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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游戏(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一锤
他们说着话,他也在看她。她的短上衣是v领的,门襟两侧没有扣子,应该是内有暗扣或搭扣;领间没露出打底衫,更没有极深的“事业线”,这倒是应当:低领再挤沟,高则性感,低则廉价。赵水无自诩清纯,绝不会在这上面犯这种错误。
他一点纸上某行:“这句话,是不是有些歧义?”
那纸放得有些远,赵水无举着笔趴上茶几,仔细去读内容,回答:“是说得不太准确,我标注一下。”
她把这里圈起来,写好批注,抬头正见他盯着她。
“怎么了?”她故意问。
白川不特意掩饰,却也没动作:“没什么。”
文件的各种细节其实早在过去无数次沟通中商榷过,他们很快就过完全文,再检查一遍,谨防疏漏,赵水无把纸张全都拾好,放回袋子里:“我本来还在问主管,你这个人好不好搞,她说有点难。”
“然后呢?”
“你觉得呢?”
从她的表情,他就读出答案:“我很好搞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赵水无缠上扣线,她好像没有继续做客的欲望,到玄关穿鞋,“那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他送她到门口,并不相信事情这么快结束。
她回身,后臀靠住玄关柜,把牛皮纸袋扔到上面,双臂撑在两侧,整个人拧出三道弯:“不然呢?”
白川撩起她没盘上的一缕头发,另一手把裙子提上几公分,看到黑丝的花边:“你就这么走了,怎么对得起你的高筒袜。”
他再往衣内一探:“还有你的真空上阵。”
赵水无俯身写字的时候,领口风光清清楚楚地透出来,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不过,职场色诱说出来可耻是可耻,但也的确是十分奏效的。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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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偷看呢?”她轻横一眼,挡开脸侧那只手,摘掉镜框。
“我是光明正大地看的。”白川落手捏住她的领子,向下慢抚,来到扣子附近。
是搭扣,他摸出来,那比暗扣还容易解开。
他不过轻轻一勾,赵水无的外套便向两侧散开,使他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右乳。下一秒,他用食指按住上方圆粒,先压再捻,伴随她变重的喘息,两边便都充血起来。
他低头去含另一只,又吸又含,两手却顺着她的脊骨继续探索,找到臀后的裙子拉扣,往下轻拽,包臀裙脱落。露出来的是赤裸下身。
白川看见,脸凑到她旁边,勾住她的下巴:“玩这么开?”
“有求于人,当然要摆足诚意。”
“那你觉得那你觉得有效果吗?”
“我觉得非常奏效呀,合作方代表。”赵水无的手早就伸入他的裤头。他穿的家居服,根本用不着解扣子,拉开松紧便能找到那滚烫来源,顶在她小腹上,“你看。”
她抬臀轻蹭,隔着轻薄的裤子,挑逗那根硬物,同时献上香唇。这次由她主导这个吻,与他风格截然不同。她以舌勾勒他的唇形,痒多过吮,诱多过吻,微眯双眸,绕了大圈子,最终探入其中。
她的舌尖刚碰到牙齿,就被他迅疾反压,裹挟着往里带,用力吸含,打乱她原本呼吸的频率。赵水无用腹部摩擦肉棒顶部,同时缓缓套弄它,听见白川在换气的间隙中泄出低哼,忍不住得意地笑开。
这无异于另一种宣战,他不会当作没发现,狠狠揉搓她的乳头,以应战。
“嗯……”赵水无的呻吟比他清晰得多。
他松开她的唇,吻上她的下巴,再沿骨骼一路到下颚,又顺着动脉移至锁骨。每个吻都是滚烫的,似乎能穿透皮肤,点沸她的血液,密密麻麻,接连而至,最终回到挺拔的双峰前。
白川向内拨弄那团雪肉,刚松开手,它就弹回原位,看起来乖巧至极。于是他边舔着通红的奶头,边重复手上动作。他空闲的手能摸到,下方某处已有积水一片。
赵水无按住他的头,抬胸迎接舔舐,同时微微分腿,想让那指头向内行进。可他偏不,只在穴边来回揉捏,像是在对她敷衍的套弄表示不满。
他吸得太用力,赵水无弯曲了小腿,不慎踢倒脚边高跟鞋。
白川听见声响,发现这里还有道具:“穿上?”
