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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秽异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九
amp; 这位娘子误会了,我与韦户确实相识. amp;
卖酒阿女心中暗怒,只觉得阿满是在仗着自己貌美撒泼,不由得蛾眉倒竖,刚想发作却看到她身后的人,顿时笑意盈盈: amp; 郎君今日来得早啊! amp; amp; 赶着来看青青娘子你啊! amp; 身后人话语戏谑,阿满一听便知自己等的人来了,她心底一叹,今日倒是都走的好运.
卖酒阿女青青忙上前迎接: amp; 郎君,近日的酒卖得好,郎君也少说些书,多休息休息. amp; 这厢有美人投怀,本是惬意,长留却无暇与她应付.被立在酒台前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无他,那女子背影实在迷人,身姿娆娆,青丝妖妖,普天之下他只见过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背影.
果然,那女子回过头,温婉一笑,如同柳花落水无声,却荡起层层涟漪.
amp; 前辈,不过几日不见,不记得我了? amp;
amp; 谁能不识得伊人海棠?若真有无珠者,那定不是我. amp; 长留推开怀中的人,走上前去,将阿满上下打量一番: amp; 几日不见,海棠愈发貌美了. amp; 阿满低头遮面娇羞一笑,便露出洁白的后颈,而此刻上面却红梅点点.长留阅女无数,岂能不知那是欢爱后的痕迹.
长留了笑意,干巴巴问道: amp; 看你这情形,似乎与那宁小子过得不错?宁老头子果真心疼他,竟同意你们在一处. amp; 阿满摇摇头: amp; 宁子并未同意. amp;
长留挑了挑眉: amp; 看来他对你真不错,竟然断了师门也要同你在一起. amp; 阿满显得不太好意思,却还是点头笑道: amp; 乔郎确实待我很好. amp; 长留看着阿满虽有意敛,但依旧显露出的甜蜜模样,嘴里渐渐咂摸出了一些酸味,却不便在外头与她攀谈,便将她领到后屋的房内.
长留掩上房门,长叹一声: amp; 你既然与他过得好,还来寻我做什么? amp; 阿满笑道: amp; 那日得亏前辈医治,我的喉疾才能好,在山上的时候没能好好招待前辈,这次既然下山,理应来看望.没有什么好物,只有些采摘的茶果,可供前辈解腻. amp; 长留接过茶果,扯了扯嘴角笑道: amp; 算起来也不是我治好了你的哑疾,只不过让你伤口愈合罢了,之前你的喉部动过刀子,给你动刀的医者刀法密,医术了得,你最应该谢他. amp; 阿满垂下眸子,轻声道: amp; 我一直以为我师父是世上医术最厉害的,可谁知道人外有人,我本知我哑疾难医,却因缘巧合遇见了名医魏子,是他医好的我. amp; 长留恍然大悟: amp; 是他啊,此人医术高超,却行踪不定,流于江湖之中,大都给穷苦之人医治,海棠能碰见他,得其医治倒是好造化. amp; 阿满并不接话,看着窗外,忽而道: amp; 天要下雨了. amp; 长留看向窗外,只见强风阵阵,灰天蒙蒙,他蹙眉道: amp; 确实. amp; 一言将毕,雨点就落了下来,顿时天地间一片 amp; 哗哗 amp; 声.
阿满面带忧色: amp; 乔郎出门的时候并未带伞. amp;
长留嗤笑一声,便打开阿满拿进来的酒,就着茶果吃了起来: amp; 你莫担心,宁小子自小便是个能耐的,那绥山都是被他闹翻个遍的,你还怕他应付不了这点雨. amp; 阿满一想也是,便也放下心: amp; 我听乔郎说他幼时总是寻前辈麻烦,前辈你却从不真恼,你可真是宠着他. amp; 长留不同意了: amp; 连他师父都应付不了他,我可不敢惹他.你不知,他长得人畜无害,肚子里可都是些坏主意.牙还漏风的时候,就知道往我鞋里偷偷倒凉水了,谁能治得了他. amp; 阿满 amp; 噗簌 amp; 一声乐了,看了看长留的面色,硬生生忍了下来,斟酌着字眼说道: amp; 乔郎幼时,还真是顽皮了些. amp; 阿满在酒垆待了一会儿,雨还在下着,不见要停,却比之前缓上许多.她算了算时辰,不由得焦急起来,她得在宁乔回家之前先行到家.与长留往来的事,她并不想宁乔知晓.
