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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梁
动静太大,让人省睡,李随珠迷迷糊糊睁开眼,啾啾舒嘴直呼:“夫人是兔子。”
直到今天还在纠结生男还是生女还是龙凤胎,生个龙凤胎可以和其它书里的人物配cp,但小公子我性格好难把握,一不小心就会写得非常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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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身份败露夫不惊
话说当年苏妲己话里夹着骨头,引伯邑考到酒池肉林。苏妲己的回眸一笑步生花把纣王迷得神魂颠倒,就连小黄门都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如此佳人,伯邑考却是个柳下惠,不怀淫念邪思,只身来到酒池肉林赴约。
苏妲己见人来,把衣袖往下一褪,露出两个滑腻腻、油酥酥的香肩,搔首弄姿,捻住杯脚,从酒池肉林里打上一口酒送到伯邑考嘴边,媚波流转,要他呷干净。
伯邑考冷冰冰拒绝饮酒,苏妲己不死心,坦言要与他温存,伯邑考还是拒绝。后来苏妲己几次勾引,伯邑考毅然而然拒绝,最后惹怒了妲己,就被剁成了肉酱,制成肉丸。
肉丸被西伯昌吃进肚子里,又呕吐成兔儿,那些兔儿带有前身的记忆,看到酒便想起当年酒池肉林之事,一直以来,对酒水是拒之千里的态度,久而久之,便不会饮酒了,即便化成人身,也是如此。
哮天兔只饮了一杯菊花酒就醉倒,且露出原形来,被啾啾抓了个正着。刻下啾啾摔进寝房里,恰好压住了手上的兔子。
哮天兔吃疼,从醉梦中乍醒,周遭生起一团浓雾,他就变成了人形。
在六只眼睛的注视下,哮天兔变成了人形,被啾啾坐在屁股下。
除了省睡过来的李随珠下巴惊掉了,啾啾和萧次君都是露出隽味一笑,尤其是啾啾,摔出一身伤,却没有觉得疼,坐在哮天兔肚皮上,不停嚷嚷:“真的是兔子!变身了!”
哮天兔才然醒来,不知发生何事,只知肚皮压着个人,让人叫苦不迭:“要死了,要死了,你这个小奴哥,快点起来。”
李随珠惊汗狂下,脸涨成猪肝色,八下里没了主张,这在人家眼皮底下变的身,即使是讹兽来扯慌搪塞,也不能骗过去。
惊慌之际,脑袋皆空空,心间陡然飞来一计,她眼珠一转,嫩凉的手指摁住太阳穴,哎呀哎呀叫头疼,直挺挺倒在榻上,两眼一翻,状若遇邪祟,道:“妖怪啊。”
然后假装昏倒了。
哮天兔后知后觉感到情头不对,强忍不嘶,去回忆醉前的事情,就是这般那般,身份暴露了。心里打了无数个焦雷,眼角带着求助信,去斜睨一眼榻上,只见李随珠一动不动装死呢,丝毫不管他的死活,暗道一句没良心,索性也学她的方法,头往左边咔擦一撇,大大运一口气,四肢颤笃笃,嘴角吐出一口唾沫,假装昏倒。
萧次君一手提起啾啾,一手拖起哮天兔,往门滴水檐下扔,锁了门,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
听着渐近的“擦擦”脚步声,李随珠心慌胆怯,恨不能就地消失。
萧次君走到一半,脚步顿住,声音突然消失,熬熬汲汲的李随珠不由剔开一边的眼皮,只见萧次君靠着桌沿,不紧不慢地饮水。
她慢慢闭上眼皮,打帐继续装睡,萧次君“哐啷”放下手上的杯子,一个闪身,来到跟前,粝指擘开她未合紧的眼皮,说:“刚刚那个变身的,是珠珠的亲兄长,所以珠珠要装睡到何时?不起来与我解释解释?”
这让人怎么搭岔儿?
