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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孩子一个教训,不行吗?”
黑衣人不再言语。
此刻听得他问,便如实答道:“属下跟了两次,他警觉性极高,属下便不敢再出现以打草惊蛇。只是属下大致判断了一下,他
回程的方向是……云中山。”
曹墨倏然坐起身子,惊喜道:“云中山?!居然是云中山!”
云中山,京郊别院,晨光熹微,雀鸟啁啾。
楚汉生推门而入的时候,齐晗已经在拾桌上的笔墨纸砚,书桌的一角,整整齐齐地垒着一叠白纸,纸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行
一行蝇头小楷,笔画端正清秀,丝毫没有凌乱马虎。
楚汉生轻轻叹口气,这样的成效,这孩子定又是一夜没睡。
“师父。”见他进来,齐晗脸上闪过欢快而含蓄的笑意,快步走到书桌一边跪地相迎。
“写完了?”汉生看了一眼桌上的成果,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过来,师父给你上药。”
“师父……”齐晗轻轻唤着,不由自主地靠近这个高大威猛的男子,除了先生,这个男人给了他太多太多关怀和宠溺。
“怎么敢在你先生的功课上掉以轻心,我看还是罚得轻!”话虽这样说,却不由分说地拉他起身到身边,径自打开药瓶。
“晗儿不敢在先生的功课上掉以轻心……”少年轻轻说着,连撒娇都小心翼翼,展开僵硬的手掌,不出意外的青紫泛黑,被狼毫磨
过的地方狰狞的血肉翻转开来,干涸的血迹混着边缘结痂的地方,真真惨不忍睹。
汉生起身搓了把热毛巾,“那为什么又被罚了这么多张?”自启蒙开始,爷对齐晗的要求就高得吓人,汉生知道这是君默宁对齐晗
的期望,这些年来从未改变。
“昨天练功的时候先生难得给晗儿喂招,晗儿愚钝实难招架,先生的柳条都抽在在右手臂上……”齐晗声音怯怯,“后来练字的时候
就……就慢了,没完成……先生的课业……”
汉生没有说话,他知道君默宁下手的分寸,也知道带着伤写字的痛苦,更清楚齐晗不会因为这些原因就马虎地对待课业,所以写
慢了没完成是唯一的理由。
“然后呢?”
“然后先生罚了二十下戒尺……还有五遍《大学》……唔!”不自觉地咬起了唇,又迅速放开,纵然只是一下,下唇上已经齿印俨
然。
没有外间的风雨,齐晗在院儿里的日子也从来不好过。
汉生上药的动作又轻柔了一些,晏天楼里那些被练得生不如死的属下们,恐怕到死也想象不出他们的堂主也会露出温柔一面的时
候。
“这药是你先生亲自调配的,特意嘱咐我过来给你上药。”汉生知道小孩儿一定疼得钻心,就故意找一些话题跟他说话,而最好的
话题,就是自家爷。
“真的?师父没有骗晗儿?”齐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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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是那么容易满足,即便只是一句小小的关怀。
汉生趁机加快了速度,笑着斜了他一眼道:“那么在意你先生,却怀疑师父说的话,看来师父太宠着你……”
齐晗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师父看起来那么威武高大,可是待自己,始终细腻得令人难以置信。而先生……
齐晗定定想,明明是那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始终不敢有一丝一毫放肆和松懈?他甚至都不用板起脸来教训
,仅仅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就可以让自己不寒而栗,然后拼命反省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晗儿谢师父,”上完药,齐晗向楚汉生施礼道谢,“师父,晗儿昨日已禀明先生,今日去王府看看暄儿。”
“去吧,”楚汉生拾了药瓶水盆,“暄儿那小兔崽子,莫估计看不住他,你去看看,该拾的时候别留情,打怕了才知道改。”
齐晗笑着应了。
第55章静水流深
