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男宫 (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裴远扬起浅浅的笑,却笑得有些惆怅。
一听说她和朝老师双双出车祸,他当下急得马上飞奔来医院,可等他站到病房门口看见一屋子出类拔萃的男人环绕着她,提不起一点勇气走进去,只能窝囊地返身回校了。
直到今天听水巧说要拿期末考的复习资料来医院给她,他便抢了这份差事,抱着书眼巴巴地跑来了。
裴远的目光落到黄小善露出被单外的手上,他时常会偷看她的手,学车的时候才终于有机会借由教她打方向盘碰触她的手,绵绵的,软软的,指尖圆润,还涂着靓丽的指甲油。
好几晚他都梦见一双涂着指甲油的手在他腿间的茎物上爱抚,一睁开眼就发现短裤被茎物撑得很高还很濡湿,他只能狼狈地趁舍友还没醒跑去卫生间换裤子。
裴远忍不住将自己的手伸入她的手下,假装是她主动来握他的手。
许是上天垂怜,黄小善在睡梦中感觉手心有异物,还真就主动抓住他几根指节。
裴远欢欣,大拇指揉搓着她的指背,心中涌起一股炙热的冲动,他滚了滚喉结,俯身慢慢向黄小善压下头颅,最终吻上她的唇瓣。
小善,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我说我喜欢你。
你为什么要躲我,不喜欢我就一定要躲我吗!
裴远沉醉在她的红唇、自己的心声中,这时突兀地响起一道质问的薄凉男音,“你是谁!”
他犹如当头挨了一棍,惊慌地离开黄小善的红唇,站起来绷直身体,什么沉醉、什么心声都在见到门口站在逆光中面色阴沉的近横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两片偷亲黄小善的嘴唇仿佛在开水里烫过,红艳艳的。
“我,我是她的同学,来给她送期末考复习资料的。”他对偷亲的行为只字不提,说完此行的目的后匆匆走到门口,偏偏近横堵在门口,他因羞赧而不敢正眼看他,垂眸说:“请让开。”
近横的双眼紧紧锁定他白里透红、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脸庞,往旁边退一步,目送裴远越走越快的脚步直到他消失。
黄小善这一觉直接睡到日落西山、天空变成入夜前的青灰色,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伸个懒腰,却用力过猛扯到后背的伤口,惹得她哼哼唧唧的。
近横从裴远离开后就一直抱胸站在窗边看天空从亮变暗,听见背后传来声响,他回眸复杂地望向床上睡醒的女人。
他今天又见到一个与她有瓜葛的男人,他数了下,前后一共八个男人了。
他说过会试着接受她的男人们,但不代表会无限量地接受。
“阿横,我后背疼,你过来给我摸摸。”疼不疼她自己心知肚明,一把年纪了还撒娇。
料理她伤口的近横也看得出这人的小技俩,却仍旧依言过去坐到床边上,让她趴在他的大腿上,手伸进她的病服中轻柔地抚摸她的后背,“伤口差不多好了,就算扯到又哪里会疼,你少卖可怜博取同情。”
“不解风情,我喊疼还不是为了引你过来,我想一睡醒就抱着你。”
“以后你要我做什么就直说,我不懂你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别把用在其他男人身上的伎俩用在我身上。”
“你又这样说话了,这样容易把天聊死,平时在家里没事多跟他们聊聊天,别总关在屋子里鼓捣科学。科学是鼓捣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事业,他们几个却是你每到饭点就要碰头一次的兄弟。你看你每次吃饭都闷声不吭,这样不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比人体上的奇经八脉还复杂。”
近横被她说得心烦,抚摸她后背的手劲变大了,“我父母就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兄弟;这么复杂是谁的错,还不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那个人不是我!”
黄小善拿出后背男人的手,起身打横坐在他大腿上,边摸他的脸边问:“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这个?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
“我没有不爱听,我只是心里烦,你如果不招惹这么多男人的话,何至于沦落至此,又车祸又顶罪的。你不烦吗,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
“烦呀,我有时候也烦呀,但总不能丢下他们躲起来苟且偷生吧,他们已经成为我一辈子的负担了。”黄小善笑得云淡风轻,“不过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哪天烦透我这个人和这一屋子的男人了,你就逃得远远的,我保证不会去打扰你。”
近横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你是为了让我有选择的余地,才一直不肯和我同床?”
