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秽异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九
她会回去,但绝不是现在。
第三十四章回青峰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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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继续赶路,彼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车夫在马车檐壁挂上了两只灯笼,驭车缓行。车内三人都不再开口聊天,气氛安静得有些古怪。
车夫也觉得奇怪,但也有没有多想,还探问一声:“天已暗,家主可要蜡烛?”
廖慎想了想,回道:“不用,月光尚可,得有火患。你也且小心驭行。”
车夫称诺,遂不再多问。
海棠低下了头,廖慎明显在防备她。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人看不起她,总将她说成是贪慕虚荣,无知市侩的浪荡女子。而现在既知她的选择,却还在提防她,他可高看她了。
海棠靠在车厢壁上,安心得闭上了双眼。
不过几瞬相交,李氏心绪却因此烦乱不已,她突然有了种负疚感。这时她便应该质问她的郎君廖慎,像以往一般厉声责问他,为何要行这先斩后奏的无良做派。可是当她看到海棠伸出右手时,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李氏有些看不懂了,她从未将海棠当做妓子一般看待,她还觉得,一般人若非知道她的身份,也不会将这样一位清风皓月般的女子看成是妓子。
李氏与海棠相交于宴,可那次并非她第一次碰见海棠。李氏至今清晰记得第一眼看到海棠的模样:那是在闹市嘈杂之间,一抹艳色缓缓行来,纤手细握画卷在身前,红衫层叠,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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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拢,玉白面庞,烟眉绛唇。本是俗媚的妆容,却因眉眼间的清冷内敛而显得格外清贵,这个女子有一双多情的眸子,却毫不显得轻浮,反倒带着些天真。鼻梁挺直,鼻尖圆润,因而少了些女子的娇气,多了份巾帼之态。她的唇边常携着笑意,疏朗朗得很是舒服。好看的女子本是不多,李氏同他人一般只多看了几眼便罢,可回视线之后却又忍不住又想去再看几眼。
李氏那时心中暗奇,直到之后在群芳宴间再一次遇见海棠才明白,有些人便是有这般令人过之难忘的魅力。百花之中,海棠这样的女子显得尤为乍眼。这无关容貌,端是自坐一处,便自有一股大家气韵,举手投足行云流水般。纵使笑容可亲,妆容娇媚,却也令人觉得不可亵玩,与周边那些莺莺燕燕相比宛若云泥。
李氏从未表露在外,她心底间对海棠有一种莫名的尊崇,这与她郎君将海棠贬损到极致的偏见似乎有着同样的偏执。
李氏将窗帘上,月光立时洒进车内,恰巧照在了海棠身上,华光迷人。海棠依旧闭眼假寐,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右手虚握着,食指轻轻揉搓着拇指的指腹。李氏轻轻用手覆上,见到海棠睁眼,她笑道:“别怕,我会帮你的。”
海棠似乎觉察出她的一些意图,心叹:这个傻女人。于是轻轻用左手拂开李氏的手,摇了摇头,也是笑了笑,看向了李氏的肚子。
李氏面色微僵,似乎也是想到了肚中的孩子。
廖慎在一旁看了,不悦得劝道:“夫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回了石崇身边对她也是极好的,你又多管什么。”
李氏瘪了瘪嘴,低声骂了句:“回去再找你算账!”
廖慎摸摸鼻子,不敢再多言。
马车行得慢,直到前方隐隐有了些光亮,车夫才终是回了一声:青峰坡到了!
只见不远关卡处灯火重重,少说也有二十人候在那处,不说李氏,就连廖慎也都吃惊万分,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人是白庭等人。直到近了,才敢确定。
白庭是个不到三十的青年,手握火把牵着马立在最前,一席劲装腰部挎刀,很是英姿,身后十几个武士亦如是,围在一辆马车旁,端显得整齐有秩,气势如虹。
廖慎暗自咋舌:不过一个被劫掠的妾室,都不知转手过多少回了,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海棠跟着廖慎下了车,李氏被留在了马车上。
白庭上前与廖慎寒暄行礼。随后又握拳向海棠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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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白庭来晚了。此番寻到娘子,家主必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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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挑了挑眉,心道:看来寻到自己这事,白庭尚未禀报,石崇也还未知晓。
她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直接走向白庭身后被武士们环绕的那辆马车。
白庭立马跟上:“车中有笔墨纸砚,娘子若有吩咐,直接写下交于属下。”
海棠这才将目光看向身边的这名武士,当年石崇任荆州刺史时抢劫远行商客,取得巨额财物,以此致富。之后便广纳门客贤人,白庭便是那时投靠在石崇麾下。她见过他几次,既是少年英豪,亦是贪慕财色之徒。她不喜,但此时她却极为满意。
海棠眸光潋滟,似水婉转,她低头启唇一笑,如花开无声般惊艳。白庭看得愣怔,反应过后见佳人早已立于马车边上,便忙殷勤跟上。
“娘子,小心!”
