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他怎么敢!”左慕白气得不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才知道,龙亦昊竟然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这也就算了,至少表面上他没有让自己为难。但是,找一个和自己模样相似的人当替代品?简直令人作呕!他以为自己是谁!
左慕白想起了在阑州与啼莺擦肩而过的那一幕,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如果那个人,啼莺,如果他真的是……”左慕白说着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行,我们不能再正面打探了,得安排人潜进逸龙山庄去,必须找到他本人!”
徐乐闻言,点头应下:“好,我去找外头信得过的兄弟去做这件事。”
“那就有劳你了。”
“少爷不必客气,在下的命都是左家给的,有任何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徐乐拱手道。
左慕白叹了口气,向后靠在了椅背之后,揉着眉间说道:“昨晚,我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心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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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醒来后虽然记不清了,但是他好像在梦中又看见了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只是隔着雾气所以辨认不清。他听见那人一声惨叫,便惊醒了过来,然后心慌了许久,无法入睡,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好转。
徐乐安慰道:“少爷不要太过忧心了,若是又病倒了,老爷和夫人可要担心了。”
“你说的对,现在他们只有我了。”
左慕白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徐大哥,你说,那个人……会是我大哥吗?”
徐乐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们总会找到大少爷的。”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能感应到大哥,最初跟爹娘说起,他们还会觉得高兴。可是……”左慕白顿了顿,继续说,“那年他们从阑州回来,带回了大哥的襁褓,村民都说他被狼叼走吃了。爹娘不让我再提大哥,可我知道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到他。”
“我也相信少爷的直觉。”徐乐附和道。
“希望如此吧。唉……如果大哥没有被人偷走的话,爹娘也不会相继大病一场,落下病根至今也不能好。”说着,左慕白又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怒道:“幽谷毒门!他们怎么忍心对那么小的婴儿下手,有什么恩怨不能正大光明的来!”
徐乐立即劝阻道:“少爷,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幽谷之毒不是好对付的,你千万不要再冲动行事了!”
左慕白换了口气,平复了情绪,沉声道:“我知道的。之前的确是我冲动托大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之后的安排,左慕白便请徐乐一起去前院饭厅与自己父母一起用饭。之后的事暂且不提。
几日后,绥州鼓岩郡,山中药庐。
啼莺刺痛发作那晚,冷予瑾给他施了针,第二日又多给他配了一碗药喝下。这几日两人睡在一处,冷予瑾一直留心观察,啼莺没有再犯刺痛之症,气色又好了起来。
冷予瑾是放心了,但啼莺除了第一日累极了睡得很熟,后几日每晚都睡得不安稳。倒不是因为病症,而是因为心魔。
他每次入睡,不知为何总是梦到冷予瑾的手在自己身上点按穴位,从皮肤上一直痒到心里去。而第二日醒来时,总是伴随着尴尬的早间反应。还好冷予瑾醒得比他早,在他醒来时已经出门晨练了,给了他留在房中单独处理的时间。
忍了好几天,啼莺终于忍不住了。今晚他鼓起勇气,决心跟冷予瑾要求两人分房而睡。
“师父,我已经好了,可以让我回自己房间睡了吧?”
然而冷予瑾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行。我不放心。”
“那……装一个绳铃,连着两个寝室,我有事就拉绳。”
冷予瑾考虑了一下可行性,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行,要是你没力气拉绳怎么办?”
啼莺挣扎道:“那就……靠心灵感应?”
“瞎说。”冷予瑾抬手轻轻叩了一下啼莺的头顶,问道,“为什么这么想分房睡?”
啼莺纠结了一下,还是别扭地说了:“就是……师父你也是男人,你应该知道的,早上总会有些反应嘛。生病时没有办法,但要一直一起睡,就不是很方便。”
“什么反应?”冷予瑾不解地问。
“嗯?”啼莺被冷予瑾的反应给吓到了,他吃惊地问,“师父你不知道?”
