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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质子应该怎样对待的问题。因为问题太实在,以至于科考结束之后,悦来酒楼里还每天争议不断。
这三项考试内容,完全不同于前朝的八股之制,读书人全然沉浸于‘君臣父子’的框架之中;当然,儒学经典也是儿童启蒙的必学
之书,只是中州的风气,更加注重实际,而不是拘泥于书本。不孝之子人人喊打,甚至令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自此无法立足,但这
一项从来不是用来选拔人才的标准!
至于武举,其实也分文武两场,不过考核内容相对简单,一是军事素养,每年会以一场战争的各个侧面出题,比如粮草、战机、
交战地点以及战后等等;二是实战,模拟战场双方交战,以胜者考分为高;第三,才是个人武艺。从赋分角度来说,分别是百分
之四十、四十和二十。所以,武功最高的到最后未必就是武状元,也基本不会出现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之流、或是只会舞刀弄枪
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莽夫将军。
而提出这一系列考试制度的,就是随先帝开国、文采武功惊才绝艳的丞相君子渊。
后来,又经琅书院院长殷若虚加以完善,并提高了选拔标准的苛刻程度,自此之后,中州朝文武风气焕发、人才济济。
三月三,百花齐放万物复苏,中州朝最激动人心的放榜日!
京城悦来酒楼,自从去年腊八日发生了一场刺杀案之后,很多人以为它会就此萧条。孰料那些往年受过其恩惠的士子们,纷纷出
来撑场面;酒楼本身也做出了相应的说明,并推出了一系列新的菜式和话本曲艺,没过一个月,酒楼就恢复了原有的生意火爆的
场景。
也因着这座酒楼是士子集中地,除了外地来的有特殊照顾之外,连京城当地的士子也喜欢往这里跑,乃至放榜之日,朝廷派出的
差役们习惯性地先往这里跑。有些年景,甚至能将手头的喜报全数发出!
而今天的悦来酒楼,一如往年般,从大清早的早市开始,就已经热闹非凡。不但大厅里早早坐满,连二楼三楼的雅座包间也一间
不胜,那些来晚了的客人们不禁扼腕。
二楼的一间宽敞的雅间里,坐着八九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看她们的钗发衣装,定然都是京城权贵人家的小姐,平日里难得出门
,今日倒是相约而至。也是,今日的悦来酒楼人才荟萃,说不定就有家中的长辈们相中了哪个青年才俊喜结良缘!自然,这群美
娇娘的眼光也自是极高的,普通的男子如何入得了她们的眼!
一个穿着浅绿色丝质长裙的少女率先开口道:“忍冬姐姐,你离开京城那么多年,今年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想你呢!”
这话引起一阵应和。
坐在角落里喝茶的霍忍冬在这群女子中间的年纪已然是最大的,但是多年行医外加性子随和开朗,真真有一份令人心生亲近的气
韵散发出来。无怪乎江湖上的人送她“霍观音”的雅号,可不就是仁心仁术的“活观音”嘛!
听到绿衣少女的话,霍忍冬笑道:“我回不回来你们还不照样打扮得美美的来这里相夫婿?!”
霍忍冬大胆的话语顿时引起一阵娇笑,礼部尚书魏瞻的嫡次女魏子文接口道:“那忍冬姐姐今日来,也是来相夫婿的?”
众女一致调笑,嘻嘻哈哈笑作一团。若是让其他人看见她们此刻的样子,定然是要下巴掉一地。
“切,平日里各个装啊装,你看看,本性都露出来了!”隔壁雅间里,则是坐着一群青年男子,说话的正是王源王少爷。
长年不在京城的霍半夏这次也回来了,听到王源的话,向来含蓄的他不禁接口道:“王三哥,你这话我要是告诉我姐姐,你就完
蛋了!”
“霍半夏你个姐控!”王源一脸不愤,“从小你就听你姐话,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捞鱼你不敢捉鸡……”
“你敢吗?”霍半夏俊脸憋得通红。
王源被口水噎了半晌,甩脸道:“我也不敢!”