李随珠的眼皮与粝指作争斗,拼了命要合起来,但很可惜合不起来,一番瞑然过后,只好硬着头皮扯谎。
她身上氤氲着热气,两手乱挥乱舞,眼里先下两滴泪,装作那惨白无力的样子。忽然一骨碌翻身,钻进萧次君的胸膛里,以温弱示人,口里咈咈出气,哭诉起来:“夫君,刚刚那个可是妖怪,欲害我和肚子里的小珠珠,夫君快将他杀了才是。”
萧次君双目清澈如涤,面色从容,摸起她粉团团的泪面,说:“那可是珠珠的兄兄,杀了……”
“呸!”李随珠脸际泌出愤怒之色,恼悻悻岔断他的话,体颤声颤,道,“我是有兄兄,但这兄兄定是被妖怪上身了,借着我兄兄的肉体,来摄我魂魄的。”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梨花瘦时夫君归(一)
萧次君见过李随珠冒出兔耳的样子,怎会相信这一通谎言,听她口若悬河强辨许久,言语还越发离谱,便忍不住打断她的话:“珠珠不要撒谎了,适才我见过珠珠冒出兔耳的样子。”
身份败露得有些猝不及防,李随珠还没道完的话一并噎进肚子里,心漏跳了一拍,在萧次君怀里失重。
他知道她是兔子,那知道她是为了骗取宝剑而来的吗?
李随珠的眼睛呆滞无光,垂到远处剔红的桌椅上,沉默着,思考对策。
萧次君继而摸她耳朵,笑道:“珠珠是一只白色的兔子吧?会捣药,还爱骗人。”
受摸的耳朵翕翕发热,李随珠更觉心虚,虚到心跳跳动的力度减弱了。头顶传来一阵笑音,轻轻的,搔起双耳的痒意,她忽然恼火,一把推开萧次君,挺胸扬头,拔高声音道:“我就是兔子怎么了?骗你又怎么了?”
顿了顿,觉得坐着说话气势不够足,便就撑着身子站起来,双手叉腰,俯视萧次君。
“我们寻常骗的,都是西王母和相柳那样有身有份的人,师父说了骗你是因为看得起你,泛泛凡人,还没有资格让我骗呢!”李随珠以此为荣,撩起一缕垂落的秀发,别至耳后。
她嗔嗔忿忿,不容人置喙,戢指萧次君,继续说:“我是兔子所变,所以你是想要杀了我这妖怪,为民除害吗?”
为民除害可是要吃宝剑,因身份败露而干折性命,回不了广寒宫,那她这一辈子也太凄惨了些。
她想念温柔的嫦娥仙子,想念广寒宫里里漂亮的小仙娥和梨花树,想回去当捣药的玉兔,所以不能因身份败露而死在人间。
李随珠渐渐怕得紧,举起的手顿失了力气,站直的双腿也弯下,做乖巧的势煞,跪坐在榻上。高高扬起的头垂到腔子里去,叽叽咕咕,似自言自语,又似在为己分辨:“我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我是一只吃萝卜无艺的,还怀了小珠珠的兔子。小珠珠是兔子的血,萧常胜的组成的。”
说到怀小珠珠跟前,她撩起一角衣服,把隆起的肚皮露出,而那一闪一烁的眼神,飞在萧次君脸上,腔儿刻意捏起,加重后半截的话,辞色就显得十分肉麻。
从头至尾,萧次君半个字都没说,连呼吸都少有,是李随珠自己爱乱想,以为他要杀了她,做出许多可怜样儿。
可怜样是装出来的,萧次君还是被她骗到了,顿有怜惜之心,含笑不语望佳人。
他不说话的时候棱角越发分明,笑容里似藏着一把锋利的刀,让李随珠愈发紧张,紧张到指尖发冷冒汗。
李随珠唇漏涔出汗珠,眼眶挤出一副急泪,大拇指与食指做出半折长,道:“年还没尽呢,肚子就圆鼓鼓的,可不止一颗小珠珠。听说常胜将军非偷薄之人,为民除害杀了我,横逆人道,就有一点点残忍。
“这世道里只有两脚兽多无趣啊?萧常胜,你说是吧?四脚的妖啊怪啊,也想要活着呢。”声音越来越弱,弱到只有一阵咕咕声。
那是兔儿才能发出的咕咕声。
撩起的那一角衣服还没放下,圆滚滚的肚子暴露在眼皮下,萧次君掌心覆上去,感受肚皮里的小珠珠:“珠珠变个身,让我看看珠珠是个什么模样的兔子。”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梨花瘦时夫君归(完)
肚里有小珠珠的妖、怪、是变不成原形的,李随珠只能将秘惜的兔耳冒出,给萧次君细瞧,并问:“你不怕吗?我不是人呢。”
茸茸的兔耳有两折长,萧次君光明正大地摸,说:“宇宙无涯,人与物是并生并存的道理,宇宙存在一些无形之质、不死怪,倒是有趣。再说,你是我的妻子,是要厮守一世的人,我干嘛要怕?”