白庭以手托扶,海棠了然一笑,顺势用指尖滑擦了一下男人的手心。白庭手心一抖,海棠笑开了,这男人倒是不经撩,手心都是汗,与那个方士相比倒显得无趣了些。
海棠脑中突然浮现出宁乔那因她占了便宜而耳根发红却又装作镇定的道貌岸然的模样。又好看,又有趣。
只是有些爱装模作样,这点真是讨厌。
海棠进了马车,车内倒是宽敞,软垫熏香、案几纸砚一应俱全。这白庭有心讨好她,不知是因为她是石崇的爱妾,还是因为他早就觊觎她这个人。莫非他未将自己的消息及时通知石崇也是源于此?
海棠懒懒得靠在软垫上,也罢,他如此有心,便让他做个风流鬼也未尝不可。
外头那廖慎如何瞧不见海棠的做派,他心中暗鄙不已,又庆幸帮好友摆脱了此女,连带走路也生风。
白庭看着廖慎的背影暗暗出鞘,绿珠与海棠是同一人的身份不能被他人所知,如今诸侯隐有起势之态,更不能被人抓到把柄,否则因此引起误会累及家主,岂非无妄之灾。这廖慎也是蠢货,竟从不察觉,也难怪不被秦将重用。
此时车门突然开启,一只素手将一张棉纸递出。
白庭慌忙鞘,敛去杀气,去接那绵纸。
只见绵纸上只写了四字:留其活命。
白庭皱紧眉头,有些踟蹰不定。他确有色心,却未迷眼,如何会听从一个妇人之言。可他又想起以往石崇对绿珠爱重的模样,朝事也不曾避讳,其女虽位低,却十分聪慧,常有惊人之言,他也曾受其点拨。心中一番交战,白庭打算先放过廖慎,将绿珠之事回禀之后再问询家主之意。
白庭将棉纸入囊中作为凭据。彼时廖慎他们已驾车离开大道从岔道而行,那前边便是驿站,驿站附近有几家小旅店,他们约莫是准备休息一晚再回。
海棠见此状,不由得舒了口气。这白庭处事还是如以往一般瞻前顾后,也幸而如此,得以救李氏一家性命。
白庭凑近马车,压低声说道:“属下失礼,只是蜀地不宜久留,委屈娘子同我们连夜赶路。娘子放心,我驭骑在您右侧,您若有吩咐可直接找属下。”
一张棉纸递出,是“有劳”二字。
白庭不由得一笑,将这张棉纸入怀中。
第三十五章回以身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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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本不好赶路,又多为山路,白庭一行人又顾着马车,不敢驱马奔行,行了一个时辰也不过半里路。
海棠思索一番,又递出一张棉纸。
白庭以车前灯笼照明,见纸上写道:崇郎可知妾在蜀郡。遂答曰:“家主先前寻娘子时,都是亲临,常空欢喜,此后寻人几乎都是属下确认好再回禀。娘子放心,明日一早属下便派人先行回程复命。”
过了几瞬,又一张棉纸递出,白庭接过,上面写道:妾欲沐浴,郎君若见湖泊河流,望休马容妾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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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庭揉揉眼睛,又仔细辨认一番,唯恐自己错了眼。待确认之后,心中不由得“砰砰”直跳,连带说话也结巴起来:“娘……娘……娘子,虽……虽是暮……暮春,但……但夜间依旧寒凉。”
海棠一乐,这白庭竟如此沉不住气。便又写了一段话递出。
这一回,白庭没有劝阻也没有结巴,只道了声:“娘子,属下知晓。”
白庭又仔细看了看棉纸,纸上言说:郎君莫急,依妾所言。
白庭觉察到绿珠对自己的心思,便十分欣喜。虽然自己并没有石崇大人那般位高权重,家财万贯,可也算是才能兼备。更何况他正值而立,仪表堂堂,比那近半百的老头更得女子欢心。
白庭心中激荡,便寻了一条傍水小道行去。没过多久,果然碰见一条河流。
“停!”白庭大喝一声,一行人停了下来,准备在河边石滩上生火扎营,休息一夜。
车上备着披风,海棠穿上之后便下了车,沿着河边向树丛里行去,身后白庭亦步亦趋跟着,两人一路无话。
待行至一处淤滩边,海棠停了下来。
四周静谧无声,月光映入水中,照如白昼。
