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从安
纵然这些人配合的好,但也没能伤及温远,且鹿舒扬那
小将军回来了 分卷阅读23
边基本解决,转身来这边帮忙,刺客们一下子落于下风,眼看着败局已定,他们却无一人逃跑,对战至死。
只剩最后几人时,忽而有一人冲着梁少景奔来,鹿舒扬虽然反应及时,但是只是削下那人的小半截手臂,梁少景闪躲这向后退,被那人一下子锁住喉咙,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带飞,扑入神仙河中。
一入河那刺客便被冲散,河流湍急,梁少景根本抓不住能借力的东西,身体如一片叶子,打着转的冲走。
温远见状在岸边飞快的追赶,跑出数十步他骤然发现梁少景的身体正往小瀑布流去,他将剑丢至岸上,纵身跳入河中。
梁少景只觉得冰冷冷的河水拍在脸上,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冲至小瀑布的边沿,头昏脑涨之间,忽而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拽住,他抬头,看见温远原本木簪固定的发被水冲的散开来,墨黑的长发顺着水流,纠缠着他的手臂。
温远的另一手扣在一旁突起的石头上,用力过度致使他手臂上青筋暴起。
“温晗风,放开我!”梁少景大喊,河水自他口中灌进。
但温远却置若罔闻,道,“别怕,我救你上去。”
梁少景却在冰冷的河水挣扎起来,“你受伤了,快放开!”
他那一直杯且从容的神情蒙上一层令梁少景陌生的神色,仿佛有些惊慌,又有些固执,“谨之,我总是没办法保护你,一次一次的看着你离开,我是不是很没用?”
梁少景身体一震,双目染上难以置信,张了张口正想说话,却感觉到手臂上有一股力量对抗着急流,将他往前拉。
可惜这股力并未持续,便被急流打败,温远还是死死拉住不肯放手,他扣住石头的五指磨出血液,顺着水流飘过梁少景。
梁少景直勾勾的盯着温远,道,“晗风,梁少景早就死了,现在的我是一具尸体,没有痛觉,也不知疲惫,随时都会离开,你救一具尸体有什么意义?”
温远蓦地红了眼眶,咬牙切齿,“因为是你,梁谨之,所以我才不放手!”
梁少景狠狠一愣,鼻子发酸,他伸出一只手使劲去掰温远的手指,尽管他固执的不肯撒手,却抵不过梁少景的挣扎,在冲力极大的河中,温远终是手中一空,眼睁睁的看着梁少景飞快消失在河流中。
“谨之!”他松开石头想要去追,却被鹿舒扬一把捞住身体,猛地拽出神仙河。
梁少景在顺着河水下落时,不知道撞上哪块石头,彻底失去知觉。
☆、狩猎会(1)
盛元十九年,夏季。
一场极其盛大的狩猎会在祁山展开,梁少景身着黑色的简装,暗红色的袖边镶有金丝如意纹,更衬得他唇红齿白,长发以玉簪固定为马尾,俨然一个翩翩少年。
梁少景来得稍微有些早,并没有看见温远,他目光往上一眺,看见了坐在高台之上的梁老将军。
梁衡作为老一辈的人参加狩猎,身着与梁少景极其相似的衣装,面无表情的正襟危坐,半生戎马在他身上留下难以抹去的煞气,尽管他容貌俊朗,却还是让人不敢直视。
梁少景看去的时候,正巧对上他的视线,只见一脸严肃的老父亲一双浓眉微皱,缓缓抬起握拳右手,一根大拇指突然弹出,“吾儿,加油。”
他眼角一抽,默默移开视线。
“梁小将。”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梁少景转身看去,就见温予迟缓步走来。
皇族的衣裳总是与众不同,平日里温予迟喜欢穿颜色较素的衣裳,而此时他却一身暗朱,倒给他温润的气质冲淡大半,平添几分妖冶,俊俏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梁小将,你来的可真早。”
温予迟身量很高,比梁少景还要高出半个头,他站定在面前时,梁少景才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此少年穿着略微宽大的衣裳,微微垂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发带是一抹暗沉的紫色,纵然梁少景觉得面生,却还是将他认出,他就是谢丞相的独子谢镜诩,在家中排行第五,与梁少景同岁,因为经常用紫色的发带绑发,故人称“紫公子”。
谢丞相有六个孩子,五个女儿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外人都道谢丞相对独子非常溺爱,因平日里梁家与谢家不对付,所以梁少景也对这个谢家人有些反感。
他朝温予迟行一礼,“七殿下。”
“别整这些虚礼,你做这些多余的倒不如等会在狩猎时多让着我点。”温予迟摆摆手,“哎,我昨日听说你同堂弟比试轻功时,踏碎了沈大人的房顶?”
