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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胡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闻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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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沈家庄主
    “说!你为何要冒充徐农,做这些抹黑明教的事若胆敢再有一句假话,我当即扒了你的皮!”

    铁牛的一双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自幼在覆船山长大的他向来以身为明教弟子为荣,孰能想到这群人竟胆敢如此辱没明教的声名。

    跪在地上的领头之人心道今天自己真是走了霉运,眼前的这几位不用想也是明教的大人物了,思虑之下只好如实作答,希望能获取一线生机。

    “小的本是箕火坛的弟子,前段时间箕火坛和亢金坛爆发了冲突,我们箕火坛的人马刚刚集结便突然有大群元兵赶到,将箕火坛的精锐骨干全都抓了去,就连徐坛主也身陷囹圄,不知所踪。

    箕火坛无人主事以后,剩下的兄弟们既担心元兵会到家里拿人,不敢返回乡里,又没有生财的路子,因而才突发奇想,借着明教的威名做起了这等歹事……都是我该死!都是我该死!”

    说着说着便开始扇自己的耳光,以博得文瑄等人的同情。

    “混账!”盛文郁听不下去,狠声骂道:“真是一群无能的孬种!”

    “那箕火坛的其他人呢”文瑄语气平静地问。

    领头之人装作可怜委屈的样子道:“哪还有什么其他人,都散了!就剩下二十余人了,我听说这县里的沈家是个大户,所以就带着他们来这看看能不能……”

    这人正说着,突然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凶狠无比地向文瑄刺来!

    “去死吧!”

    “小心!”文瑄身旁的沐冲发出一声惊呼。

    文瑄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诡计多端,身形闪躲之下堪堪躲过这致命的偷袭。

    领头的人站起身后深吸了口气,狠狠地往地下啐了一口,然后招呼身后的众人道:“兄弟们,咱们与其被当做违背教规的人处死,还不如跟着几个人拼了!”

    其他人对视之下也在目光中露出狠色,纷纷重拾武器对准了文瑄一行人。

    文瑄对这群人的最后一丝怜悯之心也登时烟消云散,厉声道:“叛教者,杀无赦!”

    这一次沐冲也不再手软,当即拎出了身后的长枪,铁牛也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

    箕火坛的弟子们已经见识过二人的武力,丝毫不敢大意,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一拥而上。

    文瑄和盛文郁见状也不再留手,四人一起拼杀起来。

    真正的生死搏杀不讲究招式华丽,只讲究一击毙命,铁牛和沐冲本就天赋异禀,在小阜舍村一战中对此更是深有体会,因而出手凌厉至极,毫不拖泥带水。

    盏茶时间,十余名箕火坛弟子便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文瑄一行人则只有身手稍差的盛文郁受了些轻伤,胳膊上被人划了一刀,渗出殷殷血迹。

    “看来这青龙堂的水,真是比想象的还要深。”沐冲从死者的衣裳上撕下一块布条,认真地擦拭着枪尖的血迹和污秽。

    不待四人作何安排,从县里面突然跑出二十几名手持木棍的壮丁。

    为首的人三十岁左右,身穿一袭青衫,蓄着一字胡,俨然一副书生打扮,见到文瑄四人和满地的尸首后有些惊讶,旋即上前拱手道:“多谢四位豪杰仗义相助,替本县除了这些魔教妖人。不知各位高姓大名,沈某也好代县中百姓登门拜谢!”

    听到“魔教妖人



第六十三章 姐弟重逢
    文瑄等人一路走来也的确看到了很多饥民,所以沈富的回答不无道理,如此多的饥民哪是一个明教便能救得过来的更不必说如今的青龙堂已经自身难保。

    “所以这些饥民便开始冒充明教弟子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文瑄根据沈富所述推测道。

    沈富叹了口气,缓缓道:“饥民也好,明教弟子也罢,谁又能分得清呢朝廷向来对明教深恶痛绝,官兵为了功劳抓些饥民杀了凑数的例子绝不在少数,而这些饥民假装成明教弟子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也在所难免。一来二去,明教便愈发声名狼藉,故而才有了魔教妖人一说。”

    “原来如此,多谢沈庄主指教。”文瑄拱手致谢,心中愈发觉得青龙堂的这滩浑水不好处理。

    沈富摆了摆手,“这都是些人尽皆知的事情罢了,不必客气。”旋即略有深意的问道:“不过看样子阁下倒是对这明教很感兴趣”

    盛文郁见沈富起了疑心,凑过来接话道:“我们是从北面来的,那边可和这里不一样,穷苦百姓几乎人人念着明教的好,我与家姐分别后也没少受到明教的恩惠。”

    沈富微微颔首,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多问。

    归安县并不算大,是个不足两千户的下县。沈家则是县内独一无二的富贵人家,以至于整个沈家庄比县里的衙门还要气派。

    一行人来到沈家庄时,大门外面的石阶上正坐着两名鼻青脸肿盔歪甲斜的衙役,院墙的角落则用绳子牢牢捆着几名浑身是血的箕火坛弟子。

    两名衙役见到沈富后立刻站了起来,带着谄媚的笑意凑上前道:“多亏了沈庄主您有先见之明,在庄内雇了这么多的壮丁,否则我们归安县恐怕就要被这帮恶徒给洗劫一空了。”

    沈富自幼随父亲经商,早就习惯了与这些官差打交道,略一思索后便知晓了这两人的来意,温声道:“二位这是说的哪里话沈某可不敢居功,归安县能够逃过此劫多亏二位官人的拼死护佑,真可谓是劳苦功高。”

    “沈庄主不愧是生意人,真是明察秋毫啊!”

