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第十二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分音
他不置可否。
夏洛缇从床上跪起,抬起下巴直勾勾望进他的双眸。她衣衫凌散,胸前的扣子开了好几颗,蜿蜒的衣褶隐没在娇小隆起的夹缝里。他几乎能看见她乳上两颗小小蓓蕾的凸起,还有衣摆以下奶油塑成的双腿。
埃利森合上眼:“先穿衣服。”
夏洛缇接过衣服,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指节,柔得像一缕只有温度的光。
埃利森原以为夏洛缇会感谢他,却没想到夏洛缇皱起了纤细的眉,不太满意地揪着裙摆:“我不想穿这件……”
夏洛缇直起腰,理直气壮地开始对他颐指气使:“我要穿黑色不带花纹的那件,上面有简单的荷叶边和金属挂饰,就放在皮箱最底层……”
埃利森皱了皱眉。
夏洛缇亮晶晶的眼睛坦然地回望他,找不出一丝局促。
她又开始补充:“再给我把装着花的花瓶拿来,这里太单调了,放一个花瓶会好看一点……”
“夏洛缇,”男人扣住她的下巴,打断她的话,“你不穿我帮你穿。”
夏洛缇张开双臂,松垮垮的衣领进一步剥落,细腻瓷白的锁骨与阳光相拥而吻,摆出一个“来啊”的姿势。
埃利森放开她,转过身。
白色的光在她身侧聚成流动的瀑布,柔和的温度轻抚皮骨。消退后,新衣服已经套在了夏洛缇身上。
埃利森揉着皱得发疼的眉心,低声说到:“夏洛缇,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
身后的姑娘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空气一时之间有些沉寂,扬起的尘埃逐渐跌落,时间久到埃利森忍不住回头望她。
年轻的女孩跪在床上,艳丽的长裙肆意交缠出一簇簇带血的玫瑰,早晨的光顺着致的眼稍淌入眼底时,眼眸有如半熔的琥珀,仿佛随时会淌下化作流金与蜜糖。
她眨了眨眼,抬头望他,神情真挚:“喜欢过。”
埃利森花了很长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床上的女孩又补充了一句:“不后悔。”
埃利森实在忍不住去拧夏洛缇的脸,她顺势向后仰,躺倒在床上。
……似乎不是顺势。
夏洛缇的指尖深陷进床榻,胸脯微微起伏,带动环绕领口的大团蕾丝与绸花都在摇曳在舞蹈,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得吓人。
前不久她的身体才负荷严重。
埃利森的神色一点点放缓,眸色暗下去,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你先休息。”
他准备离开。
“埃利森导师。”夏洛缇突然叫住了他。
再次回过头时,夏洛缇勉强支起身子,笑了一下,金发被汗水濡湿粘在额上:“我是说真的。”
男人没有回答,眉眼埋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他走后,夏洛缇才放软身子靠在床头。
她摸了摸额头。
隐约能感受到曾经他触摸她时留在肌理上的温度。
如果她没有折断那根法杖呢?
如果她没说那些话呢?
如果她采取更和缓一些的方式呢?
没有如果。
人总是这样,留一个东西在身边总是会产生难以抑制的侥幸心理与虚妄的遐想。
夏洛缇讨厌那些。
选择了骑士剑后,魔法杖对她而言是一条退路。
可她同样厌恶着“退路”。
【西幻】第十二夜(H) 骑士札记·小赌约
埃利森去帮夏洛缇拿花瓶时,正是阳光微斜的午后。
推开门的那刻,干燥冰冷的风像刀刃一般贴着额角滑过。阳光迷惑住视线的那一瞬间,短刀笔直地掷来。
埃利森不为所动,自动展开的防御罩将攻击挡下。利刃接触到防御罩的那刻没有弹飞出去,而是一点点熔作炙热的铁水,仿佛一块被扔进锅里的黄油。
防御罩消退,他抬起眼,坐在桌边的骑士放下手,歉意地冲他笑笑:“抱歉,刚结束敌人的袭击,神经绷得有点紧。”
埃利森瞥了一眼在地上流淌的炙红铁水,回答:“没事。”
格尔纳放缓笑容,轻轻点头:“进来坐坐。”
埃利森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
格尔纳左臂上受了伤,衣服解开避蹭到伤口,绷带缠着勾勒出紧实优美的肌肉线条。绷带中央洇着血,仿佛一丛死亡小花根植在血管里破皮而出,让人心生不安。
他拈灭烟火,淡淡的烟草味还残留在空气里。
埃利森原以为这位模范骑士没有一点不良嗜好。视线扫过烙在格尔纳脖颈边上的那几道浅红抓痕时,他又忍不住觉得好笑。不良嗜好算什么,眼前这位沉稳自持的年轻人已经指染了最大的禁忌。
格尔纳开口问到:“夏洛缇还好吗?”记住
埃利森平静地回答:“她被传送门的魔力波动误伤,可能需要休养几天。”
“我告诉过她好好待在屋里,”格尔纳揉了揉眉心,“她总是不听话。她在永恒之塔也是这样吗?”
