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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恳能打动大师伯吧……还有,话说晨儿口中这“大大师兄”又是什么来头啊?
齐昀也在君亦晨身边跪下,接过他手里的藤条,奉过头顶说道:“大师伯,这件事是昀儿同易师兄一同商量的,若说有错,昀儿
也是祸首;先生虽已重责,但是伤了师伯门下弟子,不怪晨儿,都是昀儿的错,请您重责!”
君宇这算是看明白了,今日无音阁上下齐齐出来做说客,有哭的,有求的,有动之以情的,也有请罚请责的,连个说话的机会都
没他!君宇转头看着到目前为止最没有‘作为’的君三先生,用眼神询问:你的杀手锏呢?
三少爷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躲开了兄长的眼神质问,君宇气煞,正要开口,却听得门外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不一会儿,
前君丞相背着双手站在门口说道:“宇儿,不是说你了个弟子吗?为父等了几天了都不见他过来请个安见个礼,你这个先生是
怎么当的!今晚带凝水阁来,听见没有!”
君大少爷看着也没给自己说话机会的老爹说完就走人,带着利箭的目光扫过跪了一屋子的君氏子弟,还有一脸‘我啥也不知道’的
君三少爷!
起回复举报|18632楼2018-01-0511:04
第211章团圆
不管君三师徒怎么轮番上阵,还请来君子渊一锤定音,易舒云的去留终究还是取决于君宇。其实自他知道跟了自己三四个月的年
轻人在书房跪了一夜的时候,心就软了;再听了齐晗一番话,他哪里还狠得下心肠把易舒云扔进风雪里?
无音阁上下很有眼力见儿地撤退了,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君宇半好笑半苦恼地坐着。
内室的门开了,早就醒了的易舒云一瘸一拐地挪出来,头不敢抬,眼也不敢抬,只屈屈地重新跪了;膝盖着地的刹那,尖锐的痛
楚肆虐开来,他却仿若未知,只正了正姿态。
“知道错了?”君宇问道。
易舒云心中一震,忙答道:“知道错了!先生,以后……舒云不敢再有以后了!”年轻人抬起头,满脸苍白满眼渴求触动人心。
君宇呼出一口气,起身扶他起来,说道:“听了晗儿的话,你该知道为什么生气。我把你当做家人,自然在意你的安危……这一
次,是你三叔给你求下的机会,你素来知道为师古板不变通,再有下次,谁求都没用……”
“不会再有下次了……先生……”易舒云喃喃说,声音虽轻,却如同下给自己的誓言。
当夜,君宇果然带着新的弟子去给君子渊请安见礼,师公大人看到易舒云一表人才,进退有度,又得知他竟在西川担任着如此
重要的职务,忧国忧民一生的君丞相捋着自己的胡须表示很满意啊!且当即取出几本自己的从政治军的心得送给易舒云,算是见
面礼。
提心吊胆了一天一夜的易城主捧着礼物,感动得想哭。一边的君三却是嘴角都要撇到后脑勺去:隔代亲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偷
眼看过一旁的兄长,竟也有些隐隐的吃味?!君三顿时心理平衡地幸灾乐祸起来,有了徒弟的君大也绷不住了!
斜刺里发生的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君宇、易舒云;齐晗、齐昀四人忙忙碌碌地投进了年终岁尾的朝政之中;而君默宁则在完成
了晏天楼的诸项事宜之后,彻底地闲置了下来,整天陪着父母礼佛修禅卖乖、陪着妻女任劳任怨听使唤、陪着两个小徒弟和小侄
儿上蹿下跳耍帅!静极思动的君三少原还想着拉上他的小兄弟们到京城街面上玩耍一番,却发现那几个要么不在京城,要么也是
忙得脚不沾地……唉,没什么大志向的三少爷表示很郁闷啊……
腊月十五,中州例行大朝,也是承祚十四年最后一次大朝,离京一年有余的征南大将军君寒终于携得获大胜的大军凯旋,这无疑
给年终岁尾的朝廷带回来一份大好的新年之礼!
皇帝齐慕霖心情大好,不但重重地犒赏三军,还亲自问及了君二公子的终身大事;被南方的水土浸润了一年多的君二丝毫不改当
初本色,挥挥手说:皇上您别操心了,末将已经找到媳妇儿了!