    “对!明察秋毫!”两名衙役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面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说罢还给沈富竖了个大拇指。

    沈富洒然道:“沈某亲眼所见,这些歹人可都是由二位竭力搏斗之下才制服的,若县尹大人问起来,沈某也可亲自为证。”

    两名衙役登时大喜过望,抱拳道:“沈庄主的情分我们兄弟二人记下了,日后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真是世风日下,给元廷当差的果然没有好鸟!”待兴高采烈的两名衙役走后,盛文郁小声咕哝着道。

    听到盛文郁话语的沈富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但旋即便消失不见,依旧是那副八面玲珑的样子。

    文瑄将沈富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知道沈富已经开始怀疑起四人的身份,心中暗怪盛文郁大意,竟然将朝廷说成了元廷。

    若是寻常人可能听不出来,可这沈富明显不是等闲之辈,这样明显的破绽怎会不被察觉

    一路走来,沈富早就看出了文瑄是四人里的主事之人,因而与他并肩走在一处,轻声解释道:“文兄弟不必见怪,我们归安县是个民少事简的下县,县衙中由蒙古人担任的达鲁花赤见这里没有油水可捞干脆就没怎么来当过差,除了县尹和主簿以外,就只剩下这担任典史和巡检的二人,让他们前来助阵只不过想平白送他们些功劳罢了,有这样白白捞



第六十四章 酒无好酒
    文瑄看到那名下人的脸色阴晴不定之后,心中便有了戒备,这位沈庄主果然还是对自己一行人放心不下。

    “既然都是郁儿的好兄弟,就都不要客气,来,快进来!我去吩咐后厨给你们多弄些好吃的来!”盛文菁解开了多年以来的心结,与弟弟相认,整个人容光焕发,变得极其热情。

    盛文郁见到姐姐过上大户人家的生活心底也替她高兴,回过神后立即向沈富恭敬地行了一礼,谢谢他能照顾好自己的姐姐。

    沈富虽然不放心众人的身份,但对这四位气宇不凡的年轻人也有着莫名的好感,连忙扶起了自己的妻弟,温和道:“从今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不要如此见外。”

    底下的一众下人和壮丁也趁着这时祝贺,沈富也不小气,阔绰地道:“各位护庄有功,又逢我沈家有此喜事,沈伯,安排下去,大摆酒宴,人人有赏!”

    旁边的一名老管家答应后立即下去安排,一众家丁也跟在其后。

    打发了自家庄内的人群后,沈富侧身道:“四位快快有请,我们边吃边谈!”

    人逢喜事精神爽,盛文郁沉浸在大喜之中,早就放松了戒备和警惕之心,一心想着待会该跟姐姐如何叙旧。

    沐冲却与文瑄一样,始终观察着沈富的一举一动,此刻凑到文瑄和铁牛身边嘀咕道:“这个沈富是不是太热情了一些”

    铁牛分析道:“瞧他的样子与盛文菁的确感情和睦,替妻子高兴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我们又帮他杀了那些所谓的妖人,若说他热情好客,喜欢结交义士,倒也说得过去。”

    “可我总感觉怪怪的,浑身都不自在。”沐冲依旧认为这其中有鬼。

    文瑄淡淡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位沈庄主究竟是豪爽的性情中人还是在笑里藏刀,自有他露出真面目的时候,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好,先不要打搅了盛兄的兴致。”

    “盛兄在山里向来以脾气古怪,性格阴鸷所著称,没想到相处起来倒是如此投机。”铁牛看着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的盛文郁感慨道。

    “沐兄,若能找到机会,想办法去撬开门外那几名箕火坛弟子的嘴,看看与县外的那伙人说的是否一致。”文瑄向沐冲吩咐道。

    沐冲答应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安排完沐冲,文瑄又将目光看向铁牛道:“李兄,若待会当真有什么突发状况,你且护着盛兄便好。”

    “没问题。”铁牛拍着胸脯保证。

    跟在领路的人绕过了回廊,终于到了沈家的待客厅,沈富已经提前在这里等候。

    四人见礼入座以后,盛文菁也姗姗来迟,手中还亲自端了一盘精致的点心。

    盛文菁拉着盛文郁讲了许多童年趣事,逗得众人捧腹大笑,不多时菜便已经上全。

    “都下去吧。”沈富将两名侍奉在一旁的丫鬟打发了下去,亲自接过酒壶为众人斟酒。

    “几位英雄是从北方来的,可听你们的口音……”