太医院院正之子霍半夏、礼部尚书之子魏子明、柱国将军韩琦之子韩肃、前太师洪承泰之孙洪钰,几个当朝数得上号的青年公子
顿时笑成一团。他们从小在一起厮混,如今在各自领域有所成就,难得相聚,这样的场合之下,更是肆无忌惮了。
王源丝毫没有脸红,翻翻白眼算是翻过了这一篇,他左顾右盼道:“今儿怎么没见君二?今年他都下场了,不知道能不能拿回个
武状元,我猜如果他拿不回来,君大哥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韩肃接口道:“王源儿你就知道胡说八道,君二哥在我爹军营学得可认真了,我爹都夸他,说他今年很有希望!”
“他人呢?”王源儿不搭理这茬儿,勤奋努力什么的,他不爱听。
最早来也是年纪最小的洪钰突然伸出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整个雅间顿时安静下来。
王源儿压低声音道:“你是说,那位也来啦?”
洪钰面对一群绿油油的眼睛,颇有成就感,谁让你们就知道欺负他年纪小让他过来占位子!“不但那位来了,君相、君大哥、四
皇子,还有那位新进宫的皇子殿下都来了!”
王源瞬间变了脸色!
悦来酒楼第三层上统共没有几个雅间,平日里基本是不对外开放的,除非有相关的印信或是表明了足够高的身份并有这个要求,
才会安排到三楼。
这一次,是君宇出面。他手里有一面君默宁给的印有一个“地”字的令牌,当初君默宁交给他的时候做过交代,拿着他到悦来酒楼
可以做任何事。
相对于二楼以及大厅,这间“天”字号雅间自然是极内敛奢华有格调的,皇帝齐慕霖和丞相君子渊细细扫过房间的布置,不得不承
认,酒楼的主人着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而此刻,他们二人正坐在主位的上下首,君子渊问道:“皇上,臣听说这一次的文状元
很不错?关于江南水患的策论和北莽质子的应对都做得很好?”
齐慕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看向坐在另外一围的本次文举主考官君宇说道:“是挺不错的,子轩没跟丞相说吗?”
君宇站起身拱手道:“回皇上,没……没有。”
君子渊左右看看,怎么觉得这一对君臣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秘密。他已是半仕半隐的状态,又刻意不过问朝中之事,难道这次科
举竟然有什么异样吗?
君寒和兄长君宇一起坐在圆桌旁,可是他的目光始终在窗边的两个少年身上逡巡。一个是朝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时的四皇子齐
昀,他自从来到这里,或许不止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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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来他都围绕着另一个比他大上一两岁的少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自从君寒从重伤的君宇口中得知了真相,继而马上就听说了齐晗的事情,这个向来将所有的喜爱和疼惜都放在脸上心上的二师伯
,每次想到那个在别院里乖巧行礼、乖巧侍奉、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的孩子,心里就像被千万根针刺一样痛!
小晗儿啊小晗儿,你可知这一次,你是有多伤了你先生的心?
君三少纵横驰骋这么多年,何尝生过一场缠绵病榻长达一个月的病?
脸色苍白形销骨立的少年似乎感知到君寒的注视,略略移过目光,丝毫没有波动又浅浅淡淡地移了回去。
第83章皇长子齐晗
秦风进宫的时候,带着七分真话一分假话的一个故事,和一大包内伤外伤的药。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宫门口,对侍卫说:我叫秦风……我……
那个侍卫见鬼一样转身就跑,然后,他就好胳膊好腿地被带到皇帝和皇后面前;他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表情很郑重,而皇后虽
然憔悴,可是眼睛亮闪闪的,看起来很矛盾。
有一点他相信了,主子说,他都安排好了,然后他就这样进了宫见了皇帝;主子说,见了皇帝你不要怕,他会问你很多事,剧本
都给你写好了,你背下来,然后讲故事一样讲给他们听。他……到现在还没醒,没有任何口供,不怕穿帮;你见到……他之后,
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找机会把口供对上……然后你就留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剩下的事,交给我……
秦风相信,主子是算无遗策的!他一定能取信于皇帝,然后留在少爷身边!
