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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第十二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分音
清亮的水瀑在空气里淌,也在她那双气焰嚣张的眼睛里淌,于是两片浅色的虹膜更加像是一滩熔金,多了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呈现出一种矛盾的美感。
格尔纳皱着眉按住她的小脑袋,问到:“又想做什么?”
夏洛缇飞快地回答:“来上我,或者我上你。”
夏洛缇如果真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不会刻意勾引而是会直接了当地提出来,就跟小时候自己的糖吃完了就来抢他手里的一样,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伤好了再说。”
“不行,生理需求控制不住。”
“哥哥来教你怎么控制。”
“……”
“深呼吸,来,一、二、三——”
“你傻了?”
夏洛缇觉得近似全裸跟他站在热气缭绕的浴室里简直是场漫无止境的折磨,她反手关了淋浴,带着四溅的水花直接往格尔纳身上扑。
身体接触上他,肌体上燃烧着惊人的热度,让她的尾椎泛起轻微战栗。她能感觉到一种危险的爆发力在相贴的胸腔里扩散,来回震荡,连带着,她轻轻偎着他胸膛的两点乳尖都有点发痒。
蹭了蹭,衣料的质感划过发熟的翘尖,让她小声呻吟了一下。
温水滞留在相贴的肌肤间,被灼烧至黏着。
格尔纳闭上眼,几乎能听到血液往下奔涌的沉闷水声。
她熟悉他的身体,手指顺着肌肉线条在紧实拉力中的一起一伏滑上去,手心拂过滚动的喉结,轻柔地捧起下巴。
下颏线条绷着,如钢铁锻造的剑刃一般坚韧锋利。
夏洛缇咕咕囔囔说了一句:“你有点反应会死?”
说着一只手向下,抓住了那根梗在下腹的器官。
一瞬间血脉贲放,青筋搏动,像沉睡的野兽在巫师的咒语下苏醒,一头撞上她纤细的五指组成的狭窄牢笼,鼻端的热气盈满掌心。她能感觉到它危险的唇吻,闭上眼,稍微回味了一下这玩意儿埋进身体深处时狂欢般的摩擦顶撞。
湿润的感觉开始蔓延,夏洛缇发狠地并拢双腿,剧烈挤压着,硬是从湿软的媚肉中压榨出一丝微不足道的快感。她意识到自己在渴望什么,顿时觉得欲火焚身也不过如此。
夏洛缇拉着格尔纳的手往自己腿间伸,格尔纳不得不睁开眼,在缭绕的雾气中对上她的眼睛。
湿漉漉,金灿灿的,像落日映在海波里的倒影。
“别拒绝我。”夏洛缇踮起脚控制住了他上抬的下巴,声音黏黏腻腻地绕着他的耳朵。蜜糖般的气息呵在他的下颔,就像那些放浪的男人把烟圈呵在床伴脸上一样。
手臂突然横过后腰,夏洛缇露出得逞的微笑,放软身体任由格尔纳把她放在浴缸壁上。
格尔纳的眉间叠着皱褶,伸手捏了捏夏洛缇的鼻子,问她:“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你整个人。
夏洛缇本来想这么回答的,转念一想这句话实在有点厚颜无耻,就闭上了嘴乖乖地等格尔纳分开她的双腿。
格尔纳俯下身,像受勋时跪在神像脚下一样跪在她身前,握着她的膝盖分开双腿。
她的骨骼纤细,膝盖圆润小巧,附在其上的肌肤温暖白皙,由于长期训练又多了一份柔韧的质感。细细的绒毛几不可见,淡青的血管安静游弋在肌理之下,不容亵渎的优美遍布全身。
格尔纳靠近藏在她腿间那处隐秘的部位。
夏洛缇刚十六岁,身体发育介于一个成熟与半成熟的模糊边界,格尔纳跟她做时总是小心翼翼的,任何过激的行为都有可能伤到她。
“快点!”