车马火烛侍卫似悄然远去一般,留一方天地在此处,不忍打扰。白庭看着前方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女子,只觉得满耳都是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得吓人。他便有些不太敢上前,怕自己的心跳声吓到眼前的佳人。
佳人身上一件披风滑落,倒是将白庭惊了一惊。他抬眼望去,便看到眼前的女子背对着他,将那宽大的襦衣长裙一件件剥落。女子姿态从容闲适,仿若自己只是在闺阁之中换衣,而并非在荒郊之地,一个男人面前脱衣裸露。
粗衣之下,是女子娇美纤细的身体,在月色下恣意伸展开来。便如入春的第一朵花色,暮秋绽裂的第一颗果肉,像是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香气,引得人前来细闻嘬舔。
白庭愣了片刻,回神时便看到海棠早已没入湖中。湖水稀稀拉拉作响,撩动得男人心中燥意难耐。他闭了闭眼,方才的景象便是挥之不去。
墨发浓密垂垂,骨相清贵,玉肌雪质,身姿惑人,便称洛神亦不为过。他念想着那双腿间的深沟,挺翘的股肉,若是抓着那臀肉将那双腿盘住自己的腰身肆意顶弄又是何等销魂。这样的女子,便是襄王也梦往,更何况他一介凡人。
白庭低低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盯着,不由自主得跟了上去,连靴袜没入水中都好似没有察觉到。
河水泛着凉意,海棠束起了头发,鞠了一捧水试了一把脸。她低着头,看着胸前乳峰挺拔,茱萸赳赳,一只褐色粗糙的大手覆了上来,随后自己的背便被一个结实的胸膛抵上。
“绿珠……”身后的男子似做梦般啄吻着她颈背,道:“你笑得真美。”
海棠感觉到那另一只手没入自己的萋萋芳草处,寻觅了一番揉进幽口,凉水也一并探入,她有些不适,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向知道在水中行事不便,谁曾想这白庭如此不堪撩拨,竟一开始便随她一同入水。海棠向来不愿自己白吃苦头,便有心推拒,却怕白庭这莽夫不解她的意思便来强,反倒不好下手。
这边白庭已经顶着他那硕大的龟头探到蜜穴口便想顶进,这可不好,海棠挣脱开便向岸边跑去。
白庭拥着神女入怀,自陶醉不已,也未曾想过海棠会拒绝他。这便让海棠有机可乘,像一条鱼一般溜了去。
白庭转头见海棠上了岸边,恐她后悔,便疾步奔上。
海棠听见身后“哗啦哗啦”的踩水声,心中直道:果真是怒了。她回到岸上将披风披上,刚准备拭去身上的水,便被白庭迎面扑倒。
海棠吃痛皱眉。
白庭这回便不像一开始那般温柔可意了,剥开披风也不管海棠推拒,抬起一条腿便直直冲了进去。
海棠还未动情,小穴干涩不已,被蛮力撞开只觉得身下钝痛不已。
白庭呼呼喊爽,竟觉得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穴了,这女子真是极品,难怪那石崇也如此喜爱。
白庭“哼哧哼哧”得顶弄,见海棠脸色惨白,倒有了一番凌虐之态,一时更是性起。便舔吻起海棠的细嫩得脸颊,脖颈,丰乳,贪婪而忙乱。
海棠有了些情动,下身蜜液淌淌。白庭趁机又顶进去几分,嬉笑道:“绿珠儿蜜穴真紧,被这么多人操过还是那么紧,我都进不去了,你看看。”说罢将海棠抱起让她看两人的连接处。
白庭自诩男根过人,却也并非虚言,海棠吃得很勉强,小穴口可怜兮兮得含着,一咬一咬显得特别勉力。白庭的做法是床笫间常用的情趣,海棠碰上多回,倒是没升起多少情欲,反倒有些许麻木。
白庭见海棠欲色甚少,只道此女清冷不似寻常女子,惹得他更是欢喜,便道:“你从此后跟着我吧,石崇将入暮年,护不了你多少时日。你若与我一处,我必日日让你开怀。”
海棠听闻此言,便觉得有些可笑。白庭是将她当三岁小孩唬么?石崇乃财豪,身有官衔,虽趋炎附势,行为不检,却也任侠重义。他白庭一个区区白身武士,身无长物,为人门客,竟是如此大言不惭,此番竟还敢将主家妾侍金屋藏娇,真是蠢货。
海棠这般鄙夷,面上也不由自主笑开。许是长得这一张温润贞静的好模样,竟让人难以察觉出嘲弄之态,笑意沁入眼角,媚意流出,美得不可方物。
白庭见状更是如获至宝,抱着海棠的柳腰便是一阵蛮横得抽插:“我的绿珠儿绞得我真爽!”
