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鸡蛋的哈哈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密室
苏羡见簌柔往日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嚣张跋扈的神态全无,此刻她低头凝神思考,一双黑亮的双眸泛着光,乌黑的秀发用青簪固定在耳后,时而蹙眉,时而摇头,姿态性感诱人至极,心底某处生出一股柔意。
他走到簌柔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温柔,道:“可觉得累了?”
簌柔抬眸看他,又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四周早已没人,季然之也已不在,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
“你跟在本王身边,若是有事,本王也好及时救你。”
簌柔道:“谢谢王爷。我们也去别的密室看看吧。”她见苏羡已经抬脚走在前面,于是顺手拿了供台上的一些吃食放进衣服里,她可没忘记他们几人掉下来时,可是没有一个人带干粮的。
待她走出这间供奉室,往后看了看,疑惑这间供奉室与发现药方的密室难道是有什么联系?于是又走进发现药方的密室想仔细查探,发现皇上一个人站在桌子那里思考着什么。
她走过去,朝皇上行了礼,拿起桌上的砚台想看看是否有别的发现,谁知刚弯腰欲拿起砚台,只听“轰隆”一声,她和皇上脚下的地板同时打开,两人双双掉到了下面的密室。
簌柔来不及尖叫,已经重重的摔在了一张床上,好在掉下来的地方不是很高,屁股和腿都有些发麻发疼、脑子嗡嗡响让她有些发懵外,别的地方倒没受伤。而皇上则姿势优雅利落的飞落到了不远处。
簌柔嘴唇抽了抽,看皇上那副淡漠的神情,他又是君,想必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皇上已经开始在探找出去的开关,她则坐在床上休息了约半柱香,等腿不那么痛了,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撅一拐的下床环顾四周。
这间密室长宽高都不到叁丈,右边放了一张仅容一人睡的小床,床边放了张小桌子,桌上有个沙漏。左右两边墙壁各点了一盏油灯外,再无别的东西。
因密室较小,又放了床和桌子,此刻又多了两人,皇上身材欣长,室内更显拥挤不堪。两人察看室内时,不有些撞到对方。
簌柔查看了左右两边油灯,没发现什么机关。这时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她才想起他们掉进来时已是傍晚,又看了看桌上的沙漏,显示此时是亥时。若是在平时,自己早已进入了梦乡。
她知道大家定是极其担心他们,可此刻她身心俱疲,只能补充体力休息一会再想办法了。
她拿出刚刚从供台上拿的供果吃了起来,见皇上盯着床边的一块木板看,便走过去到他旁边,又见他用手敲了一下墙面,停了片刻,又敲了一下墙面,忽的“咔嚓”一声,簌柔脚下的床面突然打开,她本能的伸手抱住皇上,两人双双跌入了床内里,木板又快速闭合起来,似没打开过一样。
两人都没想到这张床底下还有个长宽仅容一人的密室,簌柔躺在下面,脸贴着苏彧的脖子,而苏彧整个人把她覆盖在自己身子下面,因床底极窄小,连动弹一些的空间都没有。两人的气息若有若无的纠缠在一起。
簌柔觉得这样很难受,便稍稍把身体往上移了些,又把脸侧过一边,好让自己的脸不是正对着苏彧,这才不好意思道:“皇上,对不起。”
等了许久,见苏彧没回答她,她便转头想察看打开的机关在哪里。因侧着头只能看到一面,她便又想转头到另一面看看,苏彧刚好也转过头来,簌柔的嘴唇便从苏彧下巴一擦而过,苏彧的嘴唇又从她额头轻拂而过。 簌柔愣了一下,她本想说对不起,但见苏彧一脸淡漠的当没发生过,又忍住了说话的冲动。
忽而听见苏彧声音低沉道:“机关在灵王妃左脚上方。”
簌柔便抬头往自己左脚上方看,发现床板下果然有块凸出的木块,于是便抬起左脚,用脚尖去触碰,发现自己身体太上了脚够不到,又把身体往下移了移,这回脚尖是碰到了,可因刚刚从上面掉下来,腿还没完全恢复,此刻又被苏彧压着,力气是怎么使都使不出来。
她无奈放下左腿,才发现自己右腿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苏彧两腿中间,而且似乎还顶到了不该顶到的东西。因着她把左腿放下,此时她左右腿便是把苏彧的其中一条腿夹在了自己腿中间。
簌柔尴尬道:“皇上,对不起。我的脚顶不开那个机关。”
簌柔突然感觉到苏彧把自己整个人往他身下移,人被他罩在怀里,正纳闷他要干嘛,忽而听到他一声极是威严的声音道:“闭眼。”
簌柔刚闭上眼睛,耳边便“嘣”的一声,然后感觉自己身体被苏彧抱起,又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便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
她睁开眼睛,发现那张木床被苏彧震得七零八落,叹了叹气,早知道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出来,干嘛还叫她用左脚打开机关?让她做这么丢人的事,嘴上却极是感激道:“谢谢皇上。”
簌柔见苏彧开始查找出去的机关,她已经累得不行了,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开始吃她从供台上拿的果。吃饱后又开始闭眼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轰隆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见床对面的墙壁上有扇石门正缓缓打开。她起身跟在苏彧身后,发现这间密室比方才的密室大出两叁倍,左边是刑审室,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右边是个似拿来关人的小牢笼,里面还有铁链。
这地下密室里的药方、神龛里的雕像、刑审室、还有一间只容一人睡的小密室,这些东西串联起来能得出什么信息?簌柔挠头抓耳也想不出,看向一旁的苏彧道:“皇上可知道那神龛里的雕像是谁?”