冷予瑾蹙眉道:“你说话总是弯弯绕绕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哎呀,就是……”啼莺捂着眼睛,抬手瞎指了一下冷予瑾的下面,“那里啊。”
冷予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于是回道:“这个啊,你需要独处的时候说一声就好了。”
“师父你认真的?”啼莺将手从眼睛上拿下,瞪着眼看向冷予瑾。
见他反应这么惊讶,冷予瑾点头的时候也迟疑地慢了一拍。
啼莺追问:“那你需要处理的时候也会跟我说吗?你不觉得尴尬吗?”
冷予瑾反问:“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为什么要尴尬?”
“我……”尴尬还需要理由吗?
察觉到对话已经没法继续下去,啼莺只好放弃自己最初的诉求,麻溜地扑倒在里间的床褥上,用行动表示他屈服了。
啼莺早就看清楚了,冷予瑾的思维方式和包括自己在内的普通人不一样。他不认同的事情,想要说服他是不可能的,他总能用十分正直认真和理所当然的态度一一驳斥回来。而且更神奇的是,每次和他说到最后,啼莺总会觉得不是他有问题,而是自己有问题。
过一会儿,冷予瑾也拾好东西,背对着他在床的外间睡下了。
啼莺还有些在赌气,总觉得不能就这么屈服了,于是侧过身戳了戳冷予瑾的背。
“师父,我跟你说……”
“嗯?”
“我……做梦梦见你,也没有关系吗?”
虽说是赌气,可也是带着几分试探的小心思。啼莺问完,屏住了呼吸,十分紧张。
冷予瑾没有转身,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在寂静的夜里轻轻飘来:“没关系。我也梦见过你。”
咦?这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啼莺眨了眨眼,又戳了戳冷予瑾的背,小心地问他:“梦见我什么了?”
“躺在床上……”
哦?
“脱了衣服……”
啊?
“身上有……穴位图。”
啼莺一口气没喘上来,如鲠在喉。下一瞬,他气呼呼地转身过,对着墙壁戳来戳去,仿佛这面墙就是冷予瑾的背。他知道冷予瑾不是在逗他玩儿,这个人迟钝得很,怎么可能有这种情趣,但这样才更让人生气。
他的师父是真的坏,让他有一瞬的期待,下一瞬又落空。可是……为什么他还会觉得这样的冷予瑾很是可爱?甚至更加动心了?
啼莺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指尖发呆。
他想,大概是毒素入侵了脑子,没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你是中了名为冷予瑾的毒啊!这个人有毒,真的233333
之前看到一个说法,当你觉得一个人不仅帅/美,还无论干什么都让你觉得非常可爱,那你是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这章提到啼莺的身世存疑,之后会随着剧情慢慢揭示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呀=3=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在山上的日子过得极快,转眼间便到了八月中旬,天气渐渐转凉,山中更是夜寒露重。于是冷予瑾便和啼莺拾好东西,准备下山返回青茶镇。
之前载他们来的那匹马,冷予瑾已经将它托付给了山下的农户,支付了银钱请他们代为照料。下山之后,去农户家找回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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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上路了。
啼莺有些东西放在了西侧寝室,他过去拾好了,将包袱打好并背在了背上,出门后仔细拴上了房门。
冷予瑾早已拾好自己的东西,正坐在杏树下的石凳上等他,见他从房里出来,便起身走了过去。
