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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风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越氏笑嗔,“越发贫嘴了。”
林靖一回来,阖府热闹。
与大嫂子这里说了会儿话,林靖就去舒先生那里了。他到时,舒先生正在院子里转圈儿呢,一见林靖





红楼之开国风云 分卷阅读284
,舒先生道,“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呢。”
“那哪儿能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你在我眼里心里,就是我亲爹一般。”
舒先生携他进屋,一面笑道,“这好几年没见,别的不见长进,油嘴滑舌倒是长进不少。”
林靖道,“我平日里时常听他们这么奉承我。”
舒先生道,“你还真从官场上历练出来了。”
“那是,我现在也正三品呢。”
舒先生对于林靖这种官场上的钻营本领表示十分佩服,尤其,林靖先时在家完全就是那种窝里横窝外更横的类型,这种人去山上做土匪不稀奇,竟能在官场如鱼得水,舒静韵好奇的要命,就问林靖了,“你刚走时,我是真不放心。你哪里吃过外头的苦。”
“我刚离开家,也特不适应。”林靖与舒先生分主宾坐了,道,“以往我出门,别人都是仰脖子看我,后来我在外头,发现,没了国公府的牌子,真是做什么都不顺。”
“你怎么当上官儿的啊。”
“这个啊。”林靖道,“刚开始没打算当官儿,可后来我瞧着,做什么都不如当官儿好,就去当官儿了。”
“当官儿这么容易?”
“当官儿很难么。”林靖道,“先生,你不了解外头的行情,我花两千两就买了个五品千户。就官场上这些门道,我俩月就摸透了。”
舒静韵表示,“我倒不是不知外头行情,主要是,我做不出来……”
“什么?做不出来同流合污?”
舒静韵一笑,“我可没那么说。”
相对于少年时的激烈,林靖而今完全是一幅官场老油条了。林靖道,“刚开始我也拉不下那脸面,觉着,我出淤泥而不染,岂能与那些人为伍。可后来我想清楚了,我都没在泥里,我在岸上呢。我倒想出淤泥,也得出得来啊。现在别的地方不说,就寒州城,以前百姓们过得什么日子,现今过得什么日子。我想到先时先生教我的道理,突然就明白了,周旋于这官场,为的就是把握官场,只有把握了一地官场,这个地方才能按我的意志治理。”
“可这样,以单人意志而论,你为善,它便善。你为恶,它便恶。这好吗?”
“这种命题,圣人尚且没有结论,我也说不上是好是不好,总之,我是好的。”
林靖就这种什么时候都自信满满的模样,最招人稀罕。
舒静韵哈哈一笑,对这个弟子颇是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ps:晚安!!!!!!!!!!!
☆、第169章段天羽之十一
第169章
林靖一回家,那叫一个威风八面,热闹满堂啊。
他并不是那种高门大嗓的热闹,但,四老爷一回来吧,国公府硬是比过年还喜庆三分哪。
二郎三郎都自学里回家来了,四叔离家的时候,他俩还小,对于这个四叔,向来只活在母亲与大哥的回忆里。这回见着真人,二郎如今也大了,很是稳重,跟他哥林泽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小大人似的。三郎鸿哥儿活泼些,见过四叔就知道拍马屁,道,“四叔生得可真俊,比娘和大哥说得都俊。”
“那是!”林靖道,“老话说,相由心生。四叔心好,故而生得俊。”
就这话说得,丫环们听了都偷笑。
林靖抱抱二郎,二郎大了,不大抱得动,就拍拍二郎的肩,夸二郎个子高。三郎还勉强抱得动,就是叫四叔抱着,三郎倒不是不自在,只是瞧着四叔这体格,怕把四叔累瘫。给四叔稀罕了一回,就自己往椅子上坐着了。
林靖称得上是衣锦还乡了,虽然他在寒州城的官儿在帝都人看来有些不值一提,更不能跟家里的国公爵位相比。但林靖这官儿可是自己弄来的,而且,现在寒州城就是他的,他在寒州城,可比在帝都时舒坦的说。
林靖与二郎三郎道,“待四叔凯旋,到时都接你们去寒州城玩儿,唉哟,我那儿可好了,热闹的了不得。”就开始吹嘘寒州城如何繁华如何热闹,如何有许多稀奇的玩艺儿,直说得俩侄子眼都发直。三郎还怕四叔说话哄自己,道,“四叔,这事儿可说定了啊。四叔你可得记得,待四叔剿匪回来,就接我跟二哥过去。”
“一准儿!”林靖道,“你们还没见过你们阿念哥呢,他现在就在我麾下任将军。待你们去了就知道寒州城的好儿了,待你们大了,要是愿意领兵,只管过去,四叔给你们弄个官儿做。”
二郎一幅客气腔,“那怎么好意思。”
三郎倒是很大方,“那我得更加勤奋的练武艺了,到时给四叔跑腿帮忙。”
林靖笑眯眯地,“对,就得这样。你们得学好本事,要是没本事过去,也只得给你们安排个闲吃饭的差使。你们若是学好本事去,有大官儿给你们当。”
越氏正色道,“当官儿可不容易,你们四叔,十二岁就中了秀才,才有今天的本事。你们光看到你们四叔如今的光鲜了,哪里知道你们四叔读书时的用功。”
三郎问,“难不成,比大哥还用功?”
