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歌于拂晓
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52
他天生的凶相吓了一跳,不仅话没说完,连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啼莺看了就很不高兴,他伸手将钱夺回来,冷声道:“我不喜欢,不买了。”然后转身往前走。
冷予瑾连忙跟上来,不解地问:“怎么就不要了?”
“他对师父不敬。”啼莺回道,语中带气。他的师父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却因为天生的长相经常被人误会,这些人真是有眼无珠!
冷予瑾想了想,大概知道他在气什么了,便柔声劝他:“我已经习惯了。再说,买个东西而已,银货两讫就行了,管他态度如何。”
啼莺听着,反而更心疼冷予瑾了,闷声道:“反正我想不开。”
冷予瑾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微微倾身,勾起了他的手,对他说:“那我们去乘船游湖吧。有些渔夫也划着船来了,我去问问他们能不能租借一下。”
“嗯。”啼莺应着,忽然又抬头说,“我去问。”
冷予瑾轻轻叹口气,答道:“好。”
两人走到湖边,啼莺松开了手,自己跑到一位正在钓鱼的船夫边上,与他交涉了一番。然后他从钱袋里拿出说好的银钱给了船夫,便转身对后面等着的冷予瑾招了招手。冷予瑾走过去,让啼莺先上去,自己将固定船的绳索解下,拿在手里也上了船。
冷予瑾看见啼莺站在船尾,拿着木浆在那里比划,便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来划船。”啼莺兴致勃勃地说。
冷予瑾本来想制止他的,不过话没出口就改了主意,比了个请的手势说:“请。”
然后他就看见啼莺拿木浆在手里划来划去,但是船左摆右摆,愣是没有离开过岸边。连岸边钓鱼的船夫都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公子,你划桨的姿势不对!”
这一幕让冷予瑾想起好久之前,山中药庐的书房闯进一只松鼠,他发觉后偷偷关上了窗。然后那只松鼠就在窗前挠来挠去,可就是没法开窗,着急得上蹿下跳的样子。当然,他后来还是放了这只可怜的松鼠。
冷予瑾正回想着当时的画面,突然听见啼莺喊道:“师父,看你脚下的湖面!”
他下意识地就侧身弯腰去看湖面,那清澈如镜的水面上,出现了一张带着浅笑的脸。那是他自己的脸,可是这个笑容竟然一点也不可怕。
冷予瑾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水面倒影中的那张脸已经没有了笑容,变成了满面惊诧。可是他视力很好,记忆更好,他知道刚才所见不是错觉。
“哈哈哈……”啼莺忍不住笑得开心,朝冷予瑾走过来,一副得逞了的样子,得意地说,“这回真的要信我说的话了吧?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冷予瑾回望着啼莺,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心中的情绪,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我刚才笑了。”
“嗯!”
“的确不可怕。”
“是吧!”啼莺的眼睛亮亮的,看起来比冷予瑾还要高兴,“师父你自己不知道,其实最近你越来越容易露出笑脸了。”
“这样……”
冷予瑾想起在山中的那个晚上,他睡在啼莺身侧,心中默想,这个人还会让他有多少改变。如今算是知道了,就连自己的笑容,也是为他而生。
时隔这么多年,他再一次有意识地扬起笑容,对啼莺说:“徒儿,与你相遇,此生有幸。”
“咦?”啼莺呆住了。
冷予瑾从啼莺手里拿过木浆,心情愉悦地将船推离岸边,在湖面上慢行。啼莺呆愣地看着这山这水,还有在对面船尾划船的冷予瑾,好久不能回神。
啼莺想,他的师父真是越来越会表达“师徒”之情了,真是让人心跳不已。
同一时期,峒州左家。距离上一次左慕白与徐乐的重要谈话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徐乐找了人混入逸龙山庄打听消息,如今到了一封重要的信报,便拿着信去找左慕白。
“少爷,我找的人已经成功潜入了,这是信报。”徐乐将信放在了桌面上推过去,面色凝重,“我到时便看过了。龙庄主实在是……唉……”
“他做了什么?”左慕白问着,连忙将信取出来看。
信上写的内容首先证实了之前徐乐的调查,逸龙山庄里只有这位名为啼莺的男子与左慕白长相相似,但是现在人不在山庄里。调查者只打听到啼莺似乎是被人在新婚之夜被人掳走,还没有打听到具体情况。
如果说信的前半截让左慕白感到失望,但后半截记载的事情却让左慕白勃然大怒。信上写道,龙亦昊找了异域奇人,用过毒之术将左慕白身上之毒传给了啼莺,这才救了左慕白的命。
“过毒?龙亦昊竟然做出这种事……他以为我会感激他吗!”左慕白将信拍在桌面上,怒斥道,“啼莺何其无辜!”