苏彧面无表情道:“南下国先皇。”
簌柔惊诧,邺城人供奉南下国先皇?想想却并不可能。又道:“莫非这邺城内也混杂了别国人?先前我们在高邑县时,整个高邑县内几乎没有晋国人。”
苏彧拿起桌上的刑具,又看向那个牢笼,若有所思道:“高邑县内是南下国人。”
簌柔惊叹皇上消息的灵通,如果他知道高邑县内住满了南下国人,那么肯定也知道季然之把那里的人都杀了,她走到那牢笼里,拿起铁链,问:“皇上是怎么确定高邑县内是南下国人的?”
苏彧走到东面煤油灯处,在煤油灯下敲了几下,看着墙沉思片刻,道:“高邑县内家家户户都有个暗格供奉南下国先皇,且他们的生活习惯同南下国人一样。”
簌柔看到铁链上有些血迹,放下铁链,走出牢笼,道:“皇上可知道邺城下这间密室的存在?”等了一会,见苏彧没回答她,又道:“想来这些密室也应是南下国人挖的,那么神龛里供奉自己的先皇也能合理解释。可那药方和这牢笼是干嘛用呢?难道这牢笼是用来关押我们晋国子民?要探查我们晋国机密?”
苏彧抬头看天花板,似是随口一说,语气无任何情绪在里面,道:“你不是真正的灵王妃。”
簌柔顿了顿,僵笑道:“皇上这话从何说起?”
“灵王带灵王妃进宫向太后请安时,朕见过灵王妃。”
簌柔干笑两声,走到刑具在的地方,摇了两下桌椅,转移话题道:“南下国人改良宛城瘟疫的药方莫不是南下国也发生了瘟疫?”
苏彧道:“南下国在五年前发生过一次瘟疫。”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和离(一)
簌柔坐到椅子上思考起来,若南下国五年前发生瘟疫,那瘟疫也应该早就控制住了,而从纸上的字迹看,是这几个月才写下的。邺城瘟疫是几个月前爆发的,难道是南下国人乐于助人?欲帮邺城人治瘟疫?从之前玉笙说到南下国人预占领晋国来看,这是万不可能的。
苏彧看见簌柔坐在椅子上低头蹙眉沉思,便道:“因南下国人没有找出有用的药方,所以他们的瘟疫并非用药控制而消失,而是把感染瘟疫的人隔离,任其自生自灭。”
簌柔闻言,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信息,南下国发生瘟疫—邺城发生瘟疫—高邑县内有南下国人—邺城密室内发现药方和牢笼,还有十年前南下国要求晋国割让出土地让他们南下国人居住。
她朝站在右前方正观察墙壁的苏彧道:“莫非南下国人知道邺城爆发瘟疫,因其五年前没有找到有用的药方控制国内瘟疫,便暗中派人到晋国内把邺城感染的老百姓抓来试药?因邺城瘟疫爆发极快人去楼空,连同附近的高邑县也没了人,所以南下国人便趁机搬到高邑县内住?”
簌柔见苏彧看了自己一眼,又道:“若是如此,那么邺城内应该是有处药房,还有一处专门煎制熬药的地方,这也能解释得了为什么邺城上空飘着一股烟药味。”
苏彧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簌柔一脸困惑看着苏彧,:“皇上,此话怎讲?”见苏彧又没回答自己,问道“是因为邺城内有可以随意穿梭墙壁的幽灵和装神弄鬼的哭声?”
