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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饮红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侗岸
“我做作业,没空。”宋文安烦躁的放了笔,看着台灯一时出了神。
“你就放宋轻轻一个人在你同学家啊,这也太不像话了,天还这么晚…”马春艳又嘟囔了几句,“还好你同学是个好学生,肯定是你妹贪玩所以才赖着不肯走…”
好学生…
宋文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人家的确是个好学生。”
话完,眼神黑如浓炭,所到之处都抹成黑色,五指用力的握紧签字笔,狠厉的用着笔尖按压在纸张上,直至弱小的笔头断裂,黑色的笔墨流出。
林凉说得对,他要顾虑得太多了。可在他还没想好是真的放弃还是抢夺时,手里的东西竟然已经开始自己要学会摆脱控制。
他不愿去,就是不想看见那扎眼的一幕。
他可以如往常般待在电脑前玩游戏,却不能再如往常般做到心无旁骛,打游戏的手按得键盘起起落落,心也随着耳朵来的声响而平平伏伏。
或许是亲吻声,又或许是两人的交谈声,都让他的心如蚂蚁爬过。
后来终是忍不住出来看看,却是瞧着宋轻轻背坐着,双腿岔开的坐在林凉腿上,宋轻轻的黑脑勺和林凉似笑非笑的神色,幽深的眼眸直望得他心涩。
他不愿再去了,只把宋轻轻放在他手里,转身便走。
可每次回到房间,便坐在床上,发泄的用拳头捶着床,恼得牙齿作响。他恨林凉的无耻,又恨自己的软弱。
可是宋轻轻…竟然会这样轻易的接受他并且依赖他,这是宋文安最不愿接受的。
凭什么…凭什么啊!
宋轻轻回来后的话语里会老是谈起林凉,说他老是打扰她玩游戏,说他总会买些零食问宋文安林凉家是不是开小卖部的,甚至还会追问他什么时候才去林凉家,她的嘴里开始多了林凉的身影。
而且,她开始反抗他。
宋文安说过会带她去迪士尼玩,结果最后变成只有他和文丽。只因林凉装病博宋轻轻的可怜心,她说准备留下来照顾她的林凉哥哥,不去玩了。
宋文安鄙夷的笑了几声林凉的卑鄙行为,笑过之后牵着文丽的手却是无尽的失落迷茫。
高二那年之后,宋轻轻也变得,没有以前那样无知和呆滞了。
宋文安也曾暗自想偷偷亲她,将窗帘关闭,门反锁,搂她在怀,低腰垂头显得难耐急促地寻着她的嘴唇,却被她推着胸膛抗拒。
宋文安直恼得不行,声音冷如寒霜般质问她,“为什么?宋轻轻,以前你从不反抗我。”
可宋轻轻回他什么。
“不行。林凉哥哥说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是乱伦。”
乱伦。
一个傻子居然懂乱伦了。
宋文安只觉得胸口的沸水正乱窜游走,烧得他浑身作疼。
他捏紧了宋轻轻的脸颊,平时的柔和通通消失,眼神锋利的直盯着她的脸,“宋轻轻,是不是林凉说的话你都听?我也给你零食吃,带你玩,我更是你的哥哥,怎么我的话就如耳旁风?就因为林凉上过你,所以你就赖着他了?嗯?”
听说女人给了第一次,心里便总会记得那个男人。
“林凉哥哥…教我的。他从不骗我。”宋轻轻无辜的看着他。
“那我呢?宋轻轻,我要是说这样不是乱伦,是可以的,你信他还是信我?”宋文安眼神幽幽的看着她的嘴唇,只期望她的嘴里能吐出些让他觉得是好听的话来。
可宋轻轻回他,“哥哥,你也对我很好。可是林凉哥哥会为我疗伤,会教我长大而不是趁我不懂…做那种事,他总会考虑到我的感受,所以和他待在一起,我很快乐。哥哥…我很信他。”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什么叫…趁她不懂做那种事,林凉不也是这样吗?怎么在她心里,只有他是个禽兽,林凉却是个救她的天使。
宋文安只觉得身子僵硬,为这个有些陌生的宋轻轻扯了扯嘴角,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望了她几眼,闭了闭眼,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宋文安的爆发是在临近高考的前一晚,他为高考而烦躁,更为隔壁敞开的房间里,宋轻轻在电话前娇声唤林凉哥哥的画面而烦躁。
烦躁到想撕碎面前的一切。
高考结束就真的结束了,他要离开这个家,而宋轻轻十八岁后脱离宋家,最后肯定会被林凉带走,而他身居远地,更是束手无策。
“林凉哥哥,加油啊。好好考试。”
又是一则令人烦躁的声音。
宋文安的火随着这声音蔓延全身,在桌前握笔的手正控制不住的颤抖,死死的盯着笔记本上工整的字迹,内心浮躁不堪。
“林凉哥哥,你要带我走?”
