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养家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佚
温朝阳难过的眼中带泪,
“我错了,她那么可怜、善良又勇敢,我一开始却因为她外形可怖就厌恶她,害怕她,我…我…我很对不起她。”
温向平没想到温朝阳竟然能想到这个层面,看来孩子们不仅有着剔透的灵魂,还有着内秀的思想。
他弯下腰来与温朝阳平视,温柔的说,
“这世界上除了艾米丽,还有很多很多相貌与常人不同,或者残疾,或者丑陋,或者如何如何的人,而这个世界上又有太多以貌取人的人,认为他们外形可怖,内心就一定令人厌恶,从而漠视、害怕他们,硬生生的将他们隔离出“正常人”的世界,可正常和不正常又如何去评判、去界定呢。
“但我们遇见与自己不甚相同的人或者事物,不了会害怕,就像维克,一开始不也是因为害怕艾米丽才千方百计要逃回地上的么?可是这些都过去了,一味想着自己过去做的不够好是没有什么用的。就像维克,维克后来正视了自己,平等的与艾米丽来往,艾米丽也因此快乐满足。”
“所以说,我应该吸取教训,用平等的眼光和态度对待每一个人,不论他俊俏还是丑陋,不论他贫穷或是富有。对于已经被我伤害过的人,我要诚恳的道歉,平等的和他们交往。”
温向平笑着颔首。
“朝阳能想清楚这么多大道理,真厉害?”
“哥哥好厉害!”甜宝在一边鼓掌。
温朝阳只感觉一股热流直冲脸颊,让他不由得想低下头去,可心口梗着的欢喜骄傲却让他双眼发亮的回视着温向平。
父子三人相视一笑,屋内其乐融融。
温向平心思一动,突然有了个想法。
第7章
苏承祖带着一身湿气回来,李红枝给他倒了杯热姜水,
“今天去怎么说的?”
苏承祖摇摇头,“还能说什么,那红薯秧子都种下去了,这样下去,非得泡烂了不可。要是那样,我们就只能先把红薯苗移回来,等着放晴了再种下去。”
把已经栽下去的秧苗挖出来,无异是对秧子的二次伤害,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没人愿意这么干。
李红枝把雨衣挂在墙上,说,
“到底赵队长有远见,年年叫人加固粮仓,这雨就算下的大也不愁。”
苏承祖点点头。
半夜,忽闻轰隆一声巨响。
没过多久,院外树上的大喇叭吱哩哇啦的大叫起来,
“全体村民注意!全体村民注意!立即到储粮仓集合!立即到储粮仓集合!带上修补工具!带上修补工具!”
储粮仓塌了!
温向平霎时一个翻身跳起来,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苏玉秀也翻身就要起来。
温向平拦住她,
“外面这会儿只怕乱着,你在家里把自己和孩子看好,别让凉气进来着凉。”
说完也不再逗留,冲了出去。
堂屋里,苏承祖正穿着雨衣,看见温向平出来了,面上惊讶一闪而过,随即也不多言,接过李红枝拿来的榔头锄头,一把给了温向平,
“走吧。”
苏承祖丈婿踩着没小腿的水到了储粮仓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后面还隐隐看见正在赶来的人。
温向平放眼望去,不论老少,一个女人也没有。
像这种危险又辛苦的工作,第五大队向来都是男人全包的。
“粮仓怎么会塌?”雨声哗哗,人不得不扯着嗓子对话。
“别问那么多,快补啊!”
储粮仓是顶上缺了口,压下来连带着周围的墙体也裂缝满布,看着触目惊心。
赵建国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说不清是汗是泪是雨的水,吩咐到,
“爱党!带一帮汉子给我上顶儿去把窟窿堵了!必须撑到粮食运完!”
“诶!”
“剩下的!一半跟着老刘把仓里的粮食先运家里去!给我点清楚数喽!剩下一半跟我把墙体撑住了!别让倒下来!”
“晓得了!”
