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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法无天啦!
齐晗站在朝堂之上,敏锐的眼神和耳力让他对百官的一切洞若观火,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陌生、新奇又有些显而易见的无
奈走到这一步,连先生都不得不被拘束,更何况担着身份的自己?
大朝之后,齐晗和齐昀就跟着齐慕霖到了中书阁,这里是平日里君宇和六部主事办理公事的地方,也是中州朝廷除了御书房之外
最机要的地方。齐慕霖有时也会过来,但自从君子渊退出朝堂之后,中书阁主要就由君宇来主持了。
齐慕霖带着两个儿子熟悉了一下日后工作的环境,就把人交给了君宇。君宇领着他们一一指点,说得极尽详细具体,态度认真却
不严厉,很好地掌握着君臣之间的分属。
齐晗默默听着,不敢疏忽松懈,一是这些事确实重要;二来,从小积攒起来的对这个大师伯的敬畏,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除。
倒是齐昀时不时地会提出一些疑问,君宇也耐心地予以解答,最后,他看着从头到尾不发一声的齐晗道:“大皇子可还有不明之
处?”
齐晗摇头道:“暂时没有了,谢君大人垂询;若日后有不明之处,定然要麻烦君大人……”
君宇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眼神,笑笑道:“殿下言重了,这是微臣的本分。今日就到这里吧,大朝刚过,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家里
还等着我们吃饭,一起回去吧。”
前一句是君臣问答,后一句却是长辈的关切,已然开始执掌朝堂的君宇很游刃有余地把握着分寸。他心疼眼前的孩子,知道什么
样的相处,才能让他渐渐放下对自己的畏惧,同时又不逾了君臣分属。
“好。”齐晗果然放松了神态,眼神里也有了欢愉。
三人相携离开中书阁,而自这一天起,齐晗和齐昀便开始了他们入朝参政的人生历程。
君宇显然受到齐慕霖很明确的指示,每天下朝之后,齐晗兄弟未来之前,他一定已经拾出足够数量的奏折,留给他兄弟二人商
量处理。而这些事情,大多具体明确,不会涉及太多方面的牵绊,又很能够考验处事之人对某一方面知识的涉猎和掌握。
比如某一州县的物价和赋税之间的平衡;再比如一桩刑事案件背后的弯弯绕绕。
而所有齐晗处理过的奏本,初时全部由君宇送到齐慕霖处审核,一段时间之后,交由君宇把关,再然后,就直接下发给各办事人
员。这整个过程的变更,在一个月之内已经全部完成,所有人惊异于皇长子殿下的上手速度之快,只有君宇知晓,齐晗如今的惊
艳是经历了怎样刻骨的磨练方能成就。
自那以后,每一份此类奏折之上,总是敲着一个特殊的章,上刻:中州皇长子晗谕。
六月初的一天下午,夏日的暑气已经笼罩了每个角落,御书房的四周,都安放了冰块,倒还算凉快。
齐晗手里拿着一份从北疆发来的奏本细细看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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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霖、君宇和齐昀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之后,齐晗把奏本递给齐昀,自己
则将目光投向了皇帝。
齐慕霖说道:“这是昨天到的你九叔发来的奏本,五月初北莽就开始屯兵,大有大战一场的势头;而南海那边,君宇还在三月
时传来消息,说也进入了最后决战的时期……”
齐慕霖停下来,君宇便看着齐晗接口道:“南北开战本就太过损耗国力,更何况,自从两年前江南大河堤坝被炸,虽陆陆续续在
休整,但成效并不显著,每逢涝灾,损失也是不计其数;加之今年北方又旱了几个月,粮食欠……若北地真的在此刻开战,实
在对中州大不利。”
齐晗心中想到的是这些年来晏天楼为北疆战事所做的准备,虽然他现在对晏天楼的事务插手不多,但也知道,因为粮食欠,即
便是先生和师父也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岂非徒呼奈何!
