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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游戏(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一锤
赵水无看起来没多大情绪起伏,“那我就提前恭贺乔迁之喜咯。”
他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个,但他没有立场说其他的,“谢谢你。”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好。”她作势要关门。
白川又挡住,对上她的眼神询问,想半天,“晚安。”
赵水无举起手机,屏幕显示现在时间,下午六点半。她耸肩,却还是配合,“晚安。”
卖房的进度比她想象得快很多。消息才在网上公布一周,就有人电话联系她。
开始她还以为是中介,听半天对方的解释,才明白,那是买家请的专业顾问。这倒挺好,本来她想节约中介,打算自己跑手续,可是现在买家带来跑腿,也省了她很多事。
他们约好见面时间,她提前又把家里打扫一遍。这么大的面积,她一个人做大扫除的确是很时间和力,好在快脱手了,如果今天成功的话。
买家比约定的提早十分钟到达,不过赵水无也更早准备好,看来对方很有诚意。
听见走廊有交谈声,她主动打开门。
身穿西装的青年男人身后,是一位有些富态的阿姨,年龄和赵母差不多。从两人的着装,她就判断出谁是真正的买主。
那阿姨看见赵水无,忽然睁大眼睛,“小姑娘!”
语气中,他们好像见过似的。
“你不记得我吗?”看赵水无表情茫然,阿姨捂着嘴笑起来,“看来当初给你的那笔钱,你是用来买这房子了吧。怪说不得哦……明明在十号楼已经有套大户型,夏彰还非要我再买一套。不过现在也好,我们这边谈妥,到时候把两边的墙一打通,这一层楼就都是我们家了。”
赵水无猛退三步。
见到和以前形象截然不同的阿姨已经很令人惊讶,而她话中的信息量,更将惊讶直接转变成惊悚。
白川听见外面的声音,不知何时走出来。
越过中间两个人,他看见赵水无的表情从惊恐转为质问。与她相望,他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最后一件事。”





红黑游戏(H) 惩罚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以前,赵水无只当这是话是句经典电影台词,而此刻开始,她将奉为真理。
这个家已是别人的主场,夏母满是东道主的气派,坐在红沙发中央,而赵水无和白川,则各搬来椅子,在她对面。那样子像什么呢?正接受西太后盘问的两个大臣。或者说大臣都是夸赞,白川是大臣,她是犯了错的宫女。
鉴于商业戏暂时变成伦理剧,顾问退避到门外,
夏母左扫扫白川,右看看赵水无,似乎瞧出点名堂,打开热水壶盖子,吹开飘在水面的枸杞,“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哟……”
“阿姨,您今天过来,要不要知会夏彰一声?”白川问。
“本来我就想买个房,没打算麻烦他的。”她看赵水无,“可是现在,还是叫他也来吧。”
他们两人对话,完全没把赵水无的意见考虑在内。但她比他们更想把所有人抓到一起,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川拨通夏彰的电话,没说事情大概,只让他来,提到他母亲也在。
夏彰又奇怪又着急,他怕母亲和赵水无再度碰面会闹出事情,到达的时候,穿的还是家居服,衣角粘着几根狗毛。
“妈!”他真看见母亲在这里,到她跟前坐下,“你来这干什么?你们……”
他妈不会憋了这么多年,这时候打算秋后算账吧?
夏母不急着回答,握住他的手,轻拍两下,转过去问赵水无:“这段时间里,他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赵水无从不在这上面客套,“是不少。”
“我也没想到这房子的房主是你,如果我说我现在依然想买下它,你还卖吗?”
“当然卖。”她的回答不假思索,只要是真心实意,无论买家是谁没区别,谁会和钱过不去。
可夏彰不乐意,“不准卖!不对,不准买!”他摇摇母亲的胳膊,“妈,当初就是你给她钱,才让她买了这套房子,现在你又要给她钱再买下来,哪有这种事!”
