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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你叔(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iang
阮静漪望着侧宫门边进进出出的宫人们,心底有微微的紧张。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娇喝:“你就是那个阮静漪?!”
静漪愣了下,侧身望去。只见不远处停着一乘小轿,一名着秋香色长裙的女子正自其中娉婷而出。
与静漪差不多的年纪,眉眼却更添几分浑然天成的傲气,透着一副自小被娇宠长大才能享有的不谙世事。身上环佩叮当,飘帛如飞,一看便知并非寻常女子。
段准见了,便客套地开口:“郡主,这位便是我的未婚妻,阮家的大小姐静漪。”
这女子便是景王之女,对段准爱慕已久的丰亭郡主。
丰亭郡主听到“未婚妻”几个字,表情猝然一变。她领着两排气势汹汹的婢女,如仙子上门诛籍似的,恼火地质问道:“阮家?什么阮家?本郡主可从未听闻过。段准,你怎么可以娶这样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
说完,郡主狠狠地剜了一眼阮静漪。
不看不要紧,一看阮静漪,郡主发现她的容貌竟极为艳丽,竟然还有将自己比下来的趋势。于是,郡主便越发不高兴了。
段准说:“郡主,我段准娶妻不看人的身份地位,只看她是否合我心意。阿漪很好,恰是我最中意的人,旁的都无法取代。”
段准的语气,有一种笃定与坚持,让阮静漪有种错觉,以为他说的是真心话。
可这怎么会是段准的真心话?今生的他们两人,在丹陵重逢前,几乎从未有过交集。段准又是如何爱慕上她的?
难道是因为容貌?
可是,自己当真有那么美吗?以至于让段准在马球场上见了一面,便念念不忘,失魂落魄?
阮静漪狐疑地想着,背过身去,取出香囊里的小镜子,偷偷一照。铜镜中映出了她端丽明艳的面容,双眉秀远,肤白皎洁。
哦,好像确实挺美的。看久了,她都要把自己美到了。不错。这不怪段准。
第33章 . 质问郡主的意思是想做小?
阮静漪早就从旁人的耳中听闻过丰亭郡主的大名了。
郡主本姓李, 闺名锦宁。这名字秀气,但少有人喊。无论是郡主的父王母妃,还是京中子弟,俱以“丰亭郡主”呼之, 亲昵一点的, 便唤一声“丰亭”。这是她的封号, 也是会跟随她一辈子的赐名。
她与静漪差不多年纪, 身量却娇小许多。容色不算国色天香, 却难得地有一种天成傲气。若不是从未经历过挫折的人, 是决计养不出这般金娇玉贵的气度的。
丰亭郡主的父亲是景王。景王有权有势, 又对郡主爱若珍宝。如果郡主想要天上的月亮, 景王都会派人去探一探蟾宫的冷热。如此一来, 便将郡主养作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性子。也就只有天子帝王、父母长辈, 才能令她收敛一些了。
正如此时此刻,郡主领着一群婢女气势汹汹而来。女子们裙角飘扬, 和江潮似的,阮静漪少见到女人走路能这般气派。
“小侯爷, 我不准你娶她!”
郡主在阮静漪和段准的不远处站定了, 抬手便指向了阮静漪的鼻梁。
这手指实在是无礼,阮静漪微微蹙了眉。
她抬眼望去,瞥见郡主的手指尖上有一簇细细的破皮,颇为眼熟。她立刻反应过来:郡主应当也弹琴,且不爱用义甲,这才将茧子磨破了。
阮静漪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既不气,也不恼,笑问:“郡主, 我与则久的婚事乃是陛下钦赐。郡主这么说,是要则久抗旨吗?”
“抗旨”两个大字,似有千斤分量,把郡主砸的有些懵了。
郡主憋红了面孔,嘟囔:“既如此,那,我,我也让父王去请圣旨,把我嫁给小侯爷……”顿一顿,她又恼火地说,“你不要一口一个则久!那是小侯爷的字,你怎么可以瞎喊?”
“好好好,我不叫则久就是了。”阮静漪从善如流,语气竟还有些宠溺。说完,她目光迎向段准,笑道,“那我叫准郎,怎么样?”
段准面色微愣,很快露出了笑容:“好。”
两人彼此对视着,旁若无人,把丰亭郡主气的够呛。
“你们不准这样看着彼此!”这样大吼着,丰亭郡主几步挤到了二人中间,仰起头,怒火重重地对阮静漪说,“我迟早会嫁给小侯爷的!”