只是……当时,主子连着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晚上进宫给少爷治伤、白天就琢磨方子、药,还要替他谋划进宫的事情,他临走的
时候,主子已经一病不起……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秦风自问,他是有些怪责少爷的不懂事的……
这时,皇帝开口问道:“当年的事情先不用说,你告诉朕,这些年晗儿和你在哪里?都经历了什么?”
秦风于是开始讲故事:
回皇上,当年奴才从宫里带走少爷之后,一直被刑部的人追杀,一路逃到云中山,不小心从一个山崖下摔了下去。因为当时积雪
很厚,所以我们都没事。我们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他救了少爷和奴才,又了少爷做学生,传授他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武艺。
半年前老主子留下一封信,说是云游天下去了,让少爷不要找他反正找也找不到;老主子还给少爷安排了一个江南一户家道
中落的君氏后人的身世,说是方便他行走江湖。少爷也就不再强求。
少爷年纪还小,也喜欢热闹,老主子走了以后,他有时会到京城来看看,无意中结识了小君学士;小君学士很喜欢少爷,很照顾
他。
后来,不知怎的,京城突然传出了少爷的身世,少爷被勾起了往事,就趁着奴才到山里采药,做了傻事……
皇帝思忖了一会儿,问道:“那位高人姓甚名谁?”
秦风一脸敬佩仰慕道:“回皇上,老主子名号:独孤求败!”
皇帝当然不会知道,那本有‘独孤求败’这号人的话本子《笑傲江湖》已经被付之一炬;而云中山卧佛崖有君宇多年以来准备的房
舍和一应用具,经过君默宁完善之后,无论谁去查探,这都是一处故事中被居住了五年的居所。
天衣无缝!
“那……那个独孤先生对晗儿好吗?”皇后关心道。
“回皇后,老主子对少爷……很好很好……”秦风回想起临走时君默宁的病容,心里一阵抽痛,“老主子很严格的,少爷学不好东西
会被打被罚;但是主子又很疼少爷,罚完了自己还心疼……”秦风悄悄地把‘老’字漏了,这就是他家主子嘛!
“皇上、皇后娘娘,”秦风打开包袱,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道,“这是依着主子的配方做的药,效果极好,奴才全都从卧佛崖的居所
里拿来了!奴才听说少爷……受伤了……皇上可以请太医院的大人们查查,这些年,少爷一直都是用这个药的!”
这是主子日以继夜做出来的,每一样都是心血!
当时霍竹轩正好在宫里,便过来验过了这些药,并表示这些药不但没有任何问题,还是极珍贵的药材所提炼,可以放心使用。
皇帝和皇后这才安心。
皇帝接着问道:“那你是否知道有关于晗儿的身世的证据是何人所为?”
秦风睁眼说瞎话道:“回皇上,奴才不知。少爷和奴才在卧佛崖极少出门,外面的人都不认识!若是我们知道少爷竟然是……他
怎么还会那么傻得来报仇?皇上,这是少爷趁奴才不在家时写的绝命书,请皇上过目!”
秦风沉痛地呈上一封书信。
皇帝展开一看,先是被入目处无比隽永的字迹所吸引,秦风说那位独孤先生对晗儿的功课极严格,从这一笔字里便可见一斑了。
信是这样写的:
风哥哥:
原谅晗儿不告而别,往事历历,今又重提,若无交代,恐怕晗儿今生日日魂梦难安。
晗儿不肖,自小为母不喜,虽有苛责,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恩,昊天罔极。母亲葬身宫廷,晗儿身为人子,此仇不可不报!奈
何所报之人,竟是晗儿生身之父,天意弄人,莫不如是!晗儿生不敢自称姓齐,死亦不知魂魄何归!人生至此,徒呼奈何!
风哥哥,师父远走,此生难见。晗儿在此人世已了无牵挂。自风哥哥五年前舍身相救,晗儿心中早已当您是亲哥哥!若有来生,
请兄长一定容晗儿这个命苦无依的弟弟吧……
弟晗绝笔
百拜泣血顿首
皇帝颤抖着把信递给皇后,皇后阅过之后,泣不成声。这是一个绝望中的孩子最后泣血的呐喊,在他决定豁出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能有所依托的,竟只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侍卫!他将他的来生托付,实是对今生无所望求!
