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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咬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贪狼星
半晌,他别过头:“暂时没事了。”
“总之这真是一件好事啊!”胡二牙越想越高兴,“等会儿回去先找几个人把那个畜生的尸体随便卷卷扔了吧,等雨停了就报警。”他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计划接下来要做的事,“对了!还要找媒体把这件事发出去”
吴笑慈低头笑了笑。
胡二牙也想起了吴笑慈的身份,转头冲着她笑着说道,“对了!小吴姐你就是记者啊!”他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就把这个消息独家授权给你们,由你们来报!对了,你们是什么媒体啊?”
独家新闻就这么稀里糊涂到了吴笑慈所在的芜城时报这种小报手里,她现在几乎已经能看到老姚激动地跳起来的场景,也好像看到了自己下半年拿奖金拿到手软的样子。
可是她现在竟然并没有很高兴的感觉。
因为刚才男人将说未说的那句话。
胡二牙不知道,宋春生也不知道,只有他们俩注意到,现在可以不说,但迟早会被人发现的那件事。
到家之后,白朗先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
对于自己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个二十岁男生,他没怎么在意,倒是对方见到他的时候有几分拘谨。
“您好。”
男孩坐在书桌前,主动和正在换衣服的男人打招呼,“我叫朱天阳,芜大考古系大三学生。”
白朗把湿透了的衬衫脱下来,露出壮的后背。
三十岁的男人和二十岁的男孩对身材的要求有明显的差别,朱天阳看着男人禁瘦的腰身,有点羡慕。
白朗听见他的自我介绍,转头瞥了他一眼,低头从旅行袋里拿出一件黑色的t恤套在身上。
“你好。”
朱天阳见男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说,感觉有点尴尬。
“呃,我听刚才那个姓胡的男孩叫你‘白大哥’,你是这个村里的人吗?”他小心地问。
白朗开始换裤子。
“不是。”
朱天阳情商再低,也听出对方并不想和他交谈了,于是便从书包里拿出书,转过身去自顾自地看起书来。
这边白朗换完衣服就拿着自己的小伞出了门,刚走到隔壁房间门口,就听见“咔哒”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正准备开伞的吴笑慈看见面前的男人也愣了一下。
“走吧。”
当然也只是愣了一下。
白朗这次没和她打一把伞,而是撑着自己的小伞走在旁边,两个人一左一右。
“你是要告诉宋春生吗?”
吴笑慈看他出门向往右拐,急忙叫住他。
白朗顿了一下:“不可以吗?”
吴笑慈的笑容淡了一些:“你知道的,我们朝后山走的时候她并不在家,在警察来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比较好吧。”
她垂眸,“赵望根为什么死在墓碑前,而且是以那样一个姿势?虽然我不是警察,但刑侦剧还是看过的。那把刀虽然扎得很深,但伤口周围的衣服上并没有很多血,他的死因绝对不是腹部那一刀。”她抬眼看向身前的男人,“你就不怀疑,宋春生就是杀赵望根的凶手吗?还是你觉得,就算她真的是凶手,为了报仇而杀人也是理所应当?”
第8章4月29日,16:55
白朗彻底转身,有些无语地看着身后的女人。
他下一秒起自己的伞,长腿一迈又到了她的伞下,整个动作流畅自然,一点也没让吴笑慈有时间反应过来,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不足一步。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表情明显不自在的女人。
“我是做了什么,才让你对我的人品有这么大的误解?”
吴笑慈咬了咬下唇,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对宋春生似乎挺有好感。”
男人被她诚实的回答稍微震了一下,但看她面上一片坦然,心头突然生出一丝不忿凭什么和两人和宋春生接触的时间一样,他就要被质疑人品?
