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不过有些事可能真是命中注定。以冷予瑾的性格,肯定不会去烟花之地,更别说为不相关的他赎身了。而且就算他们早早相遇,没有扶伤所求,冷予瑾应该不会与自己相处这么久。若没有这段时间的相处,冷予瑾也不会他为徒。
想到这里,啼莺又想起一件事来。他那天问冷予瑾为什么想自己为徒,一直没有得到答案。可是他不敢现在开口去打扰冷予瑾,只能硬生生地憋了一路。直到两人终于走出了杏林迷阵,啼莺远远看见了一个木栅栏围起来的院落,才敢开口说话。
“师父,我们走出迷阵了吗?”
“嗯,已经出来了。”
冷予瑾回了话,却没有放开他的手。啼莺不知道他是忘了这回事还是怎么的,但他乐于现状,当然不会主动提起。
最初他面对冷予瑾时,还因为冷予瑾不将自己的取向不同当一回事而有些尴尬和忸怩。到了现在,他巴不得冷予瑾不当一回事,更不会告诉冷予瑾,诸如摸头、牵手、拥抱和同床而睡种种,才不是一般成年师徒之间会做的事。
啼莺知道,冷予瑾仿照白衣剑仙的行为,大概是记着小时候白衣剑仙的慈爱之举。这两人岁数上差了一辈,而且冷予瑾还是从小就跟着白衣剑仙长大,他们既是师徒又是父子,在冷予瑾成年出师之前,这些亲密举动太正常了。
冷予瑾是年长啼莺许多岁,但他们还是同一辈人,他不至于真将啼莺当儿子看待,大概时因为他对师徒相处方式的认知有偏差。不过,既然冷予瑾不觉得有问题,啼莺也不会提出异议。除了啼莺有私心外,多少也有“师父做什么都是对的”这种不讲道理的个人原则。
突然间,额头被轻弹了了一下,啼莺单手捂住额头,诧异地望向冷予瑾。
“你又在脑子里瞎想什么?刚才和你说话,也没个反应。”冷予瑾的眼里尽是习惯了的无奈。
“我……”啼莺一怔,回了思绪,便想起了刚才在林中一直憋着没问的问题,“我一直在想,师父为什么要我为徒。”
冷予瑾的表情如常,可啼莺仿佛从他的眼里读出了“这也算是个问题?”这样的情绪。
“嗯?我不是说过吗?”
冷予瑾还是耐心地回答了他。啼莺听着,心都提了起来,脑子里飞速想着可能的回答。发现了他的什么优点,被他的什么行为所打动,诸如此类。
“原因就是,我想一直将你带在身边。”
“哎?”啼莺惊诧地低呼了一声。这算是个什么原因?
冷予瑾轻笑一声,说:“瞧你这傻乎乎的样子,不带在身边我怎么能放心呢。”
说罢,冷予瑾心里又有些沉重。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那就是啼莺身体里的毒暂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解决,他总要守着他一生才能放心。他想起之前和幽谷毒门左使的交涉,自己还是不能放下一切去为啼莺求密□□,为此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不过,这些思绪很快便被啼莺的笑颜给冲散了。
“我才不傻呢!只不过师父经常语出惊人,所以我才反应不及。”啼莺笑着反驳道,心里很是高兴。
这个徒的原因,想要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才放心,倒是比发现了他的优点或被他打动要来得更好。因为这说明冷予瑾他为徒,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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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客观道理,而是出于主观感情。冷予瑾是真的将他放在了心里,这正是他所求的。
啼莺不确定冷予瑾心里到底有没有情爱之情,也实在不敢逾线冒犯对方。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冷予瑾对师徒之情看得非常重。知道他常年孤身一人,从没有听他提起过家人或朋友,却时不时会说起师父白衣剑仙,不仅敬重,更有温情。
成为冷予瑾的徒弟,得到他心中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啼莺已经很喜出望外了。至于那些逾距的感情,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满的。都是一生相伴不离不弃,做师徒也一样。
听得他辩解之语,冷予瑾摇摇头,也没有再多说,只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走吧,药庐就在前方了。”
啼莺连忙跟了上去。冷予瑾显然是特意放慢了一些速度,以适应自己的步调,这样不经意的小细节也让他暖心不已。
他一边跟着走一边问:“药庐里有几间房?”
