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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风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有了彭大帮主为靠山,张彪司徒三等人在金陵城的地位更加稳固。
虽说张彪司徒三是新来的,不过,瞧着漕帮的面子,便是金陵城黑社会头一号人物赵黑皮也得给他们一二分的薄面。
毕竟,名义上,大家都是混漕帮的。
任何帮派,都忌讳自相残杀。
司徒三与张彪这一行是外来人,不比赵黑皮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不过,正因为是外来人,还能在金陵站稳脚跟,可见,司徒三、张彪手段不缺,甚至,比赵黑皮只好不差。
的确,司徒三、张彪对手下人更大方,更舍得拿出钱往上打点,尤其赌场开张之后,两人手面儿颇是大方。
原本一切该顺风顺水,他们还瞻仰了金陵王自帝都归来的盛大景况,很是开了眼界。不料金陵城官场二次地震,新任的金陵知府李泽因案被传三司审理,知府的位子自然换了他人。
其实知府啥的,换了就换了,对底下有影响,但,影响真的不大。
官是外派,吏却是当地老油条。
司徒三、张彪走了陈枣的门路,摸透了这官场的脉象,生意做的低调些,却也有声有色。以往的经历让张彪深深的明白,干他们这一行,只要上头不生出啥心思,就妥妥的太平。
尤其张彪尚未成亲,其实张彪手下的诸如司徒三几个,都是光棍儿。关键,司徒三几个年纪小,且干这一行,张彪这做头领的倒罢了,司徒三等,在旁人眼睛看来,不过是张彪的手下、小混混小喽而已。这个年代的价值观与后世并不相同,而且,年代对人的等级有着严明的划分,士农工商,如商人,再富有,落在清贫的读书人眼里犹是不入流的。
何况是黑社会小混混?
嫁小混混头目已是委屈,更何况还是小混混?
故此,司徒三等人并没有什么行情。
倒是张彪,如今有自己的地盘,手里还有新开的赌场、妓坊,腰里有了银子,他这个年纪,无儿无女的,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漕帮的大头领彭伟招为了女婿。
当然,是庶女婿。
尤其,彭大头领女儿十几个,女婿啥的更是不少,张彪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在张彪看来,能娶个庶女,也还不错。
干他们这行的,眼贼,里头门道也多。庶女啥的,张彪倒不计较,关键,是真的庶女就成。在这上面,彭大头领很有些信用,说是庶女就是庶女。
虽然相貌不咋地,到底是彭大头领的亲闺女,又正当十八妙龄,嫁给张彪这样老南瓜,还有些亏呢。凭张彪现在的地位,纵使漕大头领以女妻之,也不是什么心爱的女儿。不过,张彪这等年纪,在女人身上很有些手段,成亲数日,彭氏很是乖巧恩爱。
女儿不是白嫁的。
彭大头领许以爱女,张彪、司徒三自觉有了靠山,在金陵城就更加硬气了,生意买卖好做许多。
其实,张彪的意思,原是想着趁机吞了相邻的许大头的地盘儿,偏赶上新知府上任,司徒三还是把他劝下了,司徒三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上回那姓李的畜牲,金陵城多少人就死在他手里,若不是陈枣给咱们通风报信,咱们也非栽了不可。这新知府,新上任定也要有所动静的,大哥只管跟嫂子多少俩娃,到时往彭爷面前一带,多喜庆。许大头不是什么有本事的货色,吞他的地盘儿,早晚都来得。只是如今,咱们不好做这出头的椽子。大哥可忘了,大哥成亲时,赵黑皮那皮笑肉不笑的一张皮!大哥做了彭爷的女婿,赵黑皮心里痛快不了!”