夏母安抚他:“夏彰,这世界上有些事情犯不着那么斤斤计较,日子会好过很多。”
“这不是计较的问题!”夏彰不明白母亲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害你失去丈夫,害我没了爸爸,拿走我们三十万,你不追究就算了,现在还想花更多的钱,买下她当初用我们的钱买的房……这,这让我怎么接受!”
“夏彰,你听我说。”她拍他的肩膀,稳下他的情绪,“这也的确怪妈妈,当时觉得有些事情不要打扰到你,就没和你说清楚。今天看到赵小姐,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你耿耿于怀这么久。”
“什么意思?”夏彰抬起头。
“你爸那个人……”夏母提起他的时候,语气里既无憎恨,也无埋怨,平静的像是在评价小区花坛里的花,“你以为那种事他是第一次做吗?你在国外那几年,他整宿整宿地不回家,也不关心你的近况,就跟我说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和别人去喝酒。”
夏彰记得,那几年他一人在异国,和父亲的见面机会屈指可数,他放假回家只有司机和母亲来接,而他父亲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有见到他,才问候几句。
“后来我打电话问了他的秘书,他到底每天在干什么,她含含糊糊。”
赵水无嗤笑一声,她想到的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不过这种话她当然说不出口,还被白川瞥一眼,好似看懂她心中所想,但她先冷脸挪开。
“可是纸包不住火,没多久我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时候以为忍忍就过去,可忍了一年,发现我根本忍不下去。我在圈子里的那些朋友还劝我,说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男人花天酒地,她们也可以在外面玩。可是我一想啊,我和她们不同,当年我十几岁的时候嫁给他,就是看中这个人有理想、但朴实。可现在他理想实现了,人也变了……日子过成这样,有什么滋味呢,不如离婚。”
夏彰有些弄不明白,“所以,您在遇见赵水无之前就想过离婚?”
哟,上次还掏心掏肺地叫水水,这会就喊名字了。赵水无不忿,去够茶几上的水杯,伸两手没摸到。白川给递过来,她又不想喝了,推开他的手。
“对。”夏母点头,“但是朋友告诉我,我们这种人离婚没那么容易,最好咨询专业律师。因为涉及公司财产的分割,我的律师又问了相关专业的朋友。”
而那个朋友
“就是我。”白川说。
后来的故事就都和他有关了。他在夏母的请求下,与她和律师见面,了解到全部情况,劝她不要轻举妄动。律师说,盲目集出轨证据,到法庭上很容易被视为无效,而白川清楚,如果对方被打草惊蛇,先有准备,注册家空壳公司,账上做亏,最后夏母很可能不仅分不到财产,还会欠一屁股债。
现在夏母已对这份婚姻失望透顶,唯一诉求就是尽可能多地分到财产,这对她一个家庭主妇来并不容易。
而且,夏父私下再怎么玩,那都是在公众视野之外,可以他在社会上的知名度,一旦被爆婚内出轨,对企业形象会造成很大损伤,股价、市值、以后的生意都会波及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损失多少,夏母能分到的资产也会随着损失一半。
考虑得越多,路越难走,事情本一筹莫展,赵水无找上了门。
如果没有办法从诉讼的角度入手,那不如尝试私下赔偿。这种事,律师帮不上忙,白川却或许懂得一二。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多选择,夏母想,不如放手一搏。
这社会对学历不高的农村妇女总带有刻板印象,认为她们无知、愚昧、懦弱,那他们就利用这一点。今天付出三十万,将来,却能分到三十亿,这买卖不亏。夏母以一个百分之百受害者的形象,拿到丈夫出轨的充分证据。
你看她,多可怜。默默承受着痛苦,连小三逼上门,都还在想办法维持婚姻,谁都挑不出她半点错。而他的丈夫,也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掌握了什么。
白川根据夏母的描述,明白她的父母和夏父的父母都是什么样的人。人永远是群居动物,哪怕他们再成熟、已有自己的孩子,可父母和亲戚,永远是命中迈不出的一个门,门里面的人,一起互相决定着命运。
如何计划,如何斟酌字句,把事情推进到想要的发展,这些都由白川来完成。而夏母要做的,就是在期限内弄清楚家里到底有多少资产,她可以夺得的又有多少。
其中当然也掺杂了运气的成分,但他们最终成功了,并与计划中的结局出入不大。
“所以,其实并不是她毁了你的家,是你爸爸自己毁掉的。”白川对夏彰说,“有人做错了事,应该得到惩罚。”