“都拾好了?没有落下东西吧?”说着,他伸手帮啼莺理了理斗篷,“仔细些,小心风寒受凉。”
“都拾好了。”啼莺应道,看了一圈药庐里的青砖青瓦,不舍道,“真不想离开这里。”
在书房里,他听冷予瑾给他讲解医药,两人一起下棋,抚琴吹笛合奏乐曲。在药房里,他看冷予瑾为自己演示如何认药、制药、煎药。在厨房里,他为两人准备每日吃食。在温泉浴池里,两人靠在一起闲话家常。在这颗杏树下,相对而坐一起饮茶观星。
这方世外桃源,只有他和冷予瑾两人,多么好。
冷予瑾不知他心中所想,身为医者,他尽职劝道:“你现在身子弱,天再凉一些,山中寒潮你受不住的。”
“我知道。”啼莺应下,望着庭院中的古杏树说,“明年夏天师父再带我来吧。刚来时那段日子,每天都有新鲜的杏子吃,真让人惦记。”
“好,明年夏天再来吃杏子。”冷予瑾说罢,牵起他的手,“走吧,我们下山。”
啼莺跟在冷予瑾身后往药庐外走,他看着两人自然交握的双手,心里的不舍似乎也淡了些。是了,他的师父不在意旁人目光,做事只凭本心,在药庐里是怎样待他的,在外头也会是一样,不会因着有外人就变了态度,所以他没有必要不安与不舍。
跟着这个人,无论去往哪里,就算天涯海角,也都是世外桃源。
在走入杏林迷阵之前,啼莺回头望了一眼药庐,还能远远地看见青瓦上透出头的那颗古杏树。明年见,他在心里说。
两人慢慢走过杏林迷阵,啼莺安静地紧跟着冷予瑾,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啼莺确认他们已经走出了迷阵,才放松了下来。
此时冷予瑾停下了脚步,他还牵着啼莺的手,转身对着啼莺展开了另一只手臂。虽然脸上还是那样没有多余表情的正直,但嘴里却说:“上来。”
啼莺已经很习惯这种师徒间的亲密了,早就不是两个月前还会害羞别扭地推拒一番的他了。听到冷予瑾的指示,他往前走了一步,轻轻一跳,就蹦进了冷予瑾的怀里。
冷予瑾抱着他,掂量了一下,奇怪道:“是山中伙食不好吗?你怎么一点也没长肉。”
啼莺也有些苦恼,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嘀咕着:“我也想长肉啊……”
山中虽然吃的简单,但米面粮食和干菜熏肉储备充足,他还会时不时在附近找些水果野菜来增添风味,吃的不算差了。他还故意每餐多吃一些,想配合晨练增强一□□格,但没有什么效果。别说山上了,之前在青茶镇住的十来天,他常常吃油腻和甜腻的东西,也没让他多长几两肉。
以前啼莺还怕自己吃胖了遭人嫌弃,如今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个吃不胖的体质。想着过去为了装清雅生生忍下不去多吃的那些美食,他真心觉得太亏了。
冷予瑾已经运起了轻功,带着他往山下飞奔而去,同时还气定神闲地与他闲聊:“回青茶镇之后,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我去给你买。”
为了防着山风侵体,啼莺正面对着冷予瑾,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而脑袋埋在对方的胸膛上,躲避着高速运动之下扑来的烈风。
他开口说话,声音闷在两人之间:“春江馆的烧鸡和烤鸭,蒸宝斋的水晶饺和梅菜扣肉,余味坊的绿豆酥和枣糕……”
啼莺将之前吃过和听陈余提起过的郡城里的美食一一细数,而冷予瑾听着,时不时应一声嗯或者好。他一口气说了二十余道,说到最后自己都忘了之前说过什么。
“……余味坊的绿豆酥……”
听到他说重复了,冷予瑾出言提醒:“余味坊你说过了。”
“咦?说过了?”啼莺下意识地反问。
“你在怀疑我的记忆力?”
“不敢不敢。”啼莺说罢,又默默地算了算。他发现自己算不清楚了,于是向过目不忘、记忆力超绝的冷予瑾求助道:“师父,你能复述一遍吗?”
“嗯。”冷予瑾应道,便一一报来,“春江馆,烧鸡,烤鸭。蒸宝斋……”他一口气不带迟疑地将啼莺刚才所说的二十余道菜名连顺序也不改地说了一遍。
哇,报菜名!啼莺觉得自己仿佛在茶馆里听相声,若不是怕自己乱动要跌下去,他甚至想拍手喝。
“这些我都记下了。还有吗?”