那一阵子,齐暄病了。古灵怪的孩子消瘦下来,眼睛显得更大却没有什么神采,整日里蔫蔫儿的,让人怀念那个钻来跑去的熊
孩子。齐晗听莫说了恭亲王出征之日的事情,他知道,那是心病。
了好多的功夫,齐晗才照顾着齐暄恢复过来,只是那段时间病中的孩子特别黏人,齐晗不得不找了个机会向君默宁请示,看是
不是可以在王府住几天。
除了叮嘱他一切小心,不得让莫鑫离开之外,君默宁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主见和相对的自由。
这可把齐暄高兴坏了,天天粘着他的君哥哥,一会儿要学算筹一会儿要吃烧麦,齐晗基本上有求必应。他看着齐暄就好像看着当
年的自己,他愿意给这个孩子想要的一切,因为当年的当年,他也如此渴求。
而齐昀的行动向来是比较自由的,只是经过了之前几件事,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不知名的侍卫,齐昀唤他阿火,却整日里冷冷冰
冰的不说话,可能叫阿冰还贴切些。行动上倒是不会限制齐昀。
齐晗自从知道了齐昀的身份之后,不知出于怎么样的心理,总是冷冷淡淡的,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齐暄几次好奇地问齐昀怎
么得罪那么好那么亲善的君哥哥,齐昀也只是苦笑不做声。
他在齐晗面前的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没有皇子应有的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讨好和真真切切的恭敬。听到齐暄
吹嘘当日齐晗和源叔叔对面算账的情景,他更是无比艳羡!王侍郎一手算筹之技在户部乃至整个朝廷都是如雷贯耳的,这个比自
己大了没几岁的君哥哥,竟然也有此技艺?!
他向来自诩聪慧,皇帝和容妃也一直当他掌中宝,此刻到了齐晗面前,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坐井观天。由此,他更想亲近这个
救命恩人,只是,齐晗似乎并不领情。
日子,就这样风不摇水不动地流淌着……秋日的脚步渐行渐近,终于随着一场接一场的秋雨,深秋天寒,落叶萧瑟。
在这样的日子里,齐暄又病了。
这一日,齐晗打着伞缓步来到齐暄所住的院落外,远远的听见两个人在说话,一个是齐暄,另一个是齐昀。
齐昀的护卫阿火,雕塑一样站在外面,看到闲庭信步一般走来的齐晗,冰冷的脸上也显出恭敬之色。微不可察地躬了躬身,心中
也为少年公子的这份气韵而折服。
齐晗走到廊下,微微点头招呼。
“我不喝药!”依旧是蛮不讲理的声音。
齐昀无奈地哄道:“暄儿,你听话,不喝药你的病怎么能好?听话好不好?”
齐暄拍了拍床板,任性道:“不喝就不喝!”
齐晗在门外也是无奈地笑,病中的暄儿的确令人头疼。
只听得齐昀也有些生气地说道:“暄儿,你这样不听话,君哥哥知道了,又该罚你了。”
齐晗微微一笑,本想推门进去,此刻却也不着急了,他还挺想知道在这个孩子的心目中自己到底占了怎么样的位置。
谁知齐暄竟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轻蔑道:“你别老拿君哥哥来压我,我要告诉君哥哥你做了什么,看君哥哥怎么罚你
才对!”
齐晗在门外听得心中一动,只听得门内“砰”的一声,是托盘被很重地放在桌上,随即传来齐昀不同往日的高声说话:“齐暄你什么
意思?我做什么了?我每日出宫陪你,君哥哥怎会罚我?”
“陪我?”齐暄话语中的讽刺之意连门外的齐晗都皱起眉,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不太注意,“我见过不止一次,你在我药中下药!你
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君哥哥多到王府,你可以多见他!”
“砰!”
齐晗推门而进!
房间里,齐昀骇得连退三步,惊惶地看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而齐暄则有些傻傻地说道:“君哥哥,您怎么不敲门?”
齐晗前所未有的严肃地盯着齐暄道:“暄儿,怎可信口开河?”
齐暄一听他的君哥哥居然不相信他说的,一下子起身跪坐在床上喊道:“君哥哥,暄儿没有信口开河,暄儿是亲眼所见!”