她当然没拒绝。
他蹲下,帮她把脚塞入鞋中,黑色的绒布面衬得她脚背更白,血管颜色过分明显。他抬头,本想看她,却先看见被黑蕾丝勒住的两条大腿中间,红艳欲滴的花阜。开合穴瓣之中,坠着剔透水珠。仅用一根指头从那缝中划过,便沾的全是。
他并指插入,加快速度,不断进出,赵水无便全身紧绷,夹紧两腿,嘴上吐出声声不停的娇吟。他频率更快,待穴口彻底张开后又进一根,她大口呼气,身体已不属于自己。
脚上踩的明明是如刀刃的鞋,脑子却仿佛飘在柔软的云中。她的双臂早不够力气支撑身体,周围世界仿佛在高速旋转,酸软感向下身汇聚,他先用手指把她弄泄了一次。
没等她有所喘气,白川将赵水无打横抱起,一双高跟还在脚尖堪堪挂着,他走进卧室,把她放上床被。她还没动弹,他却先说:“别脱。”
倒也不怕鞋跟勾住被套,偏要看这被桎梏住双足,由他抬高腿的样子。
白川亮出被她把玩多时的巨物,倾压而来,挺身进入。肉棒比手指激烈得多,又粗又硬,撞向赵水无娇嫩的壁肉,她藏在鞋里的脚尖抓紧。
“嗯……啊……”
他的抽插深浅不一,进则让她受不住地哭啼,浅又使她不知足地讨要,那粗红的东西沾满她的水,在穴道里搅来搅去。不止腿心麻,小腹麻,她浑身都麻。
她扭动蛇腰想反攻,却抵不过他的奋力撞击,高跟鞋削弱她的能力,却加深他的欲望。
白川按住赵水无的手掌,十指交缠。孱弱花穴中仍有毫不倦怠的肉茎来回穿梭,她紧穴瓣,连呼吸也忘记,再吸入氧气时,浪涌倾泻而出。
稍微恢复神智,她抚摸着他的后背,说:“不过看起来你很少对付这种事嘛。”
“何以见得?”
赵水无贴上他的唇角:“一般来说,不是应该睡过以后再签字的吗?”
“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她偏要答应,不论真假:“嗯哼。”
“那你的经验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又重入她的体内,在她肩上啃咬,“对于有些代表来说,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赵水无的双腿又被他抬高,继续排解新升起的情欲。
这是手机在十分钟内第三次响铃,同事们频频向赵水无看过来。
“水无啊,业务这么繁忙呢?”
她只得假模假样地冲他们笑:“是啊,项目尾嘛,什么事都来了。”
管他们信不信这鬼话,赵水无继续扣掉季缜的来电。她不敢设置静音,生怕真错过客户的电话,可他再这么频繁骚扰下去,她定要把他拉入黑名单。第四个来电响起,她忍无可忍,拿起手机到走廊外去。她拒绝季缜的通话,却拨给季广绅,接通的是他的助理。
“您好,请问您是?”
“你们家保姆,让季先生接电话。”她可能是史上态度最差的保姆。
助理听出来赵水无的声音,把电话转交给季广绅。
那边还没说出个“喂”,她先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凶巴巴的口气,他知道肯定是季缜给她招了不少麻烦,她处理不下去:“还有半周时间。”
“我求你了,你把你的亲儿子领走好不好。”
“你可是拿了钱的,水水。”他唤她的时候,声调还是那么平稳,当初她一定就是被这声音迷了心智。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赵水无毫无波澜:“我把这几天的钱退给你总行了吧。”
这话成功让他笑出声音:“我的旅伴很享受这趟旅行,刚刚还在抱怨时间太短,想让她提前回去更不可能,你以前也是这样,你应该能明白。”
“我以前怎么就是这种人呢。”赵水无恨恨低声,知道怎么说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那好吧,等你回来必须给我发奖金。”
“如果你表现得够好的话。”
结束这场没有任何效果的谈话,赵水无看到季缜在这五分钟内向他轰炸了二十多条消息,内容基本一致,质问她为什么不理他。
她终于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打篮球的时候把腿摔到了,刚刚到医务室打好绷带,我同学还要上课,我自己回家不方便。”他回答,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撒谎,还发来照片。
赵水无信他腿伤是真的,却不信他的朋友们那么不讲义气,这种特殊情况,班主任肯定能宽容。估计是季缜故意不让他们送,跑到她这里来装可怜。
“那你等一会。”
他以为这卖惨真有效果,起手机,安稳等待赵水无来接。
上次他喝醉酒,她已经去看过他,这次情况相似,同样的招数赵水无不会买账两次。
她给白川发了消息:“给我张亚青的电话号。”
身为人民教师,赵水无觉得,她有时候也要肩负起关怀学生生活的责任。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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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下班高峰人流里走出电梯,赵水无刚迈几步,看到大厅口有个脚缠绷带的人坐在长椅上,旁边靠着他的拄拐。
她想也没想地回身,打算走后门,背后一声大喊:“水水!”