“可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夏彰不解,如果他早知道这些内幕,压根就不会冲动地买下赵水无对门这套房子,更不会与她纠缠这么久。
“开始我以为阿姨和你说清楚了的,可后来知道你有这房子,才发现你并不明白。但那时候我已经有私心。”白川看赵水无,“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你就不会让我住进你家里,我也就没办法住在她隔壁。”
但不满的何止夏彰一个人,赵水无问:“那你又是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从头至尾,白川是唯一知晓全部事情的人,可他没有对任何人彻底袒露过。
“因为我答应了夏彰,不能告诉你,我很信守承诺。”而如果他不答应,就没办法这么近距离观察他的神秘“前妻”了。
“你还真是哪一步都没有漏算啊。”赵水无话中带讽。
可他摇头,“也不是,我漏算了一件事。我本来只是好奇,觉得看看你就好。”
哪知道后来,越看越有趣。
可是啊,那时候他身上,已经背了太多人的秘密。他的,夏彰的,夏彰父母的。
夏母还没有忘记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打断他们的事后互相指责,“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开,我可还有正事要做的。小姑娘你如果还想卖房,那我们可以现在开始商量了。”
“没问题。”赵水无这时候正需要一些其他东西她冲淡她的思绪,她把顾问叫进来,“那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房子,然后再说装修、家具和手续的事情。”
至于其他人的其他事,她也不急着现在处理。毕竟有些人这么稳得起,那她着什么急。




红黑游戏(H) 输赢·上
赵水无把夏母送到门口,她们对房子已有详细的商讨结论,约好这周六一早先去交易中心拉产调,如果没有问题,双方当场可以签下定金合同。
因为赵水无还要去银行还贷,她们之间的交易手续会比一般人多几步,好在顾问全程指导,虽麻烦,但很有条理。
“当然我也有义务告知二位,赵小姐要求预付四成定金,虽然我的被代理人同意,但实际法律中规定‘定金’数额不得超过两成。所以,在合同里,我会写成定金二成,另有预付款两成。”顾问对她们说。
这样的安排对双方来说都可以接受,她们表示同意。
今天之后,夏彰对赵水无的态度有了轻微转变。以前他把对生活巨大改变的不满归咎到赵水无身上,太过在乎她,也太过忽视何露,而现在看清真实,虽然还是很难接受生他养他的父亲是个出轨成性的人,但至少他从赵水无那里得以挣脱,可以着手好好梳理与何露的感情。
他回家后打算做的第一件事,是扔掉摆在客厅当装饰的帽子。
送他们进电梯,赵水无回房,发现白川不知道何时消失。他总是突然来,又悄悄走。可她才关门没多久,屁股都还没坐热乎,他又来按铃。
“你要干什么?”赵水无一开门,看他手里有个鼓鼓的文件袋。
“我还欠你解释。”他说,“从张亚青开始,如果你愿意再让我进去。”
赵水无的确不想让他再踏足自己的地盘,今天知道的东西太多,她还没能完全消化。可是,强烈的好奇又驱使着她,退步放人。
“你说吧。”她双手抱胸,靠在玄关柜边缘,并不想和他心平气和地坐下谈。
白川先把文件袋放一边,“张亚青和我是小时候的邻居,双方父母都认识。”
“这我知道。”
“当时学业完成回国,父母听说我是单身,忙着给我介绍对象,头一个想到她。我当时没有别的想法,先相处试试,可没多久发现不合适,就提了分手。”他说的倒是和赵父没什么出入,“那天她来我家,也是因为毕竟认识,她到这边来教课,人生地不熟的,出于父母的关系也应该请她吃顿饭。但她并不想要我请客,刚工作手里又没多少钱,提议不如回家做,我出菜钱,她出手艺,我同意了。”
这就是为什么那天赵水无会在小区里看到她的原因,父母辈的交情有时候很难划清,她倒是理解,毕竟她也是这么被逼着去学校看张亚青的。
“那袋子里是什么?”她用下巴指它。
白川正也要提到这个,把里面装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这是我的户口本。”他觑一眼她的表情,“我的身份证、我的驾照,你以前见过、我的名片,上面有公司和职务、我的护照,有我每次国际旅游的记录。这是从小学到研究生的毕业证书,这是……”
“你在干什么?”她蹙眉打断。
“离婚证。”他拿出那个孤零零的紫红色烫银本,本该和它相对应的另一本,已被销毁。
赵水无只是扫一眼,便转头不看。
“这个袋子里装着所有我能证明自己的东西。”他回答,没想过有一天,他把它们整理到一起,不是为了在办理任何手续时派上用场,而是拿来展示给一个女人看,“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都在这,你不相信我,至少可以相信证书。”
以前他觉得这些白纸没有多大意义,现在却有些感激。
赵水无好笑,“这里头有没有你三年级的小红花证书?”