“当然。”越氏道,“你们四叔小时候最用功了。”
于是,俩侄子看四叔的眼神更加充满了祟拜,你说把四叔给得瑟的哟,觉着大嫂子很会教育孩子。
林靖中午吃饭也吃得香,他道,“吃来吃去,还是觉着家里的饭菜最合口。”
越氏极是心疼,道,“你这次南下,把咱家厨子带上吧。”
林靖险没噎着,连连摆手,“这怎么成,没听说打仗带厨子的。这要传出去,就笑死人了。”
越氏盛碗汤给林靖顺下饭食,道,“这可怎么了。军中也要有军厨,把咱家厨子担个军厨的名儿也就是了。”
“不用不用,我带厨子了,总不能再带一个。”
“大军十好几万人,多一个少一下,有什么关系。”越氏安排这事儿在行,与林靖道,“就带上吧。”
“真不用,大嫂子,你可别惯着我了。我这在侄儿跟前得做个艰苦朴素的榜样呢。”
越氏一笑,“成,你就不带就不带吧。只是厨子不比旁的,你带的那个,可得忠心可靠才成。”
“大嫂子放心,跟我好几年了。”
越氏此方不再多说厨子的事,问起林靖在寒州城的饮食问题,会不会不适应。林靖道,“当初刚去的时候觉着是个苦地方,住久就知道真是个好地方,各种野味儿,只有帝都城没有的。就是山河海鲜,也多的很。大嫂子记不记得,那年二太爷家里请吃熊掌的事儿。”
“这如何能忘。”
林靖道,“我们那地界儿,熊多的很,我吃熊掌都吃腻了。还有我们那儿的大鱼,鳇鱼,大嫂子你不一定见过,上千斤的大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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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阿念到我那儿去,光鱼籽就有几十斤,我叫他带回去给大姐姐、大姐夫补身子了。阿念还说,再没见过江里有这样的大鱼。那鱼,就是我们寒州城才有。”
越氏道,“我小时候见过一回,是风干了的,的确是大鱼,就风干了的,都有丈余长。”
“大嫂子果然见多识广。”林靖对两个小侄子道,“待你们到了寒州城,四叔带你们去钓大鱼。”
三郎好奇的很,“四叔,这么大鱼,可怎么钓?鱼线也撑不住啊。”
林靖道,“这当然不能用寻常的鱼线了。有的是用网,那里有专门靠渔猎为生的村子,每年冬天结网捕鱼,那可不是一般的大网,我们寒州还有捕鱼节,到了捕鱼的日子,半城人都出去瞧热闹。那时,网里最小的鱼也得十几斤了。倘是些寻常渔人要捕鳇鱼,就要用鱼箭,一条鳇鱼,折腾个十天半个月都不稀奇。有时候运道不好,这样的大鱼,打翻渔船都不稀罕。”
三郎问,“四叔,这种鱼好吃么?”
“好吃,香的了不得。我还让厨子从罗刹国那里学了种制鱼子的法子,那鱼子制出来都鲜香无比。以前我多怕冷啊,冬天常吃这种鱼,就觉着身子大有改善。”
林靖说得有鼻子有眼,待用过午饭,林靖陪着大嫂子说话,俩小侄儿在一畔听着,时不时还要插嘴问些问题。林泽是下午回家的,他现在身上兼了差使,就这,提前摸鱼回的家。林泽一回家,就听俩弟弟“四叔长四叔短”,小鸟儿似的围在四叔身边叽叽喳喳。林泽心说,四叔这不会又骗人了吧。说来。上回跟四叔一道去晋中看望姑丈,就那一路,他可是给四叔骗得不轻。
林靖见林泽回来,心下很是欢喜,三个侄儿,他都疼,但要说最疼的,莫过于林泽。林泽小时候,就是林靖给启的蒙。林靖打趣,“唉哟,我大侄儿回来啦。听说你当官儿啦,忙不忙啊?”
