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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 (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情敌变成情哥哥,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了。
苏拉无暇顾及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情哥哥”,坐下来静待黄小善苏醒。说实话,相比柴泽,他更气酿成这场车祸的朝逆,车祸发生的前几分钟他还和朝逆通话叫他降速。
天刚蒙蒙亮,朝公子因为伤势较轻,率先苏醒。
睁开眼的瞬间,刺眼的车灯、刺耳的车鸣还有黄小善扑到他身上的画面从他脑中一划而过。
他屏住呼吸,直到扭头看见黄小善安然躺在他的身边,才松开呼吸,可一对上她头部的纱布,双眼又黯淡下去。
近横说:“朝逆,你醒了。”
朝公子不吭声,呆看病房雪白的房顶。
近横皱眉,动手翻开他的眼皮观察眼球的转动。
朝公子虚弱地拨开他的手,干涩地说:“我没事。”
一直握着黄小善手的四爷冷言冷语地讥讽他:“黄鳝挡在你身前,你当然没事。”
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埋怨朝公子,却也知道现在翻账不合适,只能选择沉默。
而苏拉并没有在朝公子醒过来就马上发作,他在等另一个混账苏醒,他要一次性教训两个。
朝公子挣扎着想起身,躺着看不见整个她,他要起来,但他气血亏虚又刚动过手术,试了几次也没成功。
近横看出他的意图,说:“躺着休息吧。”
朝公子不听,柴泽这时候不避嫌还敢过去扶他。
本来朝公子刚醒过来还不知道病房中有他,让他这么一碰,见到这个破坏他和黄小善感情的罪魁祸首,他冷却下来的脑子又热了,胸口血气翻涌,难受地捂住胸膛。
柴泽搀扶他的手臂,焦急地问:“朝逆,是不是伤口疼?”
受不了他们两个的四爷跳起来破口大骂:“你们要卿卿我我就出去,害得黄鳝受伤还不够,还敢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是不是以为没人给她撑腰!朝逆,你不知廉耻。”
朝公子气得不轻,虚弱的身体发力推开柴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乱男宫 (npH) 第四三二章 分房
他气不是因为不明真相的四爷骂他,他是在气自己!
他和小善会无端端惹上这种丢人现眼的烂事,全是因为他自己先被这个同性恋看到、被他缠上,然后才给了他认识小善的机会,进而缠上小善,缠上他们。
柴泽不惧朝公子骂他,还想上前关心他,幸好被近横挡住,说朝逆现在不能动气,劝他改天再来医院探病。
柴泽固执地不肯离开,说:“我想等到小黄醒过来再走。”
四爷怒斥:“你算老几,也配叫黄鳝‘小黄’。”
四平八稳坐在椅上的苏拉好笑地呵一声:都叫这么亲密了,她对付男人的手段可真了得。
哪有什么手段,都是黄小善凭自身无可匹敌的魅力吸引来的,估计这话说出来连狗都不信。
近横扶着朝公子慢慢坐起来,说:“可能会头晕,你忍忍,今天做一次全面检查后如果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可以进食了。”
他之后又说了一堆关于伤情的话,可看看朝逆失神凝视黄小善的样子,他的话根本一点都没听进去。
得,人家都不着急自己的身体,他着什么急呀。
朝公子的指尖轻轻碰触黄小善的脸颊,耳边全是昨晚她大哭大喊说害怕、说他们会死的声音。
这么怕死,出事的时候还找死地扑到他身上。
黄小善的手指动了动,因为这一屋子吵吵闹闹的冤家,她比预计的时间更早地苏醒。
她在感觉浑身疼痛前先感觉脸很痒,想抬手挠痒痒,结果手很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一直抓她手的四爷欣喜地低呼:“黄鳝,你醒了。”
朝公子一惊,连忙从她脸上回手,别过脸不看她。
苏拉、阮颂、近横一起围到她床前,照在黄小善脸上的光线一下子变暗,她在万众瞩目中先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吟哦后睁开眼,傻乎乎地打量挤在一起的四颗人头,宛如一个智障。
说时迟那时快,苏爷的掌风扫过朝黄二人的脸,响起两道“啪啪”声,一人送了他们一巴掌,然后瞪着虎目怒气腾腾说:
“你们两个没死成,心里是不是特别遗憾!”