走…
走哪去…
宋文安闭着眼,蓦的从椅上坐起,手中的笔已悄然折断,他听得对面挂了电话的宋轻轻哼着歌曲,他的眼神里顿时猩色满然,如巨洪袭来。
宋轻轻躺在床上哼着小调正玩着手机,不远处却传来几声脚步,她下意识的放下手机,看了看来人,便扬起一笑,唤了句“哥哥。”
可宋文安没有回她,这种静谧感让她无由端的生出一番恐惧,比之第一次宋文安闯进她房间那次,更让人浑身战栗。
宋轻轻吞了吞口水,带点小心意味的又问他,“哥哥,有事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身影越来越清晰,透过白炽灯的光线,宋轻轻只一看他面上冷如冰窖的神色,身子顿时坐起,靠在墙边有些紧张的捏了捏床单的布料。
他没说话,只在她愕然的眼神里直扑着她的身子而来,用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大腿压制住她瘦弱的身子,眼神恶邪,语气凌然。“宋轻轻,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走。”
他的手按压住她挣脱的双手,另一只便轻易的伸进她的衣服里,紧紧的握住一方的胸乳,肆意揉捏,“想走?去哪?宋轻轻,我陪了你十二年,打小不都是我带着你,你怎么敢就这样轻易的跟了别人?”
宋轻轻被他捏得发疼,扭着身子以示抗拒,可宋文安劲大,连她几声呜咽都只能吞入腹中。
“宋轻轻,你的初吻是我的,第一次摸你胸的是我,第一次摸你下面的也是我,就连口交的第一次也是我,怎么?就因为没捅进去所以你就要跟别人跑了?”宋文安一面笑着说着,手便从胸上撤下,直伸进她的短裤中,拢捏着她的两片薄肉,双指放肆的捏着她的珠子,直捏得她扭着腰却被他蛮力挟制,动弹不得。
“我受够了。宋轻轻,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最后吃到果子的却是他!是不是我操了你你才肯像对林凉那样对我?嗯?”他的呼吸伴着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薄薄的耳垂上,浑身发颤,他捂住她口鼻的手只会随着情绪而越来越紧。
宋轻轻只能害怕的睁着眼看着他。
“鱼死网破也好,什么照片什么揭露,呵。等我考上大学我就把你带走。”宋文安已经扒下她的裤子,手指直伸进甬道,用着手法按压着里面层层的嫩肉。“到时候让他去找,让他也尝尝我现在这么憋屈的滋味!.”
宋轻轻睁大了眼看着面前已然快疯绝的少年,内心的失落开始流淌,她不再挣扎,仿若又回到那时是个乖乖听他话的好妹妹。
砰。
拖把掉在地板上发出的撞击声,在呼吸浓重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出众。
宋文安偏头疑惑的一望,双目不由得自然的缩。
站在门外一脸惊愕的人,是马春艳。
他的妈妈。





二饮红影 四十四
44
那天。下雨了。
颜色是透明的,温度是冷的,味道是苦的。屋檐下携着年岁沙尘顺着沟壑往下滴落的雨液,形成了雨帘子,蒙住了行人撑伞挡雨的孤寂。细细密密的节奏,调子里是愁涩的旋律,很少人有那样仔仔细细的听雨了。
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轻轻曾认真的听过。
夏雨是酣畅淋漓的洒落,剧烈滔天的暴雨一串乱奏,在遮雨棚上脚步无序无章的踢踏。
下在别人身上,是烦躁的潮湿。
下在她心里,是绝处逢生的呼唤。
前天,马春艳发现了宋文安对宋轻轻的荒谬事,她表现得很平静,把拖把捡起来,只说了一句,“吃饭了。”
那天无事发生,宋文安开始高考。
昨天也安然无恙。
只有今天中午吃过饭后,马春艳把她带到了附近不远处的按摩院。
这个按摩院那时候还不是徐嬷接管,是另一个婆婆管的,她来者不拒的,听马春艳说宋轻轻是个傻子,的钱也不贵,她才同意宋轻轻当妓女。
马春艳不过是不想影响宋文安考试的心情,所以才装作无事发生,早在前晚她一直都没睡着,她一直在想宋轻轻和她儿子的破事,宋轻轻居然跟她儿子背着她有一腿,马春艳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暗骂宋文安这个混账,不知道是有血缘关系的吗?简直是作孽。
后来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快把宋轻轻送走。
那么大又是个傻子还是个女孩,谁愿意养她,马春艳想着想着,便想到附近不远处的猫儿所。
当了妓女,她有吃有穿不愁,宋文安也只能心好好上他的大学。两全其美,马春艳算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两千块。”马春艳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正在和这的接管人孙嬷讨价还价。
“一千五真的不能再多了。妹妹,你这个是个傻子,啥都不会,我还得调教她。”孙嬷嗑着瓜子,随意的吐壳在地上。
马春艳笑了笑,“她会整理家务,自理都会。你也不用调教她。”马春艳瞟了瞟正坐在板凳上对着好奇新鲜的宋轻轻,“女孩子调教啥,躺在床上不就行了。”
“行吧行吧,你比我会做生意多了。”孙嬷又问了下宋轻轻的年龄,“破处了没?”
