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那男人用毒杀人啦”之类的。
“她们居然跑这么慢。”姜胜眼见那仙姑神色一凛,提起手杖就朝黄玉良身后扎去,飞身一步大喊:“黄哥小心!”
黄玉良也是老远就听到了那少女的喊声,心知事态有变,一颗心警觉到极点,猛然间听到姜胜的喊声,没顾得上转身就赶紧一个前扑闪避。
谁知那仙姑的目标并不是他,或者说直接目标不是他。
两名侍女扶着那晕倒的少女挡在黄玉良身前,仙姑尖锐的手杖底端直接戳透了少女的心口,鲜红的血柱汹涌而出。黄玉良没来得及站起身,侍女就将那少女瘫软的尸身扔了过来,阴血洒了黄玉良一身。
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感觉,黄玉良只感觉彻骨的阴寒透过衣服穿过皮肤直接冻进骨髓,然而又和天气的寒冷不同,带着沉惰的晕迷和无力,仿佛身上挂满了铅块般动弹不得。
姜胜见这情况是拔腿就冲,恍然间感觉身侧飘过一个人影,定睛一细看,发现李焱竟比自己还快,轻灵灵地落在黄玉良身侧,没带一点停顿,回手甩出两根铁钉,一人一个打在两名侍女要来抓黄玉良的手上。
姜胜只感叹李哥帅起来也是帅得神一样。
“竟然还敢撒野……”仙姑咬牙切齿地说道,挥着带血的手杖就朝李焱刺来。
“那血不能碰。”黄玉良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少女的尸体,挣扎着往姜胜那边爬,“不要让她见血,咱们快走。”
李焱抽出皮带缠在仙姑手杖上,顺势往自己脚下一带,发力一脚踩折,飞起一脚将带血的部分踢到一边。仙姑哪有怜惜之意,又将断杖刺在侍女的腿上,仍旧带血打来。
“你这妖婆是疯了吗!”姜胜怒喝一声,一拳打在路边的枫树上,粗壮的树干应声断裂,姜胜抱起树干就直刺过去。李焱也是怕了姜胜的来势,回身一脚顶在仙姑断杖上,将仙姑踹远几步,紧接着姜胜攻城锤一样的树桩就到了,仙姑只得赶紧躲避。
暴怒状态的姜胜感觉力量比平时更盛,仙姑躲过了一撞,还没站稳脚步,就看姜胜打横将树干扔了过来,仙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没跑了,一条腿被树干压住,轰然而倒的巨响几乎盖过了她腿骨碎裂的声音和惨痛的尖叫。
面对越聚越多的囚女族人,黄玉良扯着嗓子对仙姑说,“不老村的秘法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居然要杀我灭口!”
仙姑见黄玉良想挑拨离间,哪能中计,指着李焱,“你们别听他的,那个男人就是四十年前杀了姐妹们的凶手的后代!把他抓起来!”
“别跟她废话了,”李焱蹲下来低声说着,“我帮你把带血的衣服脱了,姜胜扛着你走。”
黄玉良点点头,嘴上却不歇着,““杀害自己族人的凶手不就是你吗!你不想把秘法告诉她们,还不是因为你想继续用阴毒的囚女血控制她们!”
“准备好了吗?”李焱小心地脱掉黄玉良的衣服,又用衣服擦掉他身上残留的血迹,“姜胜。”
“去西口,你们来时的路被封死了。”黄玉良低声说着,“趁她们还没聚过来,快走!”
姜胜得令,抗起黄玉良就朝西边人群冲过去,随手抄起路边的一把九齿钉耙,挥得暴走猪八戒一般,一路无阻。
一路疯跑,过了囚女植园之后,仨人在一密林深处停下来略作修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黄玉良的情况不大好。
“你感觉怎么样啊?”姜胜把黄玉良小心地放在树下,“你脸色很不好看啊……”
“冷……”黄玉良披着李焱的外套,但还是挡不住囚女阴血的寒彻。
“咱们生个火吧。”李焱看了看周围环境,“跑出挺远了,那妖婆被砸断了腿,她们好像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应该是安全了。”
姜胜点点头,上周围集木材。李焱蹲在黄玉良身边,看着黄玉良发暗的脸色和瑟瑟发抖的样子非常难受,在给黄玉良解衣服的时候,还看到他的旧伤又裂开了,很显然的,他独自一人来到这,还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和姜胜?
