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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秽异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九
海棠尝了一口,是蘑菇汤,汤里加了些油沫,倒是很下饭。她看着宁乔,对方还在掰着干巴巴的馍吃,便将碗伸向宁乔嘴边示意他。
宁乔也没有客气,含笑喝了一口。
两人便这般一人一口将干馍解决了。
车夫却是有些苦闷,他出来急,只带了水囊,连干馍都是宁乔给自己的。
三拨人都没有什么交流,大家吃完餐食,都各自回车内休息,留了两三人守夜。宁乔与海棠没有什么守夜的想法,让车夫将车厢从马身上卸下找石头固定好,两人便留在车厢内休息。两匹马儿是车夫的吃饭底子,拴在一旁树上后,车夫没离太远,又将车底扎在一起布棚子,褥子一并拿出,用木枝架了起来,在一旁生了堆火儿,便进了木架的简易帐篷休息。
海棠白天睡了不少,夜里反倒不是很困。约莫到了子时,她便有些想起夜,小心翼翼得从宁乔怀中出来,见宁乔未醒,心里舒了口气。她又有些心疼,想来人身子都不是铁打的,宁乔怕是真的累坏的。
海棠不敢走太远,又怕近了容易被人瞧见不雅之事。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个矮坑,她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将银针含在手心,一边解手出来。
突然一个大布袋迎面罩了过来,有人将她扑倒,她刚想出针,身后的人赶巧往她嘴里塞了块抹布。海棠愣了一会儿,立马了银针,“呜呜呜”得挣扎反抗着。
海棠只觉得有一块湿布在自己脸上抹抹擦擦,随后又拽下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一旁的老妪得意道:“我便说吧,这娘子定然是个好货色。”
耳边传来一声抽气声,只听一个男子说道:“可她是汉人,官府规定除了官牙,民间是不能随意买卖汉人的,是犯法的事儿。况且她家那男的也在此处,也不方便带走。”
老妪“嘿嘿”一乐:“不若两人都带走吧,那男的也是难得的妙郎君,如今不少官家也好此口。你看这两人哪像普通人家的,连奴仆小鬟都不带就出来了,八成是私逃出来的。”
对方听了,便有些犹豫:“那我回去和阿大说一说。”
“你阿大还用说么,他那个色中饿鬼,看这小娘子是这副样子,还不当场办了么!哪会不同意?”
海棠听着两人的话,眼风却瞥见一个小身影一闪而过。
第四十一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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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听了那老妪和年轻人的对话,从对话中摸了一番底细,倒也不算害怕。当初她还是绿珠时,一次路遇强盗,她以身为饵,委身于盗匪,又从强盗手中逃脱,还引得他们内讧,便不觉得世上有什么难事了。常有言,美人若懂人心舍皮肉,便成了那英雄冢。今日区区三人,她倒还不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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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是刚刚那个小身影,海棠倒是来了些兴趣。
正当此时,林间传来“呼呼”几声,一瞬的功夫,身边的两人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海棠被困在麻袋里,赶忙抬头去寻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又是熟人。
眼前的两位男子便是傍晚宁乔替她讨汤的兄弟俩。其中一位上前,挽起她的头发看向她的后颈,海棠不动声色,冷冷得观察起这对兄弟。
两人一高一矮,穿的都是普通的麻布寿衣,腰间有佩剑,显然是会武的。海棠又将视线望向他们的,戴孝者束发不用帛或冠,常用麻绳固定。而入道者道人的编法却与一般普通男子的束发却是不同的,海棠留意一番,此二人便用的是道人束发。海棠隐隐不安,显然这对兄弟比刚刚那两位更为棘手。
“师兄,你过来看!”身后的男子得意得招手唤另一人过来看,另一个男子忙上前,待看到海棠颈后,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胎记!她便是传说中的月氏衣族人?”
吃惊的还有海棠,月氏衣族远在西域,传闻衣族中只留女性,族中人数极为稀少,便是月氏贵霜王朝也鲜有人知晓衣族所在。衣族人自出生身上便带有图腾,形状不一,却都是朱色,意为“火种”,遇月光显莹火。她当初发现自己颈后胎记的异样,动用了石崇的关系才知晓月氏衣族这层秘辛。此二道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高个道人此刻勾起海棠的下巴,便见海棠嘴中塞着布团,小声啜泣着,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意,他对着师弟说道:“月氏人面庞深刻,五官粗大。这女子着实不像,分明就是个汉女的模样,怕是弄错人了吧。”
只听矮个道人嗤笑一声:“师兄可真是好心,难不成这次又想放走一个?当初我们好不容易在乌孙抓到了个衣族少女,你中途给放了。索性偷了乌苏王的神鹤给师父赔罪,你以为以师父的性子他会因你偷的神鹤饶你不成?”
