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西幻】第十二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分音
“如果你没有一个战士的态度,我安排人送你回……”
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夏洛缇环住了他的脖颈,软软的舌送进他线条锋利的唇里,像条不安分的小蛇到处钻。舌尖相抵相擦之际,短暂的快感如火花四溅,让汗毛都竖了起来。
格尔纳想推开她,她反而顺势缠上来,嘴唇碾磨出一点介于呻吟与轻喘之间的软音,向内直接勾动他的鼓膜。她温暖甘甜的嘴唇,柔韧灵活的四肢和呻吟起来悦耳动听的嗓音,她从不吝啬向他展示这些。
“想做什么?”格尔纳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角,声音干冷。
夏洛缇身子向后仰,支撑在窗台上,像偷喝了酒似的双颊发红。古战场上再多肃杀气息落进她暧昧的双眼里都尽数化作温水。
夏洛缇眨了眨眼:“我都忍好几天了。”
她张口咬住他的手指,一仰头将指上的手套带下。
格尔纳觉得无论是她微微折光的金色眸子还是扣在牙齿下的红润嘴唇都带着微妙的色欲,身处何地从来不会影响她纵欲的心情。
他的思绪没持续多久,夏洛缇已经撩开了衣摆,纤细的五指一点点攀上他的手,填满指缝,引导他用手掌覆盖自己大腿与耻骨交接的那块皮肤上。
那里的皮肉较为柔软,像充填在毛绒玩具里的棉絮,温柔地容纳他过分粗砺的手指。来回地摩擦,碾转,深入,玩偶解体,微妙的湿意自内漫出,像是血。
格尔纳惊醒。
夏洛缇的神色散漫,喘息低哑。
“你想要我,哥哥。”她点了点头,语气笃定。
格尔纳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自顾自说下去:“我能从你眼睛里看到野心和欲望,一直忍着干什么?不难受吗?”
“我讨厌虚伪,”夏洛缇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拱起小腹,格尔纳隐约感觉手指撞进了一朵蜜浆饱满的花里,“但我喜欢你。”
“夏洛缇,”格尔纳的语气松弛下来,比之前柔和。他按住她的后脑,“没有这些虚伪的东西,人与野兽无异。”
夏洛缇借着靠近的机会将他的手指一点点推进,双腿合拢微微摩擦,面色酡红地发出饱含色欲的低喘:“维斯特里奥人本来就是野兽。”
艾伯特家族的前身是冰川原住民的统治者,数百年前被维斯特里奥人征服丧失了曾经的地位,夏洛缇在他面前从不掩饰对维斯特里奥人的反感。
格尔纳托起她的后脑,掌心宽大,力道沉稳,指尖不自觉的用力泄出失控的前兆。夏洛缇发觉埋在穴里的手指在轻轻摩擦,薄茧磨过湿软处带来中毒般的迷眩,她听到格尔纳反问她:“你不也是?”
维斯特里奥皇族为了笼络艾伯特家族与他们世代通婚,夏洛缇身体里流淌着大量维斯特里奥皇室的血液。
手指进一步深入,搔弄着敏感的嫩肉,淫液在紧密交融的肉与肉之间制造出暧昧的低吟。她后仰撑着窗台,小穴无意识地痉挛,感觉指尖直接搔到了柔软的心腔底,全身都徘徊在兴奋边上。
格尔纳低声告诫她:“放纵的唯一结果就是毁灭。”
夏洛缇咧开嘴角笑得无所谓:“这不是有你陪着呢吗。”
她扒开衣领,露出胸口。薄薄的内衬勾勒出姣好的形状与小小的突起。奶尖被略显粗糙的布料摩擦了许久,鲜妍的红几乎能从交织的经纬里渗出来。不知怎么让格尔纳想起战场上血与雪互相玷污的浓烈场景。
“先让我高潮。”
夏洛缇咬了咬他的耳尖。
被他这么注视着,她觉得自己的乳尖和阴蒂都在发痒发烫。
格尔纳的眉皱起,又展开。他解开她的内衬,指尖在发硬发红的肉芽上点了点,然后就着它的轻颤捏住它揉了揉,另一只手旋开紧绞的穴肉在深处蹂躏,拇指靠近颤巍巍的阴蒂。
