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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看出齐晗的手指没事,君默宁放下心来的同时,怒意也是迅速地升腾起来。他站起身“啪”一声把戒尺拍在书案上,拎起藤条说道
:“裤子褪了趴到榻上去!再敢犯这种小时候都不犯的错,我管你杀人放火还是私纵人犯,先给我把规矩重新学一遍!”
趴在榻上挨家法,是每次重责狠打才有的‘福利’;至于从头学规矩……打死他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并作这样的尝试!
双手在经过了一番火烧火燎钻心蚀骨的痛楚发胀之后,渐趋麻木和僵硬,齐晗只能靠着本能的熟悉,胡乱地解了腰带,先脱了外
衣放在一边;再膝行着‘走’到罗汉床前,褪了裤子到膝弯,最后才用手肘撑着趴到了上面。
完成了这些事,双手上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最剧烈的痛楚过去之后,身上的力气也渐渐有些回转。他不知道先生会怎么给他定
上一条错重来加罚的数目,却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先生失望。
虽然先生下手一如既往,但是敏感如齐晗又怎会体察不到这半年多来先生的改变?
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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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臀腿上泛着凉意,背上额上的冷汗却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君默宁手执藤条站在榻边,这么多年来,从没在吃喝上苛刻责罚他,甚至因着小时候的亏损,君默宁和楚汉生在这方面尤为重视
,可是齐晗身上总也长不了肉,永远碰着就是骨头。
看他趴伏在榻上,已然做好了承罚的准备,君默宁也不再多言,拎着藤条就抽打了下去。
随着藤条破空的风声传入耳际,熟悉的疼痛从身后的皮/肉直达心底!
齐晗知道这回的数目实在太大,先生又明说了不会轻饶,他必须、一定要熬过去!奈何罗汉床上光洁平整,他双手又伤得重,无
处借力之下,依然只好咬着自己的手臂,却又不敢咬实了,挨过几下十几下还要换个地方咬!
后臀已经都被“照顾”遍了,整个身体好似因为这一段的疼被分成了两截!齐晗呼呼地喘着粗气,用力眨了眨被冷汗刺痛的双眼,
心里却在苦笑着:他果然还是适应责臀,功力恢复了,在外面经了风吹雨打,这身后之地又是久经磋磨训责,竟真的比掌心扛打
了许多……
“唔……”狠厉的一下抽在臀腿间,一下子拉回了齐晗本就没走远的思绪,也不知是先生火眼金睛发现了他的走神,还是久经捶楚
的皮/肉终于不堪重负。
单音节的字发了一半声音就被咽了下去,齐晗换了一条手臂咬紧了牙关,感觉到身后的捶挞没有停歇,他庆幸没有触犯规矩的同
时,眼前却有些金星冒了出来。
多少了?!四十五?还是……四十八?快……快了吧?他一定能熬过去的……是不是?不……不对,还有早先的四十下戒尺……
重来……
听着家法底下的徒弟渐渐紊乱的呼吸,自然也看到他身后双臀上斑驳的青紫和隐隐滚动的血珠子,君默宁左手摁住齐晗无意识扭
动的腰,右手上加快了节奏。安静的书房里一时只剩下藤鞭着肉的刺耳声音,而随着数量终于叠加到六十,齐晗的身体也早已软
绵绵地不再挣扎。
君默宁放下藤条,弯下腰撩开齐晗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发现他双目紧闭,紧咬着手臂的嘴角隐隐渗着血迹。好不容易把手臂拉出
来,掀开衣服一看,长长一排的齿印,都到了临界咬破的边缘……
这是熬刑都熬出经验来了!君默宁又是好气又是心疼,看着昏厥过去的被冷汗和泪水浸湿的脸颊,怎么看都觉得这些年来这傻里
傻气的性子一点长进都没有,让他怎么放心把他交出去!
