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有来的问话!
大师伯要被丞相打死了!原因竟然是君、亦、晗!
君子渊静静听着他从小循规蹈矩的长子说道:“儿想着……别院是宁儿拘禁之所,亦晗留在那里……终是不妥,便在云中山一处
山坳里替他们建了……一处居所……并且托付……别院的楚汉生……多加照顾,父亲若是不信……可以去云中山……西边的卧佛
崖查探……”
“这么说,你并不知君亦晗的真是身份,宁儿与他也毫无关系?”君子渊问道。
君宇说完因果,身后的伤折磨得他眼前金星乱闪漆黑一片,他狠狠地咬着下唇迫使自己清醒,点头道:“儿……不知……宁儿…
…也……没有……”
“为父相信如果去卧佛崖,一定能够看到你说的居所;”君子渊的语气里有莫测的情绪,“为父也相信即便五年前你已经是翰林学士
、皇帝近侍,也有可能不知道皇帝发给刑部捉拿齐晗和秦风的秘旨;只有一点,宇儿,你无法说服为父……”
君宇支离破碎的嘴角扬着苦笑,他的父亲曾是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军师,又是两朝朝堂上屹立不倒的丞相,他的谎言,
如何瞒得过!
君子渊重新坐下,说道:“当年元宵之事,为父罚了你不下百余藤条,若非你母亲……宇儿,你说的救人之事,不值得你……熬
刑!”
君宇低垂着头,只有血迹斑斑的右手微微张了张,好像要抓住什么,却又马上恢复原状。
寂然无语。
“请藤条,鞭背!”君子渊的声音传出书房。
苏同林心中一惊,打成这样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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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微一错愣的时候,身边一直低着头的少年突然往书房里冲去!却马上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了回去!
“三……”苏同林一声称呼未出口,二人已经被迅速带到书房外回廊的尽头。
君默宁一手捏住齐晗左肩痛穴,一边轻声急问道:“同叔,什么情况?”
苏同林极快又把握了重点地将书房里的问答阐述给三少爷听。而一边的齐晗,早已疼得脸色惨白!
君默宁认真听完,点头道:“多谢同叔,您先去看着,我马上就来。”
苏同林看看二人,转身再次回到书房门口;而就是这短短的时间里,里面已传出藤条凛冽的呼啸声!
回廊上,君默宁松开右手,指尖一点银光刺入齐晗肩井痛穴,齐晗再次疼得矮了身子!
“受着!滚回无音阁,听见没有?”
齐晗撑起来,右手捂着左肩,应道:“听……听见了!”
君默宁无暇多顾,转身快步走向书房。
藤条凌厉,君宇的白色中衣上已经泛起一条一条血色,细长的,狰狞刺眼!两个家丁无奈地挥动刑具,突然感到手腕上一阵剧痛
,藤条不禁脱手而去,二人顺势滚作一团。
书房里顿时有些鸡飞狗跳之象!
君默宁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书房的青砖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目光凝滞在兄长身上,由背至臀,血迹斑斑!
“哥!”君默宁矮身蹲跪在侧,双眉紧锁地唤道。
君宇觉得整个身后像被泼了油一般煎熬,他听到熟悉的呼唤,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他一心要顾着护着的弟弟,终于还是贸贸然地
闯了进来。
“哥……您放心……剩下的交给宁儿……”君默宁知道此刻的君宇已是强弩之末,他握住兄长鲜血淋漓的手,传达着他们兄弟彼此
的心照不宣。
君宇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门外,苏同林算是喘了一口气,三少爷来了,这么彪悍地上来就拾了两个动手的家伙!转而,管家又担心起来,和老爷抗上,
可不是比拳脚啊,小少爷,您可要挺住……
“奕晗,你怎么还在这里?咦?你怎么也叫奕晗?”苏管家转头看到刚才不知道错了哪根筋居然要冲进去的少年,此刻正捂着肩膀
满脸冷汗地站在一边。
“人有重名嘛,”齐晗忍着左肩处疼到发麻的针刑,讨巧道,“苏管家,我不放心……少爷,我保证不再惹事了,就站在这里……好
不好?求您……”
苏同林此刻也顾不得那个一闪而逝的奇怪错觉,他对齐晗的印象本就极好,如今见他看起来不舒服还担心着主子,心中还是很安
慰的。
而此刻,君子渊正定定地看着嵌在书桌一角上的一枚铜板,听到兄弟俩之间简短的对话,他对两个家丁挥手道:“你们先出去。”
两个家丁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去了,他们一定要向管家诉苦,他们不是故意要打大少爷的,是老爷啊!老爷往那儿一坐,他
们就是想放水也不敢啊!最后,小少爷的眼神好可怕!他们的手腕会不会废了啊?得罪了小少爷,他们会不会“死”得很惨啊?!