按下去摩挲时,夏洛缇低低地呻吟,小穴紧紧咬住手指,吮吸着榨取快感。她的身体极具弹性,能容纳得下男人的性器也会对手指极力挽留,一副怎么也喂不饱的样子。
格尔纳低头,将硬邦邦的小肉粒含进唇间,舌尖扫过顶端,顿时让夏洛缇战栗起来。她直起腰,环住埋在胸前的脑袋,双腿分开以便手指更剧烈地在深处抽插揉捏,睫毛随着拇指捏按阴蒂的频率颤抖,水润的光积满眼底摇摇欲坠,分不清是痛苦还是享受。
“哥哥……”指尖顺着骑士笔直不屈的脊梁滑下,轻柔微烫,像一枚甜腻至极的吻,几乎要融化他的信念。
也不知道是谁在侵犯谁。
快感上涌得很快,她全身的敏感末梢都暴露在他的手指和嘴唇下,熟透的肉芽一经疼爱便积累起刻骨的酥麻感。她有时会觉得自己欲求不满,仿佛一条积满货物的船,船舷在沉甸甸的累压下几乎与海面平行,流浪在无边深海。
现在似乎要坠落了。
“唔——”
高潮来临之际,阴蒂和乳尖被同时捏在指间揉弄,深处顶着敏感点狠狠戳弄的手指不肯卸去一丝力气,快感像拧开闸门一泻千里的洪水。她扒着格尔纳的肩膀,战栗着呻吟,穴内失控地泄出淫液,水声粘腻。
格尔纳抽出手指,看见她媚态糜烂的眼稍,脑子里某根神经猛地一跳,勾起她的下巴合上嘴唇。
“唔唔——”
夏洛缇来不及合上唇,津液从嘴角滑到下巴,埋在男人的吮吻里无措地喘息,双眼模糊着充斥水雾。
亲吻很快变得沉稳平静,短暂的失控像微风带起的波浪,下一秒就被寂静的暗流揉平,一丝情欲也不肯外溢。
结束后,心脏还在胸腔里雀跃不停,夏洛缇喘息着抚上格尔纳的胸膛,企图捉住他动情的迹象。可惜他胸前笼着护甲,不暴露一丝情绪。隐约触到一点心跳,也仿佛隔着冰面凝视游鱼一般不真切。
她低头,下腹肿胀着一大块。
格尔纳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高视线。
“之后不准胡闹了。”
“哦。”夏洛缇靠在他肩上,不情不愿地咕囔了一声。
“对了,”格尔纳按着她的后脑,轻抚着毛茸茸的金发,声音低沉微哑,“战争开始后你就跟在埃利森那边。”
夏洛缇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直起身子:“为什么?”
“跟着我太危险了。”
夏洛缇气得想立刻反驳,却有一阵尖锐的爆鸣声突然袭来,刺穿耳膜。
敌人来了。
评论区有读者提出剧情太冗长了,这个故事计划会有很多剧情,肉戏份量不大,抱歉了。





【西幻】第十二夜(H) 骑士札记·说谎者
尖锐的爆鸣声让整个南方的夜空随之沸腾,朝窗外望去,魔法光弧在瞬间覆盖无边的荒野,光尾如网交织,化作无数在燃烧中陨落大地的辰星。
笼罩在长城以外的魔法屏障仿佛一面张开的渔网,迎面兜住俯冲而来的发光鱼群。魔法光弧撞上屏障的那刻就爆成亮闪闪的碎片。
极度紧张的氛围中,夏洛缇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就想起一年前的某一夜,她跟格尔纳第一次滚床单,年轻的男孩女孩在纱幔落下的窗前凭本能燃烧理智舔舐灵魂,像两头伤痕累累却依旧酣战的兽。那个时候,夜空中炸开的烟花正如她现在目睹的这样。
房门一下子被拍开,随之而来的还有慌乱的汇报声:“尼可拉斯阁下,敌人来袭,我们……”
声音突然僵住了,再次响起时语气极为尴尬:“不好意思打扰了……”
夏洛缇才发觉自己还环着格尔纳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衣衫不整地挂在他身上。
格尔纳放下她,回头问到:“具体情况怎么样?”
“不仅是外围的攻击……营地东西两侧各开了一个传送门,百数左右的敌人直接冲进了营地,门还没合上,人数应该还在增多……”
营地东边连接着最主要的运输线,西侧有一个较大的物资集中地。
形势严峻。
格尔纳转身,离开前,解开外衣扔给夏洛缇:“你先待在这里。”
衣服扑了夏洛缇一脸。她胡乱将其扒拉下来,牢牢抓住护在胸前,露着犬牙恼怒地喊:“你什么时候能不把我当拖后腿的?”