    “除了盛兄以外,我们三人原本都在徽州长大。”文瑄微笑着解释。

    “不知各位师从何处”沈富继续试探道。

    一旁的铁牛装作不满的样子轻哼了一声,斜着眼道:“师门秘事,恕我等实难相告。”

    沈富见状立刻满脸堆笑,赔罪道:“是沈某唐突了,我先满饮此杯当作自罚。”言毕果真当着众人的面喝光了杯中的酒水。

    “沈庄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好酒好菜的招待我



第六十五章 沈富其人
    盛文郁既不想讲出自己的身份,又不想欺瞒自己的姐姐,支支吾吾了好一会也没有正面作答。

    “文菁,不必难为他了。”沈富说完后站了起来,走到了离他最近的铁牛身边。

    “各位既然不愿意多说,沈某只好自己动手了,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沈富先行致歉以后,就开始去搜铁牛的身,不过片刻就搜到了铁牛身上的箕火坛令牌。

    盯着令牌上的“箕火”二字,沈富苦笑道:“看来你们当真是明教的人了,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普通的明教弟子吧”

    “莫非沈庄主是想将我们送去县衙”文瑄的脸上依旧挂笑,毫不惊慌。

    沈富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这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年轻人给了他莫大的压力,这样平静的笑容也让他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沈某并不是朝廷的鹰犬,今日出此下策也不过是想独善其身,避免卷入到你们的争斗中去而已。”

    “那恐怕沈庄主无法如愿了,您的这位妻弟可是明教中颇负盛名的长老,若说你与明教没有关系,那些元廷的官差恐怕不会相信吧”文瑄直接亮出了盛文郁的身份。

    沈富听后心中一惊,若说自己的这位妻弟便已经是明教的长老,眼前这位深不见底的年轻人又该是什么样的人物

    一旁的盛文菁大惊失色,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不知该为他高兴还是担心。

    面沉似水的沈富快步走到了妻子面前,从袖口拿出解药喂给她一粒,当机立断道:“文菁,立刻收拾些重要的细软,我们连夜就走。”

    “走这可是你的祖宅……”盛文菁觉得沈富未免有些太过小心了,盛文郁就算是明教的长老,可又怎么会害自己的亲人呢

    “无需多言,我们连夜就走,祖宅再重要也没有性命重要!”

    “沈庄主莫急,这上等佳肴我还没品尝够呢!”文瑄不疾不徐地说道,然后缓缓站起了身。

    “怎么可能你……你没喝酒”沈富变得惊慌起来,为了骗众人饮下毒酒,自己连妻子都一同瞒到了最后,没想到这名年轻人的城府竟如此之深。

    文瑄没有急着去控制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富,而是径直去将解药一一喂到几人口中,然后才将逼人的目光对准了他:“沈庄主,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阁下当真是好手段,沈某从商多年,倒是第一次输的这般干净利落。”沈富慨然长叹,然后颓然地靠坐到椅子上。

    盛文郁服了解药后逐渐恢复了身体上的知觉,用手撑着宴桌将身体微微前倾,冲沈富道:“我的好姐夫,您是不是担心得太多了些就算教里出了些吃里扒外的恶人,也不至于将我们一棒子打死吧我们明教的人可是向来以锄强扶弱为己任的。”

    “沈某自从商以来便如履薄冰,有时宁肯吐出吃到嘴的肉也不愿惹到吃人的饿狼,这才攒下如今的一点家业,叫我如何能不谨慎行事”

    “沈庄主既然能够在经商一道左右逢源,如鱼得水,消息一定就灵通得很,想必是听说了前些天徽州路覆船山的事,认定了元兵会极力对付明教,所以才会有今日这番安排吧”文瑄瞄了眼下了软骨散的酒壶,意有所指地道。

    文瑄平稳的话语让沈富不寒而栗,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文瑄没有回答沈富,而是对盛文郁道:“盛兄,先送令姐回房歇息吧。”

    盛文郁立



第六十六章 珠联璧合
    “沈庄主是个明白人,在下也就直言不讳了,我想请您加入明教。”

    “什么加入明教”沈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教人干的都是推翻元廷的谋逆之举,自己一个生意人若掺和到这里面去……恐怕此生再无宁日。

    “说到此处,在下由衷钦佩沈庄主的手段,在没有攀附权贵也不结交江湖门派的情况下便能攒下一份不小的家业。可现今沈庄主的生意想必也因此止步不前了吧”

    沈富眼下的家产田业多半是由父亲一辈躬耕起家,自己这些年来到平江路(今苏州)跑商虽然小有所获,但也开始受到越来越多的阻碍,不说需要打通官府的各个关节需要大笔的银子,就是打点沿途遇到的元兵和马贼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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