反正,啥好话搁他四叔嘴里说出来都怪怪的,林泽给四叔请安问好,林靖看他那一板一眼劲儿,便道,“我最不喜你爹那刻板样儿,我这几年不看着你,你就全学了去。过来坐,还站着做什么,还要我请你啊。”
林泽笑,“倒不是要四叔请,怕侄儿贸然坐了,四叔你又挑侄儿说不恭敬。长辈未赐座,不敢坐。”
“那你站着好了。”
林泽赔笑,“这已是坐了,四叔就赏侄儿个座儿吧。”逗得林靖哈哈大笑。
林靖拉着林泽问他差使上的事,林泽道,“就是在忙大军出征的事儿,现在六部都为这个忙得脚不沾地。”
“这有什么好忙的,这都要南下的,粮草兵械应该都准备好了。除了这儿,还有什么要忙的不成?”
“那可多了。像我们礼部,陛下是要亲自送你们到朱雀城的,各种仪式礼仪,都是我们礼部的事儿,自然不能马虎。”
“这些不过细枝末节。”
“今年顶顶要紧的就是这桩事了,想当年,陛下立皇后时,礼部都没这么人仰马翻的。”
一家子正说着话呢,林翊便回来了。早有察颜观色的奴才跑进来悄悄递信儿,道,“国公爷听说四老爷回来,那脸色可不大好。”
这信儿刚传进来,林翊跟着就进屋了。
林翊一进屋,原本欢声笑语的,一瞧林翊那脸色,都没人敢说话了。林翊两眼直盯着林靖,就那眼神儿,似要活吞了林靖一般。林靖原本翘着二郎腿正跟侄子们臭显着呢,一见他哥这脸色这模样,林靖忙把二郎腿放下来,瞅他哥一眼,也没说话。
越氏回了神,忙起身服侍丈夫,笑道,“今儿回来的早,记挂阿靖吧。”
“阿靖是哪个?我是听闻家里来了不速之客,今一见,果真如此。”
林靖气地,翻个白眼,翘着下巴,一幅脸朝天的架式,他比他哥还牛气百倍,“不敢不敢,我和越大姐是结拜的姐弟,今儿来瞧瞧大姐,不想,遇着大姐夫,唉哟,可真是唐突了。”一转眼,大嫂成了大姐,大哥成了大姐夫,侄儿成了外甥……这可真是,林泽都在琢磨,以后见他叔要不要改口叫舅啊!
越氏与孩子们齐齐傻眼,林翊气得肝儿疼,想着他娘当初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林靖倒是见好儿就,一拱手,“这也见过大姐和外甥们了,我这就告辞。大姐不必送了。”看他哥这阎王脸也不是要留他住的意思。
林靖往外走,越氏抬脚就要送,林翊喝道,“你回来!”自己拎了林靖出去。
林泽还怕他爹伤着他小叔,连忙追了出去,越氏又是伤感又是心酸,哽咽道,“这可是造得什么孽。”
林靖因自小身子弱,小时候便三灾七病的,至这会儿,虽然他自诩人物出众,可客观说起来,林靖这个头儿委实不算高。比起他哥,他更是差了大半头,这会儿给他哥拎着脖领子,林靖十分难受。林泽在边儿上劝,“爹,你轻点儿,你勒着小叔了!”
林翊大怒,暴喝,“谁是你四叔!”
林泽吓得一哆嗦,林靖本就给勒得够呛,见林翊还骂林泽,林靖也不是啥好性子,他当下,两腿向上一夹,就夹着林翊的腰了,脖子这会儿已是不勒了,林靖刷刷给他哥两爪子,怒道,“你喊什么喊!”甭看个儿短,嗓门儿比他哥只高不低。
林泽看他爹脸上挂了,险没吓瘫。
林翊气得,伸手就要捶林靖一顿。偏生林靖猴他身上,林靖虽不会武功,那也不是好相与的。关键是他拉得下脸,什么招都使得出来。林翊倒不是怕林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连抓带咬的手段,只是,他不想脸上带伤。林翊狠是给了林翊屁股几下子,揪着他就给扔出门外,吩咐门房,“关门!以后再不许他上门!”
林靖在门外绊了个趔趄,扑上去对着大门咣咣咣三脚,怒道,“以后请我我都不来!”