amp; 前辈,可否借我一把伞? amp;





浮秽异闻(H) 第五十九章回
阿满借了伞,寻着木阶和石子路急匆匆得离去。长留站在大门前,看着远处,不知是在看雨景还是看那愈渐模糊的背影。
“郎君。”
长留的视线被这一声轻唤拉了回来,落在了身边的女子身上,他笑了笑:“这酒垆也有些年月了,我之前不常在此处,这些年辛苦你了。”
卖酒阿女目中含泪,咬了咬唇,终是说道:“青青不觉得苦,只是长久不见郎君,相思深矣。”
青青是山间竹笋幻化的魅,被长留带下了山,便一直留在赫家酒垆。长留不喜凡人女子,觉得尘气过重,只喜欢惯饮晨雾露水的仙魅怪。长留好美色,贪情欲,被他带下山的魅不仅仅是青青一人,亦有其他魅被他安排在别处,佳人异妍,各有千秋。这些魅与其说是他手下小鬼,不如说是暖床侍婢。青青初下山时,纯真明媚,长留也曾喜爱过。可惜青青久居人世,与人打交道多了,沾了俗气,不失了本真让他有些生厌。
能被他看上的凡人很少,海棠却是其一,亦是翘楚。青青似乎也看出他待那凡人的不同之处,心中酸楚不已:“郎君听妾一言,那娘子是凡人,与我们并非同路之人,郎君还是少接触为妙。”
“青青莫不是忘了,若非我赠与你仙露,你便只是绥山上一棵竹子,一生只有半季。我有心厚待你,可莫辜负了,不该管的事莫管,小心将你打回原形。”
长留面色阴沉,眼神如同蛇信子般令人身心发寒。青青被看得浑身发抖,才知自己逾距,长留向来不对美人生气,这次因那凡人女子对她发怒,看来那女子在其心中分量不浅。
青青心中又是嫉恨又是酸楚,却只得垂眸应道:“青青知错,鹤使莫怪。”
长留看了她一会儿,展颜一笑,将女子拉入怀中:“方才是我说话急了些,青青娘子莫怪。那娘子是宁子的三徒弟宁乔的夫人,宁乔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要照顾一二,今后若她再来此处寻我,你需得及时与我说。”
青青心中游移不定,面上自是应承。
那厢阿满赶回了家,半身襦裙已是湿透,忙换了一身衣服,见快到了饭点便回忆着以往长留做饭的步骤,扎紧袖口自己动起手来。
宁乔回到家中,在屋中晃了一圈,没见着阿满,听到灶间有动静,便寻声过去。
阿满此刻一身脏污,满脸狼狈得在灶间忙乱得穿梭,又是添柴又是铲锅,很是忙乱。好在已做好的饭食都还算拿的出手,就是卖相差上些许。
阿满见宁乔进来,只觉得像是做了坏事一般,拿着铲子怯怯得窝在一角。
宁乔觉得贴心又有些好笑,走上前接过阿满手中的铁铲,又将其拖离灶台边:“小心火星子,这儿我来便好。”
阿满摇摇头:“我在此处看着。”
宁乔刮了刮眼前人儿的小黑鼻:“看看你的样子,去外头洗洗,这里我来。”
阿满只得点头,走出灶房。此刻雨早已经停了,她来到门边,拾起那把她从酒垆带回随手抛置的油纸伞,紧紧得进手中,随后将伞藏进衣柜下方。
宁乔看着锅中糊了大半的菜,摇头笑了笑,将锅中的菜倒了。看到阿满已做了两盘尚可的清炒,想了想,从柜中拿了一个鸡蛋,切细了大叶青,做了一碗青花蛋汤。
将做好的几盘饭菜端置堂间,阿满已梳洗完毕坐好,只是还是那件衣裳,衣裳上添了许多污迹,看得可怜。
宁乔皱眉:“为何不换身衣服?”