阮静漪露出诧异的神色:“可圣旨上写明了,我是准郎的正室。难道郡主的意思是,要做我之后的二夫人吗?”
二、二夫人?
郡主瞳眸一缩,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阮静漪所描述的画面——阮静漪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官之女,趾高气扬地坐在正堂上,优哉游哉地赏花品尝。而自己堂堂丰亭郡主,却得给她捶背倒茶,屈居人之下。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郡主咬牙切齿:“你等着,小侯爷总有一天会发现,你根本配不上他!”说罢了,郡主眉头轻皱,又有些委屈的样子,“要说是喜欢别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难道你的家世比我还要出众?”
阮静漪说:“郡主说笑了,我家上数几辈,就是个行商的。怎么能与郡主相比?”
郡主又问:“那你精通琴棋书画,腹有才华?”
阮静漪说:“我不大爱看书,琴倒是偶尔会弹,只可惜如今也懒了。”
郡主又问:“那你温柔解意,格外懂小侯爷心思?”
阮静漪说:“小侯爷聪慧高格,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解的。”
郡主听了,表情古怪:“总不至于你…你身负绝世武功,曾救过小侯爷一命吧!”她前几日新看的画本上,就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故事。
阮静漪笑眯眯地:“哎呀,我也就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一点。绝世武功那是肯定没有的。”
郡主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到底是如何让小侯爷迷上你的?”
阮静漪露出了灿若桃李的嫣然笑容:“无他,脸长得好看。”
丰亭郡主的眼神瞬间变得很飘忽。





嫁给你叔(重生) 第28节
这飘忽的眼神只持续了片刻,郡主便恢复了怒意腾腾的样子:“真是不要脸!你,你的意思是,小侯爷是个好色之人,见你美貌,就不管不顾地要娶你吗?!”
闻言,一旁的段准表情微变,像是有些生气了。
阮静漪连忙说:“‘好色之人’,这可不是我说的。”
丰亭郡主愣了下,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她怎么可以说段准是个好色之人?于是,郡主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惊慌地解释:“小侯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准神色一缓,说:“罢了,郡主见笑了,我其实就是个轻浮之徒。静漪好看,我爱重她,也没什么差错。”
丰亭郡主的眼神又是一愕,阮静漪也轻怔了下。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拿来敷衍丰亭郡主,可段准竟还陪她胡闹上了。
他说自己是个轻浮之徒,也不怕败坏了宜阳侯府的名声?真是乱来。
“你竟,你竟然这般为她说话……”丰亭郡主的眼底几乎涌起了汪汪的泪光。她扭过头,对阮静漪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小侯爷是我的,你给我记着了!”
阮静漪轻笑了一下,淡然地说:“好,我会一直等着郡主的。”
罢了,她的目光掠过了郡主的指尖——明明是金尊玉贵的人,郡主的手指上却有些细细的破皮——“郡主若是弹琴总坏了手指上的茧,不如试试用义甲。只戴三片,便足以拨弦。”静漪这样说。
丰亭郡主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句“你怎么知道”还憋在口中,那头的段准却已携着阮静漪走远了,只余下一句“告辞了”。
二人的身影向着宫门而去,越行越远。一高大,一纤盈,很是匹配。
*
进了宫门,便是一片飞檐红墙。青砖地上莲纹秀丽,绿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隐隐生辉,放眼望去,一派天家威严。
有宫娥来领路,阮静漪跟着宫娥的脚步,一边走,一边瞥一眼身旁的段准,问:“则久,我觉得那位丰亭郡主只是性子骄纵了些,为人似乎并不坏。”
郡主与阮秋嬛不同,不会将心事藏的深,反倒和阮芙蕖差不多,将什么都写在脸上。可郡主又明显是和芙蕖不同的,郡主有宠爱她的景王父亲,她有权力将喜怒哀乐毫不掩藏地表现出来。
这样的丰亭郡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父亲宠爱太过的小姑娘,不知人间酸楚,所以处处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也正是因此,阮静漪才觉得段准完全有能力去拒绝丰亭郡主,就像前世那样,没有必要特地找自己来演这一出戏。
“为了对付她,你竟然不辞千辛万苦地找到了我?”阮静漪有些狐疑地问,“不至于此吧?”
