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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从安
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回来的道理,梁少景既然祸都已经闯了,也只有期盼着他爹算账的时候能顾念点父子情分。
“你在将军府中跨不过的坎从来都不是梁将军。”
梁少景一呆,“那是谁?”
温远冷笑,“将军夫人。”这一点,温远从十岁那年第一次进将军府的时候,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谁知梁少景大手一挥,自信满满道,“不可能,我娘最疼我了。”
温思靖见状,忍不住一笑,“谨之,你能这么想最好。”说罢他将手一指,指向远处的一排马厩,“咱们还是别在这闲聊了,先去将自己的马取出,上山路上聊吧。”
此次狩猎所有人都是自备坐骑,只是在进场地时全部关在马厩中,若不是皇帝名令坐骑只能是马,梁少景倒还真想把他私养的小骡子拉来。
温远和梁少景都觉得温思靖这个提议可行,于是想要动身前往马厩,只是梁少景刚走一步,余光忽然看见温思靖脚下有一块白色的玉佩,他先是叫一声喝止温思靖停下脚步,自己弯腰将玉佩捡起来。
玉佩大约掌心大小,上面刻着一龙一凤,背面有一个“柒”字,温思靖只看一眼,便道,“这是七皇弟的玉佩。”
梁少景明了,“定然是他刚才站在这不下心掉下的。”
“七皇弟不喜戴玉佩,别人都是系在要带上,他非要置放于怀中,这玉佩掉过多次,倒也见怪不怪了。”温思靖伸手将玉佩拿过,“我找机会还给他。”
皇帝带着众官员离去之后,不少心急的少年在取了自己的坐骑之后前仆后继的上山,带三人走到马厩旁时,只剩下寥寥数人。
温佑帆牵着马立在马厩几丈之外,目光朝着山上的方向放得极远,不知在沉思什么。
梁少景本欲打个招呼,但见温远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同二皇子交流的打算,于是闭上快张开的嘴,随着一同往马厩里走。
刚走近,正巧碰上牵马的温予迟迎面而来,他的那头马有点小脾气,一边走一边甩头,温予迟好言劝着往外拉。
“哎,七皇弟!来得正好。”温思靖快步走过去,数落道,“你说说你,贴身腰佩掉过多少次,没一次长记性的,还好这次是谨之捡到了,若是被旁人捡去,还不知要怎么做文章呢。”
温予迟听得一愣,连忙往怀里摸,果然摸了个空,讪笑道,“这是个意外……”
“你整日都是意外。”他把玉佩递过去,“这次要好好戴着。”
“多谢皇兄。”温予迟将玉佩接过,放进怀中捂了个严严实实,继续拉着自己的马朝外走,后面跟着谢镜诩。
谢镜诩的马跟他人一样,透着沉静的气息,他一言不发的走出来,像是没看见几人一样。
温思靖对他整日跟谢镜诩在一起也习惯了,只是问,“七皇弟,你们就两人,要不我们组个队?”
梁少景轻轻一挑眉,并没有表示反对,若是谢镜诩跟他一队,那他就能保证这一天下来,谢镜诩连根畜生毛都摸不到。
只是温予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看了梁少景一眼,连连摆手,“我可不敢跟温堂弟和梁小将组队,虽说不争头,但也不想落至倒数,皇兄还是放过我吧。”
温远轻勾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七堂哥谦虚了。”
梁少景一脸嫌弃,每次听见这几个人聚在一起堂哥堂弟的叫,他就觉得头大,“行了行了,咱们赶紧去牵马吧。”
说着要往马厩里走,却突然听见争执声传出来。
“赵延武,你别欺人太甚!”
梁少景伸头看去,只见沈萃怒目圆睁的指着对面的少年,另一只手握拳,似乎在强制忍耐。
被叫做赵延武的少年嚣张的扬头,“怎么?你还想打我?”