“呃……”黄小善好笑地摆摆手,“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那么伟大!”不吃了你纯粹是我舍不得下嘴,留着一颗不染荤腥的糖果慢慢舔,这种恶趣味她不说,打死她也不说。
“咦,这些书……”黄小善终于注意到桌上多出来的书,她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书是水巧的,“阿横,这些书是不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送来的?”
近横点漆般透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字正腔圆地说:“是的,是一个女生送来的,她看见你在睡觉,放下书就走了。”
黄小善激动地将书抱在胸口,“水巧可真是救我于危难之中啊,感动死我了,我黄小善原来也有女人缘。”
女人缘?
近横笑笑不说话。
乱男宫 (npH) 第四三九章 出院(一更)
朝黄小两口还没好利索就要麻溜地出院了,高兴得全体医务工作者们差点在医院门口挂两串鞭炮欢送他们。
话说这夫妻俩是分房治疗的,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让医院集体阳痿?
答案可能在经常来医院探病的几位爷身上。
几位爷一道来接他们出院,考虑到回程的人数相当可观,他们索性开了辆宽敞的车子来。
五个水灵灵的男人一起待在密闭空间里,这要是集体车震,试问黄小善是置身于天堂还是地狱?
她从还没上车前就与朝公子十指紧扣,一路上都不松懈,抓得两只手的手心都冒汗了。
车上众男挨得近,因为她的占有欲,他们时不时就要?他一眼,惹得朝公子第一次感觉被她重视是如此的难受,试着从她的挟制中解放自己的手。
“别乱动!”黄小善更紧地夹住他的手指。
朝公子咬咬唇,委屈地说:“你松松,我又不会消失。”
结果再次遭到黄小善的呵斥:“我都想用飞机把你运回去了,一点都不准你碰车!”
前座开车的四爷凑热闹说:“哟,偷情的比捉奸的还凶。这世界真是三天一变样儿,我都怀疑捉奸这事儿有没有发生过,怎么各个绝口不提呢,就这么让某人逍遥法外?”
黄小善把脑袋埋乳罩里不反驳他,倒是朝公子挺起胸膛,威严说:“怎么处理我说了算,旁人爱看热闹就看一眼,不爱看就闭上嘴,别又看又说,嗡嗡嗡乱叫,活像只苍蝇。”
“哼,两个人并一个同性恋,三个人你爱我我爱你的抱成一团,内里臭烘烘的,腥臊的很,谁爱看了!”
“呵,说得好,苍蝇就爱围在臭的东西旁边转悠。”
朝公子不想跟你吵的时候温润如玉,但谁要是敢拿他的晦事从他这里讨便宜,他这张读书时年年参加辩论赛的利嘴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句话就气得四爷大力捶打汽车喇叭,降下车窗朝外头广阔的天地大吼一声。
黄小善憋笑憋得双肩耸动,翘起大拇指给朝公子点赞。
朝公子不稀罕,谁想拿这种不光的事出来跟人呛声!但他不能退缩,他一退缩,这个过去了,下一个就更敢欺负到他头上了。
汽车载着这一车子冤家开向希望的田野。
早早等在黄宅门前的小忠可算迎来他们的回归,黄小善神地跳下车,从车中牵出朝公子,冲小忠比了个帅气的手势,“嗨,小忠哥,我们回来了。家里少了我的声音,半夜有没有闹鬼啊。”
那倒没有,都是你在家的时候闹鬼。
小忠见他们完好无损,喜极而泣说:“黄小姐、大公子,你们以后别吓小忠了。”
黄小善被勤劳朴实的小忠眼眶上要掉不掉的眼泪唬得一叠声地安慰他:“我们都好了,是吃小忠哥你做的病号饭好的。”
因为车祸是自己造成的,回家后又见到担心他的忠仆,朝公子心里惭愧,拍拍小忠的肩头说:“我们没有大碍了,擦擦泪,从小没见你哭过。”
小忠抬起手背揉眼睛,憨厚地说:“对不起,让小姐先生们见笑了。大家快进去吧,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四爷早被他们上演主仆情深的戏码煽情得起鸡皮疙瘩,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黄小善两步追上他,跃上他的后背,非要让他背自己进门,跟他说这叫猪八戒背媳妇。
饭过三巡的时候,黄小善抱着露馅儿的风险问朝公子:“阿逆,我们违规驾驶造成车祸,是不是要负什么法律责任?”
