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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就你能一个两个徒弟,我就不行吗?”难得君宇怼了自家弟弟一句。
“不是……哥,”君默宁道,“您要徒弟,京城世家子弟能从咱家门口排到云中山去!可是那个易舒云……那个剑走偏锋的性子,
您能受得了他?”
君子渊施施然喝了口茶插话道:“你哥能受得了你,还有谁受不了?!”
三少撇撇嘴,不说话了。
君宇笑道:“爹说的是,我可是被你三少爷磨练出来的能耐。不过,舒云的行事的确不按常理,上次走之前,晗儿就用了‘剑走偏
锋’这四个字。到了那边之后,我好生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发现他也不过就是在纵天教的倾轧斗争中习惯了不择手段,撇开行事
作风不谈,他对世事的态度……还是周正的。”
君默宁又被勾起了兴趣,非缠着君宇好好说道说道。连君子渊都是一脸兴致盎然。
君宇无奈道:“说来话长,我就简而言之了。”
君宇到了西川之后,那些法令颁布下去,自然引起了不少动荡,也让潜伏其中的西蜀余孽乘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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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作浪。易舒云派纵天教的人弹
压,结果不但效甚微,还打草惊蛇,被君宇以上官的身份训了。说到底,易舒云不过二十出头,自然不服气,就亲自带人出去
,结果中了人家圈套。若不是君宇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易舒云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朱明回了药王谷,紫衣又在擎天堡坐镇,君宇便亲自治伤熬药,直到他醒过来。君宇一边
替他上药,一边不那么严肃地跟他说这次事情的利弊得失,临出门前,趴在床上的易舒云突然问他,愿不愿意他做徒弟。
君宇回头看到他高烧未退的潮红脸颊,眼里流露着平素难见的脆弱和依赖;他想起君默宁有一次说起齐晗被放血的事时慨叹,易
舒云也不容易的话,明知道这样行事作风的徒弟也许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却还是同意了。
他很难忘记看到他点头时易舒云眼中迸现的惊喜,和他忍着背上密密麻麻的鞭伤给自己叩首行礼时的虔诚,君宇那时有些了悟:
十年教中杀戮争夺都没有泯灭了他的天良,这样的年轻人,值得自己给予他所渴望的温暖。
“拜师之后,我以为三少爷的哥哥,二人身为兄弟,定然行事作风也差不多,谁知道竟是全然不同!”水云轩客房里,易舒云也在
叙述着他的拜师经历,言语间颇有误上贼船的悔意,“我暗中威胁了一下那些有粮不缴的刁民,他要罚我;我据理力争他又说我
顶嘴,又罚我;那我不说话行了吧,他说我知错不认,态度不好还罚我!拜师三个月,挨了数不清的板子,跪得膝盖上都起了茧
,你说,这样的先生,不是古董是什么?”
齐晗听得暗笑不已,这些规矩他从小就学,自然不觉得怎么样;易舒云可是堂堂一教之主,偏又拜在最重礼仪规矩的大师伯座下
,别说他剑走偏锋的行事作风,便是侍师回话的规矩,就够他喝一壶的!
可是……齐晗暗暗地打量易舒云说话的神态姿势,哪里有半点怨怼之意,分明就是甘之如饴!大师伯可是连先生都无比敬服的人
,即便站在他身侧,都能感觉到心安和泰然。
他和易舒云都曾在时间的角落里为生存而挣扎,甚至某一个时刻,都放弃过继续活下去的信念。所以,当有一个人愿意撑起一把
伞,遮住这些风刀霜剑的时候,他们又怎么会抵触这些怀着善意的教诫从来真正令人恐惧的,都不是皮肉之苦,而是似是钻
进了心肺的冰冷和举世无俦的孤寂……
第二天,君府上下的每一个人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齐晗带着几个师弟去上课;君宇准时上朝。
只有易舒云被留在水云轩休息,擎天城是朝廷特设的机构,他本人又是出身江湖,齐慕霖和君宇一致认为,保持他一定的隐秘性
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至于东川西川两地的地方官员,那自然是一定要知道擎天城和易舒云的特殊地位的。
了解过君府作息的易舒云上午就留在自己房中休息,期间君宇的长子君亦恒来找他,一大一小师兄弟俩颇为愉快地聊了会儿天。
用过午饭之后,他估算着弟弟已经得了空,才问了府中仆役,循着路径往无音阁走去。
弟弟的课果然已经散了,易舒云走到君亦房门口,一眼看到作小书房装饰的外室里弟弟专心一志埋首伏案的身影。
易舒云见他无比认真,心中自是高兴安慰,略略放重了脚步跨步进门,打算给他一个来人的信号。谁料刚刚进门,斜刺里突然窜
出一个小身影,一个矫健的跳跃就跳到他背上,欢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哥哥!您这么快就给晨儿带好吃的回来啦!”
