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秽异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九
浴房没有汤池,只有两口石缸,一口续着滚烫的热水,一口是凉水。海棠看着一个老妇人拿着瓢盛水倒进一旁的木桶,待到满时试了试水温,便就着瓢淋水清洗。
海棠环顾一番,没见有多余的瓢和桶,又走出了浴房。
宁乔站在女浴房门口候着,他本是气度不凡,容貌美好,静立时更显得翠竹挺拔。虽然现下容颜憔悴,却也引得一些进出的女郎频频相望。
海棠上前,宁乔见她出来,奇道:“如何出来了?”
海棠眼神悠悠得看向一旁那些手执木桶木瓢的女郎们。
宁乔恍然,歉声道:“是我没有想周到。”不过多时,便不知从哪儿寻来一个小桶和一个木瓢,都递给了她,“都是新的,你且用着。”
海棠挑了挑眉,眼中带起了笑意。随即接过桶瓢,转身进了浴房。
沐洗之态海棠尤爱浸身,便觉得通体干净,连女子阴私之处也是。幸而那武士并未泄阳,她淋着水细细清洗倒也清爽得很。
出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此时宁乔身边围着不少女郎,锦衣粗布,老妇少女兼有,宁乔显得有些难以招架。海棠幸灾乐祸得看了一会儿,这乡间溪陌,大路交通间怎会还有这么多尚美女子,比及城郡那些,倒也不遑多让。
宁乔终是看到了她,见她多在一边看热闹,颇有些无奈。他拜了几拜才脱开人群,拉着一旁看趣的海棠回了客房。
一回客房,宁乔就拾好了一袋干粮,带上弓羽,便拉着海棠又下了楼。
他素来行事温和稳健,这番急态倒也不被人察觉,只是海棠见他如此,不由得忧心起来。
她回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忧色。
宁乔笑着摸了摸她的耳垂,宽慰道:“莫怕,没事的。”
可谁曾想临行前却又有了难事,这马驹儿累极了,在马厩里瘫着,不肯出来。宁乔无法,这马儿再用恐真要累死的,何苦来着,便想换匹马再赶路。可旅店远在乡间,乡间无马商,来往人流也大都庶民客商,赶路行货用的基本都是骡子,连牛都少有。
宁乔便与人换了两只骡子过来,一转身瞧见海棠的模样,愣了半晌。原是不知何时海棠竟在自己脸上抹了层黄泥,容貌敛去了一半,倒真有些中年妇人的味道。
海棠趁他发愣便将他扯到一旁,趁其不备将手中的黄泥抹到他脸上,宁乔躲闪不急,只是突然想到两人容色确实引人注目,只得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为所欲为。
海棠满脸笑意,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儿,她刚刚瞧着可碍眼了呢!
一只骡子只能载一人,虽耐力够,脚程却不及马儿。海棠座下这只骡子有些驴脾气,倒不是很听她的话,这般行路却又更慢了。
待行了几个时辰,海棠隐隐觉着不对劲,这条道并不是往蜀山的道,反倒是往蜀郡内城的路。她暗自犹疑,却不敢显现出。
宁乔带着她来到栈道的一个茶社,这边的茶翁显然与他相熟,见他这般模样,便道:“方士怎变得如此狼狈,我带你进后室洗漱一番。”
宁乔摆手相拒:“有劳亚翁,我这般是故意为之,为的方便行路。”
茶翁咧嘴一笑,摸须点头道:“方士倒是个怕麻烦的。”
宁乔又道:“我现下准备回蜀山,来拿先前寄放在亚翁这儿的东西。”
茶翁道:“方士等到人了?”说完便去看宁乔身后的海棠,这一看不由得嘿声一笑,又捋着白须说道:“你们与我后院来。”
茶翁摆着手,让茶奴候着店前,便一摇一摆往后头走去。
海棠心中疑虑不断,她与宁乔行奔,前狼后虎,险阻重重。上策乃是尽快离开蜀地,什么东西如此重要,竟要折返回来拿?
