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第十二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分音
舒服得全身没了力气。
“天快亮了。”软得没有了形状的身子在手臂的揽中重新偎在半开的衣服里,就像公主在台上跳累了躺回花瓣做的软床里。维德兰低下头时,发现她娇小的身子像朵兀自沉浮在湖水里的睡莲,说话间眼底腾起不定形的雾。
“该回去了。”
“回哪儿?”
“卡洛林。”
西尔维亚张开嘴唇,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啊”。
维德兰的蓝眸经情欲熏染,像黎明前的北海一样迷幻深沉,承接着即将坠落的星月。
要退潮了,她想了想。醉生梦死的夜从海上撤去,海潮也退得很快,受伤的鹿追赶不上海浪的速度。
“再以另一种身份接过来,”宽大的手掌在腰侧摩挲,“你得尽快嫁过来。”
“为什么?”
手掌落在了鼓鼓囊囊的小腹上:“因为你差不多已经有孩子了。”
西尔维亚把衣角抓在手中揪来揪去,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太阳沿着山脊升起,温暖的晖覆盖大地,冰川承接了一片光的瀑布,夹杂在雪松间的雪块融化了,水珠层层跌下。
西尔维亚突然说:“我想去新教会待上几年。”
维德兰望了眼她,发现栖息在那双眼睛里的无数翠鸟振翅欲飞。
他重新拉远视线,融在他身上姑娘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
“总得有人去洗清卡洛林目前宗教混乱的局面,不然这样下去也解决不了什么……”
维德兰捏住她不断张合的嘴唇,拧了拧,望着她眼中明显委屈的神色:“前提是,你想让我等多久?”
“反正……在你登基前。”
他松开她,貌似不太开心地偏过头。
西尔维亚很了解他,知道这是他妥协的前兆。
于是她反而开心地靠在他肩上,湿漉漉的棕发落在他半开的衣领里,蒙着温柔的晖,像冬天铺满大地的松软灌木枯叶。
维德兰望着远处,正好能眺望到山顶的圣母神像。阳光沿着天幕上攀,一缕光刺穿了圣母镶嵌宝石的双眸,棱角将光切割成不同色的条缕,覆盖森林。
于是少年君王伸手将流光溢的宝石虚拢入掌心。
“我会等你的。”他说。
虽然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河流和沼泽需要翻越,但总会是他的。
天空彻底亮起来时,鸽子飞起,翅膀掠过黎明与黑夜交融交错的边界,扎入融作蜜糖与金液的遥远冰川,昭示着维斯特里奥冰原难得的晴天。
—完—
下个故事就是伪兄妹了,男主各种意义上都是个正经人,女主是个不太正经的萝莉。
骑士札记授勋仪【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二分音)|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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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札记授勋仪【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二分音)骑士札记授勋仪
格尔纳比夏洛缇大四岁,所以格尔纳凭借第三次圣战的功绩受冕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圣殿骑士时,夏洛缇还是个穿学徒袍抱着一根粗糙榆木法杖埋头在书堆里的十三岁小姑娘。
那天夏洛缇故意在变形课上把茶壶变成了一条蛇而不是导师指定的白鸽,借着被导师赶出去罚站的机会,她撕开了长长的袍子绑在腿上,冲出木窗子从永恒之塔上一跃而下。
像只被箭刺穿心脏的鸟,下坠的身体冲破云埃与荆棘刺。张开的衣袍是拖拽在脊后的翅膀,灌饱了清晨的雾霭,轻盈得一碰便会消弭在阳光中。接近地面时,无数只鸽子衔住她的衣领,羽毛织成的花伞托着她平安落地。
她一着地就开始奔跑。
朝着受勋仪式的举行地。