君默宁捡起地上的外衣替他盖好,打开书房的门打算出去打水给齐晗治伤,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霍忍冬、楚汉生和秦风三人满脸
焦急地团团转着。
一看到他出来,霍忍冬第一个上前,疾声问道:“小晗呢?你打他啦?打得重不重?三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女子跺着脚就要冲进书房,皓腕却被君默宁一把拉住,后者无奈道:“冬儿,晗儿的伤在身后,你让汉生去治;你进去看看他的
手,戒尺打到他的指骨……”
“什么!你打断了他的手指骨头!”君默宁话音未落,特属于女子的尖利嗓音几乎刺破苍穹,霍忍冬一脸‘我恨你!’的表情,风一
样冲进了书房。
楚汉生初时听得挺清楚的,被霍忍冬一喊,转而也紧张又不信任地看了看君默宁,跟着冲了进去。
秦风咽了咽口水,转身朝外面走,嘴里嘀嘀咕咕道:“可怜的少爷啊,骨头断了该多疼啊……主子太狠心……”
君默宁霎时被冷落在料峭的春风里,一口气堵着无处发泄的一家之主伸手指着院子里一个角落,吼道:“探头探脑的看什么!滚
回去做功课,做完了再翻倍!”
以齐昀为首的小三只眼巴巴地看着怒意四射的先生,禁足时乱跑已经是胆大包天,此刻哪里还敢再挑战他的怒气,排成一串地溜
出了书房的院子。
第190章君宇的怒气
当天晚上,齐晗就在书房内室里养伤歇了,君默宁和楚汉生不放心,一直都守着。
齐晗趴在床上沉沉睡着,许是前一阵子在囚车里受了凉,今日受了家法之后,势不可挡地烧了起来。晚间吃饭的时候醒了一次,
粗粗吃了两口粥,喝了药,再一次昏昏地睡了过去。
楚汉生理了理他的头发,又把包得跟粽子似的双手移得远一些以被压到,寂静无声的夜里,少年眉眼平和,分外安详。
“若那年除夕晗儿没有跑出去,也许……后来的事都不会发生……”楚汉生转头看着靠坐在椅子上的君默宁说道。
君默宁笑笑道:“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迟早要飞走的,能留一天是一天……”
“爷,”楚汉生离开床沿,坐到君默宁对面,问道,“这次的事……晗儿不会有事吧?他怎么这么糊涂,为了一个相识数月的人……

君默宁瞥了胳膊肘从来只向齐晗弯的大个子,浅笑道:“相识多久并不重要,他能冒险救人,就说明刘江川值得救,这点信心你
难道没有?再者,咱们这臭小子才不糊涂,非但摘除了白天澜、半夏,甚至连莫焱和莫鑫都考虑到了,这么干净利落果断周详,
出息大了……至于他放了刘江川之后……”
正说着话,霍忍冬轻轻推开了门,走进来轻声问道:“小晗怎么样了?”
“没事,”君默宁让她也坐下,说道,“发发汗就好了,昀儿他们安顿好了?”
霍忍冬点头道:“晨儿睡了,昀儿和儿正赶功课,说是你加罚的,我也赶他们睡觉去了。我说你也是,他们师兄弟这么久没见
,哪有你这么不通情理!”
君默宁呵呵笑着也不辩解。
楚汉生接口道:“爷,您和夫人去休息吧,晗儿这里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君默宁想了想也不再坚持,与霍忍冬一起看过齐晗之后,暂且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齐昀、君亦和君亦晨三个小的就迫不及待地守在书房门口,待楚汉生开门之后,纷纷冲了进去。楚汉生眼明手
快,一把捞住一大一小两个,轻喝道:“别吵,你们大哥昨夜发烧还没醒,别吵着他!”
齐昀和君亦忙不迭地点头,最小的君亦晨索性拿手捂住了嘴,只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表示自己不吵。
走进内室之后,三人自然一眼看到了趴伏在床上的齐晗,看起来睡得很沉,脸上有些发热之后的潮红和细密的汗珠子;手上被严
严实实地包扎着,听说身后也受了家法重责的。
齐昀和君亦心里都沉沉的,齐晗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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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知能做什么;一边的君亦晨却是已经忍不住,豆大的泪珠子滚着滚着就落了下
来。
楚汉生看他们都见到齐晗了,无声地示意他们先出去;好一会儿之后,齐昀三人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书房门。
“楚爷,哥他不会有事的,对吗?”最为年长的齐昀自然也听说了齐晗私纵人犯的事,出了门就殷切地找楚汉生寻求答案。
楚汉生安慰道:“放心,有爷在,不会有事的。昀儿你照顾好儿和晨儿,最近大家都比较忙。”
齐昀懂事地点头应了。
没过多久,君默宁和霍忍冬也过来看齐晗,原打算着给他手上换个药,君默宁却说让他好好睡一觉再说,换药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赶了照顾齐晗一夜的楚汉生去休息,霍忍冬也去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务,君默宁自觉地随手拿起本书坐下,一边照看被所有人捧
在手心里的齐晗。
这明明是我的徒弟,好吗?君大先生有些吃醋地撇撇床上长手长脚的齐晗,做错事打两下都不行!我养大的我不心疼吗!