君亦抬头一看,心中一震,连忙起身阻止。
只是易舒云背上的君亦晨说完话自己率先反应过来,这个后背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一个,连忙一跃而下,两步转到易舒云身前,在
抬头的刹那褪尽了脸上的血色。
易舒云看着君亦晨,君亦看着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房间里,沉寂得可怕。
这一年多来,君亦晨过得很开心,开心得让他对过去的记忆有些恍惚和错乱,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他的人生。君默宁有些察觉他的
状态,但是也选择了任其自流若是真的能忘却那一切,何尝不失为一件幸事?
但是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浮现了出来,那些自欺欺人一般的忘却只是被先生和哥哥用温暖掩盖了起来;而当这层温
暖被掀开的时候,一切都将回到过去……
不!君亦晨圆圆的眼睛里传出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可是偏偏又有一簇一簇顽强挣扎的火焰,不会的,先生不会骗他的,哥哥不会
骗他的!不会的!
“晨儿!”片刻之间,君亦快步走到君亦晨身前,阻挡住他的视线,安慰道,“晨儿你别怕,三哥哥在这里,别怕!”
他又转头看向自家哥哥,请求道:“哥,您先回去,等儿安顿好晨儿再找哥哥好不好?”
易舒云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听到君亦的话之后,也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回水云居的路上,他也在想着这个其实是自己表弟
的孩子。当初他病体沉疴,得知父亲易天行抓了个孩子回来,可是一来楚儿也被抓走,父亲多年筹谋一朝尽失,情绪本就已经极
度不稳;二来,父亲把这个孩子看得极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看到他,所以一直到易天行三年多以前去世,他才因为接受死士刑
堂,才真正靠近了这个已经被喂了毒训练成了死士的孩子。
只可惜,凭借他的能力,已然无法挽回。
无音阁里这段小小的插曲看似没有惊动任何人,君亦将君亦晨抱回房间之后,照顾了他整个下午。他不敢惊动先生,怕给哥哥
带去麻烦,可是他发现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若说初初之时,君亦晨眼里还有些挣扎的话,随着过去的记忆越来越
清晰,他整个人也因为恐惧而渐渐颤抖起来,挣扎的火焰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木然。
君亦这才真的怕了。
他跑到先生房里,师娘霍忍冬正在哄小师妹灵儿,却告诉他午后君默宁和楚汉生一起离开,处理事务去了。
君亦知道师娘还在坐月子,只说自己有功课不懂,等先生回来也可以。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的新任母亲也没多问,看着躬身
行礼的三徒弟转身离开了。
君亦有些发愁地回到君亦晨房间,一眼看到提前回来的二师兄齐昀。若说在这府中他最是惧怕的人,也许先生君默宁还排不上
第一,真正令他不敢靠近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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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将小师弟疼进了骨子里的二师兄。虽然今年元宵的那顿捶楚实在过重,先生罚他跪省之后
,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但君亦心中明白,小师弟始终是二师兄触碰不得的软肋和禁区。
“二……二师兄……”
“晨儿为什么会这样?”齐昀放下手里的糕点,指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问道。
自齐昀入朝以来,尊荣气韵也是与日俱增,此刻冷肃地看着君亦,更令人感到难以抵挡的压抑。
君亦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易舒云到来之后的事一一说了。
一声冷哼,君亦不自觉地颤了颤,而后听到齐昀命令道:“你在这里照顾晨儿,一步都不准离开,听见没有!”