“正屋有三间,和镇上一样,中间是堂屋,东侧是我的寝室。西侧那间原来我师父住过,待会儿清扫出来,你就住那里吧。”
“好。”啼莺应下,记起冷予瑾还要下山去搬马车上的东西,便说,“清扫药庐的事就交给我吧,师父安心搬东西便是。”
冷予瑾却说:“药庐不只有正屋,东侧有书房三间,西侧还有厨房、药房和更衣室,正屋后面还有间温泉浴室。这么多间房需要清扫,你一人怕是做不完,我之后来帮你。”
听完冷予瑾的话,啼莺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么多间屋子要花很久才能清扫干净,而是这里竟然还有温泉浴室?他一直以为冷予瑾是不会享受生活的人,隐居之地应该会比较简陋清苦。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这样,或许只是每个人的偏好不同吧。
看着前方的药庐,啼莺不由得心生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都不需要啼莺开口,师父各种主动给抱抱,给牵手,这种师徒跟情侣有什么差别!
下一章要写两人一起泡温泉!一定要写到!总是写起心理活动就停不了手otz
前几天状态不对,现在已经没有存稿了,不过今天将心态调整好了,明天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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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呀!还有一直在追文留评的小天使们,么么哒=3=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走近了看,药庐的房屋都是青砖青瓦造出来的。木栏杆与房屋围起来的中间庭院里留了一颗树干粗壮的老杏树,保守估计应该也有几百岁了。老杏树下放着石桌石椅,因为许久没有人来打扫,桌椅表面上堆积了许多树叶。旁边还有一口山泉井,上面盖着木板挡杂物。
两人在药庐里走了一圈,冷予瑾向他介绍了各个房间的用途,让他以后随意出入,不需要顾忌。因为药庐外有迷阵挡住了外人,所以这里所有的门上只有活锁,保证门不会被风吹开,或者被动物推开,没有需要钥匙开的死锁。
冷予瑾告诉啼莺,这里的房屋最初只有主屋三间和厨房、书房、更衣室三间,是他和师父两人运了材料上来,亲自动手修的。后来他自己一人住在这里,陆陆续续加造了两间书房、一间药房,又引了山上的温泉水下来,修了一间温泉浴室。
浴室的门打开后,啼莺就感受到了温泉的温热之气,一下驱散了他在山中受风吹而生的寒意。走进去之后,竟然还觉得有些热,于是他脱下了斗篷,挂在墙边的衣架上。
房间正中是一个蓄积温泉水的小池,池底和池壁用大小适中的石头垒砌而成,并留出了两个连通房间外的水道,一条引入,另一条将多余的水导出,保证池中的温泉水是活水,这引导的工艺自有一番妙的设计。
啼莺走到水池边,蹲下去,伸手去探温泉水。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他才伸手触到水面,就被高于平常泡澡的水温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了手。
“小心些。”说着,冷予瑾走过来捧起啼莺的手,给被烫着了的地方吹气,显然比啼莺自己还要紧张。
看着啼莺白净的手指上被烫得发红,冷予瑾在心里叹息一声。唉,徒儿这细皮嫩肉的,和自己真没法比。
“没事,我就是没想到温度这么高,给吓了一跳而已。”啼莺笑着回道,“哪里就有这么娇气了。”
冷予瑾问他:“第一次见到温泉吗?”