马春艳想了想自己的儿子,皱了皱眉,“应该没了。”
“那行,少点痛。”孙嬷扯起宋轻轻的身子,打量了几下,又笑着说,“现在的年轻娃儿就喜欢这种白白干净的女生,先说好啊,卖给我就别想再要回去了啊。”
“那当然了。我跟她没啥关系,就是看她可怜,我这也穷养不起她,就麻烦你照顾了。”马春艳笑着接过钱,手指沾了沾舌头上的口水,开始数起钱来。
数完后,眼也不看便擦过宋轻轻的身子准备离开。
“婶婶?”宋轻轻看她越走越远,疑惑的问着。
马春艳没有回答,只沉默的低着头,手捂在兜里捏着那两千块钱快步行走。
“婶婶!”宋轻轻见她没有回应,忙大喊一句,“等等我。”
当她拔腿而走时,孙嬷却一把扯住她的衣领,“走啥走?你婶婶把你卖到这而当猫儿了。”
“猫儿?”
“就是妓女。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进来,等会有男人来了,你就跟他进这个屋子听到没?”孙嬷拉着她指了指里头一个简陋的房间,只放置着一张床和镜子。
那时的宋轻轻还不懂,以为是马春艳只是把她放在这,过不久就像把她赶出单元门那样,会让宋文安来接她。所以她没有任何警觉的坐在这,玩着手指,等着宋文安来接她。
她等了两个多小时,等来了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
男人是个附近的普通的公司职员,在家里受够了妻子的欺压和打骂,一通火正没地放,兜兜转转碰见一所按摩院,嘴里含着烟,想也没想便进来了。
宋轻轻想着孙嬷说过的话,便听话的把他带进房间。准备走时,男人却一手搂过她的腰,难闻的烟味窜进她的鼻腔,粗狂的嗓门冲着她的耳膜大声吼着。
“走啥?!”