但是……齐晗突然想到自己在西川时的那几个月以及纵天教所涉及的种种产业,其实,西川虽处边陲,但并不贫瘠;由于一直以
来,西蜀残余不断扰乱和侵蚀,朝廷又鞭长莫及,没有派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人长期整顿,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殿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君宇见齐晗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齐晗理了一下思路,说道:“父皇,君大人,一直以来,每逢战事,军需及粮草我们都是一来江南粮仓,但其实西川、东川两地
的粮食也颇为丰厚,为什么我们不就近征粮征兵呢?”
君宇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东西两川民风彪悍,加之西蜀残余常有作怪,朝廷对它的掌控不足;而况每次战事都关乎中州根
本,若是有心存异心之人混入其中,难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齐慕霖听着,也是点头。
“那我们就放弃东西两川了吗?”一边的齐昀插嘴道。
“昀儿说的对,”齐晗看了一眼弟弟,接口道,“防患于未然固然应该,但是因噎废食就造成了一旦江南出现问题,北疆的战事就会
直接受到影响。父皇,晗儿的想法是,征兵一事或可暂时不考虑,但是东西两川的粮食却可以解决北疆的粮草问题。中州建国三
十年,我们不能放任两川失控。经过上次的民乱,先生的震慑效果显著,所以两川之地没有我们想象中那般难以掌控……”
“所以,你的意思是……”齐慕霖接过齐晗的话头说道,“彻底掌控两川?”
“是。”齐晗点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北疆战事是国事,首先保卫的就是两川之地。”
“你有什么想法?”齐慕霖问长子。
齐晗想了想,说道:“在西川建立一个不属于任何州府的机构,直辖北疆战事所需一众事宜!作为北疆的后援及储备,它要从根
本上保证朝廷对东西两川的管辖,决然杜绝如上次民乱的事件发生!”
君宇皱眉道:“大皇子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个机构的地位实在太过重要,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却难要养虎为患……”
齐晗接口道:“君大人所言极是,这个人选不但要熟悉西川事宜,对朝廷忠诚,还要有足够魄力……”
“晗儿是否已有人选?”齐慕霖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有。”齐晗肯定道,“父皇也知道此人,他就是纵天教的教主易舒云。儿臣知道,作为一个江湖教派,他未必能马山胜任这样
一个重要的职位,所以,我们还需要派遣重臣去到西川……”
“这个人是谁?”
齐晗毫不犹豫地把目光投向了御史中丞君宇。
第202章齐工作狂晗
西川的事宜毕竟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得清,听了齐晗的意见之后,齐慕霖也觉得这是一个可行之策,于是让齐晗和齐昀也参与进
北疆战事的各项事宜中,当然,分管两川部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齐昀当即提出说中书阁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他能不能不参与。其实这段日子以来,他虽跟着齐晗,但是不
管是态度也好,热衷程度也罢,都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更喜欢呆在丞相府里,教教亦亦晨两个师弟,如今还带上了亦恒这个
小豆丁。
只是初初之始,他不好太过推却,哥哥又看的紧,这一个多月来齐昀才老老实实做着事;即便是这样,也因为神思不属被齐晗罚
了好几次。
齐晗护着弟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齐慕霖、君宇,甚至先生君默宁,打罚几次也不见效果,日渐繁忙的齐晗也只好私底下自己多
承担一些。
听齐昀说的也在理,齐慕霖略一思索也就答应了。
自那以后,齐晗便多是跟着君宇行走于御书房,三人连同朝中其他所涉朝臣一同商议了西川建城的事宜,渐渐拟定出了一份详细
而可行的操作方略。在这个过程中,齐慕霖以及所有人再次见证了齐晗在各个方面周详的思虑和每每遇到症结之时,羚羊挂角一
般的想法。
君宇看着皇帝越来越满意和欣慰的神情,再看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的齐晗,不知为何,总是从心底里微微感叹。
最近一段时间,君默宁倒是异常安闲,父母兄长日日能见,忍冬的头三月孕期也安然渡过,看着日渐显怀的妻子,三少表示,这
样的日子真是神仙也及不上啊。
而随着日子一日一日过,有一件事却渐渐浮上心头。去年的六月初,齐晗在悦来酒楼身受重伤,心脉再度重创;六月十二,君默
宁千里求药而归,给一脚踏进鬼门关的齐晗抢下了一年生死之期。
虽说君默宁早已为齐晗牵线搭桥融汇了全身筋脉,齐晗也日日修炼心诀不辍,但是时间走到这一日,君默宁依然不太放心。于是
自从齐晗兄弟入朝参政之后,就不太管他们的君大先生,在用过晚饭和妻子肚子里的女儿聊了会儿天,随后施施然地走进了齐晗
房里。
人不在。晚饭时也没见着他,齐昀倒是回来了,只说最近哥哥跟着大师伯,他们没在一起做事。
君默宁又晃到水云轩,大哥君宇也回来了,正在哄小亦恬。一问之下,君宇说御书房早散了,齐晗说想去中书阁看看齐昀,随后
他就自己先回来了。
御书房散了说去中书阁,中书阁的齐昀说没见到人,晚饭时间过了也没回家!掌控了七八年的君先生突然发现短短一个多月,他
竟然找不到自己徒弟了!