不管两个家丁的心里活动如何,君子渊终于把视线移到新进来的小儿子身上。
此刻的君默宁,满眼满心都是兄长身上狰狞的伤痕血迹,他心疼,也有隐隐的不愤。
第78章各自坚持
两个家丁出去之后,书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寂。
其实这样的场景他们父子三人并不陌生。在当年三少还在横行街头的时候,经常就是君宇先行回家把黑锅背了,挨父亲君子渊好
一顿家法;后来的君宇有些领悟,父亲何尝是责罚他“做错事”,也许更多是因为他身为兄长不该这样纵容自己的弟弟吧。有时君
默宁回家的时候,他已经挨完了在祠堂罚跪反省;而有时他正辗转在藤条之下。
这时候,君默宁总是会奋不顾身地扑在他身上,父亲必然会加重了力道,借机狠抽一顿!君三少是典型的‘藤条离身就忘了痛’的
货色,君父刚刚放下藤条,他就咋呼咋呼批判街上那些人怎么惹他怎么害他怎么怎么他,他若不还手就会怎么怎么云云;继而声
讨老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英明睿智荡然无存云云;最后是软声软气地安慰哥哥并保证以后不敢了云云……
虽然从来没有人相信!
但几乎成了套路!
而从来没有,进门二话不说伤了行刑家丁的。
赶了家丁出去之后,君子渊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那两枚铜板,好像那上面会开出一朵花儿来似的。
君默宁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即便并不是看着他,他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的出手是多么鲁莽和不应该。
所以,他松开兄长的手,端端正正地跪了。
“爹,伤了他们是儿的错,儿愿受责罚。”君默宁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兄长道,“只是爹难道不知,就算打死了哥哥,也不可能问出爹
想要答案?”
“那问你呢?”君子渊终于移开视线看着幼子问道,“能问出为父想要的答案吗?”
“自然……也是不能的,”君默宁有些挑衅地笑了笑,一如当年一脚踢活了王家公子之后的无惧无畏,“但是……儿可以给爹爹讲个
故事,讲一个……儿亲身经历的故事……”
“同林,扶大少爷下去治伤。”君子渊对着门外吩咐道。
“父亲,我不走!”君宇嘶声道,奋力撑起身子又重写跌了回去,“我不走!父亲,求您!”他不能走,他不能放任弟弟和父亲单独
相处,他不能再让他弟弟独自承担所有的一切……一如当年的落霞山!
君子渊挥挥手让苏同林下去,说道:“你说,为父听着。”
君默宁看了看哥哥,心知他如今就是疼,但未曾伤筋动骨,理当无碍,于是也就不再强求。他这样开始说道:
“曾经有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受尽他母亲的凌虐,满身伤痕,生不如死……”
连门外的苏同林都被故事吸引住了,没有发现身边的少年泪如雨下。
“他的母亲在那户人家当家主母所住的地方放了一把火,愤而离世;而他的父亲竟因此迁怒于他,派人到处搜捕……”
齐晗的思绪跟着一起回到那个时候,走投无路无处容身!
君默宁的声音清越而沉重:“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夜晚,忠心的侍卫抱着他逃入了我的别院,侍卫重伤求生,那个孩子却在一心
求死!他才十二岁,就生生熬了我三根针刑才打消他的求死之念!”
