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鸡蛋的哈哈
玉笙甚是感慨,道:“雷大夫尚有如此觉悟,我又有何抨击的道理?往后雷大夫有事只管吩咐。”
簌柔道:“谢谢玉笙大夫。”
坐在旁边的凌白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要受不了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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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吃醋
邺城内有些小巷子马车进不去,簌柔一行人只能下了马车往巷子里走到各个角落察看。她和蓝樱跟在玉笙和凌白身后,季然之走在最前面。
簌柔脸上一直勉强维持着微笑。在外人看来她是叁分抽搐七分哭丧,笑竟比哭还难看。
她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工作时间,不能儿女情长,要哭趁晚上别人睡了再偷偷哭,她绝对不能做在众人面前哭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再让人知道她主动表白还被拒绝了岂不更丢人。
转而她又一想,凭什么她要一个人难过?为什么她不找个机会趁季然之睡着了拿棍子把他狠狠打一顿解气,却想起他武功极高,只怕自己还没打他已被他打得魂飞魄散;又想或者是在他的白色衣袍上放上一只大老鼠吓吓他?可也不行,她自己都怕老鼠;又或者在他的水杯里放上泻药让他拉上一天的肚子。想到他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若是让他拉肚子拉上一天沾沾人间的气息也不错。
簌柔嘴角噙着笑,本哭丧的脸此刻换上了一副猥琐至极的邪笑。
凌白走到她旁边,调侃道:“真难为你还能奸笑得出来,你的好朋友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簌柔回过神,看着凌白疑惑道:“谁被抢走?”
凌白抬起下巴往右前边示意,簌柔顺着他的下巴抬起的方向看去,那位清水出芙蓉的鸢芷兮正与季然之一道走在前面,似乎还讨论着什么。鸢芷兮眉目含情看着季然之说话,而季然之皱眉注视着前方。
季然之身后左边跟着邢寒,鸢芷兮身后左边跟着蜀凝卓云舒陌叁人,俨然檀郎谢女游街闲逛一般。
簌柔心头骤然涌出一股怒意,气血往上涌到胸腔处,又生生被她抿住嘴憋了回去。她暗道自己绝不能生气,保持微笑并且诅咒他们就行,生气反而伤的是自己的身体。
看着两人宛若仙子仙女行于这污浊的世间般,男子清冷高贵微微昂着头,女子如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的皎白莲花,她此刻又恨不得上去祝他们绝子绝孙。
凌白对簌柔道:“喂,雷大夫,你能不能把你那带着杀气的眼神一,别人走在前面也看不见。再说,他们两人中间隔着四五步远呢,根本擦不出火花。你也不用这样愤恨到用眼神杀人,再让人闻到一股酸味可不好。”
簌柔睨了一眼凌白,凌白又讨好笑道:“虽然那位来路不明的小姐确实比你冰清玉洁,漂亮几分,武功又极高。但同身为男子的我,觉得你的朋友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容易被诱惑的人,你放一百个心吧。”
簌柔因着刚被季然之拒绝,现在又看见他身旁有位如此气质出尘的女子,哪里想得那么多,她气得转身离去,却还知道自己不会武功,若独自一人走掉定会有危险。于是走时用手捂住凌白的嘴巴,生气的把他也拖出了巷口,又拉他上了马车。
凌白则仰头望天流泪任簌柔捂着他的嘴,他没想到面对门主害羞温柔的灵王妃在面对自己时却如此泼辣,女人果然是两面派。
蓝樱与玉笙便也跟在后面,四人赶着马车朝城东驶去。簌柔怕自己再呆在季然之身边,会控制不住对他发火。她一路上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被洪水浸泡损坏了的建筑上,找出邺城可疑的蛛丝马迹,其实也看不出什么来,大多是洪水过后遗留下的那些垃圾残渣。
凌白发科打趣道:“雷大夫怒急攻心可不好,今早上刚和玉大夫大谈养生,如今看到自己的好朋友与貌美女子在一处就火冒叁丈,气得抛下自己好友。若以后雷大夫嫁的夫君妻妾成群可怎么办?”
簌柔有些心烦意乱,望着路前方,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道:“男人一定会妻妾成群吗?”
凌白耸耸肩道:“反正我一人来去自如,自由自在,要妻妾干嘛?”
