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饮红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侗岸
眉眼阴沉。
回到家中,宋轻轻长舒一口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眨着眼抿着唇。
她是真的没搞清他的意图。结了婚还这样,这不就是出轨吗?果然阿姨们都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她想,他现在多有钱,人就有多坏。
不过还好,她现在每天都在练习冷漠和平静,甚至是咄咄逼人。连徐嬷都难以置信地说,轻轻居然能从嘴里说出骂人话了。
都是她特意跑去菜市场跟阿姨们砍价,还有看她们吵架拌嘴,学会了不少这样的语气和字句。就是为了以后能争气点。今天居然能不带迟疑地向他说出,看来她对他的依赖已经在下降了。
除了那次,她没有对他这样冷淡过,以他现在的脾性,林凉肯定忍受不了。
她有时悄悄打开门,猫着身子偷偷看了楼道几眼,都没看见人在。
关了门又觉得心累,鼻子又酸了。
这人真的是,能不能别招惹她了啊…
待晚间吃过饭,宋轻轻发现垃圾桶都满了,于是包上塑料袋,推开门,准备下楼倒垃圾。
提着几袋垃圾,要拐两个弯才是垃圾箱。这里没有路灯,只能摸着黑借着微弱的月色和别人家的灯火走着。
到了后便扔进去,她轻松地拍着手,刚转身便碰到一个坚实的胸膛,吓得她心尖都在发抖。
她抬眸,微微哆嗦地望着来人。
林凉没走,整一天都在门口的墙边等着,见她终于出来,便一直尾随着,轻动作地跟在她身后。
眸子定住,瞬间放下。只绕过他侧身便走。
一只右手臂拦住她的去路,他的声音微冷,“和别人脸都笑烂了,对我就冷漠成这样?嗯?”
眼神无意放在他的右手上,戒指已经没了。
宋轻轻矮,稍稍低了头便从林凉手臂下钻出去,想拔腿就跑,可刚迈出一步,便被他蛮力地用右手臂圈住腰身,再一用力,整个人便被他拴在腰间般,直拖着往前走去。
“你放开我!”宋轻轻挣扎着动作,却被他越锢越紧。抬头看见他如冰霜般的神色,一时气急攻心。
“林凉,你…你无耻。”刚学的话第一次用上。
还会骂人了…
呵…
低气压只笼罩在他的头顶,脸色比夜色暗黑。阴鬼如他,连拖带抱地挟制着宋轻轻走到他车前。
她的双臂抵着车门不愿进去,却被林凉一个挠痒痒便折软了,便被他塞进副驾驶,上了车锁。
坐回驾驶位,给自己的助理发了条短信,他便散漫地甩开手机扔在随意处,握着方向盘,侧着脸看着她。
阴恻恻的嘴角幅度扬起。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说。
她只闷闷地,低着头,不想和他说话。
下车时,宋轻轻一看这地方就愣了,死活不愿下车,林凉便强拉硬拽地把她抱在身上,宋轻轻挣扎着,双手拍打着他的背,扭动着腿,可都无济于事,又怕自己仰头摔倒,只能认命地咬着唇又骂他了几句“无耻”。
他只当耳旁风。
这个地方…
她被他一点点地走着抱进去。
是他们第一次的旅馆,这么多年,它居然还开着。只是装潢翻新了,看着光鲜亮丽了许多。
她怕前台小姐看她笑话,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不敢挣扎多度,脸埋进他脖子里,把自己的脸给藏住,右手又气羞地掐着他的腰肉。
男人顿时闷哼一声,握紧了她的手包住,嗓音沉哑。“乖,别闹。”
下身与他的腹部时不时相碰着,她自然知道他的反应,只好咬着他的锁骨出气,白色的衬衣上布满水迹。
臀部一个巴掌落下。
他的声沙哑得性感,“说了别闹。”
同样的房间。
弯着腰,放在床上,她便急着起身,却被动作快的他死死压住,她的摇摆挣脱都成了笑话,他的眼平静如水般。
眼看他风轻云淡,宋轻轻一时鼻尖酸涩,只觉得这人怎么能这样。
明明已经是别人的老公,自己却因为他没有结成婚,被人说三道四,在她以为一切都要恢复平静时,他却还来招惹她。
她真的在他眼中只是个妓女吗…
火烧着神经未梢,宋轻轻破口大骂,“林凉,你不要脸!”