她看见苏彧往牢笼那边走去,又道:“确实有些地方解释不过去,邺城离南下国是最近的,他们干嘛不住在邺城?而是舍近求远到高邑县住?”
苏彧在牢笼边敲了敲,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墙内是空的,两人对视一眼,簌柔便拿起桌上一把锋利的手刀走过去。她擦了擦墙面,发现了极细的缝隙,便轻轻用手刀插入撬起,里面果然藏的是机关。
簌柔想按下去,苏彧却突然抓住她的手,道:“别动。”
簌柔尴尬的回自己的手,道:“这不是出去的开关吗?那这开关设置在牢笼边是干嘛?”
苏彧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抱住她飞身而起又同时按下开关,上百只箭从墙内射出,不一会,两面墙上便插满了箭,墙上已是千疮百孔。
簌柔恐高,被苏彧抱着飞起那一刻,她早已不顾对方是皇上的身份紧紧抱住了他,闭着眼,不敢往下看一眼。
待苏彧放她下来,她脚已经有些打颤,赶紧松开苏彧,摇摇晃晃的站着,脸色极是惨白,道:“谢谢皇上。”
苏彧又按下开关,道:“想来再按下这开关应是能出去了。”说完话时,又听见墙门“轰隆隆”开启的声音。
眼前出现了一条通往上面的阶梯,簌柔跟在苏彧后面上去,发现上面是一间更大的密室,密室中央站着手持刀剑身穿黑色披风威风凛凛的南下国先皇,他前面的供品则只有一把弓箭。
雕像后右边有条拐下去的通道,簌柔便欲走下去察看,没想到一拐弯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抬眸看去,眼眶瞬间微红。
季然之眼中满是担忧的望着她,那往日清明透彻的眼光如今看起来竟有些忧郁。若不是苏彧在,她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投到他怀里。
又听他语气里隐藏着不可察觉的担心与温柔道:“姑娘没事吧?”
簌柔温情脉脉的看他,点点头,道:“没事。”又环顾四周,发现苏彧看不到他们这个位置,便很快握起季然之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用口型说道“我想你,很想你”。
这时她看到下面阶梯处苏羡走了上来,赶紧放开季然之,便先转身回了密室。
簌柔疑惑道:“之前那间供奉室的贡品是水果点心,而这间的贡品则只有一把弓箭,甚是奇怪。我见过各种食物作为贡品,独不见拿弓箭作贡品的。”
季然之道:“这是南下国人特有的供奉方式。南下国人崇尚武力,便以这样的方式祈求南下国每次出征都能大获全胜。”
苏羡走了上来到顾瑶翡身边,皱眉看着她,道:“可有哪里受伤?方才是如何掉下去的?”
簌柔瞥了一眼季然之刚刚在的方向,发现他走了,道:“我没事,谢谢王爷关心。”
苏羡拉住她的手,道:“下去休息一会,累不累?”
簌柔抽出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和苏羡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趁她和苏羡还没有发生什么,干脆把话和他说开。
她拉着苏羡往下走,看见凌白和蓝樱玉笙叁人刚从发现药方的密室出来,道:“蓝樱,你帮我守着门口,先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簌柔把苏羡拉到放着笔和纸的桌旁,然后把笔和纸放到他面前,看着苏羡的眼睛,道:“王爷,我们和离吧。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实属不该。”
苏羡黑眸注视她良久,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揉了揉,往日那没对她笑过的脸,此刻温文尔雅,柔情侠骨,道:“是不是掉下去受了惊吓?怎的一上来就无缘无故说起和离?”
“王爷,我是认真的。以前是我不懂事强行嫁与王爷,拆散了王爷和秦妹妹,如今秦妹妹已有了身孕,我寝食难安,请王爷同意我们和离。”
簌柔拿起笔放到苏羡手中,又道:“请王爷恕罪。”
苏羡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因靠得极近,气息拂过她的脸,他俊冷的容颜浮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道:“若你想要个孩子,等从邺城回去我们便要。”
“王爷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这样。”
“你又怎知本王不喜欢你?”
“王爷若真喜欢我,为何当初我掉进水里,却不救我?”