且不说啼莺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大哥,就算只是个陌生人,那也是一条人命。被幽谷毒门追杀是他惹下的祸事,虽说为了父母也要好好活着,但他无法接受这是牺牲无辜之人才换来的。他真没想到,龙亦昊竟然是这样不将人性命当一回事的人。
“少爷……”徐乐迟疑了一下,没有去劝他,只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左慕白顺好了气,答道:“让探子继续查,到底是谁掳走了啼莺,带去了哪里。”他顿了顿,又说,“我写一封信,麻烦徐大哥帮我寄到逸龙山庄。”
徐乐想起上次留下的信,便说:“龙庄主可能不会看。”
“不管他。”左慕白拿起墨条来研墨,沉声说,“我写的是绝交信。”
半个月后,逸龙山庄。
佘管事到了来自峒州左家的信。他看见信封上的落款是左慕白,便没有拿到龙亦昊面前,而是拿回了自己的住处。他点起烛火,准备将信烧掉,却忍不住先拆了出来,想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信上只寥寥数语,指责龙亦昊的为人,表达对他的失望,最后写明了要与他绝交。
佘管事叹口气,将信点燃,放在铜盆了烧尽了。
“庄主……老夫有罪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用一句肉麻的话来说,师父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遇见啼莺的。
最近码字的时候,都在单曲循环b站的《我的一个苍云朋友》(男声翻唱《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对这种虐心的歌曲和剧情视频什么的,我就很喜欢,听完了看完了就好想写甜滋滋的东西。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九月最后一日,夜,青茶镇。
此时正是深秋将入冬之际,冷予瑾怕啼莺受凉,不仅在室内添了带镂空罩的火盆,还要求他只要在室外必须加一件斗篷。
啼莺担心冷予瑾长期见到火光会不适,本来不想用炭火的,但冷予瑾见他不生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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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自己动手。啼莺无法,只好自己生火,再将火盆放在离自己近但离冷予瑾远的地方,时不时注意着挡住冷予瑾的视线,至少让他不要近距离接触到火光。
明日是寒衣节,按惯例都是要回家祭祖的,陈余今日做完活便告了假回家看望父母,三合院落里又只有啼莺与冷予瑾两人了。秋夜寒冷,冷予瑾不让啼莺在院中活动,两人便在堂屋里饮茶聊天,消磨时间。
“明日是你生日。”冷予瑾问道,“之前没有问过,你今年多少岁了?”
“明日就实岁二十一了。”啼莺答道,转而问冷予瑾,“师父呢?”
“今年虚岁二十八。”
沅国惯例将年龄分实岁和虚岁,出生那年记为零岁,过了年便长一虚岁,而过了生日才长一实岁,而一般的条例规章等都以虚岁为准。所以问及年龄时,今年未过生日便报虚岁几何,过了生日才报实岁几何。
啼莺一听便知冷予瑾还未过生日,于是又问:“师父的生日是几月几日?我得提前想想送什么礼物。”
“生日……”冷予瑾跟着念了一遍,语气略显沉闷。
在家中出事之前,他的生日的确是个重要的日子,父母为布置好菜为他庆祝,还会赠他礼物。但是那个大火之夜过后,他便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并非白衣剑仙不关心他,而是他生日那天正是冷家被灭门的日子,也是他父亲和母亲的祭日。
啼莺见他不说话,小心地喊了他一声:“师父?”
冷予瑾回过神来,看见啼莺略带不安的神情,心里暗道,徒儿想为自己庆生是一番好意,这些事不提也罢,他不需要知道。
于是他答道:“十一月初五。我出生那天,刚好是那年冬至。”
“冬至啊……”啼莺想了想,说,“师父是阑州人,那冬至应该是吃汤圆的,对吧?”