李焱脱了上衣,又将黄玉良的外套解开,毫不犹豫地抱上去,“好点吗?”
赤裸的肌肤相对,黄玉良很感动李焱这么做,但是这个冷明显和体温无关。
“这路上,我有考虑怎么破这个血……”即便没有作用,黄玉良也贪恋着李焱的体温,力地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囚女的血至阴,要用至阳的东西,你懂吧?”李焱明显僵了一下,黄玉良拍拍他的背,“你我是不指望了,只能靠姜胜了。”
李焱红了脸,回头喊了姜胜,姜胜小跑回来看到这俩人光着膀子抱在一块,以为他们要幕天席地做那苟且之事,“李哥你真行啊!你还来得动啊!你都那样了……”
“不是我,”李焱有点羞于启齿,“他那个毒……也不是毒,就是那个血,要液,你……你去弄点吧……”
姜胜大吃一惊,“啊?!黄哥你是要吃吗?要我的吗?这合适吗?”
黄玉良笑着,“我倒是不介意……”
李焱直接捂住这臭不要脸的嘴,“甭管他是吃是抹,你去弄吧。”
“哦……”姜胜一脸为难,“可是……好吧,那……哦对了,李哥,你别弄了啊,你都那样了……”
“你别老提这事儿了!”李焱脸都要紫了,姜胜不说还好,越说越觉得底下疼得厉害,“咱仨就你一个健康的,你少说给我弄三次啊!”
黄玉良实在忍不住的笑,“你可别一使劲给自己掰断了,我就指着你了……”
见姜胜羞愤跑走,黄玉良张嘴咬在李焱肩上,给李焱疼了一个倒抽气,“汗味混着一种女人的香味……我不喜欢。跟我说说,跟囚女做是什么感觉?”
“我不太记得了……”李焱有点着急,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沉迷在囚女的肉欲中有异香的原因,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坚定,第一天梅子诱惑他的情景他记得还比较清楚,但是完全不想回忆,“我……你别提这事儿了,我觉得特没面儿。”
“好,不提,那……我给你的录音你听了吗?”见李焱低头不语,黄玉良继续伏在李焱耳边低语,“听了没有啊?”
“听了……”李焱顿了一下,显然很犹豫,“我还……自己弄了一下……”
“有感觉?”
“能什么感觉……别的男的那么说,我可能觉得恶心吧,但是……”
“但是?”
“咱俩不是都弄过了嘛……”李焱不太敢看黄玉良,“然后……我就听你说,就能想象得到……”
“你喜欢吗?”
“越说越不要脸了……”
“告诉我嘛,喜欢吗?”
李焱看着他,脑中对那录音的回忆越发清晰,就是这骚货的这张脸,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只不过此时此刻又苍白又虚弱,李焱心中顿时被愧疚充满。
过了不会儿,就见姜胜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走出来,小心翼翼捧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让李焱忍不住笑。
“我……我没感觉啊李哥……”姜胜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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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就……就这么多……你可别嫌少啊……”
“抹他身上吧,”李焱放开黄玉良,“你听见了,别嫌少啊。”
姜胜别别扭扭走到黄玉良身前,把自己那份抹在黄玉良身上,刚沾上一点,黄玉良几乎是痛苦地抽搐,直接嚷出来了,“我操!烫死我了!”
姜胜一脸茫然,但还是下意识地吹了吹,“正常温度啊……怎么会烫啊……”
黄玉良忽然意识到姜胜特殊的族群身份,“你祖先跟太阳有关系,这至阳估计能直接烧死囚女,给我一点儿就成,慢慢的……”
姜胜这也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被村中的囚女诱惑过。至阴至阳均有弊端,囚女需要纯阳男来调和己身的至阴,但是若超过限度仍有损害,估计囚女族也是有这样的担忧才没对他出手。
三人即便脱离险境,也没有在黄石久待,何况这里已经没有其它的线索。黄玉良考虑到胡家出动了樊华,暂时不准备回北京,而且听闻姜胜在南京的朋友貌似有困难,便打算先上南京做调整。
黄玉良先后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是樊华,告诉他自己找到燕子的线索,暂时离京;第二个是常明瑾,让他想办法解决掉胡家搜查李焱的指令;第三个是自己的母亲,由于黄母善使药物,黄玉良担心李焱与囚女交合过有什么后遗症,遂向她求教。
火车的小间里,李焱将一直埋在心底的疑问说出。
“这液……到底有什么魔力啊?”