君子渊知道他儿子在医术针灸方面的造诣,也见识过他的针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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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之下有时未必能征服那些悍不畏死的凶徒,而银针所到之处
,所向披靡!那个孩子,他怎样受住的三针?
“儿见他乖巧懂事,心生怜悯,就他做了学生,并起名君亦晗。”君默宁抬头看着父亲,“五年来,晗儿在我门下受教,天文地理
琴棋书画无所不涉、礼仪历史武艺数算无一不;他殚竭虑夙夜匪懈,以舞勺之龄北上运粮南下赈灾,不贪功不求名!爹,京
城氏族林立,哪个少年能比我晗儿?”
书房门外,齐晗已不再流泪,他违背师命才听到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如晨钟一般撞进他的心里!他求索五年,一朝得闻,死而无
憾!
君默宁紧紧地握了双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爹,您知道我脾气不太好,很多时候性子也急,您想不到我已经为人
师表整整五年了吧……其实我也不太敢相信……”
“那个傻孩子……无数次被我打被我罚,辗转反侧求救无门,却还是死心眼儿地敬我、畏我、恋我、护我,一门心思上赶着为我
生为我死……爹,您知道我很护短的,就这样的傻孩子,我怎么放心交给任何人!”
君子渊自诩通达,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是如此!默宁不但私藏了皇帝要的钦犯,还作徒弟,看他的样子,早已把他放在了心
尖上,任何人触碰不得!知子莫若父,二十余年岁月,他君子渊还真没见过谁能从君默宁手中夺走他想守护的人事物,哪怕他自
己付出惨重的代价!落霞山承恩村就是铮铮的事实!
而那个孩子……看来也值得!
君子渊不得不这样承认。
“这是皇帝家事,”君子渊语气弱了下来,理智却依然坚持,“曹谦将此时上奏之后,皇上将事情交给为父,就是一种态度。”
“皇帝什么态度关我、关我晗儿什么事!晗儿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带走!”君默宁长身而起,身姿和语气一样坚定。
“放肆!”君子渊是真的被气到了,猛一下站起又捂着心口坐下!
君默宁心中一慌,忙又跪倒道:“爹,您别生气,身体要紧!我错了,我不说那话了行不?”差点儿气死老爹的三少立刻怂了,能
屈能伸大丈夫!
君子渊顿时死去活来,他生了个什么儿子!
只是话说到这里,一切都已经呼之欲出,只差那一句话,一层最后的窗户纸。而他面前的两个儿子,一个扛着他的家法谎话连篇
抵死不认;一个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却强凶霸道地宣誓了主权,独独不肯吐了那最后一句:
君亦晗便是齐晗!
聪明如君三少怎么不知道君子渊的意思,他再一次仰头说道:“爹,要和我哥哥说出那最后一重真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在
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如剑,“要说就去刑部大堂跟曹谦说!我和哥哥私藏钦犯已是为臣不忠,但绝不陷父亲于两难,为子不
孝!”
“砰!”一声,一件茶盏在君默宁膝前粉身碎骨!
而门外的齐晗,豁然抬起了头!
书房里外却彻底沉寂了下来。
君子渊好像把全部的怒气全都摔进了那个茶盏一般,平静得如同一汪秋水。
君宇觉得身后的伤都似乎疼得缓了,而心却咚咚咚地跳着。
时间仿佛静止,而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坚持着自己的执念。
过了不知几时,君子渊突然拿了从早上从皇帝处请来的圣旨,绕过书桌走到君默宁面前交了给他,说道:“这是赦你自由的圣旨
,从今日起,落霞山一案彻底尘埃落定了。”
无论是君宇还是门外的齐晗、苏同林,都欣喜若狂!
八年!八年!
君默宁却无比平静地下了。画地为牢,这八年若非他愿意,谁又能够囚住他的双脚!而且……恢复自由身的君默宁仰视父亲,
今日之事还没有结果,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有关‘君亦晗’的前尘始末为父都了解了,”君子渊沉声道,“你回无音阁拾一下,为父让苏管家送你回别院……
”
“父亲……啊!”君宇强撑起身体,却不料双手发软,整个人从刑凳上翻滚下来,痛得几乎晕厥!但是他还是勉力伸手抓住君子渊
衣服的下摆,嘶声道:“父亲!宁儿离家八年了……父亲!八年……您不能……不能啊……”
“同林!”君子渊脸色肃穆,毫无转圜,“请大夫给大少爷治伤!你亲自送小少爷回别院!”