沅国各个州过节时的风俗可能会略有不同,州及以南的大部分地区在冬至吃汤圆,而北方则多是吃饺子。
“是。我记得我娘会用红枣泥给汤圆做馅。”冷予瑾回想着幼时的情景。
他记事很早,又记得清楚,至今仍记得父母的音容笑貌,可也忘不掉那晚的血腥火光。倒也不知道这奇佳的记忆力与他是好是坏了。
而啼莺轻快的声音响起:“决定啦!师父生日那天,我来做红枣泥馅的汤圆。然后再熬羊肉汤做一碗长寿面,埋两个鸡蛋。”他还故意加重了两个鸡蛋的读音。
冷予瑾看着他,微笑道:“好,随你。”完全是宠溺徒弟的好师父模样。
当晚睡着后,冷予瑾又难得地做了梦,梦见了幼时的情景。
在梦里,年幼的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不言不语。忽然,他动了一动,从椅子上爬下来,走到白衣剑仙面前,叫了他一声:“师父。”
白衣剑仙正在擦拭那张风鸣空谷琴,闻声一惊,转身看向他,低声叫他:“瑾儿?”
“是。”
白衣剑仙喜出望外,蹲下来抱住他,左看右看,见他神色清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两年我真是愁坏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白衣剑仙沉默了片刻,才回道:“现在醒了,便好好活着罢。当年你为徒时,你还年幼,而且……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随我修习剑道?”
“徒儿愿意。只是,我家世代行医,我不想忘了本。”
白衣剑仙点头道:“我明白。虽然为师不能亲自指点你,但我会为你搜集医书,也会带你去拜访名医,可好?”
“谢谢师父。”
白衣剑仙摸了摸他的脑袋,又低声道:“无名道人之前为你算了一卦,说你身负鬼才,为执念入世,而这执念与寒衣节有关。徒儿,你可知今日是几月几日?”
“……今天是寒衣节么?”
“正是。寒衣节是祭奠先人的日子,看来你的执念果真与你父母有关。”白衣剑仙说着,将他抱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扫墓。”
在梦里看见父母合葬的那座墓时,冷予瑾便醒了过来。睁开眼,他心中有些发闷,便转了身去看身侧的人。
啼莺面对着他这边侧躺着,睡得正熟。因为冷予瑾执意要给他盖上厚被,而他又觉得有点热,所以偷偷地将手脚都伸出了被子。
不听话。冷予瑾暗想着,坐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将啼莺的手塞回被子里,又将床尾他的被子拉了拉,盖住了他的脚。
被刚才的梦一搅,冷予瑾现在不太想接着睡,便下了床,披上外衣,拿着剑出了门。他站在院子里,抬头去望夜空中的明月,可思绪又被拉回了梦中那时。
那个寒衣节,他随白衣剑仙给父母扫了墓,返回住所之中后,便向师父行了奉茶礼,正式入门学剑。第二个月便是十一月,初五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父母的祭日。白衣剑仙没有给他过生日,而是陪着他,一起烧纸燃香,念往生经文。
四岁生日那天冷家被灭门,父亲身死,他与母亲侥幸被人救出,后来被白衣剑仙留。五岁时仇家数人被人暗杀,或许是因为仇人已死,父亲祭日那天母亲追随父亲而去,留下他一人。七岁那年的寒衣节,他从两年的自闭中醒来,人生继续。
一转眼,距离梦中那日已过了二十一年,而他也在十年前拜别师父白衣剑仙,游历沅国九州数年,成为了江湖中有名有号的冷面阎王。他真是白衣剑仙的徒弟,出名之后也选择了隐居深山,避世不出。
二十一年,真是一段漫长的时光,和啼莺的岁数一般长……
想到这里,冷予瑾睁大了眼,随即转身望向自己的寝室,从微开的窗户里透出夜明珠的幽光,映在他的眼里,一阵恍惚。
他早就认了啼莺是自己的执念,卦辞中所言的寒衣节指的是啼莺的生辰。而刚刚那一瞬他才察觉,啼莺出生之日,正是他从自闭中醒来之日。这样的巧合……
冷予瑾快步走回了寝室,在推门之时又放轻了动作,悄声走回了床边。他放下剑,借着床头夜明珠的幽光去看啼莺。这人还保持着之前的睡姿,只是手脚又伸了出来。
叹了口气,冷予瑾解下外衣,爬上床去,再次将啼莺的手脚都放回被子里。他想了想,干脆面朝着啼莺躺下,扯过自己的被子之后,直接将啼莺抱住,用自己的手脚压住对方,防着他之后又乱动。
啼莺在睡梦中觉得有点不舒服,但迷迷糊糊地也没有醒来,还是继续睡了。他在梦里觉得自己好像到了沅国西边的沙漠,连绵的沙丘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热了。