她假装听不见,低着头继续前进。
“赵水无!”这次他叫了大名。
大厅里有不少认得她的同事,赵水无想否认身份都不可能。而且,季缜杵着拐杖蹦达过来太引人注目,她宁愿大事化小。
她认命回头,季缜已到她三米开外的地方。
“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好好在家休息,跑来我这里干什么。”她看看周围,好奇的目光已经回去不少。
“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来的是张亚青!”季缜疾速走这几步已经消耗不少体力,又在气头上,喘气很重。
“我要上班呀。”她答,“而且听说你们刚月考完,人家张老师卷子都不批,专程抽空送你回家,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还又跑出来,你怎么过来的?”
他要敢说是司机送的,她就在到季广绅的夺命电话前,先下手为强,把他儿子撕票。
还好季缜并不傻:“我打车过来的,那司机师傅人可好了,把我送到大厅来坐着才走。”
“他对你这么好,怎么你就净会给人添麻烦。”赵水无咕哝,“我不是跟你说,想明白了才准来找我吗,你这么猴急的,想明白了?”
他倒诚实:“没有,我想不明白,有什么好想的?我就是喜欢你!”
“你小声一点!”她差点去捂他的嘴。他还穿着校服,跑到人来人往的地方大声喊这种话,他不要面子,她以后还得见人。
她把季缜拽到大厅外,挑了个阴凉地方:“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我能对你说的都说过了。”
“我不回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注意点言辞,‘在一起’和‘待在一起’不是一个意思!”
“反正我两个意思都有。”
这回答倒让她一时语塞,憋半晌:“季缜,我以为我上次说得很明白。”
“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讨厌我啊,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合着她说了那么多长篇大论,最后他记住的只有这点,赵水无用手扇起风,现在正是夏季最热的时候,不过才两分钟,她已满头大汗,心里焦躁得很:“你听好,小朋友,我的目标很明确,我要的是有钱、有身份、有经济条件的男人,你一无所有,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功夫陪你玩这种爱来爱去的游戏。”
他急:“你怎么这么物质!”
“我一直都这么物质。”她反而被质问出底气,“我要是不物质,也不可能和你爸在一起,更不可能和你认识。我告诉你,哪怕你不为自己考虑、不为我考虑,也应该替你爸考虑考虑。认识他的人大多数都见过我,要是他们知道你和我纠缠不清,你不要脸他还要呢。”
“谁敢说我不要脸!”季缜向来不把这些当回事,“那些人碎嘴就让他们碎嘴去呗。”
但赵水无没有他这么无所畏惧,唇舌能杀人,这种事情她见识太多:“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人言可畏。”
跟他话不投机,她想在路边拦辆出租把他送回家。她朝马路招手,一辆私家车却打灯变道,停靠到他们前方,车窗放下,她刚想拒绝黑车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白川探出头来问。
赵水无正愁没人帮忙,一看见他,眼睛亮得像闪光灯。
她立马用和那晚一样腻口的语调喊他:“川,你怎么才来呀,我等得脚都酸了!”
季缜看见是白川,仍在介意他和赵水无的关系,听这话,对他的态度与她对比鲜明:“我们在这躲太阳,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我们约好一起回家的。”她用眼神示意白川,以求配合,“对吧?”
