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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是的。他在裏面嗎?”
金娜娜笑著說:“奕副總在休息,除了我,此時不許任何人打攪。有什麼事嗎?”
“我想給他送點湯。”不知為何,一見著她,應曦就覺得有些不自在,雖然她記性不好,但上回‘奉茶’之事她還記得呢!也許是她意識到人家是能幹的職業女性,而自己呢?充其量只是個家庭主婦吧!
“哦,湯放我這裏吧。等兩位副總醒了,我拿給他們喝吧。”金娜娜一看就知道應曦手裏捧著什麼了。還真是只會煲湯的女人呢。
“這樣啊……”有些猶豫。其實應曦是想問問他們,應暘那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金娜娜上下打量應曦,她知道前天奕歐帶她來的時候並沒有把她安置程應暘的辦公室,反而秘密安置在自己的副總辦公室裏。這一舉動印正了之前公司上下的傳言——奕歐喜歡程應曦。她究竟有什麼好?紅腫未消的眼睛,細長的柳葉眉,蒼白的臉蛋,除了烏黑的秀髮和還算凹凸有致的身段,也不覺得有多麼傾國傾城。自己花容月貌不在她之下,為何她就能一舉俘獲兩大總裁的心呢?還有令狐真,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兩天也是對她呵護有加。他不是同性戀嗎?怎麼忽然對她感興趣了?就算是轉性,也應該是對她金娜娜感興趣啊!
心裏百轉千回,面上卻笑著說:“程小姐真是好手藝,這湯的香味隔著蓋子我都能聞到呢。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可受歡迎了。不過呀——”她話鋒一轉,微帶嘲諷地說:“只是會煮飯煲湯算不了什麼,這些功夫任何一個保姆都會做。男人們最喜歡的,是能夠在事業上成為他們賢內助的女人。能助男人事業一臂之力的女人,才是最成功的。程小姐,你說是不是?”
應曦愣了。(你這是說我麼?說我是保姆,你才是賢內助麼?)原本就蒼白的俏臉,現在真是毫無血色了。每次碰見她,都成了丟盔棄甲的敗將。呵,還真是八字不合!
正巧,手機鬧鈴響了,正好一小時到了。金娜娜敲門,不一會兒,睡眼惺忪的奕歐打開門見到應曦,忙問:“應曦,你找我嗎?來了怎麼不敲門?”
“嗯……”應曦看了金娜娜一眼,心想:‘我能說是她不讓我敲門找你嗎?’再細想,她決定還是不說了,得當面招人怨。“快喝湯吧,剛剛燉好的。哦,有點涼了。”
奕歐接過來:“好香!”咕咚咕咚一氣喝光,然後笑著說:“我說我怎麼自然醒了,原來是聞到香味了。進來吧。”
應曦躊躇著,說:“我還是不進去了,我還要送湯給阿真……那個,令狐副總。”
“阿真?”耳尖的金娜娜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令狐真。
“應曦,你還是叫我阿真吧,這個稱呼我喜歡。”不知什麼時候,令狐真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他對金娜娜說:“娜娜,辛苦你了,這些天我們都比較忙,矽谷的合作事宜還有珠寶推廣都拜託你了,明後兩天我要看到這兩個專案的詳細進展情況。沒問題吧?”
“是。”金娜娜訕訕地回去自己辦公室了。心裏直掂掇著:令狐真總是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來走去,剛剛自己與程應曦的對話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令狐真開玩笑說:“我的湯呢?要不是我來得早,只怕都給奕歐哥喝光了吧!”
“怎麼會呢?你的在這兒呢!”應曦打開另一個飯盒,走道裏原本的香氣就更加濃郁了。
令狐真也很快喝完了,笑著說:“為了你的這碗湯,我可是日思夜想,方才都沒睡好呢!”
應曦微笑,慘白的臉色總算有了點生氣。奕歐則滿腹心事地看著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應暘那裏可有消息?”她問。
奕歐看了令狐真一眼,令狐真領會,對她說:“有些眉目了。眼下我和奕歐哥要出去一會,你好好在這裏呆著,不要讓我們牽掛,好嗎?”
“你們啥時回來啊!”一聽他們都要走,應曦鼻子酸了。應暘不在身邊,他們又都走了,她一個人在公司,怎麼過啊!
奕歐走過來,扶著她的肩說:“很快的,頂多一兩個小時而已。你趕緊休息,就像令狐說的,最好能在我們回來之前睡得香香的,不要讓我們牽掛,行不?”雖然他知道令狐真已經知道應曦與他的關係,可是這裏是公司,也不便太過流露出彼此的親密。所以只能扶一下肩膀咯,不能抱著美人咯!