直到茶翁将包袱拿了出来她才有些明了,宁乔将包袱递给了她,她抖开一角,摸了摸弦尾,这是当初她向宁乔讨要的琴。
她小心得好,抱在怀中。
之后她便一直低着头,有些不敢去看宁乔的神色。
宁乔也并没有在意,离开茶舍后,他在附近找了个客商,用那两只骡子换了匹马继续回程赶路。
海棠骑在马背上被护在宁乔怀中,脑子自茶舍出来便一直是发蒙的。
她有些不懂,更多是不解。
这一路行来,这个方士便一直在讨自己的欢心。他既见自己行事,便懂她为人放荡,行事狠绝,与他道学为人处事南辕北辙。不管他是贪恋美色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将自己带出,自己便只能依附于他,如何值得他花如此心思。可谁知这世上竟会有这般多情的郎君。
海棠这边发愣,那厢马儿便溜达达进了渡口,果真马匹比那骡子脚力强。海棠这才明了宁乔是准备行水路的。
水路快,又不容易被察觉,确实是极好的方法。
渡口有客船,每艘十人便可开船。
宁乔找了个空船,包下了一整艘。
拉桨者是个妇人,宁乔奇道:“我这边行来,看到拉桨的大都是妇人。难道此地风俗如此?”
妇人是个健谈的,她道:“如今世道艰难,我家那位被征入伍,不单单是我家,隔壁几家,有男丁的都入伍了。”
宁乔笑道:“如今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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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又不打仗,如何要得了这般多的兵丁。”
妇人撑着船,摇头道:“当年有秦超大将军保边境安定至今,现下秦大将军忽发恶疾,便是好了,听说也是抬不动刀的。如今还有谁能像秦超将军这般能令胡人闻风丧胆的?古来多少年才得一个霍去病啊!秦超将军一去,朝廷怕胡人那儿生事端,便急着征兵呢。”
海棠闻言手指微微发紧,忽然间便觉遍体生凉。
第三十八章回香薰石球
1
手上一阵暖意,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被宁乔那温润的手掌包裹住,海棠心中顿觉万分熨帖。她低下眉,嘴角起了一丝笑意。
此时便听见宁乔对着船妇笑道:“哪儿有这般悲观,我们汉人军中现在也有不少良将,不说他人,秦超的独子秦克也颇有乃父之风。”
船妇知自己失言,便笑道:“说的也是,我一介妇人,倒是不懂这些的。”
海棠先前想岔了,觉得自己害了大晋一名猛将,惹得战祸将至。可战祸乃天意,非人力。一切因果自有定数,她如何能左右。自己这脑子,可真是变糊涂了。
她从未坐过船,刚开始有些新奇,待坐久了,却觉得有些受不住那颠簸晃荡,胸口烦闷,只觉得胃中酸水绞成一团要往上冲。她想忍下,便就着水囊喝了口水,谁知水刚下喉,那胃中的糜物酸水便都涌出。她“唔”得一声捂住嘴往外厢跑,却累得手上全是污浊。
她扒着船沿,大吐特吐,今日的吃食全都呕了出来。
船妇见她这般,拍腿喊糟:“娘子竟是不会坐船的,这般为何不行旱路?去蜀山还有个把时辰呢,最早也要到明日巳时。”
海棠吐毕,稍稍舒坦些。却依旧萎靡得趴在原处,待听到船妇的话,更觉得生无可恋。
宁乔跟着她出来,见她终于缓过气,便轻轻拍着她的背。
海棠心中烦闷,便躲开了他的手,依旧坐在船头不动。
宁乔皱紧眉头,随后又看向船妇:“附近可有城镇?我夫人可能坐不了这般长时间的船,我们改旱路。”
船妇皱眉,难得接了个富户,却才行没多久便要弃船,她舍不得钱财,便道:“这才行了多久,郡城还没出呢!先生可是太宠夫人了些,这晕船吐过便是好了的。”
海棠不想添累,谁曾想刚刚舒服些的胸口处又涌起酸意,她又冲到船沿处,一声干呕,这次吐不出什么了,只直直往外落着酸水。
宁乔一看海棠的样子,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朝着船妇怒道:“我们现在便要下船!你只管找个最近的城镇便好,船钱我还是一分不少给你。”
“诶!诶!”船妇见他面色不善,又听到他的话,忙点头应声:“前头再行一炷香的时间便到江阳郡了,到时候先生和夫人便可改旱路。”
宁乔紧抿着嘴,回头看着海棠,满面忧色。
海棠见他看过来,便对他笑了笑。
宁乔见她唇色发白,心疼得责怪道:“你晕船,为何事先不告诉我?”