夏洛缇含含糊糊地催促,修长的小腿在他臂弯里乱踢。
格尔纳抬起头,看到她正仰着头,睡衣扒拉开,拥着紧实流畅的腰线。线条一路攀上去,勾勒出平坦的小腹,圆润的双肩和雪线般清晰的下颚。小小的胸脯是唯一突起的部位,两点鲜红毫不矜持地翘起,水泽折着光。
他也有欲望,这个时候总想把她按倒在浴缸里重重地吮咬那里,也很想知道这个任何时候都显得游刃有余的小姑娘在激烈的性爱中会不会啜泣着呻吟。但他能克制下来,人人都有欲望,差异只发生在自我控制的能力上。
“别急。”
“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还磨叽!”夏洛缇烦躁极了,搂住他的后脑就往前按,腿间的嫩花缩得不停。
格尔纳皱着眉捏住她乱动的胳膊,空出一只手,手指按在她腿间。
“唔……”夏洛缇不乱动了,胸前起伏,极为诱人。
她的穴口差不多湿透了,手指刚放上去就有意识般的吮住了指尖。穴壁经淫液浸泡,滑腻得不可思议。
很紧,但有弹性。
格尔纳驱散脑中肮脏的绮念,将手指埋得更深些,指尖屈起,轻轻搔弄。
夏洛缇的屁股扭了扭,口中含糊地轻吟。
“再深点。”她说,“里面比较痒。”
简单的爱抚就像跌进燎原之火里的雨滴,转瞬间就被炙烤至虚无,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旺盛的火焰。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难伺候的妹妹。”格尔纳抽出手指,声音沙哑微嘶。
“别说废话。”
格尔纳啧了一声,牵开她的一条大腿,仔细盯着那条细细的窄缝。艳得像玫瑰,软得像丝绒,稍一抚摸就会融化,剥开就能汲取缠绵的蜜浆,一缩一缩的,像是一张因快感而失声的小嘴。
他闭上眼,尽量避淫靡的画面对自己产生刺激,凭感觉撑开她的小穴,低头吻了下去。
格尔纳还记得他们第一夜过后在床上醒来时的情景。
喝了酒,头痛欲裂,睁开眼看到的除了清晨的曙光还有自己妹妹安然的睡脸。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夏洛缇喜欢捉弄他,会在某些夜里穿着单薄的睡裙踩着地毯无声无息来到他的床边,从被角钻进去猛地吓他一跳。通常格尔纳出于维护哥哥威严的需要,会把这个小姑娘按床上说教一番,弄到最后总会演变成拿枕头互锤,玩累了就在同一张床上倒头睡。
不过掀开被子后他整个人都懵了。
怀中的女孩没穿睡衣,或者这么说,她是全裸的。她抱着他的胳膊,乳房被手肘压成另一种形状,隐约透出的一点红肿仿佛是凝聚了所有色素的桃子尖。
平常亲昵的动作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情色。
牙齿和手指磨出的暗痕盖在夏洛缇身体各处,微光穿过床幔,天鹅绒中的她就像一只无辜的羔羊。
他不敢多看,视线挪到床下,骑士正装和法师学徒袍凌乱地堆在地毯上。
格尔纳揉着酸疼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记忆之海一片死寂,他最终只想起了夏洛缇带着哭腔的呻吟和某些……称得上快感的东西。
他怎么会对夏洛缇,他的妹妹做出这种事?
格尔纳愣了许久,回过神来,发现夏洛缇充血通红的耳尖轻轻动了动。
“……”
——在装睡。
“先起来。”格尔纳说这话时无法控制地涨红了脸,“必须……咳,想办法避孕,再洗个澡。”
夏洛缇一动不动。
格尔纳只得自己动手。他翻过夏洛缇的身体,分开她的双腿。大腿根部全是摩擦撞击的红痕,中间的小口鲜红溢血,隐约破了皮,浊白的液体混着血,随着他的动作从合不拢的花苞里流出。
他皱起眉,手指小心翼翼探向穴口,想将那些液体挖出来。
指尖还没触到穴肉,燃烧的体温已经提前惊醒了假寐的羔羊。
“疼……”夏洛缇的身体战栗不已,额上凝起薄汗。
她捏着被角泣不成声,晨光流进她的眼睛冲毁了眼底恒星运行的轨道,于是星辰大海掀起波澜,难以平息:“哥哥,疼……”
年轻的骑士罕见的不知所措。
——
算是非常长的一章,最近处于低谷期,很颓,感谢仍在支持的小伙伴们。





【西幻】第十二夜(H) 骑士札记·旧时期
夏洛缇的眼泪是相当稀有的东西。
她保留着旧日贵族时期留下的傲慢张扬,即使是在笑容最天真烂漫的时候,眉眼间那股自矜又自嘲的矛盾感也没有褪去。虽然眼中总是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却很少有眼泪真的从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里淌出来。
上一次看见她哭好像还是在好几年以前,太遥远了,具体原因回想不起来。
年轻的骑士小心翼翼地抱起缩在被子里的妹妹,为她擦拭眼泪,套上已经有点撕裂的内衣,将她置于自己的手臂间,能感受到她后脊随哽咽而起的战栗。
像浪潮一般,轻而易举冲垮了他固若金汤的条律。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无所畏惧。
“唔……稍微用点力。”
“受得了?”