闻言,段准的面色微凝:“你别看郡主年轻,但是花招却不少。当街逼婚这样的事,也是做得出来的。”
阮静漪说:“你能明着拒绝她就好。我最不想你娶了她,又放着她。这对你而言兴许没什么,但对一个女子而言,却是虚耗了一生。”
段准皱眉:“我又不是段齐彦,怎么会做那种事?”
阮静漪愣了下,心底有古怪的感觉。
段齐彦做了什么吗?到现在为止,他也不过是被秋嬛拒绝后,想要再向自己提亲而已。既然没娶自己,也不会前生一样,娶了她阮静漪,又与阮秋嬛有所瓜葛。
段准的话说的,就仿佛他也知悉前生的事儿一般。
罢了,应当是巧合罢。
几个宫女在前引路,带着二人穿过了楼台廊阁。天家重苑,四处皆是幽深朱红。松樟参天而起,穿插于飞甍楼宇中。
“前面就是陛下的书房了。”小宫女在一处玉阶前停下,恭敬地垂头,“请阮大小姐、指挥使大人在这儿稍候一番。”
阮静漪仰头一看,红漆大柱上盘龙绕云,金光赫赫。朱色裂冰梅花雕纹的门扇紧合,门口守着两个安静垂头的太监。虽还未见到陛下,却已有一种压抑感迎面扑来。
一想到这扇门后便是九五之尊,当今天子,阮静漪便微微有些紧张。
“圣上…当真是个和气人吗?”阮静漪担心地问。
“和气的很,你放心吧。”段准和她保证。
“你记得走前面,把我遮住些。”阮静漪低声叮嘱,“我头一回来这种地方,礼数肯定不到位,现在还紧张的很。”
“你紧张吗?阿漪。”段准问。
“那自然。”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通体舒畅,丁点儿不紧张,与陛下谈笑自如,就和多年故友一样。”段准说。
“当真?”阮静漪狐疑。
“当真,”段准负手,压低嗓音,“这是我伴圣多年才得出来的法子,一定管用。”
“……你说说,什么法子。”阮静漪说。
“只要你在见陛下前,巴着我的耳朵,轻轻喊我几声‘哥哥’,你再见陛下时,就不会紧张了。”段准正色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阮静漪的眼神一黑。
什么人啊这……
第34章 . 红衣嗣子之位
正如段准所说的, 圣上确实是个和气人。二十几许的年纪,文质彬彬,很有书卷气。粗看不像个帝王,更像是邻家的长兄。
阮静漪隐约记得, 陛下是很有威名的。仔细一想, 兴许是因为段准在, 所以陛下才会如此亲厚。
据闻陛下还是东宫时, 段准便常常入宫陪着陛下一道玩耍学习。都是少年人, 段准又懂得多, 既会踢球, 又会下棋。马术高超, 还能射箭。想必陛下当年贪玩时, 也一定与段准玩的尽兴。
*
同一时刻, 宜阳侯府。
宜阳侯府南侧的琅花苑,乃是二夫人梁氏的居所。她喜奇花异草, 因此这座琅花苑里也遍栽香木珍花。一院的流碧翠叶、国色芙蓉,衬的雕梁画栋越显富丽堂皇。
老侯爷的三位正经夫人里, 三夫人温氏资历轻, 而大夫人则身体孱弱,久病不起。于是,主掌中馈的当家大权便落到了二夫人梁氏手中。她虽是侧室,却也是名门出身,有诰命在手。由她来做实际上的主母,并无人敢置喙。
此时,梁二夫人便倚在一张竹席上,听下人们汇报府中近来的事。
“七少爷领着那位阮大小姐入宫去了,看来, 少爷对那位阮家姑娘当真是上心的很。”二夫人的陪房明嬷嬷笑说,“您先前不还担心七少爷会娶个家世好的妻子吗?如今倒好,他打算娶个无权无势的,恰好解了二夫人您的忧。”
梁二夫人闭着眼,一副悠闲散漫的样子:“哪有这么简单?丰亭郡主还在闹呢。她若狠了心要嫁给老七做侧室,那老七照样能做嗣子。”
二夫人虽年纪大了,但保养的好,看起来还如四十出头一般,透着股让人猜不透的贵气。
明嬷嬷宽慰道:“瞧丰亭郡主那性子,哪里是愿意做小的?十有八.九,就这么算了。到时候七少爷没了妻子娘家的助力,哪里能与咱们二少爷相比?嗣子之位,定然落在二少爷身上。”
梁二夫人轻笑起来,似乎很满意这话。她摇着团扇,慢悠悠地坐起来,道:“话不可说满,免得到时候事不如意,那就有的难受了。”
顿一顿,梁二夫人抚着团扇穗子,又露出欣慰的神情来:“不过,就算老七再得侯爷的心意,那他也不过是个幺子。自古以来,哪有立幼不立长的道理?”