“这个有点难,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试试……”
“谁要看那个东西。”她没忍住打断,却见白川面色轻松,明显是开玩笑的态度,又扭过头去,“没个正形。”
“这是我能想到最能体现诚意的办法了。”
她搓搓胳膊,“我能感受到你的诚意,但是白川,这是远远不够的。我需要很多时间来消化你做的这些事……对我做的这些事。”
知道他和夏母合伙反利用她的时候,赵水无并不感到生气,只是后怕,“你总是这样隔一阵子冒出一件事,隔段时间讲出一些真相,我很难完全信任你。”
“我现在把所有能讲的都讲了。”
“我知道。”她到此时此刻,依旧确信白川没有说谎话,但这并不是出于信任,而是对他的判断。当一个人诚实与否需要用判断决定的时候,他的信誉值已经是个问题,“可是我需要对你重新搭建信任。”
“那你愿意尝试搭建吗?”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很准,赵水无只能说,“我得考虑。”
“水水。”他决定做最后一点尝试,“这样想吧,至少我们的感觉是真实的。你和我都是非常明白,有些感情开始的错觉,可以靠技巧完成,我们能清晰地分辨技巧,也不会受它们打扰。但是即使这样,我们之间还是诞生了什么。”
无论那是情欲、是喜欢,还是任何其他。
“我不想错过。”他说,“我也不想说很俗套的,从来没对别人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以前我习惯性地隐瞒一些信息,可是对你,我想去尝试一次坦诚。你还记得那条项链和那对耳环吗?”
“当然记得。”她回答,现在还在抽屉里,她偶尔会拿出来戴,“你买的嘛。”
“我明明知道你是爱情骗子,却还是自己咬了钩。”
“你说得好听,可那明明是为了试探我。”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说,“我明明可以选择不试探你。”
其实她是爱情骗子与否,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完全可以像普通的炮友的一样,睡两觉,起了床,拍拍手,互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他们偏偏不,他们选择了纠缠,一而再,再而三。
赵水无咬住下唇,很久,到都有些发麻才松开,说的还是那句话:“我需要时间。”
“我给你很多时间。”白川今天说完这些,在她主动联系他以前,再不会来打扰。他把摆在外面的文件一个个装回去,不等她出声送客,自己走到门口。
他停下脚,还是回身,玄关柜上摆着熟悉香味的蜡烛,“晚安。”
“晚安。”她也依然回应了他,然后大门关闭。
八月底,白川从隔壁搬出去。
赵水无早上听见外面有些嘈杂的动静,下午再回来,对门的大门开着,夏彰站在里面,家具都还在,只是少了很多摆件,看上去空空荡荡。
“他走了。”他对门口的她说。
“嗯。”她回答,“我们这边税单已经开出来,等阿姨交完钱,就可以去办过户。”
“好。”他在赵水无面前,很少有话这么少的时候,还让他们都有点不适应,“你的新房子怎么样?”