黄玉良一愣,“其实从科学的生理层面来看,也无非是水、蛋白质、多肽……”看着李焱一副认真的求知脸,倒也不打算胡掰了,“这些作为生物组织的一部分,成分上其实对妖术邪咒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姜胜举起手来,“我知道!”
“你知道你说。”
“我爸跟我说过,这些东西作为咒术的媒介,意义在于它被赋予的意义。”
李焱看着姜胜,“so?”
“其实就是姜胜父亲说的那样,液意味着什么呢?男性特有,传宗接代,生命本源……你别笑,就像血、眼睛、头发、皮肤、骨头一样,这些生物组织就是他们的意义的媒介,而一些咒法是以这些意义为媒介,你懂了吗?”
“我……应该是懂了,但是……”李焱看了看姜胜,“像姜胜,他们家这种能力,或者说像常明瑾用的那些魔法,是什么施展原理啊?”
“姜胜的家族和常明瑾不同,”黄玉良拽过姜胜的手,指着上面的蛇纹,“作为上古英魂,他们的本质是人类,他们的力量是源自于古代部落图腾的信仰,这些英魂的信仰成为一种无形的图腾,然后积聚成一种能量,出现在后代身上,有图腾的纹路,才能激活这种能量的释放。”黄玉良顿了一下,“常明瑾的祖上是修炼成人的兽妖,这一类施展的一些妖术,从最原本来说,是幻术。”
“假的?”
“是假的。”黄玉良点点头,“但是修为越高,从幻术的深度、广度上就会有不同的层次,如果你有超人般的定力,就有机会破解他们的妖术。举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例子,那只化莲的九尾狐,普遍描述天生九尾火瞳,这火瞳最大的意义就在于破幻,你可以理解为烧毁一切附着于意识的障碍。”
“好牛逼啊,孙悟空火眼金睛是吗?”李焱感叹着,“开了挂的人生。”
“妖族使用的异能里面,普遍来说分作三种,有以幻术为本的妖术、有以其它载体为媒介的咒术、有作为原形附着的源力。”黄玉良顿了一下,“咒术我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人类没有经过特定的修习看不懂关于咒术的语言和媒介组织,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咒术威力的大小取决于媒介,就好比我用茶杯盛水泼你,和用水缸是不一样的。”黄玉良看着李焱,“半妖这个词,你应该不陌生。”
李焱知道黄玉良指的是什么,黄玉良的父母就都是半妖。
“半妖这个异种不如妖怪可怕,是因为原形是妖力强大的一个象征,他们本身会带有原形的一部分,不能完整变化。但即使是半妖也可以从原始形态汲取力量,也就是所谓的源力,你可以理解为,兔子化成的妖怪,有着高度的灵敏,大象化成的妖怪,就更具有力量。”
“那……”李焱看了看正在吃泡面的姜胜,“要是方便面化成的妖怪呢?”
“这玩意要是能化成妖怪,估计就是用分泌的油脂淹死人吧。”
姜胜看了看恶趣味的俩人,又看了看手里的泡面,酸辣牛肉味……不管,还是要吃。
“另外,半妖或妖怪可以利用自己原型的身体部分作为咒术的媒介,这比一般的媒介更为有力。常明瑾作为两只半妖的结合,保留了两种妖族的源力,这是非常少见的,但是他仍有人类的部分所以不能完全化成兽妖,至少你没见过狐蛇结合的动物,是吧?”
李焱确实无法想象这两种动物要怎么拼凑。
“但是即便他不能化成原形,你也应该可以想象他比一只完整的妖怪还要可怕,你懂我的意思。”
李焱不自觉低下头,黄玉良话里的意思就是少跟常明瑾来往。
姜胜喝完最后一口汤,“李哥,你那个蛇的法术是怎么用的?”