“你可以先试试。”
格尔纳扼住她的手腕,扶住压在自己腿上的臀部,将距离压缩至能互相感受体温的程度。夏洛缇像落水的幼猫一般缩在他怀里,腕子上突出的骨节轮廓几乎能硌疼手指,大腿上恰到好处的肉感又让人爱不释手,按下去时,肌肤在他的体温里融化。
夏洛缇仰起头,浴室里的空气湿润黏着,让她喘不上气。
她的背紧贴着格尔纳温度偏高的胸膛,分开双腿恰好让坚挺的男性性器官从后方挤进。火热的硕物和着浴水贴住沾满粘液的花瓣,肉瓣在性欲的催促下饥渴地张合,将内里甜蜜敏感的娇肉和红肿饱熟的阴蒂全部暴露在硬物的摩擦蹂躏之下。
“我是说……用力点。”
夏洛缇用手背挡住嘴唇,过滤掉呻吟只吐出还算冷静的话语。
阴茎压得重了些。
冠顶碾过肉珠时快感划开,肉穴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泄出淫靡的液体。
格尔纳如实提醒她:“我觉得你受不了。”
“不,”夏洛缇摇头,水珠从发丝间甩落,“受不了的是你。”
格尔纳有短暂的沉默。
心跳在刻意控制下依旧平稳,只是沉重,一下一下,坠地有声。
夏洛缇难耐地夹紧腿,在摩擦中贪婪地汲取快感,酥麻感随水波的一起一伏冲进毛孔,让她整个身子都像触电了似地微微颤抖,发硬的红豆绽放在乳房隆起之上,潋滟的水泽让它看上去就像刚刚被吮吸过一般。
事实上,它还未经触碰。
夏洛缇抓住格尔纳的腕,引导着那只明显比自己的大了许多的手掌按上乳房,掌心里的薄茧磨过痒到发疼的乳头时,她浑身战栗,腿间湿得更厉害。
她早就成熟了,她想。浅尝辄止的性爱像一只挠不到痒处的猫爪,一点点勾动她对放纵的肉体交缠产生渴望。被压在床上,被吮咬乳尖的同时用指甲划破男人紧绷的肌理,激烈的捣入顶撞让理智无处藏匿,类似的幻想不是没有,不过格尔纳不会那么对她,在他眼里她就是只瓷娃娃,一碰就碎。
这让夏洛缇有点挫败。
她痛恨教会的禁欲主义。
她想看格尔纳失控的样子。
“想做什么?”格尔纳的声音绷得有点紧。
“你又说废话——”夏洛缇半眯着眼睛,声音又黏又腻,“很难受啊……”
“……”
“乳头痒,小穴也痒,”夏洛缇喘着几不可闻的息,牵着水声转过身,乳尖轻划过坚实火热的胸膛。她搂着他的脖子抬头啃咬他的下唇,“唔……插进来——”
“会蹭到伤口的。”
粘腻的声音像蛇一样挤开唇齿往里钻:“插进来干我……到深处,发痒的地方,撞开……”
她就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在床上蹭蹭不进去的男人。
格尔纳突然咬住她的嘴唇,用窒息的深吻揉碎那些淫词秽语。
“夏洛缇,”他松开她,捏着她的乳尖在指间转动,声音沙哑微沉,“我没教过你说这些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夏洛缇蹭着他的脖颈,语气中带着幼稚的挑衅:“一些书上,你不跟我来我会自己解决……事实上,有些书比你好用多了。”
格尔纳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夏洛缇心安理得地来咬他的喉结。
格尔纳将她推倒在浴缸里。
寂静被打破,水花四溅。水面没过口鼻之际修长的手掌托起她的后脑,一条腿被抬了起来,坚硬的性器顶着腿心。
语言是最无用的武器,格尔纳知道自家妹妹一向善于用言语勾起人的怒火。于是他不去计较她的挑衅,而是顶着她的小穴口碾磨,为她积累快感。
龟头撞着穴口,浴水在耻骨间沸腾。夏洛缇半沉在水中扑腾,快感随着水流一股股涌进空虚的穴道,淫液泄出与温水交接,陡然有种失禁的羞耻感。
触电的感觉越发明显,顶撞激烈,一下一下,洪水泛滥。穴道尽头像有什么决堤了,快感成千成百地翻涌出来,夏洛缇在某个瞬间咬紧嘴唇,向后仰起脖颈,摩擦而出的阴蒂高潮让她双目眩晕。
快感难以平息,耳朵里似乎进了水,嗡嗡作响。
“够了吗?”明显克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让她回过神。
手臂横过后腰将她从水中捞起。
一靠近,夏洛缇就像水蛇一样缠上格尔纳的身体,嘴唇亲密地贴上侧脸,尚处于高潮余韵中的小穴贴着他的性器吮吸。
他的眉头动了动。
情欲浸透的声音钻进耳洞:“哥哥。”
热血直往太阳穴那儿涌。简单的一个称谓在一瞬间将空气中的暧昧含量推向饱和。
“你该出去了。”
像是躲避着什么似的,格尔纳推开她。
“用不用我帮你解决?”
