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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逸青之青
封逸远正朝着他这边,呼吸因为醉酒沉睡而显得粗重。信祁仔细地打量着他,这人虽然五官还可见当年的模样,可眉宇间那种气质已全然不同,即便此时皆可以“柔顺”二字形容,也大概一个是猫,一个是餍足后小憩的虎。
厉行跟封逸远终究是有些差距的,他倒希望这头老虎能被终日喂饱,保持现状,永远不要亮出爪牙的才好。
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一时间没管好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往对方脑袋上摸去。也不知是不是摸逆了毛,对方突然眉头一皱,猛地拉过他的胳膊,一口就照着手腕咬了下去。
“……呃!”
信祁吃痛,试图抽回手,可那厮不但不松,还抱着啃了两口。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手腕上明明白白的一圈牙印,已经渗出了血。两颗虎牙留下的血印贯在肉里,一颗正咬在他骨头上,痛得几乎手都不能动了。
他抽着气慢慢挤出伤口的血,再看那罪魁祸首,居然还回味似的咂摸了一下嘴。不禁有些恼怒,又不能跟个醉鬼计较,只能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这厮牙齿真锋利,起身去卫生间清洗伤口。
终于疲惫不堪地爬上床,被封逸远咬得怕了,本能地跟他保持了距离。可对方又像个磁铁似的往他身上黏,胳膊一搭,头也埋了过来。
“……走开。”
封逸远正睡得迷糊着,自然不可能理他。他只能默许了对方,够过本书倚在床头看着。
手指停在某一页,回想起离开饭店前看到的信宁的车,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与古怪。姜音与信博仁的关系在天信人尽皆知,如果她真的跟信宁好了,那岂不是完全乱了?
而且封逸远能接受得了吗?
本以为他跟封逸远在一起就已经够违背伦理,没想到姜音做得比他还过。这姐弟两个,做事也当真非常人能及。
一声轻叹慢慢化在寂静的夜里,书倒扣在身上,轻压住了封逸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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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逸远看到信祁手腕上牙印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起初还想死不认账,在对方怂恿下往自己手腕上也轻咬一口,牙印对比发现丝毫不差,这才蔫头耷脑地认了罪。
只好给他仔细检查伤口,经过一宿早已结了痂,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他也不知道是信祁的皮肤太薄还是自己咬合力太强,居然能弄出这么夸张的伤口来。
问他要不要抹点药,信祁说算了,因为伤在左手,也不会太碍事。封逸远有些过意不去,又问自己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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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祁挑眉不答。
见他这反应,封逸远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点儿什么,可到现在头还痛,关于昨晚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丁点儿也记不起来。暗下决心以后死也不能再喝这么多酒,还好是丢人丢在家里,要是丢在外面,真的是脸没地儿搁了。
真想不通到底做了什么梦,才能把他咬成这样。
封逸远内心愧疚,总想找点什么法子弥补,本来打算跟他说自己年后要去上班,也从初七拖到了初十。最后实在瞒不下去了,才一口气不带标点符号地全都吐了出来。
信祁听完,一向平静的眼睛里浮起些惊讶,紧接着微颦起眉,欲言又止半晌:“你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你了?”
“啊?不不不,绝对没有!”他差点又没跟上对方的脑回路,连忙解释,“我是想着这样一直闲下去也不太好,正巧前些天夏东升说公司里有个职位适合我,问我要不要过去试试,我就答应了。有工作总比没有强,谁跟钱过不去呢。”
“什么职位?”
“行政部的。”
“行政?那琐事很多,你做得来吗?”
封逸远挠了挠头:“试试看呗,谁还没个第一次啊。”
“随你吧,”信祁思忖说,“不过你把握好分寸,除了上司,别人给你安排的活你要斟酌,不在你业务范围内的,要学会拒绝,否则日后只能挨人欺负。”
“我懂。他们想欺负到我头上可没那么容易,而且夏东升说了,不会亏待我的。”
信祁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如果当年没出那件事,你可以顺利读完大学,他是不是会给你安排更好的职位?”