这宅子里只备了一件换洗的衣裳,她方才已换过了,哪还有什么干净的衣裳襦裙。阿满只得说道:“之前雨下得大,我刚巧从邻家串门回来,就淋湿了。”
“是我不好,未来得及多给你添置衣裳。”说罢,宁乔掏出一袋铜钱,“除却那些玄术之技,我亦无他本领,不过文人一枚,认得几个字,只得抄写书籍赚点花用,今日我恰好得了一百,能给阿满买新衣。”
阿满知晓抄书之事颇为伤神,获益却泛泛,便有些心疼:“那乔郎岂非辛苦。”
宁乔挑眉笑道:“既知郎君辛苦,阿满日后得待我好些。”
“我如何待你不好了?”
“你啊你,连庖厨之事都不会,还得郎君来做,哪家娘子如你。”宁乔虽这般说,面上却无不虞之色,只像是打趣一般。
阿满无赖道:“我不仅不会厨艺,还不会女工缝织,你可后悔了?”
宁乔煞有其事得想了想:“这样一说,确实有些后悔。”
阿满佯怒之际,宁乔又道:“可我夫人容华似洛神,质清如嫦娥。虽不会庖厨之事,但通音律书画,虽不懂女工针织,却擅工舞。有妻如此,夫又有何求?”
阿满面色透出些笑意,“饭菜要凉,郎君还是早些下筷为好。”




浮秽异闻(H) 第六十一章回 依旧有肉
许是午间刚下了一场雨,夜里暖风徐徐,风清气湿,很是怡人。
宁乔忍不住凑到阿满耳边笑问:“怎的每日思情意睡默默?”
阿满歪着头看他,促狭一笑,眼里尽是少女的骄性。她伸出一双藕臂,藤蔓般得缠上了男子。
男子的气息愈发浓烈,任由那一双玉色小手伸进领口,沿着他那敏感的背脊点触,抚摸。
宁乔将头埋入阿满的脖颈之间,一时间两人身上穿戴好的衣裳都被揉得蜷缩在一处,竹塌之上,肉色晃眼,杨树下一片春意盎然。
男女之间心口相贴,毫无间离。唇舌交汇之际,糯唾涎涎。宁乔亲咬胸间茱萸,在那雪峰傲乳间徘徊。身下玉体发颤,他熟悉着女子身体的每一处,舌尖湿润,似在品尝一方绝美的香脂甜品,他渐渐向下,女子腰肢轻扭,他绕着肚脐嘬了嘬,女子身体又颤了颤。他觉得可爱,会心一笑。
宁乔的吻渐渐向下走去,以往宁乔很少触及阴私之地,此刻却是亲含噬舔,阿满心中吃惊,可下一瞬就被一波又一波快感揉捏得无法招架。她感受到花苞间的爱抚,嫩珠还被亲舔拉扯着,不一会儿股间便是滑腻一片,一波波香泞汹涌而出,小穴口微微张扬着,饥渴得缩扩张着,涎得嘤嘤待哺,好不可怜。
阿满垂了泪,拥着宁乔,低泣着喊着:“宁乔!宁乔!”满是哀求之意。
宁乔蜷着舌根慢慢在吞吐着花蜜的甬道间试探,舌尖灵活,蜜口都是直触敏感的神经,阿满颤栗得不行,脑间像是炸开了般,竟不知今夕何夕,只是本能得开始放着穴口,甬道也因这样的颤栗不停得震动着。阿满只觉得出窍一般,竟连宁乔覆到了她身上都未发觉。
宁乔捧住阿满的臀放到他腿上,顺着那片滑腻插入他那想了许久的花户,阿满的甬道吸力惊人,急速开合的花户像是终于等到主人一般紧紧得咬住,不断得往里面带去。那个地方,似乎有着无数张小嘴,在他那冠状的龟顶上吸允,似乎想要吸出些什么一般。
因是院子里,两人都敛许多,不敢高声吟喊。可夜间无声,两人的喘息声颇为显眼,嘴边溢出的“嗯啊”声,性物磨合的“啪啪”声,甚至那竹塌的“吱呀”声,在这夜间也显得尤为突出,只教人听得面红耳赤。