不要脸...
嗯...
平静的水面顿时被巨石打乱,河床的泥土猛然翻涌至上,一层一叠地上腾着,浑浊不堪地染脏了整片水域。
他的食指,附上,捏扯着她的下唇瓣,揉玩般。
这张一次次骂他的唇,应该怎么惩罚呢…
理智已如泥般瘫软,百骸里的气冲毁他仅存的平和温柔,她的叱骂推向他濒临易怒的崖边。
一时眉宇沉郁,脸色浊黑。
偏头,尖牙猛然刺咬着她软软的耳垂。
他的话也黑,语气却如诉密轻虚。
“对。宋轻轻,我不要脸,我只要你,哪怕用强。”
左手利落地解开皮扣,在她来不及反应时便抽出皮带,拉着她的双手高举头顶地一圈一圈地捆绑着,最后打了个死结。
双臂撑在她的脸庞,低着头,俊俏的脸冲她一笑,山温水软般。
“轻轻,除了无耻和不要脸,还有别的骂我的词没?”
语气无害。
她只觉得惊怖,身躯寒战。
她用力的蹬着腿,翻身扭动,便被他抱起身子,被他放下站住,望着对面的门,紧贴在身后的人让她颤动,被他脱去鞋袜的脚趾在凉意的瓷砖上紧紧缩着。
怒气已被现有的举措和未知的行为所引来的恐惧吞没,从没被这样对待,比林玄榆找她那次更恐怖的林凉,黑色的林凉。
她眼角红了。即使现在衣冠整齐,但总觉得已被剥皮剔骨般,浑身难捱。
一个重重的顶胯,撞在她的臀肉上,他轻轻低喘一声便侧着脸,看着她的湿眼,手指抚过她的眼角。
轻笑着,“别怕,轻轻。只要你不哭,我就只做一次。”
心还未落下。
他的话又响起,残忍地割据她的惧怕。“但如果你流泪了,我就会往死里弄你。直到射出来的都是水为止。知道吗?”
惧怕衍生出绝望。她低着眸,哑着声,眼角微湿着。“林凉,你太坏了。”
坏?
新的词?可以…
他只如冷窖里的冰般。“嗯。宋文安、林玄榆和王川,他们都比我好。”
话落,便被摔在床上,手被死捆着,只靠双腿无法站立或是脱离床面,多次试图的失败,她只能无助地移动着腰身缓缓靠近床头的墙面,如逼入角落里的猎物般。
唇瓣张合,摇着头,“林凉。对不起…我不该骂你的…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袖扣解开,慢条斯理。领带扯下,优雅缓慢含笑地一颗颗解开纽扣,手指拂过被她啃咬的锁骨,竖放在唇上。
“嘘…你别这样求我…轻轻…”
西装卸下,衬衣扣子解完,半露着腰身。
腰侧两方肌肉鼓出,有力地塑造着致的线条,腹肌有致而不夸张地分布着,利落却不失狂野。下腹轻轻凹陷,两条弯线隐入黑色裤边,庞然鼓起的布料骇人心脾。
拉链声,只如利剑般。
正刺穿她的全身。
穿衣斯文正经,像是柳畔携扇书卷气的翩翩公子。
没了衣,却如浑水野兽般。
食人不吐骨。
三三:1.俺说过,凉哥现在的性格会是个阻碍。
2.下章肉,也是正文最后一个肉哈哈哈。
3.我发现我一两天不更,就能憋个大的
4.肉完了,开始正式追妻。低三下四?
5.暂时想不到了,想到了再补上。
二饮红影 七十五
75
天真的暗了,黑得浑茫。
葱白的食指沿着灯光开关凸起的底部,沿线散漫划过,指尖点触着开关表面,伴着阴粟的嘴角笑意,在一双惊恐的眼中,轻轻按下。
光,一霎淡了。
窗外城市的灯照着,五官隐于黑暗中,难辨神色。只有落在白色墙壁的黑影,一晃一晃,像巨人般,青面獠牙。
包裹巨物的黑色布料鼓出两条拉链线外,狞恶难睹。
脚步声走到窗侧,双指雅然拉过暗蓝色窗帘,吞噬最后的一缝光线,一面伴来的,是男人外露情绪的话。
“宋轻轻,和你好好说话你不肯。”低眸,解开裤上最后一颗缚束,手指握住两侧边角。
不带迟疑地,滑落在地。
”不理我、骂我,扔下我。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他缓缓抬眸,眉间阴晦至深,笑意残忍。“非得这样你才能好好听我说话…是吗?”