封逸远张了张嘴,没接上话,信祁却盯着他瞧,似乎定要他给出个答案。末了他只好说:“要没出那事,我也碰不着夏东升。没准我爸还把我塞到国外去找我姐,那样不连你也见不着了吗?”
他低头看着对方腕上的牙印,心说都过了好几天还这么明显,要是以后都消不掉了那得多难看。嘴上道:“咱俩要没经历过那些事儿,现在也走不到一起,至少按我五年前的性格,肯定没那个勇气告白。”
信祁轻轻地叹了一声,将话题扯回工作:“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过了十五。”他瞧着对方的脸色,看出一些犹豫,“过了元宵我就没那么多时间在家陪你了,朝九晚五,二十四小时划去了三分之一。在这之前你不想表示点什么?”
“表示什么?”
封逸远忽然摸了摸鼻子,语调降了三分,底气弱了五分:“比如……上个床什么的。”
“上床?”信祁就真的瞄了一眼床,“你上吧,没人拦你。”
封逸远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红了脸:“靠,你少给我装傻!我就不信你真打算跟我谈一辈子神恋爱。”
“正有此意。”
封逸远差点臊得从阳台上跳下去,好像自己是什么性骚扰的流氓一样,可他到底是这个年纪,总不可能一直清心寡欲,他又没长信祁那张禁欲的脸。
说来他也是窝火,他跟信祁相处了二十多年,互相暗恋近十年,正式确立关系也有俩月了,居然还停留在亲嘴的阶段,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第一回还是他主动。
他真的怀疑自己要是没向他告白,某人是不是能不要女人也不要男人地过一辈子?
差点被信祁气得跳楼,虽然是二楼。封逸远实在没忍住上阳台点了根烟,稍冷静下来之后,准备把自己的作战计划改一改。
他也知道信祁在感情这方面很被动,不把他逼到死胡同里他是不会有所表示的。那自己大不了就再主动一点,反正话已经说出去,索性脸也不要了,一不做二不休吧。
于是当天下午他就出去买了东西,晚上九点多洗了个澡,衣服也不穿地出来,赤身裸`体停在他面前:“怎么样,想好没有,做还是不做?”
信祁手一抖,直接将要翻页的书折出了印儿,惊异地抬头看他,见他一丝`不挂,又迅速低头:“不。”
封逸远完全没料到他能拒绝得这么果断,愣了半晌哑然道:“你再考虑考虑。”
这回信祁直接装作没听见,低着头翻书。
封逸远咽了口唾沫,头一回觉得洗完澡出来不穿衣服这么冷。忽然跪爬上床扑到他面前,一把抽走那本碍眼的书:“你他妈到底搞什么?之前亲我不也亲得挺爽吗,怎么现在让你上我你又不肯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程度不一样?你不是说我让你干什么你都答应?那我现在让你干我!”
信祁咬了咬牙:“唯独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性冷淡,你别逼我了。”
封逸远听到他的回答,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一颗燃着的心也冷了下来。虽然他事先做好了被拒的准备,可没想到对方竟用的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拒绝方式,连“性冷淡”这种借口都推了出来。哪怕他说今天没有心情改天再说,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下不来台。
“知道了。”
还憋着很多话,最后却变成这不带感情的三个字。
他慢慢地穿好衣服,准备的东西甚至没有从塑料袋里取出来,就被扔到了地上。走向门口关了大灯:“既然你这么不想碰我,那就干脆以后都别碰了。你家不是还有一间卧室吗,我去睡那边,不碍你的眼。”
“逸远……封逸远!”
信祁追进客厅,鞋也未顾上穿:“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吗,为什么这么急!”
“你还想要多少时间?”封逸远回过身,“我们已经分开了五年,我回来后断断续续也跟你相处半年了吧!还是说你想一切从头再来,再培养个二十年的感情,等我们都年过半百了再开始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信祁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你要说我们两个月以前刚认识,那再过上两年我都不觉得晚。可咱俩到底什么关系你心里没点数吗?就算撇开今天不谈,你觉得我们像恋人吗?还是你认为现在的相处模式就是你理想中的恋爱?”