高个道人显然被戳中痛脚,恼羞成怒:“我如何会故意放走她?你休得污蔑我!”
矮个道人恨不得上前捂他的嘴:“你做这么大声干什么,没的把他人引过来!”
海棠本是装作软弱哭泣的模样,可是嘴里的抹布味道实在太重,硬生生将她熏出涕泪。海棠很是崩溃,早知道便叫醒宁乔随自己一道出恭了。也不知这对道士知晓衣族多少事情,若是知晓些表皮到也罢,若是还知晓些其他的,恐怕自己性命堪忧。
此时高个道人已是被其师弟说动,两人合计了一番,便将她扛起走出林子,说来也奇怪,她这儿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有被人发现。难不成他们对其他人动了什么手脚不成?
篝火还在燃着,海棠只觉得自己的胃被那肩膀顶得生痛,恍惚间她看到一旁宁乔的马车,她便觉得有些可惜了,当初在马车上她就不能那样放过宁乔的。她还是很想要一次宁乔,宁乔给了她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海棠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或许是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是不是这个原因,海棠真的好奇得很。
一樽棺木被师兄弟俩打开,里头却空空如也,海棠被人扔了进去。合上棺木前,矮个子放了个竹罐进来,海棠侧头定睛一看,竹罐里头是懒虫。懒虫是道家常用的虫蛊,蛊虫带翅,喜入人耳,人即睡,无害。想来外头那些人也是因此才没被吵醒的,道家门派中懒虫只有入厅弟子才有,然而现在道家门派众多,几乎每个门派都有此物。单单宁子门下的便有十几个入厅弟子,每个都会用这种小玩意儿,海棠还没想清楚这两个道人的来历,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恍惚间海棠只觉得自己回到了一艘晃晃悠悠的船上,绞的人头发疼,胃里发酸。她渐渐有了感知,才发觉自己并非在船上而是在一张床上趴着,她的臀股被高高抬起,双腿被架开,有人在她身后猛烈得撞击着。海棠只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那时的身子特别容易被撩拨动情,不管谁来同她欢好,她似乎都不能很好得控制自己的情欲。
身子有了奴性,心却也跟着慢慢奴化,那这就是她的耻辱。
这时她似乎闻到了室内的熏香味,那个味道,她闻了两年之久,令人印象深刻。她开始恐慌起来,不自觉得发着抖,浑身冒汗。
“冷了?”一双干涸肥硕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背,又往前头软肉伸去:“国师说的真没错,谢家阿满果然是最好的。你比你那无趣的外婆和你那傻子阿娘好操多了!不愧是谢家养出的女公子,这身皮肉韧骨真出挑!嗬嗬嗬,穴也真会吸!哦~到了!”
身后的人似乎在进行最后的进攻,又将她翻了个面,“啪啪啪”的溅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海棠不可置信得睁大眼那个老头,不是死了吗?
她是看着他死的,抽搐的身子,发青的丑陋面庞,嘴里溢出的白沫溅得自己满身都是。她的皇外祖死在自己身上,他那条恶心的肉虫还埋在她的身体里。临死前,他看上去很痛苦,颤栗着,双手不停扒着她的身体,划出一道一道血痕,他像是在呼救,更像是弥留之际还在贪求着那青春的肉体。
然而,她根本不能动弹,不能反抗,也不能逃离。
她和尸体待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那个人终于发现了他们,她压抑着恨意与惊恐,慢慢看着对方走近。那人探了探尸体的气息,便将那老头的尸体翻了过去,随即看向她。
她看着那蛇信子般的眼神,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越发冷了,甚至听到了自己牙根的颤栗声。
“嗬嗬嗬,他又偷偷来找你了?”那人笑了几声,似乎对一介帝王的死去毫不在意,仿佛都在意料之中:“我就告诉过他,不能泄阳,他偏不听。”
第四十二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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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伸出一只手轻轻在她的腹部打圈,森森笑道:“你有一个好师父,将你元阴护得很好,我虽破了你的处,但却无法夺你元阴。所谓采阴补阳,你皇外祖和你交媾多次,你却一次都没泄阴。他吃了丹药又泄了阳,你反而得了好处。”
随后那人便是伸手一掏,海棠看到自己的腹部被血淋淋得撕扯开,男人沾血的手指在带着生气宫腔内摸索着。
海棠满面惊恐得看着他,他对她笑了起来,“找到了呢!”