“不用,出去玩去。”
“……”
将夏洛缇从浴室里扔出去后,格尔纳重新打开了淋浴。
水流打在脸上,浇灌出一场大型交响曲的合奏。
他以为水能冲刷掉那些缥缈的遐想,却没有了。夏洛缇绯红的面颊,高潮时张合的嘴唇,花苞般的乳尖和被水汽熏染出透泽浅粉的肌肤,顽固地停留在记忆里。
格尔纳总会觉得,这个小姑娘就像每个黄昏照透雪山尖的余晖一般,在彻底降落之前嚣张肆意地用大片云层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对于男人而言,一举一动都是致命的诱惑。
他闭上眼,握住肿胀生疼的阴茎,轻轻套弄。
教会盛行禁欲主义,跟夏洛缇的每一次接触都是对条律的动摇。就像用积木搭成一座城堡,再一块一块抽去积木,直到城堡失衡,在轰然声中全盘崩塌。
他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
有种岌岌可危的征兆。
这样是错的。夏洛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但他不是,他不能跟着她胡闹。
套弄的速度却加快了。鲜红的穴口张合着,模糊的残影像凋零的花瓣,漂浮在高涨的性欲瀑流里。
他突然想起她的眼泪。一年前的夏洛缇还挺单纯的,意外和男人上了床会无措地哭泣,一年过去,她倒是越来越难伺候了,格尔纳都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
快感一浪接一浪拍上来,水流淌过面颊,汇入肌肉间的浅沟,温暖和煦,像是从某处窜出的血。
思维越发紊乱。
她第一次哭泣又是因为什么?
想不起来了。
水流落地声逐渐掩盖不住激烈的心跳。
砰,砰,砰,响彻不息。
射出来时,格尔纳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哭泣是在初次到他们家时,他递给她刚烤好的面包和温热的牛奶。小姑娘看着那些东西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将脸捂住,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
——
这个故事的珍珠数真惨,留个言让我知道有人在看呐……




【西幻】第十二夜(H) 骑士札记·来访者
冬季的早晨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清晨七点,阳光在蓬松的雾霭和锃亮的松针间穿梭,取代了刚刚熄灭的街灯,将难得的一点明亮洒进窗子里。几簇冰花凝在窗玻璃和木格棱的接缝了,小灵们用牙签大的铲子力地抠着,翅膀上缀着晶莹湿润的光点。
街上偶尔驶过几辆马车,咯吱咯吱碾碎凝结的冰雪。
冬至祭结束,街头那些亮晶晶的花灯和带都清理掉了。整个城市一夜间似乎被雪埋没,透不出一丝声息。
夏洛缇咬了一口干冷的面包,盯着窗玻璃,有一种沉在湖底凝视结冰湖面的错觉。
她把视线转向格尔纳。
他在准备早餐。
热气腾腾的厨房有点像昨晚情欲躁动的浴室。夏洛缇在雾气律动的间隙里窥探他的身影。
干的,挺拔的,线条从后颈一直绷到后腰,有如一颗笔直不弯的白杨,单层衬衣完全掩盖不住。
夏洛缇的视线像贪婪生长的藤蔓,沿着他的胸膛一直攀附到脸上。其实,这位温柔谦和的模范骑士的长相并非温和那类,相反,深刻的轮廓和寂静的绿眸让他看上去相当冷峻。
不过当他露出笑容时,狭长的眼睛微微弯起,脸部线条柔和下来,会透出一种奇异的亲和力。
唉,没办法,她就喜欢格尔纳这种的。
能主动点就更好了。
夏洛缇在脑子里进行了一会儿色情的幻想。食物的香气在热雾中蒸腾,钻进鼻腔,弄得她昏昏欲睡。
她忍不住将头埋进手臂里睡着了。
格尔纳准备好早餐,一转身就看到夏洛缇趴在窗边睡着了。
脸压着手腕挤出圆鼓鼓的线条,浓密的眼睫在奶油般细腻的眼睑上投落阴影,阳光透过冰花将金发照得熠熠生辉,有如一只在壁炉上安然小憩的金色渐层猫。