“我……”
“你永远都这样。”他忽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做了什么对我好的事,嘴上从来不说,永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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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地藏起来,等我自己去发现。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迟钝,五年前你想护我的初衷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心里还在想些什么,只怕我能猜上三辈子也猜不完。你这么被动,我又这么迟钝,你觉得咱俩到底要怎么才能相处下去?要我八十岁的时候回想起你四十年前说的话,恍然大悟一声‘哦,原来你当时是这个意思’?”
他慢慢往次卧走去,俨然今晚不打算跟对方一起睡了。次卧没开灯,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黑暗中前,信祁叫住了他。
“我会改。”他盯住他的背影,如果封逸远回了头,一定会因他的眼神心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不用很久,三个月。”
深深地吸进一口气,他闭上眼:“好,那我就给你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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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卧的门关上,信祁被挡在门外,僵立许久,终于转身走回主卧。
他弯腰把地上的黑色塑料袋捡起,巴掌大的袋子,里面就只有一样东西。他惊讶于封逸远居然连套也不买,皱眉将那瓶子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余光扫过,他俯身将床外侧的枕头和被子整理起来,抱着去敲次卧的门:“逸远,你的被子。”
他盘算着如果对方来开门,那等他出来自己一定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门缝里也没有光,半晌才传出个冷漠的声音:“不用了,这儿有。”
信祁张了张嘴,到嘴边的冲动又和以往一样被吞了回去,末了只道:“那你早点休息。”
他原路折返,东西往床上一扔便推开阳台的门。夜已经深了,冬日的冷风瞬间打穿单薄的睡衣,他倚住栏杆站着,喉咙因突然吸入冷空气而有些发紧,轻咳两声忙返回屋内。
浑身发抖地钻进被子,暖了一会儿才缓和过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封逸远起来上厕所,发现主卧的灯开着。心里纳闷说明明自己给他关了,怎么现在亮着,还亮到了这个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偷瞧,见信祁早已睡了,身上压着两床被子,脑袋底下枕着个枕头,怀里还抱了一个。两颊有些不自然的红,他以为他发了烧,去摸他额头却不烫,大概是因为暖气很旺又盖了两床被子热到了。
摇摇头为他撤去一床,又从床头摸走自己落下的手机,倒不是一宿不用手机会怎样,主要他定着早上的闹铃。
最后回看某人一眼,关掉卧室的灯。
第二天一切照旧,关于那晚的事谁也没有再提,除了两人的分房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到了正月十五,因为超市里没买到巧克力陷的元宵,封逸远不出所料地自己动手滚。
这天天很晴朗,夜空的月亮格外圆且明亮,两人透过落地窗赏了一会儿月,又各自回房睡觉。
封逸远倒也不是不想搬回去,他都主动成那样还失败,再继续主动自己都觉得自己脸皮厚。所以这回无论如何也要等信祁先开口,他就看看他到底能憋上多久。
实不相瞒他本来还想跟某人冷战几天,可看在他主动跟自己搭话的份上,也就暂且原谅他了。
十六的时候他起了个早,换身利索的衣服,梳好头发,又把耳钉换成了黑色的。夏东升没告诉他上班不准戴耳钉,只戴个小银钉防堵显得太随意,红色的又太张扬,反倒是低调的黑色更能添。
出门之前他把信祁叫醒,说自己中午大概不回来,让他自己解决午饭。
等他开车到了夏风公司,一进大楼就看到魏成在等自己。本想先找夏东升报个到,结果魏成说董事长正在开会,要他等两个小时再去。
封逸远纳闷说这一大早就开会,夏东升倒是够忙的,随口问了句开什么会。结果魏成凑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夏风并购天信的会。”
“什……!”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因为太过惊讶,没控制住音量,直把前台小姐都惊得看了过来。他把魏成拉到一边:“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这事儿夏总年前就敲定了啊,年后一上班他们就在筹划。现在天信的高管都在会议室,信宁也来了。”
封逸远心说你们他妈一个也没跟我透露,我上哪知道去。嘴上道:“他哪来的资金?而且夏风一个新上市不久的小公司,并购天信?没搞错吧?到底他妈的谁吃谁啊?”
