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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刺探得差不多了,他才併攏了兩指,慢慢劈開細小的穴口,一寸一寸將自己的手指插了進去。內裏細膩的壁肉狠狠地啜著他的指尖, “好嫩……”令狐真輕聲說,指尖更加深入,細窄的甬道被他撐開,透明白色愛液滴了出來。
“嗯……”應曦更難受了,兩隻小手在空中上抓呀抓,纖長捲曲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顫巍巍地站在小扇子般的睫毛上,卻始終不曾掉下來。“啊……”這撒嬌似的叫聲實在是好聽,又柔又媚,酥了人的骨頭與靈魂。
“除了暘哥和奕歐,我也令你很舒服是不是?聽說你們女人有g點,在哪兒?”令狐真俯下身子,湊在應曦耳畔低語,兩指抽插的動作卻加快了,不僅如此,他甚至在緊致細窄的粉穴內屈指四處摳挖,尋找那處可以讓女人瞬間高潮的嫩肉。晶瑩的愛液不停地被他掏出來,點點滴滴沾染了滿手,沾染了床單,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女子動情的香味,這香味足以讓任何雄性動物爲之瘋狂。他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裏摳挖,直到手指頭觸碰到了一處嫩滑的內壁,而應曦的叫聲也變得更大更響亮,令狐真唇瓣的笑容加深。“原來是這兒,嗯?”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摧残 1
也許是他太過用力,毫不留情的摳挖讓應曦由呻吟變成低聲嗚咽,她蜷曲著身體左右搖擺,其中一隻手甚至捉住了令狐真在玉峰上蹂躪的手,似乎在懇求著他放過她。細白的玉腿扭動得厲害,想逃,可又沒地方逃,只能委委屈屈地承受。濕嗒嗒的愛液流出一股又一股,將令狐真的整只手掌與身下的床單浸濕的更厲害。
“真是敏感。”令狐真笑了,指頭對準她的g點又是戳又是掐,直把身下的嬌軀玩得狠狠地顫起來,雪膩的雙乳抖出極致的乳波。“暘哥他們知道是這裏吧?你與他們上過多少次床?嗯?現在換了我,你也很享受是不是?——你這個騷狐媚子!”咬牙切齒地說完,他用手指狠狠地一戳……
“啊!”應曦低低地慘叫一聲,嬌小的身子一下一下的顫動著,貓咪似的嗚咽變成痛苦的呻吟。
令狐真滿意地抽出濕漉漉的手,細細地凝視了一會兒,自語道:“弟兄們說女人的汁液猶如甘露甜美無比,我看,他們是言過其實吧?”說著,把手指伸向嘴邊,嘗了一嘗,“哼!不就是女人的體液嘛!”話雖顯得很看不上似的,但他竟然將滿手的蜜液舔舐乾淨,好像在舔蜜糖。
沒有了折磨,應曦也停止呻吟,平靜下來。只是櫻唇還是微微張開,微微喘氣。令狐真輕笑一聲,說:“嘗嘗,你自己的味道。”兩根手指伸向她的口裏,指尖翻轉,將混合了自己的津液與她的愛液的液體抹到應曦中,修長的兩指類比著男女交媾的頻率在她口中抽插著,應曦再次嗚嗚地叫著,透明唾液從她嘴角溢出,緩緩地往下滑。他快樂地在她口中抽插著,毫不顧忌地壓制她的舌頭,捅到她的喉嚨,甚至想深入她的喉管。她眉頭皺得緊緊的,幾次被捅得像要嘔吐出來。銀絲唾液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枕頭都濕了。
“你有沒有給暘哥他們口交,嗯?比兩根手指如何?是不是手指很細,他們的很粗?”他邪氣地笑著,抽插了好一會,後來怕她的牙齒磕著了自己細嫩的手指,這才作罷。可是他仍沒放過她,而是毫不憐惜地在她身上啃咬吮吸,製造出無數嫣紅的痕跡,嬌潤的乳尖甚至被他咬得腫脹不堪,頂端閃著銀亮的水漬挺立在空氣中,柔軟的嫩乳更是痕跡斑斑,被虐的無比可憐。
應曦終於哭了,在半昏迷狀態中哭出聲,小手糊裏糊塗地往胸前一伸,抱住狠狠肆虐她的那顆腦袋,往胸口按了按,示意他不要再動。
令狐真一愣,俊臉被她埋在胸口,那軟滑細嫩的乳肉塞滿了他的口腔,香甜的氣息瞬間盈滿鼻息。他冷笑了一下,從善如流地叼住粉色的乳尖狠狠地吸啜啃咬起來,嫩滑的小肉珠被他啃得又亮又腫,絕佳的口感讓他甚至有了一種想要將身下的女人吞吃入腹的恐怖欲望。
“應暘……不要……”
就在他準備抬頭的時候,她卻突然這樣呢喃了一聲。
她叫誰?!