埃利森平淡地回答:“夏洛缇在永恒之塔里无恶不作。”
格尔纳沉默了一阵,用刀划开被血浸透的绷带,突然说:“那你怎么会同意成为她的专属导师,甚至单独教导了她三年?”
埃利森并不意外他会知道,但真正说出来那刻,他还是感觉脑子里有某根筋猛地跳了一下。
格尔纳换了药,高浓度的药剂铺在皮肤上的那刻,伤口翻出的皮肉似乎被灼烧着爆出轻微吱响。他平静地取出干净的绷带一圈一圈缠上,补充到:“我没有质问的意思。夏洛缇这孩子小时候有些孤僻,我很高兴在学校有人能陪着她,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那段时间的事。”
埃利森笑了笑,脸庞从阴郁中浮起:“夏洛缇很聪明,值得教导。”
格尔纳:“我记得她在永恒之塔的考试成绩一直是不上不下的。”
埃利森没来得及说什么,格尔纳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参与到皇位的竞争中去。”
夏洛缇是维斯特里奥皇室与艾伯特家族联姻生产出的后代,按血缘关系来讲她也拥有皇位的顺位继承权。不过皇室对于继承者的选拔一向严苛,能力不够者无论血统如何都会被剥夺继承权。
“不上不下?”埃利森重复一遍,微妙的笑意滑过嘴角,他在心底低声念,“夏洛缇做什么都是第一名。”
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夏洛缇还在永恒之塔时的事。
考试中,她会刻意表现得糟糕一点,有些笔试科目写都不写直接空白交上去。
比如他教的那门宗教哲学。
只有一次,她在试卷上认认真真写下了答案。那道题是那张试卷的最后一题,题目是“有关新教廷的概述与评价”,夏洛缇给出的“骗子”“蠢货”,还有“窃取冠冕的盗贼”。
寥寥几个字足够她被宗教裁判所带去谈话了。
那时的埃利森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问她:“不怕被抓去关起来?”
她从如山高的书堆里抬起脑袋,毛茸茸的金发蹭着他的手掌,柔滑细腻,根根发亮,让他感觉似乎有一只睡眼惺忪的金色渐层猫在怀里舒展四肢。
她看了看他,低声说:“反正只有你知道。”
年轻女孩的眼睛里藏着一群萤火虫,在黑夜里谨慎又顽固地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被她这么望着,很难不心生怜惜。
彼时的夏洛缇还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
简单聊了几句,埃利森拿着花瓶前往医疗室。
午后的医疗室寂静又昏暗,伤患者沉睡着。阳光照不进来,整个房子仿佛一片鼓起无数坟丘的潮湿墓地。
埃利森掀起最里面的帘子,发现夏洛缇也躺在床上睡觉,脸色在红裙的映衬下越发苍白,宛如一只没喝饱血的吸血鬼,病恹恹的缺乏生机。
他放下花瓶,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是否在发烧。
体温偏低,情况并不比发烧好多少。
埃利森在床边坐下,拨开她的衣袖,指尖划过鼓动的脉搏,心脏带起的跳幅撞上他的手指,他能摸到她身体里寂静流淌着的珍贵生命力。
心跳还算正常。
花瓶里的单色葵折着光,照透他眼底沉寂的海。
他忍不住开始回想曾经与夏洛缇有关的事。
夏洛缇刚来永恒之塔时与他没有多少交集,他的课夏洛缇节节都旷,埃利森作为宫廷法师也没多少时间管学校的事,导致刚开始的半年他连夏洛缇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不会听说有关她的事。
因为她是海难后唯一的幸存者,是艾伯特家族唯一的后裔。本人行事又多少有点古怪,在变形课上变蛇吓唬人,在药剂课上乱加试剂炸坏了半个实验室,种种行径很快将人们对她的同情消磨殆尽。
学期末的庆典上,埃利森第一次见到她。庆典在永恒之塔的顶层举行,埃利森坐在贵宾席上朝下望时,看见年轻的女孩在塔顶的最边缘举着双臂蹦蹦跳跳的,风吹起撕破的礼服,丝带随着微兀的蝴蝶骨一起一伏,让她看上去仿佛一只降落在地的鸽子。
她转过身时埃利森才发现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宛如封存在上世纪名画里郁郁寡欢的苍白贵族。
埃利森忍不住睁开眼,望着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夏洛缇。睫毛盖下,眉毛舒展,姿态安然。
那时候的夏洛缇敏感,易怒,像一只逃亡中的孤兽。不像现在这样在格尔纳面前乖乖地着爪子与毒液,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
埃利森原以为庆典之后再不会见到那个小姑娘,直到有一天他撞见夏洛缇在夜里偷偷跑进办公室修改体测数据。
漆黑无光的空房子里,两个人同时一愣。
“埃利森导师,”小姑娘冷静地举起双手,“我很抱歉采取这种措施,不过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埃利森皱起眉:“理由?”