近横抬起眼睑看她一眼,被敏感的黄小善捕捉到了,向他瘪瘪嘴服个软,近横就照常吃饭不管她了。
心想朝逆两句话就能把第四气得哇哇大叫,可想而知他是何其厉害的一个男人,你爱“做好事不留名”,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妈说为了不影响我考试,用了点手段让警方把这件案子延后一个月再审理,这期间她再想办法大事化小。我们照常生活,真有什么事情也是一个月后再说。”朝公子之所以对朝夫人的话深信不疑,是因为:“爸妈好不容易等到我愿意进政府工作,凭他们的脾气,一定会扫清妨碍我仕途的任何障碍。何况这起车祸并不严重也没有人员伤亡,我们多赔偿卡车司机一些钱就是了,你不必太担心。”
“哈,哈哈,我说怎么出了车祸都没有相关部门的人来找我问话,原来是倪阿姨在背后搞鬼啊。”先叫她当替罪羊,回头跟儿子说事情一个月后才办理,但一个月后天大的事也尘埃落定了。
为了儿子的前程,牺牲未来媳妇完全不手软。
非也,主要看谁当她的媳妇,如果是你的话尽管往火坑里推。
乱男宫 (npH) 第四四零章 宣判(二更)
黄小善虽然从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回到可亲可爱的黄宅,日子却也没太好过。
她为了迫在眉睫的期末考熬夜苦读,又要战战兢兢地等法院开庭的传票,且事先支会过小忠如果有她的邮件,一定要马上送给她,绝不能让你们家朝公子看见。
小忠也不问东问西,照办便是。
一周后她考完期末考的第一科,回到家就到小忠呈上来的法院寄到家里的文件快递。
她躲到近横屋里,撕开快递取出大大小小好几份文件,劲地一张张看。
近横帮她一起看,把法庭地址、开庭时间、去时应该带的材料等信息挑出来,省了黄小善不少功夫。
当天晚上,朝夫人打电话来黄宅,指名要找黄小善。
黄小善小跑步去接电话,心想便宜婆婆的触手可真四通八达,法院传票一到她就马上来电。
朝夫人在电话中叮嘱她开庭的时候不用慌张,法官问什么想清楚了再回答,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对法官宣判的结果要无条件接受。
黄小善对朝夫人前面的话言听计从,听到最后这句,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叫无条件接受?
判刑我可不会无条件接受!
时间走到开庭当天,近横开车陪她一起去法院。
黄小善活这么大第一次来这种相当于古代衙门的地方,且她是代人受罪,这比真的犯罪还严重!
她总感觉有股寒气从脚底心直往身上冒,抓紧近横的手不放。
近横心疼她却也忍不住说她两句,“你想当‘英雄’就表现得像个‘英雄’,现在怎么成狗熊了。”
黄小善呆傻呆傻的,大概心神也没放在他的话上。
法院有三个审理不同案件的法庭,他们找到相应的法庭走进去,里面是一间差不多教室大小的房间。
近横陪黄小善走到审判区安顿好她,又宽慰她两句别害怕的话后独自去了旁听区,此时审判区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一些其他待审理案件的当事人,大家都在等开庭。
黄小善看见这么多人跟她一样也犯法,同道中人的感觉让她心情放松多了。
法官出现,全体起立。
坐下后法官开始对号审理各宗案件,基本是一些小的民事纠纷,因此审理得很快。
轮到黄小善的案件,她站到被告席上,证人席上站着当时与他们发生相撞的卡车司机,司机说完当晚两车碰撞的情况后人就退下去了。
之后法官问黄小善问题,她态度良好地回答,问她认不认罪,她也很痛快地认罪。
法官点点头,在纸上写写划划,没多久就当庭宣读对她的审判,说被告有深切反省且事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判被告给予卡车司机合理的赔偿,罚款一万港元,履行社会服务令100小时,吊销驾照6个月并且参加驾驶改进课程,另付课堂1000港元。
法官一锤定音,黄小善从他宣判起就屏住的呼吸才哇得一声放开,猛吸两口气,恍恍惚惚走下被告席。
近横迎上去,她一下子扑到他身上,近横问怎么了,她说腿软。
判得不重,黄小善才不关心是不是朝夫人的功劳,反正她尽人事了,与近横手牵手离开法院。
回程车上,近横问:“还腿软吗?”