在他的身下,她居然還叫暘哥?桃花眼一眯,他只覺得滿心的怒火橫生,手掌握得死緊,然後鬆開,伸出,優雅的五指扼到應曦的咽喉前,用力扼緊,當真是想殺了她算了,也省得應暘和奕歐每日每夜只想著她,殺了她,這世上就沒有人來跟他搶暘哥和奕歐哥了。
殺了她!只要殺了她就好了!
(茉莉儿的话:今天更新了两篇新文,夸自己一个!可惜没有珍珠!呜呜……这几章会虐心一点。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摧残 2
就這樣一個脆弱的生命,應曦細細的脖子都不及他一隻手掌大,只需要持續用力,他便能讓她離開這個世上,永遠消失於眾人面前。令狐真閉上眼,手指扼緊應曦的咽喉,持續用力,她忽然重重地‘嗯’了一聲,帶著手套的雙手本能地去扯他的手,這才將他驚醒,低頭一看,應曦的臉已經因為缺氧而變成微微的紫紅。他忙鬆開手,她忽然恢復呼吸,大聲咳嗽起來。整個臉和脖子更加紅了。
他眯起眼,平靜下來後,便對之前自己滿腹的殺氣不知所謂,他自嘲地笑著自己:殺了她?殺了她有什麼用?殺了她,他就永遠失去一切,所有的一切。這根本就不是他本意。
外面大廳的鐘聲當當當當地響了十二下,在空曠而寂靜的別墅裏顯得格外響亮。不知不覺過了午夜,新的一天到了。
令狐真的心態忽然起了巨大的變化,他不再滿足於肉體表面的摧殘,一個更為邪惡的念頭從腦海裏冒出來,他又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應曦說:“你把暘哥和奕歐哥迷得神魂顛倒,你到底是什麼滋味的?我還真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的呢!”他從她身下的芳草之地慢條斯理地撚起一絲銀色的愛液,嘲弄道:“瞧你,給我折磨了這麼久還濕成這樣,就這麼想要嗎?”
他慢悠悠地審視她的身體,滿意地看著她身上橫七豎八的紅痕,那是他的傑作。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腫脹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他顯然不打算難為自己。
應曦的咳嗽聲漸漸小了,終於又歸於平靜。“要不要嘗嘗我的味道?”說著,他褪去自己全部衣物,把自己腫脹不堪的男根強硬地塞進她的口中,撬開她紅腫柔嫩的唇瓣,兩排雪白的貝齒也跟著張開,只得無助地承受。
“是不是美味的很?”他慢慢抽插著,細細地體會著女人的櫻桃檀口,雖然與一個昏迷的人做愛有點悶,但好處是不准她拒絕,亦由不得她不願。
“嗚嗚——”應曦嗚咽著,小手無力地癱軟在床榻上四處抓握著,像是想推開身上壓著的男子,又像是想要抱緊他,矛盾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味道是不是很好?” 看著那嬌嬌俏俏的小臉蛋上緊蹙起的濃密黛眉,令狐真笑得更加深沈,一隻手不停地把她的玉峰擺弄成各種形狀,似乎並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而是帶著狂野的佞氣想要席捲她的一切,野蠻的像是想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嗚嗚……疼……”她低聲呢喃著,小手還在揮動,長長的睫毛上已經沾染上了豆大的淚珠,要滾不滾的,看起來惹人憐惜極了。但就是這副模樣,就是這一時刻,使得令狐真呼吸粗重,他咬著牙說:“果然是個能勾人的貨色!我從不碰女人,今天,算你走運了!”