夏洛缇眨了眨眼:“体测数据会把每个人真实的魔法天赋反映出来。我想把我的数据改得糟糕一点,以便我能被提前淘汰出皇位继承权争夺战。”
小姑娘的声音哽了一下,很快又平静下来:“我不想死。”
她的眼睛藏在黑暗里,纯金的眼眸湿润明亮。
埃利森知道皇室的夺位斗争一向残酷。但他当了许多年宫廷法师,代表着被铁水浇死在皇座上的绝对平衡与中立,从来不会因同情心而去偏袒其中的某个人。
他半跪下,按住夏洛缇的后脑,皱着眉问她:“我为什么要帮你?”
小姑娘捏了捏衣角:“我们可以打个赌,我赢了你就给我改。”
“什么赌?”
她抬头直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金发灿烂得在黑夜里也能淌下柔光,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极为笃定:“魔术象棋。”
“唔……”
病床上的夏洛缇在睡梦中轻喃了一声,转了个身,埃利森的手臂来不及抽回就被她紧紧抱入怀中。依上手肘的身体柔软姣好,胸乳一起一伏幅度接近难耐的轻喘,引人遐想。
埃利森任由她抱着,接着回忆。
夏洛缇说出“魔术象棋”这个词时埃利森差点以为她在开玩笑。
魔术象棋以魔法操纵棋子,规则和棋子的走位都比普通象棋灵活得多,棋子与棋子之间也不仅是单纯的相克,一个棋子能否吃掉对方的棋子完全取决于操纵者的魔力高低与施咒的熟练度。
比起单纯的用魔法互殴,法师们决斗时更倾向于魔术象棋。
埃利森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哪来的自信要跟他比这个。
可她的眼神坚定不移。
埃利森有点好笑地答应了她,并承诺只使用三个低级咒语,只要夏洛缇赢过他一盘就行。
无论是魔力还是经验都差得太远,第一盘开始还不到一分钟夏洛缇就输了,黑色的骑兵刺穿了白色的王,白子在瞬间化为灰烬。
小姑娘沉默着捏皱衣角,要求继续。
第二盘,黑子一点点蚕食了白子,白王孤立无助地困在黑子包围圈里,不战而败。
第三盘,白子先一步向对方发起了攻击,却因为魔力不够被轻易反压。
第四盘,白子刚突破了第一层包围圈,后方的王却因缺乏侍卫而被偷袭。
第五盘,第六盘,第七盘……
夏洛缇一直在输。
“唔唔……”含糊的梦呓打断埃利森的回忆。夏洛缇梦游般蹭着他,头甚至直接枕在了他腿上,双臂环起脸压着紧实的下腹。与某个微妙的部位只有毫厘之隔,鼻息呵吐的瞬间有饱含暧昧的氤热滚遍下腹每一个角落。
埃利森不得不抬起她的下巴,她顺势滚进他臂弯里,脸贴着胸膛被压得微微扁起。埃利森的视线扫过她时,发现她的裙子拉开了一条狭长的口,从后颈到后腰,缝隙中拼凑致的蝴蝶骨隐约可见,仿佛缩蝶蛹中湿润褶皱尚在发育的双翅。
埃利森叹了叹息。
夏洛缇很聪明,也很冷静,当时和他下棋时虽然一直在输,进步却是肉眼可见的。
倒数第三盘,她已经可以在棋盘上撑超过十分钟。
倒数第二盘,她首次猎杀了皇后,白色骑兵的剑差一点捅穿黑王。
倒数第一盘,她赢了。
埃利森没有料到这个小姑娘会在最后一盘败局已定的形势下聚集起仅剩的棋子自杀似地冲入敌营,白子一瞬间硬是用躯体和剑在黑子中劈开一条狭窄的道直通黑王,白王如野兽一般踩着鲜血与尸体窜进去。
自断后路,孤注一掷。
黑王咔嚓一声裂开的那刻,全部黑子随之崩裂。
小姑娘不顾一切地伸手护住了白王,棋子破裂而成的碎片迸射而出,刺穿她的手掌,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像被狂风吹散的玫瑰花瓣。