那天首都城热闹极了,庄严的圣乐隔了老远都听得见。无数带飘上天空,投落的阴影铺满灰砖大道,起伏耸动着就像五月份偶有波澜的沉寂北海。
夏洛缇踩着一重重温柔隆起的浪尖,钻过拥挤的人群,奔向中央大教堂。
当她提着撕破的衣袍爬上三百级大理石阶时,已经累得不像话,粗喘怎么安抚也平息不下来。
教堂塔尖上的钟敲响了,大群鸽子乘着钟声飞出来,
【西幻】第十二夜(H) 分卷阅读53
翅膀交叠,掠去一部分投落在她微红面庞上的阳光。
她在教堂里看到了格尔纳。
年轻的骑士跪在圣像脚边,棕发沐浴在玻璃穹顶折射出的耀眼金波中,颔首闭目,仿佛在聆听神的低语。胸口挂满闪闪发亮的勋章,鲜红的披风在地上铺开曲折绵长的河流,玫瑰花瓣落进河面安静的微波里或沉或浮。
大祭司宣读颂词。
年轻的骑士站起身。
一瞬间金波荡漾,圣乐停歇,银剑闭阖。红色的披风顺成一条奔流的瀑布,玫瑰花瓣被股股瀑流冲得飘散,轻盈地将他环绕。
空气中的尘埃也染上瑰丽的红色。
他开始宣读誓言。
钟声又敲响了,自穹顶沉甸甸地摊开,盖住他的宣誓。
最后钟声趋止,在悠长的余波里,夏洛缇只听清了最后一句。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临近冬至祭,骑士团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暂时告一段落。
夏洛缇摸了摸剑柄,活动了下手指。摩擦过度,即使正值凛冬指缝间也粘哒哒的。训练场四周矗立着巨型骑士石像,庄严肃穆,石剑深插入地,被雪花磨洗过越发锃亮。
训练场中央有一头具现魔法虚拟出的魔物,通体漆黑,外形状似一团化了一半的奶油,鼻子嘴巴眼睛胡乱长着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数条触须从软乎乎的躯体里冒出来扭来扭去,呈现出一种让人不适的粘糊感。
这是最后一只了。
魔物首先攻击她,数条触须骤然加粗,躯体随之萎缩,仿佛分了一部分质量给触须。触须将虚弱的身体密密麻麻包裹起来,带棘刺的几条触须像激射的水流一般泵至她面前。
类似的训练进行了一整天,夏洛缇早就累了,黑触须袭过来时她发自内心地想直接躺平在地上,反正……总会有人替她挡下迎面来的所有攻击。
触须逼近她的脸,顶端呈伞状爆开,黏糊糊的液体溅了一些出来,拉成细丝连在主触须上。
还是算了,她想,太恶心了。
夏洛缇抓住那条触须猛地向后扯,魔物猝不及防,粘哒哒的躯体淌着浊液从大理石地砖上弹起。她踩着未化的雪块转了几圈,逼近极速后撤的魔物,期间触须擦过腰弯和大腿,刀割与火灼混合在一起的刺痛勒进皮肤。
剑刃刺穿黑乎乎的一团。像刺破了一个涨到极致的水球,大量粘液爆了出来,没等沾上她的身体就化作亮晶晶的五棱光片消弭在干燥微冷的空气里。
她放回剑,在训练场边缘的石阶上坐下,双腿支在积雪层上,抬起头时,双眼习惯性地眯起。天空被四面高矗的石像切割成多棱形,惹人烦闷的暗蓝便在头顶淤积了一层层,随时会訇然崩塌,仅有的屏障脆如薄冰。
不知第多少个阴天。
她端起一旁的杯子。
浓郁的酒气将鼻尖烫得发麻。
刺激的液体即将顺着舌头直灌喉口,突然有一只手从头顶伸来,将倾斜的杯口拧了回去。
是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质地柔软的薄绸被修长的手掌撑出挺括的线条,手套和衣袖中间露出一截硬朗的手腕线条,淡青血管安静蛰伏在充满爆发力的紧实皮肤下。
“训练完别乱喝东西。”
质感略沉,却极为动人的声线,似乎也是刚训练完,带点沙哑,让人想起初春的河流里相互碰撞的碎冰块。
接着声音的主人出现在她面前。
夏洛缇一直觉得格尔纳不是个正宗的维斯特里奥人。虽然他有着维斯特里奥人标准的,凛冽又立体的长相,但他的眉眼间却找不到一丝放纵和贪狡,肃穆得令人发指。
毕竟是谨遵骑士道的正直骑士。
不过对于夏洛缇来说,这人出现在面前就跟多事的管家出现在面前一样。
唉,烦。
“累了,补充体力。”她将脸埋进手臂里装可怜。
格尔纳问她:“休息一下再回去?”
夏洛缇扭了扭脸,从手臂中露出。她咧开嘴角,小巧的犬牙明晃晃的:“你抱我回去呗。”
格尔纳摸了摸她的额头,宽厚掌心中的温度隔着手套传出来:“叫声哥。”
“哥。”他话音刚落夏洛缇就点头叫了一声,下巴一抬逼近他那张俯下来的脸,“哥,哥,哥哥,你想让我叫几遍?”