“你怎么说?”齐晗将目光投向齐昀,平平静静的并无怒意和疑虑,他虽对齐昀怀有情绪,但是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无端的怀疑
会伤人心。
齐昀的脸色很差,他依靠在桌沿上,解释道:“君哥哥,昀儿没有给齐暄下药……真的,那只是甘草,齐暄嫌药苦不肯吃,我才
想着以前母……母亲会在我药里加甘草……”
这么说,他真的在齐暄的药里加过东西……
如今二人各执一词,其余先不论,齐暄的病是齐晗亲自看的,药方也是他开的,不过是换季受寒的小症,吃几服药即可痊愈。可
是齐暄接连几日缠绵病榻,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一日比一日嗜睡倒是事实。
齐晗的沉默让齐昀其齐暄都紧张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齐晗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这本是打算给齐暄针灸用的来到刚才齐昀拿来的那碗药前,将银针探入药汁…
…一屋子齐姓少年,连带屋外的阿火都紧紧地盯着细弱发丝的银针!
须臾之后,银针被启,针头上一截黑色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君哥哥……”“君哥哥……”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齐暄脸色发白地跪坐在床上,之前他还趾高气昂地指责齐昀,待此刻发现居然他几日来所喝的药中真的有毒的时候,小小的孩子
还是被吓住了。
而齐昀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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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没做过,可是齐暄的药里为什么会有毒?齐暄亲眼见过他往药里放甘草,那
么……
少年满怀委屈和期盼的目光看向他崇敬的君哥哥,却不料堪堪迎上一双平静到淡漠的双眼。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甚至
连怀疑都不需要,淡漠就是最好的态度。
齐晗放下银针,看着齐昀淡淡道:“四殿下以后还是留在宫里为好,外间人心叵测,殿下身份尊贵,不宜涉世太深。”
没有怀疑没有责备,甚至听着还是丝丝缕缕的关心,但是齐昀却像听见晴天里的霹雳似的惊骇莫名。这段日子,他好不容易稍稍
得到齐晗的青眼,如今,他叫自己“殿下”!
“君哥哥……”齐昀走近几步屈膝跪倒,“昀儿没有害齐暄,您信我!”
齐晗扶住齐昀,看着他急于渴望得到自己信任的神情,心中并非没有触动,“殿下这是何苦?君亦晗这是一介平民,不值得殿下
屈尊纡贵……”
齐昀含泪摇头道:“君哥哥,我娘教我的,受人恩德千年记,涓滴之恩报以涌泉!君哥哥于齐昀是救命之恩!”
“不过机缘巧合,殿……”看着齐昀泪,齐晗终究还是改口道,“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这件事情晦暗未明,你还是先回去吧。”
齐昀摇头,跪着不肯起。君哥哥始终没说信他,他此刻走了,便是畏罪而逃!
齐暄看的有点呆。他和齐昀自小相识,自然知道这个四堂兄在宫里是什么地位。如今皇后膝下虚悬,传说中的二皇子齐晗又下落
不明,三皇子未过满月就早夭;所以,这个健健康康睿智聪敏的四皇子,早已是朝廷上下一致默认的太子人选!
如今,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呢?
“我要给暄儿重新煎药,你还是先回去吧。”齐晗拾了药碗银针,安顿好齐暄,边说边朝门外走去。
“君哥哥,”齐昀抬起头,少年脸上有不可改变的执着,“齐昀不走,齐昀没做过!我等君哥哥查出真相,还齐昀清白!”
少年起身先一步踏出房门,也不顾秋日里淅沥飘洒的冰凉雨滴,径自在院子里撩袍跪倒。不出一会儿,头脸身上就沾满了雨滴。
第56章成擒
在齐晗所受的教育里,从来就没有此类的抗争一说,不要说他那个其实没什么耐心的先生,便是在师父面前,他也不敢有什么倔
强之心。唯一一次想坚持给师父洗个脚,事后也因为动机不纯而被先生的藤条抽得死去活来。
当然,无数次的事实证明,听他们二位的,实在是最明智的选择。
所以,此刻对于齐昀的这个举动,齐晗既无奈又生气:这根本就是最没有意义的做法。齐晗安顿好闹了一阵又受了惊吓的齐暄,
带着情绪去给他煎药,这一去就是一个时辰。
秋雨如愁,雨丝朦胧飘飞,看着似乎连伞不不用打,可也经不起无孔不入的凉意。多少年来,齐昀何曾受过此等责罚?膝下的硬
石板好像一把把钝刀在割自己的膝盖,痛楚蔓延到小腿大腿乃至全身!
