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毒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逸青之青
当时他还不知道信祁有哮喘,陪跑后的消失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名次公布完信祁才回来,他又兴奋于自己破了校记录,未曾在意到对方露出的疲态。
想他那时高三课业繁重,不知是翘课还是请假来看他的运动会,又冒着哮喘发作的风险陪跑,自己竟全然无觉,十年后才有所意识,也当真是迟钝得吓人了。
微勾一勾唇角,封逸远侧过身用胳膊撑住头。昨晚说是要守岁,结果两人熬到凌晨两点就撑不住了,一沾枕头便黑沉沉地掉进梦里。
只是没想到会梦回高中时代。不知信祁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他伸手捏住对方的睡衣,手指勾在领口轻轻往下扒了扒,因为太瘦,锁骨还是突出得很明显。将手指滑过锁骨窝,心里想着这段时间也没少给他做好吃的,怎么就是不长肉呢。
又挑了挑他的下巴,继而摸上脸颊。信祁终于睫毛一颤,眼睛却没睁开,声音里透着起床气:“拿走你的爪子。”
封逸远竟没有照做,而是变本加厉地用身体压住他,下巴抵在他胸口:“昨晚的饺子好吃吗?”
信祁想起那个饺子顿时愈发不爽,这货竟偷摸往里面放硬币,差点把他的牙硌掉。眼睛终于睁开了,又不自觉地眯起:“你真的很皮。”
“那你来教训我啊,看咱俩谁打得过谁。”
“幼稚。”信祁懒得跟他计较。
封逸远从他身上滚了下去,长腿一挨地便下了床,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卧室。
年初一的早上自然不会冷清,外面鞭炮不断,只怕要从清晨放到子夜。他打了个哈欠,正回头要跟某人说话,就看见床上只剩个掀开的被窝,哪里还有信祁的影子。
“腿脚利索了溜得就是快。”他喃喃了这么一句。
家里就一个卫生间,两个男人来挤实在显得狭小了些。信祁皱着眉说:“你就不能过会儿再来?”
封逸远咕嘟一口漱口水,牙刷捅在嘴里含混不清道:“我就乐意跟你抢,你怎么地吧。”
“我看你这年纪就只活了个零头。”信祁嗤了一声,跟他挤一个洗手池漱口。
卫生间有面极大的镜子,几乎占满半面墙,平常封逸远洗澡的时候就好照镜子臭美。这会儿他又从镜子里俯视信祁,故意挺直了腰,挑衅道:“你说我这身高要是匀给你几公分就好了。”
信祁漱干净嘴里的牙膏沫,面无表情地回他:“用不着。相反我希望你再高些,没准撞上门框能把你这脑子撞正常。”
“你说咱俩这样成天斗嘴有意思吗?”封逸远忽然站到他身后,弯腰用胳膊揽住他,附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觉得特没意思,真的。”
“彼此彼此。”
信祁还没来得及从他怀里挣出来,忽然感到他身体前压,害他重心不稳,不得不一手撑住镜子。有些恼怒地回身,却不料他比预想中凑得还近,本能一缩才避了跟他脸撞脸。
封逸远进一步朝他逼来,将他整个人困进自己与墙的夹缝中。胳膊撑在他头侧,曲着肘,还要继续把脸贴近。
信祁依然毫不动容,看着他愈来愈近的唇,竟出言讥讽:“亲啊,亲上来。”
封逸远本打算一鼓作气,让他这话一打断,瞬间气势衰竭。动作一顿,却见对方嘴角上扬,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前一带。
他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双唇相贴,呼吸因此而停滞。信祁拽紧他衣领,舌尖往前一递,顺利撬开对方蒙然状态下全无防备的唇齿。
封逸远僵在原地,浑身肌肉绷得僵硬,唯独舌头是柔软的。过了足一分钟,信祁才撤出去,面不改色地再次开口:
“下回咱俩别用一样的牙膏了,完全尝不出味儿来。”
说罢他将对方胳膊一抬,矮身轻易从他的压制下挣脱,还不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43
“以后做好准备再来实践。”耳边轻飘飘地留下这么一句。
封逸远睁着眼看镜中的自己,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脸颊泛了红。掩嘴轻咳一声,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还以为他会躲开呢,能逼他主动了一回,似乎也不亏。
这么想着,他理了理头发,发现已有些挡眼,忍不住揪住一撮:“这么长了啊……改天去剪剪好了。”
近一段时间一直忙于官司,也抽不出空来去理发。信祁那货倒是在进看守所的时候把头发剪短了,现在是正常长度。
想到看守所,他又联想起了别的事,一转身出了卫生间:“我说信祁,你思想报告抓紧时间写啊,过了年就月底了,你早点交上,别让人家催你。”
信祁嘴里正含着什么东西,抬头挑起眉梢:“大过年的让我写思想报告?”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瞟一眼桌上还没来得及起的巧克力盒,“你又偷吃我巧克力。”
“这怎么能叫偷吃,这是光明正大的吃。”
封逸远顺手把巧克力拿开,进柜子里:“你少吃。”