君默宁守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齐晗醒过来,未有些担心,用手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不出意外摸了一手冷汗。正准备去打盆热
水给他擦擦,门外传来火急火燎的脚步声,秦风推门进来,看到齐晗还睡着,喘着粗气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大……大公子来
了,可气得不轻!进门就把白大人和霍公子训了一通,此刻……已经往书房来了!”
“这么快!”从齐晗放人白天澜传信到今天,也不过就五六天的时间,大哥竟然已经到了东川!君默宁连忙吩咐道,“你守在这里,
如果晗儿醒了,就说我吩咐的,禁声禁足!”
“知道了,主子!”秦风连忙答应,君默宁前脚踏出内室,他后脚就“砰”一声关了内室门,还给反锁了!
君默宁气结!低头看了看垂在胸前的几缕白发,暗忖着要不要把书房里那几样家法“凶器”先藏起来,以勾起盛怒的兄长潜意识
里的某些行为意图!
恢复了功力的君默宁耳力极佳,老远就听到了兄长急促的脚步声,他不用想就能知道此刻兄长脸上和父亲一般无二的神色,他相
信,一见到他之后,肯定会彻底变成锅底黑!
知道怎么都逃不掉的君三少深吸了几口气,用手扯开了嘴角,带着满脸心虚的假笑迎出了门。不出意外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
兄长看到他的瞬间,停滞下来的脚步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哥……”君默宁用手扯出来的笑容再也伪装不下去,在离着君宇四五步远的地方垂首站了,眼神落在脚背上。
君宇一路星夜兼程风尘仆仆,带着京里愈演愈烈的诛心传言和皇帝私下交予的秘旨,心急火燎地要问问齐晗这个已经被公开
承认了的嫡皇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自然也不了问问自家的弟弟,他这先生是怎么当的!
谁知道,时隔大半年再次相见,他刚刚二十有四的小弟,就换了这满头青丝如雪!这是要受多大的劫难才会致使的后果!在家中
有父亲的家法压着他尚且上天入地,出了门他就真当自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吗!
“哥……”见自家兄长这是死命地盯着自己,君默宁硬着发麻的头皮又叫了一声。
“你到里面跪着去,我不想现在教训你。”君宇指了指书房,双脚钉在原地说道。
君宇看着弟弟的背影,刺目的白色流泉般披散在肩头后背,被正面看到更加令人心痛。他和忍冬成亲三日便急急出京,说是给齐
晗治病的,现在齐晗的病治得怎么样了?为什么自家小弟会白了头发?这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完全被眼前之景占据了心绪的君宇竟是连最初兴师问罪的事都抛在了一边,平了平心中之气后,迎着满头白发的背影,跨步进了
书房。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君宇坐下,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问道。
君默宁心疼兄长的辛劳,却也不敢撒谎,只是隐去了给齐晗渡入真气的时候自己可能遇到的危险,只说真气消耗过度,才导致了
一夜白发。
“哥,”君默宁直身而跪,抬头看着兄长说道,“晗儿的情况实在凶险,宁儿也是没办法了。事后,晗儿孤身进入西川以西的十万大
山,克服万千险阻给我找到了可遇不可求的朱果。如今宁儿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这头发……想来也迟早会恢复的……”
君宇看着君默宁,语气里带着些冷意道:“连你都不确定的事,你怎么说服我?迟早?有多早?回京之前能恢复吗?若是不能,
你是打算不回京?还是回京了依然用这套说辞让爹娘双亲不为你心疼?”