“嗯,原来只听说过,还真没见过。”
“正好,今天做完扫除,可以来泡下温泉,缓解一下劳累。”
“好啊。”
两人便如此说定了。之后啼莺去厨房做好了饭菜,和冷予瑾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冷予瑾找了个大布袋,拿着它下山去搬马车上的东西,而啼莺则找出了抹布和笤帚,留在药庐里做清扫工作。
啼莺先去了正屋,堂屋和寝室没有堆放多余的杂物,所以打扫起来很快。不一会儿,他就将堂屋和西侧寝室清扫完毕,然后来到了东侧冷予瑾的寝室。
这间寝室很整洁,没有什么乱放的东西,只有几本书摆在床头。墙边的置物架上放着一些摆件和杂物,其中有几样小孩用的玩具,看起来很老旧了。
这应该是师父小时候玩过的吧?保存得这么好,他一定是个非常怀旧的人。
啼莺拿起其中一个虎头娃娃,想象幼年的冷予瑾抱着这个娃娃跟在白衣剑仙身后跑的样子,不由得微笑起来。
又了解到一些和冷予瑾有关的事情,啼莺心情大好,哼着歌继续打扫。正屋清扫完毕,他便去了书房。
书房有三间,其中一间正中摆着书案与座椅,背后是一个书架兼置物架,东侧摆着几个用来装乐器的木盒和琴桌矮凳,西侧的坐塌上摆着棋盘,角落里零碎放着一些箱子、罐子和杂物。
这里的书倒是不多,因为另外两间完全是藏书室,里面全是顶天高带竹帘的书架,摆满了书卷。啼莺正在打扫第二间藏书室的时候,冷予瑾适时推门而入。
冷予瑾凭借着极好的轻功和一身力气,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已经上下山了好几趟,将东西都搬了上来,分类放在了两人的寝室、厨房和药房之中。
“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之后的我来就好。”说着,冷予瑾就要去拿啼莺手里的笤帚。
啼莺躲开了他的手,只将抹布递了过去,说道:“我不累。说好了扫除我来负责,师父你随便帮下忙就好了。”
“什么叫随便……”冷予瑾嘀咕了一句,没有和他再争,拿着抹布去清理书柜和竹帘上的灰尘。
啼莺一边扫地,一边偷偷去看冷予瑾。
冷予瑾长得高大,四肢修长,连手指也生得纤长。他挺直了身体并伸直了手,正拿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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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去拂书架上端竹帘的灰尘,好似一颗笔挺的劲松。午后的阳光从窗中投入,斜斜地映在他身上,将侧影的轮廓描写得更柔和。
师父真好看。身形好看,侧脸好看,手指也好看。
啼莺明明是偷看,却看得有些投入了。最后他的视线放在冷予瑾骨节分明的手上,流连许久也不曾挪开,竟忘了自己是在偷看。
然后他看着那只拿着抹布的手从书架上端撤下来,还没反应过来时,另一只同样好看的手就在他的眼前晃过,下一瞬额头就感到一点轻痛。
“让你去休息你不去,现在又在这里发呆。”冷予瑾已经转过身来面朝着他,问道,“和我说实话,累了吗?”
“不累!”啼莺立即回答,有一点赌气的意味。任谁欣赏美景正在沉醉之时被人打断,都不会有什么好情绪的。
然后他拿着笤帚用力在地上摩擦,低着头死盯着笤帚尾,再不去看让他分神的冷予瑾。
冷予瑾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生闷气了。想了想,他将抹布放在一边,从怀里拿出帕子和瓷瓶,用帕子接出一粒糖丸,递到了啼莺的眼前。
“吃糖吗?”
啼莺张口就将帕子上的糖丸咬进嘴里,含糊地说了句谢谢。糖丸还是这么甜,于是他便不气了。
哼,反正之后泡温泉还可以看,还是不被衣服遮掩的那种。他要光明正大地偷看!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真等到将药庐每间房都清扫干净,又简单吃过晚饭之后,他们一起来到温泉浴室里,啼莺又有些尴尬了。
他的心里怀揣着那么些小心思,怎么好真的光明正大去偷看冷予瑾坦荡的身体。而且他之前忘了一件事,泡温泉的时候他自己也要脱衣除袜的。之前药浴时他就跟冷予瑾说过自己很介意在他人面前赤诚相待,而直到他现在也没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啼莺正在纠结之中,冷予瑾倒是从角落里将一个空的大浴桶搬了过来,然后用小木桶舀起了温泉池里的水,给浴桶里外都冲洗了一遍。
“这是……?”啼莺疑惑地问。
“你不是还不习惯温泉水的温度么?用浴桶的话可以兑些凉水。”冷予瑾解释着,将冲洗好了的浴桶摆正,然后用木桶往里倒温泉水。
“谢谢师父。”啼莺心里熨帖,跟着说,“那我去打井水来。”
冷予瑾抬眼看向他:“提得动吗?还是我去吧。”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一桶水我还是提得动的!”
