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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咬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贪狼星
宋春生不以为意:“我只是闲的时候喜欢看资料而已。”
“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吗?”吴笑慈问。
“也不算是。”宋春生眼前蒙上一层水雾,“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还小,一个人在家里住,平时没什么事干,就只能看书。不过我们家的书不多,十几本吧,还都是农业、致富相关的。只不过我看书不是想学什么,只是求个静心而已。”
吴笑慈眨眨眼:“十几本书看了多少遍?”
宋春生扯扯嘴角:“多少遍数不清了,但倒背如流没问题。”
那提心吊胆的夜里,恐惧和孤独只能靠自己熬过去的日子里,那十几本书让她硬生生撑了过来。那些日子她现在还愿提起来,而且是如此云淡风轻。
“我突然有种感觉啊......”吴笑慈看着年轻女人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
“什么?”
“觉得你好像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就是那种......”吴笑慈斟酌片刻,想出一个最贴切的形容词,“‘超脱’吧,好像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那种感觉。”
这种描述太过唯心,可这确实就是吴笑慈现在的真实想法。
眼前这位从刚接触到深入了解,越接触越觉得她似乎超然于一切之外,不仅是外物,甚至是一些人之常情,在她身上都好像云淡风轻。那些能让人记一辈子的痛苦、仇恨,一切负面和她好像都没什么关系。
那些经历明明真实发生在她身上,但听她说出来的时候却像别人的故事。
宋春生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是没有波澜的沉静。
“你对已经过去的事怎么看?”她反问,“那些已经经历过的感受都是当下发生,难道回忆起来真的还能带给你和当时一样的情绪吗?”
这个问题让吴笑慈思考了几秒。
“我没有过很深刻的感情,所以”
“不,你有过的。”宋春生微笑着打断她,“只是那个情绪是暂时的,你现在已经忘记了而已。”
她的嘴角是上扬的,眼里却是一片清凉。
吴笑慈:“那你忘记了吗?”
宋春生移开视线,平视前方:“你觉得呢?”
不等吴笑慈说出后面的话,她抬手指指前面:“到了。”
吴笑慈也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土块似乎越来越密集。她抬头顺着宋春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哇!”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感觉半座山都塌下来了。
滑坡的位置是在盘山公路的三分之二处,距离万溪村垂直距离不过几百米。
走在前面的几个村民已经开始往山体上爬,但因为刚下过雨的关系,土非常松软,很不好落脚。
“小宋啊。”
山体上的一个男人从上面滑下来,拍拍身上的土走过来。
“怎么了王叔?”
宋春生上前几步迎上去。
两人开始一边比划一边商量滑坡的处理问题,吴笑慈还站在原地,脑子里回味着刚才宋春生那个暧昧不清的答案。
“别琢磨了。”
白朗走上来站在她身边,“越是平静,就越是不正常。她不是看开了,而是在压抑自己。”他盯着宋春生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越是对自己狠的人,一旦疯狂起来,就没有人能压制得了她。”
吴笑慈皱了皱眉头:“那赵望根会不会就是她释放的第一步?”
“不知道。”
白朗话音刚落,就看见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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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生一脸凝重地转身朝他们这边走来。
“我们准备去山顶看看。”她抬手指了指,“从这里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不过需要从后山绕过去。”
“我们也去。”白朗跟上一句。
吴笑慈也正有此意。
就算不是为了宋春生的故事,就这么一个多年被人遗忘的小村和这场滑坡来说,也有新闻可写。
更何况她现在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里还空空如也,急需要补充进去些照片。
一行人穿过村里,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路上吴笑慈又问了些边边角角的问题,比如这些年村子的变化,是什么让她下定决心考村官等等,当然,宋春生的答案也很官方。
“正因为村里没什么变化,所以才决定考回来。”
她是这么说的,“你知道这些年村里一共有多少个孩子出生之后被卖掉吗?三十二个。”
一年也就出生五六个孩子的村子里,平均每年卖掉三个孩子。
“而且男孩比女孩要多。”
宋春生转头,看到吴笑慈诧异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有些家庭其实是靠卖孩子维持生活的,否则当年赵根生也不会想买宋家的儿子。”
吴笑慈犹豫了一下:“那你父母当年......”