林翊脸都黑了,竟然还敢踹大门,林翊的将大门拉开,林靖一看他哥这回是拿着棍子出来的,立刻撒腿跑得远远儿的,回头瞧他大哥一眼,眼尾扫见四周似有打量之人,立刻呸呸呸三口,撒腿跑了。
林翊气得,失眠大半宿。
作者有话要说:ps:第一更,稍晚还有一更,会有一点儿晚,大家可以明早看~~~~~~~~~~
☆、第170章段天羽之十二
第170章
林靖给林翊撵出家门,带着一帮子手下便先去了自家军队的安置地方,林靖亲自瞧了瞧,见陈全与许念安排得挺好,林靖便放心了,与许念道,“你大舅今儿不痛快,你明儿过去瞧瞧他。”又叮嘱了陈全几句,便回了驿馆。
徒小三也是刚回驿馆,见林靖也回来,心下很是欢喜,又有些心疼阿靖兄弟,想着,他是个没了家的,且不必提。阿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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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样自小最受娇宠的,如今竟进不得家门,心里该是如何苦楚。徒小三连忙上前,与林靖道,“外头冷,这一路过来,也没好生吃喝,我吩咐冯六好生烧几个小菜。”
林靖一进屋就扶着腰“唉哟”,徒小三忙问,“这是怎么了?”
林靖直接就拐了,道,“屁股疼。先时没觉着如何,这骑马骑了一道就不成了。”
徒小三忙扶他坐床上去,问,“你这是摔着了。”
林靖一脸晦气,“别提了,给我大哥打的。”
“什么?”徒小三突然一嗓子,险把房顶掀翻,林靖道,“你喊什么,快闭嘴,只嫌喊不来人呢。”林靖半倚着床,怎么都不舒坦。
徒小三小了声,心里一千句话想着呢,还是惦记着阿靖兄弟的屁股,道,“我来给你瞧瞧。”
林靖要面子,道,“先把门儿插好。”
徒小三插好门,这能给林靖看伤,真是伤着了,林靖屁股都肿了,好几个巴掌印儿,都青了,可见林翊下手时是没留半分气力。徒小三忙找来药膏,在手里揉开了,再给林靖敷,林靖自来是个娇气的,“唉哟唉哟”个没完,徒小三又气又心疼,气是气林国公,心疼是心疼他家阿靖兄弟。徒小三道,“我有心劝你,先着人送个信儿,往国公府上打听一二再去,可看你那样高兴,就没好说。今儿可是悔死我了,我就该跟你一道去,这样动起手来还有个帮手。”又说林靖那些亲兵,“往时瞧着还成,关键时候真不顶用。”
林靖道,“以前好歹做过兄弟,总不能叫他们同国公动手。”
见林靖这都改了口,徒小三知道兄弟俩是真闹掰了。徒小三问,“为的什么呀,总得有个缘故!”
林靖道,“谁知道!我好好儿跟大嫂子说话呢,突然一进屋就吓唬人,还往外撵我!你说,有这样儿的没有!就是个外人去了,也该好声好气的说话不是!”
林靖屁股疼的厉害,直捶床,怒道,“明儿非写本折子参他不可!”
“也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林靖道,“他这就叫无故殴打朝廷命官!”
倒是林腾带着鸿哥儿悄悄的过来一趟,听说他四叔要写折子参他爹,回家赶紧秘密的与他娘说了,越氏嗔道,“胡说八道,你四叔随口说的,这也能信。”
鸿哥儿道,“我听四叔说的。四叔说,我爹手忒黑,把四叔屁股都打肿了,四叔这会儿下不来床,正准备写奏章弹劾我爹。”
二郎道,“四叔可真会恶人先告状,你看咱爹脸叫他挠得,明儿可怎么上朝。这要不知底理的,还得咱爹惧内,这是咱娘挠得呢。”
越氏笑骂,“都滚出去,你们倒吵吵个没完。”又叫住鸿哥儿问,“你四叔伤得如何?”
“不知道,我想瞧来着,四叔不让。不过,我去的时候,四叔正吃芙蓉糕呢,还说这糕不是新鲜做的,不好吃了。”
越氏道,“知道了,都去歇了吧。”
越氏还得劝丈夫,莫生小叔子的气,林翊道,“我要认真生气,早气死了!”又与妻子道,“下次再不准他上门儿!”
越氏劝道,“事都过好几年了,四叔眼瞅要南下缫匪,好容易见一回,老爷你何必这么执拗。”低声道,“你平日里不也惦记四叔么。”
“我要知道长得这么个混账玩意儿,我多余的惦记他!”林翊道,“出族就是出族,难道族规是做假的!”