“嗯!早點回來!”
“一定!”
他們把應曦安頓好,又派了專人守護,直看著她睡下了才離開公司。
離開公司的路上,奕歐對令狐真說:“你那個金娜娜有點問題。”
“是,我也察覺了。我會好好和她談談。”
奕歐想了想說:“算了。只要避讓她騷擾應曦就行了。畢竟我知道她是個能幹的助理。女人啊……”他難得地發出感歎。
“女人就是喜歡爭風吃醋。好在應曦不是這樣的人。”令狐真想起單純的她,嘴角向上彎了彎。
“所以我和暘哥都請男助理,就是避這些事情,瓜田李下。”
令狐真一嗮:“可是你沒見到你的連助理這兩天買了不少小零食、小擺設哄應曦開心嗎?還有暘哥的助理小張,也天天幫她買水果買肉菜,殷勤得很。”
奕歐扶額,頭疼ing!
尹澈已經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等候他們了。奕歐彼此介紹後,令狐真仔細諮詢起關於用毒品控制人的思想的情況,當然,瞞住了關於程應暘的情況。
尹澈說:“美國軍方有一個藍鳥行動,就是搞這個的。中情局研究人員發現,通過給人服用麥角酸二乙基醯胺(lysergids),簡稱lsd這種藥物,再配合心理攻勢,能容易將一個人的思想控制住,並在一段時間內被安全控制。”
奕歐和令狐真對望一眼,情況很不妙啊!
尹澈繼續說:“這種角酸二乙基醯胺需要定期定量服用,而且會使服用者產生頑固的心理依賴性,長期服用也會出現藥物耐受性以致服用量不斷加大。長期或大量服用lsd除了使記憶力受到損害,並出現抽象思維障礙外,還有相當嚴重的毒副作用,會大量殺傷細胞中的染色體。一般而言,這種藥物已經很傷身體了,而且如果還用上了毒品的話,估計是有人想利用毒品的上癮性速戰速決,馬上能達到控制人的思想。”
奕歐他倆居然都握緊了拳頭,身體都有些顫抖。林家實在太卑鄙了!
尹澈很聰明,看出來他們的心情,猜出他們此時求見的目的,又說了句:“但此藥也沒想像中那麼可怕。”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最信任的人
一聽尹澈說‘此藥不可怕’,奕歐和令狐真眼睛都亮了,異口同聲地問:“是不是有解藥?”
尹澈笑著說:“不是。這個實驗尚處於保密階段,能夠立竿見影的解藥還未研發出來。本身這些東西價格不菲,他們也不敢大規模使用。能有人弄到這些國外軍方歪門邪道的東西,有些本事。”
奕歐立刻洩氣了,連解藥都沒有,算什麼‘不可怕’呀!應該是‘很可怕’才對。令狐真皺眉:“那您說的不可怕是指什麼?”
“我剛才說過,角酸二乙基醯胺需要定期定量服用,只要是服用量不夠,或者說時間不長,效果是會打折扣的。我想你們說的那些人之所以要用上大麻,就是想用毒品的麻醉作用來增強藥效。只要趕在時間的前頭,及時阻止,那麼是有希望防止受藥的人思想被他人控制的。”
他倆對望了一眼,從眼神中讀懂了彼此的心裏話:誰都知道要‘趕在時間的前頭’,時間就是生命!問題是現在能動用的人和關係都動用了,暘哥還是下落不明啊!令狐真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一字一句斟酌著說:“尹先生,我們今天是誠心來請教的,事關重大,還請您幫忙想個辦法:假設有人已經被這個毒品和角酸什麼的控制了,思想已經不是他本人的了,而我們又無法救出這個人,那該怎麼辦呢?……我是說該如何解救這個人呢?”
這麼大件事?尹澈也嚴肅起來,他想了一會兒才說:“報警啊!打擊毒品犯罪是國家最為嚴厲的執法,嚴重的直接死刑。”
他倆苦笑:“我們已經做了很多事了。但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否則我們要救的人命懸一線。”
尹澈也皺眉:“是不是應曦出了問題?”
奕歐警覺起來,說:“不是,她很好。但請原諒我們不能透露更多。”他又想起尹澈曾經為應曦催眠,促使她忘記過去,便問道:“請問藥物控制人的思想了,那麼催眠術能否扭轉過來呢?”