梁少景道,“谣传,谣传。”
温予迟也不追问,只是呵呵笑着身子往旁撤,把谢镜诩露出来,“子弈,为何不同梁小将打招呼?”
谢镜诩这才抬头,一双盛满沉静的眼睛与梁少景对上视线,“梁公子。”
梁少景弯唇一笑,年少不羁,“早听闻谢家小公子少年老成,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他注意到谢镜诩右手一动,面上却抿唇,不再说话,温予迟哈哈一笑,“哪来的什么少年老成,不过是不敢与人交流罢了,子弈就是有些内向。”
“真是个好性格呢。”梁少景跟着打哈哈。
“皇兄,你在这啊。”一个小少年跑到温予迟的身边,悄悄打量梁少景两眼,小声道,“我找了你很久。”
“小九,不是让你别来过吗?你又不听话。”温予迟虽然语气略带责备,但还是笑得很温柔。
梁少景见这小少年眉眼之间与温予迟有些相似,听言后才知道这小少年是温予迟一母同胞的九皇子,温枳。
温枳听了责备噘着嘴道,“父皇已经批准我可以来看看,皇兄你为何还要怪我。”
温予迟摸摸他的头,“那你可不能乱跑,知道吗?”
他认真的点点头,却又斜着眼偷偷瞄梁少景,梁少景发现之后顿觉有趣,于是弯下腰来,笑问,“九殿下,你老是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东西?”
谁料温枳道,“他们都夸你很厉害,所以我想看看你哪里厉害。”
梁少景意外的挑眉,“九殿下认识我?”
明明这才是跟这个小殿下见的第一面。
温枳答,“认识,你是梁老将军的儿子,我之前在年宴上见过你。”
去年的年宴,鹿皇后宴请了京城内三品官员以上的子女,梁少景正好在其中,却不曾想九殿下就此记住了他。
温予迟道,“我这弟弟自小记性就好,况且梁小将名气不小,定然是他听多了赞美你的话,所以才对你尤其记得。”
“那九殿下如今见到若是觉得我不及别人夸赞的好,该不是要伤心了?”梁少景打趣。
“不不不,跟他们说的一样。”温枳摆摆小手。
“那他们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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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的?你说给梁小将听听。”温予迟顺着话道。
“他们说梁小将军长得白白嫩嫩,比姑娘都秀气。”少年稚嫩的声音极其清晰的传进三人耳朵里。
温予迟哈哈一笑,“这话倒是不假。”
梁少景听完半蹲在温枳面前,一手轻轻摸上温枳的头,笑得极其温柔,“说的可真对,九殿下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对你说的?我要好好奖赏他们。”
温枳张口正想说话,温予迟却咳嗽一声,“小九,父皇好像来了,你快去看看。”
一听到皇帝来了,温枳双眼一亮,转头看去,果然见一队人马驶来,他迈开小步子跑去。
温予迟见弟弟走了,笑得喘口气道,“梁小将莫将这些儿戏话放在心上,待我回去必定好好整治他们。”
“那真是麻烦七殿下了。”梁少景皮笑肉不笑。
皇帝正坐銮驾而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太子与二皇子。
皇帝也换了一身明黄色的简装,站在阳光之下极其闪眼,太子和二皇子停在下面,八公主温昕艺倒是跟着皇帝登上高台,梁衡起身,率先行了稽首礼,继而下方一片黑压压的人稽首,“吾皇万岁,公主千岁。”
皇帝抬手,“诸位平身,此次狩猎会乃是增进君臣之间的感情,不必多礼。”
温昕艺眼睛乱转,再看见梁少景之后双眸一亮,低身对皇帝说了些什么,皇帝随意回应之后,她便快步下了高台。
梁少景心烦这个八公主,自从那日年宴之后,他在京城里游玩之时,总能偶遇她,次数一多,他心中也有怀疑,于是不自觉的想躲着她。
后来连他爹娘都看出来八公主的心思,明里暗里对梁少景提过,虽然八公主样貌如琬似花,柳眉杏眼的也招不少人偷偷倾慕,但是梁少景一点想当驸马的心思都没有,于是凡是在能碰到八公主的场合,他能躲就躲。
眼下见温昕艺找来,他一刻也待不了,对温予迟道,“七殿下,我先去那边看看,待会再聊。”
说罢还不等温予迟应答,转身就走,走得极快,身姿灵活的钻进人群中。
温昕艺在上面的时候还能看见他,一下来发现那地方已经没人了,不由有些气恼,但也不能大喊大叫,于是闷着头在人群中瞎转,不多时,就被一些纨绔子弟围住献殷勤,脱不开身。
梁少景远远看见她被缠住,这才松一口气,心中有些急,怎么温晗风还没有来?