这两个少年梁少景还是有些眼熟的,沈萃乃是礼部尚书沈松茂之子,太子妃沈筝的胞弟,也是麒麟书院的学生,只是他平日不善言语,几乎没怎么做过引人注目的事情。
赵延武正好相反,因为他是赵博承的外孙,所以在麒麟书院整日翘着鼻子,横行霸道,欺负人欺负惯了的,有次在麒麟书院内他与朋友打闹撞到了梁少景却不肯道歉,于是梁少景用两个拳头把他揍成猪头,最后还是温思靖冒着挨拳头的风险才将他拉开,不过自那之后,他再见到梁少景,基本上都是绕着走。
此时赵延武身后站着几个狐朋狗友,笑嘻嘻的看热闹,其中有人道,“沈公子不过一匹马而已,你爹那么富有,让他再给你买一匹呗。”
梁少景转眼看去,看见赵延武牵着两匹马,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因,想来是他抢了沈萃的坐骑才引发的争执。
温思靖自他身后走进来,摇头叹道,“这帮不懂事的,又在惹事。”
“赵延武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无法无天,都欺负到沈家小公子的头上了。”梁少景松了松手指,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揍他。
“现下二皇兄在外面站着,他当然底气足。”温思靖拍拍他的肩膀,“咱们还是莫要插手为好。”
赵家嫡系有一男一女,女子入了后宫生下二皇子,是如今恩宠正盛的翊贵妃,男子现为户部尚书,其最小的儿子便是赵延武,所以算起来,二皇子还是赵延武的表哥。
有了这么个名声赫赫的表哥在外面,赵延武比往常还要嚣张几分。
梁少景往外面看了一眼,见温佑帆还是一副神游的样子,心里盘算着如果揍完就跑被追上的几率有多大。
温远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压低了声音,“若你想动手大可放心动,二皇子不一定会站在赵家公子那边。”
梁少景惊奇的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试试就知道了。”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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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视线重新转到那边,见沈萃似乎快忍到极限了,紧握的拳头暴出根根青筋,“赵延武,赵家与沈家关系还没有到交恶的地步。”
赵延武夸张的向身边道,“不过是一匹马,沈公子不会小气到这种地步了吧。”
说罢那些人哈哈大笑,声音刺耳,站在一旁围观的人有一个忍不住,上前来低声劝道,“赵兄,还是算了吧。”
谁知赵延武一把将他推开,力气之大,直接将那人掀翻过去,恶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阻挠我?”
梁少景见状眼前一亮,捏着拳头走了过去,温思靖想拉住他,却不想他像早料到一样,轻巧的避过了他的手。
梁少景脚步轻盈,伸手推开在一旁看热闹的人,拍了拍赵延武的肩膀,“哎,兄弟。”
赵延武一脸不耐烦的转身,“又是谁?”
那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就被梁少景迎面一拳,打得脑子一懵,捂着鼻子惊叫着倒退数步,他身旁的朋友见状正要回头滋事,一见识京城小霸王,顿时不约而同的后退。
赵延武的叫声十分惨烈,他直起腰时,往手心里吐一口血水,其中有一个白森森的门牙,疼痛和恼怒使得他脸变得扭曲,喊道,“梁少景!你他娘的平白无故为何打我!”
“平白无故?”梁少景嘻嘻一笑,摇摇头道,“不不不,我是害怕你喊得太大声,惊扰了我的汗血宝马。”
说着他下巴一指,指向还拴在马厩里的一匹马,马身上是白色的,但鬓毛却有些黑,虽说是上等良驹,却并不是汗血宝马,明显是梁少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何以你的马如此尊贵?连大点的声音都听不得?”赵延武气得手直哆嗦,断了一颗牙使他说话漏风,看起来异常滑稽。
“那可不,我这宝马自小是喂晨间的花露长大的,全身上下都贵的很。”他走到马的身边,伸手抚摸着马的头,却不想那马不想让他碰触,把头歪到了一旁,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梁少景伸到空中的手一顿,回头怒道,“都是因为你大喊大叫,害得我的马儿受惊了,现在都不理我了!”
说着抬手去捉他的衣领要去揍他,赵延武在梁少景手下吃过亏,知道他是存心想来揍自己,来不及思考拔腿就往外跑,连自己的马都没牵,梁少景见状忍不住嘲笑,转眼见赵延武的狐朋狗友还在,于是对着他那帮目瞪口呆的朋友冷声道,“还不快滚!”
几个酒囊饭袋连忙牵着自己的坐骑灰溜溜的出了马厩,虽然带走了赵延武的马,却识相的把沈萃的马留下来,梁少景轻吹一声口哨,回头再向那匹白身黑毛的马打量几眼,嘀咕道,“这好像不是我的马。”
“这当然不是……”温思靖一脸无语的走来,伸手顺着马头,“因为这是我的。”
“我说看着怎么有点面生。”他耸耸肩,认真严肃的朝四周看,“我的马给栓哪儿了?”
