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鸣銮
不行,得赶快找条大腿来抱,保住自己安全之后,再考虑任务的事情。
苏锦书沉思片刻,计上心来。
不管季棠是不是此次的任务目标,他权大势大,依附他总不会有错。
于是,第二日清晨,苏锦书便来到季府门外。
此地离宫城颇近,是寸土寸金之地,偌大的宅院不知占地几许,十分奢靡气派。
朱红色的大门上一对兽铜环,狰狞凶猛,和门外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交相呼应。
她轻轻叩门。
一个衣着整齐的小厮闻声过来开门,那身上的布料只怕比她的还华贵些,面容白净,眼神里透着十分的趾高气扬。
看见苏锦书,他愣了一愣。
按说看人下菜碟是看门人的基本功,这书生穿着身洗到白的长衫,簪子是竹子做的,雕工十分拙劣稚朴,腰间连玉佩都没戴,手里提了个瘪瘪的小包袱。
一看就寒酸得很,不知道是哪里跑来打秋风的,应该立刻拒之门外才是。
可这人长得也太出色了。
苏锦书客客气气拱手:“在下辛见青,久仰季太傅大名,前来拜会,还请小哥代为通报。”
小厮只觉对着她的脸,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脸不知为什么红了起来,他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柔声气道:“我家大人上早朝还没回来,公子要不再等会儿?”
“多谢小哥,那我可以进去等吗?”苏锦书诚恳地道。
平素若有脸生的人想求见大人,先要衣着精致华美,至少给他塞上几两银子才可让进大堂,然后将拜帖呈给大人阅览,见不见客全看大人心情。
可今天,面对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小厮鬼使神差地把她放进了门。
不仅如此,他还令下人备了壶龙井茶并两碟点心,客客气气地让她稍待。
苏锦书微笑着谢过,目送小厮同手同脚地离开后,端起碟子优雅万分地吃起点心来。
她早上来得急,还空着肚子,这季府的点心又极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
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回过头来,突然看见一个暗紫色的人影立在不远处,直直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唬了一跳,站起身来,这人行动悄无声息,自己竟然半点也没察觉。
男人三十岁左右模样,面相俊美中藏着一丝阴鸷,浑身带着上位者的威压,眼睛沉沉扫过来,有如泰山压顶。
苏锦书见机极快,连忙跪下身来拜见:“参见季太傅!草民辛见青久仰大人盛名,前来投靠,求大人收留!”
季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落魄却又毫不拘束之人。
想起刚刚她那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吃相,他的眉角微微抽了抽。
撩起宽袍,坐在紫檀椅上,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本官为何要收留你?有什么好处么?”
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苏锦书不敢起身,半仰起脸谄媚道:“草民身无长物,唯有一腔丹心,一点急智,几滴文墨,愿以此侍奉大人左右,生死报效!”
这不要脸的奉承话配上她清俊矜持的脸,让人觉得十分违和。
季棠来了几分兴味,问:“那你想从本官这得到什么?”他不信无缘无故的忠诚,世间所有人际关系,归根结底不过交易二字。
对面这书生竟然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他:“草民只想有口饱饭吃。”
“……”季棠噎了噎。
苏锦书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另外,大人权势滔天,草民也想依附一二,不再被人欺凌和……折辱。”
季棠心下了然,也是,这样的相貌本身就是祸事,京城这几年又盛行男风,在权贵们眼里,捻死她和捻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除了他,恐怕再无人可以保她周全。
他挑起浓眉,忽然起了逗弄她的恶趣味,伸出手托起她尖巧的下巴,仔细观赏:“你怎知——本官就不会欺凌折辱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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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书生竟不闪不避,眼神中竟还有一丝……羞意?