蓝樱看了一眼凌白,眼睛又瞟向了车外。
玉笙忙道:“我只会娶一个与自己相爱的女子,我最羡慕的就是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二人世界。”
簌柔拍了拍凌白的肩,若有所思的看着巷子里那穿墙而过一瞬间便消失的身影道:“你们说的都对!我想,接下来我们可能有活要干了。”
四人跳下马车朝巷子里走,走到巷尾时,却是叁堵围墙,玉笙皱眉道:“这里已经没路了,那人应是走不过去才对。”
簌柔也甚是疑惑,她在巷口处明明有看见那人就是这样走过去一瞬间就消失了,还以为这里有扇门可以穿过,道:“莫非这面墙是要机关才能打开?不然那人就是会变魔术?在和我们玩大变活人游戏?”她时而摸摸墙面时而又拍拍墙面,耳朵甚至还贴在墙上仔细认真辨听。
凌白笑道:“雷大夫说话越来越有趣了,还有这摸索机关的手法也很娴熟嘛。”
簌柔汗颜,道:“凌白大夫,要不你飞到墙上看看另外一边有什么东西?”
凌白便跃身而起,往另一面的地上看,皱眉道:“雷大夫也上来看看?”
簌柔便道:“蓝樱,你带我上去看看。”
玉笙不乐意了,道:“你们谁也带我上去看看?”
簌柔笑道:“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座残破的庭院里有些香炉碎片、黑色的土与香烟灰,还有一些散碎的木雕像。只是从雕像的碎片来看,似乎不是我们常供奉的佛像。”
凌白跳下去捡了许多零碎的木雕像放到袋子里到袖口,道:“或许这个会有用。”
簌柔叫蓝樱把自己抱下去,手用力敲了敲墙面,一脸困惑道:“这墙内里并非空心,墙后面又是庭院,那人为何可以轻松穿越过这堵墙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簌柔话刚说完,这时一阵暴风吹过,突然听见女子一声长长的“啊”的凄厉的尖叫声似从北边传来,因邺城已是空城,这声凄楚的尖叫声极是震耳发聩,回声如穿云裂石般,怕是方圆几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已是临近傍晚,邺城上空又一直烟雾缭绕,那阵强风吹来时把雾气似都聚到了一处。邺城瞬间被阴森夜幕笼罩,此刻可视度竟有些看不清眼前人。
四人快步出了巷口上了马车,凌白赶紧在马车外挂上灯笼,以示同在邺城内的人前方有人在赶路,避冲撞造成伤害。
四人的马车朝发出惨叫的方向驶去,但马车却像是遭遇鬼打墙般,怎么走都走不出南城与东城交接的主街道。
簌柔戏谑道:“不如我们干脆就不走了,和这鬼打墙耗一晚,安心的呆在车上睡到天明,看谁熬得过谁!”
凌白皱着眉道:“怕这鬼打墙是有心人设的,若是被困于此,恐怕我们是见不到天明的那一天。”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独属于自己的怀抱
四人的马车又赶了几个来回,却仍在同一条道上转悠,最后似又驶回了他们看到人影消失的巷口。风还在吹,这回他们眼前真就一片雾蒙蒙,看不清路前方。
忽而听见后面有马蹄声响起,玉笙便大喊道:“后面赶路的朋友,你们前方有人。”
又听后面的马似扬起了马蹄,“嘶嘶嘶嘶”几声,马车停在了簌柔一行人旁边。
簌柔看到是季然之的马车,她又往后看了看,没见到后面有亮光,想那鸢芷兮一行人应是和季然之已不在一处。
这时季然之掀起车帘,看着簌柔,笑道:“城内突然暗了下来,雾气甚浓,想你们方才也听到了凄厉的尖叫声,赶着马车恐难以前行到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簌柔皱着眉看他,想到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气到胸痛,他则像没事人一样依旧保持着自己贯有的微笑,果然喜欢和被喜欢是有区别的。
簌柔努力朝季然之挤出一抹微笑又先行下了马车。六人便提着灯笼朝北边走去。
风似乎越来越大,吹得众人睁不开眼,头发衣裳随风乱飞。而此刻邺城内的烟药味也越来越浓,绑在口鼻的布条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反到令人呼吸越来越困难。
这时,在他们路前方一里处看见有微弱的灯光,灯光一直往东边移动,从那微弱的灯光透过去便隐隐约约看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前行。
玉笙大喊道:“前方的朋友停一下!”
谁知一晃眼,那两个人影便突然消失,连同灯光也没有了,像是簌柔一行人的错觉般。
玉笙抓住凌白,颤巍道:“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幽灵?”