温远走来,牵着匹通体雪白的马,黑眸一抬,指着一匹黑马道,“在那。”
“是了是了。”梁少景一看,立刻想起来自己的马,“为了区别,我特意挑了一匹黑马,没想到方才竟然忘记了。”
他走过去牵马,原本站着的少年都自觉的后退,为他让出路来,梁少景回以一笑,把马厩中唯一一匹黑的发亮的马牵出。
沈萃得回了自己的坐骑,走到梁少景身边,颔首道,“方才多谢梁公子好心解围,他日狩猎会结束,我请梁兄酒楼共饮以做答谢。”
“这倒不必,小事而已。”梁少景昨日才踩坏了他的屋顶,自然不会要他的答谢,装作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你快走吧,得赵延武又寻你滋事。”
赵延武其人肚量小脾气坏,他再梁少景手上吃了大亏,必定会想办法在沈萃的身上找回来,不过沈萃的身份也不是好拿捏的,所以梁少景也不操心这些,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沈萃神色感激的点点头,牵着马从马厩的另一个出口离去。
温思靖又是一声叹,“谨之啊,你天天捅娄子,就不能歇一会儿?方才你出手教训一下有也就罢了,何必下那么重的手,牙都给打掉了……”
梁少景冤枉道,“我根本没用什么力气,谁知道他的牙那么不禁捶。”
“前日赵延武在练骑术从马上翻下时没站稳,把牙给摔活动了,也怪不得谨之那一拳。”温远在一旁不咸不淡道。
不管梁少景捅出什么篓子,温远都能为他找到合适的借口,温思靖早就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面无表情道,“哦,原来是他自己倒霉。”
梁少景揉了一把自己的马,“别废话了,咱们赶紧上山吧,得被二殿下拦住。”
“他出去这么久都没把二皇子带进来,现在准是在挨训。”温远又道。
梁少景有些不信,结果出门一看,果然见赵延武低着头,蔫不拉几的站在温佑帆面前,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而温佑帆背对着他们,看不见其神情。
晗风越来越聪明了。梁少景心想。
此时温予迟牵着马缓步走来,停在梁少景的面前,笑眯眯的问道,“梁小将,这赵小公子的门牙是你敲掉的?”
梁少景将目光一抬,率先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谢镜诩,少年一双黑沉沉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唇线微抿,他视线回,落在面前的温予迟身上,十分懒散的一笑,“不过是赵公子走路不稳,恰巧撞在了我的拳头上而已。”
温思靖听后摇头微叹,想来这天下再没有比这还不要脸的说辞了。
温予迟当然不信,却还是惋惜道,“那赵小公子还真是不走运。”
只怕赵延武本尊听见这话,委屈得要哭出来了。梁少景一挑眉毛,将话题移开,“七殿下为何还在此处?”
“方才准备要走,但见赵小公子满口是血的跑出来,便留下看了个热闹。”温予迟攥紧马绳,道,“热闹既然看完,也应该走了。”
温思靖连忙道,“七皇弟上山之后可要小心,见到凶猛的禽兽尽量远离。”
“皇兄且放宽心,只不过若在山上相遇,还望梁小将手下留情。”
梁少景点头,“尽量尽量。”
温予迟与三人道别之后,带着谢镜诩离去。
三人也往进山口处走,梁少景发现温远的马性子很温顺,头上的鬓毛也十分柔滑,他忍不住伸手揉两把,换来温远的一撇目光。
温思靖见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疑惑道,“谨之,难道你不想要这次狩猎会的头吗?”
凡是射箭十分了得的人,自然对弓都有着迷之向往,就像剑客藏剑,刀客藏刀一样,所以当这个头被搬出来时,不少人都想到了梁少景,这个箭术天赋惊人的少年,他肯定对这个宝贝有着疯狂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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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并不然,梁少景毫不在意的侧头,“狩猎的意义是享受过程,为何非要执着于那个头?”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你不想要?”
“我不需要,我有弓箭。”他说。
梁少景一边走一边把马背上的弓解下来,弓身上包着层层白布条,其中有两条缠在一起,他耐心的解开。
白布条之下是暗红色的弓身,上面刻着简单的纹理,乍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亮眼之处,他却像炫耀似的语气,“你看。”
温思靖一眼就认出,“这不是今年晗风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吗?”