黑子消失殆尽时,那双纤细的手才缓缓松开,掌心与指缝里全是血,仅剩的白王在血丝黏连中缓缓倒下,发出坠落深渊的清脆敲击声。
然后滚进血泊。
埃利森怔了怔。
面前的小姑娘抬起脸,鲜血为她白皙的面颊染上灼热的绯红,双眼在鲜红中亮晶晶地闪起,仿佛有海妖藏在眼底无声地泅水。
她咧着嘴角,像一只俯卧在笼里凝视着笼锁的野兽,笑容得意又充满侵略性。
她开口,双眼眯起:“我赢了。”
埃利森揉了揉太阳穴,血液与雪肤,对比强烈的事物接连滑过脑海,滚烫的高温灼透虚无缥缈的回忆,将整个思维荒野付之一炬。
他低头,发现怀里的女孩睁开了眼。
金眸与记忆中的模样严丝合缝地交叠。
埃利森愣了愣。
“我还以为你很快就走了。”夏洛缇脸色苍白,笑容没有平常那么嚣张,反而有点柔弱,薄薄的嘴唇贴近他的下巴,语气温柔,“埃利森导师,你有偷窥癖吗?”
【西幻】第十二夜(H) 骑士札记·替补人
夏洛缇受伤后身体恢复得较常人更慢些。艾伯特一族的人天生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和与之相对的极差的身体机能,这群上个世纪的没落王族长年病恹恹地蜗居在城堡里,敏感纤细得禁不起一丝侵染,二十床垫子二十床鸭绒被下的一粒豌豆都能弄得他们浑身青紫。
所以夏洛缇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被埃利森绑在病床上,吃得东西全是干涩的药剂和营养剂,舌根发麻四肢无力。
她从护士那儿套了点信息,得知最近营地在逐步向前推进,敌方的小动作不断让人防不胜防,又提出要进行一场谈判,摸不清真实目的。
难怪格尔纳没来看望她。
夏洛缇无聊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食欲和性欲中干涸成了深冬荒原里的枯草。
她像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吸血鬼,即将在第一缕阳光的爱抚下灰飞烟灭时,格尔纳终于来看她了。
还带了甜点。
在夏洛缇眼中就是两份食物。
“身体感觉怎么样?”格尔纳脱下外衣挂在臂弯里,坐在床边,声音和缓,像是森林里安静流淌的河流。
夏洛缇滚过去一扭头枕在他腿上,眨着双眼对上他投落的视线,露出微笑:“特别好。”
她的声音有点懒,闷在鼻腔里,质感轻软,很像是刚从壁炉上睡醒哼哼唧唧求爱抚的猫。
格尔纳摸了摸夏洛缇的金发,五指深入发丝,妥帖的温度和力道让她心尖发痒。她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心满意足地感受着他手臂内侧微微绷紧的肌肉线条。
格尔纳笑了笑,问她:“你怎么一脸憋坏了的表情?”
一提这个夏洛缇就来气。她咧了咧嘴唇,有点凶狠地露出犬齿:“埃利森什么带肉腥的东西都不给我吃,他把我当兔子养。”
格尔纳拆开纸盒:“夏洛缇,觉得不觉得埃利森有点喜欢你?”
夏洛缇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掀开碍事的裙摆,支在凌乱床铺上的两条腿发软地坍下去,裹着红色天鹅绒的身子像一朵凋零的灯笼花落进他怀里。格尔纳伸手桎住她的腰,看见她的面孔埋在红色蕾丝与细纱中,小巧单薄,却挂满得意扬扬的笑容。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夏洛缇冲他扬了扬下巴,“你得有点危机意识,更要多讨好讨好我。”
“讨好你?”格尔纳好笑地拂开她的额发,“一个蛋糕够不够?”