格尔纳有点无奈地后退:“行行行怕了你了……”
夏洛缇扔了剑,双手勾起他的脖子,两条腿也跟着往上缠。
身体一下子贴近,分开的两条柔韧的腿紧紧夹着骑士正装包裹下健壮的腰身,胸前隆起的那圆圆的两块与结实平坦的胸膛并不相契。蛮不讲理地压上去,盔甲狠狠相抵。
心跳隐隐有加快的征兆,在空荡荡的壳里拉开无限大的波纹。
鼻尖险些撞在一起。
夏洛缇望着硬棱眉骨下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抿了抿嘴唇,才发现有几滴酒水溅在了下唇上,凉的,紧的,刺疼的。舔进去酒又瞬间爆开哔呲哔呲的火花,炙烤着脆弱的舌尖,心头发痒。
格尔纳只能像容忍小孩胡闹,伸臂住她紧贴着自己下腹的腰。夏洛缇个子娇小,裹了软甲也算不上沉重,一只手臂就能托起。格尔纳担心她不安分地乱扭,又加了一只手托在大腿处。
大腿那儿的软甲磨损了,手指一压竟然直接触到了一小块皮肤。接触指尖的质感温柔稚嫩,弹性良好,滑腻得不可思议,仿佛不小心触到了一块刚蒸好的奶油。
沾了满手甜丝。
手指一用力,皮肤便跟着陷下去,格尔纳不由得想到被拓上脚印的洁白雪层,有种亵渎了什么似的罪恶感。
夏洛缇的腰绷了绷,低呼阻断他的联想:“疼——”
格尔纳抬起手,沾在手套上的不是甜丝,而是暗色的血迹。
“受伤了?”
“废话。”
“那别乱动了,回家治。”
格尔纳扣着她在腰带紧箍下格外纤细的腰,掀起她的身体将她扛在肩上,手掌固定住乱动的大腿。
“这衣服质量真糟糕。”
夏洛缇抱怨着。
格尔纳刚想说什么,却察觉到有一根细细的手指钻进衣领,接触着颈后的皮肤,冰的,汗津津的,像浸了血的纤薄刀刃,脆弱却致命。
稍微一划,细微的电流从指尖所过之地蹿开。
“你这里也磨损了。”
他听见夏洛缇这么说。
然后那只手拧住软甲的边缘。
稍一用力。
覆在他后背的坚甲像烤硬了的蛋挞皮,轻轻一扣便整个剥落下去。
格尔纳皱起眉,放下肩上的小人。
夏洛缇耸了耸肩,一副“看吧”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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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男主是个正直的人,不管是品格还是性向(……)
【西幻】第十二夜(H) 骑士札记·新体位
岩灯芯子里的光变为橘色时,汤正巧煮好了。格尔纳掀开锅盖,手掌大的小灵们好奇地凑过去嗅闻,湿润的翅膀闪着明暗不定的光,围成一圈亮闪闪的水晶矿环抱锅口。
夏洛缇非要在处理伤口前洗澡,所以格尔纳做饭的全过程中都能听到她可怜兮兮的惨叫。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歇了,格尔纳放下铁勺抬起头,夏洛缇的身影正倒映在玻璃窗里,被木格子切割成数块。
夏洛缇坐上案台,眼角末梢衬着浅桃色,眼睛有神地眨巴着,酥金的短发黏在额上湿得乱七八糟。她裹着件不合适的睡衣,全身上下只露出一截沁水的脖颈,酷似一只不慎浸水的天鹅。
格尔纳扔给她一颗绿莓。她张开嘴,没有接住那颗绿莓,而是轻轻啃住他脖间微动的喉结。
含混又湿热,像被一片棉花做的刀刃温柔地捅了一把。
格尔纳想捏住夏洛缇抵着他锁骨摩挲的下巴。她提前察觉,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扯住一丝不苟系在胸前的领带,下巴适时地上抬,嘴唇相合。
舌尖急切地挤开严肃的唇线,像一尾游弋的鱼,滑过静谧柔软的岸,在他口腔里这方不大的清湖中过了一遍。湖的主人苏醒了,就要来捕捉她,她又顺着微波及时溜了出去。
“我尝到玉米汁的味道了。”夏洛缇舔着水泽涟漪的嘴唇,扳着手指一个一个地数,“还有药酒渍梨,糖煮鹧鸪蛋,杏仁牛奶羹和黑面包……一点肉都没有?”