君默宁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歇了侥幸垂首道:“哥,您罚我吧……”
孰料君宇摇头道:“我知道你和晗儿的情分,我不罚你。但是我回京的时候,你带着所有人随我回去,爹娘那边……你自己去解
释!”
君默宁豁然抬头,只觉得这个决定比此刻挨上一顿重责狠打还要让他心慌意乱。他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在触及兄长的目光的时候
,悉数咽了回去,垂首答应了。
“起来吧,”君宇挥挥手赦了弟弟的罚跪,终于转入正题道,“说到晗儿,听半夏说他昨天就到了,私纵人犯的事他怎么说?”
“啊?”刚刚站起身的君默宁发了个语气词,接着说道,“我没问啊,哥……”
第191章这事儿做挺好的
“你没问?!”君宇果然有些炸,进门时的情绪又恢复过来,嗓门不自觉得提高道,“他回来整整一天了你居然没问!那你在做什么
?晗儿呢?”
君默宁的气势低了又低,恭恭敬敬地解释道:“晗儿……出去这些日子,功课没做好,昨儿被我狠罚了一顿,现在还……没醒…
…”
君宇气笑了,看着弟弟为人师表的脸,说道:“果然是做人家先生的,功课大于天!私纵人犯这么大的事儿都没有功课重要!那
我请问君先生,令高足私纵人犯,你一不问,二不罚,是作何打算?”
极少听到君宇语含讽刺,君默宁心知兄长这次真是气极了,于是更加小心翼翼地说道:“哥,宁儿……不敢跟您撒谎,之所以不
问这次的事,是……”
“是什么!”君宇也是极难得地看到弟弟也有支吾难言的时候,却更加让他担忧是否此中还有内情!
君默宁抬头道:“回兄长的话,是宁儿根本不觉得晗儿做错了!阿提莫秋泓本来就是个死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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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有什么用?”
齐晗是在秦风关门的时候被吵醒的,听秦风说君宇来了,又听先生下了禁令,哪里还睡得安稳,只是他手上、身后和膝盖上的伤
都不轻,就只能在秦风的搀扶下虚虚地站在内室的门边,听外间的谈话。
初时,是先生白发的因由。齐晗低着头站着,心中被先生安抚下去的那些愧疚不安如同喷泉一般再次涌现出来。他知道,无论多
么凶险的理由,先生为他付出的,他永远都还不清。
而后,他就听见了先生说他没做错的话!竟是……竟是这样吗?昨日因着功课和处事失当他就挨了那样一顿重责,齐晗本以为先
生念着他肯定无法承受这件事的责罚,才留着他养好伤接着问!如今……竟然……先生根本没打算问,还认为自己没做错吗?
下一刻,诧异莫名的齐晗就听见外间传来巴掌拍在几案上的巨响,伴随着双膝跪落的声音。他顿时浑身都僵硬起来先生是在
替他承受问责!
“没做错!”君宇回掌心发麻的右手,站起身俯视着跪地的君默宁,问道,“你我知道阿提莫秋泓是死人,皇上不知道,朝里的其
他人不知道!刘江川是皇上亲下旨意、派了钦差捉拿押解的人犯,哪怕整个中州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死人,我们就能随意处置了?

君默宁是因为触怒了兄长才跪下请罪,面对有关这件事的责问,他反倒是镇定地说道:“哥,我不知道晗儿为什么一定要放了刘
江川,但我相信,当然不只是为了报答当日刘江川舍命相救的恩德。退一步说,即便是,这个理由也足够了。当日刘江川知道晗
儿的身份,依然挺身相救,此时晗儿不过同行相报而已。”
“同行相报?”君宇重新落座,说道,“北莽君臣也兴师动众地押送中州皇子进王庭了?刘江川也劫囚了?三少爷您真是横行霸道惯
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你知道京里的消息怎么传的?皇长子勾结北莽通敌卖国,君三少暗中筹措欲复前朝!”