他狼狈地跪在雨里,心里的委屈比这秋雨还要铺天盖地。他不怪齐暄,他看见自己往药里放东西,而他的药里恰恰有毒,这件事
情遇到谁都不会有第二种想法,纵然,谁也找不出任何的动机;他想的是齐晗……
他从齐暄口中得知,那次他们去恭王府救人,君哥哥竟然是被打了三十鞭子之后才出门的!而且,事后他还被他的先生重重责罚
了!虽然齐暄打死也不肯说出君哥哥的先生是谁,但是能够教出像他这样的弟子的人,定然也是惊才绝艳的大智者吧。他的重责
,君哥哥得吃多少苦才能抗下来!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只字未曾提过!
所以,他愧疚,更仰慕。他不允许自己在齐晗面前有一点点让他不满意的地方。
可是,如今……他居然背起了下药毒害别人的罪名!
不!他背不起!也不能背!
齐晗再一次拿着煎好的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被雨水打得浑身湿透的少年摇摇晃晃地跪着,一把雨伞被扔在一边,那个名叫阿火
的侍卫站在身侧。
只一眼,他就看明白了,刚刚压下去的怒意也再次升腾起来。
齐昀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脚,眼前的雨丝停了,他抬头看到油纸伞下带着怒意的脸。
“我让你回去,听不懂吗?”
齐昀怔怔的,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脱口而出:“君哥哥……您信我……”
一句话就撞破了齐晗并不坚固的心房,他心痛加自责,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他不是没有感受到齐昀对自己的亲近之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齐晗竟然会如此狠心地去将他拒之门外,去伤害他一片拳拳之心?!
齐晗的怒意如沸汤沃雪一般倏忽不见,他弯腰搀扶齐昀道:“别跪着了,淋了雨也要生病,去屋里换身衣服,早些回去吧……”
手上有阻力,齐昀拽着他的手臂,一个多时辰以来积累的眼泪滑下脸颊,和满脸的雨水混杂在一起,“君哥哥,您信昀儿了!”
齐晗定了定,说道:“你和暄儿各执一词,信了你便不能信他……”
齐昀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
“事情已然发生,”齐晗继续说道,“即便是要还你清白,你也应该给我时间。”
齐昀心里也清楚,这是最好的做法,可是君哥哥没有在第一时间信他,他依然觉得伤心。
齐昀这一走就是好几天,齐暄的病却依然时好时坏不见起色。齐晗索性住在王府就近照顾,这一来一去也和王府诸人熟了。
秋日的午后,齐晗和王府的老管家齐叔坐在厨房外的回廊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年过半百的老齐叔还是齐慕霄开府之后霍本
草派来的,一晃已经十几年过去了。老人初初还有些敬畏这个气质卓尔的少年公子,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一老一少聊着
聊着,几乎成了忘年之交。
“齐叔,这府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您一手打理的,您都可以如数家珍吧?”齐晗指着秋日花圃里一丛绽放的各色秋菊问道,旁边,有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厮正在打理一圈篱笆。
“可不是嘛,”齐叔爽朗地笑道,“都比老头的儿子还小的小子,出来做事也不容易,能看护一些就看护一些,这府里主子少,是个
多难得的清净地。小六,别弄那篱笆了,去,看看小少爷的药好了没!”
齐叔说着吩咐那个名叫小六的小厮,小六朝坐在廊下的一老一少看来,青涩的脸上憨憨笑着,他答应一声,放下手里一株开了花
的墨菊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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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篱笆边上,准备看好了药再来打理。
“齐叔,”齐晗也含笑说道,“午后去睡会儿吧,府里也没什么事,药好了我去看着暄儿喝。”
齐叔看了看这个沉稳的少年,拍着大腿笑出了声,“是啊,老了老了,腿脚不好,老头子去睡会儿去。”
齐晗没有起身,倚靠在竹椅背上,笑意浅淡,在浓郁的秋色里,如山间的月色清泉。
齐叔走了以后不久,那个名叫小六的小厮也看完了药出来,没有看到齐叔,他腼腆地朝年轻公子点头施礼,继续朝花圃走去。
“小六,”齐晗转过头,少年脸上有明媚的笑意,“在暄少爷的药里加好药了?”