他離開她的櫻唇,抬起身子,移到她的下身。那皮膚細嫩卻結實的兩腿間直直立起的雄壯欲望,正高昂著火紅色巨大的頭,吐著興奮的水漬,細密地抵在芳草之地的小洞口前面,不時地戳刺著,像是要進去,可每次做出了極大的勢頭,最後卻都只是擦肩而過。兩片嫩汪汪的花瓣被蹭得紅腫漲大,甜美的愛液橫流,小小的穴口正一下一下的縮著,像是一張貪吃的小嘴,無比期待著巨大柱狀物的入侵。
他在試探。探夠之後,他決定深入,閉起眼睛,粗碩可怖的昂揚一下子沖進水嫩嫩的花穴,啊!——很潤——很溫暖,像是被天鵝絨手套包圍著的感覺,舒服極了!
一個碩大的頭塞了進來,脹痛讓她呻吟出聲。別看令狐真表面很娘,可是他那東西又粗又壯,有力而且不容拒絕,應曦的身體不停地被劈開,不停地承受著粗暴的蹂躪。
“呃——”令狐真輕哼出聲,壯的身子往前蹭了一寸,火紅的頭驀地全部擠進了狹窄的甬道,內壁細嫩的粉肉將他緊緊地箍著,舒爽到了極點,這就是女人的滋味啊!
極致的快感,第一次讓他感到自己是個男人,擁有雄性器官和氣質的真正的男人。深邃的眼眸愈發顯得耐人尋味。他低頭俯視那被自己粗壯異常的欲望撐開的小小洞口,細嫩的穴肉被撐得泛白,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裂開,柔弱的教人忍不住想要繼續蹂躪下去,直到將她弄死。
香甜的愛液彌漫在他的胯間與小腹,烏黑濃密的毛髮甚至都被染成了一縷一縷,而她芳草萋萋之地的一些細毛,正與自己的交纏在一起,一下一下地蹭著,情意綿綿,似乎一輩子都不想分開。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洗礼
應曦眼睫含淚,小小聲地嗚咽著,就像是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弱態伶仃地躺在那兒,只能任由強大的敵人對著自己捏圓搓扁,自己卻無計可施。她張著紅得有點不正常的小嘴,白玉般的額頭開始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從往下落,纖長的青絲緊緊地黏在她的臉上,再配上身體淩亂不堪的紅痕,明明是被摧殘、被褻玩到了極點,卻也有另類的淩虐之美,無與倫比。
令狐真百忙之中,用修長的手指扯住兩片被自己撐開的粉豔花瓣,輕輕的一扯,那兩片嫩到極點的貝肉經不起這樣的蹂躪,嬌嫩嫩的顫抖著,小小的被他碩大的龜頭堵住的粉穴哆哆嗦嗦地吐出一股又一股清甜的汁液,他的胯間甚至都被染濕。忽然他感到她的內壁激烈的抽搐,仿佛有萬千張小嘴兒在吸允,絞得自己舒體通暢,仿佛有一股電流從下陰順著脊椎直達頭頂,不由得悶哼出聲:“呃……呃……啊……” 在應曦無法抑制地痙攣中他困難地抽出自己,直到昂揚頂端噴灑出灼熱滾燙的華,全部噴在她的肚皮上,他才大口大口喘息著停了下來。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泄在她的體內了,好險!他癱在一邊,回味著絕頂的滋味。原來與女人做愛是如此的舒服,有嬌媚的呻吟,有芬芳的體香,有無需潤滑液的濕潤粉穴,還有高潮時讓人欲仙欲死、欲‘拔’不能的深層痙攣……這一切都是與男人做愛所沒有的體驗。女人哪……
他看著皺著眉頭,臉紅得有些不正常的應曦,有些心疼。輕輕將她被汗水黏在臉上的頭髮別到耳後,看著她暈紅的臉頰,微微急促起伏的胸部,心情出奇的平靜、滿足,可當他瞥見她腿間帶著露珠的萋萋之地時,本以為已經滿足的欲望卻又叫囂了起來。他抬起身子,用手扶正自己,對準她,在洞口來回摩擦著,另一隻手托起她的身子,低低地說:“看清楚了,現在你身邊的男人、佔有你的男人,是我,——令狐真!”