齐慕霖连带君宇、齐晗等一批相熟的官员均好奇地看着他,君二可是自诩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脸皮自然也是厚人一等,索性叽里
呱啦竹筒倒豆全说了。
原来,此次南海国作乱,其始作俑者是两年前故去的老国主的弟弟,不甘心把皇位给一个十四岁的小小少年,所以索性篡权夺位
;其实一直以来,南海国地处极南,与中州一向相安无事,结果被夺了位的小国主向中州求助,篡位皇叔才一不做二不休地和中
州的军队打了起来。
所以这一次,君寒回朝,不但带回了平定南海国的胜利之师,还有南海国新任国主的国书,以表示与中州之间永世友好之意。当
然,于君寒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次南海国的使臣是小国主的亲姐姐也是他君寒的亲亲媳妇儿!交了国书,
这个名叫宋丹青的南海国公主殿下就不回去了!
君宇看着一脸春色的弟弟,扶额,苦笑!
齐慕霖则是哈哈大笑,锦上添花地赐了婚,问这个出去一年多就满身军队豪气的武状元还想要什么,君寒二少爷谄媚地说,能不
能要一份赦令,让他老爹不要在他媳妇儿面前揍他!
其实君丞相哪里还有时间揍他,不说他平定南海国立了大功,单就这门婚事就不能简简单单地对待。
宋丹青送完国书之后,直接被安排进了自阿提莫都死后就重新修葺的比邻馆,由礼部全权安排各项事宜,也在第一时间与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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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国主取得联系,待新年开朝,第一件事就是这桩维护两国和平的婚约。
作为男方的君府就更是不能马虎了,君丞相亲自出面,和齐慕霖商谈。实因南海国太过遥远,聘礼等物不可能万里迢迢送去、嫁
妆再送来,所以,由君府出资在京城选了一处大气又不失致的府邸,算作二人婚后的居所,其中一应装饰物品,全部都由除了
哄老婆女儿之外无所事事的三少爷一气儿包揽了。
只是这些事情,在腊月末也不过就是一个设想,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到来年开春之后再着手开始。
就在这一片喜气洋洋中,终于迎来了承祚十四年的除夕之夜。
因着身份的关系,齐晗和齐昀早早就被召回宫里,参加皇室的一应祭祀典礼。齐昀倒是没什么,齐晗却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敛
了笑容,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一步三回头地显出不舍之意。但是君子渊等详知内情的人,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兴致盎然的小儿
子君默宁从霍忍冬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女儿,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去哄她。
君府的晚宴前所未有得热闹,君子渊、连如月二人看着座下三个儿子在时隔十年之后终于齐聚一堂,灿烂欣慰的笑容里,总有掩
饰不住的晶莹泪光。
过了年,君宇就三十了,膝下有君亦恒、君亦恬两个儿子,又新了易舒云一个弟子;朝廷之中,因为擎天城的顺利建成,虽然
尚未建功,但有识之士都能看出这样一个地方对东西两川有异心之人的掣肘和对北莽战事将会起到的作用,君宇升任丞相一职,
已是朝中默认的事实了。
家庭事业双双圆满的君宇携着家小给父母叩首拜年,君子渊看着最令他省心的长子,笑意满怀。
君寒过年二十六,虽说亲事未完,但南海国一战足以让他在朝中站稳脚跟;身为次子,他从小没有哥哥那么严于律己,性格也是
随和开朗,如今更是娇妻已定,还有什么可多求的?他今日早早问过兄长,能不能把宋丹青接来一起守岁过年,君子渊尚未发话
,连如月、魏子衿和霍忍冬三人,已经忙不迭地准备起来到了。
于是,君寒携着未婚妻子宋丹青,也向座上父母拜了年。
最后才是二十五岁的君默宁。三少爷携着妻子霍忍冬、抱着君府唯一的女儿君灵儿,扬眉吐气地叩首三拜,人还未起,要红包的
手几乎伸到父母胸前!久久没有回应,三少爷乍一抬头,却看到父母看着他红了双眼。君默宁把女儿交给霍忍冬,膝行上前几步