海棠蓦然睁开眼睛,冒着冷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一切都完好,原来刚刚那一切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她不由得轻吐一口气,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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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砰砰砰”直跳的心口。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在一个竹屋之中,她正躺在一张竹榻上。这是一个令她陌生的地方,她抵住额头,仔细想了想,睡着之前,她还在一口棺木之中,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如何会在这个地方?宁乔呢,宁乔又在何处?
海棠起身来到院子里,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院子里,她瞬间放下心来。似是听到她这儿的动静,人影回头看向她。
宁乔换上了一身月白锦衣,头戴朱玉发冠,手中执扇,一副翩翩郎君的模样。他看着海棠从屋里出来,粲然一笑:“你醒了?”
海棠回了一个笑容,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便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宁乔。
宁乔走上前搂住她的腰便往屋里带:“你刚醒,多休息会儿吧!”
海棠很想问一问宁乔发生了什么,她想知道自己昏睡之后又出了何事,自己又在何处,今后他们又该去向哪儿?
“以后我们哪儿都不去,就在此处。”宁乔将她带到床边,趁着她发愣之际,轻嗅着她的耳鬓,痴迷啄咬,落下湿滑的吻痕。
海棠之前做了一遭噩梦,现下反而没了旖旎的心思。宁乔突如其来的求欢反而让她心慌不已,她推着男人的胸抗拒着。
宁乔此时却有些不管不顾,他力气颇大,抓着她的手,近乎要掐断她的手骨。男子撕扯着她的腰带,下身耐不住得拱着她。
海棠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的人是宁乔的模样,却行色癫狂,不管不顾。她想着之前宁乔与她行事,虽也霸道,却从不会想要弄伤她。
这个人,并非宁乔!
却在这时,一道白光闪现。海棠立觉身上一轻,她坐起身,但见有另一个“宁乔”从门外进来,之前轻薄于她的“宁乔”被一根捆仙绳束住窝在角落不能动弹,那人微微一挣,却失了人的模样,竟是个红顶大白鹅!
“吱吱谁是大白鹅!你才是大白鹅!你们全家都是大白鹅!”
海棠愣了半晌,大白鹅居然会说话了!
“大白鹅”无奈得叹了口气,随后又堆起了笑对着门口黑着脸的宁乔说道:“小乔儿你回来了,这是做什么!还不将本尊放开!”
“晚辈救了鹤使,鹤使为何要恩将仇报,调戏晚辈的未婚妻子。”
“咯咯她居然是你的未婚妻子,小乔儿你何时入俗的?宁老头可知道。”大白鹅哈哈尴尬一笑:“倒真是本尊的不是了。可说到报恩,恐怕不是我报恩,而是小乔儿你报恩了!”
大白鹅说完便是一挣,身上的捆仙绳软趴趴得落在一旁,屋内顿时出现一位手执羽扇,灰纱锦衣的少年郎君,此郎君清风朗月,气度非凡,更有洒爽之态。
海棠看着他的模样,愣了愣。
宁乔挡到了她的面前,握拳致意:“晚辈不知,鹤使道法竟如此妙。想必鹤使是有意想跟着那俩道人师兄弟去做个炼丹药材,历个劫难。倒是晚辈的不是,现下他们还未走远,不如我将鹤使送过去。”
大白鹅立刻跳脚道:“吱吱你个黑心肝的小混账,和小时候一样黑心!本尊本是准备幻化成小奴隶逃脱,若非要救你未婚妻子,如何又会被那两人抓住!”
宁乔面不改色道:“鹤使多年不见,修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海棠听到着一席对话,倒是清楚了些七七八八,想是这大白鹅与宁乔是旧识,怕是神兽一类。之前在树林间看到的人影想必就是这只大白鹅,不曾想它逃脱之际还要想救自己。海棠心中微动,对它报以感恩的目光。
那少年郎却似乎接不到这种善意,颇有些生无可恋得看向她,指了指自己说道:“本尊,仙鹤。不是大白鹅!”
