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oiiii
果然,舒岑的电话还是没有来。
自从那天晚上他冲动下吻了她,舒岑的电话就再也没有来过,可文启却好像早已经在之前那短短两周时间里养成了一个新的生物钟,叫做晚上九点半。
夜场依旧喧闹,文启穿梭其中像是隐形人一般,他翻出通讯录里那个备注叫舒岑的电话,手已经按上去了,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明天休个假去学校找她吧。
而那头,舒岑刚被文星阑缠着打了一通视频电话,和画面那头精神百倍的酥酥道了别,总算按下了挂断。
挂断之后也不算结束,文星阑还会再发好多文字和语音的消息,争取让小狐狸精直到入睡前最后一个聊天的对象就是他。
之前舒岑也会隔一阵子回复他两句,可今天挂视频电话的时间正好是九点半,舒岑刚冒出自己是不是忘记给文启打电话,又被自己压下去——
不用打了。
那件学生失踪的事情舒岑在听说后也去打听了一下,却没听到什么风声,这一下过去了小半个月都风平浪静的,舒岑也觉得自己没必要每天和文启汇报自己那点琐事了。
她回完文星阑放下手机又看了会书,十点半准时地上了床躺下,酝酿睡意的同时等待熄灯入睡,寝室门就被人着急忙慌地推开。
“舒岑,睡了吗!?”
这个声音舒岑认识,是同班同学林玉,她掀开床帘看向床下:“我还没睡,怎么了?”
“你知道米圆去哪了吗?”
林玉和米圆同寝室,见林玉满脸焦急,舒岑一颗心也悬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没看见她。”
“我还以为她在你这里呢。”林玉应该是跑来的,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小喘,“都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宿舍,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毕竟米圆之前除了和舒岑在一起的那两次都没有过夜不归宿,现在舒岑人在寝室,那米圆的行踪就很难说了。
“打电话了吗?”舒岑也赶紧掀被子,三两下爬下了床,“也许已经在路上了呢?”
“打了,一开始还接了说在路上,后来过了一小时都没回来我就又打了一个,就关机了。”女孩说话间叹了口气,“所以我想着……要不然趁宿舍门还没锁两两分组出去找找,毕竟时间也晚了……”
“好。”舒岑心里记挂着朋友,换好鞋又简单地换了个衣服,“那我们出去找找吧,去楼下扫个共享单车骑着去。”
律大校园占地面积可不少,但米圆生活圈也就那么大,总不至于大晚上的满校区跑吧。┌;海棠書屋壹麯書斎儘在po18點`
两个女孩着急忙慌地出了门,舒岑老远就看见米圆寝室其他人也出来了,在叫其他寝室的同班同学一起出去找人,她自然和林玉结成了一对,俩人下了楼扫了单车就骑了上去。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九月底,外面夜风已经有了点秋天的凉意,舒岑穿得少,被风一吹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加把劲蹬着脚蹬子往前骑。
“她会不会在图书馆到寝室那条路上?”
“有可能,你去那边看看,我去面包店那边看看!”
原本说好是两两组队的女孩在遇到岔路的时候,在安全与效率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通往图书馆的路上两旁都是林荫树,似乎是都感觉到了秋天的味道,绿叶换了颜色簌簌落下,如同正在下一场萧索的雨。
舒岑心里一直祈祷米圆别出什么事儿,一双眼睛直往那暗的,路灯的死角下看。
自行车车轮在地上迅速滚动,舒岑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树荫下有几个人蹲着,似乎是在抽烟,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虽然看不清那群人在做什么,可舒岑直觉他们很危险,快速地骑过去之后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可虽然放心了,却也没找到米圆的踪影,舒岑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下意识瞥了一眼刚才的树荫下,那里的人已经没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她就去打了个转的功夫这群人是怎么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共享单车本就骑不了太快,舒岑选的这辆似乎还有点问题,嘎吱嘎吱响不说,她使出吃奶的劲也蹬不动,本来还觉得冷的,现在已经热出了一背的汗来。
就在她气喘吁吁的当口,身后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舒岑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一扭头,后脑就猛地一疼,随后失去了意识。
那头文启直到深夜才从夜场出来。
连续多日潜伏夜场被滔天的乐声震得他头晕,简单地和同事在对讲机里道了个别就坐进了自己的越野车里。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却意外地看见屏幕上有一个未接来电。
舒岑的未接来电。
一网打尽(NPH) 147.地下室
舒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皱起眉捂住后脑勺。
太疼了,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她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个地下室,到处都是霉菌的味道让人闻着都有点作呕。
地下室灯光昏暗,只有一扇简陋木门的门缝透进点光来,舒岑凑近到门前,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张狂的笑声:“文启,好久不见啊,我之前特地叫人去请你你不肯来,现在终于愿意来了。”
文启!?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舒岑看了一眼整扇木门,蹲下身从稍微大一点的门缝里望出去,却看不清外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只能看见人手不少,粗略一算大概有七八个。
而文启就被围在这七八个人中间,举着双手指尖朝上表示自己没有武器。
“她人呢?”