四周,都黑了,黑色加剧内心的不安,瞳孔里只有骇人心脾的黑影,正缓缓向她靠近。
她发憷地低着头,紧缩着双肩,额头抵在膝盖上,两侧长发掩住她紧咬着下唇的畏怯,和微微发抖的双臂。
她怕这样的林凉。
即使…
他的呼吸很细很小,他坐在床沿的动作很轻很柔,他右手食指像鱼游般柔抚过她的手臂,眼眸微垂着。
可是…
她怕。
握成拳的手都在无休止地颤栗。
闭着眼,一些认知便堂而皇之地窜出来,却更再加重着她的恐慌。
原来折磨婶婶的人,真的是他。他说他重欲狠暴,她一度不信,却每次都栽。初遇,他对她粗暴的一场性爱,每日的夺舍,次数多到她抗拒害怕,还有车里的那场强迫。
他真实的性子,一览无余。
无一不在说…
惹了他便会得来成千上万的报复,性格强横而偏执,喜性欲却极其不喜她抵触他、排斥他,更何况,她还骂了他…
鼻头恍然间又涩了,她怕自己哭出来,赶紧憋回眼泪,用膝盖肉抹去,生怕被他看到。
她现在无比后悔学了骂人话。
“我没有骂你…”埋着头,自欺欺人的话含糊不清地吐出。
他没有理睬。
“轻轻…”指头便绕着她的发尾,话又柔了,像条鞭子般。“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什么…
无措不安的,下巴微微抬升。
“就是…”撩起遮耳的黑发,温柔的撇在耳后,话语像雾气般潮湿了她的耳侧肉。“你说…你讨厌这样的林凉哥哥…”
话如一条线,穿透了所有的往事,将少年的模样勾出,与现在的重叠,扭曲后竟完美的重合。
她低垂的眸缓缓偏着,点点打量那人的面容,嘴唇深深抿着,眼里恍悟的意味般。
原来…
林凉,不是变了。
是他本就这样。
脚趾顿时紧紧抓住床单,她的下巴轻轻摇动着,身躯向后,带着哀求的意味。“不要…不要…”
怯怯地说着话,便着急地想挣脱手上的绳束,双臂用力向外或是上下摩擦,眼里都是慌急而发怵着,只试图挣开。
可…这是个死结。
她在怕他…
男人勾勾眉,五指撑在床单上,身子半倾斜着,眸子深如湖底。
双眼泛水的惧意和求饶,白齿咬出的唇红,节节后退的身子,双腿挨紧,连如玉的脚趾都在勾人骸骨的蜷缩畏惧着。
无助、惧怕、惶恐,应是得让人好好可怜的人儿…
他的喉结不自主地滚动、吞咽着,眸子死死盯着。
可他有个怪癖…
他可真爱死宋轻轻在床上求他那模样了。
呐…
真…恨不得…
食入囊中,细细丸吞,每丝每缕,都必须得有他的气味才行。
浑水上的白色屋顶已着火,正沸燃他的冷静,正麻痹他的神经,花已枯萎,阴天死去。
于是狠狠揉了揉硬得发疼的地儿,难耐的滋味不消反增,双手便拉直她的双腿,迅速翻身压在身下,右手圈住她的手腕,控制着,朝他大腿张开的那处儿送去。
左手便掏出布料内的,与俊俏面容更对比出的丑陋不堪,直晃晃地落进她的眼。
她的手背碰到温热而带着黏意的皮肉,感受起伏的筋络,黏湿的液体滑在手背。
“轻轻…”他的话掺杂着哄人的软意,“乖,握住。”
她没碰过,也不愿碰这折磨人的狰狞东西,手指紧握着就是不肯张开,任他软话哄她。
林凉瞧着她的双手半晌,抬眸,再看她一副宁死不屈的神色,一时轻轻弯着嘴角,眸色沉郁,嘴唇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
“连老公的话都不听了?嗯?”手指附上胸乳。
老公…
他算她哪门子的老公!他明明就是路柔的老公!