簌柔低头沉思道:“或许不是幽灵,刚才天色还没暗下来时我们看到的那个人影,也是这样一晃眼就消失的。”
她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想到自己不会武功,城内若真的有机关,万一她不小心触碰到机关被带入别的地方,那可绝对是死。她伸出手抓住旁边蓝樱的手臂,低声道:“蓝樱,我不会武功,若是遇到意外,全靠你了。”
蓝樱道:“王妃,放心吧,民女不会让你有事的。”
季然之习武,耳力甚好,听见簌柔低语,便悄无声息的走近她跟在她后面。
这时,城中四周又响起了之前听到的哭声,这次是泪干肠断般的呜呜呜低泣声,不远处又开始隐隐约约的出现亮光,透过亮光还能看到叁叁两两的人行尸走肉般低头抹泪朝城东飘去。
玉笙赶紧抓住凌白,他壮着胆大喊道:“前,前方是谁在哭?”
邢寒欲飞身前去查探,季然之厉声道:“无需理会!我们便以静待动,看对方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簌柔赞同点头,道:“但凡是装神弄鬼,必定是想要掩盖自己真实的目地。”她又沉思片刻,道:“朝刚才亮光所在的地方去,这哭声我们已经听了叁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干嘛。”
季然之见簌柔如此,只好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
凌白看见季然之紧随簌柔其后,耍笑道:“两位的友情真是羡煞旁人,竟如此默契到不谋而合。”
簌柔猛得转头想瞪身后的凌白,却一头撞在了跟在她身后的季然之身上又差点向后倒去,季然之伸出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簌柔半甩出的手臂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咔嚓”一声,一行人便往下坠落。她吓得紧紧抱住季然之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又趁机嘞得更紧。
她想起季然之说过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人,那这个怀抱定是独属于自己的,也只有自己拥有过,而她喜欢这个怀抱又有什么错?于是便抱得更紧,极是亲昵依赖季然之。突然听他语气没有任何喜怒,彬彬有礼道:“小姐,我们已经落地了。”
簌柔疑惑,他从来都是叫自己“姑娘”,怎么突然换了个叫法?她有些生气,便更是紧紧贴靠在他怀里,头微微侧过一边,却突然发现前方有几个穿着不同衣服的人站在周边。
她脸突然煞白,因看到了前方一人身穿蓝色锦袍,腰间一根墨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苏羡这样穿过两次。如果苏羡也在邺城,那么眼前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苏羡,是不是他好巧不巧也刚好掉落在了这里?
此刻她的眼眸是朝下看的,她虽看不到上面的人脸,可她侧着头,大家却是能把她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她赶忙用手扶住头,摇摇晃晃起身,表情极是严肃像不认识季然之一样,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相救。”没办法,若是让苏羡知道她喜欢季然之,那么和离之路更艰难。
玉笙与蓝樱一左一右过来,关心道:“雷大夫,你没事吧?”
“雷大夫?”一道声音极是冰冷道。
簌柔慢慢的抬头看过去,那副似从没对自己笑过的脸,此刻更是冷若冰霜,她笑道:“王爷好。”
苏羡把她拉到旁边,语气似生气又似关心道:“邺城危险重重,你来此处做甚?”
簌柔看着他,道:“晋国多么多老百姓感染瘟疫,我也想尽点绵薄之力。”
苏羡更是气道:“我晋国大把好男儿,哪里轮到你这弱女子出门营救?”
簌柔低着头,不说话,又听见苏羡道:“这一路来,可有受伤?”
簌柔语气简洁道:“没有。”
“无事便好,等从这里出去,我便命人送你回京。”说着,便帮簌柔整理起凌乱的衣裳,簌柔本想躲开,苏羡一把桎梏她,让她无法动弹。许是他从没干过这样的事,有些手忙脚乱,整理了好一阵才帮簌柔把衣服放好。
簌柔百感交集的斜眼看了一眼季然之,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睨着自己,然后领着邢寒往台阶上走去。
此刻簌柔难受得想哭,如鲠在喉。她设想过很多季然之知道她是灵王妃的画面,却独独没想过是以这样直接的方式让季然之知道她是灵王妃。苏羡对她这般亲密,连让她向季然之找个撒谎的借口都没有。她觉得只要季然之不傻,定能猜出她的身份了吧。
她苦笑道:“王爷,谢谢你。”
凌白看了一眼簌柔与苏羡在的角落,叹了叹气,便跟上了季然之的脚步。玉笙方才听到簌柔那声“王爷”,则是张大嘴,惊讶得不敢相信道:“雷大夫就是灵王妃?”