苏锦书温顺道:“若是大人,那自然就不能叫折辱,而是垂青,草民全部身心都是大人的,任大人予取予求!”说着微微阖上眼眸。
近看来,她皮肤光滑柔腻,睫毛如乌黑色的鸦羽,根根分明,鼻头尖尖,嘴唇嫣红……
季棠像被烫到一样急忙缩回手,起身甩袖,似有些厌恶:“本官对你没兴趣!你若想留下便留下吧,但有一条,不许仗势欺人!”说着步履匆匆往里间去了。
苏锦书变跪为坐,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眼睛闪闪亮,过了半晌,轻轻笑了一声。
季府对门客极好,季棠尚未婚娶,后宅盖了两排青瓦小楼,屋舍俨然,干净整洁,绵延出去很远。
每栋楼里都住得满满当当,住客多是书生,也有商人道士,三教九流,每日里煞是热闹。
苏锦书运气好,距离主院最近的一个楼里恰好腾出个空房来,她立刻搬了进去。
每日里除了温习功课,便是到处闲逛,没过两天,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季棠新收了个俊美无匹的书生当门客。
小丫鬟们春心萌动,轮值一样络绎不绝地来看她,给她送手帕、吃食,有大胆的,还往她的门缝里塞情书。
这晚,苏锦书正在楼上房间里喝茶作诗,从窗户瞥见季棠经过,忙不迭探出个头来,热情大喊:“大人!大人!”
季棠闻声抬头,恰好一阵风吹过,她头上本就松散的竹簪滑落下来,乌黑的头披满两肩,更衬得容颜清丽,国色无双。
像只夜晚出行惑乱世间的鬼魅。
季棠呼吸窒了窒,随即皱眉训斥:“披头散,不成体统!”
周围从人都惊掉了下巴,他们行事最为放纵不羁的季大人,竟然会指责别人不成体统?
苏锦书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抬手去束拢头,嘴上道:“大人等一下啊,我马上下来!”说着转身蹬蹬蹬下楼。
季棠双手背在身后,竟真的留在原地没动。
她来到他面前,仰头道:“好几日不见大人,甚是想念,大人近来很忙?”
一副和他很熟稔的口气。
季棠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最近吃饱饭了吗?”
苏锦书嘻嘻笑:“托大人的福,府上伙食很好,我都吃胖了,就是夜里有时候还是会饿。”
季棠扫了眼她身上那件青衫,皱眉:“你没有别的衣服吗?”
苏锦书摇摇头:“有啊,我这两件是一模一样的,这次穿的和上次见大人时穿的不一样呐,您看,这件后腰这有一块补丁。”说着转过身给他展示。
季棠眉头再度抽了抽,吩咐管家:“明日找绣娘给辛公子做几身换洗的衣服,另外,以后晚上加一餐夜宵给他。”
管家恭声应是,看苏锦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家大人,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另眼看待过?更遑论衣食起居事无巨细,关心到这等地步。
苏锦书欢天喜地:“谢过大人,您真是个大善人!”
季棠没再理她,前呼后拥走了。
他心里敞亮得很,这辛见青摆明了是想狐假虎威。
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配合她做了这场戏。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明春日夜里还有些寒凉,身上却觉得燥。
贴身小厮松烟揣测上意,低声道:“大人,要不小的去请嬿嬿姑娘过府侍奉?”
众人皆知,这季府没有女主人,也没有姨娘之类,除了总角的小丫头,连看门的狗都是公的。
极少数时候,季棠有了兴致,也不过派人去请京城花坊里的头牌姑娘过来纾解一二,绝不留人过夜。
这嬿嬿姑娘,是柳叶坊今年的花魁,善解人意,温存体贴,还算合季棠的眼缘,倒也有些恩宠。
季棠轻轻哼了一声,是默许的意思。
不多时,一名云鬓高耸、雪肤花貌的美人被带了进来。
她跪在床前,柔若无骨的小手慢慢抚过季棠的腿部,不轻不重地为他拿捏按摩。
按着按着,便探进了中衣里面,在重要部位附近逡巡挑拨。
然而今夜,不知为何,季棠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
不仅如此,每当他闭上眼睛,眼前总是会闪过那人青丝披泻的模样。
他皱起眉头,扣住美人手,冷声道:“你先回去吧。”
嬿嬿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了他的厌弃,吓得匍匐在地上连声哀求讨饶。
季棠忽觉索然无味。
他在这些事上一向极淡,对这些身娇体软的美人也缺乏耐心,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小厮松烟吓得够呛,连忙将嬿嬿扯了出去,塞给她些金银,着人把她原样送了回去。
第二日凌晨,季棠起来上早朝,正穿戴间,忽然望着金冠玉带出了神。
“本官记得库房里还有一支地方进贡的碧玉簪,找出来,给辛见青送过去,告诉他以后把头束好,注意仪态。”他对管家吩咐。
管家一头雾水,因此对那俊美的书生愈恭敬。
苏锦书优哉游哉,就这么衣食无忧地等到了考试那天。
带着季府统一配的笔墨和食盒,她在考场里整整待了三天。
第三天上午,季棠过来考场巡视。
主考官忙不迭前去迎接,一众官员簇拥着一袭紫衣的他,恭恭敬敬,额角滴汗。
季太傅鲜少关心这种琐事,今日是抽什么风?