下身猛然進攻,直至深處。
“啊……”應曦閉著雙眼痛苦地呻吟,被活生生撕成了兩半的感覺讓她呼吸都不能正常進行。她在他的身下極力掙扎,可是有一個強壯的身體死死地壓制著她,不讓她亂動。眼睫上儲了很久的淚珠終於落下,令狐真低頭,輕吮她淚水,若有若無的喘口氣,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應曦不再動了,只是柔媚地低聲嗯著,微微地喘氣。他愛憐地吻著她的臉龐,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啊!可惜不能算初吻。感覺到她的放鬆,他緩緩抽動兩下,突然狠狠沖到最裏,不再克制地快速律動起來。這一次,他放任自己發洩在應曦身體裏。
身下的床單已經大大小小的濕了一片,然而,四肢交纏,滴滴嗒嗒的有些水液不可避也潤濕了兩人的大腿,微涼的濕意落在他倆熱呼呼的身體上,說不得的淫糜情形。應曦體內那根‘烙鐵’,雖然已經疲軟,他卻好長時間都不肯拔出了,熱辣辣的非要擠在她的熾熱身體裏。包裹著他的幽道就一直在不斷的抽搐緊縮,緊緊糾纏吞咬著他的男物。在彼此最親近的地方,他能清楚感受著她濕滑的甬道裏那份緊緊滿滿的壓迫感,以及她的身體對性愛的那份最原始最真實的感官追求。
飽受折磨的應曦終於完完全全安靜下來,不再喘氣,不再低吟,連呼吸都漸漸平穩,只是臉上紅暈尤甚,身上紅印未消。他看著安安靜靜的她,幫她把已經脫落了的黏糊糊的透明手套重新套回去,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水,心裏不可避地湧出愛憐、嫉妒、後悔等百感交集的思緒。
甩了甩腦袋,他決定去洗個澡,把身上的汗液和粘液洗走,順便洗掉腦海裏亂紛紛的一團麻。入澡堂,任憑清水從頭澆下來,濕了個徹底。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讓頭腦也接受一番洗禮。等他從衛生間出來後,仿佛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都洗了一遍,全部都‘還原’。
他走近她,看著床上潔白卻帶有紅痕的身體,忽然間想嘗嘗她櫻桃小嘴的滋味,儘管剛才自己的那一部分才造訪過那裏。唇舌靠近,撬開她的唇瓣,甜美的氣息瞬間盈滿他的口腔,原本便是妖氣橫生的桃花眼驀然變得更加惑人邪魅。他吸住應曦細嫩的舌尖,與她口舌交纏,分享彼此口中的津液。她安然沈睡,竟將他渡給她的唾液全部吞入了腹中。無意卻妖媚誘人的動作讓令狐真的眼愈發眯的緊了,五指插進她的發裏,捧住那張小臉盡情地、狂肆地親吻起來。
她的吻,很甜。
直到他自己的脖子都有些酸了,他才停止這長時間的接吻。兩人的唇瓣之間,銀絲相連。應曦的嘴唇因為被浸潤得太久,有些破皮。令狐真坐直身體,忽然覺得自己碰過男人,很髒,很污穢,不應該去觸碰這具潔白的軀體。他頹然起身,坐在了床邊的白色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出神。
時間無聲無息地走著,萬籟俱靜,連空氣都仿佛靜止了。他閉目養神,再睜開時,發現床上竟然沒人!
