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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秽异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九
阿满看着日头,已经快到正午了,她洗漱好吃了饭,便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晃着脚等着宁乔。
谁曾想宁乔没等到,却把那鹤使长留元君等来了。
那少年一进园子便见那日所见美人正卧靠在葡萄藤高架下,悠悠晃着腿,露出一双小脚。理当是俗气又市井的姿态,在她身上却只觉得洒脱随性,飘逸高远。见他进院子,美人只睃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眸间清冷,只教人不可亵玩。
长留的心又开始痒了。他在屋外晃了晃,打着扇子,换了一席白衣,翩翩走来,落地无尘。他朝着阿满笑道:“看你如今满面春光,想来是得了手了。”
阿满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啧啧啧!”长留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因为冷遇而气馁,“小乔儿在的时候一个样子,小乔儿不在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样子。我说,要不是我昨日加一把火,你能那么快搞定?”
阿满一听这事就来气:“你还说,你知不知道昨日他真的生气了,差点就不管我了。”
长留叹气道:“你们这一对,肚子里都焉坏焉坏的,他只是吓吓你,怎么会不管你。”说罢又凑近她:“他你是得了手了,娘子也心疼心疼我吧!我还饿着呢!”
阿满皱眉躲开他的碰触:“鹤使前辈说的什么话?我是真心待他,怎么到前辈嘴中反而都是苟且不堪之事。”
长留几次被驳了颜面,不由气到发笑:“海棠啊海棠,之前在棺材里头,可是你来勾引的本尊。怎么脱离了险境,就翻脸不认人了?”
阿满终是起了丝愧疚,她低头歉声道:“之前还在险境,实属无奈之举。原本也并非想欺骗前辈,我本破败之身,也无清白矫情之说,便与前辈一夕欢愉又有何妨。只是昨夜已与宁乔拜会天地,共起并誓,我虽卑弱却也知信义。”
长留心知无可奈何,只得叹道:“也罢,道行最忌背弃,有因有果。我当初背弃宁子,直到现在却依旧不能突破。本想玩乐人间,从来都无往不利,谁曾想败在那宁小子身上。不过”却听长留话锋一转:“他倒现在都未归来,想必你二人事颇有难度。”
阿满听言不由一愣,只见眼前人一个虚晃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一片落红。她看向院子外头,只见那白衣少年郎已驾车行得颇远。
耳边突然又响道:“若你想寻我,便到山下找一个叫韦户的说书人。”
第四十八章回有肉
1
听完鹤使长留的话,阿满有些坐不住了。她不知道宁子的道观在何处,但却是知晓白云观的位置。
绥山前山路途平坦,来往车人络绎不绝。也不知宁乔将她留在了绥山何处,她在此坐了那么久却没有碰到一人。
阿满百无聊赖,拿了个桌上的野果便打算出门去寻宁乔,谁知她刚跨出院子,眼前景色突然一变,她却回到了竹屋中。阿满又回头向院中望去,院子的大门还大咧咧得敞开着,她惊骇不已,又试了几番,却是无差。阿满也涉猎些许玄学,便知道这乃阵法幻术所致,而将她困入此阵中的,想想也知道是谁。
阿满有些无力得倚靠在案几边,心里头像是卷入一壶酒,晃晃悠悠还烧心得很。宁乔为何要将她困在这里?她此生最厌恶被束缚,此时更是难受,总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陷阱出来又自个儿跳入另一个陷阱。她有些后悔方才没有和鹤使长留一同出来,只要出得去,任何事情都会有办法。但显然,宁乔并不相信她,或者说并没有像她想象中得相信她。
时间并不等人,阿满摸了摸肚子,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宁乔赶在饭点之前回到了竹屋,阿满正趴在榻上折着纸玩,看他回来了,顿时笑开了。看到阿满,宁乔的心情也好上许多。
“我看到你写的字条了,你去见宁子他老人家了?”
宁乔点点头,伸手摸了摸阿满的脸:“一个人闷坏了吧,这绥山不比它处,正值祀节时期,往来显贵颇多,只能暂时将这竹屋设下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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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道:“我知晓,你是怕我出事。”
宁乔突然皱起眉头,似乎察觉出什么似的转身向院子里走去。阿满困惑,便跟了上去,一直走到她今日待过的葡萄藤高架子跟前。葡萄藤架下落着两根羽毛,宁乔弯腰拾起,阿满看到那两根羽毛不由得眼皮直跳。
宁乔打量着手中的羽毛,“呵呵”一笑:“看来他这几年修为有所进,这阵法倒是挡不住他的。”
阿满老老实实说道:“今日下午长留前辈来过,待了片刻便走了。”
“他来做什么?”