黄小善笑眼弯弯,“没有了。朝夫人可算是言而有信,还以为她会借这件事来个局中局对我斩草除根呢。”
“你自己小心眼儿,看谁都小心眼儿。”近横这话说得在理。
“哼,小心眼儿你也喜欢,是不是智商高的都喜欢小心眼儿?”事情告一段落,瞧把她得瑟的。
近横纠结要说“是”还是“不是”,不知不觉就把还嘴的最佳时机给错过了。
他们回到家从车库下车,黄小善站在自己的爱驾阿斯顿马丁车头前拍拍它的车盖,沉痛地说:“你暂时要被封印大半年了,放心,我不会找‘小三’的,时间到了咱俩还‘执剑走天涯’。唉,都没好好开过你几次,尽给我当床了。”
近横迟一些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当床”是什么意思,不禁脸热发红,心想他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
两人手牵手走出车库,上门口台阶的时候与朝公子一左一右地撞上了。
朝公子低睨他们挽在一起的手,近横羞得马上松开。
朝公子问:“你们去哪里回来的?”
黄小善对答如流:“出去约会。”
朝公子眉峰倒竖,严声说:“你近来都有考试,挑这个时候出去约会!连等到放暑假也等不及?”不知道他发怒的目的何在,是真的关心黄小善的考试还是不满他们偷偷出去约会?
“是是是,我这就去读书。”黄小善陪着笑,抱住近横一条胳膊就要溜之大吉。
“慢着。”朝公子不放人,“你读书还要人陪?是读书还是干别的!”
“有阿横在,我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嘿,累的时候还可以吻他。
“既然约会刚回来,想必近横应该也累了,你跟我一起去我屋里看书。”朝公子向她伸出手,黄小善识趣地马上换了条手臂抱。
等他们一走,留在原地的近横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我是不是被朝逆欺负了?
【作者说】
香港的司法程序是很严谨公正的,法官、律师都很清正廉洁,这是毋庸置疑的
作者是根据剧情需要才这样写的,而且法庭审理案件的过程也一笔带过,与实际情况有出入,你们看看就好,别太较真,也别钻法律的空子。
第四四一章分手是吧,我同意(三更)
黄小善拼死拼活,总算是从期末考的苦海里爬上岸了,这个时代还有像她这样带伤赴考的优秀学生,时代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呸)
期末考一结束,她的大一生涯也就结束了,心里空落落的。
刚上大学的时候发高烧,结束的时候出车祸,以苦开始又以苦结束,中间经历了那么多不凡的遭遇,总归一句话,都是套路啊。
黄小善考完试又一个人跑去展风曾经住过的警察宿舍楼前顾影自怜,站过一趟法庭接受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法律制裁,让她极想极想刚正不阿的警察叔叔。
他要是知道她替人顶罪这么大胆,一定先揍她个屁股开花,再一脚踢她进监狱里去捡肥皂。
一提到肥皂,黄小善就想到菊花,一想到菊花,她就想到一个与菊花休戚相关的男人。
离去的终要离去,他终究不是个可以和她相守的人,今晚就去找他摊牌吧。
吃晚饭的时候,她当众对朝公子说:“我等下要去找柴老板谈话。”
相比她突兀的话,她坦荡荡的模样倒叫除朝公子之外的其余男人不好反应了,只等朝公子表态。
“嗯,你去吧,谈完了早点回来。”她自己造的孽,朝公子索性让她自己去斩断,孰轻孰重也由她自己去掂量。
事情跟家里男人做了报备,黄小善晚饭后就骑着小电驴穿越风水林,往柴泽的别墅驶去。
朝公子站在二楼自己房中的窗前,目送她骑车的背影在路灯下渐行渐远。
他抬头望天,夜色沉沉,远处有条小闪电划过夜空,看样子要下雨了。
如果下雨,就去接她吧。
黄小善在柴泽的别墅前停好小电驴,下车走到门前按响门铃,隔不久从对讲机中响起久违的熟悉男音。
“哪位?”