格尔纳有做完饭试尝的习惯,夏洛缇则能根据他唇间的气息确地推断出每一道餐点。
格尔纳并起嘴唇,轻咂了一下。玫瑰,金桂,绒秀菊,那些模模糊糊的浴香顽固地沾在舌尖,就像漂于湖面上迟迟不肯融化的浮冰,刻意去捞时又在体温的熨热下迅速消失,无影无踪。
“就知道吃。”年轻的骑士有点不快地皱起眉,一只手在小灵的帮助下盛装晚餐,另一只手往夏洛缇腰间探去,“长肉了都。”
指尖刚碰到浴衣毛茸茸的边,裹在深处的腰就像受惊的蛇一般扭着后退,金属叉子在他手上戳了一下。
格尔纳才想起她腰上也有伤。
“别碰。”
“别闹。”
夏洛缇一把抱住了他。
端着碗的手臂一抖,汤汁漾出一点,小灵们惊慌地扇着翅膀躲闪。
格尔纳放下碗想推开她。她的身体柔韧灵活,像浇了生长魔药的灰藤,飞快绕过他的手臂,嚣张地舒展枝芽,吐蕊生刺,紧密又亲昵地缚紧他修长干的身躯。
少了铁甲的阻挡,柔软的翘起毫无保留地依附上胸口。
格尔纳的眉头不自觉动了动。
夏洛缇得寸进尺,胳膊从他腋下钻过勾住肩胛,像交颈的天鹅一样上下蹭了蹭,笑容中带着意忘形的放肆:“抱我去餐厅。”
“……”
像怀抱了一团温热的积雨云,凭感觉也知道夏洛缇睡衣里什么都没穿,更遑论她还在不安分地乱蹭。交叠在一起的睡衣领松开了,以一个危险的方式挂在相抵的胸口。水珠从粘在颈上的发缕里渗出,水痕像一条透明的小蛇,游过微兀的锁骨,溜进若隐若现的软弧里。
格尔纳捏住她的双颊:“先抹药,不抹药没饭吃。”
夏洛缇亮着犬牙重复一遍,含含糊糊:“先吃饭。”
“先抹药。”
唔,正义的骑士总是这么刻板。
夏洛缇拧开捏在双颊上的手指,嗤笑一声,凑近格尔纳的鼻尖:“诶,哥,你知道吗?”
格尔纳不为所动,招呼小灵搬来药瓶。
鲜花与阳光揉作的嘴唇擦过鄂角。
“听说妻子会对傍晚归家的丈夫这么说。”
格尔纳闭上眼,遏制着蔓延在下巴以下喉口以上的酥麻,凭感觉揭开药瓶口。
“‘你是想先休息,先洗澡,先吃饭……’”
温柔的呼吸像天鹅翅下最柔软的绒,隔着皮肤抚摸致命的血管。圣殿最锋利的剑和最坚实的盾本应毫无弱点,她却总能找到薄弱环节,乘虚而入。
声音发烫。
“‘还是……’”
沉稳的心律不泄露一丝躁动。
血却直往太阳穴那儿涌。
“‘先吃我?’”
有什么被打破了。
格尔纳睁开眼,看到夏洛缇得意忘形的脸。
她说:“你把刚才那番话重复一遍我就听你的。”
“……”
格尔纳和夏洛缇并不是亲兄妹。
格尔纳的姓氏为“尼克拉斯”,属于维斯特里奥备负盛名的骑士家族。
夏洛缇的姓氏为“艾伯特”。
艾伯特曾经是维斯特里奥建国初封赐的数个公爵之一,封地位于维斯特雪山以北的北海沿岸,为中央皇室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北方长城。它延续数百年,是与帝国历史等长的庞大贵族。
当然,那都是曾经了。
十几年前深海魔物突然上岸,艾伯特公爵发出惊惧的求救。救援军队赶到时,北海万里疆土已经被夷为平地。在废墟里扒拉了几天,只扒拉出一个幸存者。
就是夏洛缇了,艾伯特公爵十三个女儿中的一个。
格尔纳的老爹是那支救援骑队的首领,是他带回了夏洛缇。
之后本该被送往皇室或修道院的夏洛缇就被他们家养了。
在一起厮混了十几年,格尔纳和夏洛缇一直都不是单纯的养兄妹关系,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晚餐结束后,夏洛缇瘫在床上,张着双腿,撩开衣角任由格尔纳在她身上涂涂抹抹。
格尔纳对她的身体相当熟悉,身高体重肩宽尺寸胸部每年发育了多少全都了如指掌。
小时候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不短的时间,长大后的近几年又从兄妹变质成了更为亲密的关系。
夏洛缇的皮肤很白,不经触碰的白,稍一激烈便会留下难以消散的暗红。
更不要提受了伤。
血痕深勒进大腿根部,周围温柔白皙的肌理微微肿起,时不时抽动一下,柔软的雪片仿佛就要被漩涡卷进渊薮般的红。
格尔纳觉得自己在某个迷乱的夜里可能反复亲吻过这一块鲜花般的皮肤。
他蘸着白色的药剂小心翼翼地敷上,一点点修复这尊瓷娃娃撞损的缺口。