信祁没阻拦他,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起身站到他身后,并用双臂环住他的腰。
“干嘛?”封逸远身体一僵。
信祁却不回答,只用力地扣紧了双手,将他牢牢圈住,头抵在他颈侧:“逸远。”





毒品 分卷阅读50
“嗯?”
“这五年,我很想你。”
封逸远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怔愣下来,又听他道:“我很愧疚,却不能去看你,希望你回来,又害怕你回来。可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不得不那么做。”
他闭上眼,轻轻地叹了口气,鼻息一凉一热地打在颈窝。封逸远被他扫得怪痒,想抖抖肩,又不忍心让他退开。
“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郑重地道一次歉,可仔细想想,道歉又能有什么用。我不知道该怎样弥补,今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就算是……”
“你不用弥补,”他打断了他,轻轻覆住他的手,“我也不会让你做什么,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够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什么物质补偿能算清楚的,所以干脆就不要算,你也说过我们已经做得足够多,到此为止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不管是封家与信家,还是我与你。”
他极轻地吸气,微微扬起唇角:“虽然没能达到预想的结局,可我已向我父母道过歉,他们大概会原谅我,毕竟我是他们的儿子,也不至于太过刁难了吧。”
信祁盯着他的后颈,视线又移向他的耳垂,右耳新打不久的耳洞戴着根小小的银钉。
“不弥补,不原谅,并不妨碍我们在一起,你说是吗?”
“我明白了。今后我不会再提。”
封逸远轻拍他的手让他松开,回转过身,再一次凑上脸。一个巧克力味的吻完毕,信祁仔细打量一番对方,忽然问:“你打耳洞只打了一边?”
先前的话题已全部结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封逸远配合地回应他:“是啊,你才发现?”
“那你以前只打一个,也是打的右耳?”
“以前……”他认真想了想,“我一开始好像打的左边,结果忘了塞东西,睡一觉起来就长住了,只好重新在右边打了一个。怎么了?”
信祁沉默,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半晌才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封逸远一头雾水,对方越是不说,他就越是好奇:“打左打右有什么分别吗?我不是很习惯两边一起戴啊。”
“你自己去查查看吧。”
他说完这话便撤身走了,坐到沙发上摸起本书。封逸远碰了碰耳朵上的小银钉,忽然觉得耳垂有些发烫。
“真是莫名其妙……”喃喃自语着,转眼就把“自己查查”的话忘在了脑后。
虽然他到底也没吩咐信祁去干什么,可信祁还是当天就把思想报告给写完了,字迹一如既往地清隽归整,让人一看便觉赏心悦目,几乎不需要去过多地浏览内容,已经在心里打了高分。
想来自己近几年很少能写出这样的文字,为了隐藏身份,甚至刻意地变换了字体,而今再也找不回当年的书写风格。厉行的字无比飞扬,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小心地起那份报告,只怕一不小心弄丢了害他重写。也好在信祁写这种东西信手拈来,不然两年的考验期,二十四份报告,就算内容不怎么重要,换作常人也总要发愁的。
两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论怎样,总要安分守己的才好。
年初三封逸远又被魏成他们骚扰了一通,说过了破五,赶在公司上班之前一定要约他出去聚一趟。他只能嗯啊应着说好,急忙转移话题问了问关于姜音的事。
电话被孔祥接了过去,他说最近姜音行踪成谜,好像确实跟信宁走得很近,有好几次她来夏风,楼下都停着信宁的车。
封逸远皱起眉,他现在已是封逸远,可姜音却还不是封逸遥。他不知道信宁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走到一处去。
他想向她问个清楚,可出于对她本能的敬畏,又不敢打这个电话。想来想去也拿不下主意,索性问问魏成能不能把她也约出来,再这么拖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
魏成说他可以试试,但最近姜音跟他们联络得不多,如果没成功,也不要太失望。
封逸远说好,撂下电话,转头看向信祁。
信祁一听见信宁这个名字就开始皱眉,封逸远以为他很反感,只好放软了声音解释:“他们这回约我我是真跑不掉了,毕竟这么久没见面……你就自己在家呆一会儿,我给你捎好吃的回来。”
“不是因为这个。”信祁眉头依然没有舒展,“而且我也确实想见见他,我跟你去。”
“见谁?信宁?”