出乎意料的回答,堵住李随珠想说的话。
她想说如果怕的话,自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
怪了,他怎么可以如此淡定。
李随珠想不通。
“当日在华室的白衣观音像上睡觉的兔子,是珠珠吧?”萧次君紧接着问,“如果是的话我倒是见过了,毛篷篷,像一团毛球。”
“你才是毛球。”鼻腔不情愿哼个“嗯”字,李随珠起兔耳,萧次君意犹未尽,拿唇碰上她的软垂。
孕珠快叁个月,肚皮却和五个月似,久坐腰膝会沉重,李随珠下榻走上几圈,嘀咕道:“愿不坼不副。”
萧次君瞧肚子也觉得忒大,不似只有一颗珠珠之兆,前来号脉的医匠只说可能是骈胎、品胎,也可能是吃多了,不敢担保。
有珠以后的李随珠异常健啖,肥吃肥喝,一顿要吃斤许物,软物硬物都吃,有一回啃骨头,不小心矼了牙,血止不住流,染红了两排玉齿,含口冷水也止不住,吓得萧次君找来牙推诊视。
牙医调了一碗药,让李随珠含、吐叁次,这才把血止住了。牙推舒了一口气,说:“往后不能不知起倒,要小心些,孕者口内若大量出血,会伤到胎儿。”
萧次君后怕,不再给李随珠吃有骨头的东西。一日一日过去,那张鹅蛋脸低头有重颐,抬头颈堆肉,而瘦弱的四肢长了不少肉,往前的衣服已不可身,也许真的是吃多了。
长肉以后的李随珠面颊越发红润,可观又可人,萧次君按捺不住要穷究旧事:“所以珠珠是有家人的吧?那家又住何处呢?”