听到姜胜这么说,李焱和黄玉良同时回过头看着他。
“我不会使。”
“可是……”姜胜一愣,“我在村子里,看到你从嘴里吐出一条蛇,把俩村女毒死了……”看到对面俩人惊异的脸色,姜胜深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那蛇……爆炸了……然后还就消失了……”
黄玉良记起在混战时确实有囚女喊李焱毒杀了人,当时情况紧急所以一直没有问,最初听到时想过最坏的情况是李焱瞒着他暗中练了李家的毒手功,此时姜胜提到是毒蛇,心中就明白了,某种意义上也放心了。
“黑蛇?”李焱见姜胜点头,“红眼睛?”姜胜持续点头,李焱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不用看黄玉良就知道对方一脸“itoldyou”的表情,随即掏出手机拨常明瑾的电话。
“我还在琢磨你什么时候自己打电话给我呢?替我向黄玉良问好。”
要不是跟火车上李焱肯定大声开骂,“你他妈在我肚子里放了多少条蛇?”
“没有了,那是我专门放你那保护你的。”
“你废……废什么话,还保护我?”
“当然了,要是没有我的蛇,你都要被那几个囚女操死了。”
“你……你怎么知道?”
“我全都看见了啊,”常明瑾憋着笑意,“从头到尾。”
李焱直接挂了电话,真是日了狗了。
到南京时已经是夜里,黄玉良接到电话说是母亲已经到了,并且为他们订好了酒店,三人赶到之后,门一开,李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开门的女人一身成熟性感的大蜜范儿,大波浪长卷发一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正是之前在黄玉良受毒掌伤的时候,约李焱出去又把他弄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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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李焱又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黄玉良,那女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半妖不会老吗?
“吃饭了吗?”
“没有,一会叫点外卖。”
姜胜也同样惊讶,“黄哥你妈妈好年轻啊!”转头对黄妈,“那个……阿姨?你好年轻啊,好漂亮啊!”
黄妈过来揉了揉姜胜的脸,“甜甜的小嘴~叫姐姐就行了。”而后扫了一眼李焱,一脸不屑,“还以为我儿子看上的男人多有定力呢,跟囚女搞一块儿,也不嫌脏……”
“您别怪他了,他不了解……”
“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黄妈指了指角落的包,“都给你带来了,外敷内服。”黄妈转头对李焱,“怎那么没礼貌啊?进门这么长时间叫我了吗?”
李焱简直尴尬癌都犯了,“嗯……呃……姐……”
“叫谁姐呢!你跟我平辈儿跟我儿子怎么算啊?”
“阿姨……”
黄玉良把自己妈拽到一边,“您别玩了,好玩吗?”
“其实还行……”黄妈窃笑,“傻乎乎的,上次见他他特凶你知道吗?我就想逗逗他……”
李焱真心想说我都听见了。
“那个小姜,”黄妈把一张房卡交给姜胜,“这是另一屋的房卡,你把东西先放那屋吧,帮他们订个外卖,我跟他们说说药怎么用。”姜胜点点头出门了,黄妈打开包,把一堆草药翻腾出来,“总的来说,囚女的身子倒是不会得什么性病,你倒是可以放心,没有沾囚女血更好,沾了也好说,男人的液抹抹就可以了,你们仨男的倒是不会缺这玩意儿。”
黄玉良心说关于血的解法已经摸索出来了,姜胜还是特效药。
“不过囚女的体质极阴,比跟平常的女人纵欲更损阳,所以我带的都是固本培元、补肾壮阳的东西。”
李焱一想到自己不到三十就要吃壮阳药都要哭了,怎么说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都有点怕了女人了。
“除了这些药要一天两次,饭后吃,”黄妈拿出三大盒密封好的药膏,“这个东西,每天睡觉前抹。”
“抹哪?”
黄妈撇了一眼李焱下半身,“用哪抹哪。”看着李焱脸红黄妈很高兴,“还有手心、脚心,后腰,你觉得身体其它部位哪容易发凉,都抹,抹上之后你会觉得热,等凉下来再洗掉。”
黄玉良点了根烟,刚要递给李焱一根,就被黄妈打掉,“这三盒用完之前,老规矩,禁烟酒辛辣,除了自然遗之外,禁欲。”黄妈打断黄玉良的发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大概仨礼拜。”
“谢谢妈。”
“谢谢阿姨……”
黄妈没有跟李焱他们一起吃饭,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走了。三个人一边吃一边交流了一下在不老村集到的信息。
除去细枝末节之外,最有意义的莫过于四十多年前闯入不老村的男人,种种迹象表明,正是当年发狂屠灭李家村的村长,发狂的原因也可以推断是从不老村夺来的狐尾石像。然而黄玉良从囚女仙姑那里套出话,不老村的长生秘法有极大的可能也被当年的李燕子夺走。
秘法以何种形态保存、以何种方式修习目前无人知晓,但这可以作为一条线索来查,了解了它的运作方式,就能找出痕迹。
黄玉良坚信,李焱的大爷爷后来一直杳无音信,并不符合神智失常的状态,就算曾有发狂的症状也以某种方式抑制住,否则做不到完美的隐匿,依不老村的枫树情况来判断,秘法可以拉长生命的周期,那么或许也可以拉长狂暴的间隔。再次出现的毒手功,也证明他极有可能还活着。
李焱对黄玉良的这一系列推断十分焦虑,大爷爷当年屠灭李家村是因为石像的影响,此事按下不表,但为了石像或秘法屠杀不老村确是其清醒时所作,这种行径实在辱没李家侠字。
正在心烦意乱之际,黄玉良一只手按在李焱肩膀,“别想了,在你取得正确无误的信息之前,一切都是假设。”
“这是你的企业文化吗?”