宋轻轻顿时被激炸了,眼睛红着,“你放开我!你就是无耻!你不要脸!你放开我!”
林凉压住她扭动的腿,面色沉沉,手指猛然按开床头黄色的小灯。“宋轻轻,你还骂是吧?”
一时喉部吞咽,瞧他比黑暗更暗的脸色,委屈顿生,又怕惹了他,只得小声,低着头,“你就是无耻…不要脸…”
他,听到了。
双眼轻轻眯着,泛着危险的气息打量着她全身,左手拿起丢在床上的领带,双手扯着,拉着,像是戏玩般,眼神却如刀锋利。
“我的轻轻,你真的太不乖了。” 认真而残忍。
还未全反应,那根黑色领带便缠绕着那根皮带拉过她的双臂拴在床柱上,双腿的凉意是瞬间的。
上衣被右手一霎间掀开,胸衣拉下,点珠便被如小孩吃奶般吮吸得她隐隐作疼,另一侧便是尽情的揉捏,红色便在男人指尖处翻来覆去,又或是双指紧压拉扯。
她喃喃小声,抗拒地扭动着腰部。
修长的腿压住她的双腿,肉与肉紧密贴合。
她的骨头却被压得作疼,却什么都动不了,便抿着唇看着他,胸腔不平的起伏着,瞪着那人,委屈地说了句,“疼…”
他才了刚刚的劣气,减小压在她身上的力度,下体陷进她薄薄的布料,上下摩擦,唇凑近她的。
话语如雾,“你乖乖的…我就不让你疼。”
阴粒一向是刺激点,黑暗也凸显着阴部的触感,她生理性难耐地贴近他,扭着,却被他的手掌锢住腰肢,不动。
“舒服?”他的手指按压着她的阴粒,布料已经湿透。
难堪到停住身子,只想闭上眼睛,偏着头不想回他邪恶的问话。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弯起,低眸,手指绞着布料成线,夹在中间,恰好夹在她的阴粒点,便拨开两瓣肉,自己那物儿也顺着向上夹在中间,像面包般。手掌便包住她的肉紧紧贴住,听着她难耐的出声又憋回,笑着抽动着,缓却重地磨着她的。
双层的挤压擦动,时间一层一层地酸麻着她的神经。宋轻轻潮了,下面难持地一抽一抽着,霎时羞堪地红了眼,只想用双臂死死捂住脸。
更不想看见他脸上的调侃。
他便冲着水多的劲,下滑,猛地进入,激得她双腿瞬间一颤,泪水一下便流了。
“你怎又哭了?嗯?”
这东西,谁做的啊…宋轻轻哭得一时难以自禁,听着他说那些话,又瞧着他吃掉她的泪,内心霎时又怨又气。
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永远就跟个三岁的孩子似的,总成个爱哭鬼,又娇气得不行。
“你管我!”她硬声硬气的,摇着脸蛋儿拿眼泪蹭在他脸上“报复”他,说的话是真的气了。
林凉却听着她还带着哭腔的反驳他,心顿时痒得浑浑噩噩,脸颊也反蹭着,声音低沉着。“就管你。”
被他憋得说不出话,她偏着头又不理他了。
窄腰翘臀的男人,每一次都直戳点上,臀部被男人捏成各种形状,抽动的频率宋轻轻根本受不住。
身体的刺激,他的话,他和路柔,还有双手被缚的无助感都让她难受,最后他的蛮力顶撞,使她的后脑一不小心撞在床头上,虽然他即使制止,只有轻微的疼,却疼得她鼻子眼睛一霎就红了,顿时,所有的委屈喷泄而出。
泪不停的流。
林凉停了动作,一时慌了,忙轻轻揉着她的后脑,哄着,“对不起…轻轻,我不是故意的…”
她偏着头躲开他的触碰,话也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啊。”
他眸色一凝,“你再说一遍。”
行!你说再说一遍那我就再说一遍!