黄小善被他浪荡慵懒的声音动摇,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怀念以后听不到这股声音的日子,不禁打起退堂鼓。
今晚天气不好,不适合谈这么沉重的话题,要不改天挑个好天气再来吧。
“小黄,是你吗?”对讲机后面的男人声音苦涩。
黄小善难受地垂下头,说:“是我,我找你有事。”
他沉默,稍后说:“进来吧。”大门咔嚓一声解锁了。
黄小善沉重地踏进这栋她不再陌生的房子,没有第一眼看见柴泽,她这次没喊,心想能拖就拖,他晚点出来自己就能晚点当坏人。
屋中多了盆蝴蝶兰,与送给她的那盆蝴蝶兰一模一样。
她抚摸火红妖娆的蝴蝶兰花朵,心想碰上这么个偏执的男人,今晚有她的苦头吃了。
空气中香味变得浓郁,黄小善心动的瞬间就听见柴泽在背后喊她:“小黄。”
她回眸,望见男人从二楼光脚走下楼梯,当即被他穿在身上伤风败俗的丝袍吓得后退一步,赶紧捂住鼻子,怕上涌的血气从鼻子里喷出来。
死男人,他根本就没存跟她好好谈的心。
柴泽很快走到一楼地板上,丝袍服贴地包裹在他修长的身躯上,每走一步,都可以清晰地看见腰胯摆动的幅度和衣摆后面的大腿,上身的对襟还拉得很开,露出大片胸膛。
黄小善目光闪躲,不太敢看骚里骚气的男人。
柴泽仿佛看不见她的畏缩,贴上去就抓起她的两条胳膊左右翻看她的身体,高兴地说:“小黄你又活了,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你才是祸害!”黄小善被他身上袭人的香气熏得脸红,不敢看脸只能看地板,然而地板上有双他的光脚踩在上面,她觉得他连大脚都好看,更别说丝袍后面刚洗完澡的光裸身体了。
她敢赌两根鸡腿,他丝袍后面绝对没穿内裤!
黄小善不管他,自顾自坐到椅子上。
柴泽旋即坐到她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张不大的圆桌。这张本就是他摆在厅中闲暇时喝茶吃点心翻书的休闲桌,桌上还放有他随手扔在上面的烟盒打火机。
他惬意地靠向椅背,高高抬起一条腿,慢慢叠在另一条腿上,腿心的香气一股脑往黄小善处喷发,她还隐约看见一条毛绒绒的肉条软趴趴地蛰伏在结实的大腿肌肉之间。
黄小善忍无可忍,暴起一拍桌面,大吼道:“够了,你就是脱个光,今晚我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漏。”
柴泽点了根烟,抽一口后将烟夹在指间,“你激动什么?我只是洗完澡穿了件夏季的薄浴袍出来见你而已,这你就受不了啦,你家里的五个如花美眷不会连这种程度的衣服都没穿过给你看吧?”他抱臂倾身过去,暧昧地说:“不如今晚就带我回家吧,我可以天天变着花样地穿性感浴袍给你看。”说完不理黄小善的反应,靠回椅背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一副蛮不讲理、不肯好好说话的神态。
“你清醒点,我是来跟你说分手的,我要跟你分手啊,以后大家好自为之。”黄小善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说这句话。
柴泽无所谓地掏掏耳朵,“你吼什么,我耳朵没聋。分手是吧,我同意。”
他太痛快,反倒显得黄小善用力过猛,之前为应付他发疯所做的心理准备也都没用了,她呆愣语塞了半天才失落地说:“那我,走了。”
“等我抽完这根烟再走吧,让你多看几眼我抽烟的样子。”柴泽始终优雅地抽烟,仿佛对她口中的“分手”无知无觉。
“好吧。”黄小善坐下来很认真地看他抽烟,心里格外的酸楚。
当她看得入迷、当烟快燃尽的时候,柴泽才开口用平静的语调说:
“你跟朝逆,你们都很残忍。”
“我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不是出于自愿,结束的时候也不是出于自愿,像烟花,就灿烂了中间那么一段时光,而且是躲躲藏藏的时光。”
“我想放手,却无法离开;知道爱上了就是煎熬,却义无反顾;明知前面没有路,却一定要走到确定没有路了才肯认命。”
“你们离开了,可我的心却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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