海棠也郁闷,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坐船,原本还颇为新奇,谁知身子竟是这般不禁用。
入了江阳郡地界,这短短两日发生的种种,两人都心有余悸,因而并不敢进主城,只去了城边的乡里村镇。宁乔雇了一辆车,车夫姓钱,看着老是本分。车里东西布褥桌椅一应俱全,车角还设了香熏球,内有烟气,含香,可材质并非常见的金铜。海棠好奇得凑上前,伸手摸了摸,又拿了下来仔细看了看,是脆石做的。普通百姓哪有得金铜这样的好物件,脆石倒是便宜,可寻常人家谁会有熏香的雅兴?而且这香,海棠无比熟悉,只是马车里的香熏球内又加上了一味别的香,那香倒是有些不入味,很难发现。她在金谷园石崇身边时,便常用此香,此香名为玉华。石崇花了千金才求到,如何在此处出现?
海棠忧心,莫不是那车夫是石崇的人?自己又被寻到了?
宁乔一直注意着海棠,见她一进车厢便一直盯着香熏球看,还拿了下来闻了半晌。面色似是不佳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海棠看向宁乔,不知道要不要将自己的疑虑说出口。想必自己乃石崇爱妾绿珠的事,廖慎应当是告知宁乔的,可自见面之后他从不问,她也便乐得不说。若现在提出,必是要将与石崇之间种种尽数相告。
海棠想到此处,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很不对劲。她杀秦超,宁乔不问原由,甚至还帮她逃离秦府;她更名换姓,宁乔也不问过去,只将她找回。这不应该是寻常反应,若他心悦自己,便更不可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探寻之意。宁乔此人真的是不问功名的游方术士,还是另有目的。
海棠感到浑身冰凉,像是回到了当年的那一场大雨里,她如同丧家之犬般走在雨中,耳边充斥着世人的鄙夷。亲人相弃,友人怨愤,她的心结了霜,渐渐凝成了冰。
朝去暮来,时间是最耐心的医者,她甚至有些忘了一些伤疤的模样。但终究,那场雨还是太伤人,便是稍微动心了些,那股寒意便会告诉她:你可知,再冷些,你的心就会死的。
海棠将熏香球挂回原处,便听宁乔道:“这熏香是我备下的,你可喜欢?我见那日石崇来接你的马车里便用了熏香,我想着你应当是喜欢香料。不过这香是我之前调配好的,用的玉华香方又加了些安神的药材。很适合你的身子。”
难怪有些不一样。海棠点点头,便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宁乔看着海棠面色有些苍白,神情不是很好,面带厌意,很是疲惫的模样,以为是之前晕船伤了神。于是不再打扰,只给她盖上一件披风。
行路时赶巧到了一处颠簸之地,海棠在熟睡中蹙起眉头,身子也不安稳得晃动,可怜万分。
宁乔伸手将其搂过,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躺在自己腿上休息。
此时熟睡中的海棠却闯入了一个梦境,她亦知晓自己是闯入者。这个梦境她记得,是当初灵魅给她设立的幻境,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处,却觉得这里便是她的安心之地。她看到幻境中自己闺园的园门,便想进去看看。谁知这时刚进园门,便和一个叟装花匠打了个照面。
那个花匠似是没有看到她,匆匆往园内的一株柳树行去,瞬间消失在园中一隅。
海棠呆立在原处。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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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回马车意约
1
海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中,头恰好便枕在宁乔的腿上。
正是落日时分,马车摇晃,带起了车窗的竹帘,和风徐徐吹。
海棠怔怔得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男人眉眼温柔含情,面庞却是棱角分明,犹如刀锋,便是这般少了些秀气,多了分大气从容。他的唇有些厚度,面相之人常道额阔之人聪慧明理,唇厚之人诚恳忠厚,他这两点都是齐了,也不知有没有道理。
梦中的花匠是宁乔,那梦中与她拜堂成亲的郎君是不是也还是宁乔?是他进了自己的梦,还是说这些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象?
那他究竟,有没有在骗自己?