,又三首叩下,千言万语,尽都在此不言之中了。
最后是易舒云、君亦和君亦晨三个君门弟子上前行礼,君子渊了情绪,一一给过红包,送上了特属于长辈的祝福。
回到座位之后,君亦揽着小师弟,靠着兄长,只觉这一切如同梦中。
君府的家宴和谐、热闹又充满了温馨、和乐,拜过年之后,男女分桌吃饭,君子渊一桌有君氏三兄弟和楚汉生、连如月一桌有她
三个儿媳,两个尚在襁褓的孩子已经被抱回房里睡觉;易舒云带着两个师弟和君亦恒占了一桌。
“宁儿,别看了,晗儿和昀儿今夜要在太庙守岁,出不来的。”看着脸上笑得欢畅,却不动声色地频频看向门口的君默宁,君子渊
无奈地提醒道。
“谁说我想他们了!来,哥,喝酒!”君默宁狠狠地灌了一杯酒,却是被呛得猛咳了起来,在楚汉生的照料之下,终于停了下来,
却莫名地眼眶泛红。
那一夜,君子渊父子都喝醉了,而其中尤以君默宁醉得最是昏沉。他拉着楚汉生,说着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却让一个堂堂七尺
的汉子,泪如雨下。
第212章雪夜相聚
除夕的夜里,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淅淅沥沥”的细碎之声充斥着天地之间。丞相府的夜宴散去了,各房都回了自己的居
所,君寒送宋丹青回了比邻馆,也没耽搁就回了家。仆役们打扫完厅堂,也都各自回去休息。
一时之间,万籁俱寂,落雪有声。
楚汉生所住的小院就在无音阁旁边,廊下的灯笼在雪夜里散发着昏黄晕眼的光芒。楚汉生披着氅衣坐在台阶上,身旁,放着两坛
酒,一件氅衣。
子时已过,楚汉生却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果然,丑时未半,院门被推开,君默宁颀长的身影伴着落雪缓步而来;楚汉生拿了氅衣起身,替他披上,二人拿起酒坛,就坐在
廊下的台阶上,相对豪饮。
直到一坛酒去了大半,楚汉生随手拿衣袖擦了擦嘴,说道:“去年在东川没等到他,前年……虽然就在身边,可他也就比死人多
口气……今年明明一切都好了,可是……”
“揭开他身世的那一刻,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君默宁又灌了一口酒,“第三年等不到,第六年、第九年一样等不到,你还
是像我一样,赶紧娶妻生子,往后也就不用等他了。”
“爷有了夫人,有了灵儿,不是一样过来等?”楚汉生转头看着白发男子,目光里是少有的执拗。
君默宁看了看他,不说话,只是喝酒。
许久之后,君默宁才转移话题道:“北莽怎么样?屯了兵却不动手,刘江川在做什么?”
楚汉生回答道:“没有刘江川的消息,自从晗儿放了他之后,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至于北莽屯兵未战,是因为阿提莫夏川
去年突然大病了一场;看来确如晗儿所说,朱果对于提升功力是有好处,治病却效果不佳。”
“阿提莫夏川若是病死了,那真是皆大欢喜。”君默宁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楚汉生也笑,说道:“北莽也是有能人的,最新传来的消息,经过半年调养,阿提莫夏川的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我估摸着,明
年开春之后,怕是会有一战。”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君默宁接口道,“如今好歹等到南海国平定,至少不用两线用兵,剩下的,就看朝廷的了。你我之力终是有
限,强求不得……”
话题说尽,二人又相对沉默。
楚汉生喝尽最后一口酒,说道:“爷,寅时都过了,您还是回去陪着夫人和灵儿吧。晗儿……我在这里等他……”
君默宁带着酒意看着两世的同伴,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自欺欺人,宫禁重重,他还能飞出来不成……”
话音未落,未曾关上的小院门口突然卷进一阵风雪,一个人影运着轻功、喘着粗气、怀里还鼓鼓囊囊地装着不知什么东西,如飞
一般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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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该在宫禁重重的皇宫里的齐晗,又是谁!