“不够,”夏洛缇缠着他的脖颈坐直身体,嘴唇抿了抿,色泽靡丽带着水光,“还得喂我。”
她张开嘴,等待投喂。
格尔纳挖了一勺送到她嘴边,金属在嘴唇上压出饱满沁水的莓红,缓慢咀嚼和抿起嘴唇将奶油合进唇纹的动作让人抑制不住绮念。银勺后退时,嘴唇似乎还有点不舍,摩擦间带出唇片吸吮什么似的弧度以及犬齿亮晶晶的一点棱角
倒像她身体的另一个器官。
格尔纳稍微怔了下,几乎要在鲜活的画面中窥见一丝不寻常的喻意,夏洛缇已经重新张开了嘴,双眼发亮盯着食物的模样称得上天真无邪。
喂完后,夏洛缇舔了舔嘴唇,将残留唇上的奶油一扫而净,只在嘴角剩了一小块。
格尔纳放下勺子:“我帮你拿点纸。”
夏洛缇沉默了一下,抓着格尔纳的领口拉近他的脸,怒气冲冲:“你非要让我把‘亲我’这两个字说出来?”
不等格尔纳回答,她跪起来吮住他的嘴唇,舌尖灵活地滑过交抿处,在紧绷的唇线上寻找可乘之机。
不知是奶油还是别的什么在嘴唇热烈的缠绵中熔作蜜浆,夏洛缇感觉格尔纳的嘴唇在一点点软化,到最后他托起她的后脑,让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逐渐演变为溺亡的前兆。
“哥哥,”夏洛缇含含糊糊地喘,“我挺想你的。”
格尔纳松开她,问:“想我哪里?”
“……”夏洛缇一时没反应过来,沉思片刻后才惊恐起来,操,格尔纳居然会说荤话了??
既然他都挑起了这个话头,夏洛缇觉得自己也不用忍着了。她重新放软身体缠住格尔纳的身体,掀起裙子,让大腿内侧的皮肤充分感受他腿部坚硬的骨骼与紧实的肌肉。胸部抬起,牵着他的手腕一路抚上那处幼嫩的突起。
格尔纳这次少有的直接,一只手绕过她的肩捏住下巴,引导她吐出舌与他在空气中舔舐缠绵。另一只手搭在肩胛骨上,缓慢拉下带着细纱与丝绸的衣领。
衣服退去寒意补上,皮肤上的战栗从脖颈蔓延到胸前。两粒奶尖暴露出来,被退至乳房以下的蕾丝衣领托起,又凉又痒。
上方的深吻让夏洛缇无暇顾及乳尖上的异样,男人的手掌很快覆上去,揉着,捏着,手指夹住鲜红的突起,拇指压上尖端,让那里在薄茧的摩擦中变得尖翘发硬,敏感充血。
“嗯……唔,哥哥……”夏洛缇弯起脖颈,低低地呻吟,很快又被捏着下巴吻得更深,喘息在喉间淤积成囫囵的吞咽声。
她半睁着湿润的眼睛,感觉痒意和性兴奋在脊骨上流淌,与格尔纳接触的皮肤烫得发紧。让她想将外界的一切抛诸脑后,张腿缠住他让他陷进她潮湿浪荡的深处。
“急什么?”
格尔纳将她按倒在床上,并握住那两条乱动的手腕,阴影将她覆盖。
“等会儿埃利森就过来了……”
格尔纳顿了一下,身体压下。
夏洛缇感觉自己一侧乳房被他捏在了掌中。
乳尖从指缝中空出。红艳艳的一点让格尔纳想起结在灌木丛枝头的深红小果子,用指节弹了弹,身下的少女同样像被风骚动的灌木丛一般轻咛着荡漾。
他低头将那一点含进唇间。
“嗯——”
久经爱抚的乳果敏感得不像话,舌上细密的颗粒扫过尖端时,难以言喻的热流滚遍全身。夏洛缇扭动着身子,面色酡红,乳尖上和小穴里湿黏的痒意让她发疯地想牵着格尔纳的手揉弄按捏。
“哥哥……唔……”
胸前吸吮舔舐的水声啧啧,夏洛缇朦胧着双眼地仰起脸,挣扎出来的双手半缠在格尔纳的脖颈上,任由身上的男人对敏感的尖端施以疼爱。
他的嘴唇像游移的蛇一般向下滑,夏洛缇用指尖点了点经吮吸的奶尖,痒得她拧着腰发出呻吟。
唔,湿漉漉的,沾满津液,被舔吮过每个角落。
还是有点羞耻的。
她望着自己半裸着躺在鲜红天鹅绒中的身体,红肿的尖从薄纱中支出曼妙的轮廓,随着呼吸的加快还在发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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