“你离我远点。”字字重音。
抬眸,看着她认真的神色,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肚脐。
笑的幅度只如镰刀,杀人无形。他用尽全力深深一撞, “宋轻轻,可以。最好你一直这样对我,你看我弄不弄得死你。”
三番五次,他真怒了。怒到宋轻轻被他撞得发不出完整的声,大哭着求他慢点轻点都没用。
腹部像烧了般,水榨干了便有他源源不断的水送来。
抬起她的腰身,双腿便悬空的挂在他腰上,让他博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交合处,皮肉翻出翻进,混着清液和白液,他的她的都有,顺流进臀缝再如线般,滴落。
撞击声如击鼓般猛急。
她的手指尖泛红着,上面还残留着全是被他啃咬过的牙印。
尿了多少次她不知道了,神志已经模糊,似有人影在打转般。大腿根因长时间的张开现而合都合不拢,身体痉挛。
有人的话还难以入耳。
“这么不听话,是想让我射满它吗?嗯?坏孩子。”
“轻轻,你别哭。你一哭我就想更用力点。知道吗?”
后来他好不容易轻缓着力度,让宋轻轻能说话,阴着脸便问她。“宋轻轻,还骂我么?”
“不骂了…嗯…”带着哭腔。“我再也不骂了…”后悔至极。
他眼眸垂着,“骂字两张嘴,你瞧你上面一张,下面一张,都不听话,所以骂人的人都得好好教育一下。”
话落,吻上,缠着她的舌绞尽她的呼吸。
下面便狠狠地“教育”着。
常年训练的体能让他越战越勇,禁欲这八年也让他释放得淋漓尽致
。
最后床单湿得不成样子,地板都带着湿黏。
多次的释放,连水都稀了。
林凉低头瞧了瞧,拍了拍她的臀,还没抽出。“轻轻,你看你,真的把我榨干了,你怎么赔我?嗯?”
这一次他没想戴套。
有一个混合着两人血液与体液,延续缠绕、至死方休的生命。
他摸了摸她的肚腹。
宋轻轻已经晕了,哪能回他的话。
清晨醒来,他还睡着,束缚没了,却看着他的面容,心有余悸。
下床时腿都在颤抖,腿筋一走就扯疼,像是从不做运动却跑了一千米后,第二天起床时的酸痛。那里也疼,没看也知道肿得难看。穿内裤都不敢碰到肉,腰也疼,是后入时腰一直拱着的后果。
抬手瞧着,手腕上还有一圈红印,一闻,有清凉油的味道。
于是委屈伴随着酸痛,层层蔓延。
她拿他的指纹解开他手机,,打开短信箱,酸着鼻子打出一排字,只要开锁了就能看到。
我不想见到你。你别来招惹我了。你不是林凉哥哥,从来就不是。
三三:写肉真难。最近忙着答辩。17号答辩,有点紧。所以在忙着毕设没空更新了。谢谢大家的等待与谅解。
爱你们~
二饮红影 七十六
76
他的烟吸得勤,时也咳嗽。
靠着床头仰着下颌,双指夹着烟,缓缓闭了眼。手机依在腿边,屏幕亮着。
你从来就不是。
许是这段话分量太重,因她不告而别的阴沉情绪更浓,心脏有些涩,下意识的掏了根烟点上。
她回了屋,脸色有些疲惫,耐着周身的疼痛洗完澡,躺在床上头有点晕,手腕青紫的地儿摸上去还有点肿,骨头酸,眼睛也酸。
思维迟钝,却偏偏对他敏感。
变坏的林凉,相逢后的种种,结婚的现实。好像都在说。
林凉不爱她。
嗯,刚好。她也正在放弃。
一月十三号,下了场小雪,雪漫漫。
林凉买了新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
食指连心,十年前第一次戴是为了告诫自己。忍耐、冷静、理智,和…不要伤害她。
林氏企业官方微博发了一则离婚通知,特意放大了日期2020/1/11。微博崩溃了近一个小时,人们纷纷猜测和疑惑。
下午,她接到了林凉的电话。手上瓜子的碎片还没清理,手机的屏幕便亮了,熟悉的署名便跳了出来。
她看了会儿,手指放在红色键上,轻轻一滑,音乐便停了。
她又磕起了瓜子。
或许与她较劲般,声音又响了,还是那个名字。
“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这句话,她已听得太烦了。也让他多听听,放心,她不会给他一个“和好”、“接她回家”的错觉。
挂了五次,有短信进来了。
【你看微博了没?】
她早就卸了。抬头,继续看电视。
一分钟后。
【轻轻,要堆雪人吗?】
低着眸,她看了这段话有些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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