“我如何知道?”阿满轻轻抛出一句,随后甩了甩袖便想回屋,谁知刚一转身袖摆却被宁乔拽了住。
“你生气了?”
“没有。”
“你在生气。”宁乔肯定得说道,又问:“为何生气?”
阿满深深叹了口气,不悦道:“郎君才德如美玉华锦,我乃一介无知妇人,更不懂那玄术之道。你敬重我,视我为妻,却又用玄术将我困于此处,也无任何分说。虽知你担忧于我,不得已而为,可也须容得我心中不忿。”
宁乔没仔细思虑太多阿满话中的意思,他看着阿满同自己耍着性子说着话儿,一颗心就像是泡在蜜罐里似的,伸手便将想了一日的暖玉温香抱入怀中,笑道:“阿满,莫生气了。”抱着便不肯撒手。
阿满没遇过这种状况,不由得呐呐道:“怎么了?”
宁乔摇摇头,又紧了紧手中的力度,“无事,只是想你了。”
阿满愣了愣,只觉得身上蜜蜜丝丝麻麻的,她喜欢赖着他,抱着他,与他亲密,恰好宁乔也是如此。她突然就觉得就算不是为了复仇和愧疚,只是单纯想为他生个孩子,她也是能接受的。
阿满斟酌了一会儿问道:“宁子是不是不让你入俗?”
“我说过,他说了不算。”
阿满会意,那就是不同意的意思了。
宁乔此时的心思却不在对话上,他半搂着还在沉思的阿满,将她引到榻边坐下,轻嗅着她的体香,在脖颈处落下一颗一颗湿滑得吻痕。
宁乔的气息越发沉重,他解开两人的衣物,在阿满猝不及防之下将硬挺深埋进阿满的身体里。
阿满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她有些突然但并不觉得太难受,或许是一开始两人在触摸拥抱时她便已经动了情,只是她自己却没有察觉而已。
天还是亮的,两人白日宣淫,却都不觉得羞耻,反而能因看清对方的身体而欢欣满足,只希望能天长地久得做下去。
两人已经换了一个女上男下姿势,阿满坐在宁乔的阳物上,肉棒密密匝匝塞满了整个小穴。她开始颠簸起来,她喜欢湿滑浓密的软毛扎在自己充血的嫩珠上,她喜欢自己的雪白的阴户拍打着卵蛋的感觉。
宁乔一直迁就着她的律动,痴迷而又宠溺得看着她。她被这样的眼神烧得一阵火辣,只觉得身体里的热流一波一波得往外冲泄,内穴里被箍住的马眼被浇得一阵乱颤,正一开一合得抖动着。
阿满双手覆在宁乔的胸前,她笑望着他,喘着气低声道:“我感觉到了,你也在吃我呢。”
宁乔没有笑她说的是傻话,反而认同道:“只因我的身体也在渴求阿满啊!”
阿满忍不住捧住男子的脸,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呢!”
宁乔抬起身子,阿满的腿环在了男人的腰上,穴口处又将卵蛋也挤进去了一些。阿满有些觉得撑得有些难受了,但她没有抗拒,她亲了亲男人的胡茬,男人埋下头抱住她含住她的唇紧紧拥吻在了一起。
男人捧着她的身体抽动着,一下比一下深,这次阿满没有和他一起,她突然想看看宁乔在欲望最深处的模样。
宁乔的量每次都很浓烈,烫得她直哆嗦,几乎又要和他一起去了。阿满克制了许久才忍了下来,轻轻晃了晃头,想仔细看清身前的男子。
这个时候的宁乔只是微微蹙着眉,面容却显得静美。他和她抵着头,急促得喘着气,睫毛轻轻抖动着,眼睛微微张开些许,眼神迷离潋滟,一粒汗珠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滑落下来,又沿着肌肉的纹理滑进两人紧贴着的胸前。
那粒汗珠仿佛像个火星子,烫得阿满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平生所知欲色中的男人大都面目可憎宛如禽兽,竟不知极乐之处的宁乔竟是这样的人间绝色,便宛如山间魅一般。
这个男子,定是上天找来蛊惑她的。
第四十九章回
1
也不知过了几息,宁乔的呼吸渐缓,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而眼前的女子也凝神看着他,女子很美,美在肌肤,在毛发,在骨相,更在气韵,他第一眼便看中的女子自然非等闲可比。
此时,这个人间尤物伸出一双细嫩藕臂圈住他的脖子不肯让离开,还在他耳边亲吻着磨蹭着挑逗:“郎君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来一次?”