“当然是夏风吃天信,信博仁都栽了,天信正群龙无首呢。”
“开什么玩笑,我就不信偌大一个天信,找不出第二个董事长,居然不惜让别的公司并购?”
魏成跟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这就不归咱管了,反正姓信的倒台以后,他们高管跑路的不少,据说最近又有几个被调查了。”
听他这么说,封逸远忽然想起夏东升认识公安局的副局长,不会借着这点关系整垮了天信吧?
“而且姜音也辞了职,信博仁以前的助理早不知道飞哪去了,现在天信除了信宁没谁敢出来说话。哦对了,”他把声音压得更低,“听说并购的资金有一部分是信宁偷偷提供给夏总的,具体多少不得而知。姜音也正跟他同仇敌忾,想尽办法把天信盘活。”
封逸远瞬间愣住,一咧嘴角:“信宁疯了?我姐也疯了?”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了这个信息,本来还想找孔祥打听打听更详细的,一想他现在是夏东升的助理,开这么重要的会肯定少不了他。他也是佩服夏东升,居然雇了孔祥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瘦猴当助理。自个儿倒不是歧视他,只深为夏风的门面担忧。
但孔祥的能力确在常人之上,又会察言观色,嘴巴也甜,能得上司青睐也不出人意料。
让魏成领着找到自己的办公室,封逸远这才发现周围清一水儿的女同事,尤其自己正对面那个留着跟姜音一样的短发,心里瞬间便怂了三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签到打卡,魏成又指着他的办公桌:“厉……呃封哥,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要缺什么再联系我。”
“魏成,你个管项目的,跑我们这行政干嘛来了?”旁边有个女同事打趣道。
“就是,这小帅哥谁啊?来介绍介绍。”另一个附和。
封逸远一阵尴尬,心说姓夏的怎么早不跟自己说这儿全是女的,总感觉被他坑了一把。只好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算是互相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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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忙着融入新环境,信祁也没像他预想中的一觉睡到中午,而是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您好,季医生吗?我是信祁,前几天在您这预约了心理咨询,您看今天……”
“下午两点是吗?好,我一定准时过去。”
挂断通话,他怔然看着手机屏幕,半晌轻叹一声,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拉开窗帘。
阳光一下子洒进来,刺得他眯起眼。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已暗下了决心。
确实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爱情是相互的,不能总让一个人主动。封逸远已经迁就了他足够多,他若再不做出些改变,实在是愧对他了。
愧,又是这个词。
他皱起眉头,手指攥着窗帘,手腕的牙印依旧明显。他深知愧疚是他心结的根源,也记得封逸远说过的一切,不弥补、不原谅、不计较,可无论如何就是跨不出这最后一步。
他曾劝过封逸远放下父母的事,封逸远做到了,到头来真正无法释然的,却成了他自己。
仅停留在亲吻,已经是对他极大的挑战了。
封逸远似乎并不能理解他,不理解也好,他不想让自己的消极情绪影响到他,心理咨询的事也不打算跟他提及。
这种事情……还是让他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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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逸远拾好了办公桌,按自己的习惯将东西摆放在最顺手的位置。不知是谁有心在他桌上摆了一盆多肉,拳头大的小花盆上贴着字条:记得浇水。后面还跟了一个可爱的颜文字。
视线里多了这么颗绿油油肉嘟嘟的植物,紧张焦虑的心情一下子舒缓下来。他微笑了一下,探出手指摸了摸花盆里的土,还是潮湿的。
转头看了看其他人,发现她们的桌子上也都摆了一盆多肉,窗台上还有两盆吊兰和绿萝,即便在这冬天依然长势喜人。字条上的字体十分秀气,显然是个女生写的,就是不知是哪一位。
他正猜测,忽然隔着办公桌半透明的隔板,从对面拍过来一叠纸:“把这几个表重做一下。”
“……好。”他赶紧接过来,看都没敢看对方一眼,就这说话的语气和腔调怎么都像极了姜音。伸手按亮电脑的显示屏,心里纳闷说怎么自己走到哪都得被个酷似姜音的人压上一头。
打开软件,他一头雾水地盯着那个表,琢磨了五分钟也没琢磨出到底是要干什么,只好自己去网上查,一点点摸索着录入。才刚找到一点感觉,对面的女人又开了口:“做完了吗?”