于是他诚恳地看着吴笑慈,眼镜后的眼睛轻轻弯了弯,下巴轻抬。
“其实我对你也挺有好感。”
“那我谢谢您。”
吴笑慈看出男人在戏弄自己,所以也根本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
“我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在这个村子里我能百分百信任的只有你一个人。”白朗说,“我只是觉得,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当雨停了警察来了之后,她就会被带走,那么你我的任务可能就要到此结束了。”
吴笑慈恍然大悟:“你说的对,不管谁是凶手,警察介入调查就一定会干扰我们的采访。”而且还有什么比十一年前的杀人凶手以跪拜的姿势死在被害者的坟墓前这样的内容更有冲击性呢?如果他们不能抓紧时间掌握比别人多的信息,到时候采访权就不一定在他们手里了啊!
“对对对,你说得对。”
下一秒,她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主动拽着男人的手往宋春生家的方向走,“去试试她现在什么反应也好。”
白朗笑了笑,长腿一迈跟上她。
他们到了宋春生家,宋春生并不在,两人又到村委会办公室,才被告知宋春生正在里面和村里的干部和男人们开会。
两人在会客室坐着等了一会儿,吴笑慈日常掏出手机看信号依然是白色的叉叉。
“呃,你们好。”





人咬狗 分卷阅读11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年轻的女声。
两人抬头看去,是个长卷发的年前女孩。
看到办会客室里有人,女孩好像松了一口气:“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一个人都没有呢。”她转身把雨伞撑在走廊里的地上,转身进来,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拿了个纸杯,接了杯水。
动作熟稔,一看就是对这间会客室很熟悉。
“你们也是新考来的村官吗?”
白朗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保温杯。
听到女孩的问题,他不疾不徐喝了口水:“你是村委会成员?之前没见过你。”
也许是他的气质太过沉稳,愣是把女孩吓了一跳,整个人也有些束手束脚的:“我,我不是,我是胡二牙的朋友,来找他的。”她小心翼翼地问,“您是来视察的......领导?”
白朗表情高深莫测,一边的吴笑慈却不能静静看着他装逼。
“不是的。”她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们是来找宋春生的。”
“哦。”女孩点头,“记者吗?”
“有很多记者来找过她妈?”吴笑慈反问。
女孩想了想:“之前微博上不是有个公众号写了篇长微博吗,上了热搜之后就由记者找过来了,不过春生姐自己不愿接受采访,所以那些记者只能吃闭门羹。”
女孩视线时不时落在白朗身上,年轻的荷尔蒙气息开始在空气中渐渐蔓延。
“不过我还是劝你们回去吧。”她说,“以前的事,她不是很想再提的,就连我和二牙有的时候和她聊起小时候的事,她也不和我们讲。大概是当时受的刺激太深吧,所以连同美好的记忆都不远想起了。”
吴笑慈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们来了几天了,现在住在胡二牙的家里。”
“是吗!”女孩瞪起大眼,眼神落在白朗身上,当中竟然还带着几分欣喜,“那你们蛮厉害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之前那个记者被晾在冷风中三天的事。
“我姓吴,他姓白。”吴笑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白朗。
“哦。”女孩有些害羞地看向白朗,“白叔叔您好,我叫范依依,是芜大美术系的学生。”
“你也是芜大的啊。”吴笑慈眨眨眼,“现在和‘白叔叔’同屋的那个男生也是芜大的,不过他是考古系的。”
“考古系的啊......”范依依的表情有几分勉强。
吴笑慈不解:“考古系怎么了?”
女孩扯了扯嘴角:“我们学校考古系花边新闻挺多的,上个月刚爆出来有一个女教授和她带的学生关系不清不楚的,当时都上热搜了。”她表情十分不屑,“而且那个女教授都四十多了,儿子比我都大,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去祸害人家大学生。”
“对了!白叔叔!”女孩的身子不自觉朝男人的方向倾斜。她今天化了个桃花妆,虽然下雨,但一路过来妆还算完整,一双大眼睛水润润的盯着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
白朗虽然不太愿意和这个小女孩聊天,但还是听不得别人称自己为“叔叔”,尤其是这个小女孩叫完以后,身边这个二十六岁高龄的女人也在跟着叫。自己多少岁心里没点逼数?