□□着,人就来了。
第三波来的人由丞相谢昱打头,旁边是京城八大书院的联合院长,赵博承。
赵博承此人非常了得,他原本是太子太傅,太子长至十四岁时,他将官职辞去,在京城开办麒麟书院,此书院分为东西两处,男女皆,男子在东处,文武兼修,女子在西处,修习书文与技艺。
起初这家书院只官员之子,后来赵博承相继开办书院,也平民百姓之子,只要交得起学的人,不论贵贱,都能成为他的学子。
于是赵博承在京城内的风评极好,几乎无人诟病。
此次赵博承便带着自己的学生前来参加狩猎会,就算皇帝下令只准官员之子参加,把平民之子留下之后,跟在他身后的依旧有很多人,浩浩荡荡。
温远就跟在其中,他一身雪白的衣着,俊美的面容上淡无波澜,漆黑的双眸深沉,眉眼如画的他即使是一言不发,也能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梁少景一眼便从人堆里看见了他。
他身边的是六皇子温思靖,两人并肩走来,吸引了很多目光。
梁少景迎上去,与温远对上视线,只见那一双原本沉静的眼睛染上点点笑意,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梨花,干净而耀眼,梁少景笑得眯眼,走近了道,“小侯爷,你可算来了。”
温远比梁少景要高一些,他微微垂首,“你来很久了?”
“那可不,等得我好苦。”他故作委屈道。
温思靖听闻一笑,“我方才还在奇怪小侯爷为何一路着急赶来,原来是有佳人再此等候。”
梁少景咧嘴,略凶道,“温礼泓,看来上次切磋留下的小伤好透了?”
六皇子温思靖在众皇子中才资平庸,再加上出身不尊贵,是以皇帝对他并不重视,他整日就与梁少景和温远厮混在一起,三人没少闯祸,私下里并不注重礼数。
听闻他连忙摆手,“梁谨之,上次你明面上说是切磋,暗地里卸掉我的胳膊,害我苦苦修养了两个月不说,还平白被禁足,这笔账我记在心里了。”
“行啊,改日我们在切磋一次,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报仇。”梁少景恶劣的挑眉,放眼整个京城,除了温远的剑能让他心服口服之外,还没人能让他退让。
温思靖心知两个自己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在梁少景身上占便宜,于是气得直摇头,余光瞥见温昕艺赶来,神情一转,幸灾乐祸道,“你别得意,自有能整治你的人。”
梁少景还疑惑于他的突然变脸,紧着就听一声娇嫩的呼喊传来,“梁哥哥!”
他听这声音,立刻打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果然见温昕艺来到面前,娇嗔道,“梁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言语之间满是委屈,梁少景嘴角一抽,“既然辛苦早点放弃不就好了。”
温昕艺撇嘴,双手如同灵活的蛇,缠上他的手臂,“梁哥哥,听说你参加这次狩猎,我才特地来看的。”
梁少景大惊,连忙抽手挣扎,有些语无伦次,“八公主,这可使不得,你我身份悬殊,光天化日之下,男女男授受不亲啊!”