☆、狩猎会(3)
梁少景的十六岁生辰,正好赶上京城十年一次的花神会,梁衡借着这个热闹劲,风风光光的为他办了一场生辰宴。
不知是为了巴结梁老将军,还是梁少景,赶着往将军府送生辰礼的官员差点排起了长队,贺礼放在一起堆成一座小山。
温思靖和温远如往常一样爬上了将军府的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梁少景在前院后院只间转来转去,俊俏的脸上带着客套的笑,挺立的鼻尖却出了一层细汗,脸越发白皙了。
梁少景早就发现了他俩,但是怕别人发现,所以一直忍着没搭话,眼神却一个劲的往外飘,将军夫人看出来他有些坐不住,三言两语就将他打发了出去。
得到特赦的梁少景跟着温远和温思靖大摇大摆的去了酒楼,同早就约好的一帮朋友点了不少酒,嘻嘻哈哈的喝了个尽兴,就连当日当选“花仙子”的姑娘也特意来为他道贺,场面热闹非凡。
酒尽之后,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要送的生辰礼物,梁少景也不客气,尽数下,只是他总是笑着,也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温思靖知道,他是再等。
温远也极其沉得住气,直到最后酒会散的差不多了,众人都同梁少景道别,温远才将自己准备的生辰礼拿出一把红木弓。
温思靖看的清清楚楚,在那把弓拿出来的一瞬,梁少景漂亮的双眸灿若繁星,熠熠生辉。
这把弓虽说材质上乘,但做工却算不上细,若要温思靖说,那日里,梁少景到的生辰礼随便挑一件都要比那把红木弓要珍贵,但是梁少景喜欢,很喜欢。
温思靖将梁少景的小情绪在眼里,心想原本以为梁少景是喜欢弓箭,但现在看来,他恐怕是只喜欢温远送的弓箭。
梁少景从箭篓中抽出一支羽箭架在弓上,抬手一拉将弓弦拉至最大,目光一凝,不知盯着何处。
看过梁少景射箭的人都知道,这个少年在拿起弓箭瞄准的一瞬间,根本不像平常那个浪荡不羁的少年,他专注而认真,像一只盯紧猎物的雪狼,令身边的人都忍不屏息。
下一刻,弦上的箭破风而发,仿佛刺穿空气中所有安逸的气息,如同一道闪电,眨眼之间,就已经钉入树干之中,羽尾还在嗡嗡震动。
温思靖定睛一看,就见箭身上串着三片树叶,心中忍不住赞叹,关于射箭方面,梁少景每次出手必定会带来惊艳,“射术天才”这个称号实实在在当得起。
梁少景轻飘飘的看一眼,道,“弓只要使得顺手,就是好弓。”
温远不置可否,只是道,“什么样的弓在你手中会不顺手?”
这话其实是有点含沙射影,梁少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是在说十二岁那年梁少景拿着弹弓弹肿了他脑门的事,那时温远致的脸上顶着一块红肿,不论梁少景怎么道歉,愣是两天没有理睬她。
梁少景对这记忆很清楚,但他假装没听出,吹着轻盈的口哨把弓重新挂在马背上。
在一旁的温思靖却叹气起来,“没想到谨之竟然不争这个头,恐怕我是连摸一下那宝贝的机会都没了。”
“这还不简单,我给你支个招,带这次狩猎会结束了,你就去与那夺下头的人拉去天下酒楼好好喝上几杯,趁人喝醉了,再把那弓拿去玩个几天,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他说完这个主意,还颇满意的点头评价,“真是个好办法。”
他这番话明显就是胡诌的了,在这天子脚下,温思靖作为尊贵的皇子,怎可能干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温远侧目,朝他投来一缕带着笑意的目光,“梁小公子可真聪明,不仅把礼泓当傻子,还把别人当傻子。”
梁少景假意听不见他话中暗含的嘲讽,厚着脸皮拱手,“温小侯爷过奖了。”
温思靖:“……”
三人边走边聊,去备事房领了四个随从,每个随从各骑一匹马,马背上带着一个大竹篓,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三人身后。
这是负责搜集和统计猎物的随从,原本是每人一人,但是梁少景多要了一人。
上山经过一片陡路之后,渐渐变得平缓,树也逐渐密集起来,树冠茂密,颇有遮天蔽日的感觉,三人走在这一片阴凉之下,时不时有一两只黄鼠狼或是野兔蹿过,也没人在意。