海棠这才发觉对方应当是探听得到自己的想法的,有些羞然,但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难以招架。
宁乔此刻与她道:“他曾是我师父宁子的坐骑鹤,后偷食了神农山的丹果成仙,被我师父赶出了山。此禽懒惰散漫,不思进取,还风流成性,各处拈花惹草。他救你,怕也是图你美色,并非真心想救你。”
海棠想到刚刚那大白鹅幻化成宁乔的模样非礼自己,险些被得了手,倒是信了七七八八。
“你莫听这小子瞎说!”少年又开始跳脚,刚想再说些,却发现竟无从反驳,只得磨着牙往外走去。
刚走出没多久,海棠便听到“诶呦”一声。
宁乔拉着她往外走,海棠见他一脸得逞的模样,不由得起了兴致。院子里,只见那少年被打回了原型落入一张网中吊到了树上,正卖力挣扎。
宁乔大笑道:“鹤使怎么自个儿钻到网里去了?还现了原型,难不成还是想做禽类?”又与海棠说道:“你饿不饿?刚巧有个现成的大白鹅,一会儿烧了吃。”
海棠觉得又有趣又解气,忙笑着点头。
“吱吱”被结结实实捆着的“大白鹅”,似乎是听到宁乔的话,发出几声刺耳的声响,还死命扑棱了一下翅膀。
海棠在一边好奇得看了会儿,这网倒是比那捆仙绳强,她之前从未有见过,以后让宁乔给她看看,若能留为己用那是最好不过了。
第四十三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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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宁乔果真去烧水去了,他出去带回的纸是尚未裁好的麻纸,海棠便趁着空闲在茶几边切纸。她嗓子还没好,若要与人沟通,还得借助纸笔。
网中的白鹤似乎也失了人语,只哀声啼叫,有时像是求饶,有时像是怒吼。
不知怎么的,啼叫声突然停了。
宁乔将白鹤扔进了屋,白鹤挣脱开了网变回了少年躺在地上喘着气:“呼呼你真个兔崽子。”
宁乔挑眉笑道:“我是不是兔崽子前辈难道不知道!”
少年憋着脸,怒道:“宁老头如何教你的,对着长辈不知礼数!”
海棠不由得笑开了,这个少年还是一副不及弱冠的模样,看着比宁乔还小,居然学着老派长者喊着礼数,的确颇令人忍俊不禁。
宁乔此时却道:“你本是仙人赠予我师父的坐骑,虽憨顽但我师父一直待你极好。当初你偷食丹果成仙,我师父将你赶出道观你便觉得他绝情,你可知你害他惹怒山神,他虽是一代道宗,却也依旧不过一介凡人,他想一命抵一命,山神还看不上他。最后赔上了观中法器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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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浑天仪方罢。”
少年有些意动,却还是嘴硬道:“那宁老头颇得那些老神仙喜欢,他的好东西可不少,斗姆元君还给过他不老丹呢!”
宁乔皱眉看着他:“养不熟的白眼狼!”
少年瞪眼看他,随即又得意道:“本尊是仙鹤!现在长留山自立山头,以后你得唤本尊长留元君。”
少年似是休息够了,便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往外头走去。
宁乔挡住他的去路:“你莫不是忘了刚刚被挂在树上时答应我的事了?”