“待在这里。”
加重的语气,将一切躁动的萌芽扼碎在肃杀渐起的空气中。
夏洛缇一点点皱起眉,拧得发疼。
格尔纳在离开的那刻,伴着门外漫天的火花转过头,视线沉甸甸地压于她的双肩,有着一种炙红铁水在模具中冷却凝固的生硬与不容退让。每当格尔纳这么望着她,她都知道已经没有余地来容忍她的任性。
格尔纳就像一块石雕的表,他的底线如表盘上的刻度线一般沟垒分明。
可这个时候,他却一步步走过来,伸手揉乱她的金发,牵起嘴角用软化下一点的语气哄她:“夏洛缇,先听话。”
哥哥,你这样是犯规的。
格尔纳走出门,夏洛缇摸了摸脸,手指拈起一丝烫意。
心动归心动,夏洛缇可没答应他要乖乖待在这儿。她将宽大的外套胡乱裹在身上,确认格尔纳走远后才冲出房门。
整个营地都处于混乱当中,许多营帐着了火,各色魔法光弧涌现不停。骑士团的人应变能力强一些,已经自觉分成三拨前往东西两侧支援以及组织营地当中的士兵集合。南境的原驻扎兵则完全慌了神,尖叫着四处逃窜,身上的护甲都戴不整齐,活像一群被捅了窝的土拨鼠。
早听说南境战事稀少掌兵的人又蠢导致士兵素质低下,没想到会糟糕成这样。
夏洛缇抓起剑,跑下旋梯,烟尘与寒风迎面扑上,充满紧张力的空气溢进鼻腔的那刻整个脊梁为之一震,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她刚跑出大门就被逃蹿的士兵撞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坐在地上。
“……”夏洛缇气得想说脏话,她发誓如果哪天她当了南边的总督第一时间就让这群人拾东西滚回家去。
她揉了揉被装疼的鼻子,准备前往西侧。
一路上没遇到敌人。敌人似乎都被成功牵制在了营地之外,防御罩之外的攻击一刻不停,像有无数野兽围困住了整个营地,沉闷的嘶吼覆盖无星无月的天空。
防御罩也不知能撑多久。
夏洛缇握紧剑柄,耳膜被震得发疼。
似乎,有什么不对?
一片喧嚣中,脑子里想起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
敌人把空间传送门开在了东西侧,企图一口撕碎营地的两条命脉。不过外围的攻击覆盖面似乎太广了,没有丝毫配合内围攻击集中的趋势,简单的说,内外攻击隐隐有些不协调。
夏洛缇停下脚步,凝视着防御罩。
无序的攻击在缓慢削弱防御罩。透明的防御罩有如倒扣的冰壳,暴露于烈日之下无助地消融。大量法师守在防御罩边上用魔法加固,才使得它没有立刻瓦解。
最中央的地方似乎消融得更快一点。
最中央,正对着魔法塔。
他们还有一条攻击线,是冲着魔法塔来的。
夏洛缇立刻改变方向,前往魔法塔。
夜风刮过脸颊,仿佛无数刀刃。
——他们为什么不把传送门开到魔法塔上,非要一点点破开防御罩再进行攻击?