“應曦!”他嚇壞了,四處一望,發現房門開著,他沖過去,卻發現一個身著白紗漢服的女子,就在不遠處緩緩走著。
“應曦!是你嗎?”
女子沒有回頭,仿佛聽不見似的,就這麼緩緩地走著。
茉莉儿的话:会不会吓着了各位亲?剧情有够狗血的呢!今天是中秋佳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这是怎么了?
“應曦!應曦!”令狐真大聲叫著,追了上去,可是怪了!他竟然怎麼也追不上,疾跑幾步,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卻忽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緻的花園中,這不是別墅的花園,他可以肯定。但這是哪里?
忽然他聽見歌聲,優美的歌聲。深夜的小花園被銀色的月光映照,夜色中一片幽幽的緋紅,落花洋洋灑灑,如夢似幻,那白衣古裝打扮的女子就在園中翩翩起舞,像是落在凡間的靈。她抬玉臂,舒玉腿,輕輕吟唱: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被眼前的美人美曲深深震撼了心靈的令狐真睜圓了眼睛,這個女子是應曦,又不似應曦,她尚未完全長開,頂多就是初中生的年紀,她是誰?
他就這麼一走神,女子卻一下子不見了!
令狐真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更多的驚奇還在後頭,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瞬間處在一個完全是木傢俱的中式古典房間,房內只有兩根蠟燭照明,雖然昏暗,但從佈置上可以看得出是個小姐住房,他記得別墅裏根本沒有這個房間,這到底是哪里?他怎麼會到了這裏?
他小心翼翼地、慢慢的巡視了一周,忽然在房門口聽見有人說話,
“憐曦姑娘,你可想好了?”
這聲音……這個聲音……
他連忙躲在一旁,抑制住如雷的心跳,了氣息,通過門窗上的雕花縫隙往聲源的方向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讓他驚呼出聲:剛才在他面前起舞的、比天山雪蓮還嬌豔純潔的女子正在與一位青年,不,是與一位少年談話。這位身著墨蘭色漢服打扮的少年,竟然與十年前的自己一摸一樣!
他驚得下巴幾乎要合不上了。今晚到底是怎麼了?碰見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憐曦想好了。只要能輔佐王爺成大業,憐曦萬死不辭。請令公公放心。”
令公公?她叫那個少年——令公公?天啊!這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孩,竟然是位太監?
“唉,憐曦姑娘,難為你了”少年說完,遞給她一個瓷瓶子。憐曦接過來,正準備進懷裏……
“等等,這摻了鶴頂紅的百花釀,喝了就腸穿肚爛,即刻送命,姑娘可真是想好了?”
門後的令狐真睜圓了眼睛,毒酒?為何他們要用毒酒?要毒死誰?
“多謝公公關心。憐曦想好了。自從爹爹蒙冤入獄,全家抄斬,憐曦早就是行屍走肉;如今多活了幾年,已經賺了。待王爺成就大業,萬民敬仰之際,還望公公提醒新皇,為我爹爹平反昭雪!”說著,她竟然朝他跪下了!
令狐真完全呆住了,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天花板,這都是怎麼回事啊?他在看戲嗎?劇情是怎麼樣的?誰能告訴他啊?
他呆了一會,再看向門後,卻驚得差點跳起來……
場景變了,他竟然站在房間外頭!是在房門外朝裏看!!裏面有三個人,正中那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是十七八歲的程應煬!旁邊那個佩劍的護衛,分明就是他在八年前認識的少年版奕歐!還有,暘哥懷裏的女子,不就是應曦——不,憐曦姑娘嗎?