秦风叩首道:“求皇上、皇后娘娘,让奴才见见少爷吧,奴才死而无怨!”
玉宸宫,和坤宁宫仅一墙之隔,齐晗从刑部大牢被救出之后,就安置在这里。
秦风知道齐晗受了重刑,也知道主子连着七天施针定脉他也没有醒来,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床上躺着的少年的时候,他怎么能相
信,这个连呼吸都几不可闻的纸片一样的人,是他那个芝兰玉树的少爷啊!
秦风忍不住冲上前掀开了薄薄的毯子,那一瞬间,这个衷心护主的侍卫哥哥崩溃了:
“少爷!风哥哥去把曹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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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匹夫千、刀、万、剐!”
“秦风!”皇帝出口阻止道,“这件事朕会还晗儿一个公道!”
秦风一愣,终究还是悲从中来,跪扑在齐晗床头放声大哭!这不是剧本,从他看到少爷的那一刻起,主子的力已经无以为继!
如今他知道了,是主子不想说,主子夜夜面对此情此景,不堪回首!
皇后也在一边抹泪,这是她的孩子,可是十七年来她没有尽过一日母亲的职责!当初的晗儿还近在咫尺啊,甚至听说凌雪苛责她
的儿子的时候,她怎么说怎么想的?
一个爬床的丫头生的儿子……罢了!
是报应!所以上苍罚她此刻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齐晗从刑部大牢被救出之后就一直没有醒,伤情的救治主要由现任太医院院正霍竹轩负责。霍竹轩一手医术也是纵横中州,可即
便是他,也被少年身上纵横交错的内外伤所震惊!不过更令他震惊的,是少年的恢复情况;明明心肺两脉伤了十之八九,命悬一
线,可是这七天来,他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
真是天都要留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
“少爷……您醒醒啊……少爷……”秦风的哭声充满了悲恸,他蠢笨如牛,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为什么!
少年已昏睡七日,连霍竹轩也不能保证他何时醒来。皇帝刚要劝阻,却见他睫羽轻颤,竟真的在秦风的呼唤声中,渐渐醒来!
“风……哥……哥……”
“少爷!”“晗儿!”
少年的眼神只在他熟悉的人身上,艰难地确定自己在昏迷之际没有听错之后,他缓缓地伸出被完全包扎起来的手,轻轻触碰着,
继而发现自己竟真的不是在梦中!
主仆二人分别不到旬月,却已恍如隔世!
“皇上!”秦风迫不及待地扑跪在地,砰然叩首道,“奴才求皇上,让奴才留在少爷身边照顾!奴才求皇上……求皇上……”
不知是领会了秦风的用意还是发自本能,齐晗嘶哑的声音清晰地说道:“风哥……哥……别……走……”
皇后抓住了皇帝的手臂,眼露哀求,皇帝微一思忖说道:“那好吧,秦风,念你当年救驾有功,如今又忠心护主。朕封你为玉宸
宫侍卫领班,职司保护和照顾皇长子。”
“奴才谢皇上恩典!”秦风叩首,泪如雨下:主子您算到了每一步,为什么算不到少爷会突然回宫?少爷您能体会主子的用意,又
为何体会不到主子舍不得您走这一步!
新任侍卫首领秦风感激地涕泗横流,却只有床上刚刚清醒人间的少年心知因由,此时,无人看到他眼中泪珠滚落,滑入鬓发一闪
而没。
自此,君三成功将秦风送至齐晗身边,剧终。
第84章治伤
齐晗彻底醒了。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床前几乎同一表情的四个人,最后把目光再一次聚焦在秦风脸上他只认得风哥哥。
也只认风哥哥。
昏迷的时候不知道,醒来以后的齐晗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他,他不说话,用眼神拒绝;若是霍竹轩稍稍表示坚持,他甚至可以强行
移动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然后在霍竹轩无奈的妥协声里取得胜利。
他却冒着满头疼出来的虚汗,一脸无辜。
太医院正不行,皇帝也不行,皇后……更不行!