“算是吧。”黄玉良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到这吧,早点休息吧。”
姜胜早就困得不行了,拍拍脸就回屋了,李焱看着黄玉良还稳稳地坐着,“你还不走?”
“你要赶我走?”
“我要上药!”
“我帮你啊……”
“出去。”
黄玉良扁扁嘴,失落地走了。
上次到南京时,姜胜只从朋友那隐约感觉到对方有烦心事,并没多做细问,一来是担心对方不方便说,二来是自己的智商确实不太能解决复杂的情况。但是此次黄玉良同行,姜胜就自信多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找人家去了。
黄玉良拖着自己的行李敲开李焱的房门,李焱睡眼惺忪地开门,“干嘛?”
黄玉良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李焱一看这人犯神经,赶紧给拽屋里,对着走廊里的保洁大妈讪笑,大妈特淡定。
回头的功夫黄玉良衣服都脱了,“你看看,是不是都青了?”
李焱一看,黄玉良后背胳膊还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这是怎么了?”
“姜胜那屋是大床房,这一晚上给我锤的……”
李焱忍不住笑,“我给你上点药吧。”
“我不管,我不跟他一屋了。”黄玉良坐在床上,“这屋是双人间,我就在这睡。”
李焱想说你丫也不缺钱,再开一间不就得了,后一想,他耍赖无非就是想跟自己一屋睡,“行啊,你住这屋,我跟姜胜换。”
“他磨牙!我不跟他住……”黄玉良抱着李焱的腰,“哎?要不咱俩住那大床房?”
“放手你!”李焱勺了黄玉良脑袋一下,“你要跟我住这屋也行啊,咱可说好了,你妈可说了,禁欲啊,你别动手动脚。”
黄玉良狡黠的小眼神一瞥,“想什么呢你……真是的了。”
正说着,黄玉良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姜胜那边已经约了朋友,说是请黄玉良见个面聊聊。挂了电话,黄玉良倚在浴室门边看着洗漱的李焱,“你去不去?”
“我不去,”李焱抹了一把脸,“昨天我跟爷爷说了最近在南京,他之前找到了逃到这边的族人,说让我顺道去拜访一下。”
“多小心,现在有人在找你,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尽管这是南京。”
“你再摸我可踹你了。”
黄玉良恋恋不舍地抽回摸在燕子纹身上的手,“小气。”
姜胜的哥们叫林秋白,是南京的大户人家子弟,祖传技巧是闻名全国的云锦织艺,家传“十七大锦”炫目绝美,堪称巧夺天工。林家自明朝以来延续至今,十七大锦的技术遗失了大半,但仅凭剩余的六锦就足以支撑整个家业,可想当年的盛景。
伴随十七大锦的不仅是响亮的名头,更有一些阴森神异的传闻,林家多年来一直声称是竞争对手恶意造谣,但有些事情在口耳相传中难以断绝。
传闻,林家的十七大锦技术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是当年林家动用邪术,骗了织女的仙鹤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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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门技术。仙鹤做了这绝美的十七大锦,却将报复的法咒织在其中,以至于谁得了这些云锦,就有灾厄。这也是为什么林家的十七大锦越传越少,以往的锦缎也都遍寻不得。
若单是这虚无缥缈的传闻倒不至于让林秋白苦恼,他作为嫡系的第四子,本来对家族技艺没什么兴趣,然而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的确越来越让他觉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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