于是,天上大雨倾盆,地上一车又一车盖着油布的粮食被运出,一车又一车木头被拉来,这是人类与自然的较量,也是人类在为了生存而全力拼搏。
“刘叔!车不够!”
“不够要桶干啥!锅碗瓢盆哪个不能使!”
温向平被连绵不断的雨水糊的睁不开眼,他和其他几个汉子一起把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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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推直支在墙体上,下边拿石头摞着抵住,做一个简单的支撑。
“弘阳在这儿看着!剩下的跟我去那边!”
一群人就这样隔十步立一根支架。
油布不够,自然先紧着粮食,木头桩子都被雨淋的湿乎乎,一抬起来先撒人一脸水。
抬得久了,力气不够,一帮汉子也咬牙坚持,连肩膀带腰带腿,能使得上劲的地方都能用。
木头上面甚至还有倒刺,轻易就能在身上留道口子,可没人在意。
此处人声嘈杂,家里也不平静,多少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雨声哗哗扰的人心烦意乱。
这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然而,不幸中总算有了个万幸。
天色蒙蒙转亮,雨势渐渐减小,等天光大盛,已然雨后晴空。
赵建国蹲坐在粮仓边儿上,一双眼睛净是血丝,眼袋黑青。
“这仓…怎么就能塌了呢…”
赵建国思来想去。
粮食是农民安身立命的根本,就算风调雨顺,他也年年都会让人加固检查一遍粮仓,怎么就突然塌了呢…
不自觉捻起地上的土屑摩挲,渐渐却停了动作。
赵建国将手上的灰放到眼前细细打量。
赵爱党领着人把粮食都清点了一遍,又去红薯地里看了一圈,这才过来。
“麦子不少湿了,如果能晒两天,应该也能好些,只是质量怕要打个折扣。要是继续下雨,只怕就要霉了。
“红薯秧子有的泡烂了,剩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还能不能行,实在不行过两天再重下一波。但往年存下来的粮食湿了不少,恐怕……”
赵建国揉了揉酸涩的眼,
“趁着这会儿雨停,先找人过来把粮仓修好。”
赵爱党应是,拔脚就走。
“等等,”赵建国又嘱咐道,
“宁可多找些人,今天一天也得补起来。”
赵爱党明白,把粮食放在人家里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万一今年真的有个天灾人祸的,只怕就要出事儿了,哪怕老刘叔他们都是他爸信任之人,但毕竟人心是最禁不起考验的东西。
于是郑重的点点头,
“知道了,我今天一定给弄出来。”
“去吧。”赵建国疲惫的挥了挥手。
“对了,粮食先别急着往这儿运。”
什么?
赵爱党诧异了,赵建国却什么都没说,只盯着粮仓的废墟出神。
赵爱党心里不好受,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松懈下来的时候,转身走了。
为了尽快修补好粮仓,第五大队甚至不惜用火来烘烤水泥。
“都仔细点,每个角都补实了,里外都烘透了,既然已经用火烘了,那就一次干到底,干的利利索索,别浪了柴火。”
赵爱党里里外外检查着。
…
“你是说,这石灰水泥有问题?”
刘老汉问。
赵建国点点头,
“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应当不是有心人破坏的。恐怕是前几年雨小,粮仓尚能顶得住,今年一发大雨,这残次品就露马脚了。”
“可万一是别的原因呢?”
刘老汉斟酌道。
赵建国直起身来,望了望天色,
“老刘,这天色,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刘老汉瞧了瞧,
“瞅着像是。”
“那就等着吧。”赵建国面上喜怒难辨,
“看看用这批石灰水泥补起来的粮仓,会不会在另一场大雨中,不堪一击。”
……
从昨夜一直忙到现在,温向平可算能回到家里歇口气。
此时,他正端着一搪瓷海碗面大快朵颐。
“小心噎着。”苏玉秀掀了门帘进来,端了一碗稀饭。
苏玉秀问,“再给你下一碗吧。”
温向平吃得头也不抬,只摆摆手。
火速干掉一碗面,温向平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爸呢?”