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一层凉爽的风浪,正当三人优哉游哉的走着时,梁少景突然勒停了原本走得就不快的马,右手一动摘下马背上的弓,同时抽出一根羽箭。
温远几乎是立即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跟着停马,就见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某一处,双眉微微皱起,温远侧头,顺着那个方向将目光放得极远,就看见了两个少年立于树下,而树干上一只花蛇扭动着身躯,慢慢下滑。
下一刻,温远听见耳边响起轻微的响声,羽箭疾速飞出去,仅仅眨眼的功夫,那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羽箭便将蛇狠狠钉入树干中,花蛇发疯的扭甩身躯。
温思靖没注意到梁少景突然的动作,被这突然飞出去的箭吓了一跳,转头时,梁少景面上的紧张已全然消失,取之而代的是轻盈的笑。
那边,两个少年被这一下惊得不轻,其中一个直接扭头瞪过来,将三人看了一圈之后,愤怒的目光果断停在梁少景的身上,而另一个少年却是怯怯的朝树上那支箭看去,正巧看见了疯狂扭动的蛇,吓得一声惊呼出口,连连往后。
这声惊呼声音虽不大,却还是微弱的传来,温远眸光微动,温思靖微微皱眉。
梁少景却没什么反应,驱马朝那两人走去,走得近了,才笑道,“那么凶的瞪着我做什么?”
此时两个少年都看见了花蛇,那原本瞪着他的少年也缓和了神色,再来转头看他。此少年相当俊俏,唇红齿白,身量较矮,着衣看起来宽松,仿佛不合身似的,他长发高束,额头上系着一条宽宽的暗绿色的绸带,拱手对梁少景道,“方才多谢梁公子出手相救。”
梁少景自马上下来,对他道,“好说好说,你刚才瞪得那一眼让我差点以为我不该射出那一箭。




小将军回来了 分卷阅读29

“是谢某唐突了。”少年略带歉意。
梁少景还没回话,温思靖就从后面走上来,似乎有些冷嘲热讽,“谢四姑娘,前些日子就听说你有意来参加狩猎会,想不到谢四姑娘竟是这样言出必行。”
只见少年神色猛的一变,随后立即复平,突然对温思靖一笑,“六殿下应当不会说出去吧?”
“简直胡闹,狩猎会严明禁止女子参加,你竟敢扮做男子偷偷进来,往大了说,你这就是欺君之罪。”温思靖素来对女子都是极其温柔的,但此时却语气严厉,并不为美色所动。
这番话可不假,俩姑娘欺上瞒下,胆大包天的违抗皇帝的指令,可不就是欺君吗?
梁少景也是听了两人的对话,才知道面前这个身量不高的少年,竟然是谢丞相的第四个女儿,因她也在麒麟学院就学,所以梁少景多少听说过她,据说她每次文学测试都是垫底,偏生又与总是第一名是女子是闺中密友,两人走得很近。
他往后看去一眼,就见一个比谢四姑娘还要矮一些的女子,她一脸的惊慌失措,美眸中仿佛蒙上一层水雾,伸手去拉前面人的衣袖,“绾绾,算了……”
谢轻绾却不理会她,而是道,“六殿下,你我平日无仇无怨,此次你便当做不知,就此路过,算我欠下你一个人情。”
素闻谢四姑娘性格乖张,丞相府几个女儿,各个知书达理,就数她最难管教,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还敢明目张胆的与六皇子谈条件。
温思靖对女子一向温和,他上前一步,高出谢轻绾一个头的身量压下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认真道,“谢姑娘,祁山凶险万分,你与宋姑娘两位柔弱女子,可有想过后果?”
梁少景见两人相对,默默的后退一步,站到一旁静静看着的温远身边,小声嘀咕,“这两个姑娘胆子倒是不小。”
温远闻言抬眸看向树干上已不再那么激烈挣扎的花蛇,道,“空有一身胆量又有何用?”
一番话将谢轻绾堵得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反驳,身后的宋幼琦却忍不住哭出来,“绾绾,咱们快走吧,现在阿岁还没找到,我害怕她出事!”
“阿岁?”温思靖闻言一愣,问,“莫不是何将军幼女何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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