听着前半段,君默宁还想着要和自家兄长好好说道说道,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看到兄长嗔怒的脸色,
三少爷连忙憋住,卖乖道:“哥,这话说来挺长的,您听我慢慢讲……哥,刚才那一下,疼……”
“滚起来!”看到自家弟弟装模作样地摸着膝盖,君宇不吃硬不吃软,偏偏就吃他这一套。
君默宁笑嘻嘻地站起来,狗腿地凑近了兄长说道:“哥,一家天下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只要皇帝相信,其他人信不信都不是问题
。说我想复前朝的那些人,您不说我也知道,定然是跟着先帝打过天下的那些遗老们,现在朝廷养着他们,闲来无事就说三道四
。他们冲着我,也是冲着爹,等赶明儿回了京,我请他们的后辈子侄们喝茶,让他们回去好好教教那些老祖宗们,养老就该有养
老的样子,别一天到晚杞人忧天似的胡说八道。”
君宇看着弟弟神采飞扬的眉眼,心中的那股气也渐渐平了,这最后一句的确没让他和父亲君子渊放在心上,他们最担心的,依然
是齐晗的行为到头来会不会连累了这个护犊子的先生,又要做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君默宁站在一边接着说道:“至于说晗儿卖国的,哥,您要知道了晗儿的心思,那或许还是那小兔崽子求之不得的好事!”
君宇瞪了弟弟一眼,齐晗是他带大的没错,可是如今身份已明,还这么……肆无忌惮!
君先生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觉悟!他分析道:“私纵人犯,从律法上说是要受审受罚,晗儿只要说是为了一己之私,报答刘江川当
日相救之恩就可以了。少年人恩怨分明有什么不对,就是一个囚犯,放了就放了,他小孩子家家哪里知道这里面牵扯着什么?不
知者不罪,最多挨上一顿宫规廷杖。”
“有这么简单?”君宇皱眉,怎么到了弟弟嘴里,好像根本没什么事情似的!
“就这么简单!”君默宁笑道,“哥哥火急火燎出京,定然是皇帝听了这些话紧张极了,给哥下了严令之类之类,所谓关心则乱就是
如此,把事情想复杂了当然成了非生即死,那还不吓死人。再说通敌卖国那事儿,天下是齐家的天下,晗儿卖了自家国,想买什
么呀?
这传言定然是心向昀儿的那些人放出来的,夺嫡嘛,水涨船高。可笑那些人用错了心思,这次若是皇上真的一怒之下废了晗儿的
身份,小兔崽子怕是做梦都要笑醒!民间长大的孩子,心野着呢,皇宫再大也是方寸之地,哪里比得上真正的万里江山!”
齐晗听到这里,浑身上下的劲儿都卸了下来,臀上的伤疼得厉害,在秦风的搀扶下,又趴回床上去了。他心想着,先生大概知道
他醒了,借着给大师伯解释的机会,教自己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可是……齐晗心里冒出了一些……很陌生的念头,陌生得让他必须放弃一些执念才能继续思考下去……
门外的兄弟俩还继续在谈着。
君宇终于是彻底冷静了下来,示意弟弟坐下来说话,自己则说道:“照你所说,或许晗儿吃些苦头,是能够大事化小;但终究你
是做人家先生的,教不严师之惰,这件事越简单,你的责任或许就越大……”
君默宁无所谓地笑笑道:“白天澜、半夏都可以为我作证,这件事是晗儿一人所为;若是皇帝一定要拉着我这个先生给他儿子陪
绑,‘教不严’的罪责我领了又何妨!”
君宇无奈,他知道弟弟为了齐晗的事从来不计成本不问代价,而他这次为了齐晗的身体满头青丝皆成白发……皇帝看了,也会动
容的吧。一番问答,君宇也暂时放下了京城之事,侧过脸问道:“宁儿,你说晗儿不止为了报恩才放人,那还为了什么?”
“我没问过晗儿,所以也不知道他放刘江川还有什么原因。”君默宁不温不火道,“只是当初我让廖无期去杀刘嫣的时候,在她房间
的密阁里找到过一些资料,其中就有关于阿提莫秋泓的,但是写得很隐晦,我也不明所以。如今知道这个人还切切实实地活着,
虽然不知道他们兄弟间有什么密谋打算,但是哥,把刘江川押解回京,真的只是带回了一个大麻烦。晗儿半道放了他,我觉得这
件事做挺好的。”
“怎么说?”此刻,君宇已经能够很坦然地讨论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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