信祁点了点头。
封逸远格外吃惊:“你要见他?可我们约我姐,他也不一定跟来啊。再说了你俩见面……那多尴尬啊?”
“你不相信你姐的眼光吗?”他问了这么一句。
封逸远一愣才反应过来,低声嘟囔:“什么跟什么,我姐跟他还指不定怎么回事呢,你别乱猜。”
“虽然我没跟他接触过,但他也许跟信博仁不一样,也许他们之间,就像封宗耀与你。”
封逸远接不上话,他知道自己不该对信宁抱有偏见,尽管他是信博仁的儿子,回国后做的事却完全不是信博仁的风格,甚至拒绝了为他辩护。也许信宁本心不坏,只是跟信祁一样无可奈何。
想到这儿,他只好无奈妥协:“随你吧,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反正在家里闷的这么久了,也该出去透透气,缓刑又不是让你一味闭门思过的。”
44
年初八上班,魏成他们把聚会时间定在了初六晚上。想来聚会要喝酒,第二天定是起不来,被夏东升知道八成要挨一通训斥。
这天上午没人叫信祁起床,醒来就已经十点半,迷糊着缓了一会儿,听到浴室有水声,大概是封逸远在洗澡。想着现在起来了厕所也被占着,索性继续赖床,直到某人洗完出来换衣服。
封逸远一边擦头一边催他起床,信祁盯着他瞧:“你把头发剪了?”
“剪了啊。”他抬起头来,正撞上对方的目光,“太长挡眼就剪了。怎么了?”
“正月里剪头发……”
封逸远啧了一声:“我说你这人破事还不少,我又没舅舅。”
信祁没再说话,洗漱回来看到他正对着镜子换耳钉,试了黑的不满意,最后戴上了红的。




毒品 分卷阅读51
一挑眉梢又发现床边停着的轮椅上放了好几个纸袋自从他的腿基本不痛了,轮椅就经常被封逸远放上各种东西忍不住问:“你不光剪了头发,还买了衣服?”
封逸远点头道:“你过来。”
他说着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递给对方:“快试试,不合适我再去换。”
信祁随手拿起一件套上试了试,意料之中的合身。又看一眼标签:“你还是有钱。”
“没钱也不能亏待了你啊,大过年的谁还不添两件新衣服。”
当晚封逸远开着车,两人一同到了事先约定的饭店。
信祁本身并不喜欢参加这种聚会,以前出于工作原因,也少不了出席饭局。若对方肯理解便往往以水代酒,实在避无可避,就只能中途寻个机会躲进厕所,偷偷地吸入药物。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哮喘是个可以致死的病,甚至不少人都认为他小题大做。也因此,这几年病情一直没能控制得很好,每次不得已去医院都不了看医生的冷脸。
他不是个喜欢卖惨博取别人同情的人,有人肯理解他心存感激,不理解也便罢了,他不会多去解释一句。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他从不甘心示弱。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封逸远身上。
魏成他们定了个八人间,早早地点好了菜,就等着他们过来。他一看到封逸远,便腾地从椅中站起,把眼睛瞪得老大:“你……厉、厉哥?”