尹澈搖頭:“很難。目前全世界的催眠師都沒幾個能做到僅僅通過催眠就能控制人的思想行為。催眠最基本的前提條件就是接受催眠的人必須對催眠師非常的信任和認同。在此情況下暗示才能得以被有效的接。”
令狐真他倆又對望了一眼,更洩氣了。三個人沉默了一會,無聊地撥弄著面前的咖啡。令狐真打了個呵欠,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應曦還在公司,拍拍奕歐的肩膀,正準備告辭,尹澈忽然說了句:“如果你們能找到這個人最為信任和認同的人,說不定能行。”
這句話宛如在一片漆黑之中點亮了星星之火,雖然微弱,但使得奕歐和令狐真看到了希望。奕歐雖然並沒有表現太大的激動,但連日來疲憊、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發亮了,他說:“您的意思是,只要找到暘……這個人最信任的人就可以了?”
尹澈笑著說:“不是說可以,而是理論上他所信任的人能對他產生非常大的影響。就好像人們所信仰的神、崇拜的明星什麼的,越是信任、越是崇拜,影響力就越大。因為人是有意識和潛意識的,就好像我們在實施催眠術當中,被催眠者潛意識對這個做法產生了抗拒,那麼催眠就不可避失敗了。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這個人受藥的時間及份量都不太大,越短越好。時間一長就難說了。”
奕歐和令狐真第三次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笑了。有誰是程應暘最為信任和認同的人呢?還用說嗎?這個人,自然就是——程應曦!
短暫的欣喜過後,令狐真卻提出問題來了:“那如果我們找到了這個他所信任的人,是不是要這個人學習催眠術呢?”
尹澈大笑:“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哦!我也是鑽研了五年才叫做略有小成。只要你們找到的人真的對被藥物控制的人有足夠的影響力,那麼很簡單啦,見見面,說說話,擁抱一下,做些什麼都好。你們見過那些粉絲,一看到明星都跟瘋子似的大呼小叫,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說的不好聽,這些有點像迷信。”
找到了辦法,而且聽起來還頗為簡單,奕歐和令狐真都很興奮。他倆站起來,輪流用力地握了握尹澈的手,感激地說:“尹先生,謝謝您幫了我們的大忙!這段時間我們比較忙,改日一定要登門道謝!”
尹澈也笑著說:“不客氣,看樣子你們似乎找到了人。那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見面的問題了。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應該很簡單吧。”
說笑了一會兒,臨告別之際,尹澈對奕歐說:“請幫我向應曦帶好。”
奕歐的笑容淡了點兒,他說:“一定!”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又一次梦
在回去的路上,令狐真問:“這個尹澈好像挺關心應曦,他們是什麼關係?”
“聽暘哥說他和應曦是校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要讓應曦再與他接觸為好。但他是個人才,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感謝他的。”
令狐真點頭。他咳嗽了幾聲,奕歐問:“令狐,你沒事吧?”
“沒事了。”他輕貓淡寫地說,右手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褲袋,止痛藥沒帶來。回去還得吃兩顆。他心想。
回到公司大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除了個別辦公室亮著燈光,整層樓都是靜悄悄的。令狐真吩咐保安加強守衛後,與奕歐一同上到18樓,應曦已經在應暘辦公室的小套間裏睡熟了。她修長的雙腿如同孩童一般蜷縮著。身體傾斜向一側,緊閉的眼瞼之下,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兩頰上投射出陰影,不太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仿佛含羞欲綻的百合花。他倆悄悄走進去,一前一後站在床邊,奕歐蹲下來,在應曦額上輕輕印下一吻;令狐真卻是把她的臉頰、鼻尖、櫻唇都吻了。應曦在睡夢中“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子,面向牆壁。
拳頭緊握,奕歐銳利的目光射向令狐真,令狐真卻不以為然地為應曦蓋好被子,然後率先走出房間。
奕歐跟著出來後,問:“令狐,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還是那句話,我愛上她了。”
憤怒。“你愛她不代表你可以碰她!”