“朝逆,我在电话中是怎么跟你说的!”
“如果我知道外头一个男人就能让你这么不堪,让你迫不及待开车送她上西天,我就算做生意忙死也不会把家里的事交给你去办。”
“她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死自己去死,别拉上她。”
朝公子脸颊火辣辣的,却没有反驳苏拉的话。
近横和四爷都在思考苏拉所说的“外头一个男人”这句话。
柴泽心疼他们两个,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发言的立场。
阮颂每次一遇到这种家庭纷争,永远只会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不会主动跳出来当和事佬。
病房中一时之间众男百态,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道蚊蝇般纤细的声音打破:“叔叔,你是谁?为什么打我?好痛,我要找我妈。”
她懵懂略显白痴的话在沉寂的病房中可以说是掷地有声,众男大骇,朝公子也转头惊疑不定地看她。
近横赶紧推开其他人,捧起她受伤的脑袋左看右看。
苏爷先愕然后了然,早已洞悉一切地哼了一声。
四爷双眸闪着泪花扑到她身上搂住她的腰,不依地摇晃:“不要嘛,黄鳝不要忘了我。”
“嘶!”黄小善背后有伤口,哪里受得住他致命的一压,早疼得龇牙咧嘴,脸拧巴成一团。
这只命定的小魔星,娶回家就是来克她的!
“还不放手,再压我真要归西了。”这股没心肝的语气,是黄小善本善无疑了。
近横轻轻放下她的狗头,骂她无聊。
黄小善冲男人们笑笑,跟他们报平安说:“我没事,就是哪哪儿都疼。我看你们一个个奔丧似的,就开了个小玩笑。怎么,失忆梗不好玩啊,那来一个穿越梗。咱们重新开始,啊,奴家的脸好疼,此地好生怪异,你们,你们一个个都长得像勾栏里的头牌,哈哈哈。”
她见男人们脸色一个塞一个的黑,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闭嘴。跟着抓起朝公子放在身侧的手,但瞬间被抽走了,她强忍委屈,说:“阿逆,你没事太好了,我最怕你有事。”
朝公子捏紧回来的手,脸色沉郁,胸口的血气又有沸腾的趋势,他恨不得把这口血吐出来浑身才爽利。
黄小善的目光又落回柴泽处,既然人在病房里,她也不能装作看不见。
她这会儿眼神比刚清醒那会儿好使,越看柴泽的脸越不对劲,心想好好的一张风流倜傥的脸怎么变得青紫交加?阿逆只揍了他两拳,可他现在这副尊荣可不是两拳能达到的效果,除非……
“小鸡巴,你怎么乱打人。”她一猜就知道是这只莽货干的好事。
“打他怎么了!都是因为他,你才出车祸的。”四爷脑袋轻轻枕在她的肚子上叫嚣。
“呃,你们知道我和阿泽的事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阮颂。
阮颂耸耸肩,“我没说。”
这间病房汇聚了六个天姿国色的男人,除了近横、四爷和柴泽本人,其余三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柴黄之间的那点鸡巴事。
四爷再一根筋,爱人和其他男人搞暧昧他肯定嗅得出来,警觉地问:“黄鳝,你为什么叫这个基佬‘阿泽’,你们什么关系!”
黄小善心想她现在一身伤,告诉他们实情的话他们再生气总不至于打死她吧。闹出车祸这么大的动静,她和阿泽的事想安静处理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坦白从宽争取个宽大处理吧。
于是黄小善深呼一口气,打算有骨气地将她和柴泽的过往跟众男交代清楚。
“我和阿泽从去年开始就……”
“小黄,你好好休息,让我来说吧。”
柴泽帮她接下这件挨刀子的事,简单解释了车祸的前因,从中引出他和黄小善的这段情,声音虽然没有铿锵有力,却也足够清晰明白,效果跟直接拿一盆狗血往众男头上扣差不多。
朝公子更惨,别人一盆,他两盆:昨晚一盆,现在当众又一盆。
他人生的奇耻大辱全在黄小善手上凑齐了,他一身的骄傲全毁在这对男娼女盗身上!