宁乔觉得女子调皮,抱着她说道:“天要黑了,你不饿?”
阿满也觉得有些饿了,虽是不太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宁乔放开他,穿上衣服正准备去灶堂,阿满扯住了他的衣摆:“你想要孩子吗?想要,我就给你生。”
宁乔觉得她在顽笑,遂有意逗她:“你如何做的主,我留在你肚子里的东西难不成还得经过你同意才能成婴?”
阿满知道宁乔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于是抓着他的手移向了自己的背部:“这里,你摸摸,可觉察出何物?”
宁乔见阿满肃面正容,也便起了顽笑,用指尖探着细细得摸索,他摸出背部一处微微发硬,只有铜钱大小,看着却无异色无凸起。他蹙起了眉头,又细细得摸了别处,竟又发现几个,但都在背部。
“这是何物?”
“玄英针。”
硬处都在穴位口,宁乔医术不却也知这是巫医秘术,秘术中有提将玄英针没入人体一些穴道便可易改体征,短期内甚至会激发潜能,此法却是伤身。虽不算巫蛊但也是禁术。宁乔又是吃惊又是心疼,不知阿满曾经经历过什么,为何会被人在穴位处埋下此物。
“这么多年,正是它救了我。”阿满见宁乔不解,继续道:“你可知那日两人是何人?”
“他们亦是方士,这师兄弟二人听闻贵霜月氏的衣族女子出现在乌苏,便赶




浮秽异闻(H) 分卷阅读40
去乌苏抓人,可是却被那女子逃脱。随后碰到游历在赤谷城被乌孙国拜做神鸟的鹤使长留,便趁其不备将他抓获想要带回给自己的师父将功补过。”
宁乔道:“鹤使同我提过此事。”
“那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抓衣族的女子?”
阿满说完突然笑了,无奈又凄悲。宁乔从未见过她如此,他伸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只觉得异常冰凉,便更是心疼。
阿满又说道:“世间不少方士乃是伪道,衣族女子身体特殊,是求长生之道人最佳之炉鼎。”
“阴阳交汇,以命续命。”
“我的外祖母,我的母亲都是衣族后人,也便因此遭受迫害。我师父是一名巫医,他担忧我今后受害,便用了秘术将玄英针封住我背部七处穴口,与人欢好交合时便能守住元阴,不会被有心人用作炉鼎丢了性命。可有利必有弊,便是如我这般,此后便都不能有孕。可往日我只觉如我这般浮萍却也是好处,直到遇见了你。”
“我若做你的妻子,怎可不为你绵延子嗣。”
宁乔知晓阿满有秘密,却不知竟是这样大的秘辛。世间竟真有长生不老之法,然而却是以命换命这样的邪术。难怪如今衣族日渐稀薄,灭族之态已现。
宁乔担忧道:“此法可有损身体?”
阿满知晓宁乔为的自己,心中熨帖几分:“这些年都无恙,只是我与师父已失联许久,不知其长留于体内又会如何。”
宁乔却没有阿满这般随意,他只要一想到阿满体内被扎进了七根玄英针,心就跟着抽痛起来:“今后我自会护着你,针必须尽快取出来。”
阿满问道:“你可知取针之法?”