阿满软绵绵得躺着,任他摆弄着自己,宁乔伸手一捞,阿满侧向左边,一只手臂从左腋绕上,将一边的玉乳牢牢把握在手中。宁乔又抬起阿满纤长的右腿,环住自己的腰肢,将右腿往后曲起,恰好中间空挡大咧咧开着,粉白的穴口在月光之下露着晶莹的光泽,像是小嘴一般张合吸允着。
若是有人在东墙张望,必定能瞧见这血脉喷张的一幕:杨树竹塌,带裙相间,赤诚璧人相依。男子从背后将女子紧紧拥住,下身龙首巨杵在粉白细缝之处深深捣入,随即急抽顶动,硬生生撞出一片绯色,期间白沫横飞,女子哀声嘤咛,却被男子把住一方乳儿和一条玉腿,只得低声求饶。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宁乔喘着气说道:“可知《黄帝内经》所示,屈曲位最为助孕,女子却鲜有快慰。你若动情不深,我便怕伤了你。”
阿满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她心中委委屈屈,只觉得宁乔在诓骗自己。
宁乔突然放下了她,起身离开了竹塌,周身凉气肆起,阿满拽住宁乔不愿他走。
宁乔只得安慰她:“我去去就来。”
阿满只得放手,所幸宁乔回来得很快,他让她躺下,将一方草芯软枕垫在她腰腹下方,又将她双腿微微曲起紧紧贴在腹部。阿满心下明了,这才是屈曲位。
宁乔刮蹭着她的前阴,引得小嫩珠儿充足了血,又麻又酸。阿满泪眼迷蒙,看向天空拨云而出的月亮,轻蹙起眉头。
眼前被一片阴影罩住,男儿家虽年轻却体态健美,亦像是那宽厚的大山压了下来,阿满的身体被牢牢把控住,可她只感觉到那额头眉心处被亲了又亲。
宁乔在她耳边脉脉言语:“阿满,我的好阿满,你真美。”
阿满抱住男子的臂弯,承受着一波又一波赤诚又滚烫的巨浪,这个男子,他是如此恋慕自己啊,絮絮喊着自己的名字,不肯停歇,教她如何能舍弃得了她。
自私如斯,阿满开始后悔招惹宁乔了,可她又想着,要是自己能狠心些就好了。之于宁乔,她可真非良人啊!
阿满宫户满当,宁乔趴在阿满身上轻喘休息着,阿满累得发困,一根手指头都懒得抬起,心里思想着若是这些天能中就好,想得深了,却又怕中。她也舍不得宁乔啊。
杨树之下,阿满得清风入眠,做了一个梦。梦中那院中的杨树是个成的美妪,老妪和善知礼,与她道:“你腹中之子曾与我有恩,我理当有所报答,只是我手中无其他宝物,只有几个不肖孩儿,挑出一位予恩人作陪,望夫人莫弃。”
阿满醒来时,自己正卧于房中榻上,天已是大亮。阿满浑身酸软,却还是硬撑着起来。昨夜似乎与宁乔混闹了许久,先是在园中,之后又被抱入房内。宁乔也在使坏,点了三盏油灯照得房内通明,也不怕钱。
那时的他似乎觉得她是被性事迷住了,便也放开手脚,将她摆弄在床上,也不知哪儿学来的姿势,站在榻上将她抵在墙上,将她一条腿抬起便又沉沉得进去。他贪恋着她的身体,吻了又吻,着迷而混乱。她第一次喜欢上这种几近纯粹的肉欲之感,并不恶心,并不讨厌。此时的阿满觉得宁乔是幸运的,能得到她的爱恋,她便纵容着他的贪心,和他一起攀登到了顶点,她落下泪来,笑了:“我真爱你啊!”