“她好着呢,白水的配方呢?”老k往前走了一步朝文启伸出手,“把白水配方给我,我就把你的小女朋友还给你,怎么样,这买卖很划算吧。”
“我要先见到人。”文启余光已经瞥见这几个人后腰的手枪,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人呢?”
“他妈的文启你都到现在了还在这跟我装逼!”老k伸出去的手直接推了文启一把:“你以为你这是在哪,在你们缉毒组啊?”
文启被推了一下身体岿然不动:“我要见人。”
见文启坚持,老k也只能恶狠狠地冷笑一声,使劲而缓慢地点点头:“行,算你小子可以,烟卷,去把那小丫头带出来。”
名叫烟卷的男人应了一声,立刻朝地下室的方向走来,舒岑被吓得往后跌坐了一步,脚上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就听后面黑暗中有人叫出了声来。
她回头的瞬间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借着外面的光舒岑这才看见这地下室里根本不止她一个人,里面还或坐或躺着好几个男男女女。
这几个男女无一例外脸色都呈一种了无生气的土灰色,就连被她踩了一脚的那个男人叫了一声之后又重新恢复了蔫蔫的神色。
来不及再观察更多,舒岑的手腕已经被人抓住往外拖了出去,名叫烟卷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步子迈得极大,舒岑被他拽着踉跄了两步就被拧着到了文启面前,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毒枭老k。
和身边那群保镖似的壮汉不同,老k身材很瘦小,和舒岑差不多高,两鬓斑白,模样甚至还有那么点忠厚老实的样子,与他眼底的狠辣产生强烈的割裂感。
文启第一时间就是先看看舒岑有没有事,还好,衣服有点脏,腿上一点擦伤,倒是没有大事。
“怎么样,文启,人你也看到了。”老k直接用下巴点了点舒岑的方向,“方子呢?”
“什么方子?”文启话音未落,漆黑的金属管就顶在了他后腰上。
“老烟的白水方子。”老k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厉害,你牛逼,你可以一个打十个,但是你现在连个棍儿都没有,不会真就是来送死的吧?”
“谁说他没棍儿。”舒岑背后的烟卷邪笑着接了老k一句话,又瞥了文启一眼,“可惜现在用不了而已。”
闻言周围七八个男人都放肆地喷笑出声,震耳欲聋得令人厌烦至极。舒岑眼巴巴地看着文启,一双眼睛里已满是歉意。
虽然被抓到这里不能算是她的错,可文启却肯定是因为她才会以身犯险。
更何况舒岑心里也清楚,文启来是来救她,不是带白水的配方来和老k做交易的。
老k也跟着笑了两声,神色轻快悠闲,然后舒岑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另外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在车上搜了,没找到。”
老k一挑眉,看得出来气,却不像是完全的意料之外,他往地上啐了一口,不耐烦地朝烟卷摆摆手:“人家来找死,你不送他一程你都不好意思是吧。”
说完,他又给烟卷使了个眼色:“先把他们俩都关进去。”
烟卷手上动作毫不犹豫,扯着舒岑就往里推,而文启后腰那管枪又顶得紧实了几分,他不动声色地往前赶了两步和舒岑并着肩走,然后护着她进了地下室。
破烂的木门又被关上,舒岑听见烟卷骂骂咧咧地走开,压低了声音和老k打商量:“老大,这女的杀了也就杀了,文启可是警察,要真杀了……”
这话听得舒岑一背冷汗,然后文启就拉着她的手腕先把她往后带了两步,在她耳边低语:“别怕。”
舒岑当然也知道文启不可能真的就这么单枪匹马深入敌营,可因为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心里还是没什么底。
文启估算着时间同事应该已经快到了,可现在很显然还不是收网的时候。
这里不是他们真正的制毒窝点,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居,在这里把老k他们抓了容易,但那些东西如果还留着,第二个第三个老k出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况且从老k刚才说的话来看,他们还没有放弃对白水的研制。
现在舒岑是彻底没法消化情况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老k发现与文启认识,直到横躺在门边的男人开口问了一句:“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律海大学的学生吗?”
“你是谁?”舒岑立刻循声望去,透过木门门缝透入的些许昏黄光线,她看见说话的人像是一个男大学生模样的人,“你也是律海大学的学生吗?”
