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小妹真的不想迁就:“可我们都要看剧集啊!”
她指指自己,大妹和阿,下论:“三比一,胜!”
程心起笑,改为黑脸,“是不是想以后中午都只吃即食面?我就要看新闻,不准上诉!”
小妹:“……”
过后小妹背地里向大妹吐槽,“大姐怎么和阿爸一样了?居然爱看那些无聊的新闻节目!”
坑妹!
小妹万万没想到,用不了多久,连二姐也变得不正常了,同样的天天追看新闻。
可怕!
那天下午,正在播放卡通片的无线台突然切入一段《特别新闻报道》。
原本看得有滋有味的大妹小妹齐齐哀嚎,然后无所事事等卡通片回归。
《报道》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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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在叽里咕噜讲着她们漠不关心且听不懂的内容,摄影师将镜头缓缓扫过一片人海。
眼睛盯着电视机发呆的大妹莫名“啊”了一声。
接着跑到楼梯口,朝二楼喊:“大姐!我见到郭宰!”
二楼很快传来脚步声,人未下来,声音就已经在问:“真假?哪里?”
“真的!我在电视机里看到他!”
程心落到客厅时,《特别新闻报道》已经完毕,卡通片复播。
她将信将疑问大妹:“为什么电视机里有他?你是不是眼花?”
大妹很肯定:“真的是他!我认得他!他和很多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记者讲了很多话,我没留心听。”
程心索性去转台,看看其它台会不会仍在播报特别新闻。
看卡通片看得入心入肺的小妹当即大叫:“啊!我正在看!不准转!”
程心看都不看她,只扔一句:“声!”
凶狠程度不输阿爸,小妹闭了。
转了几个台都不见有同类节目,程心再问大妹:“具体是讲什么新闻的?你想一想。”
大妹没推搪,很认真地回忆一遍,再将最为确定的字眼告诉大姐:“记者讲,他们在‘自首’。”
程心一凛。
她知道郭宰打算逾期居留,可他去香港前前后后才两个多月,持3个月的探亲签证的话,未到期啊,那不可能被抓的,他“自”什么“首”?
除非郭父用其它门路将他接过关……
电视剧尤其警匪片看多了,大妹自然明白“自首”的含义,慌张了。
“大姐,怎么回事?”
程心有些急躁,嘀咕:“我怎么知道。”
她转身上楼,大妹以为她不管了,却见她捧着课本下来。
程心在一楼守着电视机复习。
直到傍晚六点,程心准时转台看新闻,连阿爸都吃一惊。
不出所料,下午的《特别新闻报道》内容在晚间新闻节目里有更完整更丰富的报道。
新闻主播用一贯的腔调报道:“今日早上,有数百名儿童涌到入境处‘自首’,并申请香港居留权。这些儿童大多数是通过非法渠道进入香港境内,当中有部分是逾期居留,亦有部分是持双程证来港……”
镜头从主播室切换到外景,入境处大楼外站满脸容稚气眼神无辜的孩子。镜头掠到某处时,大妹用力捉了捉程心的手。
她又看到了,程心也看到了,郭宰在里面。
他出现的时间约摸两秒,混迹于一群孩子当中,只露出一张脸。
和许多孩子一样,他昂头望前方,没望镜头。
乍眼看,他头发脸色什么的都挺正常,也没什么特别表情。
新闻主播:“这些儿童的父母或其中一方在香港居住工作,部分拥有香港永久居民身份。有关人士声称,根本《基本法》第二十四条,香港永久居民在香港以外所生的中国籍子女均有权在特区享有居留权。亦有相关人士猜测,回归第三天就有数目庞大的儿童同时涌往入境处,不排除这次事件是有组织的……”
画面换来换去,一时访问这个学者,一时访问某法律人士,等了很久,终于重播儿童的镜头,郭宰又一次出现。
程心不敢分心,每个画面与每句报道都凝神看听。
新闻讲到最后,主播说:“直至今天下午五点半,入境处已经对他们发放了‘行街纸’,但恐怕仍有数目不清的无证儿童滞留本港或准备涌入,入境处强调是否拥有居留权资格,必须通过依法审批决定,即使已经回归,特区政府亦不会颁布所谓的‘特赦’,内地居民切勿冒险闯关……”