“当然了。”他接到信号,看季缜,“你的腿怎么了?”
还没等他作答,另外两人已能猜出他要说什么:“不关你的事。”
“那好吧。”这种级别的不配合,完全没让白川感到尴尬,他对赵水无抬下巴,把她临时提出的要求兑现,“上车。”
眼看赵水无真有过去的打算,季缜着急:“等等,你不能带她走!”
她的手都已经按到车门开关,听他这话,回头:“什么叫‘带我走’,说得像绑架似的,我是自愿跟他走的。”
况且,要真论起绑架,还不知道是谁绑谁。
“总之不行,你们两个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他情急之下差点说成“远走高飞”,还好及时咽回去,为了理由充分,他跺跺拄拐,“我是一个伤患。”
这么生龙活虎的伤患着实少见,他们几乎忘记。把他孤零零地扔在马路边是不太善良,作为两个成熟理智的成年人,他们不能像高中生一样意气用事。
“那这样吧,我们就绕个远,先送你回家。”白川忽然加入关爱未成年伤患协会,对他提议。
能再和赵水无待一会是一会,季缜虽不喜他,却也能忍耐这一时,哼哼两声:“这还差不多。”
他拄过来,赵水无拉开门,他故意坐在后座偏中央的位置,把她递进来的拐杖靠到另一边。赵水无却关上门,绕过车头,坐上副驾驶。
“你!”季缜早听说过,如果一个女人能坐一个男人的副驾驶位,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定然不一般。
她扣上安全带,以为他在为自己没有挨着他坐而生气:“看什么,我一直都坐这个位置。”
好嘛,“一直”,他心里更堵。
“你爸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她又说,从后视镜里看季缜,“到时候我就可以一手交人,一手拿钱。”
“你怎么又提钱?”
“不然呢,我提什么?还跟他扯爱情么。”
季缜烦躁:“你眼里就没有金钱以外的事情吗?钱有那么重要?”
“这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是人见人爱的,那就是钱,你说重不重要?”赵水无回视线,“不过你这种还没有面对生存压力的小朋友,当然不理解。有钱胡作非为,没钱寸步难行,物质的确不是人生唯一追求,但却是基础追求。你有兴趣爱好,玩游戏、运动、看电影、读书,哪样不花钱呢。”
既得利益者享受一切,还要嘲讽苦苦挣扎的人,人性劣根即是如此。
当然啦,赵水无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努力多么伟大,她也不过是,在用错误方式追求超出本身能力外的生活。但那太美妙了,没人抵抗得住谁能抵抗得住诱惑呢?特别是当诱惑唾手可得。
白川记得季缜家的位置,不开导航就能找到。赵水无没下车,他把季缜架进家里,再回来,关上车门。
“其实他还挺不错的,刚刚还依依不舍呢。”他对她说,“年轻,有活力,家庭条件不错,人也机灵。”
“再不错有什么用,也不能帮我还房贷。”回去的路是顺着阳光,赵水无把遮光板掀上去。
“房贷?”
“没什么。”她岔开话题,上次她就想说,“这车是你自己的?竟然上的本市车牌。”
“嗯,是我的。”他拿出驾驶证给她看,的确是他的照片,他的名字,这辆车的车牌号。
她看完合上,还给他:“我也决定买车了,不过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摇到牌。”
“你不是本地的吗,早些年政策还宽的时候没弄?”
“弄是弄了。”她咋嘴,“但那时候忽然有消息说,来年指标又要缩减,牌照价格涨了一大截,正好我缺钱,就卖了。”
他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卖了多少?”
“十二万。”她想也知道一般人听到这个数字,都会感叹,“因为走的过户,所以价格贵点。而且代理抽成两万,我拿到手十万。过户的意思就是说……”
“结婚?”