夏洛缇身上还覆着不少陈旧的伤疤,与肌肤同色,只是微微突起一点,像是新雪覆盖下的苍痍战场。
格尔纳不由得想起她初到自己家时的情景。是夏天的暴雨夜,雨点像恶魔的爪子挠过玻璃,时不时坠落一个闪电将夜提前裹进白昼。老房子承受不住,摇摇欲坠。
他在雷声中听到开门的声音,于是一把拧开壁灯咯吱咯吱踩着木梯下楼。
木门带着狂乱的风雨打开,他老爹从怀中放下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缩在骑士盔甲上摘下来的披风里,垂过地的裙摆本该有着华丽优美的模样,现在却皱巴巴的像一片卷心菜叶。他好奇地走近,发现她积满透明液体的金色眼睛酷似黄金星盘,眼睫支撑起一片璀璨的星辰大海,似乎只要轻轻一颤就星河颠倒,无数恒星坠落眼眶。
她一直无声无息地睁着眼,群星安然地躺在深处,各行其道。
老爹开始给他介绍这个小姑娘,话音落了,她抬起头,试探性地望了他一眼。
柔软的,湿润的,小心翼翼的。
年幼的格尔纳感觉心脏被什么捏了一下,那种感觉近似于在街上看到一只柔弱的、受了伤的幼猫,你望它时它冲你发出细微的叫声,莫名其妙就会觉得亏欠了这只无助的动物。
义无反顾地塌陷下去。
药抹好了,格尔纳转过身放好药瓶,背后突然附上一块软软的东西,富有弹性的隆起顶着脊骨,几乎要吮断他的理性。
夏洛缇从后方抱住了他,双手从腰间穿过,在坚实的胸膛和腹部上乱摸。
能看到手腕里淡青色的纤细血管。
“不来吗?”
掰过他的脸,再上胳膊缠住,身子顺势依进去。细腻潮湿的嘴唇擦着他的下颚一路滑到嘴角,带来湿腻腻的痒意,具体不知道来源于她唇上的热度、唇间的热雾还是细密的唇纹。
“伤好了再说——”
“我想试试这种姿势。”夏洛缇截断他的话,在他腿上跪起,双颊因兴致高昂而显得微红,“就是这样——”
她分开双腿,缓缓坐在他大腿根部,像对接了什么似的。轻轻磨了两下,睡衣像微波中的小船前后荡漾起来。她又抓起他一只大手按在自己后腰接着臀部弯出的那道弧上。
“我来动,你扶着我的腰,第一次完了后就可以一下子扑倒你……”
“……”
格尔纳揉着眉心,觉得这个小姑娘被自己惯得有点过头。
——
这一定本合集最正经的男主了。
【西幻】第十二夜(H) 骑士札记·又一次
如果让夏洛缇给自己目前的人生分个阶段,十岁是一道坎,十五岁又是一道坎。十岁前她住在以皇室规格修剪的艾伯特宅邸里,穿着由宝石和丝绸撑起的致裙子,透过绣着欧石楠的窗帘望去,外面就是碧波荡漾的北海。
十岁之后她就开始跟着格尔纳乱跑,爬树抓鸟下河互扔泥巴,贵族礼仪被她忘了个光,反正格尔纳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十五岁那年格尔纳受勋为圣殿骑士,她以中级法师的身份从永恒之塔毕业。在烟火满天的庆祝夜里,他们两个因为某些意外,上床了。
说实话,那个早晨浑身难受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别人床上,近在咫尺的是自己哥哥那张在睡梦中依然肃穆克制的脸,夏洛缇还是有点慌张的。
但她一向拥有超凡的接受能力。一年过去了,她对“性”这个新奇的玩意儿已经了解颇多甚至以此为乐。年轻的骑士还保持着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不肯彻底地放纵。
倒不是多喜欢做爱,而是很喜欢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夏洛缇想一点一点撕碎他,再吞下去。
她从软床上翻身而起,顺手提了提身上凌乱的睡衣,推开门就往浴室跑。
格尔纳刚打开淋浴,夏洛缇就冲了进来,穿着睡衣站在流泄的热水底下,单薄的布料转瞬间就被水流浇透,内里皮肤剔透的粉白洇开在细密的经纬里,格尔纳几乎能在凌乱的衣褶里窥见两点湿漉漉的桃泽。他一边克制着一点点燎起的生理反应,一边望向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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