他不想看见他们,不想听见他们,他想一个人待着。
在柴泽陈述完三人的恩怨情仇后,朝公子马上接口说:“我要换病房。”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乱男宫 (npH) 第四三三章 背后有人
他要换病房,黄小善没有马上反对,而是先扫一圈满室形形色色的男人,思前想后,最终同意了。
朝公子撑着虚弱的身体离地要走的时候,黄小善不顾后背的伤伸手拽住他的病服,以不容抗拒的老爷口吻说:“阿逆,我是考虑到朝叔叔他们才同意你换病房,但也只是换病房,我不准你换医院,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你。”
朝公子心想你都成过街老鼠了还有脸跟我耍老爷架子,我要换病房还是要换医院与你何干。
他一扯扯掉她手中的衣角,咬牙摇摇晃晃地行走,看着随时都能倒下。
柴泽作势上前搀扶,听见黄小善急切催促近横的声音,他才按捺住不动。
“阿横,快去扶阿逆,别让他摔着了。”
近横也正有此意,上前扶着朝公子慢慢走出这间毁三观的病房。
被泼了一盆狗血,他早就想出去透透气,看看蓝天白云,想想生活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大口之家里要如何保持一颗初心。
朝公子走后,黄小善又安排了柴泽的去留,好言相劝说:“阿泽,你回去吧,也别来医院看我,更别去看阿逆,我出院后会主动找你。我们三人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各自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柴泽不顾房中众男,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长长久久的一吻,用她的手背磨蹭自己的脸颊,呢喃说:“小黄……”
这个女人是他想要的人,是他不想放手的人,可害得她和朝逆失和,他心里又充满了歉疚和悲伤,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她的话,做她让他做的事。
柴泽走了,赶走他的黄小善黯然神伤,半天才缓神吐出一口浊气,身心都又累又难受。
刚从车祸中醒来就被火大的拉拉打脸,虽然他手下留情,打得并不疼,可她这张脸有罪吗,打人干吗总打脸!
她委屈,她还不能哭闹,还得撑着脸处理家庭纷争。
狗日的,找男人果然不能找徒有其表的,一点“小事”都得让她这个病人主持大局,把她的血槽都掏空了。(你活该)
“小鸡巴,我饿了,去弄点吃的过来。”
“哼。”四爷扭身不理她。
黄小善抬脚弄他,“快去,我真饿了。”
阮颂说:“你还不能吃东西,我出去问问有没有营养补充剂之类的。”
四爷凶巴巴地瞪他,“要你多事,黄鳝叫的是我。”又瞪一眼黄小善,甩脸出去了。
黄小善冲阮颂苦笑,歉然说:“阮阮,你别怪他,都是因为我他才心情不好的。”
阮颂轻轻包住她的手,笑着摇摇头,“不要紧。你现在应该少说话多休息,医院我待得久,什么事都知道一点儿。”
“嗯。”黄小善看向一直站在床尾板着脸不吭声的苏拉,瘪瘪嘴,委屈说:“拉拉,你躺上来,我想抱着你睡。”
苏拉重重呼出一道鼻息,坐到床头。
黄小善蠕动过去,脸颊磨蹭着他的大腿外侧,“你怎么不骂我?”
“我打过你了,看你怪可怜的,就不骂了。”
“昨晚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你知道就好。”
他的体温让黄小善鼻头发酸,梗咽说:“拉拉,我头疼,肚子难受,后背也疼,会不会留下疤痕?我不要,我身体这么好看。”说着脸埋在他的大腿上嘤嘤哭泣,不止留疤这一件事,可以让她哭的事情太多了。
苏拉揉搓她的耳珠,轻声责备说:“做错事之后就知道哭鼻子。”
黄小善边哭边抬起拳头捶打他的大腿,几下之后拳头就落入苏拉的掌心里,她挣了挣,慢慢的就和他十指紧扣在一起,毋须任何语言,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阮颂羡慕他们的心有灵犀,同时也加速了他想和黄小善更进一步的想法。
因为黄小善不能一直住在急诊室里,当天晚些时候她就从急诊室搬去这间小医院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病房。
四爷嫌这间小医院破旧,要带黄小善去香港最豪华的医院治疗。
近横说有他在,去哪里都一样,何况小医院还安静些。
黄小善因为朝公子在这里,也不肯挪窝瞎折腾,还说这家医院的护士长得都很勤劳朴实,她很放心让这群徒有其表的心肝们每天进进出出地来医院看她。
她受伤,最苦最累的人必然是近横。
围着她团团转不说,事事都要亲自去做,为了不让她身上留疤,他还得抽空配药。
老黄家大概集合了十八代祖宗的狗屎运,才能嫁接到这么一棵好苗子。
一周之后,黄小善在近横的细心治疗后可以下地溜达了,近横还让她没事多走动走动。
黄小善很听话,从病房走动到房外,再一路走动到朝公子的病房处。
她做贼一样左右看看,猫着腰从门上的小窗口一点点露出眼睛,想要偷看病房中的男人。
这一看,差点气得她吐血。
瞧瞧被她逮到什么!