“听见了,二师兄!”君亦连忙答应,感觉到齐昀走过时带起的风都似乎带着怒意。
第207章如此这般
齐昀推开易舒云房门的时候,才算正式与这个听说过无数次却始终未曾一晤的纵天教教主见面。只见他一手撑着脑门打盹,另一
手却握着一把三尺长剑横亘在膝头。
听到开门声,他放下撑着的手坐直身子,眼里平静无波地问道:“是……四皇子殿下?”
齐昀进门,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于朝廷有怎样的牵连,我只警告你,以后别在我们面前出现!就算是
儿,也希望你少见,没有你我们也能把他照顾好!”
“呵呵……”易舒云看着剑拔弩张的皇子殿下,轻轻笑道,“君氏门中这护犊子的门风,着实令在下钦羡。不过舒云想请问四殿下,
即便我身在万里之遥,依然会有这次偶遇,我又如何保证今生不与令师弟们相见?”
易舒云浅浅淡淡的态度令齐昀清醒了些,可是怒意依然不减,他生硬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管是家师还是令师,做事都不喜欢拖泥带水,”易舒云依然稳稳当当地说道,“巧的是……我也不喜欢。所谓破而后立,有些事
不做绝了,即便你如何防范,隐患始终是隐患,终有一日会爆发出来。就像你们觉得君亦晨已经恢复正常,今日他见到我……还
不是那样?”
“你想怎么样?”齐昀岂能听不出易舒云话中的意思,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易舒云浅笑盈盈,右手摩挲着手中长剑,数息之后,他抬起头,如此这般地说了一个办法。
齐昀皱眉道:“这样能行?”
易舒云站起身放下手里的长剑,直视着齐昀道:“虽说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若是能让令师弟看到他最信赖的哥哥战胜了他心
中的最大的恐惧之源,想必也是可以的。不过我提醒殿下一句,舒云现在也算半个朝廷中人,这分寸……还要殿下拿捏准了……

“哼!你放心,你固然惜命怕死,我也不想双手沾了你的血!”齐昀冷笑着,甩手而去。
待齐昀的身影离了视线,易舒云才了浅笑。有些事不是他做的,并不代表与他没有关系;就像有些责任,只要身在其位,哪怕
再艰难,他也要承担。
只是……他答应过那个明明年纪不大,但做事却那么一板一眼的古董先生……这一次,他会看在自己已经黔驴技穷的份儿上,而
且是为了君亦晨……而轻饶了他吗?
当天晚上,听到事情始末的君默宁为已经昏昏睡下的君亦晨把了脉,这本就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连药都无从开起,只能略略施了
几针,让他能够睡安稳些。
“先生……”齐晗三人紧张地看着针的君默宁。
君默宁道:“这是心病,无药可医……只能靠他自己克服……”
“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齐昀红着眼眶问道。
君默宁看了他一眼,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能除了他心头的恐惧,自然一切都水到渠成。只是易天行已经死了,易舒云
又没苛待过他,只是当初因着二人的身份,晨儿将这份恐惧转嫁到了易舒云身上而已;我们要怎么做?杀了易舒云?你能下的了
手?就算你下了手,昀儿,你顾了晨儿就不顾儿了?”