张彪哼一声,“别人稍微好一点,他就不痛快!跟他那大舅子一个德行!”赵黑皮的大舅子不是别人,正是金陵城的冯总捕头。赵黑皮能在金陵城称霸,靠的就是大舅子冯总捕头的威风与漕帮的关系。张彪他们生意做有顺畅,虽有陈枣照应,到底陈枣不若赵黑皮的大舅子职高,张彪等没少吃亏。还是张彪娶了彭氏,与漕帮的关系自然更胜赵黑皮,赵黑皮等方敛了一些。
同行是冤家,何况赵黑皮没少给他们使绊子。张彪、司徒三早恨透了赵黑皮。
念叨了一回赵黑皮及其可恶的大舅子冯总捕头,张彪还是听了司徒三的劝,没有侵吞许大头的地盘儿。
话说金陵城的新任知府倒不是外人,乃谢国公府的旁支子弟,谢猷谢大人。
谢猷已近不惑之年,三十八岁,能升任金陵知州,绝对是属于官场得意型。这次叫他捡了这大便宜,没少借家族之力。而且,谢猷与李泽不同,李泽寒门出身,妻族不显,着实没啥后台。谢猷才干不缺,又有个好姓氏,这金陵知州的位子,坐的自然较李泽稳了不知多少倍。
谢猷很明白,李泽新官上任,火烧的大了些,方有此劫。且李泽已经扫荡过金陵城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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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他便没有必要拿此开刀了,索性往民生工程上使劲儿,开始张罗着修桥铺路。
善事谁都想做,关键,得有银子。
谢猷新官上任,火往慈善方面烧,这是金陵城乡绅商贾恶霸乐于看到了。他们不缺银子,宁可用银子买个善名儿,买个平安,也比上一任李知府一言不发就把人破门灭族的好啊。
大家很给谢大人面子,尤其张彪、赵黑皮之流。甚至,连金陵王也捐出三千银子,谢知府感激极了,亲自登门道谢,与金陵王相谈甚欢。
当然,这些事并非升斗小民可以知道的。
倒是在一日张彪、司徒三给陈枣送份例银子时,陈枣提了一句,“冯大捕头隐隐约约的同知府老爷提了一句金陵城地面儿乱,知府老爷不置可否。”
张彪并不傻,他立刻道,“枣哥,看来是赵黑皮容不下咱们了。”
陈枣一笑,“容得下容不下的,不是他说了算的。上一任姓李的,知府的位子还没坐热就去了三司大牢,我看,谢知府倒跟姓李的不一样。如今,谢知府的兴头儿在修桥铺路上,你们捐银子捐的痛快,也是在谢知府面前挂了号的商贾了。赵黑皮的事儿,不急。不过,你们也多留心。”
张彪连忙应了,又跟陈枣说了一通感恩戴德的话。
陈枣亲自送他们出门。
回家后,张彪与司徒三念叨了一回赵黑皮的事,并为此深深忧虑,“看来是有他没咱,有咱没他啊。”说句实在话,虽然张彪与赵黑皮不大和,不过,如今赵黑皮的势力远胜张彪等人。不到万不得已,张彪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同赵黑皮撕破脸。
司徒三道,“既然知府大人没应,赵黑皮也不敢先动手,咱们多招些兄弟,也不惧他。”
“也只得这样了。”
张彪虽然早就入了此行,不过,以往只是在镇上称王称霸称老大罢了。他在这行的见识,的确胜过司徒三等人,这种“胜”是来自于年龄阅历,而非智慧。
自从张彪成亲置办了新宅子,司徒三依旧带着司徒四、贾源等人住在老宅子里。回家后,司徒三翻来覆去的琢磨着赵黑皮的事,司徒四是个没啥脑筋的,司徒三索性将贾氏兄弟叫到屋里来悄声商议,贾源思量半晌,心下生疑,说,“赵黑皮是仗着冯大捕头的势,冯大捕头也没少从赵黑皮身上得好处。若是赵黑皮一死,冯大捕头的光景也好过不了。陈枣就比冯大捕头差一级,冯大捕头一死,陈枣就得高升。让弟弟说,这姓陈的话,也不大可信。”
司徒三叹,“即便不可信,赵黑皮早将咱们视做眼中钉。而且,陈枣高升,对咱们也不是没有好处。”竞争对手,在某方面讲,就是死对头,何况是干他们这行。
贾源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贾演道,“若是想除了赵黑皮,可不容易,咱们得多招募人手才好。”
“我也是这样跟彪哥说的。”
司徒三同贾家兄弟在商量着如何用最小的成本除去死对头一事,司徒四和小牛子一人干了一碗排骨面,取了热水烫了脚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小牛子将脚丫子同司徒四泡在同一个盆里,脚丫子翘起来拍司徒四的脚面一下子,小牛子道,“也不知三哥和贾源贾演做什么呢?”
司徒四对此毫无兴趣,踩回了小牛子的脚面一下子,道,“商量事儿的呗。”
“你说,是商量什么事儿呢?”
“这谁知道。你要想听,过去听就成了。”
小牛子歪头瞧四傻子一眼,说,“可真是个笨的,若是三哥想叫咱们听,早喊咱们一道过去了。”
司徒四打个哈欠,“那你叨叨这些废话做什么?”