“我姓封。”他撤开椅子,先让信祁落了座。
“呃,封……封……”
“直接叫我名字吧。”
魏成又盯了他半晌,从衣服看到头发,最后看到耳钉:“俩月不见你咋变成这样了?”
封逸远并不想搭理他的问题,而问:“我姐呢?没约出来?”
“她说她要来的,不过现在还没到。”
“那咱们先上菜,不等她了,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来。”
魏成又瞄一眼信祁,虽然封逸远早跟他们说要带上信祁,也说信祁不会计较以前的事,可毕竟是自己绑架的他,现在见面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相比之下信祁倒是很淡定,安静给自己倒了杯水,抬头看到魏成满脸惊恐,不禁无奈一笑:“干嘛那种表情,我又不会吃人。”
他这一笑,面部线条瞬间柔和下来,眉眼之间也仿佛漾起笑意,让人能感觉到他是发自真心的。怎样的笑容能缓解人的情绪他再了解不过,果然魏成挠了挠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啊你要喝饮料吗?不喝酒,饮料也有的。”
“不用麻烦了,我喝白水就好。”
封逸远瞥他一眼,心说你也就对别人会这样笑,对我就永远板着个脸。难有些不爽,让魏成倒了酒,听见信祁道:“你开车还喝酒?”
“我找代驾不行?”
信祁闭了嘴,而挑起眉梢。他自然知道封逸远在吃什么莫名其妙的老陈醋,却不愿戳破,也不想辩解,反而觉得这样的他十分有趣。
魏成就不同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就忽然冒起了低气压。还是孔祥赶紧拉他胳膊让他坐下,才避让他继续去触某人的痛点。
酒过三巡时姜音才迟迟赶来,身边并没有信宁随行。封逸远偷瞄信祁,他还是毫无表情变化,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一桌人凑在一起着实尴尬,但好在有酒,喝到兴头上也就无所不言。除了信祁这个滴酒不沾纵览全局的,其他人全部喝大了舌头,连姜音都眼尾通红神色迷离。
最后也不知这场宴席是如何散场,封逸远一头栽在桌子上,扶都扶不起来。信祁无奈地看着这一桌人,忽见姜音掏出手机打电话,声音与她平常不同,显得格外的软。
见她要走,他赶忙叫人帮忙把几个醉鬼扶下楼,让外面的冷风一吹,魏成先醒了几分,跟孔祥打上出租。信祁从封逸远身上摸出车钥匙,把他塞进车里,便看到一辆车缓缓驶来,停在姜音面前。
他眯起眼,逆着车灯的光,隐约看到又是那个熟悉的车牌。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把姜音小心地扶上车,并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因为在夜晚又是逆光,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但在他弯腰时看到他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举手投足间显出斯文和得体。
车子与他们反向开走,信祁皱眉又舒展,听到封逸远叫自己,回头见他扒着座椅爬了起来,捂住额头道:“他们都走了?”
“走了。”
“早知道我们也打车过来……找个代驾吧,我现在开不了车。”
信祁远望着姜音他们消失的方向,打开主驾的车门:“我来开。”
封逸远瞬间被他惊得酒醒了三分:“你会开车?”
“以前考过驾照,出车祸以后就没再开过。”
封逸远本想阻拦,结果那厮已经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害他直接撞上椅背,差点把一肚子的酒都吐出来。
“我靠,大哥你行吗?!不行别乱来啊!”
信祁没理他,将车开出停车场,驶上了大路。
封逸远一路心惊胆战,酒几乎全醒了,手心里全是汗,比开车的还紧张百倍。他哪知道信祁会开车,也没想过他能开车,更没料到他开车居然还这么猛,还剩两秒的绿灯都要加速冲过去,看到前面的车慢了就要超车。直到始入小区,停车熄了火,他还在心里念着菩萨保佑。
一路也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唾沫,下车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嘶……”信祁刚锁了车门转身要走,突然身子一歪,用力撑住车身才没摔倒。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轻叹口气:“果然还是逞强了。”
封逸远忙凑上去询问:“没事吧?要不我背你上去?”