名叫小六的小厮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不解道:“君公子您说什么,小的不懂。”
齐晗嘴角微扬,“你不懂不要紧,我只想要你知道,小六……对秋菊过敏……”
“小六”脸色大变,猛然一转身,四周突然出现一群整齐划一的黑衣军士,长刀霍霍威风凛凛!齐晗起身左手一挥,军士们瞬间呈
扇子形排开,堵死了“小六”所有的后路。
小六脸色郑重,此刻的他手无寸铁,颇有任人宰割的架势。“呵呵,”他色厉内荏地冷笑道,“君公子还真是看得起小的。”
齐晗站在台阶上,少年身材颀长气韵卓然,“家师教过,能用狮子搏兔的时候不用太劳累自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
“小六”气绝,这风凉话比秋天的雨丝还凉。
这时,莫鑫从厨房里出来,回禀道:“少爷,暄少爷的药里果然有毒。”
齐晗脸色未变,抽出腰间软剑,问道:“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先罩麻袋打你一顿再绑起来?”对于他源叔叔的至理名言,齐
晗打心眼儿里觉得很有气势。
“小六”突然笑起来,说不出的张狂蔑视,“你以为你赢了?先看看你后面吧!”
齐晗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堪堪看到另一个王府小厮打扮的中年人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匕首正架在齐昀的脖子上!
刀下的少年看到齐晗转过身来,羞愧、后悔之情充满了双眼,他全身被制,此刻被用来威胁齐晗,他满腹屈辱,却独独没有委屈

“把剑都……”男子话音未完,齐晗手里的长剑已经如一泓秋水激射而出,险险擦过他的脸颊,然后“哚”一声定在回廊的廊柱之上
。男子微微晃动脑袋,避开锋芒。
“杀了他!”齐晗头也不回地冷声吩咐,于此同时,一枚细弱银光再次出手,这次的目标竟然是齐晗的项颈!
莫鑫与齐晗早就心有灵犀配合默契,他一听到命令,即刻挥手上前,王府侍卫久经沙场,对于“杀”字的反应近乎本能的敏锐。
这一切的变化实在太快,仆装的男子没有想到回廊下这个看似清清淡淡的少年公子居然如此杀伐决断!他一语未竟已变化陡生,
银光激射而来,只有身处锋芒之下的他清晰地感知到毫厘千里之差银光所及,是他的脖子!
他不得不闪身避开,而如此短暂瞬间之内,他无法对手里好不容易捕获的人质造成任何伤害!
一切都是说来冗长,其实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当齐晗身后的打斗之声响起,他的作为钱币的暗器也已经触及对方的咽喉,他快如利剑欺身而上,右手推开齐昀至打斗圈外的同
时,双脚腾空而起,一时之间,残影如飞!
后来的男子全无招架之力,只听“砰砰”之声声声入耳,胸前遭受重击;又听“砰”一声巨响,后背也撞在一根廊柱上。
腹背受敌之下,男子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跌在地上翻滚。
“留活口。”
确定齐昀安全,敌人也失去招架之力,齐晗再次吩咐完全是在群殴环节的莫鑫和王府侍卫。同时,他自己快步走到男子面前,一
巴掌卸去他的下颌;再出手如电,断开了他所有能活动的关节!
却在此时,传来侍卫们的惊呼!
原来,那个名叫“小六”的小厮,终于还是趁着空隙,服下早已藏好的毒药,自尽而死!
第57章信任
战斗毫无悬念且在眨眼之间落幕。
且不说对齐晗已经无比熟悉的莫鑫,便是见惯了沙场征战的军士们也不禁对这个斯文有礼的少年公子刮目相待,这样的杀伐决断
,干净利落!
这两个杀手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手里有人质,居然还会死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军士们接到的命令,先是“杀了他”,作为军士自然全力以赴,让那个名叫冒名顶替了“小六”的杀手在围攻之下全无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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