“他们自然是不想卖的。”她虽然话没说完,但宋春生也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想起,当初可能还不如把我弟弟卖了,这样全家也不会死。”
这......吴笑慈觉得有些别扭。
“别误会。”
宋春生摆摆手,“我不是在怪父母当年的决定,最大的恶还是赵根生,和村子里卖孩子的恶习。”
几个人经过那天的棺材铺,冯老头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走在外侧的吴笑慈,抬手朝她的方向挥了挥。
吴笑慈一身恶寒,往白朗的方向缩了缩。
宋春生也看到了冯老头,又注意到吴笑慈嫌弃的表情,若有所思地开口:“这村里是有不少老光棍,他们有色心没色胆,不用太担心。”她安慰道。
从后山上山,不经过宋家墓碑。
本来没什么,但走在后面的吴笑慈突然拽了拽白朗的外套下摆。
男人回头,眼神略带疑惑。
她把男人拽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是个土棕色的绒球。
吴笑慈捡起它来的时候上面还全是泥,她只能用一张纸巾把它包在里面。
“似曾相识。”
白朗推了推眼镜,但没想起来具体从哪儿见过它。
吴笑慈把毛球进口袋,两个人跟上前面的队伍,但保持一段距离,确保前面的人听不见他们俩说话。
“原来是白的,是范依依那天穿的外套口袋上的。”
吴笑慈说。
作为一个男人,白朗对女人衣服上的装饰并不敏感,即使是现在听到女孩这么说,他也尽力去回想,但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我刚才被石头绊了一下,这个东西就在石块下面压着。”她说,“上面的泥巴都是湿的,而且被石头压在下面,如果没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后山,那这个毛球可能就是前几天掉的,甚至有可能是在赵望根死的那天掉的。”
说完吴笑慈自己也有点想不通,“按照我们现在的了解,范依依应该和赵望根没什么关系,她甚至都没见过他。”
“可能是来拜祭的时候掉的。”白朗说,“那天在办公室里,我提到了赵望根的死,她是宋春生的朋友,因为好奇来这里看看,也是有可能的。”
“嗯。”
吴笑慈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记下了范依依这个名字。
“情况看上去不太好。”
到了山顶,宋春生端着望远镜,眉头紧皱,“看样子被封的范围好像比我们估计的还要大。”
雨停之后天空放晴,从上往下看视野很好,能清晰地看到盘山公路的中段几乎全都被滑坡封锁。
“而且山下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果山下的村子也因受灾而自顾不暇,那么他们指望很快通路的想法就更加渺茫。
第13章4月30日,10:30
从山上下来,每个人脸上的颜色都不一样。
村委会的男人们大多数是愁闷的灰青色;宋春生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是透明色;白朗在思考着什么,是深蓝色;而吴笑慈的脸则是和口袋里的绒球一样,是土黄色。
“喂。”
白朗盯着身边女孩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叫了她一声。
“什么事啊?”
吴笑慈还在想范依依的事。
“你是不是女人?”来自男人冷不丁的突然嫌弃。
“什么?”
吴笑慈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朗拿出手机递给她。
吴笑慈接过来,发现竟然是相机的自拍模式,还是手机自带的无美颜模式下。
还好吧,只是脸稍微有些发黄,应该是这两天水土不服加睡得晚导致的。
她一把抢过来手机,盯着画面上的人看了半天,手摸摸自己的脸皮好像......还有点粗糙?再仔细看看,贴近发际线的地方也冒出了两颗痘痘。
“你的手机有问题。”
吴笑慈面无表情把男人的手机塞回去,掏出来自己的,打开相机似乎没什么区别。
她惆怅地叹了口气。
“没带点护肤品来吗?”
宋春生从后面走上来,听见两人的对话,主动开口说,“依依去年去日本交流给我带回来很多礼物,许多我都还没拆,等下回去的时候我跟我回家,我给你一些。”
声音冷冷清清,但话的内容却是很生活化的。
“啊。”
吴笑慈没想到宋春生这么大方,愣着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和宋春生一起讨论护肤化妆品什么的,总有种微微的违和感。
吴笑慈这才意识到,原来宋春生在她心里已经上升到了只喝露水不吃饭不上厕所的仙女的那个高度。不过照现在来看,仙女也是要护肤的......
“对了。”
吴笑慈问,“范依依是什么时候来的村里啊,前几天都没见过她。”
多亏了白朗嘲笑她的肤质,才引得宋春生主动上前交谈,她也能顺势问一问关于范依依的事。
想到这里,她突然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男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边走边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两个女人聊天的内容。
他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吗?
吴笑慈心头闪过一丝疑问。
“她啊”宋春生似乎是轻叹了口气,“大概是上星期来的吧。”她说,“她这个人比较活泼,喜欢山上山下的跑。”
下山的时候再次经过宋家的墓碑,宋春生停了下来,对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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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笑慈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看看。”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警察来之前我不会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墓碑外面的带是那天搬走赵望根尸体的时候拉上的,经过两天的风吹雨淋,还一直坚-挺地承担着这可有可无的任务。
没有人能二十四小时守着这里,不知道多少人在出事后来过这里,再加上大雨的冲刷,还能留下多少线索呢?