然而他素来喜怒无常,谁敢在老虎顶上拔毛?只能唯唯诺诺,鞍前马后伺候着。
季棠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他今日本来打算去郊外打猎,走到中途却又疯魔一样突然折转回来,直奔考场。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平常人参加科举,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书生身体瘦弱,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下来。
看到苏锦书好端端地在考舍里坐着,只是脸色有些白而已,他暗暗松口气。
苏锦书抬头看见他,脸上泛起个大大的笑容来,丝毫不顾忌形象地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眉眼弯弯,满是风流。
要人命的好看。
季棠略带了些惊慌地转过头,大步迈了过去。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本是女娇娥(三)探花
十日后放榜,苏锦书名列第一。
季棠知道后,很有些吃惊,吩咐下人重赏前来报喜的官差。
没想到那书生看起来巧言令色,极擅溜须拍马,竟然真的有几分才能。
自己这是无意中捡了个宝贝么?
他目光沉沉,正思虑间,苏锦书大剌剌地走进厅堂。
少年人正是春风得意,今日又穿了身新衣,皎如玉树,乌白衣,晃得人睁不开眼。
“大人!见青幸不辱命!”苏锦书拱手行礼,笑语盈盈。
季棠仍旧喜怒不形于色,泼冷水道:“明日还有殿试,别得意得太早。”
苏锦书颇自信地道:“状元的位置见青不敢奢望,但三甲还是能保证的!”
她又挤眉弄眼:“大人一向赏罚分明,不知道打算如何奖赏见青?”
季棠几乎要笑了,从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他嘴角微牵:“明日结果出来了,再来讨赏不迟!”
第二日,金銮殿上,苏锦书初次面圣。
皇上将满二十岁,一身朱红色龙袍,眉目间满是年轻帝王的抱负和野心,英姿勃勃,浓眉凤目。
他出的题目竟然是“恶紫夺朱”。
朝臣们看看素喜穿紫色衣袍的季太傅,噤若寒蝉。
论语有云: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皇上这是不愿再蛰伏,向季太傅公开宣战,告诉他自己才是正统。
季棠摸着手上的扳指,yin测测地笑起来。
他很少笑,这时笑起来,却让人觉得脊背凉。
另外两个书生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侃侃而谈自己的见解,高举正统大旗,无条件拥护皇权。
皇上深感满意,又看向跪在最前方的苏锦书道:“辛见青,你怎么看?”
苏锦书这才抬起脸来,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
满座皆惊。
皇上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艰难地稳住心神。
清凌凌的声音在宽阔的大殿上响起:“草民以为,紫与朱不过是两种不同的色彩,本无贵贱之分。”
殿中陷入死静,落针可闻。
皇上勃然大怒,抄起手边的奏折扔下去,险些砸在她身上:“荒唐!朱乃是正统之色,如何是紫色可比?照你所言,这世间岂不是贵贱一ti,黑白颠倒?”