听到“发放行街纸”时,程心微吁口气。
听到“没有特赦”时,她又提了提心肝。
香港湾仔跑马地,某楼宇a座8楼c。
不算挤逼的小饭厅内,一张小巧的圆形饭台围坐了三个人。
郭父将一块厚大的鱼腩夹到自己碗里,把刺一根根挑出来,再夹到兰姐的碗里。
兰姐习以为常,不谢不拒。
郭父问她渴不渴,她漫不经心“唔”了声,郭父便去给她斟水。
吃饭时兰姐扎在脑后的头发跌了几根下来,在脸颊处曳曳扬扬,分外碍眼。
郭父伸手帮她把头发掖到耳后。
始终低头扒饭的郭宰用余光察看一切。
以前在乡下,郭父也是这般照顾郭母,郭母不止一次在儿子面前盛赞:“你阿爸虽然人老,但好在够成熟,细心体贴,算是个补分项吧。”
那时郭宰认为父亲是深爱母亲,行为才如此亲密。
如今,他分不清父亲是同样深爱眼前这个女人,抑或只是向来这样照顾女人。
“喂!”
对面的兰姐无端大喝一声,出神的郭宰无疑吓了吓,惶惶然抬眼看她。
兰姐拿筷子用力敲打饭台上的菜盘,瞪着他恶声恶气道:“现在是不是不给你吃?饭台上无其他菜吗?只顾低头扒白饭算什么!比脸色我看?我虐待你了吗!”
她越说越凶,似乎恨不得一筷子扫去郭宰的脸,转头又敲着饭台对郭父厉声质问:“我现在虐待你儿子了吗?我不准他吃菜只给他吃白饭吗?我给他气受了吗!你看看他摆的嘴脸给谁看?厉害了郭胜,你儿子才来几天,就学会给脸色我看了!”
郭父连忙放下碗筷轻拍她肩膀安抚:“无无无,你想多了。他吃得慢而已。吃饭不要动气,影响消化啊……”
他重拾筷子给兰姐夹去好几样菜,又递杯给她,劝她喝水下火。
郭宰不声不响,垂下脸继续扒饭,偶尔夹一小筷离自己最近的那盘菜心。
郭父哄完兰姐,给郭宰夹去一只鸡翼,浅笑道:“你不要只吃菜,要多吃肉。这瑞士鸡翼是兰姐亲手煮的。”
郭宰望着碗里酱油色的鸡翼,不觉反胃。
以前他不介意吃阿爸的口水尾,现在介意至极。
在这里困了两个多月,他见过阿爸用兰姐的杯喝水,用自己的筷子喂兰姐,兰姐吃剩的苹果橙什么,他毫不犹豫接过去放自己嘴里……
一顿晚饭,郭宰就着最近的那盘菜心扒完两碗白饭,将郭父夹来的鸡翼留在碗底。
夜里,他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一角天空发呆,冷气机的声音轰轰轰响,与他做伴。
忽然房门被悄然推开,郭宰缩了缩脚,背对门口。
有人在他床边坐下,叹气,自言自语。
“宰仔,睡了吗?没睡吧?唉……我知你怪阿爸,怪阿爸和阿妈离婚。不过讲到底,是你阿妈坚决要离而已,我有挽留过的。她不肯接受兰姐,我都无办法。或者你们不喜欢兰姐,但她对阿爸来讲很重要。无她就无我,无我就无你。”
郭宰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保持静止,努力发挥左耳入右耳出的功效。
郭父低低讲述:“你在乡下年年清明都去拜山,拜你死鬼阿同两个死鬼伯父,你又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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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伯父怎样死的?都是在逃来香港的途中无的,如果不是有同乡同行,估计连落叶归根都难。所以阿爸能够来到香港,在香港生活下去,有楼住,有铺养,真的很难得。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兰姐。你别看她脾气差,对人呼呼喝喝,其实她心地不坏的。你看,今日你拿到行街纸,她就亲自下厨帮你庆祝,她有风湿的,手脚不灵活,几难得。”
“况且阿爸了很多很多口水,兰姐才肯接受你。你阿妈看她不顺眼,你以为她看你阿妈就顺眼?不要斗气了,不要白阿爸的一番心血,不要白兰姐对你的包容,开开心心相处下去,不会很难的。好不好?”