“若你记恨本王不救你,那便也想想自己先前做的那些无理取闹之事。”苏羡的声音平淡,带着一股微薄的沙哑道。
“可如今我已不喜欢王爷,往后也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求王爷同意我们和离。”
苏羡眼里闪过一丝矛盾,不知道自己是心虚还是别的,眼睛却忽然不敢看她,道:“本王的心里如今有你的位置。”
密室里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面庞,明暗不定。如此暧昧的气氛,两人相望,却感觉不出一丝情意。
簌柔看苏羡一语不发,她想着趁现在苏羡还没有那么喜欢她,为了和季然之堂堂正正在一起,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她又不会武功,她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只能下狠招了,拖拖拉拉不是她的风格。
于是一把跪在苏羡前面,拿出刚刚在刑房里的手刀抵在脖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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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之耳力甚好,在隔壁听见她如此,欲过来阻止,却被凌白挡住去路,道:“灵王妃想必自有打算,门主此时过去只会帮倒忙。”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和离(二)
苏羡见她如此偏激,声线尽量放得柔和而平稳,道:“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回府后再说。”
簌柔铁心铁意,道:“请王爷先写和离书。”
苏羡欲伸手抢过她的刀,簌柔又道:“王爷抢得了一时抢不了一世。”
苏羡万般无奈,身手敏捷的点了簌柔的穴道把她定住,又把她手上的刀拿开,温柔的看着她,轻言细语道:“本王与你重新开始罢,后宅今后也只会有你们两人,从邺城回去我们便洞房。”
簌柔听完他的话,怒极反笑,喉咙里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一句话。
苏羡轻抚着她柔媚娇俏的面容,手又慢慢移到她如涂脂的朱唇,反复在上面抚弄,朱唇在昏暗的灯线下衬得更是诱人,他喉咙滚动了两下,道:“柔儿,等你不那么偏激了本王再帮你解开穴道。”
簌柔便看见蓝樱身影如同雏燕般轻盈持剑朝苏羡挥来,苏羡脚踢向旁边的石桌朝蓝樱飞去,蓝樱身一闪躲过一劫。苏羡随后抱起簌柔飞起,又在空中旋转一圈,脚快速踢了块碎石打在蓝樱持剑的手臂上,蓝樱手臂吃痛,手中的剑当即落了下来。
凌白赶到从身后抱住蓝樱,见蓝樱身上没受伤,道:“王爷手下留情,想必她也是情急之下想帮灵王妃。”
苏羡语气冰冷道:“若不是看在她一片心意,本王方才一招便要了她的命。”
季然之出现在门口,语气温润平和道:“本门主一直以为灵王是位大义凛然、光明磊落之人,却没想原也做得出强迫他人之事。”
簌柔看见季然之过来,原本愤怒至极的双眸忽变得有些微红。
苏羡反唇相讥道:“归元门门主如今也管起别人的家务事?”
季然之道:“本门主只是看不得那些强逼他人之事。”
“若不是本王知道归元门内培养各种死侍,不惜代价监视他人打探消息,不知实情的人听了门主的话还以为归元门门主是位浩气凛然的侠骨之士。”
苏彧出现在大家身后,他双目凌厉扫了一眼众人,声音极是威慑,道:“晋国男儿的力气便是被你们用于此?”
苏羡把簌柔抱起欲转身离去,蓝樱伸出剑挡在前面阻止,道:“请王爷放下王妃。”
苏羡冷若冰霜道:“若你不想死在这里,便把剑拿开!”