啼莺挽起袖子,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冷予瑾也就让他去了。两人合力将浴桶里的水兑好,啼莺试了试,温度比以前药浴时稍微高一些,他刚好能适应。
“水温可以了。”啼莺说道。
冷予瑾接着问他:“要不要我给你搬个屏风过来?”
想起之前自己纠结不已的事情,啼莺脸上一热,摇头道:“不用麻烦了,师父你背过身去就好。”
“嗯,那我去池子里泡了。”说罢,冷予瑾便走到温泉池边,背对着啼莺开始宽衣解带。
啼莺连忙转过身,面朝浴桶不去看冷予瑾。他先将自己的头发卷起来固定在头顶,然后脱衣除袜,踩着空木桶爬进了浴桶里。他以为冷予瑾已经进到池子里了,想与对方说话,便转身去看池子那边,结果却看到一个坦荡的背影。
之前宿在客栈时,啼莺隔着里衣也观察过冷予瑾的背影,知道他有着练武之人的强健体格。如今看到里衣之下的样子,啼莺才知道什么叫作身材极好。从背后看他,宽肩窄臀,背部肌肉紧实,整体来看却并不夸张,大概是常练轻功的缘故,他的双腿很直,充满了力量感。
啼莺看得脸都红了,呐呐地问了一句:“师父,你怎么没下去?”
话已经说出口了,啼莺才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冷予瑾一手拿着衣服,另一手拿着佩剑,正沿着池边往对面墙边的架子走,显然是去放东西的。啼莺刚才光顾着看他的背影了,没有注意到他在干什么。
“你已经好了?我还要放一下东西。”
“嗯,我已经泡上了。”
听得啼莺的回答,冷予瑾放好手里的衣服和佩剑,便转身径直往池边走。瞧见冷予瑾要转身,啼莺连忙别过脸去,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冷予瑾注意到了啼莺的反应,一边下到池子里,一边与他说话,“以后给人治病时,也有要对方赤身相待的时候,你要早日习惯才好。”
“可我没法不介意。”啼莺盯着地面,闷声说了一句。
他知道冷予瑾一直没有搞明白他为什么会介意这种事。他不是害羞,而是因为自己有不寻常的取向而感到害怕。特别是在这种赤诚相见的场景下,害怕自己的眼神会不自觉地变得下流,害怕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怪物而遭到嫌弃。
冷予瑾不能理解他的心思,仍在说:“你我师徒之间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以前我和师父也经常在练剑对招之后一起去洗澡。”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冷予瑾追问,又跟了一句,“徒儿,看着我说话。”
啼莺被逼急了,转过头看向池子里只露了个肩膀的冷予瑾,说道:“如果、如果我用下流的目光看着你,你不会介意吗?”
“下流?”冷予瑾蹙眉说道,盯着啼莺的面容仔细打量。
这一举动吓得啼莺屏住了呼吸,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又冲动地将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实在是冒犯了对方。
“对不……”道歉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冷予瑾打断了。
“没有啊。”冷予瑾认真地说,“徒儿的眼睛很是好看,一点也不下流。”
啼莺闻言立刻捂住了脸,又想大笑,又想掉泪,最后都忍住了,只闷闷地叫了一声。
看他反应奇怪,冷予瑾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啼莺从指缝里偷偷看冷予瑾,答道:“我刚才发现师父你实在太英俊了,喜欢得紧,突然就不敢看你了。”
冷予瑾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你又调皮了。”
刚才,啼莺因心中太过喜悦和感动,只怕自己又一时冲动当场对冷予瑾表白,便将真心话用假意说了出来。他料到冷予瑾听不出来,只会以为他又在胡闹,而事实也是如此。
“真是真心话,不信拉倒。”啼莺说罢,自个儿偷笑了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里没提,因为药庐被迷阵保护所以很安全,冷予瑾才将剑放在了墙边,而不是随手可拿的地方。
是的,冷予瑾剑不离手不仅是因为珍视,还因为他其实没有安全感,在野外过夜一定是抱在怀里的。
关于冷予瑾的身材,设定是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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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役运动员那样,比如孙杨,嘿嘿嘿……
本来我想说什么美队啊锤哥啊来当例子,但毕竟冷予瑾是亚洲人,所以就看看职业竞泳的鲜肉们脑补下吧!