“二夫人说的对。可不是?”明嬷嬷接过扇子,给自家夫人打起扇来。
宜阳侯府家业大,子孙也多。这家业怎么分,侯爵的名号落在谁头上,都能轻易地搅起血雨腥风来。就好比如今,老侯爷的年纪越来越大,嗣子之位却迟迟没定下来,难免叫几个儿子都心思动弹。
老侯爷有七个儿子,大夫人所出的嫡长子年轻时是个将军,但他命数坎坷,一年前在沙场上坠了马,落了残疾,显然是做不了嗣子了,那嗣子的人选,便只能从剩下的留个儿子里挑。
余下的几个儿子,名声、才能似乎都半斤八两,有好几个都已分家出去自立门户,譬如段齐彦的父亲清远伯。也唯有梁二夫人所出的二少爷,还有温三夫人所出的七少爷比较得老侯爷的青眼。
七少爷段准那自不必说,他的母亲最后进门,年轻美貌,得老侯爷宠爱。他又是幺子,得到的偏心显然比旁人多。就算在府里,他也是最被人捧着的一位少主。
老二段显则是在朝为官,前些年治水时立了不少大功,很得陛下倚重。在余下的一干儿子里,他是功绩最多的。他虽名义是少爷,但年纪早已不是“少”了,儿子都与段准一般大小。侯府里的人,除了“二少爷”这个称呼外,更喜欢称呼他一声“参议大人”。
嗣子之位一日不定,两个少爷之间的关系便必不可能缓和。
虽然段准早就说过自己无心于继承爵位,但这话说出来,谁能信呢?只要是个男人,那便有野心。总之,梁二夫人和段显都是不信的。
“姑姑,姑姑!”
这头正在说话,那边的芙蓉花丛里忽然闯出一道靓丽的身影。只见一个劲装的飒爽女子匆匆从月洞门后跑来,一边跑,一边不快道:“七少爷早不去宫里,晚不去宫里,偏偏挑我来的这日去宫里,他是不是存心想躲着我?”
梁二夫人半支起了身子,笑说:“哪有的话?进宫是陛下定的日子,老七也不好推脱呀。”顿一顿,二夫人又教诲道,“月珠,你是大家闺秀,穿着打扮得妥当些,不要整日一身男装,怪不像话的。”
那飒爽的年轻女子却哼笑一声,说:“我与那些闺房里一副矫情做派的大小姐们可不一样。我就爱穿成这样。”
明嬷嬷见到了这穿着男装的飒爽姑娘,连忙行礼道:“见过月珠小姐。”
这年轻女子叫做梁月珠,是梁二夫人的娘家侄女。她素来风风火火的,惯爱穿一身男装,男子能做的事儿她都想试一试,还喜欢与各家公子称兄道弟。这偌大京城,有人骂她不知羞耻,也有人赞她不拘一格,她全都受下,并且引以为豪。
梁二夫人说:“对了,老七要娶妻了,你可不要太伤心。”
梁月珠笑道:“哪里的话?我与七少爷和好兄弟似的。他娶妻了,我们也照常往来,总不至于就这么断了。”顿一顿,她伸手摩挲一片芙蓉花叶,有些不情愿地问,“他娶的是怎么样的女子?”
梁二夫人微舒一口气,说:“京城外头的小官之女,姓阮。没什么身世背景,胜在长得美貌,不知怎的,叫老七一眼就看上了,眼巴巴地去请了圣旨。”
梁月珠捻着叶片的手一蜷。她皱了眉,轻声道:“我怎么从未听闻过这号人?当真长得这样美?”