这怎么行!
当天晚上,君默宁就招来了将府邸安在不远处的楚汉生,令其连夜彻查齐晗最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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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以来的行踪。
其实也没什么可查的,每日里齐晗都会准时请早安,上早课。宫门落锁是有一定时辰的,但是因为齐晗兄弟住在宫外,所以他和
齐昀手里都有一块金牌,可以自由出入宫禁,这样一来,回府的时间才会一日比一日晚。
齐晗自然不知道对自己越来越宽纵的先生今日查了自己的岗,他从中书阁出来时,已是满天星斗。摸了摸有些瘪下去的肚子,皇
长子殿下一边骑着马回丞相府,一边想着自己房里有没有什么吃的能垫垫肚子。想来想去好像昨天刚刚吃掉了最后一块凤梨酥,
那还是亦晨小师弟不小心落在他房里的……要不……再去那小家伙房里找找?
忙了一天的思绪有些散漫,夜间的空气比白天舒爽沁凉,马蹄踏踏声中,齐晗再一次披星戴月地回到丞相府无音阁,却在第一时
间看到自己房里通明的灯火。
他心中一震,连忙加紧脚步。房门没关,弟弟齐昀举着藤条跪在中央,而先生和师父正全神贯注下着棋。
齐晗‘扑通’一声在齐昀身侧跪了,只唤了声“先生……”就不敢再发一言。
君默宁放下棋子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都问清楚了,自从你接受西川事务以来,昀儿在中书阁懈怠得不像话,身为兄长,
你是怎么督责管教他的?”
齐晗心中惴惴,垂首道:“是……是晗儿的疏忽,请先生责罚!”
君默宁道:“你的事不忙说,我不入朝,他在朝中如何表现自然由你监管;给他定了三十藤条,你来教训,若再有下一次被我发
现,别怪我给他翻倍!”
“先生……”
“先生,昀儿知错了,愿受哥哥责罚,以后定不敢了!”显然跪举了有一段时间的齐昀一下抢过齐晗的话,抖着手认错道。
“知错就好,天色不早了,打完了上药,早点睡吧。”君默宁站起身,瞥了一眼正主儿,道,“至于你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是……”齐晗躬身应了。
楚汉生看着兄弟俩摇了摇头,也跟着出去了。
待二人一走,齐晗连忙取下家法藤条放在一边,蹲下身子给齐昀揉捏肩膀和手臂,一边愧疚地说道:“昀儿,都是哥哥不好……
你的性子本就跳脱不受约束,我本是想着你还小,再多自由两年……我多做些事也无妨……”
“哥……”齐昀忍着两手的酸痛,眼眶红红的,“您别对昀儿这么好……从东川回京之后,父皇问我想不想继承大统,昀儿……昀儿
说……不想……父皇才这么着急要哥哥入朝参政的……昀儿不知道哥哥会那么忙……我以后不敢懈怠了,哥您狠罚昀儿吧,我真
的知错了……”
齐晗有些怔怔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现在的中州朝堂,几乎人人都知道他和齐昀是皇位继承的唯二人选。但是储君之事非同小可
,因此连先生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明确地表示过。若齐晗在今夜之前还存着那么一丝丝侥幸,那么听到齐昀这几句话之后,就
知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哥……”齐昀看着齐晗,有些不安地唤道。