“奕歐哥,我知道我雖然算不上君子,但也算不上是個小人。但在愛情方面,我是個無賴。我曾經愛過兩個男人,”他停了一下,抑制住自己小小的激動。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些事,他把自己對應暘和奕歐的感情藏得很好,所有人都以為他與程應暘和奕歐之間只是雷打不動的兄弟情。這一他次算是破天荒剖析自己的感情世界。“但我放棄了。我知道我爭取不來。但是應曦我不想放棄,我願意像你們那樣,為她付出一切。”
奕歐冷笑:“你覺得可能嗎?”他費了多大功夫才得到應曦,怎能又多一個人去分享她呢?何況還有程應暘,他更棘手……
“我當然知道很難。但事在人為,給我時間,一切皆有可能。”
奕歐牙齒咬得咯咯響,可是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一大攤子事需要大家攜手解決。令狐真拍拍他的肩膀,說:“奕歐哥,我知道你心裏恨我,來,再揍我一頓。”他打開雙臂,轉身站好。
這個樣子讓人家怎麼下得了手?奕歐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內心掙扎了好久,最終,他咬牙說道:“算了,只要你保證不再碰應曦,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眼下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救出暘哥。”
令狐真微笑。對不起,你的要求我不能保證,我也不打算保證。
當然,這話他沒有說出口。否則又會印發衝突。他深知應暘殺伐決斷,奕歐溫文爾雅,只有單純嬌弱的應曦會讓他們失控。路漫漫啊!
眼下救人要緊。如何帶著應曦與程應暘見面,而且必須確保兩人的安全,當晚他倆研究了很久,沒有結果。第二天一早,令狐真接到線人的電話:“程應暘已經連跟他的弟兄都認不得了。”
“什麼?”他震驚得無以復加。
“是的,聽說他前幾天拒絕進食,身子很弱,現在在休養。林欣嫻決定兩天后在天成酒店開發佈會,宣佈婚訊。”忽然電話裏的聲音變得很急促,“令狐哥,你能不能給我一筆錢,我要離開這裏了……”緊接著話筒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斷線了。看來此人是凶多吉少了。
“兩天后開發佈會宣佈結婚?”奕歐佈滿血絲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嘴巴微張著,似乎不敢相信。
“是,聽說暘哥連伍松都認不得了。”令狐真也身心俱疲,他的線人遭難,線索斷了,一籌莫展。倆人把已經出院的阿強等人召來商討對策,但一個上午過去了,什麼辦法都沒想出來。
應曦端著已經做好的飯菜,在辦公室門外轉悠了幾圈,不敢進去打攪。眼看著飯菜就要涼了,這時門開了,阿強走了出來。
“應曦姐,你這是幹什麼?”他聞到飯菜香味,肚子咕咕叫了聲。
“你們午飯都沒吃。我來送飯的。”真是賢慧的好應曦!
“太好了,我們都在裏面。我也正好餓了。”阿強把飯菜都接過來,準備進去,應曦叫住了他:“對了,阿強,奕歐和令狐真是不是幾天沒睡了?”她確實沒見他們睡過,每次見面他倆都在開會。
阿強回答:“是啊,是沒怎麼睡,很頭疼。”他指的是應暘的事情。
應曦卻以為他們是因為睡眠不足而導致頭疼呢。一陣心疼,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啊!“如果他們也垮了,應暘就……”鼻子一酸,不過她忍住了。“我想讓他們好好睡一覺,你看有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倒是有,”可以用迷香啊!不過功效貌似過於強大。阿強朝裏面看了一眼,說:“要不就偷偷下點安眠藥吧。現在我們誰也想不出辦法,睡一下午也好。”
應曦聽了有理,說:“你們先吃飯,我過後送牛奶來。你們好好睡一覺。”阿強答應了,才要進去,應曦“哎”了一聲,悄悄說:“你要保密!”
“那當然!”他笑了。
吃了午飯,應曦果然送了幾杯牛奶來。阿強使了個眼色,讓其他弟兄拿了牛奶一起走人,辦公室裏只剩下奕歐他們三個。
“喝點牛奶吧!”應曦怯怯地說,有些心虛。如果她知道面前這兩人都曾經對她用過迷香,估計不會心虛了吧。
誰知他倆都說:“不渴,你喝吧。”“瞧你都瘦了。”
這……應曦拿出拿手絕活,一雙大眼睛瞬間漲滿晶瑩,長長的睫毛上淚珠似掉不掉的。
令狐真馬上拿起牛奶,咕咚咕咚全喝了。奕歐也不甘落後,一仰脖子全喝幹了。應曦這才高興,微笑著出去了。過了一會,她偷偷打開辦公室門,兩個大男人歪在椅子上都睡著了!她取來毛毯,輕手輕腳地給他們分別蓋上。
迷迷糊糊中,令狐真來到一個陌生花園。滿園牡丹芍藥開得正豔,遍地嫣紅嫩白在綠葉中驕傲地綻放,層層疊疊的花瓣簇擁著,在陽光下連成一片燦爛的花海。中間有個白衣女子,在花叢中低著頭做些什麼。令狐真被吸引住了,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這個女子正在做針線。也許是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看到他,嚇了一跳:“你是誰?”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为她而生
令狐真激動得幾乎血液倒流。又一次,又一次見到她了!從來沒有想過會再見到她!是夢?還是真實的?令狐真又驚又喜,幾乎說不出話來。
女子見他不說話,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盯著自己,不禁有些生氣,俏臉漲紅,柳眉微微皺了起來,聲音越發嬌斥了:“你是哪里來的男人?奇裝異服,大膽無禮!請速速離開,得沈捕頭來趕你!”
