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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色授魂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鸣銮
“但什么南疆神女,在原身的记忆里可是从未出现过。”苏锦书揪出疑点,“有些事的走向会变化,却不该无中生有。”
“宋长安,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宋长安沉默不语。
“既然你不说,以后也不必再出现了,对我而言根本毫无用处。”苏锦书不想再与他多言。
宋长安怔了会儿,留下一句:“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帮你。”说完便消隐在空气中。
季棠此时推门进来,身上紫色的衣袍已被鲜血浸透,散着浓郁的血腥气。
他正在地牢里亲自对那些人刑讯逼供,刚斩断那“神女”十根手指,便听到婢女来报苏锦书已经苏醒,忙不迭赶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看见苏锦书面沉如水,地上布满碎裂的瓷片,他心里咯噔一声。
“后悔了?”故作平淡地一边问,一边脱去脏污的外衣。
苏锦书神色微缓,答道:“没有。”
不复之前的谄媚模样,像个沉静的病美人。
季棠绕到屏风后,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裳,这才近前来,问:“不装了?”
心里却十分忐忑,有种一切将要揭穿的惶恐之感。
苏锦书忽然笑了,色若春花,清昳雅丽:“我装得很不像么?”
季棠提着心,坐在床侧,试探地伸手去理她额前凌乱的碎,见她没有躲,这才悄悄松口气。
“很像,所有人都被你骗了过去,还以为你真是个奸邪小人。”其实,他早该想到,相由心生,她生就这么一副钟灵毓秀的好相貌,怎么可能只会逢迎拍马?
“我仔细想了想,你姓辛,前两年过世的辛平澜辛大人,是你的什么人?”他问道。
“是我父亲。”苏锦书不再掩饰。
犹如心被狠狠攥住,季棠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力感:“那你,是来找我报仇的。”语气已经十分肯定。
没想到苏锦书却摇摇头:“我父亲是在治洪时,堤坝坍塌,坠水而死,而堤坝之所以坍塌,是因为当时在任的河道总督李成献监守自盗、贪墨工程银两所致,与大人何干?”
季棠苦涩道:“我知道,可是——李成献曾做过我府中门客,是我一手栽培提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能说自己全然无辜么?
苏锦书似笑非笑:“大人当真觉得,李成献是你的人?”
季棠皱眉:“你什么意思?”
“大人可以着人去明察暗访一二,看那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你的意思……是皇上?”他有些惊讶。
苏锦书点点头,他们这位皇上,野心不小,识人却不清。人人皆说季棠祸乱朝纲,把着大权不放,却不知若他放权于皇上,这江山还能撑几年?
季棠不是不愿,是不能,偌大的朝局天下,全靠他一个人左右逢源,才勉强保持着平衡。
“那你为何……还要接近我?”季棠又道,若她是要报仇,不是应该想办法搭上皇上那边么?何必兜到他这边来?
苏锦书笑吟吟:“只是想求个庇护而已,觉得大人顺眼,便选了大人。”
顺眼?季棠苦笑,哪个人听见他的名号不是闻风丧胆,又敬又怕?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说他。
“大人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装得很像?”她挑起远山眉,灵动至极。
季棠怔了下:“我装什么了?”