“不能死,本王命令你不能死!憐曦你不能死!”華服少年淚流滿面,幾乎是用吼著的語氣與她說話。旁邊的護衛也滿臉淚痕,拉著憐曦的手,心疼到說不出話來。
這位自稱‘本王’的少年,死死地拽著她的手,用儘量溫和的語氣說道:“憐曦你挺住!太醫已經在路上了,我飛鴿命令他火速前來,很快就到,你堅持一下!不要睡!不能睡!”
“小姐,我很少見到你笑,你能不能以後天天都對著我笑?還有,我的鞋子穿爛了,你可不可以再為我縫製幾雙?”護衛少年幾乎是泣不成聲。
憐曦拉著他倆的手,虛弱地笑著說:“若有來世,你們一定要來找我,我一定天天對著你們笑,或者對著你們哭,我還要為你們……”忽然,她的聲音停止了,手也垂下了。
“憐曦!”
“小姐!”
震天的哭喊聲似乎要把人的心給活生生地撕裂。
令狐真的心咚咚咚地跳,聽著他倆撕心裂肺的哭聲,他覺得喘不過氣來,胸口很疼很疼,心臟有些受不了……他頹然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待平靜下來之後,他往外一看,魂飛魄散。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是梦还是……
場景又變了,矗立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個墳頭!上書“愛妃董氏憐曦之墓”。天啊!她真的死了!那個跪在她墳前燒紙錢的人是誰?令狐真睜大眼睛一看,倒抽了一口氣,這平民打扮的,就是他自己——不,是少年版的自己,令公公。幾步開外,還有兩個持刀侍衛守著。
“憐曦姑娘,我來看你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因為,我很快就要奉旨下去陪你。這些紙錢,不是燒給你的,是燒給我自己的。”令狐真聽了大吃一驚,他說什麼?他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令公公把一疊紙錢放入火堆,繼續說:“王爺——皇上已經登基,為你們董家平反,董大人加封為尚書右丞。若不是大臣們極力反對,皇上還想封姑娘為皇后的。”他頓了一頓,往火堆裏放入一個紙糊的大宅子,繼續說:“沈奕大人因救駕有功,官拜一品,封為護國公。教坊司已經解散,各人都得了賞錢各自回鄉,服侍你的宋姨也回家了。所有心願已了,姑娘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令狐真聽了心裏也很疼很疼,鼻子酸酸的。“至於昔日皇上身邊的紅人,令公公我,在皇上知道真相後,我就知道,好日子到頭了。”他索性真的哽咽起來,令狐真居然也不由自主地掉了一顆淚。
“如今,我已經是庶民。今日就要變成刀下鬼。”說著,令公公取出了一把鑲金佩玉的寶刀,“皇上怕姑娘在下麵寂寞,要我去陪你。皇上還說,若有來世,他一定要去找你;沈大人前日也在姑娘墳前發願,來世要與你再續前緣。我也起誓,若有來生,我一定要做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娶一個像姑娘這樣蘭質蕙心的女子為妻,生兒育女,不再是一個有缺陷的人。”
令狐真幾乎要崩潰,他隱隱意識到,墳前的這個少年,是他的‘前世’。如今的自己,也許就是他口中的‘來生’。可是,如今,自己居然是個同性戀者……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我不怪皇上。要怪,就怪你不該出現在皇上面前,讓他對你念念不忘。若不是你,我怎麼會……”他還未說完,一旁的侍衛說道:“時辰已到,請公公上路。”
仰天長嘯,淚流滿面,他抽出鋒利的寶劍,往脖子上一抹————
“啊!!!”令狐真大叫著,猛地醒過來,全身都是冷汗,身體還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才發現是南柯一夢,自己還在房間,還在白色的沙發上;天應該亮了,從窗簾縫裏透出些許光亮,床上的應曦尚未醒來。他極力抑制住自己失控顫抖的身體,踉踉蹌蹌地走在床邊,看著靜靜安躺著的應曦,神使鬼差地探了探她的鼻子,還好,還有呼吸。然後他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把自己的頭整個澆濕,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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