苏同林走进书房,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君宇挣扎着跪起身,泣血叩首,“不能啊……”父亲用命换来了圣旨,却为何覆辙重蹈!他和宁儿死死咬着最后一句话
,是不想父亲陷入两难;宁儿不肯说出齐晗下落,是那个苦命的孩子自己不愿重回宫廷,宁儿身为其师,怜他护他又有何错!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他的弟弟承担这一切!
“儿不孝,在此叩别父亲。”君默宁无比平静地叩首、起身、出门……
严冬里阴沉的天空下,那个倔强的背影,一如既往地背起了他放不下的执念:过去是父母恩情,如今……是齐晗殷殷的期许和依
赖……
而不知何时,门外已没有了少年的身影……
第79章敢跑打断腿!
君默宁回到无音阁,偌大的庭院里寂静无声,冷厉的冬风吹过,有砭肌针骨的刺痛。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迅速地穿过回廊来到
内室,一圈环顾物什尽在,独独少了还受着罚的少年!
“三少爷,三少爷……”门外传来苏同林呼唤的声音。
君默宁忙走出内室,率先问道:“同叔,可曾见到奕晗?”
苏同林快速地环顾了一周,奇怪道:“我也不知道啊,他没回来吗?他一直在我身边……”
“我到凝水阁之后他没回无音阁?!”君默宁心中一惊,“他一直外外面听着?”
苏同林点头道:“他求着我答应的……”
君默宁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摁下心中的怒意和不安,道:“可能贪玩跑出去了,同叔,如今爹又罚我去别院,这一次,能不能
让我带着亦晗去?”
苏同林几乎没有思考就直接说:“带!这次是老爷不讲理,三少爷尽管带,老爷问起同叔担着!”
苏同林显然也对君子渊这次的处理破有异议,于是便在职权范围之内帮着他的小少爷。
“谢谢同叔,”君默宁笑道,“同叔等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到相府门口。”
“好……”苏同林叹气道,“老爷这……唉……那三少爷我先去了……”
君默宁点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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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心疼他的管家。待苏同林离开之后,他右手一扬,一道只有晏天楼从属才看得懂的信号冲天而起。
不到一盏茶时间,一个仆役装束的相府家丁疾步而来,进门之后单膝跪地道:“属下莫松,听从吩咐。”
君默宁发现此人正是之前跑到佛堂找人的小厮,问道:“是莫森留你在相府的?”
“是。”莫松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利落答话。
君默宁吩咐道:“发出晏天令,命京城所有晏天楼从属暗中寻找少爷,十个时辰之内必须找到!他若反抗,就给我打晕了绑到悦
来酒楼!不得有误!”
莫松并不知晓君默宁真正的身份,但是在晏天楼,晏天令是最高等级的存在,作为属下不问因果,只需听令。
“是。”
君默宁简单拾好东西,先去探望兄长,又去佛堂与母亲道别。连如月看着刚刚了结了一桩绵延了八年的祸事,结果父子俩再次
杠上,身为母亲,她也心疼无奈,却也是束手无策……
母亲又是殷殷叮嘱了一番,君默宁叩首拜别之后,君三少在苏同林的陪同下,再次踏上了离家禁足之路。
回到别院时已月上高空。君默宁拒绝了苏同林进去拾一下的好意,叮嘱他如果亦晗回到相府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别院之后,就
让这个也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先回去了。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树木桌椅,君默宁在榕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万籁俱寂,唯有丝丝缕缕的冬风悄无声息地钻入骨头缝里,冷到心
间。他环顾周遭,今生三分之一的时光被禁锢在这世间一隅,后悔吗?