李随珠不愿交心而谈,一句“记不清了”发付他。
“等珠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也不迟。”问不出话,萧次君索性闭嘴不问了。
日子照常过,身份的败露并没有破坏原本的生活。这法不六传之事,无人在外头乱提。
无外患内忧,萧次君在江阴赤闲白闲的,一日十二个时辰,叁个时辰呆教场,剩下的时辰都在府里,或是看书或是窝伴着李随珠。
冬鸟报寒信,转睫到六花纷飞的十二月,河流、山川、石板路,就连黛瓦也是一片银装素裹,李随珠每日穿的溜严,砭骨的寒风,让人犯起冬慵,。
自从啾啾亲眼见哮天兔变身后,死皮赖脸缠着他闹,二人的嬉戏之音整日价入耳逼清。有趣的是二人闹着闹着,闹出了男女之情。
在某日的梨花树下,哮天兔抱上啾啾一阵疯狂乱亲。啾啾被亲糊涂了,嘴上给了回应,后面的事儿都是些羞哒哒的事,拖拖逗逗,说来嘴巴热、耳朵红。
啾啾是萧次君父执之女,父执死在战场,留下断头话:“可怜吾女将成遗孤,稚弱才叁龄,愿公能赏女饭羹。”
那一仗结束后,萧次君的爹爹便把弱不胜衣的啾啾带回府上,不当婢不当奴,当半个闺女尽力养着。庚齿稍长些,啾啾自觉在府上吃白食不好,自愿当了奴哥,拦都拦不住。
李随珠嫁给萧次君,身边没个能伺候人的奴哥,啾啾做事勤力的,从不偷懒,于是乎,就成了李随珠的贴身奴哥。
自始至终,李随珠没把啾啾当奴哥来对待,府上的人亦是。
李随珠睹雪景而思广寒宫,每年到飘雪的时候,广寒宫的主君嫦娥仙子,会挈她在梨花树下饮酒,口占诗词:
五月梨花瘦,东风不敢吹。
银汉照铜锈,怀中玉兔肥。
梨花瘦,玉兔肥,惆怅夫君归又归,闺中玉人暗垂泪。
垂眼看肚子,默念末句的“梨花瘦,玉兔肥”,啧啧,等到五月那会儿,即将临盆,那会儿的她可是真的肥。
怀了小珠珠,走不成又待不住,好生苦恼,李随珠出一声气,热乎的薄雾也从嘴出了一团。
天上不知何时飘下零星的六花,两排卷翘的睫毛承了几片,凉意侵入眼睛里,李随珠抬袖擦去六花,抬起头,舒嘴念起嫦娥仙子的诗:
五月梨花瘦,东风不敢吹。
银汉照铜锈,怀中玉兔肥。
念诗时,轻软的六花落到嘴里,味道清甜,李随珠嘴巴咧开一分,让六花更多的进到嘴里。
萧次君从教场回来,进院门便见李随珠落寞的背影,头还不自然地扬着,莫非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无声走过去,张了臂膀想要从后抱住她,想到自己一身寒气,万不能直接抱上去,退了一武,四肢抖抖,把寒气祛散,才接着方才的举动。
萧次君问:“珠珠为何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风寒雪冷的,是难过了吗?”
李随珠吃六花吃得正欢然,咂咂内外冰凉的嘴,白了一眼身后人,说:“不是,我只是在啮雪止渴。”
……
医匠千叮咛万嘱咐萧次君,叁个月后才能行房,李随珠头回受孕,两下里甚病,不能强之共寝。医匠还道最好分室就寝,能忍则忍,忍不了便就纳个小星养个美妾。
萧次君当秋风过耳,没有搭理后半截话。
但话落到李随珠耳朵里就变成了拗口风,她莫名不高兴起来,心里酸溜溜的,还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那日后言语少了许多,越想越火发,把气全往萧次君身上撒。
萧次君摸不着头脑,当孕者气性大,先认错就是,认错以后也不去计较,李随珠如何说,都不反驳,把错揽,尽不发生伤感情的口角。
李随珠撒了气却是讨了一鼻子灰,神思恍惚地回房,在香帐里委屈得背灯揾泪。
这些萧次君不知,哮天兔能感受到,得空问李随珠:“珠珠近日是怎么了?如此冷着脸,好不高兴。”
李随珠把藏在心里的话道出:“那萧常胜定是不爱我了,早知如此,我就偷走宝剑,带着小珠珠去广寒宫里逍遥。”
哮天兔沉吟许久,赏李随珠一个栗子:“傻!不是他不爱你,是你,爱上他了。珠珠,往后不要骗人了,你能骗到的人都是爱你的、相信你的,你那师父忒坏,要是让我遇见,定要揍她一顿,什么狗屁师父,尽教人做坏事,误人终身。”
讹兽待自己亲如闺女,李随珠不满哮天吐说她的不是,义形于色,反驳:“不许你这般说师父的不是!”