他对一身宫装的尊贵妇人本能地抵抗和畏惧,那样清楚的恐惧的眼神,让日渐了解当初十二年生活力的帝后二人如针刺般心痛
。而今面对长子的抗拒,也只能徒呼奈何!
皇后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玉宸宫,因为她的孩子不想看见她!
他只要秦风!吃饭、洗漱、上药,他只要秦风!
而秦风在第一次上手给齐晗治伤的时候,这个已经为他豁了几次性命的侍卫再一次当着帝后和霍竹轩的面冲了出去,说是要找曹
谦杀了他!结果毫无疑问,新任的侍卫首领再一次被拎了回来,并勒令他在给齐晗上完药之后,罚跪两个时辰。
后来,秦风就学乖了,再也没有喊打喊杀,可是每日每日的照料却几乎绞碎了他的心!
齐晗手足具断,鞭伤烙痕遍布全身,十指也糟竹签肆虐,面目全非!秦风悔断肝肠:他不该唤醒少爷的!眼见他背后也是纵横交
错的伤痕,却只能眼睁睁地压着它;霍院正的意思是,如此伤势实在无法,只能等身前的伤口结痂之后,再治身后的伤!
少爷该有多疼啊!
可是每一次给他上药,他明明疼得脸无人色,冷汗直流,却偏偏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替他上药包扎的秦风哭得跟泪人儿
似的,一个劲儿地说“少爷您倒是哭啊”“您疼了就叫啊”,凄凄切切每每令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而床上的少年齐只是扯扯嘴角,也不知是哭还是笑,随后就闭了眼睛疼晕过去。
如此,整整折腾了两个月!
他终于能够撑着秦风的手,慢慢地挪两步。
秦风撑着他轻飘飘的身体,总是忍不住暗中落泪。他暗中给宫外传信汇报少爷的身体情况,却始终只得到楚爷的回信。
主子的身体……好了吗?为什么他不想办法进来看看少爷?
秦风看着裹着厚厚的衣服呆呆地躺在廊下晒太阳的少爷,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少爷,您中午想吃点儿什么?”秦风看不下去了,颠颠儿地走上去问道。
齐晗回过神来,声音依旧虚弱,眼睛却是一亮道:“山药荠菜羹,紫薯球!”
秦风却像被戳破的气球,无力地坐在台阶上,耷拉着脑袋道:“少爷,这两个菜是挺好吃的,但也不能天天吃顿顿吃啊!御膳房
那帮太监,每次都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我!要不吃骨头汤吧,让他们也放山药……霍院正说您伤了元气,虚不受补,要慢慢来
……”
齐晗的眼神黯了黯,却还是浅浅笑着答应:“好,听风哥哥的。”
秦风还是不高兴。少爷就是这样,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喜也不恼;给他什么吃就吃什么,不挑也不捡;给他喝什么就喝什么
,不疾也不徐。
对着帝后喊“父皇、母后”,透着良好的教养和风仪,可是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听出来这就是一个称呼,没有丝毫情感!更何况是中
州朝最尊贵的两个人!皇后娘娘由最初的欣喜若狂,到后来也发现不对劲,如今虽然天天过来,但是眉宇之间也总是忧愁多于欢
喜。
“少爷,您有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啊?”秦风已经憋了很久很久,从他和少爷第一次独处就将当日主




君临天下 分卷阅读101
子写的剧本全盘相告,他怎么
上门、见到皇帝,交代了这些年他们的去处和一个名叫“独孤求败”的先生……
彼时,齐晗还浸润在浑身的痛楚中,却也忍不住笑了:他看过那本叫《笑傲江湖》的话本子!
对上了口供之后,秦风在齐晗无限敬佩的眼神中告诉他:其实少爷是皇后的亲生儿子,皇帝的嫡长子,当年……
随后,秦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的反应,做好了一切哭、闹、询问、发怒……等等反应的应对措施,可是……
他家少爷也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还刻意压低了本就不高的声音道:“先生真厉害!”
什么?!他说了什么?!少爷竟然认为这是主子“制造”的证据吗?是营救他的“方法”?!
“少爷,这不是主子的计划,这是真的……”秦风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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