几个问题问得齐昀哑口无言,他看了看昏睡的君亦晨,又看看眼含哀求的君亦,最后,也只是低下了头。
最后,君默宁也只是吩咐他们几个先回去休息,君亦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三个小的都不愿意,君大先生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师兄,是儿没照顾好师弟,你们罚我吧……”君默宁刚一出门,君亦就朝着两个师兄跪了下去。
“不关你的事,”齐昀坐在床沿上,说道,“同在君府,早晚都要碰上的……”
齐晗上前扶他起来,拍了拍他的手安慰。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早,君默宁前去查看君亦晨的情况,较之昨日,并什么有什么起色。君默宁怕他神太过紧张又要伤人伤己,于是依然
施了针让他睡着。
君默宁也了齐晗三人早上的课;因着已到腊月,晏天楼的事务繁杂,他嘱咐最大的齐晗好生照顾着,并说自己会尽快回来。齐
晗一一都应了。
下午十分,君亦晨醒过来,看到三个师兄都在,情绪才稳定了些,却是黏人得紧,一刻都不肯松开齐昀。齐昀只能求了兄长了
一日的朝事,齐晗自然不会不答应,嘱咐他小心照顾之后,一个人去了中书阁。
“晨儿,哥哥带你去外面买糖葫芦好不好?”房间里就剩下师兄弟三人,齐昀抱着君亦晨,小声问道。
糖葫芦向来是君亦晨最钟爱的东西,只是此刻,他思考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二师兄,我去买吧。”君亦主动说道。
齐昀想了想道:“也好,顺便再去悦来酒楼要一份凤梨酥,晨儿爱吃。”
“知道了,二师兄。”君亦看了一眼师弟,之后施礼退出。
“晨儿,我们去看小师妹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灵儿了吗?”齐晗看了看斜射进房间的阳光,又低头哄着君亦晨。
提起君灵儿,君亦晨圆圆的眼睛睁大了些,也有了神采,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怯怯地点了点头。
齐昀松了一口气,连忙替他穿戴整齐了,随后牵着他的手,从无音阁的后院,往前院正方走去。
而此时,易舒云正拄着长剑,等候在前后院之间唯一一条路途之上!
乍一眼看到,君亦晨就浑身抖如筛糠,幸好还有齐昀在侧,他一个闪身躲到他背后,牵着手勒得死紧死紧。
“廿九,过来。”
易舒云平淡无波的声音在君亦晨听来却仿佛霹雳惊雷,廿九!廿九!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刻骨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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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无名、无姓、无亲、无
情,只有严苛残酷的训练,只有无尽无止的刑罚,只有燃尽脏腑的毒药!不听话就让你疼,疼到骨肉支离,疼到分筋错骨,疼到
……生不如死……
君亦晨突然松了手,脚步坚定地踏出步伐,‘砰’一声在易舒云身前跪倒,五体投地叩首行礼道:“廿九叩见主上,廿九知错,愿受
重刑!”
“我杀了你!”不管是不是事先商定好,见到这一幕的齐昀都是眦目欲裂,猛然挥掌而上,一副欲啖其血的怒仇!
“廿九,你呆着别动……”仓促间,易舒云拔出长剑,迎招而上。
二人瞬间打斗在一起。
君亦晨本已跪直的身子在听到命令之后果然没有再动,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有些呆愣:向来只在他面前匍匐而跪的主上,此刻竟
和……哥哥……打起来了……
主意是易舒云出的,后果也早已想到,但是真正面对暴怒的齐昀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有些叫苦。其实他从小因为心疾,根本没有
能力修习内力,此刻看似能应付几招,也不过仗着长剑锋利以及剑招的妙。
而齐昀则不同,虽是一双肉掌,但是不论掌法和内力,都甩了易舒云几条街。此刻他含怒出手,更是顾不得之前的约定,点到即
止,到差不多的时候夺了易舒云的剑,找个无关紧要的地方刺出血来就算完。
看他的架势,全然就是要一掌毙了眼前之人!
二人毕竟实力相差太大,打了没多久,易舒云已经全然没有了招式,他几次示意齐昀无果,只好出声说道:“殿下……”
齐昀一震,趁势挥出一掌,易舒云似是被掌风所慑,一时举剑不及……眼见得这一掌就要印在他胸膛之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齐晗一声怒喝:“昀儿,住手!”
对哥哥向来言听计从的齐昀本能地眼神一错,立即了掌势,却突然看到对面的易舒云眯了眯冷肃的双眼,决然而然地举剑而上
,三尺青锋瞬间没入齐昀胸膛!
因为打斗过程中位置的一动,此刻的君亦晨只看到易舒云的背影和没入哥哥胸膛的长剑剑柄、还有他惊异到瞬间呆滞的神情。
“哥!”小小的孩子终于在刹那间翻身而起,凝聚了在纵天教修炼的毕生功力,狠狠一掌印在易舒云后心之上!