齐晗没有说话,他知道齐昀的这些话先生今夜定然也已经问过听过,或许和他一样的那一点点侥幸也消失殆尽了。所以,他让自
己执刑,是想告诉他:认清自己。每个人有每个人应该承担的责任,他不能替代昀儿做功课,更不能替他处理那些本该他去处理
的事。
罚昀儿,也是在罚他齐晗……
“褪衣,撑着吧……”齐晗拿起桌上的家法,脸色有些沉郁地说道。
齐昀抿了抿唇,褪了裤子跪撑在地上,哥哥下手同先生一般不好捱,他知错认错,可是……
心中思绪为完,身后已传来破空之声,只听到“啪”一声响,臀峰上似被利刃割过!齐昀忍不住惨叫一声,继而大呼:“哥!哥……

“禁声。”齐昀紧了紧手里的藤条,眼看着弟弟后臀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出一条深红色的檩子,语气却还是淡淡的。
齐昀不敢再放肆,撑在地上的双手握起了拳,唇齿也不禁咬在了一起。
“嗖……啪!”“嗖……啪!”……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藤鞭着肉的击打声和齐昀压抑难耐的浅浅呻吟和重重呼吸;齐晗只当未曾听见,力道丝毫不减地甩下藤
条。这也是对他的惩罚!看着弟弟后臀上青红一片,这一条一条藏着淤血的檩子仿佛也横亘在他的心头。
“二十五!”齐晗在心头默数,却看到齐昀突然一颤,手肘一弯,脑门‘咚’一声磕在地板上!
“昀儿……”齐晗下意识地要去扶他,却在伸出手的瞬间停住了。
“哥!”齐昀急声道,“哥!昀儿不敢避刑,昀儿不是有意的!哥……”少年一边疾呼,一边艰难地重新撑好,“哥,求您……不要重
来……昀儿再不敢了……”
听着弟弟哀哀的求恳,看到地上汇成一滩的冷汗泪水,齐晗怎么还下得了手!他依旧未发一言,一气儿将剩下的五下抽打在弟弟
臀腿之间,结束了这场磨人又磨己的家法训责。
上好了药,齐晗也没把齐昀送回自己房间,他坐在床头,看着呼吸清浅的弟弟额上的青紫和眼角尚自未曾擦去的泪痕,毫无睡意

其实,也许先生早就看到了这一天,从他为了救自己而揭露自己的身世的那一刻,先生就知道命运的齿轮如何旋转,也终究走向
了固定的轨道。因为……齐晗是嫡、是长,中州天下就是他的责任他的宿命。
除非昀儿热衷皇权,他又自愿退让……而现在的情况是,从他进宫的那天起,他的弟弟,已经比他更加彻底而明显地表示出了对
那个位置绝无染指的意愿……
第203章这种苗头,有一个掐一个
闪烁的灯光烛影里,齐晗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地练完心诀,又给齐昀的伤处上了一遍药。昨夜的家法没有齐晗没有留
手,伤势经过一夜的发酵显得越发沉重,一条一条的檩子已经肿成了一片,整个后臀上都泛着紫色的血砂。
嘱咐弟弟不用晨练,齐晗自己带着亦和亦晨两个小的出过晨功,又去书房给君默宁请安。没见到齐昀,君默宁心中自然明了了
一切,他也没有多问,挥手让三人去吃早饭了。
齐晗昨夜就没吃,热乎乎的早饭令他食指大动,在两个师弟惊诧的目光中,他整整喝了三碗粥啃了两个包子又吃了一个鸡蛋才终
于放下了筷子。君亦晨小朋友圆圆的眼睛看得有些傻,看大哥哥面前的盘子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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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默默地把自己还没动的包子推到他前面,
然后君亦也把自己没吃的鸡蛋递给他……
齐晗顿时觉得在两个师弟面前,他已经成了饿死鬼投胎的形象!