心脏跳得厉害,牵着全身的血管都在颤。
——魔法塔破坏起来极为困难,破坏后的爆炸波还极有可能波及到破坏者自身。
——所以。
——远程攻击。防御罩弱到一定程度,就使用远程攻击,将防御罩和魔法塔整个轰掉。那会是最主要的一击。
意识到这点后,夏洛缇感觉全身的血都冲上脑壳,太阳穴下的血管暴躁地跳着,全身上下紧张得发疼。
她跑上魔法塔,一路上抢了一支法杖、一张弓和一背带箭弩。
魔法塔是整个营地最高的建筑,塔顶空无一人。刚登上塔顶的那刻飓风就从四面八方袭来,吹乱她的金发侵扰视线,她一把将头发薅至头顶,凝视着漆黑的夜空与绚烂的攻击。
正对面,防御罩上有透明的波纹不断扩散,有一片区域已经明显削弱,薄得像一缕雾。
那之后,辰星般耀眼的光芒在聚集,浓重的夜色在融化,化作浆液四处流淌。
不能抵挡,不能消减,不能改变。
最简单的,让攻击消失。在它袭击的路线上开一个传送门,将它送往别处。
夏洛缇感觉头顶全是汗,打开那么大的传送门对于她来说过于困难。
爆炸声连天。她在夜风中站直身子,平置法杖,开始聚集魔力。
不知怎么又想起过去的事。
“这个咒语太难了……”
穿着法师袍的男人站起身,在她身边半跪下,与她平视,阴影彻底拢住她。
他伸手,捏了捏她因气恼而鼓起的脸颊,笑起来时,寂静深邃的蓝海温和地将她包裹:“我再教你一遍。”
他环住她的腰身,将她圈在怀里,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一丛温热的云里,莫名的燥热。他握住她拿着法杖的手,指尖带来一丝稀薄的凉意。
“好好听着。”
男人靠近她的脸颊,嘴唇离她的耳尖很近,低沉微哑的声音温热与湿润吹进她的耳洞,在娇嫩小巧的内径里极尽厮磨。
“沉下心,闭上眼。”
“逐渐放弃自我感知,让四肢融在空气里。”
“再聚集魔力,念咒。”
此时此刻,那个男人的低语似乎就响彻在耳畔。夏洛缇能感觉到耳尖上传来他嘴唇的触感,手指上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打开传送门。
魔力疯狂上涌的那刻,夏洛缇感觉自己正如那个男人曾经教过的那样浮在了空气里。风是她的四肢,星月是她的眼睛。
她能洞察一切,能操纵一切,能扼杀一切。
敌人的攻击波冲开了防御罩,她动了动手指,在夜空里撕开一道裂缝。她五指虚拢,裂缝轻易地魔法攻击吞下。
“蓬——”
热浪滔天。
奇妙的状态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攻击波冲入传送门的那刻夏洛缇就脱力地瘫在了地上。
身体和神同时负荷,四肢仿佛从身体上撕开又缝回去一样,难受得她想呕血。疼痛的大脑里只有一句话在回荡:
——我教你的咒语,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用了?
她挣扎着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蓝眸。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埃利森把用魔法把她从地上倒拎起来。
像一只被人捉住的猫,不过猫是被人提着后颈皮拎起的,她则是被无形的手提着脚踝拎起。
血液倒流,眩晕和疼痛让她想尖叫。
她扑腾了两下,罩在身上的外衣脱落了,露出低下衣衫不整的身体。
“……我穿的是裙子!”夏洛缇一边按着裙子一边气得朝他吼。
埃利森一直凝视着她,蓝眼睛藏在眉骨投下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蛰伏在那片深邃的蓝海里,沉闷得让人生惧。
“……”夏洛缇环顾四周,发现只来了他一个人,索性放下手,毫不顾忌地袒露身体。
埃利森挪开了视线。
“躲什么?”夏洛缇刚占了一点上风就开始挑衅,“又不是没见过。”
埃利森卸除魔法,让她落进他怀中。
男人的胸膛与手臂结实有力,并不逊于圣殿骑士,隔着几层衣服接触也能感受到微微绷紧的坚硬肌肉。体温传来,让她感觉自己仿佛平躺在了一片浅海底,被太阳照热的潮水时不时没过头脚。
夏洛缇浑身无力,干脆不挣扎了,眨巴着眼睛盯着他,预测他接下来的行为。
埃利森拉起衣服盖住她的身体:“你和格尔纳在一起生活,他的优点你一个也没学到。”
夏洛缇讨厌他说教的语气,更讨厌他把她拿来跟格尔纳比。她想说点什么来扎一扎他的心,思考一会儿后开口:“哦……你是说我更像你?”
“是啊……”男人突然笑起来,一只手握住她脆弱的脖颈,双眼深沉至极,“我只是没教过你把说谎当成呼吸。”
手掌紧,窒息的感觉袭击大脑,夏洛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520,没人爱没人理的孤独日子。最近更的章节都在3k以上,被自己感动……
说起来,藏满2k我想更个番外,你们想看谁的?