郭宰好比一尊石像,连呼吸声都没有。
郭父默了默,没等来回应,便下决定似的:“算了算了!大人的事,讲再多你都不会明白。你也不用明白,不用管,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不要顶撞,不要反骨就得了。”
郭父站起来走去门口,仍在说:“你有行街纸傍身,过两日我带你去喜帖铺。”
开门准备走,一直安静的儿子却开腔了。
问:“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生物钟严重颠倒,导致更新很晚,正在努力修复中……
第99章第99章
郭宰问:“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郭父回头看儿子。
小小的房间没有亮灯,灰灰暗暗,儿子的脸容并不清晰,但他的眼睛像极他的母亲,单凭一点点窗外折射进来的光,就会发闪发亮。
郭父:“打去哪?”
郭宰:“乡下。”
郭父断定儿子是要给母亲打电话,道:“你等等。”
他出去客厅,将电话座机拆了下来,捧到郭宰房间给插上电话线,试了试话筒,再交代:“兰姐睡了,易醒,你讲电话小声点。我也去睡了,你不要聊到太夜。”
郭宰没料到郭父会直接将座机搬进他房间,虽然出发点是为了不要吵到兰姐,但他觉得这样挺好,很好。
小心翼翼拔打那串号码,多拔一个数字,距离就缩短几分,心底的雀跃亦几何级上升。
拔完后话筒里匆匆“嘟嘟”两声,线就断了。
郭宰愕然,又拔了一次,还是断线。
他有些乱了,几个怀疑掠过脑海,后背微微渗汗,手指愣在数字键盘上举棋不定。
幸好一个激灵之后他反应过来,顶!忘了加86和区号呀。
谨谨慎慎边默念边重新拔号,这一回线路通了。
郭宰抖了抖身上的睡衣,抖掉一身虚热。
没“嘟”几下,电话就有人接起:“喂?”
是把男人的声音,郭宰坐直了腰,结结巴巴道:“你好,我,我找程心。”
阿爸望望墙上的挂钟,都几点了还打电话找人,而且是个男的!
他问了一句:“你哪位?”
“我,我是郭宰。”
阿爸愣了愣。
“你等等。”
郭宰听见电话筒那端的男人朝远处长嘶:“程心听电话!”
他莫名想笑。
后,话筒易了手。
“喂!哪位!”正要睡沉的程心被生生吼醒,心情不爽,以至于态度很不友好。
“喂?”郭宰轻声道:“是我。”
电话那端霎时静了,以为线路不好对方没听见,郭宰又低低“喂”了几声。
“我听见了。”程心轻叹。
一改先前的不耐无礼,语气变得低柔温和,怕会吓跑什么似的。
听得郭宰踏实了不少。他问:“是不是吵醒你了?”
“是啊,”程心不否认,笑道:“所以你最好是有什么好消息要通知我。”
郭宰跟着笑,缓缓道:“我今日拿到行街纸了。”
程心作惊讶状:“真的??”
“真的。”
“不过那有什么用的?”
“我拿着它可以出去逛逛,不用再困在屋里。”
“你之前不可以出去的吗?”
郭宰默了默,道:“不行的。”
程心了然,没再细问,只道:“那恭喜你!你可以到处去玩了。”
郭宰:“嗯,不能老留在屋里了。”
晚饭前他听到兰姐在厨房对阿爸抱怨:“得了,他现在有行街纸,我麻烦你以后去哪都带着他,上天好入地好,别留在家里,我一见到他就烦!”
郭父:“好好,我带他去喜帖铺帮手执头执尾,不碍你眼。”
“会去找学校吗?有没有可能九月开学去读书?”
