得怎么样。她怎么对二姨娘就以为苏家是怎么待钟洛虞的。怕她难做,几乎不提回娘家或者她去和苏家走动走动的话。
钟老爷其实是很想和苏家搭上话的,但钟太太不松口,他又拉不下脸打电话给钟洛虞,只能作罢。但他并没有放弃,等钟洛虞给苏家生下一男半女,就算妾的娘家人不算亲戚,还能真把他们给撇了不成?
苏时越其实不是太想和钟洛虞那一家子打交道。钟太太市侩、钟老爷无能,怎么看都不是做亲戚的好料子。但家人毕竟是家人,再怎么着也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血脉相连,这一点是割不断的。他若是当他们不存在,钟洛虞嘴上不说,心里怕还是有芥蒂的。
垂眼沉吟一番后道:“你要是想回去,我可以陪你的。”
接亲那天两人都是迫不及待要离开那座房子的,她是心灰意冷,他则是嫌弃。现在他竟然主动要陪自己回娘家,钟洛虞惊讶之余还有些动容。
她启了启唇想说点什么,却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苏时越看着钟洛虞一脸百感交集的样子轻笑:“怎么这种表情,跟你回娘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钟洛虞觉得水太凉了,泡得她鼻子酸酸的。她吸了吸鼻子后道:“这不年不节的回去也没个由头。等中秋节......”说完她又自己闭上嘴,中秋节他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过的。
苏时越知她心中所想,但也没办法承诺什么,只能圈紧了她劝慰道:“你是回娘家又不是走亲戚,怎么还挑日子?还是你真把自己当成泼出去的水了?”
钟洛虞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应付他道:“你平时那么忙就不用操心这种小事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过两天我先约我妈去去看看我姨妈。”
苏时越本来还想说,她要是愿意可以经常请这种太太过来家里坐,只当是陪陪她。可看看她得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清楚的知道,就算话说得再好听,对她有多疼爱。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始终是她心口上的一道疤。她的父母推波阻拦也是她心里的隐痛。
现在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罢了!
钟洛虞说要去看姨妈不是说说而已,苏时越上班去了她在家铺了信纸列要买的礼物。
想想觉得真是物是人非,以前穷得要借姨妈家的旧房子住。受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钟太太送点谢礼也舍不得送点贵重的,抠抠搜搜送点水果和点心就算心意到了。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会坐在一座华宅里悠闲的列着礼单,还挑叁拣四的觉得送料子不显诚意,送燕窝鲍鱼有爆发显摆之嫌。
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把纸上的先前列的那些礼品划掉。想着要不给母亲去个电话问问她的意见,想想还是算了,买贵了她心疼又要唠叨。听她的肯定又是提着大包小包的点心、水果上门,太跌份了。她叹了口气重新又思量起来。
电话铃响,佣人接后慌慌张张过来禀告:“太太,您家来电话说老太太不行了。”
钟洛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老太太指的是谁,茫然问道:“你说谁不行了?”
“您家里打电话来说老太太不行了。”
老太太是指她的母亲么?不会吧,她才40多岁怎么就成老太太了?
她还准备明天约她去姨妈家呢。先前偷偷给她做了身旗袍,紫色绣牡丹的缎子,她肯定喜欢。想着明天去姨妈之前让她先过来换了,穿着新衣服去做客。要是她嫌自己挑的花色太艳丽她的首饰压不住,她就把自己的首饰盒打开,让她随便挑。时间够还能去美发沙龙烫个头发。
她喃喃道:“不行了?她还没试衣服呢怎么就不行了。”炎热的夏天她无端打了个冷战。脑子终于明白一个事实,她的母亲快不行了。
她大声喊司机备车,起身时却觉得天旋地转,一个没稳住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苏时越坐在床边紧张地握着她的手,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你可醒了,大夫说你有些发烧,可能是昨晚泡冷水澡着凉了。”
她觉得头疼得厉害,嗓子像被烈火燎过一样又燥又痛,忆及自己昏迷前得知的消息努力张开嘴问道:“我妈.......”
苏时越脸色一暗:“岳母已经不在了。”
钟洛虞听他称自己母亲为岳母,明白母亲是真的去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喊她的。心像空了一个大洞,她想哭但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她脑子乱哄哄的,但却听见自己异常清醒的问:“怎么不在的?疾病还是意外?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
她昏倒在客厅,佣人吓得连忙打电话给苏时越。苏时越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后一刻都不敢耽搁飞车回家。佣人不敢随意搬动钟洛虞,只能把她抬到沙发上躺着。苏时月见她不省人事的躺在沙发上仿佛一点生气都没有吓得神魂俱飞。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出门时太太还好端端的送他出门,怎么才过了两个小时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听完佣人说完前因后果,他知道钟洛虞是急火攻心,拿了嗅盐放在她鼻下,却不管用。正一筹莫展,医生赶到了。给钟洛虞检查的时候他怕钟洛虞醒来要问娘家的事,打电话让秘书去耀华力打听消息。
果不其然,她醒来不问自己为什么昏迷,只顾着问钟太太。
苏时月斟酌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饶是他平日里巧舌如簧,这种噩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会不伤心。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丧事(一)
苏时越斟字酌句的开口道:“说是下楼时踩空从楼上滚了下来,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救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棺椁、墓地都还没着落,现在停在家里等风水先生看完地才下葬。”
再怎么组织语言,说出话还是残忍的。
钟洛虞听完没有掩头痛哭,表情很平静地掀被下床。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就是黑色连衣裙,索性连衣服也不换。对苏时越道:“走吧,得去看看呀!”
苏时越觉她这样无风无波的平静太过诡异,就像是要发疯的前兆。况且她还病着,苏时越不想让她再去受刺激。劝道:“你先在家好好养病,那边我会去关照的。”
她烧得满面通红,头发也乱糟糟的,但眼神却很坚定:“那是我妈,她不在了我得去给她擦身换衣。得去给她上香、磕头哭一场。这点事都不为她做,她生我这个女儿有什么用?”说完又讽刺一笑:“她一辈子都遗憾自己没生个儿子,我还要去看看,她当成心肝的那个便宜儿子,哭孝时有没有掉眼泪,摔盆有没有花力气。”
见劝不住她苏时越也无法,吩咐佣人带上药和行李一起跟着去钟家服侍。
因为钟家办丧事,耀华力本就狭窄的街道就更窄了。到了街口,司机跟苏时越说:“先生,车子过不去了。您稍等片刻,我去找巡警清一下道。”
苏时越拢了拢靠在自己怀里的钟洛虞对他道:“不用,你跟外面的人说,这是苏家的车。”
司机又缓缓发动车,一边开一边把头伸出窗外对路人喊道:“这是苏家的车,让一让、让一让。”
苏家就是从耀华力起的家,在耀华力这个地界讨生活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苏家的传奇。一听见是苏家的车便纷纷让路。
钟洛虞木然的看着窗外的人流,觉得人交朋友真的跟环境分不开。当年在贫民窟打交道的都是一些脚夫、苦力、二道贩子。住进姨妈家的房子,周边都是一些在写字楼、洋行上班的小职员。搬到耀华力后这来往的人中竟然还有几个不那么有名的名流。她扯起嘴讽刺一笑,自己亲妈真是命薄,辛苦一辈子竟然是为她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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