【西幻】第十二夜(H) 骑士札记·喜欢过
凝重的夜色在黎明到来时一拉而起,阳光重新注入长城脚下一望无际的荒野。经历了一夜混战的营地暴露在阳光之下,仿佛帷幕拉起后的残破舞台,满目疮痍。
不过,好歹营地是守住了,大部分物资和战力也保存下来了。
中级攻击系魔法师艾克踩着旋梯上楼,阳光在一个转弯后刺穿墙垒直达他的眼,他才后怕地按住尚还在鼓噪的心脏。
没人预料到莫洛温人会自杀一般直接冲进营地来只为把獠牙深嵌进他们的血管,更没人料到敌人居然企图将魔法塔整个轰掉。
他们险些在抵达战场的第一天就全军覆没。
艾克一边安抚着胸腔里砰砰不停的小麋鹿,一边敲响了塔顶的房门。
石门自动开启,艾克看到了在窗边看书的男人。男人有着极为凛冽的气质,置身于温和动人的阳光中时,全身的棱角又被一点点揉掉,仿佛光影油画中描绘的古代学者。
艾克把新测量的魔力波动图放在桌上,对男人说:“埃利森大人,昨晚多亏是您及时打开传送门转移了攻击,不然我们现在恐怕都缩在废墟里哭嚎呢……”
男人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艾克惊奇地叫起来:“您在说笑吗?这个营地里除了您还有谁能弄开那么大的传送门?”
男人怔了一下,冰盖般的镜片下,蓝色飘忽。
艾克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忐忑不安地揪了揪衣角。
很久后,男人摘下镜片,嘴角牵开露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背着光,他的面容重新冷硬起来:“告诉我一件事。”
艾克心有不安:“什么?”
“尼克拉斯阁下的房间具体在哪儿?”
夏洛缇醒来时,雾蒙蒙的光照进眼睛里,有些难受。她眨了眨眼睛,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才判断出她正位于医疗室。她躺的这张床靠着石窗,用一道白帘与外界隔开,看不见其他人,也听不到声音。
昨晚的记忆像涨潮的海水一般扑上,浸透干燥枯涸的思绪。
她被埃利森捉住了,然后就晕了过去。可能是埃利森对她使用了催眠咒,也可能是是她神经负荷太大自动失去了意识。
格尔纳呢?其他人呢?
夏洛缇想着,并起双指聚集身上仅有的魔力,施了一个魔咒。
脑子里随之响起一些嘈杂声,近似于煮沸的水,很快又平静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模糊的交谈声。
她偷偷在格尔纳身上施加了窃听魔法与追踪魔法。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得知格尔纳的一举一动。
他应该在指挥室里,与军队的指挥官们商谈着什么。
首先响起的是南境原驻扎兵副长官的声音,沙哑锐利,透着股刺耳的尖刻:“……支援军刚一到南境长城,莫洛温人就攻了进来,甚至差点攻占营地。他们以前可没这么大胆,这难道是巧合吗?”
“你的意思是?”这次是格尔纳的声音,沉稳清冽,注入脑子时仿佛有刀刃贴着脸划过,让夏洛缇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副长官说:“……敌人根本不可能破坏我们的防御罩,除非有人在我们内部接应他们!而我们营地里恰好就来了一个可疑的前莫洛温人……”
莫洛温人?
夏洛缇稍加思考。
指的应该是那个灰发灰眼的小白脸灵。
紧接着一个微沉、带有磁性的男人声音响起,应该就是那个半灵:“事实上,维斯特里奥南境长城的防御罩到处都是漏洞。”
这倒是实话。
副长官的声音更加尖利:“漏洞?一个灵还看得见防御罩的魔力波动吗?”
“行了,”格尔纳打断他的话,声音发沉,“互相猜疑没有意义。尤利尔先生,如果真如你所说,麻烦向法师解释一下具体情况。”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提醒你,”半灵回答道,语气别有深意,“尼克拉斯阁下,你身上被人设置了窃听魔法……”
夏洛缇吓得立刻切断了魔力缩进被窝,心率稍微加快。
一个灵怎么能这么敏锐……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闭目养神。
头疼得厉害。
夏洛缇将稍凉的手背压在额上。
这种疼痛酷似抽枝生长的藤蔓,随之时间的拉长越发剧烈,肆无忌惮地包裹住整颗大脑。鼻端偶尔溢进来的药物气息让夏洛缇有一种躺进棺椁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拉开,隐约有一个人走进来。
夏洛缇掀起眼皮,看见埃利森湛蓝的眼。
夏洛缇不太想跟他说话。
“换上衣服。”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干冷。
夏洛缇慵懒地拧过身子,两只眼睛半眯着,像两只停在树梢休憩的蝴蝶,翅膀湿润轻颤:“你去我哥哥的房间给我拿衣服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投下的阴影笼住她的藏匿之所,像高悬于空的血月那样令人生惧。
只不过他修长的手指上挂着一件薄薄的衣裙,天鹅绒为底料,铺展开大片刺梅似的红,海浪般的边缘抛起一小段一小段浪花般的纱。
1...1718192021...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