越氏借着灯看丈夫脸上的伤,又叹气,“这明儿可怎么上朝。”
“照样上朝。”
两兄弟各有脾气,林翊是在族中说一不二,林靖瞧着好说话,却也是个犟头,认准的事儿,那是半步不让。
林翊把他赶出去,林靖也不上门了。
倒是许念第二日过去舅家给大舅大舅妈问安,带了不少东西,越氏直说贵重,许念悄悄同大舅妈道,“这头一张礼单是我娘备的,下头这几张,是小舅叫我带给大舅妈的。还说,不要跟大舅讲。”
越氏叹,“你说说,你这俩舅,经年不见面,一见面还动了手。我真不晓得如何是好了。”
许念笑劝,“舅妈你就随遇而安就是,大舅毕竟是族长,小舅也不是个拘泥人。反正出族他也照样回来,那不跟以前一样。倘这次南下能立战功,小舅这样的功劳,再重回家族有什么难得。”
越氏想到兄弟二人就发悉,“只愿如你所言才好。”又说小叔子这礼重,道,“如何弄这许多珍贵物儿,家里什么都不缺,他一个人在寒州城,瞧着官儿大,可上下打点,哪样不要银子呢。”
许念道,“大舅妈就着吧,小舅的心意,您要不,小舅心里该不好受了。”
越氏留许念吃饭,见许念如今懂事又周全的模样,很是喜欢。便是林翊落衙回家,见着大外甥,亦是欢喜,问了些军中事务,见许念皆心下有数,林翊道,“你这是头一回带军南下打仗,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首要的,自己顾好自己。再者,打仗不仅是个力气活,也得多动脑子。三则,此次南下缫匪,既有关外军,就有帝都军,你有什么难办的事,觉着军中有什么不对付,立刻跟你们将军说。别真就把自己个儿全当成下官,你们将军做个无私样儿,那是给外人做的。你本就是亲戚,他若是样样对你另眼相待,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得觉着他偏心。故而,一碗水端平,别人瞧着你也没得太多偏心,自然就对你意见少了,你好入群儿。可你又得比旁人更贴心才成。”
许念心说,大舅也是,直接说小舅不就成了,还一口一个“你们将军”,这可真够别扭的。不过,许念还是肃容听了,正色道,“大舅的话,外甥都记下了。”
林翊道,“你在军中,不好留你吃酒,咱们就别上酒了,安安生生吃顿饭,待你凯旋之日,大舅替你接风。”
甥舅表兄弟几个很高兴的吃了一餐饭。
许念与林泽说起话来,跟林泽打听昨儿的事,林泽虽小几岁,可他是家中长子,与这位表柯见得也多。林泽就同许表哥说了,许念都听乐了,道,“小舅可真绝,都能说认大舅妈做了干姐姐的话。”
“可不是么,我看小叔险就改口叫我爹大姐夫了。”
许念一口茶就给喷了,林泽也是笑了,道,“阖族之中,也就小叔敢跟我爹硬碰硬。”
许念道,“大舅性子端严,小舅呢,就随性些。”
林泽道,“你跟在小叔身边,念哥,你要是有机会,可得劝劝小叔,别真伤了情分。”
“不会的,小叔还说要去二太爷家里看二太爷二老太太呢。我看,他根本没当回事。他还放了狠话,说必要将族亲走个遍。”
林泽:……
二老太爷不嫌林靖,哪怕林翊把林靖出族了




红楼之开国风云 分卷阅读287
,二老太爷还出馊主意给林靖,“你干脆认我做个干爹算了,这样,咱又是一家。”
“您可真是占便宜没够,你亲哥的儿子你都抢。”林靖笑嘻嘻道。
二老太爷道,“我这不是看你改认你大嫂子做大姐了么。我想着,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认你做个干儿哪。这样你也有个名分。”
“啥名分啊!我那就是气我大哥,随口一说。”林靖道,“爹娘的牌位,我早在寒州城供着哪。他说出族就出族啊,就是出族,我自己单立一支,我还做族长哩!”
“唉哟,你可真有本事啊。”二老太爷算是服了林靖。
“祖父,你就别打趣四汉了。”林腾说些正经事,“四叔,你伤好些没?”
“什么伤?”林靖死不承认,他道,“哦,你说我一路骑马累出来的伤啊,好了,没事儿了。这打仗可不就累人么。”
说到打仗,二老太爷道,“说来,这回打仗你可得小心着些,那姓段的逆贼,可不是好相与的。听说,那逆贼与金陵王府有关联呢。不是一般的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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