易舒云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整个人向前扑倒,手中的长剑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而齐昀,还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第208章谁的错
齐昀没事。从头到尾都没什么事。
易舒云的计划中,本就是要齐昀夺了长剑之后刺伤他,以图刺激君亦晨。谁知齐晗突然回来阻止了齐昀,易舒云才临时起意,转
而刺出了那一剑。剑上有一个机括,摁住之后,长剑就会受力缩。所以君亦晨看到的景象,根本就是一个假象,连齐昀自己也
在那一刻,被自己胸前的剑柄吓呆了。
易舒云有事。本来可以没事,但种种巧合之后,就有事了。
他本就是拼着被刺一剑的风险实施了这次的计划,但是在他的考虑中,这并不是最好的的办法。最好的办法是,他去刺伤齐昀,
君亦晨看到哥哥受伤,奋起反抗之下,心结自然可解。他曾经听齐晗提起过君亦晨的情况,知道他被拔毒之后,功力也散失了不
少,加之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若有心防范,中他一掌也不会有事。
但是他不能刺伤齐昀,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拿自己做诱饵。
只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齐昀看到君亦晨叩拜的景象之后,失去了理智,夺剑变成杀招;齐晗突然回来,见到这一幕自然要制止;眼见得所有筹谋功亏一
篑,易舒云又怎么甘心放弃,索性顺水推舟实行最有效的那个办法。可他没有想到,君亦晨是死士出身,出招必死;他功力虽不
强,但是易舒云本就有心疾,加上君亦晨集毕生功力含怒出手,这一掌,真是令易舒云九死一生。
以上的一切,都是在君默宁在给易舒云施完针,又听了齐晗见到的景象和齐昀的“供词”之后,推论出来的。
丞相府,无音阁,书房。
齐晗和君亦在内室里照顾昏迷不醒的易舒云和挥出一掌之后也晕了过去的君亦晨,齐昀跪在院子里。
君默宁洗过手,转身看着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君宇说道:“哥,从出发点上来说,这件事还真怪不了舒云;晨儿的不幸是易天行
造成的,虽说父债子偿不对,但若舒云想要融入君氏门下,晨儿的心结不解,就永远是个隐患。”
君宇看了弟弟一眼,冷冰冰地说道:“若每件事都从出发点考虑,中州律法岂非形同虚设?晗儿放刘江川的出发点如何?他为何
还要以嫡长之尊苦熬廷杖?”
君默宁一时无语,他心中自然知道凭着兄长的性子,易舒云这一次怕是有好大一个坎要过;只是他对易舒云印象不错,从某种程
度上说,二人行事作风实在有些不谋而合,因此,君默宁也想在易舒云醒来之前,为他多争取几分宽宥。
“哥您说的都对。”君默宁无条件支持兄长,“但这件事不能全算在舒云一个人头上,最早是昀儿去找的麻烦,后来也是二人合计演
的这一出,甚至若非昀儿失了理智,舒云也不至于……”
“宁儿,”君宇看着弟弟打断道,“每一次你我为了那些‘绝对没错’的出发点赔了自己进去的时候,爹夸奖我们了吗?每一次晗儿为
了你这个先生为了君氏满门受到伤害的时候,你轻饶过他吗?”
君默宁看着哥哥,无言以对。
知道易舒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君宇面上再生气,心中到底也是大石落地。眼见天色渐晚,他安排道:“宁儿,先让几个小的把
饭吃了,我先去佛堂和爹娘交代一下今天的事。昀儿跪在外头也不像话,你自己的徒弟自己处理;今夜我留在这里照顾舒云,一
切……等他醒了再说吧。”
“知道了,哥。”君默宁起身答应。
他转身先去内室再次查看了一下易舒云的伤势,随后揉了揉君亦有些凌乱的头发道:“别担心,你哥哥没事,过两天就醒了…
…”
君亦红着眼睛点头,突然转头看了看门口,低声问道:“先生,大师伯……还生哥哥的气吗?您……您还生二师兄的气吗?”
君默宁笑道:“你大师伯说了,自己的徒弟自己管,你哥的事,便是先生也不好插手,但是你要信你大师伯,即便施以惩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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