“爸回来的比你早,这会儿已经歇着去了。”
“朝阳甜宝呢?”
“趁着好不容易放晴,妈带着割猪草去了,后院的猪这几天都饿瘦了。”苏玉秀说,
“水给你烧好了,洗个澡再睡身上舒服点。”
温向平惊讶的看着妻子,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了。
苏玉秀被他看的不自在,拾了碗筷离开。
温向平却无力多想,飞快的洗漱了,一头栽到被褥里呼呼大睡。
……
果不其然,天只放晴了不到一天,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一夜之后,小雨又逐渐转成大雨。
温向平睡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一大早就神翼翼的起了床。
彼时窗外雨声哗哗,妻子和孩子正在安眠。
由于下雨,天色反倒比平时亮一些。温向平给母子三人掖了掖被子,静悄悄的在书桌前坐下。
大约是睡了太久,温向平此时神采奕奕,全无睡意。
既然睡不着,索性再盘算盘算自己的打算,总得有个详细的规划。
原主备战高考的时候,觉着自己肯定没问题,于是打着买复习资料的名义从苏承祖那儿拿了钱,实际上却买了许多的期刊杂志和报纸,仗着苏家人不识字,大喇喇的摆在桌面上。后来看了几遍再没意思,便一直在这儿积灰。
好在现在都便宜了他这个冒牌货,也不算白花了那些钱。
书桌占据了屋子里光线最好的位置,正方便了温向平就着光线看书。
他把十几本书并几期报纸都翻了一遍,心里慢慢有了主意。
如果直接出书,不但前期准备时间长,去哪儿找一家愿意给自己出版书的出版厂家也是桩困难事。
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他并没有经济基础支持去打长久战,因此,温向平更倾向于期刊报纸等。
一来,报纸和期刊可以分期连载,回反响的周期短,有利于即时获得报酬,可以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
二来,也可以长久的为他积累一批读者,这无异是有利于他的后期发展的。
而在这些之中,报纸的受众最为广泛,可杂志风格最轻松活跃,甚至有一家杂志已隐隐形成了不同于严肃朴实的新风格。
指肚摩挲着杂志的背脊,温向平心里有了打算。
确定了投稿方式,温向平也决定了他要写的第一本书。
他要写一个仙侠的故事。
这可不是他随便一想的结果,纵观诸多文章杂志,仙侠小说虽然与通篇严肃正经的报道文章画风不太相搭,但其实却不显突兀。
要知道,中国自古就有许多脍炙人口的神话流传,从女娲造人到龙生九子,从《山海经》到《述异记》,这些神话无不是仙侠小说的雏形,无不深深吸引着人们的心神。
而出于神话的仙侠之文文风相对轻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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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读来扣人心弦。既有了新颖之处,人们的接受度也大一些。
至于内容写些什么,温向平也有了想法。
艺术应当来源于生活,那么主角不妨就定为男性,身边还要有三两个至亲至爱之人。而世间至亲莫非父子母女之情,那他就可以有一个女儿要去守护。
文章得有冲突才能吸引读者,扣人心弦,所以最好有一番天下大义与血脉亲情的冲突。
既然如此,那么应当有一件宝物,它可以维系女儿的生命,让她健康成长,同时也是拯救天下必不可少的法器之一……
还不够。
温向平咬了咬笔,冲突还要更激烈些。
女儿的母亲,男主的妻子,应与男主有三生三世的牵扯,但因各方人马的阻挠终不得正果,妻子生下一女却被迫与男主分离,不得已将女儿冰封起来,以宝物维系女儿生命,去寻找男主……
那又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别人要阻挠两人在一起?男主和他妻子应该是什么的身份……
温向平索性放开了思维,让思维如脱缰的野马奔腾万里,上天下海,穿梭时空去探寻主角在情与理,义与欲中的纠缠挣扎,求不得,恨别离。