梁二夫人说:“确实是好看。我昨天瞧了一眼,是个送进宫都能做个贵妃的样貌。”
梁月珠的目光一暗,她哼笑道:“长得好看,又有什么样?还不是矫揉造作,娇滴滴的。这些深闺小姐,大多同一副做派,我最看不上眼。”
说完,她又搓了下那叶片,嘀咕道:“七少爷待我与众不同。区区一个小官之女,我还不放在眼里。”
梁二夫人听了,便笑说:“哎呀,圣旨可不是那么好拒的。你还是早些收了心思吧。”
侄女月珠喜欢段准,二夫人心底清楚,从前也有意撮合。段准娶了自己的娘家人,那最后受益的便是她与儿子段显。
可如今不一样了,段准自断后路,娶了个没权没势的媳妇,再把梁月珠送过去,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月珠要是当真喜欢,她也不会阻拦。
能在段准房中加一道眼线,谁不乐意呢?
梁月珠露出一个快意的笑,说:“姑姑,你等着看吧。我就不信七少爷会放着珍珠不理,反倒眼巴巴地去捧一团石头。”
正说着,外头的下人便来通传了:“七少爷与阮大小姐从宫中回来了。”
梁月珠目光一亮,人急匆匆向外走去:“姑姑,我去见见七少爷。”
*
阮静漪下了马车,跟着段准跨进了侯府门里。人才进来,对面便冲来一道火红的身影。
“七少爷,你要娶妻了?让我看看她生的什么模样。”
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笑嘻嘻地走出来。她腰间别着一道马鞭,长相很是飒爽利落,虽然不大漂亮,却别有一种英气的韵味。
阮静漪不知她是谁,便行了个小礼。
段准一见到这女子,便微微皱了眉。他想说什么,还没开口,那女子便先声夺人,很不客气地说:“七少爷,你娶妻就娶妻,找那丰亭郡主也就罢了,怎么寻个这么没品位的?”
红衣女子目光转过阮静漪身上,似乎颇为不满的样子:“这么爱打扮,妖里妖气的,你眼光几时那么差劲了?”
阮静漪愣了下,问:“这位小姐,您…是不是错认了人?”
她们二人不相识啊,也没有过节。怎么这女子一上来便说话这么冲?
红衣女子轻哼了声,说:“认错?你不是阮家的大小姐吗?”
“我正是。”




嫁给你叔(重生) 第29节
“既然是你,那就没有认错了,”红衣女子上下打量着阮静漪,一副很看不上眼的样子,“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阮静漪微惑;“女为悦己者容,有何不可?”
“我可不认同这句话,”红衣女子的眉眼间有一丝轻蔑,“真的美人,那都是不需要打扮的,心地好,率真,那便足够了。也就只有心思不正的人,才会成日打扮,想着勾引男人。”
阮静漪问:“说了这么多,可姑娘你到底是谁?”
红衣女子笑道:“我与小侯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和兄弟一般。他要娶妻了,我当然得帮忙掂量掂量,看看是不是个好姑娘。”
说罢了,红衣女子便转向段准,说:“我说的可有错?小侯爷。”
段准没有答话,露出思索的神色来,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片刻后,在众人的目光里,段准终于抬起头。他露着困惑的眼神,问红衣女子道:“这位姑娘,你…是谁啊?”
“……啊?”红衣女子也愣住了,“小侯爷,你,你在开玩笑呢。是我月珠呀…我今日没施脂粉,怎么会认不出呢?”
“谁?”段准负手,一副迷惑的样子,“你认错人了?”
第35章 . 小会咱们月珠小姐与众不同
段准一句“你是谁”, 叫梁月珠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姑姑的缘故,她常常来宜阳侯府,与段准也是眼熟多年,时常能搭上话的。段准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一定是为了在这阮氏女面前撇清与自己的干系。
梁月珠哼了一声, 负着手, 绕着阮静漪打起转来:“阮姑娘, 你听好了, 我是梁家的女儿, 名月珠。我的姑姑是这宜阳侯府的二夫人, 也是整个侯府的当家主母。你以后嫁进来了, 还要在我姑姑手下伺候呢。”
阮静漪笑起来:“原来是梁小姐。不过, 梁二夫人不是侧室吗?是我初来京城, 孤陋寡闻了?”
“你!”梁月珠有些恼火, “真是不懂礼数!”
她的姑姑虽是侧室,但也如平妻一般尊荣, 是掌握着中馈实权的女子。那大夫人病恹恹的,能干什么事?
也就这阮氏女初来乍到, 看不清情势, 才敢这样说罢了!
梁月珠越看阮静漪,便越觉得她不称意,尤其是阮静漪那张脸,漂亮的有些过了头,实在是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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