“对啊,今晚就是我们把你敲过来的。”男生开口,万分平淡的语气立刻让舒岑又是一阵恶寒。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老k给我们粉儿,我们帮他做事。”黑暗中另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他们让我们每天至少带一个学生过来,要不然今天就没有粉吸了。”
两人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说今晚不吃饭了一样,舒岑听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就被身后的文启扶住,他借着一点微光打量了地下室中横七竖八的几个人,认出头一个说话的男生就是前阵子律海大学被报失踪的徐青。
缉毒做久了,文启对毒品的气味十分敏感,他把舒岑护到身后,看着他们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松懈下来过。
地下室的这几个人,都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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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家公祭日所以今天换了个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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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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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NPH) po-18.com 148.自相残杀
吸过毒的人,这辈子就可以说是完了。这一点对于见惯了吸毒人员的文启来说,是不能再明白的一件事。
这几个人现在还能和他们心平气和的说话,下一秒就会为了毒品杀人放火。
那些毒贩不敢杀他是因为怕被整个公安系统通缉,但被毒品操控的人脑子可不会想到那么远之后的事情。
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那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子,瘦瘦小小的,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可舒岑很显然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她没有被带到这里来吧!?”
“粉色连衣裙……好像有吧。”徐青懒懒洋洋地靠在背后的墙上,“当时本来是准备把你们俩一起带回来的,可烟卷拿你们俩手机准备给你们寝室发微信的时候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就把她丢路边只把你带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舒岑总算稍稍松了口气,还好米圆没事。然而她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外面的烟卷就重新走了回来。
“你们几个,今天把你们叫来这里一起不是为了让你们睡大觉来的。”烟卷打开门,却扔了几把锃亮的匕首进来,金属先后磕在地上发出几声钝响,“上次你们吸是三天前,估计也快爽到头了,老k说了,你们要把他们俩宰了,保你们一个月内粉儿管够。”
文启眉头皱起,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杀人!?”徐青的语气总算有了些许的波动,他从地上坐起来看着烟卷:“你之前可没有说过要我们杀人啊,你只说让我们带同学过来……”
烟卷瞪了徐青一眼:“反正我刀子放这,你是杀了他还是被他杀,我管不着。”
文启这人确实是太让他们头疼了,第一次派人去抓他也算是他们轻敌,可他一口气杀了他们九个人也确实是让人闹心,之后又空降横昌捣毁了他们那么多据点,逼得他们有多狼狈,现在总算落入他们手里,就算老k不说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烟卷也忍不住想给。
徐青当然是不敢去拿刀的,却又怕那些刀被文启拿去了,赶紧拢到自己面前然后藏到了身后。
地下室的气氛伴随着那些利刃的出现变得有些尖锐起来,文启看着徐青把匕首都收进身后才缓缓开口:“还有其他人吗?”
徐青警惕地看着文启:“什么?”
“你从律大带来的同学,还有别人吗?”他扫了一眼地下室的四男两女,“除了你们之外。”
“还有一个,今天他们说让他办点事现在还没回来。”徐青语气还算平静,似乎也是被刚才烟卷那番话吓得有点精神了,剩下那几个年轻男女也陆陆续续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烟卷的话而面面相觑。
“你们到底是谁,烟卷恨你们恨得要杀人。”
好歹上一次摄入的毒品效力还没过去,他们现在对烟卷的提议似乎并没有太大心动,但文启知道烟卷应该是掐着点给他们送的刀。
掐着他们毒瘾发作的点。
“你们这几天就一直呆在这里吗?”
文启不答反问——他现在要趁这群人还清醒,尽量多问出点情报来。
“不,我们也会回去上课,晚上再过来。”徐青说:“不然警察会察觉到的。”
难怪,徐青那个报警很快撤了,之后律海大学也没有再出现其他关于失踪人口的报警,老k的算盘确实打得不错,反正这群人已经被毒品控制住了,放回去不惹察觉反倒是最好的。
“剩下的那个人去哪了?”
舒岑躲在文启身后就听他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往外抛,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明明局势已经随时都要崩盘,可看他依旧冷静,让她也从心底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心安。
就好像只要文启能站在她身边,什么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然而下一秒,就像烟卷计算的那样,第一个毒瘾发作的人很快出现,是徐青面前的一个女孩,那女孩刚才还一副害怕的样子看着文启,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海棠書屋壹麯書斎儘在po18點`
“给我……给我一点!烟卷,求求你……给我、给我一点吧!”