宁乔不做声,阿满知晓他并不知,于是便道:“我师父与我说过,此针可用慈石引出,只是之前有人曾用过慈石想要将我身上玄英针引出,但却不能。”
宁乔认真听着,沉吟片刻道:“想来需要通过穴位引导,否则易有性命之忧。”
见他为自己的事情苦恼,阿满有些后悔了,可当她想到曾经种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解针之法,除了我师父,这世上恐怕只有宁子知晓。”
阿满说完,忽然觉得有些心虚起来,便不敢去看宁乔的神色。她坐在一堆乱衣床褥之中,赤裸着半身,毫不羞怯,那一头鸦色青丝垂垂洒洒,如瀑布般占满半个床榻。
她感知到宁乔一直在看着自己,不,是在琢磨考量。聪明如他,自是能关联到前后因果,产生怀疑也是再正常不过。她在赌,赌他相信自己。
良久,宁乔终是说道:“我明日带你去见宁子。”
阿满松了口气。
宁乔转身便向灶房走去,阿满突然觉得心底空空落落的。
“乔郎!”阿满喊住了宁乔:“我方才所言,每句都是实话。”
“我知道。”
二人无话,临到入睡之时,两人同榻而卧,依旧无言。
阿满睁着眼看着屋顶,她感觉自己是对宁乔着魔了,她渴望着他的碰触,他的拥抱,仿佛只有在他的怀里她的心才能真正的安静下来。宁乔的冷落让她有些委屈,她咬着唇,向里侧过身子,无声无息得落泪。
身后传来一阵叹息。
阿满吓得屏住了呼吸,忍着泪不敢动作。随后她便被拉进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大手在她脸颊轻柔得摩挲,拭去她不断滚落的泪珠。
阿满眷恋这样的怀抱,她见宁乔态度和软,便窝在他怀中闷声道:“我没有骗你。”
宁乔沉声答应:“我知道,我相信你。”
第五十章回
1
阿满醒得早,她起身打开了窗户,天还是灰蒙蒙的,看到地面也是湿的,于是她将手伸向窗外,窗外丝丝细雨,几乎察觉不到。
宁乔翻了个身,也从床上起了来。阿满看他穿戴着,于是便起身便去灶堂烧水。两人整理妥当,又安安静静得吃起了早膳。
阿满没有问,宁乔也不曾提。
饭毕,宁乔牵着她离开了竹屋,像是散步般在山林间晃悠着,这里他相熟,便和阿满说起了山间的趣事。
阿满虽有些不解,但也耐着性子听着,听着听着反而有了兴致:“原来你小时候竟这般调皮。”
“当年我父亲将我送来绥山,让我跟着一个老道人学道,我本就不愿。况且这个老道人的道院简陋冷清,和前山的白云观相去甚远。我那时还疑心我父被人骗了。”
阿满想到小时候的宁乔是这般举止,便觉得好笑:“宁子乃大师,多少人求而见不得。君公能寻到宁子想必也是了一番苦心的,谁想到你却不领好意。”
“我那时年纪颇小,也易受表象所惑。”宁乔缅怀道:“我之后才知白云观也是宁子门下,只不过是门外弟子,才知我那时不知好。我自幼顽皮不受管束,宁子对我很是宽和。我素来与他没个大小,可心中却是十分敬重他。”
阿满垂下眼眸,心中不安感更甚,她忍不住想打退堂鼓。这时却听宁乔道:“就是这儿。”
眼前却是只有一株垂槐,她茫然得跟着宁乔上前,见他对着树干敲打了几番。不一会儿一个总角小僮出现在了树旁。
宁乔显然认得他,便笑道:“今儿是你当值。”
小僮拱手相拜,寒暄道:“乔道兄,好久不见。”
宁乔回礼,之后便央小僮带路。可那小僮却摇头回绝:“道人说了,若你今日独自一人前来,便可领你进观;若是两人同行,便不能进。恕我无法开路。”说罢,便消失在了树下。
宁乔无法,看向一旁的阿满说道:“师父喜静,在观外设下阵法。且每日不同,只有当值的弟子才知晓出入口,若无人带领,怕是我们寻遍整座山都不能寻到。”
阿满有些气馁:“你师父想来真的是不喜欢我,如此便罢了,即使是见了面,怕是也不会帮我取针。”
“不行,你身上的玄英针一定要取出来。”宁乔摇了摇头,话语坚定:“不过是阵法晃眼,又非不能破。”
阿满看着他,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山间的障眼法阵无非是用的木、石、水、气此四种,我跟着宁子学道多年,他施阵的习惯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一会儿你须得跟紧我,若是踩进阵眼千万别乱跑




浮秽异闻(H) 分卷阅读41
。”宁乔在垂槐下折了一根树枝,拉着阿满便向一条山道行去。行了一段,又拐了个弯来到一处山坡,宁乔探了探风向,便沿着陡坡滑到一处巨大的石缝间。
阿满不动玄术阵法,只能亦步亦趋得跟着。她跟着宁乔进了石缝,也不知手碰到了何处,竟觉得身子一下失重便一头栽了下去。
“阿满!”
“啊”阿满从石阶上滚落下来,她好不容易有些清醒,只觉得眼前叠影重重,模糊难现,随后便是一片黑暗。
阿满醒来的时候,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正躺在一张床榻上。她慌忙支起身子,发现房内有一名身穿道服的药僮,见她醒来便说道:“我家道人说,若你醒了便可送你离去。”
“宁乔呢?宁乔在何处?”