哮天兔再次骂李随珠傻:“可有想过,你被师父利用了,讹兽口中从无真言,珠珠,你被骗了,说难听些就是被卖了。”
……
萧次君旷了整整百日的情事,一月里头宵寐之变若干次,总在与嫩蕊接触时醒来。他不愿分室就寝,夜半的欲望潮水似抖上肚皮,难受与燥热扰了睡意,当是碰也不敢碰李随珠,只能自捋话儿抒了情意。
洗身的时候萧次君静算还有多久能行房,算到后头,发现七天前就能行房了,忧愁变作欢喜,小腹下面一团火,匆匆洗好身,离开湢室,径往亮然的寝室走。
李随珠坐在妆台前梳头发,想着哮天兔说的话出神,夜间神短少,她动作懒懒,总不梳到尾。萧次君夺过木梳,叁两下将打绺的头发梳通,含情默默,看着镜中人,温言求欢:“珠珠,今晚能不能……能不能小小弄一场。”
提起榻上事,下方不由缩了缩,李随珠的耳后腾起一股热气,蒸到脸颊去,从镜子里看到双颊慢慢红了,她嘿不语,将头低,不立即首肯。
萧次君试探地侧亲粉颈,蓄意咂出声音,手也往下游走。李随珠呼吸急促,偏过脑袋没有反抗,萧次君当她是默许了,在粉腮连亲数口,促之就寝。
衣裳被一件件剥下,浑身只剩下遮乳布时,李随珠做声:“萧常胜,你不能全部进来,全部进来,顶得我难受。”
遮乳布单只有两根绳子,一条系颈后,一条系腰后,松波波的不是死结,萧次君一扯就开,香乳、花穴历历可见。
他一手罩住乳,一手肆意游走,把如雪的腻肌摸个遍:“我少进去一截。”
旷了这般久,又因有孕,春意来的快,萧次君摸几下,花穴气味如兰,已是溶溶欲滴。
萧次君温存了许久,阳气旺盛的圆头凑到穴口时,花径先是倍常温热,然后一一缩吐出滑腻的春水。萧次君声音低抑,扶这巧子去蹭穴中流出的春水,直把圆头弄湿了,才一寸寸插进去。
李随珠容如腼腆,两目微微掉神,进一寸,香喉宛转地娇喘一声,萧次君遵守承诺,没有进到底,巧子留了约莫两个手指头长。
有春水的浸润,花径似紧似宽,巧子进出无阻,萧次君受活,两手撑于李随珠身体两侧,乒乒兵乓就是一阵快活地插弄,深与慢结合,浅与快结合,弄得李随珠欲仙欲死。
李随珠的俏眼时扇时闭,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遇上狂浪的孤舟,随浪而氽,摇摇晃晃,晃得心而都丢。
藕臂搂上萧次君,寻求一时的平静,然而四处散漫的爽意,深入骨髓里。
李随珠脑袋晕极了,口里娇娇的叫,紧锁花径,把那让人快活的物件一夹。似乎这么一夹,体内乱动的物件慢了下来,她就时不时夹上一通。
萧次君心魂跳荡,败阵下来,呼一声要命,巧子逾常粗硬,一截窄腰速速往下沉,抽动个十来下,说时迟,那时快,巧子一抽出,水便滔滔泄在外头,打湿了粉股。
不是彻彻底底的欢爱,草草而已,但能尝滋味,也是一件大快之事,萧次君不贪求什么,清理了身下的粘稠,情好倍笃,搂上李随珠,说:“近来是什么事儿让珠珠不高兴了?”