她一边嚎叫一边用手抠弄自己的喉咙,两条腿不停地在地上来回地挣扎,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身亡了一样。
舒岑看不太清,可除去画面本身的冲击感之外,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的毒瘾发作也象征着在这间地下室里的自相残杀要拉开序幕了。
明明在这里的人都是受害者,却又要成为新的加害者。
“杀了那两个人,粉儿管够。”
烟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管够两字成功成为了压垮女孩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徐青身后拿了一把匕首就跌跌撞撞地朝文启刺来。
黑影撞过来的瞬间舒岑感觉这更像是生化危机,女孩子几乎没有了人的本性,就像是被毒品驱使变成了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丧尸。
文启一只手护住舒岑,另一只手则是当机立断反握住女孩的手腕将她的行动制住。
“忍一忍。”虽然明知无用,可文启还是开口:“我不想伤害你们。”
可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坐在地上不敢有动作的人都无比默契地陆陆续续站了起来,徐青把匕首一把一把递出去,因为距离门边最近,舒岑可以看见他颤抖着咽下唾沫的瞬间喉结的滚动。
他们的毒瘾明明还没发作,可却像是受到黑暗中某种蛊惑的力量一般齐齐地握紧了手上的武器。
那是贪欲,是他们对毒品的贪欲。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文启用后背将舒岑压进了墙角,然后手上一用力就听女孩子哀嚎了一声摔倒在了地上,霎时间整个地下室只剩女孩的哭嚎。
“我的手、我的手啊!”
这一记下马威很显然让剩下几个人一时之间都不敢上前,可文启知道他们一拥而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他腰间的衣服被舒岑紧紧抓住,身后传来女孩子压抑着颤抖的声音:“文启,不要保护我,保护好自己。”
文启立刻反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温热驱散了她指尖的寒冷。
“别怕。”
他说。
“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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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说,刚才烟卷和这个男的的聊天我都听见了。”文启的战斗力很显然在在场所有人之上,徐青也不是看不出其他人的犹豫,却准备再添上一把火,“这个男的是缉毒警,如果被他抓了,我们所有人在学校可都完蛋了,到时候还会通知我们父母,还要被抓进戒毒所!到时候我们一辈子就完了。”
舒岑看着站在所有人最后面却在不断煽风点火的徐青,一时之间对他的做法竟有些语塞。
文启对徐青的做法倒是完全没有意外,他缓缓蹲下身捡起女孩子没握住的匕首捏在手里。
“可是他是警察,我们怎么打得过他?”
另一个男生从头开始就似乎最不看好这一场争斗,握着匕首的手一直犹豫着没有举起。
“你傻啊?”徐青原本落在文启头上的目光突然侧移到了他身后的舒岑身上,“他的弱点不是很显然就在这里吗。”
徐青话音未落,文启已经直接用身体护在了她身前,两人身体紧贴的瞬间,舒岑察觉到文启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
“谁敢动她,我不会客气。”
“文启……”那颤抖并不像来源于恐惧,舒岑的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你没事吧?”
文启背过手扯下女孩子抓住他衣服的手,“没事。”
至少在确保她安全之前,绝对不会有事。
“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去抱住他的腿!”徐青低吼一声,“这里这么窄,他就算有什么技术也施展不开,然后你们俩去限制他的手,我来宰他!”
徐青话音未落,原本躺在地上哀嚎悲鸣的女孩一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匍匐着一把抓住了文启的脚踝。
“快点!”
毒瘾发作的女孩用支离破碎的两个字狠狠推了其他犹豫的人一把,然后下一秒文启直接侧身往前跨了一步,先趁最前面这个跃跃欲试的男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抬手将他撂翻在地。
他手里捏着匕首,却没有用刀刃的那一边对着这群吸毒大学生,而是特地用了刀柄的一侧,当做钝器来使用。
舒岑也猛地蹲下身去限制住抱着文启脚踝的女孩,抬眸和看过来的文启一个对视,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目光。
文启抬脚踹开朝舒岑捅去的刀,膝盖一抬便又撂倒一人,其余几人没有了退路索性也就一拥而上。
身下的女孩在疯狂的挣扎扭动,舒岑知道自己也帮不上文启更多忙了,只能用尽全力死死地控制着身下毒瘾发作的女孩。
昏暗中,肉与肉碰撞击打的闷响与匕首落地的清脆交织混合,此起彼伏。身下的女孩已经因为太过痛苦失去了意识,舒岑趴在她身上大气也不敢喘,直到文启一拳正中徐青的鼻梁骨,对方全军覆没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文启,没事吧?”
“没事。”
大学生本来就谈不上什么格斗技巧,再加上吸了毒一个个站都站不稳,哪怕手上拿着武器都弱得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本就逼仄的地下室现在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人,文启退回到舒岑身边扶着墙坐下,喘得有些厉害:“没事吧?”
“我没事,你是不是……”
舒岑想伸出手去探文启的脸却被他伸手挥开。
“我没事。”
“你是不是白水……”舒岑蹲着探出身用手背碰了碰文启的小臂,上面果然已经浮出了一层薄汗,“发作了?”
文启也确实有些无奈,他到横昌之后也试过文斐然研究所研制出来的新药,可效果都不理想。
他又抬眼扫了一眼那扇弱不禁风的小木门,在黑暗中握了握拳。
“你去那边,离我远点。”
刚才那个叫徐青的大学生说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被老k带走,行踪不明,结合老k还在研制白水来看,很有可能是被抓去试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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