不后悔的。
如今为了晗儿……
也不会后悔。
楚汉生连同秦风都一起出去找齐晗了,君默宁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枯坐苦等……
这一等便是一夜,腊月二十六的阳光照常懒懒地升起。君默宁平静地打水洗漱,给自己泡了一壶上等好茶继续等……
一直等到巳时末午时初,别院的门终于被一股大力推开,那个牵动了晏天楼上下的少年被五花大绑地推了进来,随之而进的是一
张黑脸浑身怒意的大个子楚爷楚汉生,和也是类似表情的秦风。
齐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浑身抖得厉害。左手由肩膀至指尖早已失去了知觉,但是痛楚却随着肿胀越来越分明;一夜未归饥寒交
迫,连师父都动了手,今日在先生手下……想到此处,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谁也无法看出好整以暇地喝茶的君默宁心里是怎样的如释重负,但楚汉生却知道,越是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越是可怕的怒意和手
段。
“汉生,你不是向来宠他的紧,这次也没扛住动手了?”一眼之间君默宁就看到齐晗脸上的五指印,含笑问道。
楚汉生怒意未消,可是看到他家爷的反应,心里的担忧突突突地冒起,他压了压火气道:“上次已经让爷担心了,这次还敢乱跑
,我没忍住……就打了他一巴掌……”
“难得!”君默宁给他倒了杯茶,看似随口问道,“在哪儿抓着他的?”
楚汉生和秦风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
君默宁笑了,楚汉生刚觉不对,就看到他家爷起身一巴掌把齐晗抽翻在地,少年张嘴就吐出一口血!
“在哪里抓到他的?”
“刑……刑部门口!”楚汉生连忙说道,心中责怪自己怎么竟疏忽了爷的脾气。
“哈!好样儿的!”君默宁果然被气笑了,“汉生,给少爷松绑,绳子给我我有用。秦风,去把书房里的藤杖取来,再拿块堵嘴的布
……”
“爷……”楚汉生惊道,“晗儿他……”
“我不想听任何人给他求情,”君默宁缓声道,“我不能改变他心里的想法,那我就打断他的腿,腿断了,自然就不会乱跑了……”
少年抬头仰视他敬若神明的先生,面如死灰。
楚汉生无奈,上前替齐晗解了绳子,犹豫地递给君默宁;而秦风磨磨蹭蹭地取来了藤杖和布巾,他真的恨不得别院能有皇宫那么
大,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需要一天两天!
君默宁接过布巾递给齐晗道:“堵住嘴,我不想听你说话,嗯?”
齐晗满眼恐惧,却连一声求饶都不敢说,用右手接过布巾之后,塞进了自己嘴里。布巾厚实,齐晗侯间有些作呕,又生生忍住了
。
君默宁蹲下身在齐晗左肩上轻轻一点,一枚银光闪过,齐晗痛苦地“呜”了一声,双目之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君默宁面无表情地将
绳子的一头系在他的左手腕上,牢牢地打上死结,另一头‘嗖’一下甩上大榕树最下面一根粗壮的枝丫。
“起来,把裤子褪了,右手拉住绳子直到脚尖着地……”
话音未落,齐晗已经“呜呜”地哭着膝行而上,他剧烈地摇头,满眼满眼都是哀求……
君默宁这次是真的狠了心,不把齐晗打怕了恐怕后患无穷,他从秦风手里结果粗重的藤杖,冷厉地说道:“在你走近刑部衙门的
那一刻你就应该想一想,这个代价你能不能承担!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可你记住,若是你先生我动手,到时候就不是打断
一双腿那么简单!”
手既无用,打断何妨!这是君默宁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齐晗一直都知道他在先生面前丝毫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踉跄着站起身,在时隔五年之后再一次在室外裸身受罚!
他身上还穿着相府仆役的短打,腰带一解开,下身的外裤和亵裤一起滑落到脚踝,光裸的臀腿暴露在院子里……
秦风不忍再看,闭着眼转过身去;连常给他上药的楚汉生也心痛地别过脸去……
齐晗哀哀地看着先生,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他的左手早已僵硬动弹不得,于是就用一只右手拉住绳子。而随着绳子渐渐被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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