“先生!师父!”顶着满头雪花的齐晗看到台阶上坐着的两个人,惊喜地唤道,两只眼睛在黑夜白雪中,熠熠闪光。
“晗儿!?”楚汉生半疑惑半吃惊地站起身,走近了才看到此刻的齐晗几乎是一身的狼狈,白色的衣服上一团一团积雪融化之后的
潮湿,还黏着摩擦过后的尘土污泥;脸上更是夸张,鼻尖脸颊上一条一条的黑色,让他清清秀秀的脸庞显得有些呆萌。
“手脸不洁、衣衫不整!大半夜的你做贼去了?”君默宁坐在台阶上没有站起,却习惯性地皱眉教训道,“还有,你怎么出来的?”
“先生……晗儿……”
“到里面说吧,外面冷。晗儿,你先进去,里面有火炉子,把衣服烘干。”楚汉生哪里猜不到自家爷的情绪,无非那口别扭劲儿上
来,借着教训孩子掩饰自己的担心。
齐晗偷眼看过喝过酒之后脸色有些红的先生,在楚汉生的半推半搡之下,宝贝似的捂着怀里的东西进了屋。
“爷,进屋吧,”楚爷又搀扶起君默宁,低声道,“刚才还盼着他回来,大过年的,少教训他几句吧……”
二人进屋,明亮的灯光下,只见齐晗跪坐着,地上铺了块蓝色的步,上面正放着几只烘烤过的红薯;只是不知为何,长条形的红
薯都有些断裂,也有因为他捂在怀里被压扁压烂的。
楚汉生看到他的样子,暗中抚了抚额,抢在君默宁前面问道:“你弄成这样怎么回事!昀儿呢?”
齐晗见二人脸色不虞,也知道这一夜行为孟浪,但是拼着被教训,他也不后悔的。
“回先生、师父,”齐晗跪直了身子,说道,“晗儿太庙守岁之后,就陪母亲回宫……昀儿也陪着容母妃回去了。这两天,我问过宫
里御膳房,他们没有红薯,我特地让风哥哥帮我从宫外买了些,在坤宁宫烤给母亲吃……后来,母亲累了,晗儿就……就拿着这
些出来了……”
“拿?怎么拿?出来,又怎么出来?”君先生没什么好口气地问,转而又对楚汉生说道,“看看他胸口。”
楚汉生这才意识到什么,忙解了齐晗的衣服一看,胸口果然红了一片,严重的地方还有几个看得见的水泡!虽有蓝布包着,刚从
炉子上拿下来的红薯,到底还是把他烫伤了。
“你是不是傻!”楚汉生忙不迭地起身拿药,心疼道,“相府里没红薯吗?用得着你从宫里偷出来?!”
“晗儿听同叔说,府里的红薯放在厨房里,都发了芽不能吃了……”
“顶嘴!”君默宁冷森森地说了两个字。
“晗儿不敢!晗儿知错,请先生责罚!”齐晗本能地叩首认错请罚。
君默宁苦恼着撑着脑袋,头疼!
楚汉生看着这一对师徒无语,在君默宁的挥手赦令之下,让齐晗坐在椅子上,给他胸口的烫伤上药,一边又让他把经过说完。
据齐晗所说,大半夜的不能随意出宫,他就抱着那些红薯在宫里飞檐走壁起来;起初都还顺利,越过最外面一层宫墙的时候,因
为雪滑摔了一跤,所以那些红薯都掉在地上摔断了。至于弟弟齐昀……他知道如果这事儿被发现了,不至于挨廷杖,但一顿板子
铁定逃不掉,所以就没叫他……
君默宁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自己教出来的傻徒弟,自顾自拿了火炉子,把几只还算完整的红薯回炉加热。
楚汉生上过药,又拉着齐晗进房里换了衣服洗了脸,出来的时候君默宁的红薯也热得差不多了。
师徒三人哈着热气吃红薯,君默宁一边吃一边看似不在意地说道:“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先生知道你孝顺……但有些事,该放下
……还是要放下……”
齐晗愣了愣,鲜少有的沉默着,不回话。
“如今你我都在京城,什么时候想见都能见,又何必冒着闯宫受罚的风险?”君默宁继续吃着,说道,“烫出几个水泡、摔一跤、即
便回去挨几十下板子,也许都伤不了你,可是不疼吗?你身上疼,我们心里就疼……你我师徒,哪里就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吃一只
红薯……”
落雪有声的夜里,相处八年的先生终于不再掩盖心里的疼惜,齐晗听了很是熨帖和感动;可是……又有隐隐的不安有些事,
不说透、不面对并不意味着不存在,只是各自自欺欺人罢了……
君默宁没有再说更多,他潜意识里也承认自己的自欺欺人。虽然在很多人眼中,他大智若妖无所不能,但终究有很多事他改变不
了:比如君氏与齐氏的牵扯;再比如……齐晗的未来……
那一夜,齐晗没有留多久,吃过红薯之后,便被君默宁催促着回去。齐晗也不坚持,只是端端正正地叩首三拜,给先生和师父拜