苏锦书丝毫不惧,以头叩地道:“非也,赤橙黄绿青蓝紫,不过是世间诸般颜色,犹如山川草木花鸟,生而平等,并无优劣之分,所谓贵贱,不过是世人后来赋予它们的寄托和意义;而皇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拥有一颗宽容之心,海纳百川,博采众长,自然也不会有普通人的狭隘与偏见。”
她这话把皇上高高架起,反而令他不好再怪罪于她。
一片可怕的安静中,突兀地响起两声击掌。
季太傅yin鸷的脸上泛出抹笑来,却让人觉得更为yin森可怖:“臣觉得这位先生说得甚是在理,很有意思。”说完这句话,他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扫过在场诸位大臣。
他的拥趸们立刻连声附和,对苏锦书称赞有加。
皇上一张脸青白交加,最终还是气哼哼道:“巧言令色,不是读书人所为。”到底对苏锦书存了成见。
最终,苏锦书被点了探花郎。
她笔试本是第一,这下成了第三,颇有些可惜,不过她这样的好相貌,做探花倒是当之无愧。
殿试后按惯例是琼林宴,诸多朝臣欢聚一堂,同时也是高官权贵延揽新晋进士的好时机。
状元和榜眼先行入场,探花郎需先前往琼枝园摘一朵牡丹花,携花游街一遭后方可入殿参加宴会。
这也是与民同乐,让百姓们一览朝廷英才风姿的意思。
皇上心情不佳,没有到场,于是,季太傅和另一位辅政大臣刘太师并坐席。
刘太师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兴致盎然地问左右:“听说探花郎长得唇红齿白,惊才绝艳,是真的吗?”
他素喜男色,更爱少年,府中隔三差五便要抬出几具被他玩死的少年尸ti,此刻问这话的意思,昭然若揭。
季棠的脸上又yin了几分。
怪不得一直推说年迈ti弱,连殿试都没出席,却突然跑来参加琼林宴,想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他等了许久,有些不放心,招来身边的护卫,令他带十几名手下去迎一下苏锦书。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刘太师在这期间不耐烦地问了好几次探花郎怎么还不到,殿外终于隐隐传来人声。
苏锦书穿了身大红衣袍,捂着额头进门,龇牙咧嘴。
饶是如此,仍然表里澄澈,令人见之忘俗。
刘太师眼睛立刻亮了,他经手过那么多英俊少年,没有一个及得上这人十分之一的,不由热情道:“哎哟,探花郎这是怎么了?谁伤着你了?好大的狗胆!”
季棠的护卫上前复命:“大人,属下赶到的时候,探花郎的车驾被城中的女子们团团围住,瓜果鲜花掷了满车,险些把他淹没,头上的伤是被人不小心用核桃砸伤的。”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忍笑声。
季棠忍不住也轻轻咳了咳,看见凑近前来的苏锦书一脸苦恼,调侃道:“这就是掷果盈车罢,若本官没有派人去接你,今日说不准要看杀卫玠。”
苏锦书顺杆往上爬,拱手作揖:“可不是么!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见青无以为报,以后必肝脑涂地,唯大人马是瞻!”
季棠嘴角微微抽了抽,读书人以清贵为要,这人怎么连面子都全然不管,这样大剌剌地在众臣面前表忠心?
刘太师犹不死心:“哎!探花郎怎么这么快就投靠季太傅了?本官也爱才心切,想和你多讨论讨论诗词歌赋,民生社稷。”
他又看向季棠,道:“季太傅门客三千,本官府中门客却极少,俗话说,宁为鸡,不为牛后,这道理探花郎应该懂得……”
这样堂而皇之的挖墙脚,当真是倚老卖老,为老不尊,当他季棠是死的吗?
更何况,谁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季棠彻底沉下脸来,正准备替苏锦书解围,没想到她略有些羞赧地蹭到他身边,对刘太师道:“太师一片好意,见青感激不尽,可实不相瞒,见青许久之前便已投靠太傅,早已是太傅的人了,唉,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请太师莫怪!”