第二日醒来时,啼莺意外地发现冷予瑾竟然还在睡。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被冷予瑾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什么情况?啼莺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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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试着动了动,想从冷予瑾的怀里偷偷出来。不过很不幸地,他一动,冷予瑾就跟着醒了。
“徒儿早安。”
冷予瑾的声音里带着才醒来的几分沙哑,一下就钻进了离得极近的啼莺的耳中,听得啼莺手脚发软。本来裹着厚被子他就觉得热,这下更是热得要冒汗了。
“你这么热吗?”冷予瑾看着他额上冒出的汗珠,妥协道,“那被子还是给你换回去吧,入冬了再说。”
“……好。”啼莺支吾着应下,又小声说,“师父,你这样我动不了。”
冷予瑾这才注意到自己将啼莺抱得很紧,连忙放开了手脚,解释道:“昨晚你总是不安分地将手脚放出来,所以我只好压住你了。”
“哦。”啼莺应着,偷偷去看冷予瑾的脸。入眼的仍是对方一贯正直且认真的表情,啼莺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没有在掩饰什么,不由得有点失望。
冷予瑾已经坐起身来了,他拍了拍啼莺身上的被子,说:“今天你过生日,便休息一天吧。我去给你煮面煎药,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啼莺虽然应下了,又哪里睡得着。冷予瑾出去了一会儿以后,他便起来穿衣梳头,洗漱之后便在堂屋里找了个空地,练起了五禽戏。他一边练,一边还回想冷予瑾刚醒来时说那一句话的声音。
为什么师父连声音也这么好听令人动心啊?天神转世都这么厉害的吗?
因为脑子里在胡思乱想,所以手脚上的动作就不是很到位。冷予瑾端着面进来堂屋时,看见他练得乱七八糟,刚蹙起眉头想说他,可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最终还是算了。
“徒儿,来吃面。”说着,冷予瑾将两碗面放在了桌面上,告诉啼莺,“没有羊肉汤,不过给你埋了两个蛋。”
“嗯?”
啼莺没听懂,他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去夹面时,才想起来昨晚他和冷予瑾说要在对方生日时做一碗羊肉汤的长寿面,于是笑意便在唇角绽放。
“谢谢师父。投桃报李,到时候给师父埋四个鸡蛋。”
“别,两个就够了。”冷予瑾连忙制止,“鸡蛋虽然无毒,但与药材一样,过量了总是不好。”
啼莺忍着笑意,只默默地吃面。他本来就是在和冷予瑾说笑,也知道对方会当真。这会儿听到这么一本正经的教学,更加觉得有趣了。
冷予瑾见他动筷了,便说:“我的厨艺一般,等晨练完,我去郡城给你买糕点来。”
啼莺摇头道:“这面很好吃。”然后他看向冷予瑾,又说,“比起糕点,我更想师父今天一直陪着我。”
冷予瑾突然觉得心中一紧,他嘴上应道:“好。”然后放在桌面下的手偷偷去探自己的脉搏。然而脉象显示正常,并不是他以为的心悸之症。
他正疑惑着,就听啼莺催道:“师父,你也赶紧吃,不然面要放坨了。”
两人吃完面,冷予瑾拾了碗筷,去厨房将刚才泡着的药材放入药罐中熬制,然后拎着一壶热水返回了堂屋。
啼莺接过热水,拿起刚才取出的茶叶,开始泡茶。他泡茶的动作很流畅,烫杯,洗茶,冲泡,分茶,翻动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圆润的弧线,然后他将一杯热茶捧到冷予瑾面前。
冷予瑾接过茶杯,先闻了一下茶香,然后品了一口茶汤,略烫的温度从舌尖滑至体内,的确是秋冬寒冷天气时的绝佳享受。喝了茶,他放下茶杯,去书房取了半个月前去郡城定做的东西,拿回到堂屋来。
“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冷予瑾说着,将锦盒推至了啼莺面前。
啼莺道了谢,揭开了锦盒的盖子,看见里面装着一个牛皮套袋。取出来,展开一看,里面整齐排列着针灸用的银针。的确是很有冷予瑾风格的礼物。
“之后便要学习针灸了,所以我去定做了一套。喜欢吗?”