小牛子哼一起,抬起泡的白净粉嫩的一双脚,扯块布巾随意的一擦,就翘腿上床了,司徒四喊,“今天可该你去倒洗脚水了。”
小牛子已经开始脱衣裳了,说,“你放着,明早我再倒。”
司徒四哼吱两声,“懒鬼。”
“嫌我懒,你帮我倒。”说着话,小牛子扯开被子,躺床上了。
司徒四翻个白眼,“那还不美死你!”
小牛子睁着眼睛,静静的想着心事。
一时,司徒四也抬脚上床,刚躺进被窝里吹了灯,小牛子道,“小四,你说奇不奇怪,我听说漕帮势力很大。咱们才来金陵几日,刚站稳脚而已,怎么彭帮主就舍得反亲闺女嫁给彪哥了?”
司徒四打两个哈欠,不以为然,迷迷糊糊道,“彪哥大好人才,给彭帮主相中了呗。”
小牛子叹口气,过一时想再说什么,耳边已经吃起司徒四小呼噜的声音。小牛子一腔心事想倾诉,结果,司徒四睡的像猪头一般,小牛子低声骂,“猪头四!猪头四!”一只手还悄悄的钻进司徒四的被窝里,狠狠的掐了司徒四的屁股一记。
无奈,司徒四睡觉质量绝对是一流中的一流,巴唧两下嘴,扭个身,继续睡的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挂完点滴回来,一觉睡到半夜~没来得及再码一章,石头吃的药都会很犯困,一天要睡十六个小时,眼睛都睁不开~~晚安,我的心肝儿,有时间石头会多更一点~
☆、第61章
司徒四觉着,读书人就是心眼儿多。
譬如,小牛子就是这般。
从张彪宅子里出来,小牛子就臭着一张脸,半天没说一句话。司徒四揣着半兜枣子,吧唧吧唧嚼了一路,直吧唧的小牛子心烦,臭着脸白眼司徒四,嘴里也阴阳怪气,“你八辈子没吃过枣子是不是?”
司徒四忙抓一把枣子塞小牛子手里,“想吃就直说,刚张嫂子给,你还不要,现在又馋了吧?”
小牛子气的一把将枣子摔到地上,还重重的跺了两脚,直将几个枣子跺了个稀巴烂。司徒四给了他一下子,“不吃就还我,你踩什么?”
“没心没肺的货!别人拿你当奴才,你还吃的下!”小牛子扑过去,把司徒四半兜的枣子都扒出来扔到地上,气咻咻的拽着司徒四到一干果铺,啪的掏出半钱银子,给司徒四买了两斤最上品的枣子。店家用麻纸包好,小牛子直接给司徒四揣怀里,一扬下巴,“你不是喜欢吃枣子么?拿去吃。以后你想吃什么跟我讲,我都给你买。”
既然小牛子又赔了他枣子,司徒四也就不与他计较了,笑,“小牛子,你咋这么大方了?那啥,我还喜欢吃西街花饼铺的花饼。”
“还真不知道客气!”小牛子斜着眼睛瞧他,道,“看你生的丑了吧唧的,还喜欢吃花饼啊?”
司徒四气的直瞪眼,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问,“你这眼怎么长的?小爷还生的丑?你见过俊的么?你自己还不是长的黑漆漆的,脸跟几年没洗似的。你每天就不能洗脚的时候捎带洗洗你那张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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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脸?”
小牛子道,“你再嘟囔个没完,就不买花饼给你吃了。”
司徒四立刻闭嘴,笑,“那你也不能说我丑,我哥都说我生的浓眉大眼,以后定是俊俏郎君。”
小牛子白他一眼,俩人手拉手的去西街买花饼。
司徒四还问,“小牛子,张嫂子好心给咱们枣子吃,你生什么气啊?”
小牛子哼一声,“说你傻,还不承认。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彪哥的兄弟,可不是彪哥的奴才。既是兄弟,她就该拿咱们当小叔子一般才是。咱俩好心给她送果子去,她倒好,不对咱们道一声辛苦,反是拿些枣子打赏咱。对小叔子有打赏的道理么?对奴才才是打赏呢?”