“对。”她答,“那个代理是季缜他爸给我介绍的,所以还算放心。而且如果不是熟人路子,他们也不会接。但是这两万掏得是真值,我全程只用把资料交给他们,不用自己找买家,找到也不用和他见面,结婚、离婚协议和代理合同同时签好,过户手续他们全权负责,最后还能帮我销掉在民政局的婚姻记录。”
“相当于一条龙服务。”
“对,不过中途也没有那么顺畅。”赵水无语调一转,想起那时间父母看她的眼神,“当时不小心遇到民政局系统联网升级,一直负责的那个内部人员又突然调职,代理以为他们被发现了,躲了阵风头,又花时间重新搭关系,耽误些功夫,结果就是我莫名其妙和一个陌生人维持了一年多的婚姻关系。说真的,要不是季缜他爸帮我盯着,我真以为那群人要卷款跑路。”
他笑起来:“也算是奇遇。”
“是啊。”她感慨,“不过这种奇遇,这辈子来一次就好,第二次我可承受不住。”
“不过你签协议的时候应该看到你的……买家的名字了吧?”
“看是看到了。”赵水无回忆,“我记得姓白,和你一个姓,但是名字是两个字,第二字很生僻,不会念,现在我连怎么写的都忘了。”
“这样。”车子已经开到小区,白川驾驶它下至停车场,忽然发问,“对了,你知道我的前妻叫什么吗?”
他默认她知道这件事,而且并没打算避讳。
赵水无狐疑,不知为何会突然跳转到这个话题,伸着脖子试探问:“张亚青?”
他摇摇头,停稳车,熄火,回答:“赵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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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熟悉的茶楼。
赵水无扶着肩上挎包带,迈过门槛。除了偶尔遇见的寒暄,她和白川已有几天没正式说过话。她并不在刻意躲他,却的确减少了与他见面的频率。
尽管那天在停车场,她表现得实在很怂,几乎可以列入她的人生经典时刻之一。白川说完他前妻的名字,她反应过来后,几乎是不做他想地,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拔腿就跑。
中途还跑掉高跟鞋,她捡回来提在手里继续飞奔。等到家,脚底洗掉一片黑水。
虽然事后白川给她发过消息,特意声明,他只是恰好工作调度才回来,没有受她任何影响,还有名字,也是纯粹觉得原来的太生僻,很多人不会念才改的。他改前忘记先消除婚姻状况,不慎在新户口本上留下“离异”二字。
赵水无其实并不介意和“前夫”上过床这种事,就当是补足迟来一年多的夫妻性生活,尽管这个前夫实际只是个钻了制度空子的客户。他们之间的交易是很愉快的,在婚姻维持期间,非常默契地没有互相打扰也无从打扰,除了名字,他们对对方一无所知。
她跑这么快,只是忽然觉得,她又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当初怎么就没记住那个车牌号呢……她懊恼。这样的信息不对称,使她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虽然赵水无不是很清楚所谓“输赢”具体为何,但她有挫败感,这很不舒服。白川是继季广绅之后,她遇到的第二个聪明男人。
然后现在第一个人正在包厢里等她。
“你做得很不错。”季广绅知道了她不喜欢寒暄,这次直接说正事。
赵水无坐下,上次来,都没喝上一口茶,今天可要好好品一品:“他的腿伤好了吗?”
“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心里的恐怕还要点时候,但那些我来处理就足够。”他从怀中拿出个戒指盒,“这是答应你的奖金,虽然你应该更喜欢钱,但我更想送给你这个。听季缜说,这两周时间里,你的态度一点没有动摇过,非常好。”
“毕竟我也很真挚地爱过你,你知道的。”她拿过那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就合上,她重重吸气,却有些打颤,“所以他对于我来说,真的就像是孩子,看到他的脸总能想到你,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感情。虽然当初是我提出的分开,但那也是因为看透,我们遇到的时机不对,注定有缘无分。”
那时候季广绅是怎么和她说的呢?可以保持关系,可以出双入对,可以送给她特殊象征的戒指,但婚姻是不可能的,然后给她介绍了一个和别人假结婚的买卖。
她在签结婚和离婚协议的时候才明白,到他这个年纪、他这个地位的人,不指望多子多孙,不指望家庭完整,怎么会容许突然冒出来一个只进不出的女人,吃他的、用他的,未来还要合法地夺走他儿子的一半财产呢?哪怕她表现得再善良和贴心,对他多么真挚,可季广绅要是会受这些影响,哪还有如今这么大的家业,早折损在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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