宋轻轻疑惑的看着他,又想了想林凉说过不许别的男人触碰,忙用手握住他的手臂,试图扳开。“不对…”
“新花样?”男人以为她是欲擒故纵的调情手段,“老子刚好喜欢这调调。小姑娘,我还有别的花样想试试,到时候钱肯定少不了。”
说完,男人用脚突然踢向她的两只膝盖内侧,尖锐的皮鞋尖戳进皮肉,敲在骨头处发出清脆的响声,宋轻轻立刻疼得双膝下跪,眼泪一下便流出来了。
“吴莺,你还跟老子神气不?!”男人显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发泄着,右手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右脚踩在她下跪时身子低矮的右肩膀处,用了力的碾压。
钻心的疼痛从头皮开始蔓延,她觉得自己的头皮像是要扯掉了一般,宋轻轻哭得不能自已,她双手抓住男人扯她头发的右手,想阻止他的暴行,一面抽泣着,“你认错了…我不是吴莺…”
“谁让你顶嘴的!”男人恶声恶气的吐了一把口水在她的背部,放在手里的烟头冒着火星,他看了看身下哭泣到脸部发白的少女,扯着笑吸了一口烟,随即便将燃烧的烟头用力的烫在她夏季裸露的臂膀上。
这一次,是宋轻轻凄惨的尖叫声,只不过一秒,便被男人用手掌捂住,“别叫,等会来人了就不好了。”
她的眼泪随着汗水落进她的发白的嘴唇里,火红的烟变成灰色的灰,飘落在被烫黑的皮肉附近,猩红的血肉狰狞的埋在一层黑色烟灰下。她疼得用手捂住伤处,额头无力的撑在地上,几近濒危的喘息。
腿弯处的疼痛还在继续,像一把凌迟的刀,正一刀刀割着她身上完好的皮肉,切到她的骨头。头皮上的疼痛也在蔓延,她的头像有无数的盐撒在血肉模糊的伤处般,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她连挣脱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本能的求饶,“我不是吴莺…我叫宋轻轻…”
男人哪管她是什么宋轻轻宋重重的,这一刻她只是他手里发泄的工具,一个无足轻重的工具。
“吴莺,你真以为老子怕你呢?!还派人打我?!要不是你家大业大的,老子早把你卖到这儿千人骑万人上的,你他妈个婊子!贱货!”男人已经被仇恨迷了眼,扯住宋轻轻的头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像,心里的满足感渐渐充斥。
“啪。”他扇了她一巴掌。宋轻轻疼得眯了眯眼睛。
“啪。”又是一巴掌。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得宋轻轻耳朵疼,疼得好像听不见男人的谩骂,她的眼前出现一瞬间的失明,后又重复光明,她的哭声埋在他的手掌里,疼痛在全身像春花般绽开。
她说了无数遍她不是吴莺,没有人理睬,她艰难的用着双臂撑在地上匍匐前进,咬着嘴唇,红肿着脸颊向那扇紧闭的门爬去,手指抓在地上磨破了皮,磨出了血,几条鲜红的血条顺着她爬行的痕迹伸开。
又被男人拖着双腿远离那扇希望的门,开始脱掉她身上的衣衫,“跑?!想跑哪去?!嗯?!你个贱人!”
又是用了力的一巴掌。
宋轻轻从没遭受过这样的毒打,嘴角已经开始溢血的她被打得说不出话了,她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骨头也如断裂的疼,可那男人还不罢休,一脚踢翻她,蛮力的撕扯着她的短袖,她的短裤,又按着她的额头不要命的撞在坚硬的地上,到处都有了她的血迹。
地上,床上,林凉给她买的碎花衣上,脸上,手臂上,膝盖上,都有她的血,一点一点的成水状蔓延。
不善言语的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说。“我叫宋轻轻…我叫宋轻轻…我叫宋轻轻…”
她想跑,可是全身都没有力气,哪哪都疼,哪哪都绝望得无声,出血的手奋力的抓住门底,骨节都快撑破皮肉的抓住,希望的眼神刚刚抬起,却还是被男人更胜一筹的力气拖回。
直到全身裸露,碎花短袖被撕碎随意的扔在地上,泪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她无助的用手臂遮住自己光裸的身子,尽力的蜷缩在角落里,沾了血迹的脚无意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手机。
宋轻轻从没有主动打过电话,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却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第一个打给的人是宋文安,她只想问他为什么还不来接她。
可是没人接。
听着手机的抱歉女声,宋轻轻手臂渐渐地松懈,有些绝望地想起了宋文安曾说过,高考对一个人的命运影响极大,期间是不能带手机的。
那个男人似乎打累了,正抽着烟回短信,没有关注她这边。
宋轻轻摸了摸嘴边的血,抹在自己的皮肉上,她看了看腿上的青紫伤痕,又看着上面署名为林凉哥哥的电话号码,顿时落了两滴泪滴在屏幕上。
除了我以外,要是有男人脱你的裤子和衣服,就是准备杀掉你。
那你会来救我吗?
那你会来救我,对吗?