蓝樱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季然之的方向,道:“我只知道她是雷大夫。”
簌柔环顾四周,见皇上背对站在她左前方,身边还跟着一位身材欣长,脸上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侍卫。右边台阶下方站着一位丹凤眼的姑娘,她一副泫然欲泣由丫鬟扶着。
簌柔想起那位丹凤眼的蜀凝,便疑惑起来,蜀凝和眼前的姑娘都长了一双勾人的丹凤眼,长相又酷似几分,但蜀凝是妖艳,而她则处处透露出女子的柔与温婉。她便狐疑低声问:“王爷,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旁边那位小姐是王爷认识的人?”
苏羡道:“方才本王与皇上正在城北与城东交界处探寻,忽听见不远处有尖叫声,便寻着声音探去,见她与她的丫鬟似被什么人追杀,那尖叫声正是她其中的一位丫鬟为了救她被人割喉时发出的。我们赶到时那凶手便消失了。又不知是谁触碰了哪里,于是又一同掉落了下来。”
“那她可有说是什么人杀的?”
苏羡道:“她只说不知道。”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表明心意
簌柔看着台阶下的那位姑娘,从她的穿着打扮气质看,只有京中皇室才能养出这等温婉贵气的娇小姐。可若是京中贵女,那为何又会在邺城这种地方?
难道她就是之前鸢芷兮口中说的丢失的小妹?因为和鸢芷兮一行人走散,所以误入了邺城?接着遇到了所谓的幽灵,然后其中一位丫鬟被杀?又幸好得皇上苏羡一行人相救?
她走过去,关切道:“姑娘可否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蜀玥眼角缓缓流出几滴泪珠,感激至极,道:“多谢姑娘的好意,我姓蜀名玥。”
簌柔闻言,看了一眼她的丹凤眼,和蜀凝一个姓,长得又和蜀凝有几分像,那应是蜀凝的小妹了,只是鸢芷兮为何不姓蜀?从名字和长相上看,蜀凝和蜀玥是亲姐妹无疑,难道鸢芷兮是他们的表姐妹?
簌柔微笑道:“蜀玥姑娘可认识鸢芷兮蜀凝两位姑娘?”
蜀凝闻言,顿了顿,道:“认识,一位是我的表姐,一位是我嫡亲姐姐。”
簌柔观她面色似有难言之隐,却又不像在说假话,道:“我们午时进城时,看见蜀玥姑娘的姐姐与表姐正寻着蜀玥姑娘。”
蜀玥闻言,眼里露出一闪而过的慌张,仿佛有什么心事,顿了顿,微笑道:“不知蜀玥可否请姑娘帮个忙?”
簌柔斜眼看了皇上和苏羡一眼,见皇上正背对着她们,而苏羡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便点点头,道:“姑娘有事尽管说。”
蜀玥道:“我与哥哥姐姐一同出门游玩不小心走散了,如今知道姐姐在邺城内,可是,可是…”说着她便低低抽泣起来,一旁的丫鬟拿出手帕帮她拭泪,她道:“可是哥哥却不见了,我想先跟着姑娘,再请姑娘帮我找回哥哥,我必定有重谢。”
簌柔甚是困惑,蜀凝是她亲姐又同在邺城内,还在寻她,可她却舍近求远的求自己帮她找不知所踪的哥哥,她刚想答话,却听不远处苏羡道:“本王的王妃岂是什么人都可使唤的?”苏羡边说着话,边把簌柔拥到皇上在的方位。
簌柔赶忙朝皇上福身行礼,见皇上点点头,又走去了别处。
簌柔眼又偷瞄着季然之刚刚走上去的方向,暗道还好他不在,不然看到苏羡这样搂抱自己,场面不知有多尴尬。她又不好意思的朝蜀玥抱歉一笑,道:“王爷,我们还是先找路出去吧。”说着便开始仔细探查起这密室,脚步却是有意无意的往季然之方才上台阶的方向走去。而苏羡则往皇上那处走去。
簌柔抬头往上看,这密室约有叁四丈高,想来上面应是还有两层。
室内由六根石柱子支撑,地板是用青石铺盖,左右两边各有一张被劈成两半的方桌歪倒在地,旁边几张石凳也东倒西歪,台阶上还点着两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时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室内光线倒是比上面好上许多。只是从这间密室里看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倒像是大家只拿来议事的议事间。
她便若无其事的走上方才季然之上的台阶,因作贼心虚,紧张得心跳加快,脚底下没来由的有些打颤,怕苏羡跟着她上来。
沿着台阶上来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道两边也点了两盏油灯,走道尽头和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密室。簌柔先进了左边的密室,看见季然之和邢寒在里面,便对身后的蓝樱低声道:“蓝樱,你帮我去外面把把风。”
蓝樱便悄悄退了出去走到通道口。
簌柔走到季然之身后,猛得从背后抱住季然之,邢寒见如此,便退了出去。
她脸紧贴在季然之背后,闻着他的气息,哽咽道:“季然之,我,我,……”
因簌柔突如其来的拥抱,季然之身顿了顿,挣开她的双手,转过身注视她,声音带着几丝极浅的沙哑,如同缭绕的烟雾,又隐隐含着慵懒笑意,听起来分外的悦耳,道:“或许我知道姑娘想要说什么,但不管任何事,都得等我们出去再说好吗?”