窗外落进了绵绵杨絮,阿满起身向窗外望去,院中的杨树上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结成了一串一串的杨花,节节绒绒。风一吹,杨絮纷飞,似云霭晃花了眼。
阿满突然就想到昨夜的梦,她怔怔得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想了片刻,慢慢放下手。走到外间,果真看到宁乔在窗边临书。宁乔没有察觉到她的接近,她便悄声来到书桌的另一边,翻起了临摹好的一本。
看见书的内容,阿满眼皮挑了挑,心道果然。
宁乔抬头才看到她,本是欣喜,见她手中拿着的书,面上不由得一热,慌忙夺过。
阿满哼得一声,心中好笑:“有什么好藏的?又不是没做过。你既然抄,还怕人看到不成。”




浮秽异闻(H) 第六十二章回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阿满觑着宁乔,笑道:“《素女经》本就是阴阳之道,却又比《黄帝内经》通些趣味。又不是什么淫邪话本,瞧把你吓的,还不肯给我看。”
宁乔面色一红,突然就觉得有些拧巴,他之前抄写了不少,又想着昨夜的春情。现下阿满与他共处一室,离得他不远不近,她就在他眼前,女子身上的气息又不由自主的钻入他的鼻内,烘得他心口砰砰直跳,一股燥热便涌向了小腹之处。
他平定着气息,却不能。只得扔下笔,向外走去。
阿满看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唤他:“郎君这就生气了?”
宁乔没有理她,已是拐出了屋外。
阿满又唤了声:“郎君,阿满饿了。”
须臾,宁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厨下温着粥,你洗漱好便吃。”
阿满笑开了,欢欣得跑去洗漱。
一连过了半月,生活平缓无恙,自宁乔找好了营生,便常留于家中,不是抄书便是与阿满厮磨在一处,不分昼夜,神仙日子也莫过如此。
宁乔给她搭了秋千,还给她做了一只纸鸢,只可惜春日已过,错过了踏青放风筝的时节。阿满也嫌弃暑气渐临,懒洋洋得不想去外头动弹。
那把伞,还是被宁乔发现了,阿满说是那日邻家借的回来便忘了。宁乔没有多想,只让她尽早将伞归还。
一日宁乔独自出门,阿满趁着他离开,携着伞去到赫家酒垆。正巧长留鹤使在说书,酒垆中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大多还是女子。长留巧言辞,美容止,常有佳句,时不时引得女子咋舌惊呼,席间满是钦慕之色。
屋内站着的人也不少,阿满没寻到位置,便躲在窗外一并听了下来。鹤使长留善说鬼神志,有警世之喻。今日所说,是一位富贵之家的郎君。无一能事,反而吃喝嫖赌皆会,不久便将家底掏空,沾染了一身脏病,流落街头。而此时山间有一位貌美女子将其带入山中,治好了他的病,与其共结连理,婚后也算琴瑟和鸣。一日,女子家中姊妹前来探望,其姊妹亦十分貌美,那男子死性复燃,起了淫邪之心,暗自捏脚试探。他以为掩藏很好,却不知俩女子皆是仙人,此举动俩女皆知……
阿满听到此处,嗤笑一声,转头走开。才没走两步路,就遇见追赶过来的卖酒阿女青青。
青青与她道:“长留鹤使请夫人到后厢稍等,他马上就到。”
阿满跟着青青来到后厢,这卖酒阿女似不喜她,板着脸儿,将她带到园子处,之后便转身离去,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阿满不以为意,寻了一处回廊处,靠着个石柱子,便朝外头看风景。酒垆地势高,回廊设在高处,又无近物阻隔视线,因而景色很是壮美,令人心旷神怡。