既然是仙侠文,主角可以是天下修仙第一宗的蜀山之弟子,当经历十生十世入世劫难便位列仙班。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最后的三生三世,都缠在了一个苗疆女儿的身上。而这个苗疆女子,其实是女娲后人。他的师傅看出他的仙根,千方百计阻挠二人相爱以助他成仙。奈何……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随着主人思想的散发横画竖写。
温向平的思想峰回路转,疾走横行,写的是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洋洋洒洒写下三大张纸,温向平这才意犹未尽的住了手,他刚刚都只是记录着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构思,还要整理一下才能列出完整的框架构造来。
温向平捧着这三张纸越看越欢喜,只是突然一拍脑袋。
怎么就忘了给这小说取个名字呢。
温向平沉吟一会儿,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蜀山奇侠传》
第8章
暴雨一连下了十日,终于放了晴。这日一大早,太阳就高悬空中,散发着灼热的温度炙烤大地。有经验的老农们瞧着天色,知道这雨算是过去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却没有多少人露的出笑脸。
先是花了大力气高成本赶工的粮仓并没有挨住后来的狂风暴雨,再是刚晒了没两天的麦子经这么一遭发霉了大半,眼见是废了,就连红薯秧子也不少泡烂了根,勉强移回来暂时养在室内的也到底受了损伤。
前半年的辛苦就这样打了水漂,好在赵建国为求稳妥,每年都会留下一批粮食存在粮仓里,虽然这些陈粮也受了潮浸了水,打细算总算能让村民撑到下半年新粮食成。
村头,赵家。
“红薯秧子还剩多少?”
赵建国拿着杆烟斗,却并不抽,只是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赵爱党知道问的是从地里挖出来的那批遭了淹的,
“约莫有三分之一废了,剩下的虽然看着还好,也不知道能不能长成,长成了产量又如何。”
眼见着赵建国神色郁郁,赵爱党连忙说,
“要不是咱回来的早,只怕废了的要更多,眼下这结果已经很好了。只是现在立马培红薯秧子也赶不上时候了,我明天就去镇上看能不能买一批秧苗回来,多少能补救一下。”
赵建国颔首,
“不要怕花钱,大家有东西可种,这日子才能过的有盼头。”
赵建国又问,
“粮仓里头的陈粮呢?”
赵爱党早已经核查清楚了,
“还在刘叔他们家里,我已经点过了,一会儿就带人都拉过来。”
赵建国颔首,
“一会儿广播一下,让大家都过来,把粮食分发下去。”
“行嘞,只是,是一次性发下去的好还是一月发一次合适?”
赵建国掰着指头算了算,
“一次性发了吧,发上三个月的,到时候新补种的红薯应该差不多了,他们自己手里有了粮食,心里就不慌,能不少麻烦。”
赵建国又说,
“不要把存粮全发了,留够整个大队一两个月的粮下来,万一到时候再有个什么咱也不慌。”
赵爱党有些迟疑。
赵建国问,
“怎么了?”
赵爱党说,
“粮食是够的,可能吃下肚的,只怕就不够了。”
赵建国每年都会存一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丰年多存点,平常少存些,等了新粮食就换出来,新旧参半的发给村民,村民都知道这是有备无患,因此也都没有二话。
按理来说,存的粮食足够整个大队吃半年了,只是今年的暴雨不仅毁了粮仓,也毁了粮食。那些浸了水发了霉的,自然不能吃,万一吃出点不对来,那可就是得不偿失。
赵爱党早就统计过了,那些粮食最多只能坚持三个月。
赵建国不说话,只盯着手里的烟斗出神。
赵爱党看的心里难受,随即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说,
“也许,不是…”
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外头艳阳高照,赵爱党的心里却阵阵发寒。
赵建国沉默良久,最终放下了烟斗,
“先发两个月的,剩下的先存在地窖里。救济粮这两天应该会下来,到时候拿那个顶上。另外,加紧安排人手去把红薯种了,入秋之前争取先一波。”
赵爱党深深的看了被放在桌上的烟斗一眼,应了是。
……
虽然这阵子糟心事极多,但否极泰来,随着天气的放晴,第五大队总算迎来了一波好消息。
第五大队之前共有十个知青参加高考,居然有两个成功考上了大学!