“别说是她几个破枣子,就是她给咱太上老君的仙丹,也不稀罕她的。”
司徒四道,“我听说仙丹吃了就成仙,她要给我仙丹,我就吃。”
小牛子给司徒四气笑,“我就打一比方,你以后长些心,别叫人给怠慢了都不知道。”
司徒四叹口气,“以前我跟哥在家时,开春家里粮食总是不够吃,天天吃不饱,那会儿要是有人给我块饼,管他是不是瞧得起咱。”
“我刚来时也不是被你天天捶着出去要饭。”小牛子道,“此一时彼一时,咱们现在有银子了,干嘛还要受那鸟气。你可是三哥的亲弟弟,你受了气,就是三哥受了气。”
司徒四终于被说服,“也是哦。”
“小四,以后咱们不能总这么破衣烂衫的了。”小牛子指了指司徒四与自己身上的布衣,道,“现下人势利,只拿衣冠取人。上回三哥给了我几两银子,先去给你做两身新衣,再去买花饼。”
司徒四倍觉稀奇,道,“小牛子,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这有什么,我拿你当兄弟,自然对你好。”小牛子笑,“上回我买书银子不够,不是你拿银子给我的?”
司徒四咧嘴一笑,“你还记着哪。”
“真是废话,我小牛子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以前你病了,也都是我侍侯你。”
“嗯。”
“还有,好几回你发懒不去倒洗脚水,也是我替你去的。”
“嗯。”
“昨天的排骨面,我还多给你吃了好几块排骨。”
小牛子气地,“你还有没有完!”
“刚还说不忘恩负义,我这刚一提,你就生气啦。”司徒四挑眉,“你这恩忘的够快的。”
小牛子怒,“替我倒几回洗脚水、给我多吃几块排骨还记得这么清楚!你天天不叠被窝,还不是我天天给你叠!屋子也是我拾,要是你的话,早成狗窝了!昨天我多吃了排骨,今早的皮蛋粥,你可把我碗里的皮蛋都舀你碗里去了!还好意思跟我提!”
“好了好了,不提就是了。真是小心眼儿。”
小牛子拽着司徒四去一成衣铺,铺子里有伙计出来张罗,笑着打个千儿道,“两位小爷是来看料子,还是来看衣裳的?”
小牛子道,“先看你们手艺好不好?上好料子拿出来给咱们瞧瞧。”
伙计再瞧他们两眼,心里还有些嘀咕,穿成这样的两个小屁孩儿,瞧着真不像买衣裳的模样,还要上好的料子?小牛子见状,啪的拍出两个银锭子撂柜台间,伙计立刻眼睛亮了,将上好衣料取出来。
小牛子又将银子了起来,摆出个傲据的模样,“做人别忒势利,怎么,瞧爷是没银子的!”
“岂敢岂敢。”伙计赔笑着,“两位小哥一瞧就是大富大贵的模样啊。小爷瞧瞧,这可是咱们铺子里最上等的料子,苏州过来的锦缎,这一匹,就得五两银子。”
“是我家兄弟穿,你弄些女人的花妆缎子来做甚!”小牛子下巴对着那缎子点了点,“再说,这也不是今年的新料子,是三年前的苏缎。”
伙计立刻知道是遇着了行家,忙换了男人穿用的颜色素雅的料子来。
小牛子先选中了料子,问司徒四,“小四,你看这料子如何?”
司徒四不大懂,摸了一把道,“滑溜溜的。”
“那就这料子,你看啥颜色好。”
司徒四指了指天青色的一匹,小牛子道,“一般家用下人多用青色,这颜色不好,湖蓝的如何?”
司徒四从来不是挑剔的脾气,“嗯,也成。”
小牛子道,“这湖蓝的,用玄色镶边就好,稳重。再做一身雪青的,用大红的镶边,富贵。连同四身细棉的里衣,一并在你们这里做吧。”
伙计拍小牛子马屁,“小爷眼光真个好。”
“按我家兄弟的尺寸裁衣裳,你给我个公道价钱,以后我家哥哥们的衣裳也在你这儿做。”
“一定一定。”伙计按规矩了定银,又问了府上地址,笑道,“小爷头一遭在我铺子里做衣裳,我叫最好的裁缝来缝,我铺子里上上等的针线手艺。也不敢叫小爷久等,三天后就给小爷送去。”
小牛子点头,鼻子里哼了一声,看司徒四量好衣裳尺寸,就叫着司徒四走了。
司徒四问,“小牛子,你不做新衣么?”
“你大字都不认得两个,粗野的很,才须好衣好衫的装点相貌门面。”小牛子撇撇嘴,“我是谁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说,人要有了学问,不用穿什么好衣裳就能有很好的风度气派。我不用穿这衣裳也比你强。”
司徒四“切”一声,“就你这乌漆抹黑的模样,还天天嫌弃别人!”心里觉着小牛子给自己裁了好几身新衣,自己反是一件不裁,司徒四道,“小牛子,你虽丑了些,还是去裁两身新衣吧,要不,我穿上新衣,岂不是显得你更丑了。”
小牛子给了司徒四大头一拳,问,“你还要不要吃花饼了?”