长留来时,好似看到了难得的一副美人观景图,朝风抚面,乌波摇裳。阿满和他一月前所见又不一样了,她的面色愈发得平和,眼神也愈发得温柔,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眼。他看着她不经意得抬起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的食指,长留知晓那个动作是宁乔惯常的小动作,他突然有些明了,刚起的一些情意又压了下去。
阿满看到了他,顿时笑意盎然。长留原想调笑一番,可看到她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失了声。
“前辈。”阿满忙直起身,将一旁的伞置于怀中,笑道:“阿满是来还伞的。”
那把油纸伞是长留自己无事时做的,用的最便宜的黄油纸,无画无字,他从不上心。此刻那把伞被阿满端在怀中,紧紧靠在那胸前的起伏之处,他突然有些羡慕。发觉这种羡慕的情绪他突然又觉得可笑:若非她是宁乔的夫人,他又如何会忍着?
长留并非品德高尚的君子,与他而言,阿满此等人间姿色自是难得,他只想要些露水情缘。若非宁乔,他可不管阿满愿还是不愿,或是嫁于谁为妻,必是要竭力云雨几回。他并非畏惧宁乔,只是他此生俱无情,只有宁乔是他一手看大,有着几分情谊在,虽那黑心小子待他没个良心,却也帮着他。他刚来绥山,连内丹都还没炼成,被其他神兽妖怪欺负的时候,也是宁乔出面帮衬。
长留想到此处,看着那伞,不由得摇摇头:“可惜啊可惜。”
明明是少年模样,却说着长者的说辞,阿满不由得想发笑:“前辈可惜什么?”
“春光挠人,骄阳灼心啊!”
阿满装作不知其意:“马上要入夏了,前辈得早些备好解暑的用食。”
“我之前见你在酒垆听书,听了一半便走了,不感兴趣么?”
“原来你看到我了。”阿满笑了,直言道:“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你是觉得仙人不可能钦慕这样庸俗败坏的郎君?”
阿满摇摇头:“我的确为她不值,却亦并非不能理解,世人之情无常,百怪有之。”
“只是她心念此郎,而此郎一开始便与她只有恩德,却无情。我听你细说,其君见仙人,未有恩前,已是行色端正。施恩之后,更是尊敬有度,怎的见其姊妹,就色欲熏心起来?可惜这样的话本,接下去必是警示世人,坚守礼法伦德。”
长留不知阿满有此想法,又觉得有些新鲜,便问道:“你怎知我说的便是警示之言?”
阿满果然来了兴趣,朝他看了过去。
长留道:“似我这般的真小人,哪儿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论调?不若你们那些凡人,《诗经》都能当做谏言。”
阿满兴致而来,便与长留靠得更近些,长留亦有觉察,只窃喜并不推拒。
“前辈这般说,我着实后悔没听完今日你的这篇书文。”
长留悄悄地凑得更近些,蹭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说道:“你若想听,我单独给你一人说。”
阿满面上一热,一时慌乱,伞便脱开了手,她匆忙捡起伞,刚起身,却又被绊了一跤。缓过神,已被长留抱在怀中。
长留可不似宁乔,将佳人抱在怀中,他也不会委屈自己,还不忘上下其手吃豆腐。
男子陌生的气息让阿满有些不适,她推拒着怀抱,长留却没放手,她心中慌乱,好不容易挣脱开,便离得远远得,似受惊般有些无助得在一旁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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