了早年。
君默宁不放心,亲自将齐晗送到宫墙边上,看着他翻身一跃,悄无声息地回到宫里。许久都没有听见里面传出动静,好不容易按
捺住也翻进去看看的心思的君默宁,这才背着双手施施然地离开。
白雪飘飞的夜色之下,年轻的先生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路,白衣白发的背影很快融入了漫天风雪之中。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走
后,一个轻盈的身影再次跃上墙头,蹲着、看着,久久没有离开……
第213章风起
承祚十五年,开年大朝,君宇正式被任命为中州丞相,总理朝务。众朝臣看着三十而立的年轻丞相中正坦荡的面容,蓄起的短须
更显出几分沉稳。
君宇是在君默宁火烧落霞山那年参加的科考,那一年他二十岁,虽是入职翰林白衣无品,但是谁都知道齐慕霖对他的青眼。直到
今天,整整十年了。不管是朝中青壮抑或老成一派,都没有人能说,还有谁比君宇更加胜任。
君宇入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弟弟君寒和南海国公主宋丹青的婚事,对君宇来说,这既是国事又是家事。在朝廷礼部和君府上
下,以及君默宁暗中筹措之下,一场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婚礼拉开了承祚十五年帝都上下的欢腾气息。
因是分别日久,君氏的人都喜欢凑在一起,君寒和宋丹青另有府邸,可都偏偏不爱住,婚后也依然待在丞相府里。相府二老自是
再欢喜不过。
君宇入职之后的第二件事,是中州嫡皇长子齐晗的加冠典礼这是皇帝的家事,也是中州的国事。
在身世未明之前,齐晗所知自己的生辰是在三月初五,但是一直到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十七年中他从来不过生辰;前面十二年,
是凌雪从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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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面五年在别院,则是君默宁刻意忽略。
因为按照中州风俗礼节,孩子生辰之日最重要的事,是向母亲叩谢生养之恩,即便如君宇君寒自幼丧母,君子渊和连如月也会安
排他们向姜雨辰的灵位行礼。反观齐晗,君默宁怎么能让齐晗向凌雪叩首?
而自他身世分明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生辰原是在二月二十六,比凌雪的真正的儿子早了几天。第一年,齐晗伤重卧床,韩皇后又
有愧于心,自然无人提及;第二年,齐晗更是孤身落于江湖,忙着追捕阿提莫夏川一行,从来没有生辰概念的他更是不会理会这
件事。
所以,二十岁的齐晗,是第一次过生辰。
作为皇子少师的君默宁也自当参加。
大殿之上,齐晗的生身母亲韩皇后亲手为他束发,再由君父齐慕霖为他簪上象征成人的玉冠发簪。齐晗跪受父母之恩,君上之赐
,行三跪九叩大礼,以示孝义。
之后,便是师礼。自古“天地君亲师”,于齐晗内心里来说,‘师’之一字,从某种程度上更重于‘君亲’二字。齐慕霖自也知道为了替
齐晗治伤看病,君默宁付出了多少;于是在他的默许之下,中州的嫡皇长子齐晗在大殿之上,向他恩同再造的先生直身而跪。
君默宁神情平静,他打开一个锦盒,取出一块莹润的‘雪玉’此玉产自西方雪山之巅,其价值因其难如登天的开采量而备受天
下达官贵人追捧;只是虽是名贵,但对此刻殿上群臣来说,倒也不是真正稀世的珍宝。且君子佩玉,君默宁身为师长,送一块玉
也算不得特殊之礼。
齐晗却激动地湿润了眼眶。
“殿下,借一滴鲜血……”君默宁平静的眸光中喊着笑意,他左手拿着玉佩,右手平伸而出。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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