一个是王贵祥家的女婿齐弘阳,一个是他们第五大队的小学老师宋恒。
齐弘阳自不必多说,向来就是个知礼好学的好孩子,能考上并不奇怪。
宋老师是前几年被送到乡下来的参加□□的,只不过赵建国向来不允许村民整那些有的没的,宋恒的日子相比其他大队被□□的人也就好过很多。后来阴差阳错,宋恒在第五大队当了小学老师,村里不少人家的娃娃都上过他的课。
宋恒今年已经四十几岁,本来去参加高考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如今真中了,无论本人还是大队都真真是喜不自胜。
山脚,苏家。
苏承祖仔细的把广播听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听到温向平考上大学的消息,一时也不知道该为“以后还能约束住温向平”松一口气还是该为“怕温向平故态复萌搅的家里不得安宁”提一口气。
连苏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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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脸复杂。
只有最单纯的李红枝说,
“平子啊,妈再去赵队长那儿给你问一下,看是不是漏了你的名字,先别急啊。”
温向平感动道,
“不用了,妈,高考满分五百分,刚刚广播里不说了么,我才考了八十分,哪儿考的上大学。也是我基础不扎实,复习的又不够,落榜哪,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这么说还是抬举原身了,就原身那每天翻杂志看报纸的吊儿郎当样,能考八十分都不错了。
李红枝安慰道,
“平子别难过,考不上咱就不考了。下地上工也能挣一口饭吃。”
苏承祖睨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他终究还是有所顾虑的。
甜宝还不知道什么是落榜,看大人大多神色郁郁,于是抱住温向平的大腿软软道,
“甜宝,陪爸爸,不难过。”
温向平被小棉袄感动的眼泪汪汪,他的女儿还这么小,就已经懂得安慰爸爸了,多乖多让人可爱哪。
于是一把抱起甜宝,跟她顶了顶牛牛,
“哞哞哞——有我们家小甜宝在,爸爸就是再难过也会开心起来了。”
父女俩温温馨馨,温朝阳牵住神色复杂的苏玉秀,低低叫了一声,
“妈。”
苏玉秀捏捏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晚上,两个孩子早已听着睡前故事进入梦乡,苏玉秀却还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着她又翻了个身,温向平向她的方向挪了一点,轻声道,
“怎么了?”
苏玉秀抿抿唇,翻了个身背对温向平,半晌,低声说,
“考大学这事儿…你别急…不行就再复习一年,找个老师好好学一学…”
温向平心底一软,伸手将她搂进怀中。
她的顾忌,岳家的顾忌,他心里都清楚,毕竟他是一个前科累累的人,在他们的印象中,混账程度也确实够得上渣男这标准。
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不会因为别处的失意,就在最亲近之人身上发泄怒气,更不会对最亲近的人,披着虚伪的温柔,实行伤害之事。
苏玉秀颤了颤,却没有拒绝。
温向平温柔了眉眼,声音亦温柔如水,
“好,都听你的,我不急,我有这么体贴的妻子,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还有明理的岳父岳母,人生目标达成了大半,我还有什么可急的呢。
“考大学也好,上工也好,都不过是一种让家里过得更轻松、更有质量的手段,这种不行,就换那种,总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
“总有一天,我会把我们的孩子好好扶养长大,会给你创造一个好好的家,相信我,恩?”
苏玉秀把脸埋进他的臂弯,半晌,悠悠传来一声“嗯”。
温向平不禁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虽然无人看见,却温柔了一地月光。
……
苏玉秀悠悠转醒,看见旁边已经人去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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