吃过早饭之后,齐晗将齐昀的那份端进自己房里,才看到之前还睡得有些迷糊的弟弟已经穿戴洗漱好,正打算出门。看到他额角
细密的冷汗和蹒跚艰难的脚步,齐晗放下餐食,在椅子上垫了一个厚厚的垫子,才扶他慢慢坐下。
“知道你受了罚,没去请安先生也没说什么,一会儿我帮你请个假,你就好好休息养伤。”齐晗一边把早餐放到他面前,一边说道
,“功课我会整理了,下午你自己学也是一样……”
“哥,我可以的……”虽然坐在垫子上,可依然疼得厉害,齐昀却依然坚持道,“早上上过药好多了,中午再上一次,下午我就可以
去中书阁了……”
“养伤重要,听话。”齐晗想了一下还是拒绝道,“早间的课去上,下午就不要出府了,父皇那边我去说……”
见兄长说的肯定,齐昀也不好再坚持。用过早饭休息一会儿之后,就在齐晗的搀扶下去了书房。
君默宁也没有为难齐昀,允准他站着听课,也批准了齐晗的请求,让他下午不必去中书阁,在家安心养伤。
巳时末,分成上下两节的课准时完毕;三个师弟都等着大师兄带他们去吃午饭,却在先生浅浅淡淡的目光里落荒而逃。接到齐
昀愧疚的目光,齐晗朝他安慰地笑笑,将书房的门关上之后,自觉地垂首跪下了。
“几天了?”君默宁开门见山地问。
齐晗不敢隐瞒,老实说道:“回先生,自从参与西川事务之后……有六天了……”
“区区一点西川事务,就让你废寝忘食,那日后你是打算把自己当牲/口用,还是不吃不喝不睡地修仙得道?”君大先生一脸‘我不
生气,我是在表扬你’的讽刺表情。
“晗儿知错!”齐晗哪里敢回答这样的问题,于是只有毫不犹豫地认错。
“知错?”君默宁笑道,“好,那就好好说说错哪里了!”
“晗儿不该……”不该什么?不该废寝忘食?不该把自己当牲/口?不该不吃不喝不睡地修仙?知师莫若徒的齐晗心里清楚,他敢这
样说,他家先生就真敢掌烂他的嘴!
可是……若说不该不好好照顾自己……尚有心愿未了的齐晗又着实不敢把这条让他吃尽了苦头的罪名说出口。
君默宁哪里不知道徒弟的心思,响鼓不用重锤,自己教出来的人自然一点就透,只是齐晗为人事实周详,却太容易忘记自己。他
初初接触朝政,虽然之前他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但是向来理智在上的齐晗早已深知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所以他自然而然地
沉浸到了朝政之中,把一切当成分内之事。
若说分内,将来的天下都是他的,哪里还有分外的事?可是难道他打算就这样一肩扛起所有的事?
绝对不行!即便只是刚刚破土的苗头,也绝对要见一个掐一个!
君默宁绝不允许他的徒弟成为坐在龙椅上的奴隶,日以继夜点灯熬油,还美其名曰励图治勤政爱民!
“我问你,你在我身边受教这些年,凡有做不好的功课做不好的事情,怎么办?”君默宁循循善诱地问道。
没有人比齐晗更深切体会过这个过程,他毫不犹豫道:“回先生,做不好就罚,就重做,直到做好了为止!”
“为师可有代劳过?”
“没有!”齐晗立即明白了君默宁的用意,道,“先生教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承担的责任,谁也不能替代谁!”
“那你爹养着满朝文武是干什么用的?!”君默宁终于用完了耐心,露出了真面目,“中书阁里昀儿是偷了懒,那那群六部主事呢?
他们也跟着偷懒?!朝廷给他们功名利禄就是让他们耀武扬威吃喝玩乐的?你都替他们做了,还要他们来干什么!”
齐晗被训得不敢抬头。
“你是君,他们是臣,做事是他们的本分,做不好事挨打受罚也是本分,这就是拥有功名利禄需要付出的代价!”君默宁一针见血
地说道,“你是需要在一些事情上最后决断,但并不意味着责任全都归了你,这样的高官显爵也太好当了吧。
晗儿,为师最后再说一遍,你是我教出来的,没有人可以置疑你的能力,你自己也不行!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监督好你给了他
们权力的人,让他们做事,把事做好!做不好就罚,做不到就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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