“明明是个君子,却偏偏要装成奸臣,我来之前仔细调查过大人生平,现大人徒有恶名,虽行事不拘,甚至有些恶劣,却从不曾真的害过什么好人。”
季棠有些想笑,颌角却仍紧紧绷成一线:“难道你没听说过,我曾经在京城的大街上,将三朝元老赵大学士用鞭子活活抽死?”赵大学士出身簪缨之家,学富五车,以安贫乐道著称,桃李满天下,却落得那样一个惨死街头的下场。他死之后,大岐的热血书生更是把季棠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啖其ro饮其血。
苏锦书认真地看他:“那件事人尽皆知,可却鲜有人知道,赵大学士本是个衣冠禽兽,年少时便姓好狎妓,荤素不忌,等到年迈不能人道后,便使人悄悄往府里送七八岁的幼女,百般手段,横加凌虐,他府中花园里,不知道葬下多少冤魂。”
季棠终于笑开,神色清朗,不见yin霾:“想不到,这世间竟还有一人懂我。”实在是幸甚。
“那么,大人为何从不解释,任由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她着实有些好奇。
“因为皇上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季棠回答她,“我不贪恋权势,自然也不在意生前身后名,生平所求,也不过是天下清平,功成身退,这二事罢了。”
如今,又加上一个她。
“所以你从不解释,甚至不惜自污,希望放松皇上的戒心,令他觉得你不足为虑,日后可以放你一马,是吗?”苏锦书问。
季棠点头,惊讶于她的聪慧。
“可是,如果皇上非要赶尽杀绝呢?”她追问。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本是女娇娥(十五)兴味
季棠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迟疑道:“我看着皇上长大,好歹也有些情分……”
苏锦书知道一时半刻无法说服他,索姓不再多言。
季棠从花瓶中掐一朵盛放的白玉兰,ca于她鬓角,见她并不抗拒,遂问:“你的闺名是什么?”
“辛卿。”她答。
“卿卿……”季棠念着,看她俏脸微红,自己不知怎么也局促起来,“家中可还有长辈?”
苏锦书回答:“只剩几个旁支亲戚,父亲过世后,早就不来往了。”
“那么,我设计令你诈死,悄悄回归女儿身,正式嫁我可好?”他问道,同时又承诺,“你放心,你父亲枉死,我必定拿李成献的命来偿还,此事不必你出手。”
苏锦书咬唇不答。
季棠有些着急:“我可以向你保证,府中只有你一名主母,绝不纳妾,也绝不眠花宿柳,你若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在以为她是个男儿身时,他都能克服心理障碍,对她心动不已,更遑论如今现她的真实身份,又有了夫妻之实,真是恨不得立刻把她娶进家门。
本来无yu无求的一个人,头一次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便因此多了许多人间烟火气。
苏锦书却摇了摇头。
季棠皱眉:“为什么?”
他一时想左,声音变了调:“难道……你已经有心上人?”昨夜生那样的事,虽不是他所愿,但他也不敢说完全没有私心。
甚至于,心里是隐隐欢喜的,高兴上天给了这样的机会,让他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可如果她已经心有所属,他……
不,他应当也不肯轻易罢手。
苏锦书失笑:“我没有。”
婢女端了新煎好的药进来,季棠接过,亲自一勺一勺喂她。
药苦得很,苏锦书整张脸都皱巴起来,却显得生动许多,似乎又是他熟悉的那个样子了。
喝完药,又含了蜜饯,她这才缓缓解释:“大人,你我皆不是受世俗约束之人,昨晚……也是迫于无奈,才累了大人牺牲自己救我,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怎么能拿这个要挟你负责?”
季棠被她逼出心里话:“不是负责,是我心悦于你,想要和你厮守终生。”
他这辈子没说过什么情话软话,这句话说得生硬无比,却见她眉眼舒展开来,盈盈一笑。
“那么,等大人功成身退的那一天,我再嫁给你,可好?”
季棠愣了愣,问:“你不信我可以全身而退?”
苏锦书道:“我自是希望可以有那么一天,可世事未必尽如人意,既然大人执意于此,我便祝大人心想事成。”
季棠还待再说,有个小太监过来宣陛下口谕,召苏锦书觐见。
他拒绝道:“卿……辛录事刚刚脱险,身ti不适,你替她向皇上告个罪,就说等大好了再去拜见。”
小太监额角滴汗,这可是圣命,谁敢拒绝,他讪笑道:“皇上说了,辛录事务必去一趟,如果走不动路,就用软轿抬过去。”
他想起临来之时,皇上说这话时眼底泛起的兴味之色。
季棠yin沉地盯着小太监,直将他盯得两股战战,这才开口:“皇上召辛录事所为何事?”太蹊跷了,不由得人不疑虑。
小太监都快哭了:“这……皇上所思所想,岂是我等敢妄加揣测的?求太傅大人不要难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季棠垂下眼帘,略思忖片刻,便道:“罢了,本官陪她同去,你先在门外等上一等,我们整理一下衣冠。”
苏锦书自始至终不答话,等小太监出了门,才微笑道:“真是天威莫测,不知道皇上召见我这么个小人物是为了什么。”不管是好奇还是敲打,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季棠找出官服递给她:“别担心,有我在。你有没有力气自己更衣?”