“够啦,隔几日买一道,可以轮上好几个月呢。”啼莺笑着说,“就是劳烦师父了。”
“没有。骑马来回很快。”冷予瑾回道。正好也需要定期去郡城采买药材,顺便还能在饭馆里听一下江湖上的消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来到了山下。因为需要去取马车,冷予瑾仍是抱着啼莺,用轻功去往了附近的农户。
这个山下小村的村民们原来就和冷予瑾打过交道。最初村民们看他带着佩剑又面相不善而有些怕他,不过后来他给几位生病的村民开过药方,甚至还送过几次药,这些人就变得非常尊敬他了。如果见到了他,村民们一定会停下来与他打招呼,叫一声冷大夫。
村里的两个庄稼汉刚刚在田里忙完了活,正背着工具正往村里走,就远远看见了一个快速朝村子里奔来的身影。他们停下脚步,定睛一看,从服饰习惯上认出了来人是冷予瑾。
一个年长些的汉子说:“是冷大夫。我想起来了,两个月前他托你家照顾马车来着。”
“嗯,算起来也到时间来取了。”另一个年轻些汉子答道,他眯着眼睛看向土路上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咦?他好像抱着一个人。”
“哪里?啊……”年长的汉子才说到一半,就见人已经来到了他们俩面前。
冷予瑾早就注意到了路上停着说话的这两人,巧的是其中一个正是他要找的,便径直朝他们奔来,临近时减了速,停在了两人面前。
“冷大夫好!”两人与他打着招呼。
“你们好。”冷予瑾应下,又对年轻的汉子说,“黄丰,我正要去找你。”
“取马车是吧?我正要跟刘大哥回村,一起走吧。”黄丰说着,看向了冷予瑾怀里抱着的人,“这位是……?”
因为一直将脑袋埋在冷予瑾胸前躲风,啼莺虽然知道已经出了山在走平路了,但他不知道冷予瑾竟然直接抱着他冲到了别人面前。突然听到有两人和冷予瑾打招呼,啼莺便想着要不要就装作自己是个病重到昏迷的病人来应付。
但是,冷予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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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他的打算,顺手就将他放了下来。啼莺只好放弃了装昏迷的打算,在地上站稳了,对面前两个庄稼汉子笑了笑。
冷予瑾向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徒弟,林七。”
“哦哦,林大夫好。”黄丰和老刘应着,也和啼莺打了个招呼,然后他们便走在了前头,
冷予瑾很自然地顺势捞过啼莺的手,牵着他远远跟在后面。其实啼莺的脑中还幸存了一点寻常的俗礼,觉得有些不妥。不过他只是很轻地挣了一下,当然没有挣开,于是他乖乖地任冷予瑾牵着走。
老刘偷偷瞄了一眼后面,觉得离着一些距离,对方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便问黄丰:“冷大夫什么时候徒了?”
黄丰压低了声音回道:“我哪里知道。上次来放马车,就他一个人。”
“抱着来的呢。”老刘喃喃道。
“嗯。”黄丰应着,“因为林大夫不会武功吧。”
“还牵着手。”
黄丰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他们师徒关系好吧?”
“……这样啊。”
老刘又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嘀咕道:“林大夫怪好看的。”
黄丰没有听清,问道:“你说啥?”
“没有啊。”老刘矢口否认,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娶人家梨花啊?”
黄丰红了脸,支吾着说:“谁说要娶她了……”
走在两人后面的啼莺其实模模糊糊听到了他们在谈论自己,大概意思也不难猜出来。
若是几个月前,被人这么谈论,他一定是感到尴尬和窘迫的,而现在的他却对此感到了迷茫。他脑海中幸存的那么点寻常俗礼告诉他,这是件羞耻的事。但是这段时间从冷予瑾那儿接受的言传身教却在反问他,师徒之情有何羞耻?
啼莺想了一会儿,觉得冷予瑾比俗礼重要,当然也更正确,所以很快便将这点俗礼抛之脑后。的确,他们是师徒,在药庐中便一直如此相处,也不碍着别人什么,有什么可羞耻的。想通了之后,他也不迷茫了,很是坦荡地走在这青天白日之下。
“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本心。”
冷予瑾听到了他的低声自语,便问:“怎么突然念起了门规?”