“算了,你自己都站不稳。”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单元楼,封逸远跟在他后面,生怕他爬不上楼梯,这样自己还能推他一把。好在楼层不高,虽然吃力总归还是进了家门。
信祁换了衣服便坐进沙发,低头慢慢揉`捏着自己的脚腕。封逸远看他半晌,实在没忍住道:“你他妈可真是玻璃做的。”
45
信祁眯起眼,笑说:“当初可是你主动要跟我在一起的,




毒品 分卷阅读52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不敢不敢,我哪敢呢。”封逸远坐到他身边,身体向后一靠,闭上眼,“好困啊……太久没喝酒我酒量都变差了。”
“困了就去睡。”
封逸远哼哼了一声,身子一斜顺势倚住对方,脑袋靠在他肩上。信祁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起眉头,一根手指点在他脑门上试图将他推走。
“别……让我靠会儿。”说话都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他不但不肯挪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身上蹭去,手搭在他腰间,“信祁……祁哥。”
信祁微怔,他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听过这两个字,神色有些复杂:“别耍酒疯。”
“没耍酒疯。”封逸远继续大着舌头,还傻笑了两声,“信祁,说实话我高中就对你有意思了,不过那时候太……迟钝,现在才知道那是喜欢。”
信祁手一抖,险些将自己的肩膀从他脑袋底下撤出来,沉默着没接话。
“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你却骗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声音忽然变得哽咽,“后来得知我父母的死讯,又知道我姐姐去了天信,我真的快要疯了。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没经过什么风浪,一下子……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手上不自觉地加力,信祁皱起眉,腰侧的软肉被掐得很痛,却没有出言制止,也没有将他推开。
“我真的恨,恨你,恨信博仁,甚至恨我爸妈,恨我姐,我觉得自己被你们戏弄得像一个傻子。那时我想有朝一日也定要你和我一样家破人亡,结果发现……发现你其实比我还惨。”
他说着又笑起来,肩膀也随之耸动:“你居然不是信博仁的亲儿子,你居然只是他从孤儿院随手捡回来的,你为他为天信做了那么多,居然只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到头来,咱俩还是一样,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图什么?到底图什么啊……”
信祁偏过头去,慢慢闭上了眼,眉心拧得很紧,心思被搅得很乱。封逸远边说边笑,又边笑边哭,笑不是真笑,哭也没有眼泪。
他忽然安静了下来,睁眼看向信祁,信祁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也回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彼此再没吐露出一个字,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就仿佛已看到了对方心里。
封逸远挠了挠头,声音又变得懒洋洋的:“我好像真的喝多了,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说罢便再次靠在信祁身上,这回没有酒后胡言也没有酒后真言,没过半分钟便睡了过去。
信祁似乎在思索那番话,又好像在想别的什么心事,回过神来才发觉这厮竟已睡了,颠几下肩膀也没能把他弄醒。
“起来,要睡去床上睡。”他开始推他,捏住他的鼻子,结果他自觉改成了用嘴呼吸,也依然没醒。
信祁无奈地盯他半晌,终是轻叹摇头,试图将他从沙发上抱起,却没能成功。
他耸起眉心,似乎对自己抱不起封逸远这事十分不服,又尝试了两次,才连拖带拽地把他弄进卧室,放下的时候自己也被惯势所带,扑倒在他身上。
他缓口气爬起身,揉着险些抽筋的小腿,自语道:“你怎么这么沉,铁铸的吗?”
封逸远发出两声意义不明的哼哼,翻身翻到一边去了。信祁嫌弃这一屋子的酒味,又没法强迫他去洗澡,只好扒掉他的衣服,投了毛巾给他简单擦拭身体。
何奈某人实在不太配合,刚把他翻过来,他又自己翻了回去,搞得信祁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想尽各种办法把他弄醒未果,才终于作罢。
帮他换好睡衣,信祁已经满头是汗,疲惫地坐在床边休息,单手撑住下巴:“也真是的……酒量不行就别喝这么多酒。”
1...1314151617...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