那药僮皱起了眉:“我并没有见过乔道兄。你从石阶上摔下,恰好倒在我们道观的后门,我们道人便让观中弟子将你抬入观内医治。”
阿满听他这番话,想到之前的事情,随后头突然一阵抽痛。她伸手摸了摸,那儿正包着一圈圈的纱布。
“之前我同宁乔进了一个石缝,我也不知碰到了何处,明明是洼地,也没有台阶,我竟会从石阶上摔下来。”
那药僮笑道:“那是你触到了阵眼了,这不过是奇门遁甲之术,你无需害怕。”
阿满想了想,伸手抓向药僮的袖口,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麻烦这位小哥哥,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见宁子圣人,恳请小哥哥通传。”
药僮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观中十余弟子中他心肠最软,虽道心尚定,可此女殊丽又尽显娇柔风情,他一时便有些慌乱,只觉得气血上涌,红了整个面颊。
“好……好,女郎别如此。我这就去同我们道人传达。”说罢便慌张得出了门。
阿满不过一试,已是做好宁子不见自己的打算了,谁知那药僮回来竟是要带她去见宁子。
阿满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虽还是那一身粗布麻衣,倒也算得体。她跟着那药僮去往宁子待客之处,她看着观中的景象,虽有些陈旧但还算雅性,倒不似宁乔口中全然破败之像。
阿满见到了宁子,宁子是个老头不错,却与宁乔口中和善温厚的老人家不同,眼前的宁子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孤标傲世,一身青衣道袍,倒真是生得几分神仙模样,无怪乎神仙也喜欢。
宁子目光逼人,如视蝼蚁,这让亭亭立于长廊外的阿满身心一惧,只觉得万分不堪。却还是硬头请求:“宁子乃圣人,小女有一事相求圣人。”
宁子不再看她,他面前有个棋盘,观中无人有好棋艺,他便只得自己与自己对弈。
阿满垂眸想了想,便走到亭内,却也无人阻拦她。他看着宁子下棋,一旁是之前那个药僮在烹茶续茶,阿满示意他许让自己来,那药僮犹豫了一会儿便将位置让开。
宁子行棋至半路,轻抿一口香茶,忽觉疑惑,他终是抬头看向一旁为自己续茶的女子,态度稍是和软了些:“这茶烹得不错。”
“承蒙宁圣人夸赞。”
宁子终是道:“既然醒了便可离去,何苦非要执着过去。”
阿满知晓宁子的意思,便正身跪下,磕头行了一大礼,抬头时已是眸星微闪,泪光莹莹:“何事都瞒不过圣人,可阿满此行却并非为了自己。我知宁圣人早已是方外之人,是真圣人。人世战祸病灾,您不理会;弟子入俗后是生是死,您不理会;弟子入俗后是祸害还是福祉,您不理会。可是我却是一介凡人,衣族已成灭顶之势,我作为衣族后人又岂能袖手旁观,任人对我族人宰割。”
宁子长叹一口气:“人世循环,自有天道。衣族本就不能长久,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阿满凄悲哀叹:“鱼有心而偎卵,鸟有情而护巢。我既知衣族凋零的原由,又怎能心安理得得活着,看着我的后辈们因此而受害。”
第五十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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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醒得早,她起身打开了窗户,天还是灰蒙蒙的,看到地面也是湿的,于是她将手伸向窗外,窗外丝丝细雨,几乎察觉不到。
宁乔翻了个身,也从床上起了来。阿满看他穿戴着,于是便起身便去灶堂烧水。两人整理妥当,又安安静静得吃起了早膳。
阿满没有问,宁乔也不曾提。
饭毕,宁乔牵着她离开了竹屋,像是散步般在山林间晃悠着,这里他相熟,便和阿满说起了山间的趣事。
阿满虽有些不解,但也耐着性子听着,听着听着反而有了兴致:“原来你小时候竟这般调皮。”
“当年我父亲将我送来绥山,让我跟着一个老道人学道,我本就不愿。况且这个老道人的道院简陋冷清,和前山的白云观相去甚远。我那时还疑心我父被人骗了。”
阿满想到小时候的宁乔是这般举止,便觉得好笑:“宁子乃大师,多少人求而见不得。君公能寻到宁子想必也是了一番苦心的,谁想到你却不领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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