司徒四叫,“当然要吃!这都晌午了,咱们干脆在外头吃午饭呗。”
“也行。”
司徒四年纪尚小,少年爱显摆的臭美脾气是一样的。待得了新衣,司徒四立刻换了,先给小牛子瞧,一个劲儿的没完没了问,“怎么样?俊俏不?”
小牛子哼一声,撇嘴,“衣裳是好看,就是穿衣裳的人不咋地。”
司徒四正要反唇相讥,小牛子招招手,“过来!这么好的衣裳,你还弄个鸡窝脑袋。”
“昨天洗了头就睡了,谁晓得今早就成草窝了。”
小牛子拿着梳子,“来,我给你梳梳。”
司徒四笑嘻嘻的坐下,小牛子踢他一下,“先去打盆水进来,就你这鸡窝脑袋,不醮水哪里梳的通哟。”
司徒四屁股都坐椅子上了,不想动弹,扭头赔笑,“小牛子,你伺候我一回呗。”
小牛子眦牙冷笑,“怕美死你。”
司徒四唧唧咕咕的打水去了。
小牛子有一双巧手,司徒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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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窝脑袋给他用小梳子醮了水一点点的梳得顺溜后,再挽一个男子常梳的髻,用成衣铺子里送来的与衣服成套的发带系好,露出司徒四浓眉大眼的清秀模样。小牛子拿铜镜给他照照,“虽说铜镜看不大清,也有个模糊轮廓,觉着如何?”
司徒四咧嘴傻笑一阵,说,“小牛子,你真会梳头啊?以后你天天给我梳头吧?”
“怕美死你。”小牛子拍他背一下子,“出去给三哥他们瞧瞧。”
“嗳!”司徒四忙跑出屋去找他哥了。
小牛子摇头一笑,真个傻瓜猪头四。
这是司徒三这一辈子头一遭见他家兄弟有了个模样,贾源打趣,“哟,小四,你这是要去相媳妇啊!哪儿来的新衣,怪俊的。”
司徒四喜滋滋地,“小牛子给我去成衣铺子裁了两身,都是用的上好的料子。你摸摸看,滑溜溜的。”
贾源还真摸了一把,道,“是嗳,还怪软的。”
司徒四扬扬下巴,“那是,既好看,穿着也舒坦。”
贾源笑眯眯地,“小四,要说这种好衣裳,也就配你穿啦。”直把司徒四夸的找不着北。
司徒四一整天的心情都飘在云端,司徒三私下问他,“小牛子怎么突然想起给你裁新衣了。”小牛子手里的银子还是他给的,司徒三向来敬重会念书的人,想着不知小牛子先时何等出身,反正自从小牛子来了,他私下观察了一段时日,并没有什么歹心。想到小牛子既会念书,又想念书,缘何不成全了这孩子?于是,司徒三就私下给了小牛子十两银子叫他拿来买书看。
不想,小牛子竟用这银子给司徒四裁了新衣。
司徒四是个实诚人,道,“前几天我们不是去彪哥家里给嫂子送果子么?嫂子叫丫头拿枣子给我吃,小牛子说她瞧不起人,不把咱们当彪哥的兄弟,只拿咱们做奴才一般。他又说现在人们势利,只认衣裳不认人,就叫着我去裁了新衣。我说也给他裁两声,他不要来着。”
司徒三听到司徒四说张彪新娶的婆娘拿枣子打发自己弟弟,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有当下说什么。这些年的历练,司徒三很有些城府,只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彪嫂子的事,不要跟别人说。这衣裳裁的也好,咱们现在手里不差银子,以后多裁几身才好。”
司徒四欢喜的应了,道,“哥,既然小牛子不喜欢新衣,他是喜欢看书的,不如你给我些银子,我买几本书给他,他定欢喜的。”
司徒三笑,“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小牛子跟着你,又知道护着你,你待他也要像兄弟一般。”又拿出一锦袋的银两,道,“且拿去花用,男子汉大丈夫,手头上不能小气了,不过,也不能乱花瞎花,知道不?”
“嗯嗯。”司徒四接了他哥的银子,反正在司徒四心里,他哥的就是他的。
然后,第二日司徒三就看到他弟弟头上添了玉簪,腰间悬了玉佩,脚下换了锦靴,从头到脚都仿似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一般。
就是张彪也赞了一句,“小四这样打扮出来,倒显出几分俊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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