李随珠藏在被子下的手缩成拳头,好久以后才出声:“之前医匠让你纳小星,你为何不纳。”
“珠珠是吃寡醋了?”萧次君眉头紧紧皱起,但很快松开。
李随珠不搭茬,萧次君一字一字地解释:“一是因爹爹离开之前,拟了家规,妻在便不能纳小星,二是天底下只有一个珠珠,叁是那个珠珠从不嫌我,心里只有我,所以我的心里也只能有一个珠珠,一个骊珠。”
“萧常胜,我不是什么善良的兔子,不管是接近你还是嫁给你,都是为了离开……而已……我并不爱你……”李随珠鼻头一热,竟想哭一场。
在月色正好的时候,她嗡声坦言了一切。
这是第二次向人坦言,第一次向哮天兔坦言,轻轻松松,第二次向萧次君,每说一件事,胸口都沉重几分。
萧次君对当年骗宝剑的人有些记忆,是一个姿色动人的女子,估摸二十七八岁,劈面相见,且可怜兮兮问他借宝剑。
那时他十六岁,宝剑在手,尚未出过鞘,二话不说,让那个女子吃了他的开荒剑,女子吓得落荒而逃,再也没出现过了。
没想到那女子是上古讹兽所化,吃了开荒剑以后心未死,一直惦记他的宝剑,另使美人计,让他落入圈套。
可恶,可恨。
萧次君愣愣的,只问一句:“那……珠珠现在爱萧次君否?”
问完话,萧次君屏住了呼吸,等李随珠的回复。
周遭的空气一度静默死僵无声,李随珠面壁弗答,萧次君大觉失望,心里难受得事不有余,眼皮搭下一半,却还是在黑暗里对李随珠投去一个淡笑:“换个问题,如果我把宝剑给你,珠珠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吗?”
“我、我不知道。”李随珠支支吾吾的,“但你若是给我,那没有用的,师父说要靠技巧骗走宝剑,我才能回广寒宫。”
死僵的空气被李随珠无心的俏皮话宛转了,萧次君以口偎其腮,道:“我知道了,很晚了,珠珠先睡吧。”
次日天才然拔白,李随珠从梦中醒,身旁空空的,没有余温,椸架上也少了几件衣服,一大早的,萧次君去哪儿了?
她在被窝里赖了半个时辰,也没见萧次君的影子,带着疑惑起身,叫门外的啾啾打盆热水来为容。
啾啾端着木盆,一脸忧愁走进来,素日活泼的她,今日半个字没说,眼神还闪闪躲躲的,乖常极了。
李随珠抹了啾啾一眼,问:“是我兄兄欺负你了?”
啾啾脸先是红了,然后唰地变白,做出个欲言又止的光景,李随珠追问,她才吞吐回道:“宫里来了道圣旨,召将军入京。”
“这不是往年都有的事情吗?”李随珠不把它放在心上,手在盆里撩动,只闻得一阵花的花响。
“不一样,那宫里来的公公说了一句话,他们说恭喜将军,明年帽儿光光……当驸马。” 啾啾说了一半噎住了一半。
李随珠心上一个咯噔,颜色惨改:“当驸马?这是为何?”
啾啾骨嘟嘴儿,变成大舌子:“公、公说,将军救、救过公主,公主对将军一见钟情,便恳求万岁爷,下、下旨定情。万岁爷单得一个公主,自然是允了。”
原来当日在树林遭遇蒙面男子遮路的人,是当今的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好游山玩水,一路南下,没有什么山高水低,但到了江阴,蹭蹬地遇到毛贼遮路,幸得萧次君所救。
萧次君器宇纯粹,剑眉星目,犹如周郎再世。平阳公主回宫以后,对他念念不忘,小儿女的羞态,尽露脸上。万岁爷几次问之,平阳公主才把心中的爱意道出。
……
一道圣旨,一则小耗,同时到江阴来,好似青天里打了一个霹雳。萧次君定是要入一趟京的,圣旨未提婚姻事,不知萧次君回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李随珠昧着惺惺使糊涂,萧次君不提,她也不多嘴问。
接到圣旨的第叁日,萧次君整装离开。
前一晚与李随珠来了一场几尽叁刻的云雨。李随珠颇主动,娇躯暱就之,云雨结束时,萧次君一腔悲感,道:“珠珠别担心。” 他竟夕无寐,第二天月色微明,未俟朝饔就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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