他顿时一阵紧张:“没有。急用吗?”
“不急。太慢了。”
这对话简洁得他都怀疑自己是在跟男人交流,一看表才过去半小时,心说他们要求效率这么高吗,赶忙低头继续研究。
“哎呀秋凌姐,你又欺负新人。”身后忽然凑上来个人,他抬头一瞧,记得她叫钱芳芳。她倚在桌边,笑眯眯地说:“来来来,我教你。”
封逸远被她的热情吓到,胆战心惊地在她指点下修改掉两处错误,做完了第一个表,冲她说了句谢谢。
“不用客气,”她拍拍他的肩膀,“同事之间互帮互助嘛。不过你要真想谢我,中午请我吃顿饭吧。”
“呃……好。”
“不是吧你!”同事甲略显夸张地叫出声来,“你都靠着这一招蹭了多少饭了?”
钱芳芳一耸肩,依然没打算放过他,又俯身道:“你……咦?”
她的表情忽然变作惊讶,盯着他左瞧右瞧,直把他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她露出疑惑的神情:“你该不会……有男朋友了吧?”
封逸远瞬间惊怔,首先惊于她能看出来,其次惊于她说的是“男”而不是“女”。下意识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岂不是冲着全办公室的人宣示他是gay了吗。钱芳芳顿时一阵失落,一指他的耳钉,悻悻然回到自己的位置。
“恭喜芳芳第二十八次碰壁。”同事乙调侃道。
封逸远摸了摸自己的耳钉,想起不久之前跟信祁讨论左耳右耳的事,这回总算想起来查。查完以后脸色都黑了,咬牙心说信祁这个闷葫芦居然连这种事都不肯明面上告诉他。
“唉,当女人怎么这么难,不光要跟女人抢男人,还要跟男人抢男人。为什么长得帅的男的都去搞基了啊!”钱芳芳一脸忧郁地嘟囔。
“谁让你这么猴急,人家才来了一个小时你就去勾搭,现在碰钉子了吧。”
“还不是因为好久都没有男人这种生物出现了吗。”
“谁说没有男人了,那不是还有……”
“他不算好吗!人家闺女都上幼儿园了!”
封逸远听着她们的闲谈,往办公室里张望一圈,惊喜地发现角落里还真的有个男的。瞬间像找到了组织,正想着该怎么找机会跟他拉近关系,就听秋凌的声音响起:
“你们的事都做完了吗就开始聊天?”
她话音一落,办公室里立刻鸦雀无声。封逸远把脑袋压低,只恨这隔板不能再高点。
好不容易弄完那几个表,给秋凌过目通过,又接到孔祥会议结束的短信,封逸远去找夏东升,却正撞上从会议室出来的信宁,信宁身后跟着姜音。
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最后皱眉盯住了她,不知这一声“姐”是否该叫出口。
终是信宁先打破尴尬,他一推镜框,露出礼貌的微笑:“你是来找阿遥的吧?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封逸远并不惊讶于信宁认得他,却更在意那个“阿遥”。这称呼意味着信宁知道姜音的真名,并且一定是她亲口告诉他的。
“等等。”眉头拧在一起,他叫住了他,“我不找她,我找你。”
“找我?”信宁显得有些意外。
封逸远上前一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接近我姐目的是什么?如果你只是为了利用,我劝你早点手还来得及。”
“逸远!”姜音一声低喝,“公众场合你注意措辞!”
信宁眉心微耸,叹气说:“你误会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去处详谈。”
几人最后停在休息室,正是上班时间,这里没有别人。信宁从饮水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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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水放在他们面前:“其实我也一直想找你谈谈,苦于没有机会。今天你主动找上我,那我就把话挑明,我没有利用阿遥,也完全没这个必要。我跟她在一起,与工作、与天信全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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