谁知这温昕艺黏得极紧,梁少景又不敢真的使力,一时急的鼻尖冒出汗珠,而温思靖却还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戏。
梁少景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温远。
温远不动声色的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白玉簪,道,“梁少景,这是你昨日托我送给宋姑娘的簪子,宋姑娘不要,让我还与你。”
梁少景不知道他从哪捏来的一个宋姑娘,但见温昕艺愣神时,一下子将手臂抽出,快走两步来到温远身边,将簪子接过来道,“啊,是吗,竟然被拒绝了,我好伤心啊,哈哈。”
“什么宋姑娘?难不成是中书侍郎家的嫡女宋幼琦?”温昕艺双眉一蹙,似要发作。
梁少景没想到还真能让温昕艺找出这号人,底气不足的看向温远,“是那个宋姑娘吗?我怎么记不太清楚了呢……”
温思靖唯恐天下不乱,笑道,“你自己看上哪个宋姑娘了你都不知道?”
说罢就接到来自梁公子的一记眼风威胁,于是立马改口道,“可不是那城东清风路里的宋姑娘吗?圆圆的眼睛,是个可人儿呢。”
“六皇兄,你也知道?”温昕艺瞪眼睛问道。
“约莫是那么个人吧。”温思靖眼光闪躲,不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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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妹子对上视线。
温昕艺伤心的看向梁少景,“梁哥哥,你还送她簪子?”
梁少景勉强笑着,把簪子往身后藏藏,心道千万不能让六公主看见,否则这个谎就被戳破了,女子和男子用的簪子不同,女子的簪子又细又长,男子所用的却粗上几圈,这支白玉簪明显就是温远自己的,哪来的什么宋姑娘。
温昕艺却上前一步,不依不饶,“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簪子。”
这可不行!梁少景往温远身后退,嘴上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给我看看又如何,我又不要。”温昕艺撇嘴,扑身上来就想抢。
却不想她脚下被什么一绊,踉跄着往前摔,梁少景吓得连忙钻到温远的另一边,与此同时温远默默的回脚,幸而温思靖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她接住,顺手锁紧她的肩膀,“八皇妹千万小心啊,你这千金之躯,万不可受一点损伤!”
温昕艺挣扎起来,“六皇兄你快放开我!”
“你先站稳!先站稳!”他嘴上喊着,手却不肯松。
恰逢此时巨大的鼓声传来,此鼓声代表着召集的意思,梁少景一把抓着温远的手,疾步离开,“快走快走。”
温思靖这才放开她,“八皇妹,狩猎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是赶紧回到父皇身边吧。”
温昕艺不甘心的咬着下嘴唇,但见梁少景的身影已经便远,周围又有那么多人,她才放弃追去,闷闷不乐的回到高台之上。
这方梁少景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感叹道,“这皇家人各个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啊。”
温远嗤笑,“还是谨之太过优秀了。”
“你这番阴阳怪调是什么意思?”梁少景一张俊脸几乎皱成一团,“看在你今日帮了我一把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既然知道我帮了你,为何还不将东西还给我?”他凉凉的撇去一眼。
“那可不行。”梁少景将白玉簪别再身后,道,“虽然说你帮了我,但是帮得太晚了,这根簪子就作为补偿,你别想要了。”
说完就把自己头上的红木簪取下,将白玉簪替换上去,无赖的扬扬头。
温远看他一眼,不再说话。
两人正走着,忽然有一人从后方拽住了他的衣袖,梁少景停下脚步回头,只见是温枳。
“九殿下,你怎么还在此处?”梁少景疑惑问道。
“梁小将,其实我方才还有话没说。”温枳睁着黑眸,认真道,“他们说梁小将你非常厉害,是京城第一少年呢。”
这个梁少景倒是知道,民间将他叫作“京城第一少年”,将温远叫作“京城第一公子”意为两人不分伯仲,他正巧愁着自己手里这根红木簪没地放,便蹲下身来,把红木簪递于他,“多谢九殿下的赞美,这支簪子当做礼物送你。”
反正是今早才拆封,与新的相差无几。
温枳一喜,嘴巴笑得合不上,看向梁少景的目光都亮闪闪的,“真的吗?”
梁少景将簪子放到他小小的手掌里,“当然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随后他站起身,“你快些回到上面去,小心与人碰撞。”
温枳眼睛弯成两个月牙,把簪子攥得紧紧的,使劲点两下头转身跑着离开。
梁少景看着他的背影,笑着道,“方才的话我回,九殿下还是有点可爱的。”
一直冷眼旁观的温远此时道,“你也很可爱,若我没有猜错,这是梁将军前些日子从芳古楼尽心思买下的红木犀角簪。”
梁少景愣愣的眨眼,良久后道,“什么?”