“吼!全都吃进去,恩!”白庭打算抵进宫穴再泄,奈何宫口紧窄,他几次欲闯都未开,便打算蛮力。
海棠软软靠在白庭肩上,细细喘息。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搂着白庭结实的蜂腰慢慢往上滑去。
她束发之时便留了一根细针在簪子边上,细针吸磁,紧紧附在簪子上,此番刚好能用上。白庭乃武士,五感比常人强,若非情欲之峰,恐怕一击不中再难出逃。
海棠正欲出手,只听耳边风声“瑟瑟”,似有破刃之音。她心中一颤,侧头望去,却见一枚羽箭直中白庭眉心,箭下白庭目色大睁,嘴角狰狞,有血从嘴角溢出,面色似陶醉似恐惧,令人憎恶不已。
海棠皱了皱眉,毫不留情得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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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海棠心下叹息,原本是想在他来前逃出,得他因自己卷入恶事,谁曾想她竟又小瞧了他。
第三十六章回相依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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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不动声色得将细针回到簪子上,这般夜色她与白庭靠得如此近,那人都能正中目标,眼力与臂力不可小觑,也不知她刚刚那番动作那人又瞧见多少。
海棠侧头望去,只见宁乔手握弓羽,一身道袍踏尘而来。月光清明,宁乔隐隐皱着眉头,肃容沉沉,他看着她,眼中有着探究之意。
海棠避开头,忽然起了臊意,想寻件衣裳披上。突然间她便被一件披风罩住,是宁乔将地上的披风丢在了她身上。海棠愣了愣,随后系好了围带,忽然间不知怎么的,眼睛涩得难受起来,她眯了眯眼,把这股情绪压了下去。
宁乔将羽箭从白庭身上拔出,又将尸体踢进了河中,便闷不做声得向马车处走去。
海棠这才觉察出他的不悦,便有些莫名,她并不觉得宁乔是看她与人媾和才生气的。早在秦府他便见过她与秦克交欢,那时他还是一副淡然至极的模样。不过此刻的宁乔的确与平日相差甚远,许是沾血的缘故,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戾气。
之前宁乔予她换上的襦衣长裙上似有异物,海棠忧心将衣物弃至此地惹来祸事,遂将衣服起,静静得跟在宁乔身后。
路过马车,见那十几名武士都瘫倒在地上,胸口起起伏伏,显然还有活气。
“他们只是被下了药昏睡而已,莫担心,我不随意杀人。”
这是宁乔从河边出现至今,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海棠心中起了一丝防备之心,她总觉得宁乔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
跟着宁乔走了一段路,路不短,海棠刚经过情事,便有些气力不足。宁乔一直在放缓步伐,见她实在吃力,便停下走到她面前背过身蹲下:“上来!”