啼莺笑了笑,答道:“我很喜欢。”
只要是冷予瑾所赠,他就会喜欢。而这套银针,还有这个皮套,怎么看都和冷予瑾随身带的那套一模一样。这样能够凑成一双的礼物,当然要在喜欢之前加一个很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也说过,冷予瑾是为了啼莺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好喜欢这种命中注定、天生一对的感觉呀。
啼莺无意地撩了一下,冷予瑾动心啦!但是他不知道这叫动心,还以为自己心悸了去探脉,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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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周啦。感谢各位藏和留评的小天使们,我会继续努力码字哒!
(1月8日-1月14日)特别感谢名单:感谢水衡的地雷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十月中旬的某天,啼莺和冷予瑾与陈余一道,在堂屋里用早饭。饭毕,陈余拾了碗筷,然后去厨房里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将药碗放在桌上时,他顺嘴说了一句话。
“林公子服了这么久药,气色越来越好了,这病应该也快痊愈了吧?”
这会儿冷予瑾正在跟啼莺比划穴位经脉的位置,听到陈余这么一问,他便停了下来。不过他也不接话,只是将药碗拿过来,试了试温度。他觉得温度略高,便用勺子轻划着圈,为药汁降温。
啼莺见状,对陈余说:“陈大哥,你去忙吧,之后我自己来拾就好。”
陈余应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冷予瑾将药碗放在啼莺面前,说道:“现在可以喝了。”
啼莺看着这碗药汁,出神地问道:“师父,这药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冷予瑾没有答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若该说,又要如何说。
其实啼莺心中一直有个隐约的猜想,此时从冷予瑾的沉默中得到了证实,他低声道:“我知道了。”心中止不住地感到失望。
然后啼莺端起药碗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冷予瑾照例拿出一粒糖丸来,啼莺张口含着,忽然觉得这颗糖没有往日那么甜了。
啼莺忽然有些怀疑,冷予瑾自己为徒,会不会是因为此毒难解,而他又许了扶伤之诺,所以他将自己视为责任带在身边。
不,冷予瑾不会骗他。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才徒,而他又不愿告诉自己病情真相,那之前问他时,他只会沉默,不会说出那番话。
啼莺很快便将这个想法甩掉,可是想到未来要一直用药续命,他的心中仍然烦闷难解。
“徒儿,你且放心。”冷予瑾见他面色郁郁,便拉过他的手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啼莺回望着他,挤了个浅笑道:“我信师父。”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他的福气了,他不该盼望过多,也不该失望。
冷予瑾见他情绪不佳,本想让他休息一天,但是啼莺却不肯,仍是要求继续授课。冷予瑾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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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按照原先的安排,与他去了书房,讲解穴位经脉之道。
为了方便啼莺理解,冷予瑾以自己为活例进行展示。他长年练武,身体强健,并不怕冷,加上房中还有为了给啼莺保暖所点的炭火,所以光着膀子也不碍事。
在讲解新的穴位经脉之前,需要对上一次的授课内容进行考校,按例是冷予瑾说一个穴位的名称,啼莺需要快速反应,确点中相应的穴位。若点错位置则再复习一遍,第二日再考校,全部正确之后才继续授课。
在这段时间的授课中,考校穴位经脉原本是啼莺最喜欢的一个环节,因为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触碰冷予瑾的身体。他特别喜欢手指点上去时,触碰到对方肌肉时有些硬又有些弹性的手感。但是他今天心中有事,兴致不如往常那般高昂,反应也迟钝了许多。
在啼莺第三次点偏了位置时,冷予瑾没有继续说下一个穴位的名字,他拿过衣服来,边穿边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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