电话那端在问。
郭宰:“不知道呢,应该不行。”
两个月时间太紧了,就算给办身份,也要过程。
程心:“也不一定非要九月开学的,什么时候拿到身份,什么时候插班都行。你这么聪明,成绩跟上去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郭宰:“我也这样想。”
行街纸到手了,下一步就是磨居留权。晚一年半截读书没问题的,对他来讲损失不算大。
程心哼笑:“挺自大啊,赞你聪明就照单全,一点都不客气。”
郭宰笑了出声。
程心又问:“你人在哪?”
“在房间。”
“哦,那你房间能不能看见海?”
郭宰怔了。
他在床上跪了起来,趴到窗户望向外面。
窗外高楼临立,错错落落,灯火璀璨。找了找,从两幢高楼的夹缝间发现了一线海,狭窄,漆黑,遥远。
他定定望着那处,喃喃:“能看到。”
他的房间能看到海,真的能看到,这个是真的。
程心满腔羡慕:“哇,厉害的海景房。有海风吹过来吗?”
她听见推开窗户的声音,然后郭宰说:“有,咸咸的。不过又闷又热,还很吵。”
楼宇外墙装满空调外挂机,雷轰轰的运作声不止,楼上的冷气机还滴水,溅湿了郭宰伸出去的手。
“哈哈,那景色靓不靓?”
“嗯,靓。”
来了这么久,郭宰第一次推开窗户,第一次呼吸这座城市的夜间空气,也第一次认认真真观赏窗外的夜景。
他一点点告诉电话那端的人,眼前有几幢高楼,远处哪里又特别光亮,偶尔夜空有飞机滑过,信号灯忽闪忽灭,如幻如影。
程心本想和郭宰多聊几句,无奈阿爸镇守客厅,抖着脚看电视,时不时又扫过来两眼,教她很不自在。
她有意结束通话:“你那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等我有时间给你打过去。”
“啊,我不知道。”郭宰翻了翻电话机,“电话上面没有贴号码。”
程心迟疑着:“能不能问问你爸?”
郭宰:“他睡了。”
若是以前,他会毫无顾忌地摇醒父亲追问电话号码,现在他是不会了。
程心不再强求,说:“我这几天放假,8号回锦中考试,再之后就是暑假了,天天在家。你有空就打过来吧。”
郭宰:“好。”
“那不聊了,快点睡,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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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线后,程心看着电话呆了几秒,随后转身对阿爸提议:“阿爸,不如我们换一个有来电显示的电话?”
阿爸没应,反问:“那个郭宰,是不是舅公家去了香港的那个亲戚。”
康顺里不大,工作再忙的阿爸也听说过关于郭宰家的闲言闲语。
程心嗯了声,没多说就上楼回房间去了。
躺床时,她脚不小心踢到大妹。
三姐妹的个头越来越大,手长脚长,睡一张床已经由不挤变成挤。
怕惊醒大妹,程心急急脚。
谁料大妹早醒了,压着嗓子问:“大姐,谁找你?”
听她的声音不似迷糊话,挺神的,程心便直说:“郭宰打来的,长途电话。”
大妹坐了起来,忧问:“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晚。”
“他今日拿到行街纸,开心了。”程心又随即提醒大妹:“他应该会再打电话来的,你和他聊天时,先不要讲在电视机里看见他。”
他所出现的新闻报道,无不将他列为“无证儿童”,非法入境求取身份。在部分人眼里,他的行为也许与死皮赖脸痴心妄想无异。
这不是光的事。
大妹没问为什么,只点头答应。
高考完毕后程心返校准备升中考试。
这场考试她很重视,务必留校就读高中是她当前学习的第一目标。
去年因为禽兽的事与校长“交流”过,如今细想,不担忧是假的。
摊开来说,就是怕校长为人阴险狡诈小肚鸡肠,会秋后算账干预她的录取。
权当亡羊补牢,她能做的惟有是用分数证明自己,用成绩自救。
愿苍天有眼,天道酬勤。
全神贯注考了三天试,程心对自己的发挥尚算满意,可以睡个安稳觉。
然而回家静候放榜期间,心情却无法轻松。
一是大妹说,郭宰这段时间都没有来过电话。