季棠眼角狠狠抽了抽,神特么的“恨不相逢未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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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师皱了眉,以怪异的眼光看着季棠:“我竟不知——季太傅什么时候也开始好这口了?”既如此,不知道他从府里选两个美少年和季棠交换,季棠肯不肯。
季棠还能说什么,只能“呵呵”以对。
此事就这么被混了过去。
但季棠没有忽略刘太师垂涎的目光,直觉告诉他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
唉,少不得要派两个护卫暗中照拂她一下了。
宴罢,他坐上马车准备回府。
“大人!大人等等我!大人!”苏锦书一路小跑,毫无形象地奔过来。
“大人,见青没马没车,今天累得很,已经走不动路,可否乘大人车马回府?”她跑得气喘吁吁,脸颊通红,汗湿的头贴在额头上,那个青紫色的印记越显眼。
看着像是被人狠狠凌虐过。
季棠嗓子干。
他别过头去,冷漠地道:“上来罢。”
苏锦书毫无形象地爬上马车,坐在他对面,眼巴巴地看着小方案上的茶:“大人,我口渴,能不能讨碗茶喝?”
季棠拒绝:“车上没有备用的茶盏。”
苏锦书嘻嘻一笑:“没关系没关系,我用大人的就可以,我不介意的。”说着端起茶杯就一饮而尽。
季棠:“……”他介意好不好?
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她的唇瓣,刚沾过茶水,唇色显得更润,看起来很柔软。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接着逃避似的迅撇过头,道:“你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与我的关系,就不怕众人非议吗?”
苏锦书眨眨眼:“我与大人什么关系?”
季棠:“……”明明挺正常的话,到她嘴里怎么就像变了个意思?
“好好说话,不然本官把你丢出去。”他冷冷道。
“哦哦哦。”苏锦书似是刚反应过来,“这有什么,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嘛!而且我和大人的关系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您说对不对?”
“……”算了,一和她说话就头疼。
一路无话回到府中,季棠急匆匆去了书房,好像在逃避什么东西一样。
不日调令下来,苏锦书任职大理寺录事,而状元和榜眼,都被调入了翰林院。
很明显,皇上不喜欢她,有意把她放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衙门吃灰。
谁不知道翰林院清贵,多少天子近臣皆出于此,虽然官职不高,但面圣的机会非常之多,出头的概率自然更大。
季棠心中不豫,着随从将苏锦书喊到书房。
他正伏在书案上绘一副美人图,连续绘了好几幅草稿,都找不到感觉,不由心烦意乱。
苏锦书此时推门进来。
她今日著了身浅蓝色的衣衫,束白色织锦腰带,不说话的时候,十分赏心悦目。
“大人大人,好久不见,您越俊美不凡了呢!”她笑得灿烂。
季棠叹气,要是能把这人的嘴巴封上该多好。
他重新拿出一张雪白的宣纸,边落笔边道:“调令下来了?”
“是的,见青明日就去上任,从今以后可以不再吃白饭,一定努力报效大人!”苏锦书表决心表得响亮。
“……皇上对你有成见,这官职是委屈你了,你先去混些资历,过两年我再帮你筹谋。”不知道为什么,季棠总是忍不住关注她。
苏锦书闻言大喜:“多谢大人,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她凑近看季棠笔下的画:“大人是在画美人图吗?”
季棠微微点头。
苏锦书一时兴起:“大人,单凭想象很难画出神韵来,不如我做模板,大人比照着我画可好?”
季棠心中一颤,瞪她一眼:“胡闹!”
“怎么能叫胡闹呢?”苏锦书喋喋不休,“我在家乡的集会上经常扮作观音娘子呢!许多人都说我男生女相,比寻常女子还要好看!”
这倒不是虚言,季棠沉沉地望着她秀美得过了头的脸庞。
苏锦书一边说一边抽出碧玉簪,整整齐齐的髻如瀑布般散落,她咬住簪,三下两下挽出个女子的寻常髻来,又将簪子ca上去固定。
不过转瞬之间,便化作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
季棠屏住呼吸。
身下的yu望缓缓耸动,完全压制不住。
他不由骇然,自己这是疯了吗?对方长得再好看,毕竟是个男人!
纵然他行事再随心所yu,放浪不羁,到底骨子里也是被传统礼教熏陶过的,虽说没有对什么女子动过心,但对异姓的正常反应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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