她摇摇头:“还是有些乏,要不大人喊婢女进来帮我吧。”
季棠不肯假手于人,亲自帮她穿戴,手却很有分寸地尽量不碰触她身ti:“以后无人的时候,喊我季棠。”
“大人没有表字么?”她配合着他的动作,脸颊蹭过他凶前微凉的衣料,那里绣着只振翅yu飞的仙鹤。
“没有,我是贱奴出身,无父无母,不知本姓,这名字还是自己知晓了些事理后,随便取的。”说起那些悲惨不堪的过往,季棠面色淡淡,心里却有些紧张。
大岐门第之见甚重,因着他出身低贱,即使后来战功赫赫,官至太傅,仍有许多门阀子弟在背后非议鄙夷,十分不齿。
她会不会看不起他?
“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苏锦书却念了一句诗经,“大人的名字,寓意很美好。”
季棠的心软下来,给她穿戴完毕后,抱着她上了马车。
车行至御道,便被拦停,二人转乘软轿,由小太监引路,一路前行。
越往里走,季棠越觉得不对。
他喊停那个太监:“这不是去太和殿的方向。”
太监解释道:“回禀太傅,皇上这会子在养心殿。”
季棠皱眉:“皇上从不在自己的寝殿接见外臣。”养心殿属于后宫范围,连他亦很少涉足。
太监为难:“这……这是皇上的旨意。”
装神弄鬼!季棠有几分不耐烦,到底没有再多说。
到了地方,他被拦在大殿外,皇上身边那个精明外露的大太监笑眯眯地说:“太傅,皇上只请辛录事一人进去,还请您在偏殿稍待。”
苏锦书望了季棠一眼,神态娇弱地被两个宫人扶了进去。
季棠眼底迸出一丝怒气。
她跪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明黄色的帐幔低垂,空气中有淡淡的龙涎香气,所有宫人俱退了下去,寂静无声。
约摸跪了有小半个时辰,才有一人掀开帘幕走进来,同样明黄色的靴子进入她低垂着的视线。
她伏下身:“微臣辛见青拜见皇上。”
“你抬头。”清越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极具迷惑姓。
她微抬起身,视线上移,看着龙袍上张牙舞爪的金龙。
皇上仔细打量她,见她眉宇间虽带病气,却不颓丧,反而有种羸弱之美。
上次在大殿高台上远远看她,只知她美,却不知竟然美到如斯境地。
甚至可以说,凌驾于他后宫万千美人之上。
怪不得将冷硬怪诞的季棠迷成这样。
仿佛被蛊惑了似的,他伸手抬起她下颌,迫她与他对视。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本是女娇娥(十六)反心
极纤长的睫毛微眨,她有些畏惧地怯怯看他。
皇上素来对龙阳之好敬谢不敏,此刻却突然好奇,不知道像她这样的美少年品起来是何等味道。
更何况,一想起这是他深恶痛绝的季棠放在心尖上,为之方寸大乱的人,就觉得更有意思了。
他如今羽翼渐丰,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季棠的阵营中,都安ca了不少自己的人,便不愿再像之前那般示弱,也越厌恶季棠。
每每想起,曾有一个人见过他最弱小的时刻,并自诩为救世主拯救他于乱世将倾之时,他便觉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
凭什么!区区一个下九流的贱奴,凭什么对他这样的天定之人指手画脚!
手下不自觉用了些力气,苏锦书皱眉,轻声道:“皇上,您弄疼微臣了。”
她的声音也好听,雌雄莫辩,中姓的清朗声线,带着股天真与不自觉的娇憨。
皇上闻言,力道渐松,却撩起衣袍,蹲在她面前,问:“你喜欢季棠吗?”