“你能别叫我叔叔吗?”男人摘下眼镜挂在t恤领口,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范依依看着男人充满攻气的动作,眼睛里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好好!”她忙点头,“那我叫您白大哥吧。”
改完称呼,她就好像开关打开了一样,正式开启了絮絮叨叨模式“白大哥,你是哪个媒体的啊?”
“白大哥,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专业就是新闻学吗?”
“白大哥,你孩子应该还小吧?......哦,还没结婚,那有女朋友吗?”
“白大哥,我和春生、二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
白朗的眼皮终于抬了抬如果不是这句话,他可能下一秒就要尥蹶子走人了。
“你和宋春生从小长到大?”
范依依愣了一下,想了想:“呃,准确来说是十岁以后。”她说,“08年的时候我妈为了生我弟,才把我从城里送回来的,我在这儿呆了三年。大概是11年的3月份吧,春生姐就被资助人接去山原了,就剩下我和二牙。后来九月份弟弟的户口办好了,我也回家了。不过我几乎每年都会回来一次。”
“宋春生也经常回来吗?”
“她没有。”女孩摇头,“说实话,经历过那种事,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想再回来。所以之前听二牙说她准备回来当村官的时候还觉得挺奇怪的,毕竟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提过要再回来的事。”
吴笑慈插嘴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年还一直保持联系啊?”
范依依点头:“我原来经常给春生姐写信的,后来她考上大学以后我们还偶尔发短信。”
说到这,范依依突然眼睛一亮,朝着门口的方向挥挥手:“春生姐!”
“依依啊。”
宋春生本来是冷着一张脸,看到女孩的脸的时候稍稍缓和了一些。
“宋小姐。”
吴笑慈拿着手机起身,“我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手机信号,你知道还有哪儿能有信号吗?”
宋春生听到这个,表情又严肃了下来。她摇了摇头,表情也颇有几分无奈,“山上的几个基站都被树砸倒了,我们村没有维修人员,要想上网估计要等雨停以后,山下的人上来修才可以。”
上网是小事,没信号不能报警,这才是最大的事。
“那现在能下山吗?”吴笑慈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有车,可以开车下山。”
宋春生依旧是摇头:“如果是两小时前可能还有希望,可是现在”她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
“刚才开会的时候村长告诉我,说因为大风大雨,盘山公路的中段在两个小时前发生了大规模的滑坡,现在滑坡已经封了大约五分之一的公路。”
办公室陷入沉默。
“也就是说”白朗看向宋春生,开口打破了平静,“我们现在是被困在万溪村了,是吗?”
“可以这么说。”宋春生点点头,“万溪村的村民都是世代居住在这里,这里上山的路只有盘山公路这一条。后山连接的是茂岭山一带,但很不巧的是,连接的也是未开发的那一带。”
“什么时候开始清理公路?”
“雨停了就可以开始”
“大约需要多久?”
“根据以前的资料,如果大雨是上下同时开工,三天就可以。”宋春生约么估算了个数。
“可是”吴笑慈忍不住问,“现在基站坏了,我们连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如果下面不知道我




人咬狗 分卷阅读12
们这儿出了事,我们岂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这儿?”
范依依急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她说,“我们村子打不出去电话,但是山下面还有好几个村落,滑坡这么严重,不会没人注意到我们的。”
第9章4月29日,18:03
大雨已经连下了三天。
带着大风、沙尘和暗无天日,一直在笼罩在万溪村上空已经整整三天。
即使是在室内,也挡不住凉意从窗缝里渗进来。
“赵望根的尸体,你预备怎么办?”
白朗冷不丁开口。
一旁的范依依吓了一跳:“什么赵望根?”她惊恐地看向说话的白朗,“是我知道的那个赵望根吗?”