二是看新闻,她大致猜到郭宰不来电话的原因。
“无证儿童求居港权”是最近的新闻大热点,几乎每档新闻及资讯节目都会报道,甚至连娱乐节目也会八卦两句,传媒无孔不入。
《晚间新闻》里,新闻主播:“最近几天,陆续有无证儿童到入境处‘自首’以及申请居港权。特区政府决定引入‘居港权证明书’制度,规定内地人士必须于内地申请居港权,本港入境处将不予处理。”
外派记者访问入境处相关职员,对方说:“根据本港的《入境条例》,享有居留权的儿童需要经过合法审批的安排才可以来港定居。行街纸只是基于人道主义,允许他们在特定时间内在本港享有有限的行动自由,并不意味他们可以在本港就学或者就业,更加不等同居港权。我们重申,一切通过非法渠道来港的人士,入境处有权将他们遣返。”
某位无证儿童的家长代表向记者义正严词申诉:“他们所谓的《入境条例》根本就是违反《基本法》!我们绝不会返回内地进行审批,我们将会向法律援助署寻求协助,在香港通过司法程序解决这个合法性问题……”
新闻主播:“据法律援助署消息透露,只要符合法律规定,他们将会依程序向无证儿童提供法律援助,若果申请协助的人数庞大,不排除只挑选个别案例进行处理……”
大妹拽着程心衣角不放,“大姐,这代表什么意思?”
她不理解报道的内容,只知道这与“无证儿童”之一的郭宰有很大关系。
程心抚额:“我也不懂。”
大妹:“他最近没有打电话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了?”
程心看着大妹,不禁伸手轻抚她脑袋,无言。
第100章第100章
“无证儿童居港权纷争”的新闻报道持续更新,可直至程心返校,她依旧没有郭宰的消息。
初三升中考试与高考的成绩放榜比较晚,锦中举行散学典礼的那一天初高毕业生对考试结果仍一无所知。
正正由于分数未知,锦中的录取线未知,一起走过三年的同班同学将来是分是聚,无人知晓。毕业班的学生在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相处里,便变得格外感性。
互写同学录是指定动作,拿傻瓜机拍照留念亦必不可少。而以宿舍为单位的舍友们,除了一起学习了三年,还“睡”了三年,感情上自然浓厚了一个二次方。
何双身为班长舍长双职务,坚持自己所处的宿舍在离别前必须要有些与众不同的环节来留住回忆。
早于考试前她就提议在散学典礼这天搞个宿舍小聚会,性质堪比大学的散伙饭。
然而人家大学的散伙饭在饭店里光明正大风风火火举行,她们宿舍的则倒好,不在饭店,不在学校饭堂,不在课室,偏偏在夜里晚休打铃了,舍监巡逻完后,整宿舍的人悄悄摸黑起床,聚集到浴室里往地上围个圈一坐,打开手电筒往天花板一照,就开伙了。
何双拿宿舍凑的钱,不多,也就每人20块,买了些吃的喝的,在地上铺几层报纸,一一摊开,任吃任喝。
东西都是平日常吃常喝的零食饮料,并不矜贵,不过胜在用餐环境够别具一格,鬼鬼祟祟的用餐心情亦前所未有,加上“毕业前的狂欢”等等附加属性,她们吃出了山珍海味的风味来。
浴室门打开一半,无声进食的过程中,还得处处提防舍监会不会临时折返。
传说有学姐在毕业前在宿舍里搞同类型的小聚,正忘形时,舍监杀到踢场,结果就真的捞了一场毕生难忘的毕业……阴影。
到程心她们这里,运气尚可,起码吃饱喝足了舍监也没突然大驾光临。彭丽说据她的经验,舍监肯定回家了。
吃太饱,都没意思上床睡觉,便开始有的没的瞎聊。
话题遍及五花百门,从老师到男生宿舍,从初一到初三,不过最关心最想八卦的始终是自己宿舍的人与事。
彭丽笑得特别奸狡地问何双:“喂喂班长,你和副班长到底有没有路?”
何双皱眉好笑:“路你个头,无依无据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能传足三年。”
“什么无依无据,我见郑学平日对你很关照,同样是班干部,粗重工夫他做,轻松的你做,啧啧,全班人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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