海棠想不明白,又去看上方的男子。
郎君肤色玉白,余辉透过竹帘的缝隙打到了他的脸上,一层一层明明暗暗,细腻又通透。宁乔没有发觉海棠醒了,见太阳似要下山,便拉开竹帘的一角向外看去。今日的夕阳不似以往那般红艳,落在那双墨色的眼眸中,竟像是染上一层瑰丽的金色,只令人觉得风姿疏达,湛然若神。
海棠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首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这是一首《诗经》中的诗句,倒是与宁乔相合。
宁乔见她醒了,捧着她的脸笑道:“醒了么,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海棠点点头,撑起身子,便向窗户外头看去。
宁乔将水囊递给她,见她好奇地往外头张望,于是道:“我与车夫说好,晚间我们便不进城内休息,便还是赶路为上,到时候便寻块野地休息一晚,这般行程约莫后天晚上便能到的。”
海棠接过水囊,喝了几口,便觉得喉间疼痛,她不自觉伸手摸了摸颈项喉头的位置,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白。
“喉咙难受?”宁乔捧起她的脸,说了一句:“张嘴。”
海棠知晓宁乔会些医术,却不知怎么的,现下他让自己张嘴,她便有些红脸。
宁乔难得见她这般羞意,也起了逗弄之意,伸着手便去拉扯着她的脸颊,他倒是不敢太过用力。可这一顽闹的举动却让海棠吃了一惊,她这才发觉宁乔也才是个刚弱冠的少年郎,平日里总有些老成之态,她到忘了他还比自己小上几岁。
宁乔摆弄了一会儿,见海棠不反抗,也便觉得无趣。掐着她的下巴,眯起眼往嘴里头看过去。
车内光线很差,宁乔伸手搂住海棠的腰,两人便往窗边移去。
夕阳温色,却依旧刺眼,海棠便闭上了眼。
海棠的喉间曾有创口,似是外伤,却缝合得很好,此刻似乎是牵动到了伤口,便有了些炎症。也不知海棠之前遇见了什么样的神人,竟能做这样的手术。宁乔自觉医术不,便想着等回了蜀山,带海棠去找宁子看看。
宁乔勾着海棠的下巴,视线从那喉间移开,慢慢移到了她脸上,他看到海棠闭着眼,睫毛像蝴蝶般不安得抖动着,羞红的面庞更甚那春日中的嫣红。
他眼神暗了暗,气息突然重了起来。
海棠感到眼前一暗,嘴唇突然被含住了,急促得气息喷洒在脸上。对方顺势将自己紧紧得抱在怀里,紧紧的贴住。男人像是渴极了一般,托着她的头含住了她的唇,火热的舌在她口中肆意扫荡,烫得人发颤。海棠没有防备,被这样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让她几乎不能呼吸。她想推开,谁曾想这个平日里看着温柔似水的男子在这个情事上如此霸道,海棠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并不急切,依旧那般从容淡定,他的亲吻也像是温柔的爱抚,可就是这样的表象之中,对方的长驱直入,毫不妥协得将自己牢牢禁锢在他怀中。他隔着衣服摸着她,他的手很有力度,却从不会弄疼她。
他放过她的唇,看着那红肿的唇瓣,他安抚般得轻啄几下,又亲了亲她的嘴角。
海棠喘着气,看向眼前的人。宁乔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却知道他定是在看着她的。男子的发丝被落日镀上了一层辉光,华美至极,她不自觉得就屏住了呼吸。
宁乔又凑上前,吻了吻那双似从春情水中捞出的湿漉漉的眼,心中满是欢喜。他知道自己是不同的,面对着他,这个对情爱清冷至极的女子便会害羞,便会动情。
对于她而言,他和那些男子都不一样。
他亲吻着她的面庞,唇滑向了脖颈,他的手抚上她胸前的蓓蕾,隔着衣装他依旧能描绘出形状。他似乎知晓了女子身体的魅力,便有些难耐得抚摸蹭弄,用唇隔着衣物含弄着她的胸乳。
海棠几乎要哭了出来,她今日不知怎么的便比以往更加难耐,可那宁乔忒得磨人,难道连解女子衣裳都不会么?