吴笑慈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可走了两步,却发现本应该和自己一道的某人还站在原地。
“你先回去吧。”
男人抄着口袋,转头看向宋春生的方向。
吴笑慈“哦”了一声:“你也想在这儿看看?”
男人“嗯”。
嗯个屁。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吴笑慈转头跟着大部队继续走。
走到前面拐弯处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半山腰上,男人和女人并肩而立,同样都是瘦长身形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背影是如此和谐统一。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
啧,千疮百孔的灵魂撞上好看的皮相。
说不定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得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了呢。
==
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回到胡二牙家的路上,吴笑慈就碰到了出来遛弯的范依依。
她身上没穿那天在办公室见到她时候的那件带绒球装饰的外套,而是穿了件粉色的棒球服,短裙,打底裤,运动鞋,一副时尚美少女的样子。在这个大雨过后的小山村里绝对是一抹最清丽的花朵。
“嗨。”
她迎上去和花朵打了个招呼。
范依依看到她愣了一下,眼神有点迷茫。
“我叫吴笑慈。”吴笑慈提醒她,“那天在宋主任的办公室里,我们见过的。”
范依依一下子想起来了:“哦对对,你是和那个白大叔一起的。”
得,白大叔倒是记得听清楚。
提起白朗,范依依朝四周看了看:“白大叔呢,他去哪儿了啊?”
“他去......工作了。”吴笑慈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哦”范依依眼里明显有失望。
两人第二次见面,彼此都没什么好聊的话题,就这么站在这儿怪尴尬的。
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记者,吴笑慈是不允许冷场这件事出现的。
只见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看了一眼范依依的皮肤,眼底流露出明显的羡慕之情。
范依依看她盯着自己的脸看,有点不自在地掏出手机照了照镜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不是。”吴笑慈连忙摆摆手,“就是觉得你的皮肤很好。”她摸摸自己的脸,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总感觉到了这儿以后虽然脸很干,下雨这几天还好,但雨一停脸上有要爆皮。”
范依依想了想,说:“你都带了什么保养品来啊?”
吴笑慈把自己用的水乳牌子告诉她。
“这个牌子虽然好,但只这两样不行的!”她立刻摆出一副专家的样子,“虽然村子里春天经常下雨,但空气还是干的,我看你也是干性皮肤,一定要在水后面加上一道油的程序才好。”
“那你有推荐的牌子吗?”吴笑慈立刻“不耻下问”。
“我发给你几个链接你自己看看吧”她熟练地打开淘宝,却想起现在基站坏了,手机连信号都没有,又何谈上网呢?
“em......”范依依想了想,“要不你来我家,先用我的试试,觉得不错回去再买就好。”
吴笑慈自然欣然答应:“好啊,正好我这会儿没事儿干。”
就这样,吴笑慈成功跟着范依依走在了去她家的路上。
范依依家在宋春生家后面一条街上,她和她奶奶在一起住。
院子里还养了只大黑狗,眼镜亮晶晶的。吴笑慈喜欢狗,看见了就想上去摸,结果被忠心的护院犬追着在院子里狂跑,幸亏后面还有一根链子拴着,也幸亏吴笑慈及时窜到屋檐下,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她可能就要命丧狗嘴之下。
“老黑我奶奶已经养了七年了,正是中年健壮的时候。”范依依开门把吴笑慈拉进屋子,“我回来的不勤,和老黑不熟,有的时候进门还要被他追着跑一阵呢。”
吴笑慈隔着门板上的玻璃看着外面的老黑大黑狗依旧坐在门口,警惕地看着她,尾巴摇来摇去。
“不是说这里每家每户都知根知底,平时睡觉都不用关门吗?”她问。
这是她第一天来的时候,胡二牙骄傲地拍着胸脯告诉她的。
“夜不闭户是夸张了一,不过村民们倒是都挺好的。”范依依带着她走进卧室,从下面抽屉里翻出一个化妆包,“这里面都是我用过的华,我是混合偏油,所以这款当时我用的时候感觉皮肤有点负担,你是干性肌肤,应该没问题。”
她低头翻找的时候,吴笑慈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卧室。
衣帽架上挂着几件外套,但没有她那天穿的那件。
“依依,怎么没看见你那天穿的那件外套啊?”吴笑慈装作不经意地问。
范依依手下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继续翻找。
“那件外套啊,我那天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弄脏了,在橱子里放着没来得及洗呢。”她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女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笑慈笑笑:“我觉得蛮可爱的,那天就想问问牌子,没想到后来宋主任出来,白朗又提到赵望根”
听到“赵望根”这三个字,范依依突然把化妆包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吴姐。”她抬头看着吴笑慈,眼里是强压着的怒火,“以后我在的时候,你不要提这个人好吗?”