令狐真活蹦亂跳的心終於安分了些,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應曦,……不,你是憐曦吧?”
女子驚得站了起來:“你怎知本姑娘叫憐曦?”她又上下打量了令狐真一番,覺得有些眼熟,聲音緩和下來:“閣下可是令公公的大哥?”
令狐真苦笑:“不是。我是……”
忽然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憐曦,快上來,王爺來了!”
“來了!”憐曦說完,提起裙子,蓮步輕移,對令狐真說:“閣下請火速離開,否則沈奕來了會把你轟出去的。”說完她就走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令狐真可不想她那麼快走,可是喉嚨像是有什麼堵住似的,居然無法發出聲音?他想伸手阻攔,可是身體居然不聽使喚,動憚不得!他急得出了一身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往外飆汗。
憐曦才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令狐真高興壞了,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沒想到人家是回小石凳上取回針線活計呢!她走過他身邊,一陣香風襲來,他感歎:就是這個味!像百合,又像雪蓮花。當她取回活計再一次走過他身邊,令狐真終於大叫著蹦出兩個字:“別走!”
……別走!
“阿真,阿真……你怎麼了?”應曦聽到他的喊聲,忙趕了過來,蹲在他身邊,問:“怎麼滿頭是汗?”
熟悉的香味又一次飄過來,令狐真這才知道,原來又是南柯一夢!他又一次夢見應曦的前世——憐曦!他終於明白,今世姻緣前生定,他們上一世不得不分開,所有的緣分今生再圓!他貪婪地嗅著,一雙桃花眼牢牢地盯著她,捨不得挪開目光。夢中提到的王爺,應該就是上次夢裏的應暘的前世;沈奕,就是現在的奕歐;而他自己……不用說了。他們幾個,都是為了憐曦,不,是為了現在的應曦而來,為應曦而生!
奕歐也被他的大叫吵醒了,正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怎麼了?”應曦懊惱地看看時間,倆人才睡了兩個多小時!看來安眠藥藥效也不大嘛!她見令狐真頭上的汗水從臉頰上流下來,想起身去辦公桌取紙巾幫他擦拭,令狐真一把拉住她,“別走!”
應曦扭頭奇怪地說:“怎麼了?我不走,我去拿……唔……”她的嘴巴說不出話了,令狐真已經把她的嘴唇封住了。強硬的舌頭伸進來,急切地、如饑似渴地獲取她口裏的香津。應曦嗚嗚地叫著,又驚又慌——奕歐就在一旁,令狐真這是怎麼了?
奕歐果然大怒:“放了她!”一聲大喝,令狐真不得不放了她,“砰”一聲悶響,他又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奕歐提著他的領子還想再來一記,可是應曦拉住了。“你們又想打架嗎?”她顫抖地說,委屈得想哭。應暘那裏還沒著落,這兩個弟兄卻反目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一拳把令狐真原本已經受傷的胸口又打出新傷了。他捂著胸口,虛弱地說:“沒事,讓他打。……應曦,我想到辦法救暘哥了!”
這句話可把哭美人高興壞了!淚珠兒還掛在睫毛上呢,她就破涕為笑,激動得拉住他的手說:“你有辦法,太好了!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奕歐一聽說他有辦法,也不好再揮拳頭了。他悻悻然地坐在一旁,很不高興,也不出聲,靜等令狐真的下文。
令狐真咳嗽了兩聲,喉嚨湧出一股腥甜,他忍著吞下去了。他看著奕歐,露出虛弱地微笑:“我們可以化妝、打扮一下混進去,應曦也要從頭到腳換個裝束,他們不會認得的。”
奕歐和應曦聽得莫名其妙。化妝?怎麼化?打扮成什麼樣?能成功混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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