办公室里其他三人都没搭理她。
宋春生垂眸:“村里有家棺材铺。”
白朗点了点头:“我想去看看。”
“请随意。”宋春生的情绪明显不高。
旁边的范依依看没人回答她的问题,整个人急得不行。
“你们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她走到宋春生旁边,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春生姐,赵望根不是五年前就被抓了吗?什么尸体?他死了吗?”
宋春生被她吵得头疼,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闭上眼:“依依,我等会儿再和你解释好吗?”
获得允许之后,白朗也不管自己刚才那句话给一无所知的范依依多大冲击,转身带着吴笑慈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撑伞的时候,吴笑慈竟然觉得雨好像小了一点。
“白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觉不觉得,这个滑坡有点巧?”
在看到男人略带疑惑的眼神时,她意识到自己的话中似乎有歧义,于是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滑坡和谁有关系,我只是觉得,冥冥之中好像老天在留下我们。”她说,“先是大雨,再是赵望根的死,现在再加上滑坡”
吴笑慈扯了扯嘴角,“我现在都不能确定,如果这些东西真的写进书里还能不能出版了。”
“想离开?”白朗挑眉。
“当然不。”吴笑慈摇头,“这件事越复杂,就越代表我们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性。再说”她学他的样子挑眉,“下山的路都封死了,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当然不想走,因为在这里,她找到了当初选择新闻作为自己专业的那份初衷和热情这团火虽然看上去像是已经在反复机械的工作中熄灭,但却依旧残留火种。如今这团火已经复燃,没有什么能阻挡。
她坚信,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找到真相并把它说出去,那这个人一定会是她。
更何况现在老天都在帮他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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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溪村虽然小,但五脏俱全,从小卖部到杂货铺、裁缝店都有。而宋春生所说的那家棺材铺,就在胡二牙家的后面。
开棺材铺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人长得干干瘦瘦,穿了件灰色的棉袄,走路的时候驼着背,一双三角小眼总是往吴笑慈身上瞟。
说是个棺材铺,里面其实就两口棺材,都是老头的儿子自己做的。万溪村几年都死不了一个人,死一个卖一口,卖了再另做新的补上。
冯老头的眼神一直色眯眯地盯着吴笑慈的胸部,让她突然产生了个错觉,以为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冲锋衣,而是比基尼。
“大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弯腰观察尸体的白朗突然直起腰,挡住冯老头看吴笑慈的事先,“能让我们自己在这儿呆会儿吗?”
男人比老头整整高了两个头,就这么站在小屋里,压迫感不言而喻。
冯老头讪讪地转身:“当然,当然......”他走到门边,一边走一边说,“我帮你们把灯打开......”说完眼神又恋恋不舍地在吴笑慈身上扫一圈,最后才一瘸一拐地退出房间。
“谢了。”
吴笑慈朝男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不客气。”男人从口袋里翻出手套递给她,“这个棺材铺距离不远,你晚上小心一点。”说完弯下身,继续扒赵望根的衣服。
赵望根死的时候,上半身是一件棉质的旧外套,刀插进去的时候外套是敞着的,所以没有刀口也没有血迹,但外套表面有很多划痕和破烂的地方。
吴笑慈在旁边举着相机认认真真拍照,白朗则是负责翻找。
“嗯?”