她抿了抿唇,“真不知道春生姐是怎么做到能面不改色讲出他的名字的,我光是听到就已经头上有火了。”
吴笑慈坐到她对面,撑着下巴看着她:“嗯......你是替她感觉不值?”
范依依一脸纳闷地看着她:“当然啊,全家都被杀了,凶手却拖了整整十一年才死,难道不是不值吗?”她盯着地板愤恨地说,“任何人只要知道这件事都会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更何况我和春生姐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是亲眼见过春生姐当年是多么害怕。而且后来”她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
她摇摇头,“总之这个男人就是一切的根源,如果不是他,春生姐根本不用遭受那些伤害。”
虽然她掩饰得很及时,但吴笑慈还是听了出来。
在宋春生的经历中,似乎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第14章4月30日,18:05




人咬狗 分卷阅读19
“其实......”
范依依叹了口气,“其实春生姐蛮可怜的。”
她走到电视机前蹲下身,打开最下面一排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报纸。
“你看看这篇报道。”
她递给吴笑慈。
吴笑慈看了一眼日期,是三年前的报纸。
而范依依让她看的,是社会版面占据了一半篇幅的一篇新闻报道。
题目是《恩将仇报,丈夫资助的学生最后竟成了婚姻的搅碎机!》
她耐着性子看下去,发现这篇报道里面的主人公的经历竟然并不陌生。
“......范女士称,几年前丈夫陈先生无意间关注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杀人案,他对这个案子的处理非常感兴趣,并且在得知该案还有一个小女孩幸存之后,主动提出要见一见该女孩。一家人从山原市赶到小村中见到该女孩时,该女孩的坚强和自立给了三人很深的印象,陈先生当场决定要出钱资助女孩的学业,并且还说出把她接到自己家住的想法。
次年三月,在办好一切资助手续之后,范女士将女孩接回家中。起初范女士一家三口和女孩的相处还比较和谐,可是后来范女士渐渐发现,随着女孩考上大学,陈先生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消失两三天。范女士几次询问陈先生未果,最后被逼无奈,只能自己偷偷跟踪陈先生。也就是在那次,范女士发现,原来陈先生每次‘失踪’,都是去女孩的大学和她偷偷‘幽会’。范女士拍下两人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询问陈先生,陈先生却坚称这是误会。
面对记者的采访,范女士坦言自己平视对女孩视如己出,但没想到她会利用自己丈夫的同情心做出这样的事。她也想借我们报纸这个平台提醒各位想要有资助学生想法的家庭,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避自己的善心被他人利用。”
报道虽然没有照片,但不管是从前面对女孩出身的描述,还是各方面的细节,看过相当多资料的吴笑慈在看完这篇报道之后已经非常肯定,这篇报道里那个“勾引资助人,破坏别人家庭”的女孩,就是当年的宋春生。
“应该说是幸运吧,这份报纸是个小报,看的人并不多,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春生姐在学校里也没受到什么影响。”范依依说,“但是这件事发生之后,山原那边就断了对春生姐的资助。好在春生姐成年之后一直自己打工,用自己打工的钱和奖学金撑着她和二牙的学。”
吴笑慈双手捏着报纸的边缘,轻轻晃了晃:“那这报纸上说的事是”
“当然是假的。”
她深吸一口气,“那个姓陈的对春生姐心怀不轨,春生姐大学去外地也是为了躲他。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骚扰春生姐一次。春生姐一直不见他,他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勾搭上了春生姐的舍友。姓陈的他老婆拍到的照片根本不是春生姐的,是那个姓陈的和她舍友的照片。”
范依依看着吴笑慈,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央求道,“吴姐,你是记者,你能不能把这件事报出去?”她说,“虽然这件事没有多少人记得,但春生姐这些年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我觉得她的人生从十一年前开始就在不停地陷入黑暗之中。如果能有人说明这件事的真相,虽然不会对现在的事有什么影响,但至少能让春生姐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光明的。”
“我虽然很想帮你,但是”吴笑慈斟酌片刻,“我不知道这篇报道是怎么出来的,但是我写出的每一个字我都会对它负责任。”
“你不相信我说的?”范依依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不是。”吴笑慈摇头,“相反,你给我提供的这件事非常重要。如果我调查过后,确定这件事当年确实是这个范女士诬陷宋春生,我会毫不犹豫地写篇报道为她正名,但我要提醒你的是,这篇报道不会很快出来。”
“怎么不会?”
范依依愤怒地站起来,把报纸扔在地上,“你是记者,白大叔是主编,你写了稿子他同意了不就可以发出去了?就算不在报纸上,网络呢,总可以吧!”
吴笑慈平静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写呢?”
范依依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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