少年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便向一旁的海棠望过去,瞬间笑开了。
少年长得好,虽看着顽劣却不油滑,笑容舒泰明媚,海棠看他很是有好感,便也忘了之前的不快,回了一笑。
“你放心,我定将这位美人的嗓子医好。”少年对她笑道:“你若与小乔儿待得沉闷无趣,便可移情于我,我必让你日日欢畅。”
海棠若是不曾遇见宁乔,待碰到这样的神君仙兽,必是欣然应承的。可是她也知得不偿失之理,既是选择宁乔这条路,若非不得已,她是不会冒险另选他路的。
宁乔面色黑沉下来,他站在边上敦促着那仙鹤少年为海棠医治,又冷冷危险:“那前辈仔细好自己的爪子。”
仙鹤少年向着海棠委屈得瘪瘪嘴,一副“瞧他那样”的表情。
海棠笑弯了眼,他俩倒是有些意思了。
看到她的样子,宁乔面色更黑了,神态不由得失了些温和,周身都散发着冷意。
海棠敛了敛笑意,垂下眼眸。
仙鹤少年的手也很漂亮,比之宁乔的更为纤细柔美,海棠素来是爱美人的,趁着宁乔不注意便多看了几眼。
少年注意到了,便眯了眯眼,那双桃花眼儿霎时情意绵绵,勾人万分。他伸出一只手撑开海棠的嘴,又用手指探着海棠口中的喉肉。
海棠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有些口渴。
这个少年和宁乔全然不同,让海棠感到些许的新奇和无比的放松,她没来由得起了亲近的心思。
少年一本正经道:“我给你修补裂开的伤口,不会疼,你且含着莫要吞下。”
手指在口腔中翻搅,海棠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眼前像是起了一层雾,她心中有了一丝异样。
宁乔在此时冷冷得冒出一句:“前辈可莫要得寸进尺了。”
海棠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之前竟像是着了魔似的,难道说……海棠犹疑得看着抽回手的少年,对方却无辜道:“你莫看我,我什么法术都没用。”说完又促狭得看向宁乔:“你这位未婚妻子看来心还是未定的,就你这无趣沉闷的性子,赶巧是长了张好脸皮,多学着点讨女人欢心的物什,别到时候媳妇跟人跑了。”
海棠低下头,脸红了白白了又红。刚想辩驳,可想到刚才的光景,的确水性。她心中仿佛被石头压得沉沉的,若她在宁乔之后,依旧会对别的男子动心,那她对宁乔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的?
海棠有些迷惘了。
少年摆了摆衣袖准备离去,又对他们道:“伤势我已经医好,一炷香后便可发声了。”说罢又长叹一声:“还是绥山好啊!人杰地灵,修行也好。你们若要寻我便到绥山东南边的镇上,我便在那处修行了。”
宁乔没有言语,只看着大门处。
仙鹤少年执扇轻摇往小道走去,没走几步,便消失一隅。
宁乔望着少年远去,良久,回过头向她道:“那仙鹤虽看着是少年,却已是几百岁的年纪,若真现出实体怕早已是白发老翁的模样。”
海棠此刻心绪烦乱,并没有明白宁乔的意思,只含糊“唔”了一声。
宁乔一手抓着门把,紧了紧又松了松,终是道:“我从未同女子这般相处过……”
海棠有些疑惑得看向他,宁乔背对着她,耳根微微发红。她并非不动男女情事,便明白宁乔话中的意思。
宁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问道:“你可愿与我去见我师父?”
海棠笑了,她千里迢迢跟着宁乔来蜀山,可不就是为了此事么!
到了时间,海棠试着发了几个叹声,那仙鹤少年果然有些能耐,海棠只觉得喉间痛感少了,声音也比在将军府时听着还要舒服些。
海棠便问了日子,却只过了两日,不由疑惑道:“那我们此处在何地?”
“绥山山腰处。”
海棠大惊:“如何又回了蜀地?不是说去蜀山么?”
蜀山在淮南郡附近,从蜀地行车前往怕是要行半个多月。宁乔一开始便带着她往东走,她从未想过又会被带回来。
“谁说我要去蜀山的?”
海棠有些心慌,好不容易定下心神,便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你师父么?”
“世人都以为宁子在蜀山,行往拜见都不见其人,是以都觉得他乃仙境之人,可真是大错特错。你可知绥山有个白云观,宁子便在白云观后山的小道观中清修,很是乐得自在。”
海棠了悟,却又想到宁乔之前带着她赶路那些个装模作样的姿态,便有些恼怒,冷言道:“你绕了那么一圈,想是怕有人寻了踪迹跟过来。可我没想到你还防着我,我竟是半点不知情,你惯不与我吐实言,可是真心想要与我在一处?”
第四十四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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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乔看向她,冷冷一笑:“那你呢?你又是想真心与我一处的?”
海棠闻言不可置信得看向宁乔,自她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恶言恶语的模样,他常待他人温润有礼,对自己亦是关怀呵护。她道他是温润郎君,便也曾见过他使坏毒嘴的模样,却也觉得更有人气,让人心生欢喜。
宁乔面庞深邃,却因常带笑意而总显得旷达舒心,而此刻的他脸庞紧绷,轮廓更为凌厉,眼眸似寒霜,只令人觉得傲骨森然,不可亲近。
海棠便有些心虚,不敢看他。却不知为何肚子里来了火气,只硬声怼道:“你让人治好我的喉疾,便是想来寻我吵架的?我自知我身份卑微,不配过问主家的事。是我看不清身份,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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