连凯莉!
她不敢公布柴老板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什么!
就是怕心怀不轨的女配趁男主伤心欲绝的时候挖女主的墙角!
好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富家千金连凯莉,都跟萨霍出双入对了还不放弃当朝家少奶奶的春秋大梦!
这个萨霍是怎么搞的,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让她出来瞎跑勾引人家男朋友!
哇,连凯莉,你那碰过其他男人鸡巴的咸猪手放在我们家阿逆的哪里!(这句话对你自己同样适用)
黄小善听不见他们在病房中交谈的内容,只看见连凯莉用她涂着漂亮指甲油的手轻轻拍了拍朝公子的手背,她就气急了眼,在人家病房门口又跺脚又抓耳挠腮,整缸整缸地灌醋。
正当她准备以斗牛场愤怒公牛的势头冲进病房喝止这对狗男女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她回头一见来人,愤怒的公牛秒变温顺的猫咪,喵~




乱男宫 (npH) 第四三四章 顶罪
江湖有句黑话叫: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来人是谁?
不就是带刺的老玫瑰、彪悍的孙二娘、永远跟连凯莉一个鼻孔出气的朝夫人是也。
得,黄小善还没出手拆散屋里的狗男女,她自己先被铿锵玫瑰朝夫人生擒了。
她不敢造次,连忙退到门边,俯首贴耳说:“倪阿姨好。”
朝夫人翘着下巴将身穿病服的黄小善从头看到脚,还算客气地说:“跟我来。”她也不问问黄小善想不想跟她出去,说完就踩着细高跟扭着屁股款款而去。
黄小善心想她要是没跟出去,朝夫人回头没看见人,她会不会觉得很尴尬?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会不会认为她这个没过门的媳妇脾气比婆婆都大?以后她生孩子会不会不给她过月子?
哎呀,不给她过月子事情确实很大条,要不出去会会她吧。(艺术家的发散思维发作起来真要命)
她临走时还不忘从窗口再勘察一遍病房中的情敌,见他们两人一个靠着床头看书一个坐在床边削水果,好一对才子佳人、好一幅岁月静好……我呸,连凯莉,你要再让我抓到一次乱伸咸猪手,我就打电话给萨霍,让他来治你!
黄小善追上朝夫人,两手插着病服口袋,趿拉着脱鞋,踩着小碎步跟在她身后。
她越看朝夫人坚挺的走姿越羡慕:都是当妈的,怎么朝美人的妈这么有气势、有派头,要是我妈有人家两分气势,死鬼老爸还敢在外面跟打工妹乱搞?扒了他的皮都算是轻的。
这种时候你就别想什么爸了,你想想朝家的宝贝独生子和你一起出车祸,朝夫人会不会扒了你的皮吧。
朝夫人将黄小善带到医院一处临窗又没人的走廊尽头,在窗下的长椅上坐下,睨一眼黄小善,说:“坐吧。”
“好,好的……”
黄小善小提一下松垮的病裤,缓缓将屁股放到长椅上,还不敢坐得离朝夫人太近,就坐在长椅尾端,低头扭扭捏捏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嘿,她敢让朝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小媳妇,朝夫人就让她变成小媳妇,她儿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天地良心,黄小善可从来不觉得朝公子好欺负过。
“你……”朝夫人顿了顿,“身体怎么样了?”
哇,朝夫人居然肯跟她讲客套话!