海棠看了眼男人的背,低垂下了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披风下未着寸缕,手中是衣物,却因这满身黏腻,不愿换上。于是直接玉臂环上了男人的脖子,嫩白修长的双腿挂在他腰身两侧。
宁乔毫无觉察,伸手便是碰得一片滑腻,他似被烫伤一般抽回手,随后便将披风盖在海棠腿上,隔着披风将海棠背起。
海棠这时才发现,男人的脖颈和额头都沁出了汗珠,湿哒哒的,连发根都带了些许湿意,倒是不难闻。她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男人的衣袍围边和鞋面都沾着满满的泥灰,风尘仆仆的模样,很是狼狈。
她突然就有些心疼起来。
宁乔背着海棠拐过一个路口便向山路行去,见有一匹马拴在了路边一棵榕树旁。马儿甩着马尾,在阴影里不安得踢着马蹄。
海棠回身看了看,河边篝火的亮光已然模糊,只有那直冲而上的浓烟显眼得很。宁乔估计是害怕打草惊蛇,便中途弃开马儿。只是到了她那儿却是见了那副景象,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宁乔解开缰绳,将海棠抱上马背,又将她牢牢圈进了怀中。
“我来晚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宁乔在她耳边承诺,海棠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并非无情之人,若谁是真心待她,她必定也会心生感恩,用心回报。
不管今后如何,她定会记得宁乔今日相救之恩。
宁乔带着海棠赶了一夜的路。海棠也终是放下了心,靠着宁乔的胸口睡了一夜。天迷蒙蒙泛着白,海棠知晓天亮了,却只觉得困倦睁不开眼,不愿醒来。
宁乔找到一家刚开门的旅社,想要休整片刻,见怀中的女人迷瞪瞪怎么也叫不醒,还颇有些起床气得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禁又无奈又好笑。只得小心得将她搂在怀中,随即跃下马背。
许是日头刚起的缘故,街路和大堂都没有人,马儿困顿,跑堂奴也没什么神。主人家还没有起,跑堂奴见有人住店依旧显得没有力应付,将两人带到客房,牵着马驹拉到后院马厩,便又打着哈欠回到前台,算了算时辰还能小睡一会儿,便趴着歇了。
旅店只有行榻,窄小又埋汰。宁乔将海棠抱上行榻,细细给她盖好被子,他心中还是担忧那些武士会发现海棠,虽是累极但今日还须得继续赶路。他看着又沉沉入睡的女子,心中无奈却更多的是好奇,这个女子有时聪慧通透有时却没心没肺,真不知如何生得这般性子。
他坐在床边等着她,注意力便被她的睡颜吸引了过去,心中有些难受又有些欣喜。他有些认栽得笑了笑,这个女子是怎么长得,竟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海棠醒来时,天已大亮,他们的窗户是朝着大路的,倒是有些马蹄车辙的吵闹声。她躺在矮榻上,被子很是厚重,还隐隐带着些潮气,枕面也是难闻的味道,身上还是黏腻得难受,可这一觉反而睡得很沉。她身旁的宁乔挨着她侧躺,更像是坐着的姿势,似因疲累不堪而睡倒在她身边。
宁乔的眼下泛着青黑,海棠想到昨夜他抱着自己骑着马行了一夜的路,便有些不忍心唤醒他。她躺了一会儿,便想如厕,忍了半天还是拉开被子,小心翼翼得爬到榻边。
她这一动作倒是将宁乔惊醒了。
“你去哪儿?”
海棠听到宁乔的声音便知他已醒,身型顿了顿,只觉得自己姿势甚是不雅,难得因此臊了臊脸。随后又紧了紧披风换了个姿势坐在了榻上。
宁乔本是睡得浅,海棠一番动作早就将他弄醒了,一睁眼便见她像只偷油的小老鼠般一点一点挪到榻边,不由得觉得好笑。
海棠低着头,张开手示意宁乔。宁乔明了,将手伸了过去,海棠在他手心写上“如厕”二字。
宁乔这边看到,脸也有些微红了。
“隔间有蹲桶。”
海棠点点头,换上木屐去了隔间。
宁乔便也起来,他算了算时辰约莫是到了正午了,于是到了楼下要了两份餐点。
海棠洗漱了一番才出来,见桌上宁乔备着几碟餐食,很是简陋,却能饱腹。她向来挑嘴,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
“我向店主打听过了,一楼边上搭着的瓦屋是浴房,到时候你可以去沐浴一番。”宁乔说完,又斟酌道:“只穿着一件披风总归不好,毕竟蜀山远途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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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顿了顿,看了宁乔一眼又垂下了头,她不知宁乔会如何想她,但现下能够沐浴对现在的她而言却是极好的消息。
第三十七章回琴来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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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乔将海棠领到浴房门口,递给她一套衣裳
海棠接过,随后有些犹豫得看着他。
宁乔宽慰一笑:“我便在此处,你自顾洗好了,莫急。”
海棠安心了些,她看了看手中的衣裳,依旧是那套宽大的襦裙,一路上被自己揉在手里,显得有些皱巴。
旅店女浴房地小,虽然人不多,却也显得拥挤。海棠一入门便是烟雾缭绕,隐隐约约看见几个妇人女郎进进出出,也有孩童。
她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仔细检查了手中的衣裳,却什么都没发现。
海棠心中疑惑,昨夜她明明记得这件衣服上是沾了东西的,只夜里透着月光隐隐忽闪。宁乔定是因此物而寻到自己的,莫非此物只在夜间可循?海棠紧手中的衣服,决定晚间再仔细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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