她颤抖着手,血在拨号按钮上留下痕迹,空间静得可怕,宋轻轻好像听到了一阵雨声,如滔天巨浪般从天上涌下,似要淹没这座城市。
她还是按下了,存着最后的希望,那十几秒的接前音,从未这样漫长过。
“轻轻妹妹。”
是熟悉的声音。
宋轻轻立马哭出了声,她看着眼前开始脱衣解皮带的男人,正露着残忍的笑冲她走来,一步一步像是用刀割着她残破的心脏般,她的声音不由得充满着绝望,像是一只蚂蚁漂到河中,只能无力的摆摆自己的触角。
“救救我…”她呜咽着泣声。
窗外依旧下着雨,倾盆大雨。
三三:这也是宋轻轻为什么那么执着林凉的原因之一了。




二饮红影 四十五
45
我的盖世英雄,他呢,会踩着七色云来娶我。
我相信,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向我跑来。
高考那天总是要下点雨配合一下情景。中午饭后,林凉撑了把黑伞走进了校门,却是站在墙边依着身子,望了望最后还舍不得篮球场的少年们,正抓紧了最后的时间结束自己青春的留念。
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里的手机,又轻轻笑了。
他知道这小妮子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他,可他有太多话想和她说了,不管是路边碰到的大爷大妈,还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只野狗,他都想和她说说,只是想听她好奇的问一句,啊,怎么这样啊。
这样,他便有更多的话与她叙说,最后听她崇拜的一句,“林凉哥哥,你好厉害啊。”
他就想成为她的天,给她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印象,就是让她舍不得离开他。
不知何时身边走来一群女生,其中一位羞涩着脸颊,眼神躲闪的朝他走来。
林凉心里无奈的叹了几声,又是趁着毕业结束自己青春幻想的少女们。他正了正身子,熟练地的笑着回复她,“对不起,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少女被拒时还依依不舍他温雅的面容,临走时直感叹究竟是怎样的姑娘才能摘下他这弯清冷的明月啊。
该进考场了。
林凉将手机放在考室外专门置放手机的盒子中,散适的坐在座位上,撑着手臂四处正打量想着。
该给宋轻轻买点鞋子了。
林凉看了看不远处的女生正摆弄着自己的新鞋,女生无意间偏着头看见林凉正看着她的腿部,顿时脸就红了,便假装无意识的伸展着自己好看的小腿线条。
鞋的确好看,林凉点了点头。
随着铃声震响,考场的人纷纷开始抬手答卷,林凉也拿起笔,在答题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第一道选择题刚做完,教室外突然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铃声。
监考老师立马出去拿起阵阵作响的手机,拿到教室便开始大声说着,“谁的手机!不是说了必须关机!手机响一律按作弊处理!谁!出来!”
林凉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握在其中,只一步上前便放在自己手中,大步向教室外走去。
这是他为宋轻轻设置的特别铃声,宋轻轻从不主动打电话,如果她打了…林凉揉着自己的眉头,心里生出有股不详的预感。
“轻轻妹妹。”他抢先问了她。
“救救我…”带着哭腔的声,戛然而止,只剩嘟音。
林凉霎时觉得天都暗了,那声似是环在耳边像是一颗巨石,压在他的肩头,让他下意识的软了腿脚。
可他想也没想,拿着自己的伞,便跑出去。
剩下一群在考室里面面相觑的学生还有怒吼的监考老师,“你小子干嘛呢?!这还在考试!”
救救我…
林凉闭了闭眼,难以想象曾再疼再痛都不吭一声的宋轻轻,是以怎样的面貌小声害怕的说出这句绝望而凄惨的一句呼救。
天空还下着倾盆大雨,雨雾空濛,校外的人内心着急的等待时间的结束,却看见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年撑着伞从雨中跑来,许又嫌撑着伞跑得太慢,便一手扔在了门口的保安身边。
校门口的保安立刻拦住他奔跑的身影,电子栏杆外的家长也看热闹的看着这个因为奔跑而喘息的少年,面面疑惑。
“不能提前交卷,回去。”保安以为他是不想做卷子的学生,用手臂拦住他的肩膀。
“让开。”少年凌厉的一眼,只轻轻瞟过,便绕过他的身子,直奔向前。
保安看着长相文雅的少年,却这么叛逆,只好用武力准备抓住他的双手,压回考场。场外有些家长看不下去了,忙大着嗓门说着,“高考可不是普通考试!那关系你一辈子的命运!你这孩子快回去继续考试!有什么事考完再说!”
可林凉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面目冷意,看着踉跄着后退的保安,他低了低眸子,“抱歉。”
说完,双手攀上电子栏杆,以矫健的身姿越过,平稳的落在地面,黑伞还撑开着落在一脸呆怔的保安脚边。
周围的人们撑着伞惊愕又议论纷纷的望着这个不同寻常的少年,奋力的奔跑在雨中,不顾一切的推开拥挤的人群,像是山洪袭来般,转眼间便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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