她在性事上倒没什么羞耻之心,情欲正盛时欢爱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之后她便开始解腰间的围带,哪知恰解了一半便被宁乔一把按住。
海棠不解得望向他,此时太阳已落下山去,天黑了,她这时反倒依稀能辨认出他面上的神色。海棠曾觉得男子在性事中必是神色狰狞,行若癫狂,便似那疯狗野猪之状。而此刻的宁乔却是目色含春,嘴角带笑,整张脸便似那芙蓉面庞。而身上的衣领微张,露出了喉结与胸口那一片温润玉色,比之女子更令人垂涎欲滴。
海棠心想:这样的郎君,我必是要得到的。他按住自己的围带,那我便去解他的围带好了。
海棠由着宁乔按着自己的围带,便伸手去扒他身上的衣裳。
宁乔被海棠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后便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抓住那双在自己身上捣乱的小手,送到唇边亲昵得蹭了蹭,对她道:“今日是我孟浪了,你将自己交托于我,我怎能如此随意待你。海棠,你信我,我是真心心悦于你。”
海棠只觉得一阵麻意从宁乔握着的那双手蔓延到胸口,再入骨髓,最后直冲到自己的眼中,她的眼睛忍不住酸痛起来,只想酐畅淋漓得大哭一场,却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从不曾有人这样待她过,她认识过的男子,都是想得到她,拥有她,利用她。她一眼便能看穿在那伪善又虚荣的面具下那贪婪又卑劣的灵魂。而她,在这些男子面前,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寻求一条活路。
第四十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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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靠在男人的胸口,听着那胸口的心跳声急速得跳动着,她心中又乐又气。乐是因为因宁乔的话心有触动,气是因为对方那有悖生息的君子之态。她抱着男人的腰,抬起腿有意无意得蹭着男子腿间。
她明明白白感受到了那处隆起,她很是好奇,宁乔的那处会是什么样的呢?会和他这个人一样好看么?
宁乔被海棠撩拨得气喘吁吁,又是无奈又是气恼。
他不得已,低喊了一声:“海棠,莫要闹了。”
海棠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宁乔生气了?
宁乔叹了口气,将海棠抱住,在她耳侧道:“你体谅一下我,我是第一次,可不想赶路途中在马车里交代了。”
海棠面上几乎绷不住,她咬住唇,忍着笑意,杏儿眼亮晶晶的。
宁乔看着她,忍了许久,才忍住没将眼前的女子就地正法。
外头的车夫突然凑近车门问道:“先生,夫人,前头有个滩坝,貌似有几个商队在那处休整,不如我们也去那处,晚上也好有个照应。”
车夫赶车多年,没见过像这对夫妻那么胆大的人,行路期间竟然不往城内过夜,非得在荒郊野岭休息,况且也不带伺候的人,更不像商队有护守。这路上碰到行路劫匪倒是少,个把财狼虎豹却是常见事,这对富户夫妻真是金汤里的人儿才有这虎胆。
车夫本不愿接这个单子,谁料到那先生出手这般阔绰,竟是多出五倍的价钱。他原本还在犹疑,先生却道家中有事急信他回去,内城有宵禁,要耽搁许多时辰,因而才选择夜里在栈道上生火扎营休顿。车夫见他品貌上佳,又着实焦急,便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
入夜前,他便看到前面有两个商队在栈道河边浅滩扎营,他心里高兴想和先生提一提,谁知道这对小夫妻直接在车内行那旖旎之事。他是个脸皮薄的,只能装作听不见,面皮臊得不行。还好那位先生倒是知道正形,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举态,给了他插话的空隙。
宁乔不惧独行,路上遇人越多反而越坏事,况且商队也并不常有,他也未想太多。可想到若是跟着商队,夜里若能得些庇护,他与那车夫也可不用值夜。
天已黑,马车被拉到浅滩上,前头的两拨人马已经生火扎营。海棠跟着宁乔下了马车,只见浅滩上燃着两处篝火,两拨人马却不都是普通的商队,只是远看着队伍太长,从而显得像是商队的模样。
其中一拨人披麻戴孝,男女都有,大都是奴仆小鬟,主人家看着是一对兄弟,很是金贵的模样,他们的马车后头是两樽棺木,一并放在推车上用马拉着。一旁的小奴在烧着汤,又备出一些干粮,兄弟两人就着热汤吃。
另一拨人倒真是商队,干的是买卖奴隶的勾当,领头的是两个男子和一个老妪,商队里有十来个胡人奴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被铁链绑在了一处。老妪给奴隶们分食了一些米糠和水,便回来和另两人年轻男子生火吃起了面馍。
这两拨人都是不便扰烦的,车夫是个胆小的,见两边阵仗,便带着他俩寻了一处角落停车安顿。
买卖奴隶那波人瞥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而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奴隶们却都一直没有抬头。运棺的两个兄弟却是打量了他们好久,倒也是好奇居多,海棠并没觉得不妥。
宁乔带的是今日在旅店备的干馍,海棠吃着,便有些馋那两兄弟的热汤了。宁乔也看了出来,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脸蛋儿,的确瘦了许多。
“你个馋嘴猫儿。”
宁乔说完便站起身,海棠疑惑得看着他,却见他向兄弟俩那处走去,不多时拿回来一碗热汤递给了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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