后来梁公子在家连抄了三日的文集,用膳时使着筷子的右手都抖得特别有节奏。
☆、狩猎会(2)
祁山海拔并不高,但是面积大,绵延数里,山上森林覆盖,草木皆是郁郁葱葱,内有清澈河流,也有石窟悬崖,物资丰富,在二十年前就被圈起来用作皇家狩猎的场地,皇帝前前后后在此山四次动土修建出亭台楼阁,作为狩猎时的歇息地。
为了这场盛大的狩猎会,皇帝自一年前命人着手准备,将整座祁山分作两地,南半部是以皇帝为首的老一辈官员所狩猎的地方,而北半部,则是以太子为首的少一辈之领地。
除此之外,山脚下建了数间雕梁画栋的楼房,凡是参加狩猎的人都会被分配到住处,皇帝还慷慨的带出了数名宫廷御厨以及负责打杂的宫女太监。
狩猎会时长三天,每天都会有负责清点每人所狩猎的数量并加以记录,截止到结束为止谁人单人狩猎数量最高,就能拔得头筹得到皇帝给出的头。
那是一把通体雪白的玉弓,弓身雕刻有美绝伦的纹理,纹理中缠有细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发散着高贵的光芒,当皇帝命人将架着弓的支台抬出时,众人都看的双眼发直。
据人介绍此弓乃是降香玉所做,降香玉在所有玉种中名列前茅,有着“十年成型,百年无杂”的说法,意思是若结成一块能雕琢的玉,需要十年,若结成一块没有一次杂质的玉,则需要百年的时间,眼前这把弓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的杂质,干净至极,显然是一件绝世无双的宝贝。
从这个头也可以看出,皇帝对此次狩猎会的重视。
封山之后,锣鼓敲了三声,分散在各处的人逐渐往皇帝所坐高台之前集合,各位朝臣官员也都站起身。
皇帝位于台阶最上方,右侧站着贴身太监,左侧是八公主温昕艺和九皇子温枳,再旁边的就是御前侍卫。
梁将军是皇帝年少时的好友,又是征战沙场守卫国家的大将军,与权力滔天,关系脉络极广的谢丞相位于同一台阶,低于皇帝一层,其下才是按品级分的官员站位。
一向有八面玲珑之评价的太子温如雁此时位于下方最首位,他一身明黄色的衣装,与皇帝的装扮最为相似,彰显了其尊贵的地位。
在他身边的是二皇子温佑帆,温佑帆不及温如雁气质出众,也不及温予迟容貌致,但他却是众位皇嗣中最优秀的一个,不论是学识还是武术,周岁识文,三岁使剑。神童的传闻是温佑帆最足为民间所道之事。
此时他正侧头笑着与温如雁交谈,两人看起来关系极融洽。
四皇子因病未能参加狩猎会,所以再往下是六皇子温思靖,作为众皇子中最平庸的一个,他丝毫没有觉得羞愧的同温霄站在一起,还乐呵呵的对身旁的温予迟耳语。
第一排拢共就站着这几个皇帝之子,其后才是以温远为首的官员之子的站位,梁少景因为对谢镜诩反感的原因,下意识想要拉远距离,于是紧贴着温远站,而谢镜诩也有所察觉,非常自觉的同他站远一些。
后方的大都是麒麟书院的学子,他们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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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雪白的服装,所以很好认。
待浩浩荡荡的队伍集结在一块之后,皇帝的首席太监高声先将规则宣读一遍,随后皇帝做了简单的总结,这场筹备了许久,万众瞩目的狩猎会才正式开始。
带所有人都逐渐散去时,前方的温思靖突然转身,对梁少景道,“谨之,你快看台上。”
梁少景闻言疑惑的抬眼,就看见自家老爹庄重的脸上布满期待,又一次重复道,“吾儿,加油!”
作为京城中的小霸王,梁少景破天荒的做出极其暖心的举动,对老父亲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道,“爹,你也加油。”
温远在一旁嗤笑,“求生欲望倒是挺强。”
“闭嘴!”梁少景气急败坏道,“若不是你方才不早点告诉我,我现在也不必这样委曲求全。”
梁少景其实是知道他爹前一阵子为了一根红木簪忙活的够呛,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根昂贵的簪子会轻轻巧巧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而且还会被他随手拿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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