男人眉心一动,手底下从外套的内袋里翻出一张被水浸湿的纸条。
吴笑慈拍了张照,然后凑上去。
“是张名片吧。”虽然上面的字已经全部模糊,但从形状和纸的厚度来看,应该是名片,“赵望根刚越狱出来,身上怎么会有名片呢?而且还放在贴身的口袋。”
她仔细看了好几遍,也没能辨认出名片上原来的字迹和图案。
“还有这个。”
那边男人又递过来一个东西。
吴笑慈接过来,是火车票的一角,和名片放在一起。
“火车票是被撕碎的,至于为什么还留了个小碎片”白朗突然顿了一下,微微弯腰,脑袋凑到女孩面前。
吴笑慈吓了一跳,不明就里地看向他。但在看到男人即将滑下鼻梁的眼镜的时候反应了过来,抬手为他把眼镜推了回去。
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起身子,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留了个小碎片,两个可能。第一,是车票是在口袋里撕碎的,扔的时候不小心漏了一块;第二,是撕碎之后回口袋,再一小片一小片分开扔掉。”
“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吴笑慈点头,“或者两者结合,在口袋里撕碎,扔的时候也是分开扔。”
总之凭现在这一小块火车票,也没办法知道什么有用信息。
外套里面是一件棉质方格衬衣,腹部的刀正好插在系扣子的地方,白朗解了四个扣子就没办法继续解下去,只能就这样把衬衣拉开,露出一片青白色的胸膛。
赵望根的胸膛上有很多伤口,而且都是旧伤,长短大小都有。能看得出,他这些年在监狱里的日子确实也不好过。
吴笑慈这两天在补资料的时候发现,原来当年赵望根在万溪村里也算是个致富领军人物。早些年他用倒卖中草药赚到的钱在山下开了第一家餐馆,餐馆刚一开业,就赶上了农家乐之风盛行,生意火爆异常,没几年就又开了几家分店,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
后来因为被查出不孕不育,所以才萌生了想买个孩子的想法。
没想到上门买孩子被拒绝之后,还因愤怒杀了宋家一家。
之后的判决就如报道上所写,因为赵望根被查出患有癌症,所以原本的死刑改判无期。现在看来,应该是赵望根散尽家财,给自己买了一




人咬狗 分卷阅读13
次活命的机会。
至于当年的癌症是真是假,吴笑慈觉得,那八成就是个借口,和现在的“神病”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逃狱是为了能活下来,那为什么要回万溪村呢?
这不是找死吗?
上半身检查完,白朗把手伸向他的下半身,面无表情地把赵望根的裤子扒光。
“拍照。”
他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男人朝吴笑慈的方向看了看,发现那姑娘正靠在棺材板上,两眼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到是蛮。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把女孩从自己的世界唤了回来。
“拍照。”他又重复了一遍。
“哦。”吴笑慈举起相机往棺材里一对,正对上赵望根毫无遮拦的下半身。
按快门的手抖了抖,相机都差点直接扔出去。
害羞谈不上,就是太恶心。
赵根生今年已经五十多了,五十多岁男人的下半身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更何况这还是个死人。
吴笑慈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咔咔咔”一顿拍,拍过去绝不回看。
这到让白朗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黑乎乎的镜头,女孩的表情全都被挡在相机后面。
很好,很冷静。
凭借着耳边快门的声音,白朗对吴笑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
腿上的伤疤比上半身少一点,不过也没有新伤口。
倒是他的脚底伤口很多,而且都是刚出现的,有划伤、擦伤,还有扎进脚底的碎石等等。
“他是光着脚跑到这儿来的吗?”吴笑慈对此表示怀疑,“脚底伤成这样,应该是赤脚走了一段路造成的吧。”
这点让人有点想不通。
“他的手掌也有很多新伤口。”
白朗捏着男人的手腕,将他的手翻过来,“应该是在奔跑的过程中摔倒造成的。”
吴笑慈点头:“那这么说,衣服上的一些痕迹可能也是摔倒的时候造成的。”她指指赵望根的外套,再指指他的裤子膝盖处,“这里,应该不小心摔倒,膝盖在地面擦过造成的如果是最后死的时候那样直接跪下去,裤子不可能碎成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把两人刚刚讨论的地方都拍下照片。
白朗给赵望根把裤子穿好,然后重新走到尸体的头边,弯下腰观察了几秒,然后伸手掰开男人紧闭的嘴几股带着恶臭的白黄色沫状物从顺着男人的嘴角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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