簌柔看着季然之在昏暗的灯光里如墨画中的俊美郎儿,呼吸一滞,拉下季然之的身体,又轻轻踮起脚尖,娇喘着气,闭眼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身体都微微颤了颤,呼吸有些絮乱。
季然之感受到柔软沁香的朱唇,把簌柔拉开,凝眸望着她绯红的小脸,无奈道:“我若这样对姑娘,便是对姑娘的不负责。”他握起簌柔的手放置在自己胸口处,那心跳“砰砰砰”的似要跳出他的胸口来,又温柔道:“姑娘如今便是在我这里,我又怎么好教姑娘背上与人苟且的污名。”
这时邢寒进来朝季然之示意,季然之点头,对簌柔道:“我知你的心意,你安心罢。”说完便转身出去到别处去了。
簌柔感觉自己从地狱又升到了天堂,她以为自己要一番口舌和季然之解释,却不想他并不需自己解释,而且还同自己表明了他的心意。想到自己之前因为鸢芷兮同他说话就生气得丢下他,他却一点也不恼也不质问。如今自己这样的情况,他却愿意相信自己,她忽而觉得自己捡到宝了,脸上抑不住的兴奋。
“何事这般高兴?”苏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簌柔回神,定了定气,道:“王爷。”
苏羡看着她,道:“可是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簌柔摇摇头,道:“还未发现什么线索。”
她环顾四周,墙壁内只有叁盏油灯,右边是一张长方形石桌,石桌上还放了一些纸墨笔砚。见纸上没写字,欲走出密室。忽而想起什么来,又转身回到石桌上拿起纸,认真检查起来。
苏羡走到她旁边,道:“可是有奇怪的地方?”
簌柔皱眉道:“这纸上留下了些浅浅的写字痕迹,从这些痕迹看,似乎是几味药名。”
簌柔便拿起有字迹的纸到对面密室。见季然之与邢寒在右边墙壁,皇上和他的侍卫在左边墙壁,而玉笙和凌白在一座供台前。她往神龛里看,便吓了一跳,供台上的神龛里栩栩如生的雕像是一位似傲睨万物的皇帝。
晋国内多数人拜佛,簌柔没想到竟有人私下供奉这种大逆不道的雕像。她看了一眼皇上,发现皇上和雕像里的人并不像,暗想这刻雕像的人敢在雕像头上雕刻冕旒并心供奉,定是位不要命的狂徒。
她走近玉笙凌白,朝他们摊开纸张指着一处字迹道:“看看这里,是不是和我们拿到的治疫药方中的几味药相同?”
玉笙拿过纸仔细探究起来,皱眉道:“这药方好像是十年前宛城发生瘟疫时谷主研制出的药方。”
簌柔皱眉道:“为什么十年前宛城瘟疫的药方会出现在这里?朝廷不是给我们新的药方了吗?”她沉思片刻,又道:“难道是因为邺城瘟疫爆发后,大家按照宛城瘟疫时的药方服药,因服下后却并未好转,所以药谷谷主又研制出新的药方?”
在不远处的季然之道:“姑娘猜想得没错。方才我也看到了纸上的字迹,但这张药方却与宛城瘟疫的药方里的叁味药有所不同。这张药方参考了宛城瘟疫的药方,又对它进行了加工改良。”
簌柔闻言,看了看季然之,想到他方才的表白,脸色又一阵红了起来,她强忍住心中的悸动,看着纸上的字迹,又看了看神龛里的雕像,困惑道:“难道这张改良版的宛城治疫药方是药谷谷主在邺城药方出来之前研究出来的?”
季然之道:“我想应该不会是药谷谷主。从这密室来看,倒像是被囚禁于此的大夫研究出的瘟疫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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