蓝樱的剑仍是定定的挡在前面,语气坚定道:“王爷若是不放开王妃,那民女只有与王爷一战,即是死也在所不惜。”
苏羡手劈向蓝樱,蓝樱身又是一闪,眼见一场厮杀又要开始,却听苏彧声音极是平淡道:“灵王。”
苏羡松开了簌柔,解开了她的穴道。
簌柔摇摇晃晃的走到蓝樱旁边,哑着嗓声道:“一切皆因我而起,我对不起大家。”说完便又一声扑通跪下,:“如今皇上在这,臣妾求王爷给臣妾一纸和离书,一切后果皆由臣妾承担。”
密室里阗寂无声,邢寒与玉笙守在门口,凌白和蓝樱站在簌柔身后,苏羡站在她左前方,皇上站在室中央,季然之站在皇上右下边。室内摇曳昏暗的光线照在所有人脸上,大家神色各异。
众人面前,簌柔如此决绝,苏羡不觉得落了面子,想他从来清隽矜贵,熟读诗文经史,不到十岁便到军中锻炼,能文能武,洁身自好,京中不知多少女子想嫁与他,而她却当着皇上的面只求与他和离。
他心情阴郁到了极点,拿起地上的纸与笔,快速写下一封休书,语气如霜降般冷至令人寒颤,道:“你既如此烈,不顾女子身份女扮男装与男子同坐一辆马车数十日,又欺骗母亲装病出门,毫无女德可言,本王只能赐你一纸休书。”
那休书便轻飘飘落在了簌柔脚下,室内的灯光似也因苏羡的愤怒快速来回摇曳,微弱的灯线照在白纸黑字上,显得格外刺目。
簌柔身形晃了两晃,紧咬着嘴唇,忍着泪,慢慢弯腰捡起地上的休书再缓缓起身,低着头道:“谢谢王爷。”最难堪的一面悉数展示于众人眼前,她内心苦笑了一下,这众人中还站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呐,是不是活得有些失败了些?不知她传说中的父亲母亲会不会嫌弃她这个女儿。
季然之看着她纤细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恨不得上去把她搂在怀里。怕自己控制不住看她如此受委屈,便领着邢寒先走了。
众人也散去各处随意找了个地方歇息,簌柔叫蓝樱扶着她到最底下那层密室,便见蜀玥和她的丫鬟还在台阶那里,从掉落下来至今竟不曾移动半分半厘。
簌柔朝她露出一丝微笑,便在不远处的台阶坐下休息。
一天一夜没睡也没吃东西,此刻她又饿又累,不一会便睡着了。
苏羡慢慢恢复理智,懊恼自己方才不该冲动当着众人的面写了休书给她,如今想要趁机回又万不可能。他站在上方台阶往下看,见簌柔已经躺在台阶上睡着平稳的呼吸,便走下来。
蓝樱见状,又挡在簌柔的面前,意思很明显,不让苏羡靠近簌柔一步。
苏羡脱下外袍,道:“密室里阴气重,睡着了身会冷,她身子又弱,本王为她把衣服披上,不然她会着凉。”
站在拐角处的季然之,脸上冷淡了几分,冷眼看着下面的情况又走去了别处。
蓝樱退让到一边,苏羡帮她盖上了自己的衣袍,睡着后的她像只乖顺的小猫,卷缩成一团,睫毛轻轻闭着,小嘴微微上翘,乌黑的的秀发散放在背后。
本与她在异地相逢,应是极其喜悦之事,他理不清在京中还好好的,为何到了邺城后她竟突然提出和离来?以前总对自己无理取闹想要让自己到她院中去的人,如今竟用这样偏激决绝的方式提出和离。
似乎是从她掉下水后,就开始有些变了,有时候她傻傻笨笨憨娇十足像个小姑娘,有时候看起来又有些聪明机敏,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冲动莽撞与嚣张跋扈。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她上心的,是在方丈岛遇到刺客时她柔弱的在自己怀里哭?还是她为自己熬鸡汤时那贤良的娇样?以前是责任,如今却是有些想占有,想把她抱在怀里,想对她做更多的事。
他想,罢了,终归是自己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回京后再与她好好说一番利弊,与她同房遂了她的意,她气应该也能消了。
簌柔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苏羡的衣袍,蓝樱坐在她旁边,苏羡坐在不远处闭目。她起身慢慢走到苏羡前面把衣袍放他手里,苏羡睁眼看她,沙哑道:“醒啦?”
簌柔点点头,道:“谢谢王爷。”
苏羡站起来道:“你我夫妻一场,无需言谢。”说完便走了。
这时蜀玥走过来,不好意思道:“敢问方才与姑娘说话的可是灵王?”
簌柔笑道:“是。”
“那,那位穿玄墨色衣袍,头发用金色发冠束发的可是皇上?”
簌柔回想了一下众人穿衣的颜色,好像确实是皇上,便反问道:“蜀姑娘有事?”
蜀玥脸上浮出一股娇红,道:“实不相瞒,我便是要到京中参加两个月后的选秀。”
“那蜀姑娘是需要我帮什么忙?”
“蜀玥是想跟在姑娘身后,想多多了解皇上。”说着,她的脸更红了。
“可从这密室出去后,不久我便也是要和皇上他们分开的。”
蜀玥笑道:“无事。”
簌柔看着她,总觉得她说的话哪里有漏洞,可想半天,又觉得她应该不敢拿选秀这样的事开玩笑,最后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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