黄小善抖个机灵,诚恳地说:“伤口还是会痛,但好很多了,都是‘医生’技术好。”她答完反问朝夫人:“阿逆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是吗,他能出院了,真好……”黄小善怅然若失地说。
“本来要给他转院,但他不肯;问他为什么雨天违规超速,他也不肯说,只说心情不好。”朝夫人拔高音调,“我儿子自从跟你在一起后心情不好的次数可真多。”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黄小善弱弱地道歉。
原本就是朝公子超速驾驶害得黄小善受伤,朝夫人不跟她道歉,反而让她先道歉,过分。
朝夫人又说:“逆儿就快参加夏季的公职考试了,临考的节骨眼儿却发生这种事……”
她一语惊醒梦中人,黄小善猛地抬头问:“对呀,阿逆快考试了,违反交通规则会不会影响他考试!”
“当然会影响,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了!”朝夫人不满地斜看黄小善,好像这起车祸是她引起的一样,“我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警方延迟调查,要是逆儿因为这起车祸出庭,法官判他刑事处罚进而留下案底,对他未来的仕途会产生很大影响。别说今年不能参加公考,恐怕他未来三年都不能参加公考。”
朝夫人将事态说得很严重,吓得黄小善目瞪口呆。
她怎么忘记了,跟家里的小吵小闹相比,这起车祸对朝美人的社会影响可严重多了。
“倪阿姨,能不能想办法把这起车祸大事化小啊?”她心想朝家不可能连一起小小的车祸都不能瞒天过海吧。
“办法倒是有,就看你能不能为了逆儿的前途配合了。”
黄小善挺起胸脯,“什么办法?只要能帮到阿逆,我一定帮到底。”
“很简单,这几天就会有交警部门的人来问你车祸的详细经过,你就跟他们说车子是你开的,说你刚拿到驾照没多久,对道路不熟悉,所以才雨天超速逆向行驶,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黄小善明白得不能更明白了,朝夫人找她出来根本就不是要关心她的身体或臭骂她一顿,她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让她给她儿子顶罪。
既然有求于她,态度还这么强硬,可真是朵铿锵的老玫瑰。
黄小善虽然年纪轻轻,阅历有限,却也知道替人顶罪属于违法行为,她没有冒然答应,而是垂头思考。
她的男人里有人因为走私被国际刑警调查、有人喜欢杀人、有人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有人宫斗、有人喜欢解刨尸体,但她本人可一点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干过,顶多男女关系混乱点,可这又不犯法。
其实黄小善想也白想,事关朝公子的前途,她想再多、再惶恐,最后的答案也只有一个。
她可以顶罪,但要顶就一定要顶成功,不然事情败露了,罪责更大!
于是问朝夫人:“阿逆车里有行车记录仪,警察肯定会调录像出来看,我当时坐的是副座,怎么顶罪?”
“记录仪已经损毁了,而且交警发现你们的时候你倒在驾驶座逆儿的身体上,也就相当于你在驾驶座上,只要你这边一口咬定车子是你开的,你们两个谁上谁下的问题很好处理。”
朝夫人为了儿子煞苦心将罪全推到黄小善头上的嘴脸真让她心惊,明明在做肮脏的事情,可她看起来依然那么高贵。
黄小善想感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心中却又愤愤难平:阿逆是妈生的,她就不是妈生的吗!怎么使唤起她来一点都不心疼的。
朝夫人见她低头脸色变幻莫测,以为她在害怕,不肯李代桃僵,便将顶罪这种犯法的事情往小了说:
“你不用害怕,你刚拿到驾照,还在实习期,法官不会重判的,我们也不会让法官重判,最多罚款和履行社会服务令。”
“但逆儿是香港司长的儿子,他要是站在法庭上,法官就会从重处罚,这个处罚会跟随他一生,成为他人生的污点。这种污点平时看不出威力,但等到他将来选举的时候被政敌翻出来大做文章,对他是很致命的。”
“你身为他的女朋友,他好了你才能好,对不对?”
“你只要跟交警说车子是你开的,在交警部门出具的事故认定书上签字,后续的所有事我们朝家自会处理得妥妥当当。”
黄小善被朝夫人轰炸得受不了,很干脆地说:“倪阿姨,车子是我开的,这件事跟阿逆没有一点关系,他是受害者。”
朝夫人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轻轻松松地站起身,“谢谢你的配合,这次的事情算我们朝家欠你一个人情,也希望你别跟逆儿提及我跟你见过面,逆儿那边我们会有另一套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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