她也就睡着的时候能乖一点。
格尔纳为她披上外套,罩住耸起的肩胛骨。
他在桌上摆好早餐。门外突然传来响动,门边的布谷鸟呱呱地叫起来,提醒他有客人来访。
格尔纳打开门。
晨风吹过,冬季的寒冷像利刃一般扎透满屋的温暖和煦。
门外站着个男人,庄严的蓝白长袍罩住全身,面容英俊肃冷,薄而锋利的嘴唇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框镜片,银链垂下迤着线条硬朗的肩胛。有风吹动他漆黑的发丝,带来一点碎雪。
眉间拧着,不太柔和,整体如晨风一般带着股不速之客的冰冷感。
圣殿法师,埃利森迪尔。
同事在休假期间来访让格尔纳有点意外。他侧身让沐浴在寒风中的法师走进门,同时简单地打招呼。
埃利森低垂着眼睫,视线冷寂。他抖了抖长袍,光魔法融解掉沾在其上的冰碴。
“尼克拉斯阁下,这么说或许会有些强人所难,”他抬头直视格尔纳的眼睛,“你的假期得中止一段时间。”
格尔纳沉吟片刻,问到:“是什么原因?”
埃利森回答:“前几个月送去莫洛温联姻的小公主已经回来了。维斯特里奥与莫洛温的协约失去了政治婚姻的保障,随时被可能废除。女皇陛下想尽力保全协约中莫洛温划归给维斯特里奥的领土,不得不下令派兵支援。”
格尔纳稍加思索:“我知道这事,不过这种纠纷不应该归帝国军队管吗?”
格尔纳是圣殿骑士,隶属于教会,对于世俗皇权有一定的独立性。
埃利森的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问题在于,那位小公主的未婚夫——一位莫洛温将军莫名其妙死在了她离开的前夜里,之后将军府中又搜出了大量灵尸体。私自屠杀灵违反了新教的律令,所以又与教会扯上了关系……”
格尔纳接过他的话:“女皇想借教会的名义攻打莫洛温?”
“是的,女皇想调动圣殿骑士团。”
同意联姻又半路反悔接回公主,维斯特里奥显得理亏。可现在莫洛温违反了宗教条律,借着替新教惩治犯罪者的名义,维斯特里奥可以顺理成章地出兵。
“需要我做什么?”
埃利森回答:“担任统帅。”
格尔纳揉了揉太阳穴:“这种事不一直是女皇那个小儿子来执行的吗?”
“你说皇储殿下?”埃利森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不带感情的笑容,“前几天他未经女皇和参政院的批准私自调兵前往维斯特里奥边境,目前正在关禁闭。”
“……”
格尔纳小时候经常去皇宫里玩,那个小皇子他从小就认识,跟夏洛缇一样不让人省心。
“先进来坐坐。”他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侧身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埃利森轻轻颔首:“有关出征的具体事项我得跟你谈一谈……”
他的话语突然停顿了。
眉头一点点锁起,嘴角的弧度放下来,视线越过格尔纳的肩头停留在某处,狭长的眸子隐约透出一点深沉的蓝光。
格尔纳回过头,看见夏洛缇正揉着眼睛从厨房里走出来。
略长的衬衫垂过臀部,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衣领耷拉下一块,半个肩膀袒露着,皮肤莹泽泛光,金发乱糟糟的,却依然耀眼。早晨迷迷蒙蒙的光温柔地亲吻她的面颊,为她染上一点虚假又美的陶瓷质感。
格尔纳皱了皱眉,向前一步挡住埃利森的视线。夏洛缇梦游一般走近他,在她张开红润的嘴唇以含糊湿润的语调喊出“哥哥”时,格尔纳一把扯过她,低头整理好她的衣领,一颗一颗扣上外套扣子。
外套有些大,裹着纤细的身子,显得空荡荡的。
夏洛缇睁开半眯的眼,眼底水雾弥漫,熔金流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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