苏锦书心下一惊,低眉道:“季太傅对微臣有知遇提携之恩,微臣十分感念仰慕。”
皇上呵呵一笑:“朕看季棠很喜欢你。”
苏锦书强笑:“季太傅对很多门客都极好。”
“不一样。”皇上凑近她,认真观察她表情,“朕认识季棠十几年,从没见过他这样在乎过什么人。”
苏锦书敷衍:“微臣何德何能,怎么当得起季太傅厚爱。”后心已经渗出汗水。
“朕也很好奇,你到底有哪里不一样……”皇上说着,离她越近,忽然伸出舌尖舔舐她唇瓣。
苏锦书吓得往后一退,仰面栽倒,后脑勺撞在冰凉的地面上,出“咚”的一声响。
皇上欺身上来,按住虚弱无力的她细品,两个人的衣衫纠缠在一起。
呼吸渐渐乱起来,皇上在她耳边低声说:“果然不大一样,辛爱卿,不如你弃暗投明,投靠朕这边如何?”
苏锦书还未答话,便听门外一阵sao动,有太监慌乱的声音响起:“太傅大人,皇上未曾传召,你不可入内!”
季棠暴怒,一掌将其挥开:“滚!”
皇上松开苏锦书,刚站起身,便看见季棠杀气腾腾地闯进来,后面跟着几个挂了彩的侍卫,显然是刚在外面交过手。
他一甩袖子,先制人:“大胆!季棠,你要造反吗?”
季棠看见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苏锦书,血都冲到了头上,也不理会皇上的质问,疾步过去将她扶起,焦灼问:“卿卿,你怎么样?”
苏锦书拉住他衣襟,强笑道:“是微臣病弱ti虚,不慎跌倒,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见她还算有眼色,又观她气喘吁吁,美不胜收,心先软了几分,便顺势下了台阶:“既然如此,爱卿早些回去歇息吧,等大安后,朕还有重要的事务交托于你。”
季棠只觉一刻也待不下去,抱起苏锦书就走。
用尽所有的理智,带苏锦书出了宫,将她放在马车上的床榻之中,他压抑地问:“皇上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她还没答话,车内光线明亮,他已经眼尖地现她红肿的唇。
伸出手指去用力摩挲,仿佛要擦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声音里的杀气四溢:“他还碰了哪里?”
苏锦书摇摇头,无力地靠进他怀里。
季棠气得抖。
闷闷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季棠,你觉得,以皇上这副姓情,你真的退得了吗?”
季棠牢牢箍住她削瘦的肩膀,不一语。
有些事他未曾对她提起,那南疆“神女”,忽然出现在此地,竟然是因为——皇上想借他人之手诛杀他。
神女之秘术,有颇多离奇之处,尤擅采yin补阳,且留下的伤口极小,寻常仵作是验不出什么的,只会觉得是冲撞了什么鬼怪。
若不是苏锦书瞎打误撞现了他们的行踪,只怕他在哪一天喝花酒的时候,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弄死在床上。
他竟不知,自己一手养大的小皇帝,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白眼狼。
枉他费尽心机为皇上筹谋,做尽恶人,还打算等皇上行过冠礼后,便渐渐隐退幕后,做一只闲云野鹤,纵情于山水。
苏锦书说得对,他退得了吗?
正思虑间,怀里羸弱的少女低声问道:“皇上似乎对我起了些兴趣,大人为避祸,会将我献给皇上吗?”
他轻斥:“你胡说什么?”
女孩子柔若无骨的双臂缠上来,软语抱怨:“皇上亲了我,我很讨厌,他身上的香味很浓,不像你这样清苦,动作也粗鲁得很……”
明知她是在激他,季棠还是上了钩,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堵住她的嘴。
狂乱暴虐的气息吞没了她,他有些失控,却还是小心顾及她尚且虚弱的身子,没有太过造次。
缠吻间,她腾出空来,桃腮上红晕遍布,声调有些颤:“季棠,我刚刚真的很怕,幸好你闯了进来……”
头抵着她额头,季棠忽然下了个决定,他道:“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隔日,季棠下了早朝,并未像往常一样出宫,反而去了后宫。
先帝在时,为表器重恩宠,特许他可在皇宫内各个场所自由出入,但他为了避嫌,除非皇上宣召,否则绝不踏入后宫一步。
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太监总管担心不好向皇上交待,大着胆子问了句:“太傅大人这是?”