啼莺侧头看向冷予瑾,笑道:“师父,我好像更懂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不,啼莺,门规只是让你不要被世俗评价束缚,不是让你也学冷予瑾,将爱情当师徒之情的2333
山中待了两个月,啼莺就被冷予瑾同化了,并且形成了“师父就是真理”的观念,是不是很棒!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返回青茶镇也有好些日子了。这日给啼莺授课完毕,冷予瑾便去了郡城采买药材,然后按着当日啼莺说的菜名顺序,在蒸宝斋买了梅菜扣肉回来。
啼莺算着冷予瑾离去的时辰,觉得他快回来了,便坐在门口等着他。他算得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冷予瑾就牵着马出现在了街道拐角处。
冷予瑾走到他面前,对着迎上来的啼莺说:“都说了不用来门口等我。秋风寒,若是你受凉了就不好了。”
“我算着时辰的,没等多久。”啼莺说着,将手伸到冷予瑾面前,“你看,我的手都还是热的。”
冷予瑾伸手搭上去一探,他的手的确还暖和着,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见他没有反驳,啼莺又笑着说:“我想等师父回来嘛。”
“……那你下次再加件斗篷。”冷予瑾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
说完话,啼莺去牵马,冷予瑾将马背上的行囊卸下来,两人一起走进了院中。陈余因家中有事,请了十天的假,不在宅内,扫除等杂事只能他们自己动手做了。
啼莺将马牵到马厩中,卸下马鞍嚼头等装备,又添了草料和饮水。然后他净了手,去了堂屋。冷予瑾已经拿来了碗筷,除了买回来的一大碗梅菜扣肉,桌上还有啼莺提前做好的米饭和小菜。
两人用餐的时候,冷予瑾想起一件事来,便对啼莺说:“后日便是寒露了,按鼓岩郡的习俗,这里的人都会去附近的渝湖游玩,钓鱼赏菊什么的。你想不想去看看?”
来到绥州之后,啼莺一直在家中看书学医,虽然也有身体因素在内,但冷予瑾也怕他这样会闷坏了,正好附近有活动,就想带他出去散散心。
“好啊!”和冷予瑾出去游玩这种事,啼莺自然是应下的。
第三日,寒露节气。
因为不需要装多余的东西,所以骑马去渝湖就够了,这样会比坐马车更快一些。啼莺之前没有单独骑过马,冷予瑾怕他不习惯会磨伤大腿,就让他侧坐在自己身前。实际上,因为冷予瑾还要抓住缰绳驭马,他几乎是将啼莺圈在怀里的。
为了防着日晒,冷予瑾戴了斗笠。啼莺和他坐得极近,反而不方便戴,于是就缩了缩身子,躲在了他和斗笠的影子里。
啼莺觉得自己总在给冷予瑾拖后腿,于是请求道:“师父,我也想学骑马。”
“那你得再多养点肉,不然我怕你被马拖着走。”
“……我努力。”啼莺无奈地说。好烦,为什么吃再多也不长肉?难道他只能一辈子仰望冷予瑾的好体魄了吗?
冷予瑾又说:“我倒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学骑马。”
“为什么?我学会了的话,就不用麻烦师父带着了。”
“我又不嫌麻烦。”冷予瑾因为要看路,只匆匆与他对视了一眼,嘴角轻扬,他说,“抱着你,我心里才比较踏实。”
啼莺怔了怔,将脸扭到一边,低声偷笑道:“我又不会跑丢……不学就不学。”
“你要真想学,等体能练起来了,我会教的。”
“嗯。”
快马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渝湖。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当地居民,有在河边坐着钓鱼的,也有在岸边赏菊的,还有人支起了桌椅在饮茶或对酌。因为游人多,也有一些小贩挑着担子来售卖货物,多是一些酒水零食,还有一些小玩意儿。
冷予瑾勒停了马,翻身下地,然后将啼莺也接了下来。他将马牵到一旁有草的地方,拴在树上,然后返回去找啼莺。
啼莺正沿着菊花从旁边的小道往前走,路过了几个小贩的篓子,然后看见一个插满了小糖人小草垛。他喜欢吃甜的东西,对这种小玩意儿也很感兴趣,便停下来看小贩怎么做糖人。
“喜欢这个?”冷予瑾走过来问他。
“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我就看看而已。
啼莺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冷予瑾掏出钱来给了小贩。
“照着我和他捏两个糖人。”
“好……”正在做糖人的小贩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抬头去接铜钱。可是他猛地看到冷予瑾不带表情的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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