“还没开始着手,一件件慢慢来吧。这边手续不办完,也没钱去买那边,哪像你们,你名下两套,阿姨名下应该也有两套吧……”她低笑,约束她的是财力,约束他们的却是限购政策,“你和何露最近还好吗?”
他拿上钥匙,走出来关门,“挺好的,我们黄金周决定去希腊玩,自由行,现在正在准备签证,慢慢做攻略。不过露露有点晕机,不知道能不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的飞行,可能还得想想办法。”
“那也有点麻烦。”
“是有点,不过也还好。”
结束寒暄,他们又沉默。想再多讲,好像也无话可说。其实他们互相交谈的机会一直不多,大多还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现在独处,略有尴尬。
夏彰先说:“那我走了,你进去吧。”
“好,再见。”赵水无向他道别,拿出钥匙。再过一个月,她就再也没有开这扇门的权利。
现在天黑得越来越早,也亮得越来越晚,气温慢慢降下来,已是明显入秋的迹象。有时候从公司走到地铁站,都能看到地上开始有黄色落叶。
赵水无今天不想抽烟,红酒瓶已经几乎见底,她懒得再倒进杯子喝,拔了塞提在手里,裹件外套靠到阳台。这时候没刮风,并不像预计那样冷。
她昂首一口,正在品味道,看见楼下的树边上有点火光。而对方自从阳台亮起灯以后,就一直看过来,哪怕被她发现也没挪开眼。
赵水无给他发消息:“你不是都搬走了吗,跑到这大老远的地方来抽烟?”
“今天去退停车卡的钱,路过这边,就没走了。”
“你在看我?”她知道这不是自作多情。
“嗯。”白川没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作出决定没有,也没打算问个确切期限。这根烟差不多抽到头,他扔地上踩灭,用纸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我回那边了。”
她读完,举着酒瓶对他挥挥手。他应该是看见了,但没回应。
不知道他的身影是先隐于拐角,还是隐于夜色,总之消失在视野,赵水无把喝见底的酒瓶扔到脚边。她翻找通讯录,几乎是不抱希望地拨出一个电话,却通了,还是本人接听,“你明天有空吗?或者后天。”
“明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有点时间。”
“我在茶楼等你。”她说。




红黑游戏(H) 输赢·下(H)
季广绅很准时,赵水无更准时,比他早到一分钟,把茶叶撒进烫好的壶中。她正冲入开水,看见来人。
等他坐下,她问:“季缜这学期上高三了吧?”
“你很少主动找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却回答。她一直喜欢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他又何尝不是。
这时候赵水无忽然理解起来,为什么以前他找她,总要扯些无关紧要的寒暄做开场,“我遇到一个男人。”
这不稀奇,也不让他感到意外,“你每天都在遇到很多男人。”
“这次这个,有点像你。”
季广绅不太爱听这种话,谁都希望自己是独特的,天生容易排斥其他相似,“然后呢?”
“他说他喜欢我,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赵水无说,“但是问题在于,他曾经隐瞒过我很多事,很多。所以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他,但我的确对他有点兴趣。”
他“唔”一声,沉吟,“是哪方面的事?”
“这么说吧,我以为是我骗了人,但没想到,其实是他反过来联合别人骗了我,还看我沾沾自喜很久。”
他想想也觉得那场面很有意思,“听起来不是很好对付的人。”
“很难对付。”她给他倒上茶。
“但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季广绅接过去,光是看颜色就知道,浓淡依旧恰到好处,“你现在在犹豫,需要我的建议?”
她点头。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他想一想,喝下表面被吹凉的那部分茶,“如果有一个男人,被你玩的团团转,你会怎么想他?”
赵水无一垂眼眸,抬起来,“我会觉得他是个白痴。”
她这么直接,令他笑,“那你会对一个心中的白痴产生感情吗?”
“当然不会。”他不过两句,已让她找到答案,有些顿悟。
“就是这样,水水。”他看出赵水无已有所得,“你不会喜欢不如你聪明的人,除去隐瞒的部分,你天生就需要被征服,也天生就期待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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