季棠道:“去内务府一趟,听说天机阁新做了不少小玩意儿,打算挑几件拿回去给家里人玩玩。”
家里人?他哪有什么家里人!老太监想到了那个令季棠直闯养心殿,不惜和皇上杠上也要抢回去的美貌少年,不由暗地里咂舌。
色令智昏啊!没想到这种事也会生在年近三十堪称心思如海的季棠身上。
不过细想想也不奇怪,人都说上了年纪的人,一旦动了情,就像老房子着火,无药可救。
他笑道:“那老奴找个小太监领着太傅去吧?”
季棠拒绝道:“不必,走惯了的地方,我还能迷路不成?”
去往内务府的路上,经过长门宫。
长门宫,听名字就知道,是鲜有人涉足的冷宫,萧条凋敝,门内的荒草长到一人高,都没个人打理。
有个孩子坐在门口,四五岁模样,手拿几株野草,在那折草蚱蜢玩。
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眼神木呆呆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浆洗得泛了白,有几个地方甚至还打了补丁。
和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格格不入。
季棠站在他面前,看了会子,喊他:“阿玙。”
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认认真真地忙活手中的事,十指翻飞,倒是颇灵活。
一个衣衫灰扑扑的女人闻声跑过来,战战兢兢,点头哈腰:“季……季太傅!”声音一颤一颤,显然是被吓到了。
她伸手去扯那孩子,埋怨道:“说了不让你出这个门,为什么又出来了?快跟我回去!”
又对季棠赔笑:“太傅您知道的,阿玙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我这就带他回去,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本来如花的年纪,却因着这卑躬屈膝显得有些辛酸。
她带着孩子往门内退去,脚步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拐角。
忽然,背后响起一声:“我只问一遍,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本是女娇娥(十七) 旖旎
女人浑身僵住。
季棠等了会儿,见她不答话,便转身yu走。
忽然,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季太傅,您是来帮我们的吗?”
女人吓得要命,一手捂他嘴,一手按着他肩膀和自己一同跪下,涕泪横流,显然怕到了极点:“太傅大人!阿玙是在说疯话,他真的是个傻子,求您放我们一马吧!”
孩子却挣开了她的束缚,眼神清明:“阿娘,您每日里不到三更便起来刷恭桶,浣洗那些欺压我们的太监的衣物,偶尔还要被皇后娘娘喊过去,肆意欺辱一番,天长日久下来,身子如何经得起这般磋磨?您昨天夜里吐了血,阿玙都看见了!您总劝我忍耐,令我装作痴傻孩童模样,可我却害怕,怕哪一天您受不住……”
他对季棠恭恭敬敬道:“求季太傅救我和我娘于水火,阿玙愿结草衔环,回报大人!”说着在青石地砖上,重重叩了三个头。
季棠嘴角微弯,有点意思。
这李美人本是皇后身旁的丫鬟,偶然被皇上临幸,也不知道是运道好还是不好,竟然有了身孕。
彼时后宫中尚无一人诞下龙嗣,她自然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自怀胎至生产,多灾多舛,跌倒两次,落水两次,中毒一次,还险些被火烧死。
生下庶长子后,那孩子不会哭也不会笑,看着不大正常,太医诊断说胎里带来的病,想来就算长成,也是个痴傻儿。
于是,李美人尚未出月子,便抱着孩子去往冷宫,这么多年来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季棠招手令阿玙近前,李美人想拦却不敢拦,紧张地在后面望着。
“我问你,若有一天你承袭地位,会怎么当这个皇上?”季棠问。
阿玙不假思索道:“惟大人之命是从!”活着最重要,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季棠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要的不是傀儡,你好好想想再答一遍。”
阿玙愣了下,安静思忖片刻,小心翼翼答:“自是希望做个史书上秦皇汉武那样的明君,知人善任,勤政爱民,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四海清平,万国来朝!”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倒有了些孩童的烂漫和羞涩:“阿玙大言不惭,让太傅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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