等山中避暑的两个月过去,啼莺一定会被冷予瑾同化的。而且呀,觉得自己被宠着的人才会胡闹任性。
“师徒之间拥抱牵手很正常啊,一起泡澡也没什么吧。什么?交往过密不正常?噫,你们好龌龊哦。”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随着冷予瑾上山避暑后,啼莺在药庐里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这个小桃花源里只有他们师徒两人,除去每日的学医认药等日课,晚上休息时,或是在书房里聊天下棋,或是在院子里一边饮茶一边看天上的星星。
也是听得冷予瑾的解说,啼莺才知道,这天上每一颗星都有它自己运行的轨迹。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一共二十八组星宿。啼莺随手一指,冷予瑾都能说出名字来,并告诉他如何辨认。
啼莺听得新奇,问他:“师父连星相也会看么?占卜晴雨吉凶之类的。”
“这我可不会。”冷予瑾摇摇头,“这些星子在天上日复一日地走着自己的路,与人间晴雨吉凶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湖和民间,有许多会算卦占卜的神人,师父都不信吗?”
“不信。”冷予瑾答道,又想起了无名道人给自己算的卦,补了一句,“若是无名道人所算,我才信。”
啼莺对这位高人实在好奇,趴在石桌上嘀咕道:“不知什么时候能见这位高人一面。真想让他帮我算一算。”
冷予瑾给他的茶杯里续上热茶,顺嘴问道:“你想要算什么?”
啼莺不说话,伸出双手捧着热乎的茶杯,看着冷予瑾,自个儿在那儿闷笑。
“你又在脑子里想什么歪主意了?”冷予瑾点了点他的脑袋,“老实交代。”
“才不是歪主意!我说就是了。”啼莺讨饶道,还是遮遮掩掩地说了出来,“我想算一算自己和师父的因果缘分。是不是上一世我做了什么好事,这一世才能遇到师父。”
因果缘分,因缘,姻缘。啼莺在心里默默念着。不过这么一点小心思,偷偷想想应该没有关系吧?
冷予瑾听罢,仔细想了想。
无名道人说他为了执念入世,幼年遭遇祸事之后,他只想避世不出,却还是在诸多巧合之下,受人之托出山,遇见了啼莺。冥冥之中,似乎有命中注定的因缘在其中指引,让他察觉了啼莺是他的执念,又之为徒。说不定也是自己上一世做了善事,才有这样的福报。
于是他和啼莺说:“这样说的话,我前一世应该也做了很多好事。”
啼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泛甜,脸上却烧了起来,于是嘴上逞强道:“师父哄我的吧?”
“不是。”冷予瑾很认真地否认,“真心话。”
啼莺不回话,低头喝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刚才那么说,的确是怀揣着小心思而刻意为之,他也知道以冷予瑾的迟钝程度,是不会察觉到的。可是,他没想到冷予瑾也回了一样的话,毫无自觉地给他的小心思煽风点火。
这么一个不知情爱又迟钝的人,却总是会说出让他误会不已的话,做出让他误会不已的事。偏偏本人还一脸正直,完全不知道这些会让他多么动摇。说他自作多情也罢,在这人身边,他内心的小火苗总是能被轻易煽起来。
时至今日,啼莺已经快分不清什么叫师徒之情,什么叫情爱之情了。反正不管是什么情分,都是冷予瑾给他的,他便也不管了,统统都开心地下。
“徒儿。你又走神了。”冷予瑾的声音猛然在他耳边响起。
啼莺回心神,才注意到冷予瑾已经凑到了自己的面前,现在两人离得极近,吓得他差点握不住杯子。
“怎、怎、怎么了?”这么近地看着对方的脸,啼莺连说话也打结了。
冷予瑾退回了身子,回道:“我刚才与你说,明日便是大暑了,给你放一天假,隔一日再授课。”
“啊?好呀。”啼莺应下,平稳了心神,又说:“那要做些什么好呢?”
大暑时民间倒是有一些习俗,比如晒姜和制茶之类,但这里离最近的市集较远,不方便购置材料,临时要做这些怕是来不及的。
冷予瑾想了想说:“你之前不是说想弹琴吗?明日得空便试试琴吧。”
“好。之前也说了要合奏高山流水的,师父没忘吧?”
“没忘。”冷予瑾应道,“你奏琴,我用笛音相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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